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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伯家的苔丝]万贵妃逆袭受气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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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能吃上三顿饭,到例如今天这样的礼拜天还可以额外增发一个面包卷和小洋葱……年老的人们还能独立拥有自己的一间房,噢,我们的理事会先生们制定的制度英明而不失厚道……”
阿历克一直挂着有些讽刺的笑容,而丽莎则听得一唬一唬的。
“真的有这么好吗?”丽莎忍不住怀疑。
当然没这么好,娘娘在心底冷笑,四周都是冷冰冰的铁门闸开,男男女女被隔开了,再看一路上看到的人们面黄肌瘦却表情麻木的样子,整座济道院看起来与监狱无误,甚至,他们还要在“英明”的理事会先生们的“关怀”下,不得不自力更生的同时,还得为教会做贡献。
在这里,贫穷也是一种“罪”。
听到丽莎的质疑,济道院的干事心里不悦,回头朝丽莎眯眼挤出一个挤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当然,我们都是遵照上帝的仁慈行施。”
娘娘轻笑了笑,阿历克见到美丽妻子的笑容,不由得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好让她离自己近一些。
丽莎感觉到了济道院干事暗含的不悦,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了。
济道院干事将他们领到一扇松木大门,伸手有力地敲了三下,才开口:“是甘菲尔,理事阁下,我们有三位尊敬的客人前来拜访。”
屋内传出一把干巴巴的声音,“请我们的客人进来,甘菲尔。”
“是的,先生。”名为甘菲尔的济道院干事伸手扭着门把将门推开,伸手作出迎接的姿势,“请进,我尊敬的客人们。”
他们三人进入了这间理事室。
房间很大,透明的玻璃窗半开着,房间中央有一张长桌子,五个大约平均年龄皆为四十岁以上的绅士们正坐在桌子旁,纷纷抬着头看着他们。
甘菲尔早在路上就摸清楚他们的身份,于是由他来为理事们介绍阿历克他们,“日安,各位理事阁下,这位是德贝维尔先生,这位是他的夫人,以及,这位是德贝维尔的妹妹,德北菲尔德小姐,他们前来是为了收养一个听话可爱的天使。”
坐在桌子一端的是一个带着玳瑁眼睛边的约五十多岁的绅士,他朝阿历克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报纸与放大镜,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坐,先生夫人,还有小姐。”
甘菲尔主动为他们拉开了椅子,阿历克等娘娘与妻妹皆坐下,才坐到桌子的另一端的位置上。
“你好,德贝维尔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孩子?”坐在那一端的理事先生问。
阿历克压根是陪娘娘来的,于是他望向娘娘,“噢,这取决于我亲爱的妻子。”他把选择权传给了娘娘。
理事先生望向那位漂亮得过分的小夫人,“夫人?”
娘娘抬起眼睑,“抱歉,先生,我们能不能亲自去挑选?”
各位理事互相望了望,那位理事思考了一会儿,回复,“可以,尊敬的夫人。”他抬起头,“甘菲尔,请你带我们的客人去挑选一位可爱的天使吧。”
“是的,泰勒先生。”
于是,他们再次跟着甘菲尔出去了。
他们进入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坐满了两岁到十一岁不等的小孩子,他们瘦小的身子一个个挨着身旁的小伙伴,正埋头不停地抽出一圈圈粗…大纤绳里的棉絮。
“这些懂事的孩子们正在从旧的麻绳里抽出有用的棉絮,这些将会用到我们尊敬的女王陛下的轮船上。”甘菲尔低声为他们三人解说,然后放大声:“各位先生,请停下你们手中的工作!”
孩子们听到济道院干事甘菲尔先生熟悉的声音,皆疑惑地抬头,纷纷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甘菲尔很满意孩子们的听话,他伸手介绍:“我们今天有三位尊敬的客人过来,这位美丽而善心的夫人将会从你们之中挑选出一位贴心乖巧的人带回家,那么,各位先生,现在请抬起你们那张可爱的小脸蛋,让我们的夫人看得更清楚些吧!”
小孩子面面相觑,有些反应灵敏的孩子的眼睛已经发亮了,他们纷纷坐直了身子,瞪大着一双眼睛期盼地望着娘娘。
娘娘慢慢走进过道,眼光缓缓掠过小孩子的脸,他们的脸上有期盼,有恳求,但……却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被她掠过的小孩子纷纷失望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沮丧。
“好心的夫人,请您带我走吧,求您了。”忽然,有把微弱的声音响起来,在这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的大厅内越发清晰。
娘娘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开口说话的小孩,他比一般的小孩要高,但却十分的瘦,戴着一顶灰色的洗得发白的帽子,神色哀求地望着她。
娘娘停了下来,反问道:“你有什么优点能让我选择你吗?”
