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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性转万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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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里:……
现在的电视台都在做什么节目啊!!
眼看着摄像机就要贴到脸上,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拽起了珠里的手,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朝外疾奔而出,把女主持人惊诧的声音抛在了身后。
“诶……等等……只是一个小采访……关于情侣分别时的心情……”
听到那句话,齐木楠雄竟然干脆地发动了瞬间转移。佐伯珠里回过神来时,发现周遭一片冰天雪地。冷气从头降到尾,像是十几台超强功力的空调在对着她狂吹不止。脚下是硬邦邦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融化的冰雪,吹面而过的风中夹杂着雪粒子。
“好、好冷……”珠里蹲下身,抱着自己光溜溜的双腿,“这里是哪里……”
忽然间,珠里的面前摇摇晃晃地走过了一只企鹅。灰溜溜。毛茸茸的小企鹅走路还不大稳,啪叽一声摔倒了,用肚子在冰雪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
珠里:……
她的心底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这里不会是……”
'伊丽莎白公主地。'
珠里:……
(╯‵□′)╯︵┻━┻
“我要回去!”珠里惊得都会说话了,“留在这里一定会出人命的!”
'要等一会儿才行。'齐木站在寒风里,表情镇静。
“那就等吧。”珠里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呵了一口气,脸颊被冻得通红,“不行……太冷了,我穿的还是夏天的裙子。再这样下去,我的热度会被南极洲吸光,我会冷死的。而且,也许是纬度的原因,我已经有点呼吸不畅了……”
齐木看了她一眼。'没办法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一千日元,'虽然这是几个月积攒下来的零用钱,但是关键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珠里:……
这里是南极啊大兄弟。你拿出三千日元来也没用啊,问谁买东西_(:зゝ∠)_。
'等价替换。'齐木一推眼镜,手上的纸币嗖的一下变成了一本书。书很快又变成了盒饭,盒饭又迅速地变成了一件厚夹克。终于,齐木把那件夹克衫递了过来,'穿这个吧。'
虽然没什么作用,可是夹克衫却让珠里体会到了一丝超能力的温暖。
齐木的CD时间终于结束,她得以返回车站。
在仔细思量之后,她决定去东京周边的地区转一转。一来,东京周边比较安全,不会有其他Master出现。二来,她也可以顺便找一找有什么合适的房子可以搬入。
她现在的地址已经被母亲知道了,这无疑是件麻烦的事。所以,最好还是听从齐木的话,早点搬家为好。这一次,在担保人一栏,她一定要写个比较厉害的、一看就让人不敢惹事的名字才好。
珠里重新买了车票,坐上了回东京的电车。
明明可以用超能力直接回家的齐木,竟然也十分老实地跟着她一起买了车票坐电车回家。珠里有些不可思议,在心底问他:你为什么要浪费钱?
'你在想什么。我是一个普通人,当然要以普通的方式坐电车回家。'
珠里:……
不是很理解你们超能力者的世界。
'会奇怪魔术的魔术师没有资格说我。'
齐木楠雄坐在车窗边,姿势一动不动,两手稳稳搁在膝上,就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他一旦不用脑电波主动和珠里沟通,珠里就完全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三小时又四十分钟后,珠里抵达了东京。她下车时,天色正昏黄,天边尽是灿金色的夕阳。她在谷歌地图上搜索了一下,就径直走向了这一片区的房屋租赁公司。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房屋租赁公司已经关门了。不过,巨大的玻璃橱窗里张贴满了正在出租的房屋信息,照片、格局、地址应有尽有,还特地用角灯强光打亮,方便路过的行人在晚上查看。
珠里对新居的要求很简单:正常点就可以了。
只要没有什么超能力者、无头骑士、王权者、Master、杀人容疑者——
珠里的脚步倏然止住了。
眼前的一幕,令她的思绪瞬间空白。
她的面前,是一双散发着幽幽蓝绿之辉的眼,就像是墓碑前飘荡的磷火一般。它和珠里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珠里可以察觉到它张口时所吐出的冰冷的、令人绝望的吐息。
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或许是一群应该被称作“骸骨与灵魂结合之物”的东西——
披覆着厚重古旧的盔甲,可那盔甲之下却不具备人身,只有冰冷的黑烟从其中满溢而出。破裂的蛇骨缠绕着它的身躯,幽幽的蓝色之火跳跃在蛇骨的脊背之上。
反正这绝壁不是人类就是了。
珠里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搬个锤子家!赶紧抱紧齐木楠雄大腿才是正道啊!!
