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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的前任是极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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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媛媛坐在毘沙门身边,忍不住好奇的一直偷偷打量着他,觉得他一点也没有传说中那种抱着鱼的形象的喜庆感,通身也没有什么属于大神的威仪。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穿着精致华贵的狩衣,显得沉稳温和,矜贵内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骆媛媛总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明明应该是严肃的样子,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有些呆呆的感觉。
呆萌呆萌的。
这样的感觉,和惠比寿这样威名赫赫的神名所产生的反差感,让骆媛媛望着他的眼神忍不住的带上了几分笑意和兴趣。
只是她虽然一直在观察惠比寿,却还是有听一旁毘沙门和他的谈话声,惠比寿似乎和几位强大的阴阳师联系密切,毘沙门希望他能够为骆媛媛联系一位阴阳师,定下契约。
这也是养望以吸收愿力的办法,若是作为阴阳师的神将扬名,愿力必然能够有所增益——而且这个办法正好适合她这种似神非神的存在,因为她如果完全化作神祇,以杨妃后人,和护城而死的英名,她就绝不会是那种低级的野神,阴阳师可以恭敬的呼唤她,祈求她的降临,但那个时候她如果去定下契约做阴阳师的神将,那就有*份。
惠比寿静静的听完了毘沙门的来意,转头望向了骆媛媛,“……杨妃后人?”
他的语气里有些好奇,但他含蓄的收敛着自己的情绪——这是这年头,这种所谓的“上层人物”共同的特点——无论如何都要尽量保证内敛淡定,因此语气中的好奇淡的几乎就像是单纯的在求证一般。
这位外表颇为年轻清秀的神祇转来的眼神,正好对上了骆媛媛在他身上好奇的上下逡巡,没有收回的视线,只是被抓了个正着,她却似乎并不如何慌乱,只抬眼对他微微一笑,这样的坦荡好像让惠比寿愣了一下,他才又重新将视线投到了毘沙门身上,给出了答案,“……最近,麻仓叶王似乎缺少一些契约者。”
麻仓叶王。
骆媛媛和毘沙门在心里同时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毕竟阴阳师虽然说能够驾驭鬼神,号令妖魔,但本质也不过是个凡人,能够在惠比寿这样的大神心中留下印象,那必定是阴阳师中最为优秀不凡的那一部分精英了。
毘沙门在这方面显然比完全弄不明白的骆媛媛了解多了,她很熟门熟路的问道,“他需要的是攻击型的神将吗?”
惠比寿就摇了摇头,“并没有特别的要求。”
听他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毘沙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没办法,因为骆媛媛是无论如何,都划不进攻击型神将中的。
骆媛媛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她不符合大多数阴阳师的要求,这让她很难被推销出去——虽然骆媛媛不觉得自己没有这些技能就表示自己有多没用,但却显然给毘沙门带来了额外的困扰和烦恼,这让她抱住毘沙门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起来。
毘沙门温柔的垂眼望了她一眼,但眼神中还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些许的担忧,“那……”她又朝着惠比寿问道,“他对神将的要求是怎样的?”
这年头阴阳师的神将最大的用处就是用于作战或者疗伤,但骆媛媛却哪一种能力都不会,按说她生前是城主夫人,也算是贵族,可是礼仪,茶道,琴棋书画,一样也不会,就算有阴阳师需要附庸风雅的神将,她也没法去应聘上岗,毘沙门有些焦虑,但骆媛媛倒是看得很开。
惠比寿又望向了骆媛媛,骆媛媛歪着身子,抱着毘沙门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朝他眨了眨眼睛,她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如何,因此一点也不担心,只带着笑意坐在那里。
“我觉得,”他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回答,“杨妃后人这个名头,应该没有人会拒绝的。”
骆媛媛就朝他扬了扬眉毛,好像在对他玩笑着说“有个名头大的来历就是好,对吧?”
