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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冒险]THA异闻纪实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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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暗暗握了握拳头。
神荼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靠在玻璃落地窗前,任阳光洒了自己一身,那份清冷的气息在温暖的阳光里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明显了起来。
坚冰似玉。
此刻他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两件事间或许会有的联系,期间也有打量过坐在座位上呆着的女孩。黑白格子衬衫,黑色修身九分裤外加小白鞋。
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十分娇小。齐刘海娃娃脸配上一条及腰鱼骨辫,容貌绝不惊艳,属于耐看型。目测身高不到一米六,很难想象如果是她,是怎么将那棵巨大的青铜扶桑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的。
巨大的萤火虫,消失的登山队,不知所踪的青铜扶桑,还有这跨越了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神荼微微皱了皱眉,这些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是另有玄机?
“好了,你也别太难过。那登山队里也有两个和我关系不错,我能明白你的心情。而且也没有证据说明他们就死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安岩自己也着急,但看我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安慰道,“你想想,这几天有没有收到过你室友发来的消息?有的话我们也好尽快找到你的室友,对吧神荼?”
说着转向那个清冷孤傲的黑衣男人。神荼不置可否,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在将回忆里的所有细节放大,力图找到一点点突破口。
被冷遇安岩仿佛在早已习惯,略略尴尬的朝我笑笑:“那个家伙对谁都那样,你别介意。”
我咬着嘴唇低着头,死死盯着鞋尖,脑子里炸成一团,安岩的安慰听起来都掉到了地上一样。
“那,要不我们先走吧,我认得还有好几个登山队员的室友,我们先去找找他们。”安岩起身对神荼说道。
神荼直起身子表示同意,径直往门口走去。
“被吃了……”我颤抖着说出了会学校前收到的来自室友的消息,原本我以为她是发错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而我当时竟然因为三星堆被审问的事生闷气没有及时回复!!
“常青?”安岩和神荼都停了下来,安岩追问了一句:“什么被吃了?”
“他们……被萤火虫,全部吃掉了。”我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们,惊惧之色溢于言表。
————————
假期已过,学校又恢复了正常的上课秩序。六个登山队员的家长还在学校要讨个说法,这件事情尽管校方已经极力镇压但还是因为家长们联名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而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都有不同的记者,或自发,或受失踪学生的家长之托,在学校里见着同学就问个不停。一开始还有一些同学愿意回答,后来因为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酸刻薄,而各个学院的辅导员又已削减学分为威胁,愿意搭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
可即使这样,大家的沉默在记者笔下却变成了“这个学校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网上,电视上,报纸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质疑,揣测和诋毁。一时间整个学校人人自危,学生周末不许出校园,请假制度简直严苛到了军校的标准,每天晚上三次查寝。
这一系列战时政策在短时间内因为失踪学生的阴影而没有遭到学生的强烈反抗,但谁都知道,如果这件事再不结束,那学校面临的压力将不仅仅是外部的恶意中伤,还面临着内部的崩盘。
六个人,有两个女生,而且这两个女生都是我的室友。
这一惊人的巧合无疑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已经在这三天内见过无数的记者和所有学生的家长。
对于他们的提问和刁难由一开始的难过渐渐麻木起来。
期间安岩倒是来看过我几次,也在记者围攻我的时候替我解过好几次围,不过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叮嘱我放宽心好好休息后,每次都走得很急。
不过他有一句话我倒是很感兴趣,他说,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能懂。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瞟着画室另一头正在全神贯注看着我的彩铅画的神荼。黑发蓝瞳的男人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那些画,我倒是觉得看画的人比画还要好看。