那幽魂盔甲下的手臂是腐朽残缺的,可却能以骸骨化的、形如野兽的手掌握住一柄太刀。被黑烟缠绕浸透的黑刀,散发着满满的不祥之气,仿佛被无数鲜血洗就。
“打……打扰了……”
珠里向后退了一步。
“Master!退后!”
珠里听见了库丘林的声音。
瞬时间,她便向后疾奔了几步。蓝色的从者与她擦肩而过,以闪电之姿掠至了敌人的面前。他手中的红色长、枪轻轻一转,便像是在空中划开了一道红色的波浪似的。
库丘林一旦认真起来,浑身上下的杀意就会释放而出。
敌人似乎并不如人类那样会说话和思考,可却能察觉到这明显的杀意。顷刻间,被激怒的敌人发出一声令人震颤的嘶嚎,举起手中的太刀,朝着蓝色的从者头顶劈去。
铿锵一阵脆响,红色的迦耶伯格之枪阻住了下劈的太刀。
“使魔吗?不……不太像……”库丘林喃喃自语,“说来这大块头的力气可真够大的啊!”
“库丘林,没事吧?”珠里问。
“稍微有点吃力。Master,你提供给我的魔力可真是少得可怜,连带着我也变成了柔弱的人——”库丘林说,“是不是该考虑让Master以特殊的方式为我补充魔力了?”
“哈?”珠里不明觉厉。
她没遇见过这么刺激的画面,但是好在她的头脑很清晰。她非常冷静地抄起了手机,语气冷酷地对库丘林说:“库丘林你等一等,我这就报警。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必须让罪犯被绳之以法。”
库丘林:……
这个时候就不社交恐惧了吗!!
“你要怎么报警啊?”【抓狂】
“有人试图攻击落单女性。”【冷静】
珠里的手在键盘上游移了一会儿。正当她要试着拨出齐木的电话时,她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了。一瞬间,她的手心里就空落落的。
“警察是处理不了这种事的。”
她听见有人这样说。
白色的衣袖自她面前掠过,宛如白鹤落下的轻羽。
噌然细响,是绵延不绝的刀剑出鞘之声。
一柄黑镡太刀横在了珠里面前,洒下的夕辉擦亮每一寸刀刃,仿佛为之漆上了满溢的金色。持着太刀的男人慢悠悠踏到了珠里面前,衣袖翻飞如波。
下一瞬,他便如离弦之剑一般朝前跃去。那柄锋锐的太刀轻轻一振,使得空中同时出现了数道刀锋的残影。当这残影从空中消弭之时,那原本发出嘶嚎的幽魂们便四分五裂,喷洒出锈红色的血液来。
又是数刃,滴落的血珠染红了男人白色的袖口。
继而,这片废弃的工地上消散开了一片虚无的黑色烟雾。
眼见着已经扫清了战场,男人慢条斯理地抬起了太刀来,用袖口拭去其上沾到的血液。他雪白的袖口上,如今已布满了花汁一般冶艳的色彩。
珠里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已经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库丘林在喊着什么“耍帅的时候就自顾自跑出来了真可恶”这样的话,她也完全听不见。
她认出来了——
这个男人,是鹤丸国永。
“鹤丸……老师?”
珠里死死地盯视着那个手持太刀的男人,心脏跳得很快。
果然……
果然,当初的她没有猜错,那个杀人容疑者就是鹤丸国永吗?
可是他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人,而是“异世界的存在”吗?