42、第四十二章
毘沙门就这样将骆媛媛暂时托付给了惠比寿;算作是……上岗前的突击就业培训。
毕竟不管怎么说,比起只负责驱妖降魔的女武神,身为庇佑人类的福神惠比寿;更擅长和人类打交道。
骆媛媛就这样转移到了惠比寿的神国之中,接受关于礼仪和一些才艺方面的学习。
说起来;骆媛媛其实并不排斥和抗拒学习这些风雅的技能;只不过和鬼蜘蛛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明明穷的要死的侍女却觉得自己是贵族的侍女;比起盗贼来说就是要高贵不少,所以即使鬼蜘蛛已经占领了城池;成为了城主;她们表情恭敬,心理却颇为鄙夷,因此,就算出言指点她的行为;都带着一股瞧不起人的劲头;骆媛媛自然也没兴趣顺着她们的心意来;反正她就算我行我素,鬼蜘蛛也不在意,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到了后来,鬼蜘蛛成了奈落,奈落身为妖怪,又是半妖,每天都心机算尽,不是想着杀人就是想着抢宝贝,就更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了。
因此,当开始学习这些所谓的“贵族雅事”时,惠比寿有些惊讶的发现骆媛媛完全是一张白纸,什么都得从头教起。
不过好在骆媛媛虽然是被雇佣的一方,但身为神祇地位不低,因此也不需要像是凡间女子一样,要用这些技能去讨好和侍奉谁,也就不需要多么精通,只要大概掌握一些也就够了。骆媛媛学得很快,倒也不是她多么聪明,只是茶音诗文,琴棋书画中,并不需要全部都能够入门,她就果断的将精力分配给了只要掌握好技巧就能有很大进步的茶道,棋道,其次是需要大量练习才能有所成就的书法和绘画,然后是琴艺,最后是虽然有着九年义务教育文化底蕴,所以理解方面没有问题,鉴赏也勉强,但自己作诗完全没可能的诗文。
根据自己的情况合理分配完精力后,茶道和棋道很快就在骆媛媛的努力下达到了入门的水准,出去装装样子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绘画方面她也能够很熟练的能够画出一片竹林和金鱼了——不过因为她只练习这两种事物,所以除了竹子和金鱼,其他的东西完全都不会画——琴艺也慢慢的能够流畅的弹出一整首完全的曲子了,至于诗文……诗文的学习很大程度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能看懂,第二个阶段是能作诗,骆媛媛对于第一个阶段毫无压力,至于第二个阶段,她非常干脆的直接放弃了——因为学习作诗要花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其他的技能只要入门了都好说,作诗不仅要入门,不达到非常优秀的地步,亮出去也只有丢人的份,还不如将这些精力用在其他技能上。
只是对于女子来说,诗文却是一个女子才情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察觉到骆媛媛对此毫无兴趣的时候,惠比寿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比起每天都要外出征战的毘沙门来说,惠比寿并非武神,所以整日整日都呆在神国中很少外出,而且跟养着一大群其实大部分都帮不上忙的神器的毘沙门不同,惠比寿的神器虽然也很多,但他的属下大多都非常能干,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很闲。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骆媛媛虽然还没有成神,但也比神使等级更高,所以不好让神使教导,又是毘沙门亲手将她托付给惠比寿的,因此教导骆媛媛的工作,一向都是由他亲自负责。
骆媛媛和他接触不久,就察觉到了惠比寿是个总喜欢面无表情,以此来显示威仪,但实际上却非常温软的神祇。
性格认真,很有耐心,有时候她忍不住的逗逗他,他就呆呆的,一副反应不过来的可爱样子——
都说喜欢老师对于学习来说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骆媛媛觉得,这句话简直太对了。
对于外貌协会资深会员骆媛媛来说,惠比寿光凭那秀气的外表,在她心中的初始好感度就绝对大于五十,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她处于寄人篱下,无根浮萍的状态,没准她就要对他出手了——只是现在虽然不出手,却不代表骆媛媛就会收敛自己的好感,每天多看他,跟他多说话,逗弄他,也会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而两人之间对彼此究竟有没有好感,其实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到的事情,惠比寿或许有些迟钝,但他并不愚蠢,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骆媛媛感觉得出——他有些羞涩,却并不如何抗拒。
但或许他同时也察觉到了骆媛媛的有所保留,惠比寿有些迟疑和犹豫,并不能真切的确定她的心意。
他们就这么暧昧而纠结着。
……
