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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的前任是极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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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戳在倒在地上,已经死去了的妖怪脖颈的伤痕之上,毫不在意那流淌出来的污血,甚至将他们当做是某种值得夸耀的战利品一般,沾在手指上反复欣赏。
“你在犹豫什么呢?夜卜?”螭的手抚过那道致命的伤口,就像是抚过路边的一朵野花,或者揉过一只可爱的猫咪的毛发,那般毫不在意的问道。
夜卜犹豫的沉默了一下,才终于说了出来:“母亲大人……好像很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他从没跟螭说过他总是偷偷的溜去见骆媛媛,因此螭的动作霎时顿住了。
“母亲大人?”她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夜卜,毫不意外的发起了脾气,“……我不是让你离她远一点的吗!?夜卜!?”
“可是母亲大人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哪里……”夜卜忍不住的分辨道,“看起来不是太可怜了吗?”
螭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冷静的回答道,“那是因为母亲大人背叛了父亲大人,所以才会受到惩罚,那是她应得的。”她似乎不愿意多谈论骆媛媛,也不认为她被关在那里有什么不好,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有时候还不能理解孤独的痛苦,螭只觉得她好好的活在哪里,有吃有喝,父亲大人也没有折磨她,好的甚至都不像是在惩罚她了。
因此,她看着夜卜认真的说道,“夜卜,如果你再继续犹豫下去的话,父亲大人会很失望的。”
听到她这么说,夜卜抿紧了嘴唇,低落的垂下了眼睑。“我知道了……”
“那么,”看见夜卜好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螭立刻重新又高兴了起来,“把这些妖怪的脑袋砍下来,带回去给父亲大人吧。”
当祸津神重新握住了女孩化作的长刀时,他熟练地挥刀斩下,却忍不住的想——要是母亲大人知道了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她会怎么说呢……?
她也会,很失望的吧?
啊啊啊啊,为什么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不能相互理解呢?
夜斗觉得自己非常为难,并为此感到无比的困扰。
因为这个烦恼,当夜卜将这次任务目标的头颅送到奈落跟前的时候,比起前些日子的飞扬跳脱,此刻他正坐在奈落对面,低着头望着榻榻米,沉默的发着呆,显得格外不对劲。
但奈落一时半会并没有空去管他的情绪,他从这些妖怪的额心里,轻巧的将散落的四魂之玉碎片取了出来。
现在的半妖经过了好几个月圆之时,身体已经重组了许多次,比起当初骆媛媛盗取四魂之玉时,不知道已经强了多少——他已经差不多能够熟练使用手中那一半四魂之玉力量了,但桔梗和犬夜叉的速度却也并不慢,剩余在外的四魂之玉已经越来越少,消息也越来越难以探听到了,看来很快,为了彼此手中的四魂之玉碎块,他们又将重新见面了。
桔梗,犬夜叉……还有,蠃蚌……
想到这些名字,奈落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然后才抬眼望向了正坐在对面的夜卜,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的开口询问道。“夜卜,怎么了?”
“父亲大人,”夜卜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大人的不走心,他很是信任的低落的倾诉道,“母亲大人好像不喜欢我做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她是人类。”奈落平静的回答道,“所以她无法理解我们。”
半妖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人类有人类的生活方式,而我们有我们的。”
“咦!”
不知道是奈落的哪句话触动了夜卜的思维,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希望般的眼神一亮,“那,如果母亲大人不再是人类的话,是不是就能理解我们了呢?”
“母亲大人——可以来做我的道标!”说着说着,夜卜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父亲大人,那个时候,母亲大人就可以和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奈落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他慢慢的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他似乎无比愉悦,“你说得对——”
“那么,”半妖眼神冰冷,而语气恶毒的弯起了嘴角,“去杀了她吧,夜卜。”
望着小男孩兴冲冲的跳起来离去的身影,奈落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他想起了骆媛媛刚刚生病的时候。
那时候,她病的迷迷糊糊的哭泣着撒娇,说做人真的好艰难,他就将她抱在怀中,不管她说了什么,都顺着她安慰她。
“那我们——就不做人了,好不好?”