鹤丸一愣,侧过身来。他对着珠里微微一笑,说:“啊,原来是珠里啊。”
他露出的笑容是珠里很熟悉的笑容——受欢迎的新人教师常常在上课时用这笑容来活跃氛围,令所有人都以爱慕的眼光望着他。但是,这样的笑容落在此情此景之中,就极为诡谲。
雪色的发与鲜红的血迹交织一处,冶艳又令人惊惧。
他抬手,抹去自己面颊上飞溅的血痕。低垂的眼帘下,眸中似有着沉沉的山海。
“原本不希望你看到这样的我,但是既然看到了,那也没有办法。”
他手持太刀,踏过地上蜿蜒的血泊,朝着珠里走去。
“鹤丸老师。”珠里没有躲,而是直直的看着他,“你杀死的是什么东西?”
“时间溯行军。”鹤丸回答,“这样说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简单地理解为,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样啊……”珠里松了一口气。
“怎么,因为‘我不是杀人犯’而松了一口气吗?”鹤丸走到了珠里面前,用拇指擦去自己唇角的血迹,染着鲜红的袖口从珠里眼前一晃而过,“佐伯同学,身为老师,下面我要教给你很重要的一课。”
“什么?”
“不要以‘表面’来判断一个人。”鹤丸垂下了手臂,面容隐于阴影之中。夕阳已消散了,苍穹铺开了无穷的夜色,他的身影仿佛为黑夜所接纳一般,让人不再能看得分明。
“我明白了,鹤丸老师并不是行凶者。”珠里点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鹤丸微微低下了头,将面孔凑到了珠里的面前,“我的意思是,不要以为‘我看起来不像是个恶者’,就以为我真的不是恶者了。”
他凑得太近了,珠里能够闻到鲜血的味道。
那不是人类的血液,是腐朽酸涩、仿佛死尸所散发出的气味。
“你这家伙——”
库丘林出现在了鹤丸国永的身旁。他将枪横在肩上,语气带着一丝轻快的挑衅:“不仅是个别有所图、骚扰学生的教师,还是个行凶杀人者啊。看来,让Master远离你是没有错的。”
说罢,他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将迦耶伯格之枪、刺向了鹤丸。红色的残影一闪,枪尖便出现在了鹤丸的额前,仿佛下一瞬便能捅入鹤丸国永的额心。
一声钝响,是鹤丸用刀鞘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不打招呼就随便攻击人,可不是个好习惯。”鹤丸唇角一扬,用太刀将长、枪抵了回去。继而,他弯着眼眸,朝佐伯珠里露出轻松的一笑,“刚才我是逗你玩的~佐伯同学。吓到了吧?不用放在心上哟~”
嬉皮笑脸的,语气里有一点儿轻浮;笑眸弯弯,没有丝毫的不适。
要是没有挂在脸上的血迹与手上那柄太刀,这幅场景会更完美。
珠里木着脸,说:“鹤丸老师。”
“怎么?”鹤丸说,“打算立刻回去思考转学的事情了吗?”
“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嗯?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到底想做什么吗?”
“手机还我一下,谢谢了。”
……
……
……
“噢……哦。”鹤丸国永从袖子里摸出了珠里的手机,递了过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佐伯珠里可以被时间溯行军捅死,可以被老师骚扰,可以被库丘林抓去补魔,但是决不能没有网络。
失去了网络的佐伯珠里就不是佐伯珠里了,只是一支画笔而已!