这是不争的事实,反正昨天THA校园特别讲座那次,当神荼只是靠在门边什么都没干就让整个多媒体教室的争论焦点瞬间转移成“这个帅哥有没有女朋友”,让那个圆润得很可爱的江小猪同学站在台上万分尴尬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甚至有的时候怀疑把神荼给丢到摄像头面前,这次讨伐大会是不是就可以秒变相亲比武场。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那家伙精得跟鬼一样,遍地开花的摄像机愣是一个也没拍着他,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每次他们走后不久必定是大波像僵尸一样涌来的记者,而且问遍了我所有认识的人也从没提过他们两个,显然那些记者根本没发现我还认识这两个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天生的遇镜隐形体质。
太阳缓缓的沉了下去,我看着那金红渐渐消失,从遥远的西方,一种贵族气的丝绒蓝渐渐的由浅及深的蔓延过来,画室内最后一丝太妃糖色泽的落日余晖消失的时候,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轻柔凄凉的叹息声余音绕梁的婉转飘荡在空旷的美院里。今天的围观攻势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我默默地收拾好画板和道具,背上自己的素描本离开了这间画室。临走时,我忍不住往里面再看了一眼,一种说不出的酸涩细细密密的从心底里爬了出来。
连日应对学校和记者还有家长的围攻,我真的又累又无奈,唯有用沉默应对所有的问话。眼下只有我一个人了,那白日里被我生生压制住的委屈和悲伤渐渐开始叫嚣着要夺取理智的统治权。
我快步走下楼,美院已经空无一人,清晰的脚步声让这座大楼显得更加空旷。我看了看外面因为阴沉天气而黑得格外快的天空,不禁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不知是因为这天还是因为人。
刚走到门口,我的鞋尖提到了一个质量很轻的物体。那东西飞出去瞬间叮当落地,那声音我很熟悉,是绘画用的铅笔掉落地上的声音。
我也没管是谁的,美院门口掉铅笔在正常不过了,看来改天我得到经管去转转,说不定就捡钱了呢。
我自认为我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可能是跟我的家境有关,生在那样的家庭,如果不会自我排遣就只有等着憋死了。
我甩甩头将那些不好的回忆抛到脑后,刚准备离开,却听见了一声幽幽的女声,那声音让我头皮发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东夷萤火墓5
5。
那是个很柔婉细腻的女声,在夜里就像对着你吴侬软语低声诱哄的妖精,让人有些心猿意马。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女声的主人。我天生对颜色和音色分辨力特别强,凡是我看过的画和听过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弄错。
可是眼下这个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的那个低低女音的主人,我却不敢下定论。因为,那听起来像是我失踪的室友,田甜的声音。
她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父母呢?
“田甜?”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循声看向美院旁的大草坪:“是你吗?”
“唉——!”
又是一声叹息,这下我更确定了,就是她!
我仔细看了看,大草坪靠近美院的那块地方因为背光,什么都看不清。但我隐隐的能看出一个人形,好像是谁蹲在了地上。
“田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说话?”我朝她慢慢靠近,因为说实话,我很怕黑,大草坪这儿没灯,我就更害怕了。但田甜似乎回来了,我又不得不过去看,只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要知道,给我发那条短信的人就是她!
“田甜,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看到了,我当时心情不好所以没回。你跟我回去吧,你爸妈都快急疯了,还有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我现下离她不到十米,她似乎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过去:“你过来点,你那里好黑,我看不清你。”
听完我这句话她动了一下,好像是直起腰来了。随着她直起身子,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青草气息和腐殖质的味道,就像刚在下过雨的山地里打了个滚。
“田甜?”我见她又不动了,小心喊了她一句。黑夜永远是最好的恐惧催化剂,这个女孩明明是我的对床,我现在却不敢过去像平时一样搂着她的肩问她这几天都去了哪里。
“阿青,帮我捡一下我的笔。”田甜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出来。
“笔?”我四下环顾了一下,什么笔?她要笔做什么?我只好反手从书包最外层取了一支笔说道,“我没看见你的笔,你用我的吧,你要笔做什么?”
“画画啊。”她轻快地回答道。“那你跟我回去画吧,你在这里画什么?我都看不清你。”我伸手拿着笔却并没有走过去递给她,田甜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她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这么想着我觉得我的手开始发凉,空气开始很压抑了,而且那个漆黑的角落似乎也更黑了。
“阿青,你最擅长画人物的对吧?”