可是神祇,妖怪,皆由人之意念所生。神祇依附于人类而变化,看似超脱,其实桎梏众多,而人类所化的妖怪,大多都由人的怨气所化,由人的丑恶而聚,没有快乐,没有幸福,也没有温暖,妖怪的世界只有残酷,冷漠,和贪婪的想要吞噬一切的*,极为难看。
茫茫众生,哪有不艰难的存在,相比之下,人类反而最好。
所以骆媛媛说还是当人最好的时候,他才会吻了吻她的头发,对她微微的感叹,“是啊,当人才是最好的……”
“我的阿媛真聪明……”
但他已经不是人了。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是鬼蜘蛛了。
已经沦落为妖怪的他,又该要怎么办?
你会离开我吗?你会放弃我吗?
那个时候他那么的不安和害怕——只是在决定面对骆媛媛可能的恐惧和厌恶而坦白时,她却握住了他的手,跟他说,“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和牺牲。
可是奈落却无法理解,既然如此……最后又为什么要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的羁绊不可动摇的时候,背叛他?!
是了。
奈落抬起手来,垂眸望向了当初,骆媛媛所亲吻过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说的是——“谢谢你,鬼蜘蛛。”
鬼蜘蛛。
“你不是鬼蜘蛛,”那个时候,她被蠃蚌所抱在怀中,望着他这么说过,“你杀死了鬼蜘蛛!”
那么,重新来过吧。
一般的灵魂成为侍奉神祇的【器】时,大多都会失去生前的记忆,那个时候……大概就可以重新开始一次了吧?
开始一次没有鬼蜘蛛,只有奈落的世界。
……
死亡是什么?
对于夜卜来说,他还意识不到这个词语所蕴含着的冰冷和荒凉。
他收割过无数的生命,却还太过懵懂,并不曾感受过生命的重量。
因此杀人对他来说,毫无负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不用多加思考——
而当他一心一意的想着将骆媛媛的灵魂变成“器”,以后能够一直一直的陪伴着她,陪伴着父亲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更加的雀跃了起来。
在夜卜握着一把长刀出现的时候,骆媛媛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同之处,她依然下意识的对他展露了微笑,张开了怀抱——其实她本应该对他心怀警惕的。
他是奈落的养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满手鲜血。
他是奈落一手教养出来的祸津神。
他没有起码的是非观念,也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奈落也并不想教育好他,他只把他当做是某种工具,甚至故意引他误入歧途。
可是她太寂寞了。
长久以来,她被一个人关在这里,因此,她还是毫无保留的选择了相信他,疼爱他,珍惜他。
骆媛媛以为他不会伤害她。
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居然以为一个蛇精病养出来的孩子会是个正常人!!!
说起来,她原以为死亡之前或多或少总是有些预兆,可是当她疼爱了这么久的孩子毫不迟疑的将长刀贯穿了她的胸口时,骆媛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死亡……总是这么突然的吗?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莫名其妙想的却是,蠃蚌死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又是怎样的感受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思绪定格在了蠃蚌身上,在骆媛媛的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幻觉般的嘶吼,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母亲大人——!!”
她下意识的想要转头望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夜卜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绯器从骆媛媛的胸口拔了出来,她无力的瘫倒在地,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23、第二十三章
“汝无归所;复未安息,吾名蠃蚌,赐汝留处。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命汝;为吾仆从。名以训读,器以音读,从此尊名,其皿以音;谨听吾命;化吾神器。”
“名为媛,器为媛……媛姬!”
在一片黑暗之中;有谁在对她说话。
那是谁……?
他在说什么?
我……又是谁?