“好了。”珠里接过了手机,对库丘林说,“被老师没收的手机拿回来了,走吧。”
假装无事发生。j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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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真正男主:手机&电脑
好想写补魔【
可是写了补魔就不能愧欠其他人,必须大家都补一补,还是算了吧_(:зゝ∠)_
汪酱真的好好吃啊,我甚至想单开一篇艹汪了【just幻想】……
※、第41章 夜晚、共眠、剖白
佐伯珠里不能没有手机。
拿回了手机的她,朝着鹤丸国永浅鞠了一躬; 向后退去。
一旁的库丘林耸耸肩; 也快步跟了上来。
未走几步; 库丘林朝鹤丸挥舞一下手中的武器,嚷道:“如果你试图伤害她的话,得先过了我这一关。——不对,是男人的话,就不该向无害的柔弱少女下手。”
鹤丸国永没回答。
背过身去的珠里深呼了一口气。
她虽然貌似冷静; 但心底还是有些慌张的。
好在; 她有独特的解压办法; 那就是在网络上向唯一信赖的人求助。
她以神の右手的速度迅速打开了网页聊天室; 找到了名为“白”的人,光速敲打键盘,发去了一条消息。
》纱织:白君; 我遇到危险的凶杀事故了; 现在有些害怕。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嗡嗡响起; 是从珠里的背后传来的。
珠里的背后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鹤丸国永。
珠里一愕。
莫非……
她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 却发现鹤丸国永只是接起了电话而已——不得不说; 鹤丸老师那一手拿太刀、一手拿手机的姿势,有点滑稽。
“唔……下个学期的授课安排我已经提交了; 宫野老师没有给你发邮件吗?”鹤丸在电话里说。
珠里的心底有些失望,她浅浅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隔着半条街; 她还能听见鹤丸在电话里商量工作上的事情。可是,白的回复已经发来了。
狭小的手机屏幕上,文字消息的气泡向上刷新着。黑色的背景有些暗沉,透着几分压抑。
》白:后来呢?
》纱织:我拿回手机就走了。对方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他说他所杀的,是名为“时间溯行军”的东西。
》白:对方杀掉的并非人类,是吗?
》纱织:是的。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就是“时间溯行军”。
》白:这样说来,对方应该也是正义一方的战士。纱织小姐如果实在担心的话,就换一下门锁吧。在东京都,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纱织:还是稍微有些害怕啊……白君,我能见见你吗?
很可惜,这句满含希望的话始终都没有得到回复。
珠里走得越远,脚步越快,最后她几乎是飞速溜进了电车站。因为心底的不安,她不希望库丘林灵体化,而是希望他一直保持着实体状态。为此,她特地给库丘林买了车票。
车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感谢我吧,你不用蹲在电车顶了。”珠里将电车卡在闸口上一刷,低声对库丘林说。
“Master,就这样放过你的老师没事吗?”库丘林研究了一会儿闸机,才学会如何刷票。他在手指间玩着那张小小的车票,语气有些郁郁的,“虽然他没有对Master动手,可他确实不是个普通的人类。”
“要是不放过他,”珠里的脚在月台上站定,语气铿锵有力,“下一期的稿子该怎么办!直接让男主角得白血病死掉吗?!”
库丘林:……
他的Master万事都以少女漫画为先,他已经习惯了。
“那Master还要搬家吗?”库丘林问,“如果真的搬到刚才那片地方去,恐怕会再次遇上那位老师噢。”
“不了。”珠里眼神死,“被家人抓回去,总好过和时间溯行军做邻居。妈妈只是稍微烦了一点,但时间溯行军是真的想杀我啊。……更何况,我们家旁边还有无所不能的小圣杯在,还算安全。”
电车来了,月台的地面轻颤着。看报纸玩手机的乘客们同时抬起了头,朝车厢内张望着。电车挺稳,车门一开,便露出沙丁鱼罐头似的人群来。
正是晚间的电车高峰期,整节车厢里满满当当,珠里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和自己的从者挤上了电车。车门一合,他们两人就只能被挤在玻璃窗前,以脸贴窗了。
“……无法呼吸。”珠里挤在角落里,用手去够最近的扶手。然而,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挣扎了一下,除了险些打掉一个中年上班族的假发之外,什么都没有碰到。
“扶着我吧。”库丘林倒是轻轻松松地够到了最上层的扶栏。他扣住御主的手,环在了自己腰上,说,“抱得紧一点,免得摔倒了。”
珠里:……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手臂接触到的是男人颇有弹性的肌肉,薄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体温的热度。在这种情况下,珠里觉得手心有些发烫,忍不住悄悄地别过了头去。
希望库丘林没发现她奇怪的表情。
她在库丘林眼里应该永远是死鱼面瘫脸才对。
“嘿。”她听到库丘林奇怪的拖音,像是在揶揄着什么。于是,她偷偷仰起头,却看到Servant正直直地注视着她,脸上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珠里:……
糟了,还是被发现了。
下一站到了,电车速度骤减。惯性使得一车厢的人群都向后冲去,珠里也是如此。情急之下,她只能将另一只手也环到了库丘林的腰上。
她的手指间摸到了什么细细软软的东西,是库丘林的发丝。
被挤在车厢一角的珠里什么也不能做,百无聊赖的手指就拨弄起库丘林的头发来。
——这家伙贴得也太近了,本来就是个大高个,现在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珠里一边玩弄着他的发丝,一边在心里嘟囔着。
“Master,我的头发好玩么?”库丘林问。
“还行。”珠里说,“我给你编个麻花辫。”
又坐了七八站,珠里才到了目的地。已经很晚了,但她还没吃上晚餐,习惯了吃快餐的珠里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拉面店坐下。
这家拉面店是排队自助点餐的模式,珠里在排队的时候,库丘林默不作声地出了店门,走向了街道边的自动贩卖机。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隔着玻璃,珠里只能看到他以熟稔的姿势在贩卖机上点点点着。
这家伙又在买烟!