在查看少女的作业里全是书法,而没有一首诗歌时,惠比寿抬头看向了桌案后低着头,正认真的临摹着他的字迹的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阿媛,俳句作业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暖黄色的阳光从身侧大开的纸门外洒入一地,满室生辉,少女半边身子都沐浴在金光之中,说不出的闪耀动人,随着他话音刚落,骆媛媛抬头望了他一眼,皱起了一张脸,“我写不出来。”
说完那句话后,少女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撑着脸看着正坐在对面,手中握着她每日书法作业的青年,似乎只是看着就觉得开心一般的笑了起来。
骆媛媛在惠比寿眼中沐浴着阳光分外明丽,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身披金色日光,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般闪闪发亮。青年一向乌黑润泽的眼眸被阳光所照亮,显出一种琉璃般的剔透之感,衬着他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中突然拥有了一种漩涡般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吸引力。
说起来,虽然有时候形容一个人的长相极为美丽,常常形容他恍若神祇,但身为真正的神祇,惠比寿长得其实并不能说如何惊艳俊美,但却意外的很是耐看,骆媛媛经常盯着盯着,就忍不住的油然而生一股想要欺负欺负他的冲动——但惠比寿本人好像毫无所觉,他作为有名的大神,每天的行为举止都是中正平和,表情也总是认真严肃的样子。
明明这种按照严格礼仪教养出来的一板一眼,骆媛媛应该是觉得很无聊的,但对于惠比寿,她却觉得这样的一板一眼极为可爱,因此非常愿意和他说话。
“你看,女孩子又不用去外面应酬,学了也是为了在有倾慕者写诗来的时候能够应和,用的地方又不多,还要花那么多精力,我觉得还不如多练练字呢。”
而且在仰慕者递来的信物上用诗词回应,听起来是很风雅没有错啦,但对于骆媛媛来说——简直麻烦死了。
这种心思七拐八绕的含蓄内敛所蕴含的情怀,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来说,看见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说人话!”。
只是惠比寿却似乎不能理解未来人类的直率和坦白,他觉得骆媛媛这样的想法极为的孩子气,因而问道:“那要是以后有阿媛喜欢的人写和歌给你,阿媛要怎么办才好?”
骆媛媛却笑着说道,“他给我写和歌,那就说明他也是喜欢我的啦?”在推理出这个前提后,少女傲娇的扬了扬眉毛,“我才不会喜欢上说是喜欢我,却连我喜欢的告白方式都不清楚的人呢!”
“他要是喜欢我的话,就应该打听清楚一张写着‘我喜欢你’的纸条比什么和歌都要好才对嘛。”
纯良文雅的大神被噎的顿了顿,过了许久,才又问道,“那要是有一天,阿媛你喜欢上了谁,又要怎么矜持的说明才好?”
“唔——”这次骆媛媛沉吟了好一会儿,看她如此反应,惠比寿似乎觉得自己终于问住了她,便柔和了眉眼,准备用一首倾诉心意的和歌来作为示范,但他正要开口,骆媛媛却歪了歪头,看着他带着笑意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惠比寿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呆呆的样子,骆媛媛就忍不住的想要调戏调戏他,她加深了笑意,放柔了声音说道,“那,要是惠比寿大人喜欢上了谁,又会怎么说呢?”
看着他慢慢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极为镇定,其实却是更加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骆媛媛笑弯了眼睛,她歪了歪头,继续逗他,“对了,惠比寿大人,神祇……是可以喜欢的,对吧?”
青年外表的俊秀神祇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的耳朵慢慢的涨红了,借着将手中的纸张拿开的动作移开了视线,却低低的回答了一句,“可以的。”
而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诗文课程的事情了。
只是虽然在一起的时候,骆媛媛很喜欢逗逗惠比寿,可是更多的时间,在没有课程安排的时候,她更愿意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边,就算是发呆,也能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安宁静好。
她有时候什么都不去想,只看着草丛被微风吹动,又或者仰着头,透过树木的枝桠望向天空,看云卷云舒,有时候又想很多事情,想她的穿越,想她遇到过的所有事情,想鬼蜘蛛,想奈落,螭,蠃蚌,夜卜,巴卫,兆麻,毘沙门……
奈落死了吗?
螭和夜卜现在怎样了呢?