她似乎没发现我的异常,接着说道:“你来画我。”
“画你?”我拼命吞了吞口水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现在?”
“对,现在。帮我画我的半身像,画我的腿。”
她的用词愈发诡异了起来,我的手开始有点发抖了,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
这姑娘什么时候有这种怪癖了,我承认她是大长腿的白皙美人儿,可眼下这种情况我可不觉得这是个正常的提议。
“我想回家。”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甚至开始低低地哭泣。我听到这里又觉得心软了,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她就是田甜,那个软萌爱哭的江南妹子。
“那你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爸妈在哪儿。”我放开心向她走去:“然后我再帮你画,画多少都行。”
“不行,你不画我回不去。”她哭得更厉害了。我走到她身旁蹲下来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腿了!!”
下一秒,田甜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尖叫一声跳开,却感觉脚踝处一阵疼痛。我慌乱间看看了一眼脚踝处的情况,差点没给吓晕过去:
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怪物正抓着我的脚,支离破碎的腰部不断涌出粘稠的液体,散发出腥臭的腐烂味。
我甚至能看到残破的肌肉组织和黏腻在上面的脊柱碎片!怪物抬脸看着我阴森森的笑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就是田甜的脸,却挂着阴鸷无比的笑容。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啊啊啊!!”慌忙用另一只脚去踹它,它却放开了我。我刚想跑却没出息的腿一软跪在地上,它笑着,喉咙里咕噜着,用手撑在地上一跃而起吸附在我身上!
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瞬间让我无法呼吸,尖利的爪子刺进我的背部,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全力反抗,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混着怪物身上的粘液滑落了下来。
它的脸离我不到5厘米,没有眼珠的双眼像两个血窟窿一样瞪着我,一些外翻出来神经贴在眼眶周围。它的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正在蠕动,想要挣扎而出。整张脸涂满了血液,粘液和腐烂的组织,还有在皮肤下蠕动的东西,就像波浪一样扭曲了它的整个脸部。
“啊啊啊——!”我用手拼命扯着它的头发想把它拉开,却没想到整块头皮都脱落下来,一股腥臭的腐烂脑浆倾泻而下!
渐渐地,周围亮了起来,我看见一群群萤火虫从那滩脑浆中飞了出来,还有一些尚未孵化的像蛆虫一样不停地在里面扭着。
难以承受的恐惧和臭气让我几乎休克,它长大了嘴巴,一只巨大无比的虫子从它嘴里爬了出来,向我脸上扑过来!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惊雷在头顶响起,电光火石间,一道带着电流的蓝光从我眼前划过,那怪物惨叫着飞出去倒在地上。
我完全瘫了下来,失去了反应能力。只看见那个清冷孤傲的黑衣男人,手里电光缭绕拿着一把形状奇怪的剑站在我面前。月光穿透云层洒了下来,洒在他身上,发梢都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冰蓝瞳孔里是极度冰冷的杀伐决断。
“常青!常青,你没事吧?!”安岩跑过来看见我的样子当即目瞪口呆,我也是后来听他说才知道我当时一动不动,身上都是鲜血和粘液,连瞳孔都接近涣散,直勾勾的盯着神荼的样子有多么傻气。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当时我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光明教徒看见光明神了一样,一副空灵向往的样子。
说实话,神荼那家伙确实太过好看,再加上那月光这么给他面子,周围那么多萤火虫应景,而且他又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恰好出现救了我。当时在我看来那家伙简直就跟丢到PS软件里打了柔光特效一般,特别圣洁!!!