“喂!”珠里飞速地冲出了店门,对库丘林说,“不准抽烟。”
“啊?”库丘林正在掏硬币的手停住了,他将手插在裤袋里,有些纳闷地问,“我在外面抽烟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的衣服上会有烟味。”珠里强调。
“可是我的衣服是我自己洗的啊。”库丘林摸索着下巴,“除了接吻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有机会闻到……”
说到这句话,他忽然愣住了。继而,他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是嫌弃接吻时的烟味啊。”
珠里:……
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那好吧,我就陪Master去吃拉面吧。”库丘林收起了硬币,将双臂枕在脑后,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既没有敌人,也没有女人。好不容易才在今天碰上了一场战斗,本以为可以解解手痒,没想到却被变态老师抢走了出风头的机会……这次圣杯战争可真是无聊啊。”
“不战斗才好吧?你不是说,我的魔力太过微弱,连带你也变得很柔弱了吗?”珠里反问,“不能发挥全部实力的战斗,一定不是你想要的。”
“其实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让Master为我补充魔力什么的。”库丘林回答。
“怎么补充?”
“……”
库丘林没说话,在拉面店里坐下。他玩着自己的发丝,语气悠悠地说起了别的事儿:“Master,你快要开学了,假期作业完成了吗?”
珠里:?
少见啊,库丘林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努力岔开话题的一天。
所谓“补充魔力的方式”,原来是这样一个不可谈及的话题吗?
拉面上来了,珠里要了两包白砂糖,放肆地把糖往面汤里洒入。库丘林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由问道:“Master,你在咸的东西里加上甜的,真的没事吗……?”
“安心吧,这是我的独特吃法。”珠里用筷子搅了搅面,“只有这样独特的味道,才能激发创作的灵感。”
库丘林:……
吃了几口,珠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来电,于是就干脆地无视了。
不过,这个电话有些孜孜不倦。在被珠里挂断了两次后,对方还会继续打来。终于,库丘林受不了静音状态下的手机嗡嗡狂震的声音了,很粗暴地替珠里接起了电话。
“喂?”
“我找佐伯珠里。……我是赤司。”
库丘林微微一愕。
他当然记得赤司是谁。那个小子说着“和我的未婚妻保持距离”这样嚣张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但是,电话里的声音很明显属于一位少女。
“大小姐,给,给你……”库丘林把手机递了过去,“是你那个未婚夫。”
“诶?”一旦得知了是赤司,珠里就很快屏退了所有社交恐惧。她顺畅地接过电话,问,“征十郎?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许久之后,少女的嗓音才响了起来。
“……我。没有变回去。直到现在,都是女人。”
静默。
静默。
静默。
“什么——?!”
在拉面店客人疑惑的目光下,咬着一片海苔的珠里陡然站起。她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筷子,紧张地向电话那头问道:“怎么会?!应该在半个小时后就会解除了啊?!为什么已经那么多天了,你还……征十郎,戏弄我是不对的!”