媛姬……是我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张开了眼睛。
那是她有了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人,就是她睁开眼后,在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俊秀青年,一双若草色的眼眸乍一看去,显得有些无机质的冰冷,可是他眼中的哀伤和担忧,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温柔。
这让她望着他,仅仅是望着他,就油然而生一种信任和亲近之情。
而她睁开眼睛后所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赐予了她一个名字——
从此,她名为媛姬。
而他是她的主人,名叫蠃蚌,是一位神祇。
她,是侍奉这位神祇的【器】。
但媛姬并非蠃蚌唯一的神器——除了她以外,蠃蚌还有另一位名叫栉姬的神器。
那是一位性格沉静的女性。
她的神器形态是一把薙刀,而明明人形时十分低调,可是化做武器在蠃蚌手中,几乎所向披靡。
媛姬曾经暗地里拿自己和她比较过,然后突然丧气的发现——除了脸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她好像都比不上对方。
因为,蠃蚌非常信任栉姬,她是他最重要的武器。
而她——
主人从没有使用过她,甚至可以说,他看起来完全就没有想要使用她的念头。
为什么呢?
栉姬是主人的武器——而媛姬,她的神器形态是一件白色的外袍,也就是所谓的神衣。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她和栉姬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防御的吗?
可是……
主人却完全没有在战斗时将她穿上的意思,反而总是让她在战斗时离远一点。
而且,明明他和栉姬总是平静温和的交谈,可是她叫他主人的时候,他却总是微微一顿,表情一僵,然后就沉默的转过身去,匆匆离开,简直就像是在躲避着她一样。
主人……讨厌她吗?
这是觉得她是个累赘的意思?还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觉得她没有什么用处所以特别嫌弃,连话都不愿意说呢?
媛姬有时候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当初,主人并不知道她这么没用,才把她收为了神器,然后又后悔了呢……?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需要学会忍耐——不然的话,太过于放肆自己的情绪,是会刺伤自己的主人的。
如果将自己的主人刺伤了——对于【器】来说,那是重罪。
因为【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个灵魂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所以,赐予了神器名字的神祇对于神器来说,犹如父母一般敬重,不可背叛,不可伤害。
否则的话,神器就会被解放驱逐。
可是日复一日的只能站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的看着蠃蚌和栉姬,媛姬终于忍不下去了。
这一次的目标是附近的山贼,她朝着蠃蚌迎去,正要开口说话,他就用不可置疑的强硬语气吩咐她躲到一边的石头后面去。
“别出来。”他认真的望着媛姬叮嘱道,然后径直的越过她走了过去。
栉姬经过她身边时,望了低落的垂着头的媛姬一眼,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的垂下眼睛,化作了薙刀,被蠃蚌握在了手中。
他们的配合无间,在神祇手中的薙刀无愧于神器之名,锋芒毕露,锐利的似乎无可匹敌。
默契亲密的好像——再没有其他人能够插足的余地了。
媛姬站在石头后面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起战斗的身姿——觉得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是神器,可是跟随在蠃蚌大人的身边,却毫无用处。
她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自己侍奉的神祇从不肯使用的神器吗?
她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在蠃蚌杀死了目标,将栉姬归刀入鞘后,他转身去接躲在大石头后面的媛姬,却发现一身白衣的少女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低着头伤心的在哭泣。
她黑色的长发倾泻在背后,纤细的肩头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想被人发现似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却仍然止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啜泣,显得可怜极了。
蠃蚌顿时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媛姬?”他连忙蹲了下去,腰间的栉姬就化作了人形,站在了他的身后。“你怎么了?”他惊慌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连斩十五人的祸津神,此刻无比焦虑的望着对面将脸埋在膝盖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抬头的少女,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是吓到你了吗?”
“主人,”媛姬原本不想说话,因为看着只有栉姬能在主人手中挥舞,她却只能站在一边,像是毫无作用的废物一样,所以觉得特别伤心委屈这种事情,说出来未免也太丢脸了,可是听见蠃蚌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如果再不出声的话,没准就会被主人更加嫌弃了,她顿时忍不住的揪住了蠃蚌的袖子,带着哭腔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我呢?”