巴卫去了哪里?
蠃蚌还好吗?
兆麻的【界限】练习的怎么样了?
毘沙门现在大概又在追杀妖魔了吧?
不过一开始她还能一个人默默的出着神,后来却发现惠比寿经常会各种“路过”她发呆的地方,一开始他只是装作不经意的来回经过,后来发展到了默默的站在不远处,她发着呆,他就安静的望着她。
……他大概是觉得隔着一段距离,她又出着神,察觉不到?
终于又一次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后,骆媛媛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望了过去。
“惠比寿大人?”
身形修长挺拔的大神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看起来理直气壮的简直就像是骆媛媛打扰了他的清静一样,不过仔细看去,却发现对方是因为紧张所以下意识绷紧了面容,惠比寿顿了顿,试图自然但其实非常生硬的点了点头。
骆媛媛顿时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沉稳温文的青年表情毫无变化,白皙的耳朵却又悄悄的涨红了,他有点尴尬的朝后退了一步,似乎准备转身离开,但骆媛媛却叫住了他,“惠比寿大人要过来一起坐坐吗?”
青年这才有些迟疑的停住了脚步,他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走了过去,等到他站定在自己身前,骆媛媛仰头朝他粲然一笑。
虽然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意徜徉很好,但有人愿意温柔陪伴的话,却也非常温暖。
43、第四十三章
惠比寿规规矩矩的正坐在骆媛媛的身边,那副无时无刻不正襟危坐的样子让她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她对他有好感;那么不管他做了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相反,要是她讨厌他,那就算他什么也不做;都会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一想到这里;骆媛媛忍不住笑着说道;“说实话;一开始;我觉得惠比寿大人很不好相处,因为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常说话;感觉有些阴沉呢。”
少女身边的神祇身体霎时微微僵住了。
“不过;后来跟惠比寿大人相处久了,才发现大人其实真的非常温柔,上课的时候,就算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管询问多少遍,大人总是非常耐心,从没有生气过。”
“而且啊,”她说着,转头望向了正坐在身边,身体虽然微微放松了一些,白皙的脸庞却慢慢涨红了的惠比寿,皱起鼻子做了一个咧嘴一笑的鬼脸,“惠比寿大人虽然不是第一眼就特别出挑的类型,但是却非常耐看呢,越看就越觉得很好看,而且又成熟又稳重,总让人觉得……非常安心和可靠。”
察觉到她的视线,惠比寿也转头望了她一眼,但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他耳朵发红,却还努力的面无表情,装作一本正经的道谢,“……谢谢。”
骆媛媛顿时“噗”的笑了出来,“只有谢谢吗?礼尚往来,惠比寿大人也夸夸我嘛。”
“你……”听她这么说,有些古板的神祇立刻就上当了,他认真的回答道:“今后想必一定会成为一位非常优秀的神祇,为人类带来幸福的。”
少女捧着下巴,笑颜如花,眉眼弯弯的望着他,她知道在惠比寿的思维中,夸奖一位神祇一定能为人类带来幸福,是夸人最好的话了,但对于骆媛媛来说,她并不在乎这个,“为人类带来幸福的神祇……就像惠比寿大人一样吗?”
惠比寿耳朵绯红的正视着前方,却说:“我还差得远呢。”
其实惠比寿和骆媛媛之间能聊的话题并不多,但尽管有时候交谈几句,有时候只各自沉默,却也不觉得尴尬和难堪。
后来慢慢的,骆媛媛一个人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惠比寿的神器们要找自己的主人,他不是在为骆媛媛上课,讲解,检查作业,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神游。
随着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骆媛媛也在闲聊中,从惠比寿那知道了许多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情——关于神祇,神器,神使和妖怪的一些她以前完全不懂的常识,还有一些禁忌之地,比如黄泉——而似乎是越来越习惯和骆媛媛呆在一起,或者说越来越有应对的经验,惠比寿脸红的时候越来越少,在她偶尔的调戏中也越来越淡定和习惯。
再又一次心血来潮的调戏无果后,骆媛媛有些挫败的望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惠比寿大人不好玩了。”
他们比之前已经熟悉很多了,这意味着骆媛媛已经不必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端庄的礼仪了——那虽然意味着尊重,但同时也意味着疏远——因此她才可以用这样可以算作有些失礼,但非常亲密的语气抱怨着说话。
惠比寿虽然活了许久,但直到碰到骆媛媛,才刚刚算是情窦初开,因此在面对她的时候,这位大神总是不自觉的感到有些紧张和无措,在被她这么抱怨了之后,他下意识的露出了有些无奈和好笑的神色,而他望着她的眼神,是骆媛媛非常熟悉的纵容和宠爱。
“我不好玩了,”惠比寿顿了顿,只是他虽然想要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却因为性格关系,也显得极为认真。他有些紧张的反问道,“那要怎么办?”