“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戏弄你。”
赤司的声音里透着一分冰封般的冷意。
“不、不会吧?”珠里眼神死。她重新坐了下来,语气绝望地说,“很抱歉,我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状况。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征君才来找我?”
“哦。那是因为,初初变成女人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有趣,就试着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女人状态。”赤司淡然地回答,“但是,马上就要回到京都去了,我不能再继续保持女人的状态。”
珠里:……
等等!你是怎么肥四啊!!
“征十郎,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和我见一下吗?”珠里放下了筷子,小心翼翼地对电话说,“只有见到了你,我才能试着找出问题所在。”
“好。”赤司回答,“我在你家门口。”
***
在公寓门口,珠里见到了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的赤司(征子),她活脱脱一副正在逃避狗仔追踪的偶像模样,将自己藏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只不过,口罩和墨镜这些东西,是藏不住赤司征子的美丽的。
赤司看到库丘林跟着珠里一起来了,语气微冷:“你们……竟然住在一起吗?”
大概是因为女体的原因,她说话的气势有些绵软。
“啊,有什么问题吗?”库丘林问,“没见过同居的男女朋友吗?小鬼。”
“好了,库丘林。”珠里有些无奈,“开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先解决征十郎身上的魔术才是大事。”
三个人进了公寓,原本尚算宽敞的二居室顷刻间显得拥挤起来了。珠里去厨房冲了一杯热茶,端到赤司的面前,认真说道:“放心吧,征十郎,我一定会替你解决困扰的。”
赤司却并不急着说话。
他的目光扫过四下的环境,神色毫无波澜。
“这就是你现在所住的地方吗?”赤司问。
“嗯。”珠里点头,“自己借用担保人的名义租住的。我知道和赤司的家比起来,这里肯定穷酸得不像话,简直是个贫民窟一般的存在。请征十郎不要嫌弃。”
“不。”赤司说,“我从不在乎这些。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你的家族了,所以才会独自居住在这样一个与你格格不入的地方。”
“……也没有彻底不在乎。”珠里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和妈妈有些合不来。”
眼看着眼前就要上演一场闺蜜谈心大会,一直倚在门旁的库丘林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沙发旁,俯身亲了一下Master的面颊,笑笑说:“聊天还是之后再聊吧,先替对面那位小姑娘解决烦恼,这才是最重要的。”
被亲了一下的珠里微微一愕。
“啊……对。”珠里推开了库丘林,仔细打量起了赤司征子的身体。
赤司的表情很不妙。
珠里心虚地想:嗯,一定是因为变不回男生才会这么表情不妙吧。
“我会试着再对征十郎发动一次变性魔术,这是当下唯一的解法。”珠里握了握拳,但是,“我的魔术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除了自然解除之外,基本不可能用同样的魔术再次干扰性别。能否成功,就要看脸了。”
赤司这么白,一定不是非酋,一定可以成功!
珠里站了起来,将手伸向赤司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碧绿的光辉自她臂上溢出,集为一束,冲向了赤司的方向。
绿光散去后,赤司征子原模原样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靠着,那优雅的姿势,仿佛随时都能出道成为一个千金大小姐风格的爱抖露。
“这……”珠里有些绝望,“果然,失败了……”
“其实也并非是失败了。”库丘林说,“只是这个小子的身体和Master的魔术恰好不对付罢了。Master的魔术确实对他产生了作用,但是会有‘延时’的附带效果。也许,明天或者后天他就会变回去了。”
“真的吗?”珠里问。
“我也只是说说。”库丘林摊手。
天色已经晚了,珠里干脆留赤司在家中过夜。毕竟现在的赤司哪儿也不能去,不仅不能见友人,还要躲着自己的父亲——听说他已经以“练习马术”为借口,躲了征臣先生很久了。
问题来了:珠里的家中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征子是女孩子的话,不如和我睡一起吧?”珠里说。
“你是认真的吗?”库丘林问,“她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回男人了啊!”
“可是留征子一个人睡在客厅的话,我很不放心。毕竟库丘林总是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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