她泪眼汪汪的望着愣住了的蠃蚌,抽抽搭搭的控诉道,“主人是嫌弃我的神器形态穿在身上不好看吗?可是,可是我绝对会拼命的保护主人不被伤害的啊!还是主人觉得我的能力太差了,所以嫌弃我太没用呢?可是,虽然我也会怕疼,但是挡住一般的武器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栉姬安静的站在蠃蚌的身后,看着蠃蚌慌乱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忍不住微微的叹了口气。
栉姬是在蠃蚌被犬夜叉救走后,就成为了他的神器的。
因此,栉姬一直跟随在蠃蚌的身边,并在媛姬死去的那天,在蠃蚌手中,斩退了将媛姬杀死的另一个祸津神,然后那个小男孩模样的祸津神抢走了媛姬的尸体,蠃蚌就抢走了媛姬的灵魂。
栉姬目睹了媛姬变成【器】的所有过程,也知道媛姬的身份很是特别。
她虽然跟随在蠃蚌身边的时间还不算久,却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说——媛姬,是主人生前的母亲这件事情。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年纪看起来也相差不大——
尤其是在祸津神因为愿力的增强,而导致外形从少年模样长成了青年模样,而媛姬因为成为了【器】,不知为何看起来变得更小了之后,他们看起来就跟母子这种关系更加搭不上边了。
说是兄妹,还差不多。
而且……栉姬感觉得到,有时候蠃蚌对媛姬所流露出的那种温柔,并非义子对待养母,也并非兄长对待妹妹,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温柔。
为此,她轻轻的开了口,“媛姬,正好相反哦。”
蠃蚌惊讶的转头望向了她,眼睛红红的少女也抬起了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栉姬便走了过去,也蹲在了媛姬的身前,接着温和的说了下去,“主人不是因为嫌弃你,所以才不使用你的,正好相反,因为主人太过珍惜和重视你了,所以才会害怕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你明白吗?”
媛姬红着眼睛望着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转头去望蠃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主人?”
“而且,”栉姬却好像打算全盘托出一般的说道,“你叫主人为主人,主人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所以才常常无言以对,不是不想和你说话的。”
蠃蚌终于有些紧张了起来,“栉姬!”
媛姬却以女性特有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了蠃蚌的态度有些不对,她问道:“……为什么?”
然而栉姬却在面对这样关键的问题时保持了沉默,“……我不能说。”
——神器生前的事情,媛姬虽然成为神器不久,但也知道,那似乎是绝不可碰触的禁忌。
或许那是因为,知道以后,就会因为感到悲伤和痛苦,而会刺伤主人的缘故?
那么,自己猜测的话……不知道犯不犯禁忌呢?
“莫非……”媛姬有些迟疑的看着眼神闪烁着的蠃蚌,咬了咬嘴唇,“我和主人……生前,是恋人吗?”
蠃蚌:“!?”
栉姬极为淡定的看向了惊的站了起来的蠃蚌,回答了媛姬的话:“……我不知道。”
栉姬望着蠃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自己做出选择。
她知道蠃蚌是绝对不会告诉媛姬,她曾经被他叫做母亲大人的,在她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这个已经定下来的称呼让蠃蚌无可奈何的越来越感觉到了痛苦,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他想要重新开始,也没有人能够说什么——或者说,也没有谁能够说些什么。
但蠃蚌沉默了一会儿,才从媛姬泪光盈盈的眼眸上移开视线,有些艰难的澄清道,“……不是的。”
“我们……并不是恋人。”
栉姬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但既然蠃蚌已经做出了回答,她便不再说话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似乎已经到极限了。
媛姬不知道如果被告知了生前的事情究竟会怎样,但是看其他人都一副非常凝重的模样,她也不敢继续问下去了——蠃蚌似乎也不能再说下去了。
于是她只知道了她在生前就和蠃蚌认识,而且,他非常的珍惜和重视她。
……但又不是恋人……
那么,是……兄妹吗?