那小孩以为有希望,脸上雀跃万分,“夫人,我的爸爸曾开过一间餐馆,我会做饭。”他神色略带着周围的伙伴没有的骄傲。
娘娘神色为难,“可是,我们家已经有厨师了,我为什么还要再找一个,尤其是你这样没有力气的小男孩呢?”
那小孩似乎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夫人会这么拒绝自己,一下子愣住了。
娘娘继续往前走,“噢,夫人,我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能干,我能学习,真的。”小孩的声音已经带着泣音,哀求着,姿态可怜到连丽莎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可是娘娘似乎感受不到他的哀求,继续往前走。丽莎微张了张嘴,很快又闭上了,安安分分地与一旁优哉游哉看热闹的阿历克站在了一起。
“不要,休斯先生,请您不要将我卖给清道夫,不!”
“布朗先生,请你下来!”
“不,先生,求您了……”
“我再说一次,布朗先生,请你下来!”
“不……”夹杂着绝望的哭泣声。
甘菲尔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朝阿历克低声说了一声“失陪一下”,然后带着圆滚滚的身子往门外走去了。
甘菲尔一走,孩子们便立刻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且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大厅很是嘈杂。
娘娘扫视一下全部的孩子,失望了,开始往回走,阿历克伸出手牵住了她的,宠溺地问道:“怎么了?没找到合适的吗?”
娘娘皱了皱眉,“我们去下一家。”
阿历克也不反对,彷佛对妻子所有的要求都无条件地满足,即使那是不合理的,“好。”他包容地笑着应道。
丽莎待他们相携而去,在身后偷偷地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真是受不了阿历克了。
也许甘菲尔走得急,所有的闸门没有关上,娘娘一行人顺利地走出济道院。
一出门,站在庭院外的甘菲尔立即瞧见了他们,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与他身穿同样制服的仰着头往上面的高个男人。
“德贝维尔先生,你们怎么出来了?”甘菲尔立即迎了上来。
阿历克好心地回答道:“噢,那些孩子我的夫人一个也瞧不上。”
娘娘没有理会他,只是顺着那个高个男人的目光看到了屋顶上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小孩子。
高个男人只是瞥了瞥他们,目光又放回到男孩的身上,“布朗先生,我再说一次,请你赶快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与不耐烦。
那个小孩死死抱住烟囱,无声地流泪,“不……”
丽莎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甘菲尔嫌弃道:“纳特·布朗是一个小偷,他偷了厨师的洋葱……”
“不,我不是小偷,是沃克太太给我的,我没有偷东西!”名为纳特的小男孩哭着为自己辩解。
甘菲尔不管纳特的辩解,仍然厌恶地继续说道:“……本来这是要被绞死的罪行,但我们仁慈的理事们决定再给这个可恶的小偷一次机会,由济道院付钱让他去跟清道夫去学一门手艺。”其实就是付钱扔掉了这么一个包袱。
娘娘望着纳特绝望而倔强的小脸,忽然发问:“要跟我走吗?”