这导致这句玩笑话,说的就像是调戏一样。
骆媛媛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也以玩笑的语气转开了视线,“没关系啦,反正我也不嫌弃你呀。”
又是一时无话。
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接近,之前那种淡薄的粉色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浓郁和凝炼起来,有时候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稍不注意,就可能流泻而出,破绽大露。只是骆媛媛的理智清楚的明白,她现在上没着落下没根基的状态,不管怎么想,都不是谈恋爱的好时候,但感情这种事情,就算明白,有时候却很难控制——骆媛媛觉得有好几次她都快控制不住了——如果惠比寿表达的再明显一点,没准她就答应了。
感谢这年头就算是男人也很矜持!总算让骆媛媛勉强守住了自己的理智。
但这样紧绷着,却反而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令人焦躁不安的张力,他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哪一方稍微冲动了一点点,那种脆弱的平静表现,都将瞬间崩溃。
比起这年头的女性,骆媛媛在感情方面显然更主动,主动的更有攻击性——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草食系女生——有好几次骆媛媛都在想,啊啊啊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人今天推嘛!
好在就在她每天都对着秀色可餐的大神,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毘沙门终于来了。她的到来打破了惠比寿和骆媛媛之间的两人世界,稀释缓和了那种炙热而冲动的情愫,让骆媛媛大大的松了口气。
毘沙门登门告诉了惠比寿一个消息,“草摩家这一代的‘猫’快要病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骆媛媛也坐在一旁,只是却听不明白。惠比寿知道这对于骆媛媛来说犹如暗语一般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好像并没有明白毘沙门的意思,因此眉目间有些疑惑,“我知道这件事。”
所以……?
听出了他的潜台词,毘沙门望了骆媛媛一眼,又想起了草摩家那只“猫”的可怜命运,神色间便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阿媛虽然并非攻击性神祇,但一件神器也没有,外出未免也太过危险,所以我想……”
惠比寿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想让草摩家的那只‘猫’成为阿媛的神器?”
虽然说神器在被神祇赐予名字之前,都只是普通的灵魂,但骆媛媛见到的神器基本上都是人类的灵魂,所以这时她有些惊讶的问道,“动物的灵魂也可以成为神器吗?”
猫?
她虽然很喜欢狗,不过猫……其实她是不怎么在意啦。
只是后来在毘沙门和惠比寿的解说下,骆媛媛才知道,草摩家的猫其实也是一位人类。不过虽然是人类,但惠比寿和毘沙门似乎都理所当然的觉得,称呼他为猫并无任何不妥——因为草摩是个很特别的姓氏——各种意义上的特别。
据说草摩家的家主跟天皇一样,虽然是人,但有着神的名号。
而在草摩家中,会有十三位族人,一旦被异性拥抱,就会变成动物——其中十二位动物和十二生肖一一对应,多出的那一个,就是猫。
尽管草摩家的人坚持自己的家主是神祇,但他们却把能变身成十二生肖的族人视为被诅咒了的存在,尤其是“猫”。
那是最为被厌弃和憎恶的存在——因为其他族人就算变身,变身后的样子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动物模样,只有猫——他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怪物。
不过能在惠比寿和毘沙门这样的神祇心中留下印象,草摩家或许真的跟神祇有些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只是看他们的族人被诅咒折腾的如此痛苦,要么就是这位神明当初下凡后变异了,要么就是犯了错被流放惩罚了?