而就在媛姬跟随在蠃蚌身边流浪的时候,奈落却也没有闲着。
就在他下令让夜卜杀死骆媛媛的那一天,桔梗和犬夜叉同时闯了进来。
但奈落带着四魂之玉狡猾的躲了过去——然后,夜卜带回了骆媛媛的尸体,却也同时带来了她的灵魂被抢走的消息。
夜卜对于蠃蚌抢走了母亲的灵魂这件事情非常愤怒,但奈落却并不准许他立即前去追击蠃蚌的下落。
他分下了一片四魂之玉,放在了骆媛媛胸口的伤痕之中,保持她的尸体活性,只是她的灵魂已经和神祇缔结了契约,不能自动归来——事实上,骆媛媛的尸体上,已经被牢牢缠满了常人所看不见的,来自彼岸的勾魂锁链。
奈落听说有一位犬妖,名为杀生丸,他有一把能够杀死彼世的使者,斩断锁魂铁链,使死人复活的刀——名叫天生牙。
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一把无法杀死人或妖怪的刀,在这些知道的人中,认为这把刀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也不在少数——奈落就曾经是其中之一。
他对于这把毫无杀伤力的刀曾经嗤之以鼻,认为它的能力太过软弱,然而……当夜卜带回了骆媛媛冰冷的尸体时,他才突然无比渴望的拥有它。
因为他发现,骆媛媛冰冷的尸体,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24、第二十四章
在奈落藏起来之后;犬夜叉和桔梗就在四处搜寻隐匿了的奈落的下落;而蠃蚌却十分抱歉的选择了与他们分别——与其再让媛姬陷入险境之中,他宁愿带着她远离这一切是是非非,即使……即使他完全转换成祸津神,也无所谓。
桔梗和犬夜叉并没有说些什么,对此蠃蚌非常感激,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的想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城池;尤其是当他在外流浪了许久之后——
终于有一天,他带着作为武器的栉姬;孤身一个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只是在没有了城主之后;托那个对奈落忠心耿耿的名叫忠久的武士的福,这座凝结着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心血的城市暂时还没有乱套;看起来,就和当初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还在一般井井有序。
只是他很害怕媛姬接近任何她生前接触过的地方,所以……瞒着媛姬只带着栉姬离开的后果,就是当他已经尽快的赶回去时,媛姬又哭了。
没有了记忆的神器有多么的依赖自己侍奉的神祇呢?
他是她张开眼睛所看见的第一个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从他那里得到的第一个名字——就如同再生父母那般依恋着他。
然而一般的神器却能够明白,即使依恋,也要尽量克制自己,不能让神祇为难,可是,蠃蚌宁愿自己为难,也绝不委屈媛姬。
他就彷如溺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一般,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堆在她的面前,只求让她永远微笑。
“对不起。”蠃蚌有很多很多事情无法告诉媛姬,他只能把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在角落默默哭泣不肯搭理他的媛姬抱在怀中,像是以前看她哄螭入睡那般,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的温柔了声音,“……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
没有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城市,纵然有着无数熟悉的记忆,终归也已经是一个陌生冰凉的地方了,真正重要的存在,就在身边。
媛姬趴在他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真的?”
蠃蚌就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努力用最确定的口吻回答道:“真的。”
“我不信!”可是他总是什么都不对她说,也不带着她的行为显然很难取得媛姬的信任,因此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主人你总是骗人……你根本就不重视我!你总是去哪里都带着栉姬,却不带我!”
说到这里,她就越发的伤心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又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可是她哭的时候却又不敢放肆的哭,害怕自己的情绪一不小心就会刺伤蠃蚌,捂着嘴巴拼命忍耐的模样看起来就更可怜了。
“对不起,”从没有哄过女人的蠃蚌显得很是不知所措,他只好握住了媛姬的双手,尽量无比诚恳的望着她,笨拙的问道:“……怎么样,媛姬才能再信我一次?”