甘菲尔立即惊住了,“夫人……”他不可思议地望向阿历克确定,但发现这位宠爱妻子的先生的嘴角依旧只是带着无所谓的笑意,对妻子的胡闹绝对纵容。
纳特忘记了流泪,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真、真的吗?夫人……”
“如果我带你走,你能给我什么呢?”娘娘不回答,反问。
纳特张了张嘴,沉默片刻才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的命,夫人,我什么都是你的了。”
娘娘的脸上渐渐展开了笑容,望着他想起了另一个相似的男孩,说出了与当初一模一样的话:“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是,夫人。”纳特感激地说。
“遵命,我的主人。”恍惚间,她的耳边又响起了那把阴冷却认真的嗓音。
阿历克的心一慌,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太飘渺太不真实了,彷佛下一秒钟就会离开,他想也没想,上前将她紧紧揽入怀里。
我的……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你的,但……你必须是我的。他揽紧了她。
☆、第41章 阿历克奋起
纳特身上布满了红红的鞭痕;丽莎不经意抓到他的手臂;他疼得“滋”了一声;大家才发现。
原来,纳特被要求每天洗冷水澡;为了不让他感冒生病;济道院的干事“好心”地每天过来鞭打他;让他的身子得以保持火辣辣的温度。丽莎听完很是心疼;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倒霉的,但今天在济道院看到那些可怜的孤儿们的时候;才突然惊觉自己原来已经是相当的幸福了。
她抬头看了对面懒懒靠在阿历克怀里闭目养神的娘娘一眼;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万贵妃,因为历史书上评价着她“善妒、狠辣”;纵容佞臣汪直为非作歹;残暴不仁,但此刻对面的这个女人却用自己的婚姻保护了德北菲尔德家这只在风雨飘摇的小船,尽管她一开始只是想为自己着想,最多也就是为她的孩子着想,但他们家确确实实因她之故而避免了原着中流离失所的田地;丽莎将目光转移到那个自上车后便一直抱着万贵妃的男人。老实说,她到现在都不太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外面的花花草草,也许连娘娘也不相信,但就目前而言,他至少能为了讨妻子的欢心而装傻萌,尽管他并不在意自小便取之容易的钱财,但他却大方地让她们这些穷亲戚享受他的财富,让她以及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们不至于进了刚刚那吃人的济道院当孤儿。如果这只是阿历克的假面,那么,丽莎只希望,他能够将这一面装得久一些,最好是……一辈子。
阿历克似有所感,抬头便看到了丽莎的注视,鉴于妻子正在假寐,他没有出声,只是朝丽莎眨眨眼,丽莎朝他露出善意的笑容,阿历克反而懵了一下。
回到庄园,纳特自然而然就交个了克莱尔来处理。
当克莱尔命人将小男孩洗干净,上药,换了干净的衣服带到娘娘面前,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娘娘对纳特的名字感到兴趣,“纳特……礼物,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小纳特对眼前的这个年纪不大却贵气万分的夫人十分的感激,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垂眼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夫人的话,是济道院的甘菲尔先生为我取的名字。”语毕,他迟疑了一下,“如果夫人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改成别的。”
娘娘只是随口一提,并无意要管他的名字,“……不了,纳特就挺好。”她换了一个姿势抱小家伙。
“只是纳特,以后小少爷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他的命就是你的命,知道吗?”
纳特小心地望了眼前这个还在吐奶泡泡的小婴孩一眼,“我会铭记于心,夫人。”
娘娘满意了,“好吧,你可以出去了。”
纳特一愣,他以为自己被带来这里是要被询问有关他偷洋葱的这件事的,没想到夫人提也没提,心里一事有些不踏实。
“夫人,我……没偷东西,您相信吗?”他红着脸鼓起勇气为自己自辩。
娘娘以为他该听话地退下了,没想到竟自动提出这件事,她抬眼,目光轻轻扫过纳特,一时间他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冒出的冷汗不由得沾湿了背脊的衣服。
娘娘收回目光,“纳特,我以为带你回来已经说明了什么,你说呢?”她轻笑,“况且,你偷东西与你属于我这两件事有冲突吗?”
纳特震惊地抬头看着娘娘。他不知道,这件别人看起来严重到要被绞死的事情竟被眼前的这个女主人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她的意思是……只要他对她忠心,无论他做错什么吗?纳特觉得女主人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他想继续辩驳,但不知道为何,他有些想哭,因为她的那些话。明明是有悖于牧师经常教导他们的话,明明听起来是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让他这么的……感动?
他哽咽道,“……夫人,我先出去了。”
“嗯。”
纳特见夫人没再看他,慌忙地转身偷偷擦眼离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眼里蕴含的泪水。
阿历克进来时差点被这个毛毛躁躁的小鬼头撞到,他伸手扶了扶他,警告道:“小子,注意点!”
纳特睁着有些发红的眼睛,“晚上好,先生,我出去了,先生。”话说完慌不择路地夺门离开了。
阿历克奇怪了,转头望向自己的妻子,“你对他做了什么,亲爱的?”
娘娘微笑反问:“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亲爱的?”
阿历克也不是关心那个小鬼头,只是好奇地是随口一问,见妻子不高兴也就不提了,转移了话题,“好吧好吧,我的美人,将小家伙给我吧,我们该下楼用晚餐了。”
娘娘从善如流。于是两人抱着小家伙一起下楼。
“……话说,你今天在济道院门口想到了什么?”阿历克犹犹豫豫地问。
“……”
“谁让你露出那么……怀念的目光?女人,男人?”还是忍不住追问。
“……”
“你告诉我嘛,亲爱的,说嘛,说嘛……”
“……男人。”
“什么?!”立即像只炸毛的猫咪,瞪圆了双眼,“你怎么可以怀念别的男人?”