这件事一直被安岩作为笑料嘲笑了我好久好久,久到很多年以后大家在一起过年的时候,那家伙还会拿那件事朝我开涮。不过那个时候的我直接就一个暴栗敲到他脑门上。
被刚才那一击击中,怪物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躯壳更加破败,但明显还没有死透。我经过刚才的过度惊吓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神荼右手一挥,一根金针飞快的刺入我的穴道我才疼得哎哟一声缓过神来。
“常青,你怎么样?”安岩迅速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不禁皱了眉头。
“我……我……”我浑身颤抖着语无伦次,几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昏过去,安岩赶紧将金针再扎深了一点。
这次我彻底清醒过来了,看见自己腿上身上全是深绿色的液体立刻尖叫了起来。
这一动不打紧,我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疼得我眼冒金星。
“你别动!”安岩赶紧按住我,力道不大,却让我再也动不了了。他说着将背包打开,拿出一些医疗用药开始帮我处理伤口。
大概是第一次帮女孩子处理伤口,这家伙笨手笨脚,还不怎么敢碰我的衣服,好几次把双手伸到我衣服前又缩了回去。“用剪刀把伤口外的衣服剪掉然后酒精消毒快点痛死我了!”我不带喘气的说完后只剩倒抽气的份儿了。
其实说实话换做平时我还真是死活不同意一个男人帮我上药的,虽说不是什么重要地带但我真心接受不了。但眼下我伤口疼得特别厉害,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他神色古怪还是迟迟不动手,只是直直盯着我的伤口看,好像他的眼神会消毒一样。
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意见,你一个大男人别扭个什么玩意儿?!这个时候还君子你个头啊,老娘哦不,姑娘希望你这时候流氓一点行不行?!
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安岩霍的站了起来,我一下子傻了,他真这么柳下惠啊?!我只想让你帮我消个毒,别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
“神荼,常青她被尸毒感染了。“安岩表情有些扭曲的看着我,说出了这句话。
WTF?!尸毒?!这下换做我目瞪口呆了,那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安岩的反应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荼闻言微微一怔,就在他身形微僵的一瞬间,那怪物突然腾空飞起来朝他面门抓来,一大团粘稠的东西从它断裂的腰部落了下来,更多的萤火虫从里面钻了出来幽幽的发着绿光。
神荼脸色一冷,惊蛰剑电光更盛,只一个呼吸间整个人便化作一道蓝色残影直穿怪物的心脏部位。怪物身上的细小蓝色电流最终化作一声闷响和一道魅蓝的光芒将它烧毁于无形。
简直就像拍电影一样让人叹为观止,我呆呆的看着他,更加怀疑他的种族是什么。
下一秒,他瞬移到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冰蓝的眸子寒光逼人,甚至在微微发亮。他的眼神还是淡淡的,却已经扫过了我身上的每一个薄弱环节和软肋。那眼神我在电视上也见到过——动物世界里美洲豹盯住自己猎物的眼神。一到这个时候,赵忠祥的声音就会响起:
“接下来,美洲豹开始享用自己的大餐。”
……
他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我,无形的威压却让我开始呼吸困难,我的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甚至感觉到有冷汗混合着血液顺着我的脊背缓缓流下,伤口开始变本加厉的疼痛了起来,我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安岩会扮演赵忠祥的角色替我和这个世界告别。
“常青,我们来晚了,没能救到你。”安忠祥一脸悲愤的拔出□□对着我,我更加惊恐了,其实你现在救我也还来得及的,我还没被痛死正在苟延残喘啊,你要再不救我我就真死了!
“我们会想办法安慰你父母的,你放心吧!”安忠祥说要好像想要开枪。
“我去你三姑六婆的三宫六院!你想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丫不想救我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你还想杀了我?!”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最恨别人提我父母,他们在我十六岁那年离婚了,这是我心里一个很大的结。这个安岩不帮我就算了还想要了结我?!
“你没有感染。”神荼审视了我半晌开口道,那声音就像黑天鹅绒拂过指尖一样让人有些恍惚。
“什么?”我和安岩同时开口问道,不过一个是疑惑一个是惊讶。
“你说常青没有感染?”安岩有些难以置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怎么可能?!那个东西身上携带的尸毒很强烈啊,我用了THA专用的解药都没用。常青竟然没事?!”