但那不是骆媛媛关心的重点,在惠比寿和毘沙门商量了许久之后,第二天,骆媛媛终于再一次的踏出了神国,进入了久违的人类世界——草摩家。
草摩家好像在人类中算得上是颇为有名望的富裕贵族,房子精致华贵,惠比寿和毘沙门陪在骆媛媛的身边,无比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过,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注意得到——就算是神祇,在这方面也跟那些死去灵魂一样,都是无法被“此世之人”所轻易看见的“彼岸之人”。
每到这时,骆媛媛就忍不住的想——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要是她还能被人看见就好了,要是她还没有死——还是人类就好了。
她一路乖巧安静的跟在惠比寿和毘沙门的身后,在接触到了人类之后,又忍不住开始思绪纷飞起来,直到毘沙门突然停了下来,骆媛媛才回过神来。
“就是这里。”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和刚才一路看到的精致房屋完全不同的破落草屋,明明草摩家看起来那么气派光鲜,却居然有个这样偏僻阴暗的让人惊讶的地方。
带路的毘沙门和惠比寿对视一眼,一起轻轻的叹了口气,让开了身子。
毘沙门虽然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她拯救无助的灵魂,却也谨守着和人类的距离,“此世之人”和“彼岸之人”之间的界限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跨越的,就连惠比寿——尽管他是守护人类的福神,但对于草摩家,似乎也感到非常无奈。
他们望着她,骆媛媛便上前轻轻的推开了那扇窄小的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没有窗户,临近夏天,无比的闷热,又不透风,盈满了一股令人反胃的熏人臭气,骆媛媛果断的屏住了呼吸。她等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终于适应了屋内的黑暗,骆媛媛便呆在原地用视线上下打量着这座茅屋,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瘦小身影,除此之外,这屋里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事物的存在了。
说起来,骆媛媛是来将他收为自己的神器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来等他死亡的。
他快要死了。
骆媛媛忍不住朝他轻轻的走了过去,只见那个瘦小的身影眼睛紧闭的躺在地上,瘦骨伶仃,全身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衣服破破烂烂,几乎完全无法蔽体。
她呆呆的望着他,然后慢慢的蹲了下去。
怪不得毘沙门和惠比寿说起“猫”来的时候,神色中总是带着怜悯,骆媛媛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突然觉得心里不知怎么的感到非常难受——按照惠比寿的说法,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在母亲的怀抱中变成了“猫怪”,然后便被自己的家庭所抛弃,很小的时候就被关在了这里。
他甚至没有名字,除了隔一段时间来送一次饭的草摩家人,他的生命里几乎全部都是这座茅屋的黑暗。
地上那小小身影原本就非常微弱的呼吸没有让骆媛媛等待很久,不一会儿,就彻底的断绝了。
我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骆媛媛这么想着,心中那种难受的感觉才消散了许多。她看着面前那失去了温度的尸体,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抬起了手。
“……汝无归所,复未安息。吾名媛姬,赐汝留处。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命汝,为吾仆从。名以训读,器以音读,从此尊名,其皿以音,谨听吾命,化吾神器。”
“名为白,器为白……!”
骆媛媛感到有些紧张,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实际操作神器咒术,但好在她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一位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便顺利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他看起来那么陌生,穿着白色和服,纤细的手腕处铭刻着刚刚被赐予的名字——白。但在缔结了契约之后,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又让她觉得他无比的熟悉。
白站在原地,皮肤苍白,一头褐色的长发,像是毛色为姜黄色的猫的毛发。他一脸懵懂的仰望着眼前的少女,琥珀色的眼睛又大又亮,看起来又软又甜,瘦瘦小小的站在那里,遗忘了生前全部的事情。
——也忘记了他曾许下的愿望。
毘沙门是从土地神那里知道了他的愿望的,在神祇之间转移愿望是件很常见的事情,有时候是因为被托付的神祇太忙,有时候是因为另外的神祇能够更好的完成愿望——草摩家的猫许下了愿望——他不想再成为草摩家的猫。
但是草摩家的诅咒就连神祇也不会轻易干涉,十二生肖和猫世代轮回,诞生于草摩家也是神祇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只是虽然无法更改,他们却可以将他死亡之后,轮回之前的时间延长一些。
“跟我走吧。”骆媛媛有点小心翼翼的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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