换来妻子的一声轻笑,无奈中夹杂着一丝丝甜蜜的味道,“……蠢货。”女人低声喃道。
“我没听清楚,到底是谁?再跟我说一次嘛……”
声音渐行渐远,只有半开的窗户上的窗帘在随着秋风轻轻摆动,直到再也听不到了。
*****
理查蒙来做客的时候,还带着两个女仆与两个男仆,看上去进退有礼,果然不愧是贵族世家的家仆。他们的小主人理查蒙其实并没有很愿意,但还是没法拒绝父亲的意思,只得带上这四个人,像个乳臭味干的小孩子一样来到德贝维尔庄园拜访。
此刻,他将全部的怒气都散在了可怜的猎物身上。
因为德贝维尔庄园身后就是一大片在英国都稀有的原始森林,于是他一来就忍不住要提出来森林探探险,阿历克顺势提出捕猎的建议,这就是这对相识不久的朋友现在骑马出现在这片原始森林的缘故。
听到背后的树丛响起一阵“簌簌”的声音,理查蒙带着马慢慢转身,免得惊到了他的猎物。他将缓缓猎枪拿起,全神贯注地从校准孔盯住那露在矮木丛外的如枯枝般的鹿角,马向左右轻踏了几步,踩到了枯树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梅花鹿受惊,立即往前方慌乱逃窜。
就是这个时刻!理查蒙抓住了梅花鹿奔出矮木丛的时机,果断地扣板开枪。
“砰!”一声在森林中响起,小鸟们纷纷惊起,“扑哧扑哧”地成群往天空飞起。
在森林外围等候的男仆立即循声驾马寻去,找到了少爷射中的猎物,一把甩上马背,将猎物放到指定的地方。
阿历克一直紧盯的小狐狸趁机逃跑,倏地一声消失在密林里。
阿历克无奈地放下枪,望向慢悠悠地驾马而来的理查蒙。
“嘿,伙计,你吓跑了我的狐狸!”阿历克假装不满道。
理查蒙驾马与阿历克并肩,才拉着缰绳停下来。
“阿历克,你是“荣耀”马术俱乐部的成员?”他拿着马鞭指了指阿历克的黑色的锻绸背心,上面赫然绣着“荣耀”的徽章。
阿历克低头,看到了今天自己无意穿的这件背心,“噢,是的,”他开玩笑道:“我可是来自‘荣耀’。”
理查蒙若有所思,御马与阿历克慢慢而行,“哦,我的朋友,你对赛马有兴趣?”
阿历克将这句话听在耳里,以为理查蒙是在考查他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毕竟自从十七世纪以来,赛马就一直被英国人称为“王国的运动”,只有贵族才有资格玩,只不过近年来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到这项运动,前提是只要你有钱。
“当然,我十分喜爱赛马。”没结婚前他就经常跟一些猪朋狗友混迹在马术俱乐部,里面有美酒好烟,以及一些想藉此傍上有钱人的美人们,结婚后阿历克决心要保护这个他日益眷恋的家庭,所以才一直没有踏足俱乐部。
理查蒙瞥到了前来寻他的仆人的身影,忽然朝阿历克微笑建议道:“噢,那你的骑术一定相当不错了,我们来进行一个小小障碍赛吧,就以前面的矮木丛为起点,你觉得怎么样?”