神荼没理他,径自一步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开始更为仔细的观察我手臂上的伤口。他的眼神太过锐利,我感觉好像被医生用柳叶刀一刀一刀顺着肌肉纹理割下我的肉一样难熬。
过度紧张之下我的双眼因为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开始发黑,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
还好安岩还算有良心跑过来一把抱着我没让我倒下。迷迷糊糊间看见神荼看我伤口的眼神几经变化,然后嗯了一声。他伸手,一根金针出现在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灵活轻巧的划破了衣物和鲜血的粘连部分,紧接着他皱起了眉头,看得我心里一跳,难道我还是感染了?!
我不会变得跟那个怪物一样吧?!如果尸毒感染和变异性这么强,那那个怪物岂不是很有可能就是田甜?!
神荼看了我的伤口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轻轻啧了一声。安岩凑过来一瞧,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你个小姑娘还纹纹身?!”
你才纹纹身!你全家都纹纹身!
我挣扎着想要看我手臂上的东西,又想抽安岩一巴掌。神荼忽然抬头看着我,那气场和神情让我瞬间失去行动力,直接乖乖躺在安岩怀里懵逼。但我还是想问我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知道我20年来洗了无数次澡怎么就没发现我手臂上有什么纹身呢?!
我刚想开口,神荼伸手在我脖子处力道虽轻但十分精准的一劈,我还没来得及问候完他祖宗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而这一醒来不打紧,病房里所有人瞬间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我登时感叹要是我再装作没醒还来不来得及。
而就在这个下午,我的人生彻底偏离了前二十年的轨迹,开始朝着朝着诡异离奇的方向发展,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跑步带风……
☆、东夷萤火墓6
6。
说到这里,我强烈怀疑THA有拐卖人口的倾向,至少我所知道的人中,就有我和安岩。
我坐在病床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岩递给我的毕业证书,脑子里嗡嗡直响:
我睡了多久了?!我竟然睡到了毕业?!不不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想静静……
安岩看我脸色变化得跟霓虹灯似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一应俱全,于是耐心解释道:“你只是睡了大半天而已,别多想。之所以给你这个,是因为……”
我正好奇他怎么不继续了,却见他坐在我床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骚年,你天赋异禀,THA决定重点培养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看他终于忍不住破功了笑得前仰后合,我真想踹死他!根据我目前的观察来看,还是神荼比较可靠。于是我四下里开始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常青同学,我们学校收到THA的消息,你被THA选中成为备选队员,所以我们破格让你提前毕业。你是我们D大的骄傲的形象代表,千万要给我们争气!让他们深刻领会到我们D大学子风采……”
校长的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纯粹左耳进右耳出。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根本没醒过来!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THA?就因为我对那什么玩意儿尸毒有免疫力?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节操和人品震慑了它吗……
在校长准备提议要不给铺个红毯到校门口之前,我赶紧转移了话题,再这样下去,我和安岩估计就要为了D大抛头颅洒热血了:“等一下,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校长先生。”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白短袖蓝背心的女孩走了进来,斜刘海单马尾,桃心型的脸小小的,脸上挂着让人赏心悦目的笑容,配着那清丽柔婉的声线,真是明眸皓齿顾盼生姿,“我们的负责人想找您说明一下情况,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瑞秋小姐请带路。”校长拉了一下领带阔步向前走去,脸上笑得跟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一样让我毛骨悚然。名叫瑞秋的女孩转头柔声对门外的人说道:“神荼哥哥,你进去吧。”
我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心里为校长的小心思默默点了一根蜡。同样是女人,瑞秋语气中那声“神荼哥哥”包含着的细微却巨大的差别在我心里跟亮得跟明镜似的。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内心涌动着八卦的洪荒之力。转头发现安岩跟活见鬼了一样看着我,我赶紧低头,刚刚那么神棍的表情肯定被他看到了……
神荼双手抱臂的走进来站在安岩旁边倚着窗台,一言不发的看了看我,最后朝瑞秋微一点头交换了意见。
“那,神荼哥哥,我们开始吧。”关好门后,瑞秋巧笑嫣然的说道。
开始?开始什么?我突然有点紧张,这几个人想干什么?我现在是伤员,后背和手臂上有好几处缝针,简直快跟个披萨一样。这时候我的战斗力几乎可以说是零,而且就算不是,光从神荼昨晚单手草【翻粘液怪的表现来看,就算我是全盛时期也只有他单方面碾压我的份儿。
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比较好。于是我乖乖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个等着挨骂的小学生。
瑞秋估计被我的样子给逗乐了,抿嘴一笑说道:“你别紧张,我们是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的。”这台词逼格真高,你咋不化身曙光女神拯救地球?