媛姬便抬眼望向了他,好像在评估他说这话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蠃蚌白皙俊秀的面容上满是不知所措,他因为她的眼泪焦虑的皱着眉头,丝毫不见战斗时冷若冰霜,手握薙刀犹如战神降世般的凛然风姿,却让媛姬忍不住的觉得……真的好可爱。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种隐忍的痛苦的神色。媛姬低下了头去,双手忍不住拽紧了他的衣服,她沉默了好半晌,才像是终于无法忍耐了的说道:“我听说……亲吻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的证明,”她仰起头仿佛豁出去了般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结着湿漉漉的泪珠,“除非主人你亲我一下!”
蠃蚌的手顿时一抖,差点没把她摔到地上去。
祸津神惊的脑袋都空白了好半晌,才艰难的拒绝了这个要求:“……除了这个。”
媛姬便不说话了,她安静的望着他,眼中慢慢的又盈满了泪水,可是她什么都不说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的反应,反而比任何话杀伤力都大。
蠃蚌顿时抓住了她的手,败下阵来,“……一下。”他狼狈不堪的看着她说道,“……就一下。”
媛姬立刻忍耐不住的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尽管她想要让自己不要那么高兴,却还是无法遏制的抿着嘴巴,眉眼之间都满是笑意的转过了身来,又是忐忑,又是期待的望着蠃蚌在她面前站直了身体。
祸津神顿了顿,才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在她的额头无比慎重的印下一吻,就像是不敢玷污一般,轻轻一触就很快的离开了。
但他放开手后,媛姬虽然明显的高兴了起来,却还是得寸进尺起来,缠着他不满的耍赖撒娇,“啊,为什么是额头啦!感觉好勉强!主人你根本就不想亲我嘛!!”
“亲额头为什么要遮眼睛啦!!我不要啦,这不算!”
但狼狈不堪的涨红了脸的祸津神不管再怎么被缠着,却也不肯让步了,“好了!够了!”
栉姬看得出来,失去了记忆的媛姬有多么的依赖和恋慕着蠃蚌,而这种感情,是蠃蚌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的。
两颗彼此相互恋慕的心,世间的任何一切,都无法阻止它们靠近。
只是他们都明白,神祇和神器之间的恋情,注定是一个悲剧,谁也没有说破,但是他们都懂——更何况,媛姬只考虑神祇和神器的关系,蠃蚌却还要想得更多。
终于有一次,当蠃蚌不在附近的时候,栉姬走到了媛姬的身边。
“你……喜欢主人吗?”沉静的女子十分直接的问道。
而媛姬看着她,同样直率而肯定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喜欢!”
她笑得那么明艳,几乎让人觉得她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正确的事情。
“……为什么呢?”栉姬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问出了这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傻的问题。
果然,媛姬的回答又天真,却又理所当然,“为什么……因为我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主人呀,而且主人长得又好看又很温柔,还那么强大!”
她说的理由听起来那么简单,甚至简单的有些肤浅,可是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又能有多么复杂?一个微笑,一个姿势,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
喜欢上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非常简单,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的事情,更何况神器对于神祇的依赖和仰慕,本来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媛姬和蠃蚌的情况,却比较特殊。
然而栉姬看着媛姬一脸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神色跟她说,“我感觉主人也是喜欢我的。”,却什么都不能说。
“你要小心一些。”最终,她也只好这么告诉她,“……神器如果动了妄念,是会刺伤主人的。”
而你……
栉姬明白蠃蚌有多么的宠爱和纵容她,说不定即使自己被刺伤了,也不愿意告诉媛姬,让她委屈自己收敛情绪。
虽然媛姬自己也有注意这一点,可是……
媛姬却有些惊讶的望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沉默了下去。
栉姬有些莫名的站在一边站了一会儿,才听见媛姬有些低落的开口道,“神祇和神器……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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