“乐意之极。”阿历克应道。
两人的马停在了矮木丛前面,理查蒙高高举起马鞭,开始倒数:“3;2;1,开始!”他话音没落,就立即驾马跳跃,优美地跨过丛木,飞快地往前疾驶。
阿历克也毫不退让,御马紧跟其后。
微凉的秋风在耳边呼呼而过,两人一前一后往森林的深处快速驾马而去,渐渐地,跟在身后的仆人再也不能跟上他们的速度,只好无奈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树林中,拉住缰绳停下来。
理查蒙感觉自己跑出了很远,才猛地收紧手中的缰绳,“吁——”地一声停下来,紧跟其后的阿历克连忙急急制住马,才堪堪停在了理查蒙的身边。
“结束了吗?”阿历克转头问。
理查蒙脸上带着阿历克看不懂的笑容,“是的,比赛结束了,但阿历克,你人生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他与阿历克对视,意味深长。
阿历克的眼神带着不解。
下午的时候,阿历克一回来就向仆人询问娘娘的踪迹。
“夫人在温室花房,带着小少爷与丽莎小姐。”正在布置晚宴的仆人回答。
于是,阿历克便带着难以名状的兴奋去温室找自己的小妻子,果然找到了娘娘,看到了一旁的丽莎对妻子说了些什么,然后张开手臂,抱过儿子。
“我的美人!”阿历克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跑上前一把揽住娘娘的腰,用力地抱起她转圈圈。
丽莎自觉不能做讨人厌的电灯泡,于是说了句“我先抱奥斯顿回去”便识趣地离开了。
阿历克暗暗赞叹小姨子的好眼色,但一转头,他兴奋未退的眼睛便对上了妻子冷静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阿历克的兴奋因身边人的冷静而稍稍消褪了一些,理智开始重新回归。如果是没结婚前,只要他愿意,他将所有的财产捐掉也不会迟疑,但现在他是要养家的男人了,他肩上负担着养活妻儿的责任。所以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前这个亲密的女人启齿。
他斟酌了一番,迟疑问道:“亲爱的,倘若……我遇到一个机会,抓住并做得好的话,能让我们的财富翻上好几番,但如果失败,你再也不能过上如今这般舒适的生活,你……怎么选择?”说完,他忐忑地等待妻子的回答,低头屏住呼吸看着她。
娘娘根本不知道阿历克在说什么,于是她简单直接地问:“到底是什么机会?”
“我……”阿历克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将理查蒙今天提的合作说出来,“理查蒙,就是昨天来拜访的诺福克公爵的小儿子,他愿意将自己的赛马场转让给我们,但他要一百二十万英镑。”
“赛马场?”娘娘不是很了解这个行业,挑起眉望着阿历克,等着他来解释。
“每年二月至十一月,都会有赛马赛事进行,我没有做过统计,但大约一年平均下来有二三百场赛事,每年收益可达上百万英镑不等。”阿历克兴奋极了。
娘娘无意要打击阿历克,但事实是,“阿历克,既然收入如此可观,为什么小霍华德先生会愿意转让给你?”
阿历克露出讥讽的笑容,”那时因为无私的小霍华德先生急着做一些改善工人们生活的事情,只能将他父亲赠给他的赛马场忍痛转让了。”
娘娘对这个世界的商业并不了解,但阿历克有上进心毕竟是好事,于是她没有反对,只是淡淡提醒,“阿历克,记得要将诺福克公爵的问题要解决好。”
阿历克一听,知道娘娘这是同意自己去冒险了,兴奋地再次抱起妻子转圈。
“我真是太爱你了,亲爱的!”
娘娘将脸埋入了阿历克的肩上,她的嘴角不自觉翘起,并不否认,就在这一刻,她内心确实因阿历克这种习惯性的告白而突然好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掉收藏了,作者表示很不开森,决定再过几章要开虐了。。。
☆、第42章 憋屈小人物
别看阿历克平常花销用度与大资产家无异;但真正说起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并且靠着吃祖荫的乡绅;因此,一百二十万英镑对于伦敦的大资产家而言不成问题;但对于他而言;还是一笔较大的数目。
当晚,阿历克开始统计自己的财产。
由于他一直以来的不事生产;老德贝维尔的橡胶种植园与伐木场早就被他卖掉了,不过他也剩下了两间纺织厂、两间面粉厂、三座葡萄园以及三间葡萄酒加工厂;甚至,他将位于伦敦的两座房产也算了进去;但仍然是远远不够的。于是阿历克打起了银行家的注意。
阿历克透过关系,从一个银行家的手里以高利息借了五十万英镑,才能勉强凑够一百二十万英镑。
理查蒙知道阿历克的不容易,特意将自己的位于伦敦市海德公园南方的骑士区的一片荒地附赠给阿历克,作为他支持自己事业的感激。当然,阿历克对这一块面积虽大但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荒地不感兴趣,他回头就将这块地送给了自己挚爱的妻子。