接下来就是问答环节,我稍微整理一下,前因后果大概是这样的:
THA是一个表面上世界范围内调查古遗迹古文化但实则是在暗中和欧洲的一股神秘势力对峙的组织。这个组织里几乎都是有这一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技的人才能加入的。
神荼我就不说了,馗道传人灵能极高,惊蛰之主实力爆表。最重要的是,他是神荼之力的拥有者。安岩则和我一样,当初是莫名其妙被加入的,不过安岩的真实身份确实郁垒之力的拥有者,光从灵能上来说,他估计和神荼差不多,不过战斗力远不如神荼,而且没有类似惊蛰的刷逼格神器。
说白了就是神荼是属于硬件软件都逆天的类型,安岩是软件牛掰硬件硬伤。但即使如此他的实力却仅次于神荼。
听到这里我心里开始打着小算盘,神荼郁垒?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我确实很不争气的想不起来……
关于THA瑞秋介绍得并不多,说是要等着我考核过关自己去摸索。我闻言诧异的抬头,安岩似乎很懂得我的想法,安慰道说他可以帮我,别太担心。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的我特别像他一开始的状态,除了懵逼还是懵逼,于是决定拯救一下我这个懵逼联盟统治者,至少让我不用像当初他那样满腹疑惑却没人问。
瑞秋关于如何成为THA正式成员说得也很少,她着重说的是我。
她说,我身上有和神荼安岩一样的神秘灵能,所以尸毒才会对我没用,本来这二十年来这股灵能一直在沉睡,不过被尸毒催化之后开始渐渐苏醒了。而且我身上的这股神秘灵能似乎和他们身上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被粘液怪找上也绝非偶然。
是有人在暗中寻找我。而那六个人的登山队就是为了找到我而牺牲的替死鬼。
我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为了找我竟然一连杀了那么多人?!那之前四川三星堆的事也是为了找我而设下的全套吗?
我把我的疑惑一说,瑞秋有点不太能接得下去,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这时,一直沉默的神荼竟然了下去:“有可能,但目前不清楚。”
我虽惊讶于他的主动接话,但也立刻明白,看来这是他早就怀疑的了。
“那个怪物,真的是田甜?”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半天才问道。瑞秋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告诉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是的,而且其他登山队员可能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下我彻底沉默了,死死拽着惨白的被单,微微发抖起来。
安岩走过来将手搭在我肩上没话找话的安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委,我们这次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我们这次主动出击,相信会有很大收获!对吧神荼?”
神荼还是没理他,转而对瑞秋说道:“那座山的搜寻工作怎么样了?”“还在继续,不过没有什么进展。”瑞秋说完,似乎有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在神荼审视的目光下,她还是说了出来,“神荼哥哥,你还是不愿意正式加入我们吗?”
神荼没有回答而是转过来对我和安岩说:“他们找不到了,地方肯定不在那儿。”“那怎么办?”安岩抓了抓头发:“我们还能去哪儿?”
“秦皇岛。”神荼简短的说道。“秦皇岛?”瑞秋小心翼翼的掩饰起自己的失望,问道,“为什么是那里?”
“从昨晚的那个人那里知道的。”神荼直起身淡淡的说道,“那个人体内的灵能指向是秦皇岛。”
“那我们立刻去秦皇岛。”安岩一拍手说道,转身低头对我说,“常青你安心养伤,我们调查清楚就回来。”
“她跟我们一起走。”
“我跟你们一起走。”
我和神荼同时说道,说完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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