双方在伦敦民事律师协会进行了买卖转让合同的签订,从这之后,阿历克就成为了一个表面光鲜实际却背着负资产的商人了。
阿历克开始变得很忙,有时候两三天也不回家,于是,他们搬到了位于伦敦的卖剩下的一幢公寓里,为了保持体面的生活,大部分的仆人也跟着搬了过来。
与此同时,脱离了家族的理查蒙在他的理想事业道路上走得更远了。
1848年4月10日,支持工人拥有选举权的全国宪章派第三次将来自于英国各区的一百九十七万工人的请愿书装在四套华丽的马车上,让代表们送往国会,但遭到了宪兵的镇压。接着,伦敦、伯明翰、曼彻斯特、利物浦等城市的工人聚集在肯宁顿公地,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王室早已逃往了怀特岛,而滑铁卢火车站被一扫而空,英格兰银行甚至架起了枪…支,连续一个月,群众与军队发生冲突,整个国…家人…心…惶…惶。
前一段时间忙碌得不行的阿历克这会儿也不得不闲下来了,此刻,他在逗正在努力爬行的儿子。
原来娘娘为了让小家伙好好运动,特意缝了一只肚子里有铃铛的小玩偶,放在了地毯的一端,诱惑他进行每天一爬的运动。小家伙很懒,爬着爬着便坐起来不动了,时不时分神伸手拿出自己含在嘴里的奶嘴玩,所以必须有人在终点不停地摇着铃铛来吸引他的目光。于是,闲在家没事干的阿历克便光荣地分到了这项任务。
“宝贝儿,过来,爸爸在这里……”阿历克拿着小布偶诱惑道,时不时摇动铃铛,“过来就给你玩。”
尽管已经到四月了,但待在家里,天气还是有些冰冷,外面一直阴沉沉的,似乎是想要下雨,时不时刮进一股冰凉的风。客厅的壁炉烧起了火,小家伙被套着厚厚的衣服,看起来像颗圆滚滚的球,加大了他爬行的难度,于是他出现偷懒的时间更多了。
此刻小家伙有些为难,他蹙了蹙小小的眉头似乎在衡量得失,该不该为了一个他玩了很多次的旧玩具受累一些爬过去。看到儿子做出了不符他年纪的表情,阿历克就想笑了,继续诱惑道,“来爸爸怀里,爸爸抱你飞飞。”他夸张地作出了一个平常要抱小家伙飞飞之前的手势,让小家伙立马下定了决心,裹得厚厚实实的小胳膊小腿儿加快了节奏,快到终点的时候竟然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斜着身子猛地一头扎进了爸爸的怀里。
“我的好宝贝儿,噢,你可真乖,来给爸爸亲亲!”抱着软绵绵的小家伙,他蹂…躏感大发,长着胡茬的脸猛地往儿子的脸上亲。
小家伙以为爸爸会抱起他飞飞,一开始还“嗯嗯啊啊”地抱着爸爸,没想到却惹来爸爸粗鲁的摧…残,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恼怒感,已经有力的巴掌“啪”地拍在爸爸无耻的大脸上。
趴在沙发上看书却时不时偷瞄他们这对父子的丽莎不厚道地偷笑出声。
“我的儿子,你的脾气可真的不怎么好。”阿历克丢了脸,讪讪说道,报复性地伸手捏了捏儿子肉肉的小脸蛋。
“呜啊——”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客厅。
“阿历克!”阿历克抬眼,看到了穿着花边围裙的妻子端着刚做好的水果泥,以一种不赞成的目光看着他。胖胖的白猫斜着眼,在她的脚边用尾巴扫啊扫的,似乎也在嘲笑他。
阿历克向娘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伸手来回抚摸着哭得起劲的儿子,“别哭了,小宝贝,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捏你,爸爸抱你飞飞好吗?”说着他便举着儿子的腋下,站起来在半空中飞快地甩起来。
小家伙的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便“咯咯”笑起来,露出了小小的四颗乳齿。
娘娘将装着香蕉泥的瓷碗递给女仆,让女仆为自己脱下围裙,用手帕擦了擦手,才过来伸出手。
小家伙没有乐不思蜀,一见到漂亮的妈妈,立即抛弃了爸爸,直接扑入了妈妈香香的怀里,力气大到阿历克差点没抱稳他。
“小花猫。”娘娘接过女仆递过来的干净帕子,一手抱着他一手为他擦眼泪。
娘娘抱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本来完全霸占了长沙发的丽莎赶紧坐起来,伸手挑了挑小侄子的双层下巴,“爱哭鬼奥斯顿。”她开玩笑道。
小家伙听不懂丽莎阿姨的话,弯着眼睛朝这个长得与妈妈很像的阿姨咧嘴笑。
任劳任怨的爸爸已经拿着香蕉泥过来了。
他坐在妻子身旁,舀起一小勺子香蕉泥,递到儿子嘴边,自己也不由得“啊——”一声让儿子张嘴。
小家伙这个时候最喜欢模仿大人了,他也学着爸爸“啊”了一声,张嘴就咬住了不锈钢的勺子。
阿历克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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