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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死循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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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关门的喀嗒轻响,苏栗立刻把逐步转暖恢复了正常体温的四肢从厚被里抽了出来,动作不是那么灵活地蹑手蹑脚来到烘干机前取出已经彻底干透的裙子,匆忙兜头套在了身上,随后她打开房门就要跨步出去,结果——

    结果她看到了一个笔直地站在门前的男人。

    “莫洛小姐。”身形颀长、黑衣黑裤的男人领口别着一副墨镜,深色的眼睛平静地锁定了她。

    苏栗以看陌生人的目光隐晦地瞅着他。

    莫洛……?听起来像是个法国人的名字。

    对方对她略有不对劲的神色只报以了半秒钟的疑虑,便从善如流地上前一步,“我是您的随从,莫洛小姐。我来接您离开这儿——您预定了后天入住迪拜大酒店。”

    ……

    明明对她说的是“找个医生来”,结果却以此作为借口去了楼上的套房想找自己的部长汇报情况,可是布兰特等了一会让就被告知部长出了门去拜访俄罗斯的外交官,估计要再过上几个钟头才能回来。

    无功而返地站在电梯里来回踱着步,布兰特突然感知到裤袋里一一阵震动,他摸出高密智能手机打开一看——是从信息整合部门发来的一封简短邮件。

    【七个小时前,我方情报人员被法国女杀手萨宾·莫洛在布达佩斯射杀,俄罗斯核弹的发射密码也被抢走。

    ……】

    他没再往下看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个极富异域风情的名字所牢牢吸引。

    “萨宾·莫洛”,法国女杀手。

    他闭上眼快速在脑内搜索到了她的照片——那个浅金色头发的女人气质高冷而且不苟言笑,明摆着是高昂着头站在摄像机前。

    他知道那个被他从海边救起的女人是谁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她”和照片上的萨宾·莫洛给他的感觉可一点儿都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原作时间轴有很小的调整,碟4明天就完结放小参谋翘臀【喂!

    想写原作向又不得不对自己的玛丽苏脑洞屈服……【跪了下来

    ……哼!明天双更补上昨天的份(一定!!)借此叉着腰嘲笑不相信我会日更的愚蠢人类!

 第48章 速穿1。13。

    布兰特回到客房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莫洛的人影——这当然在情理之中——他如此想道。

    不大的房间里所有可能被追踪到把柄的细节错漏都被莫洛细心地抹去了;就连她曾经来过的痕迹也变得毫无踪迹可寻。他用光外射线扫描仪将屋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扫了个遍;没找到一枚完整的指纹,只在被子里发现了一根浅金色的细软发丝,在阳光下闪着一缕飘忽而流动的光。

    他将那根金发叠起来放进塑封袋里;随手揣进胸口的衣袋。

    莫洛溺水时的表现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样子……那么这能不能表示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是她被人背叛又恰巧被自己所救,还是她下了大力气设计接近他为了取得什么东西。

    布兰特坐在床边桌前的扶手椅上;一手搭在下颌拧眉深思。

    不论哪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大,他都不得不承认萨宾·莫洛是个舍得下本钱并且手段高明、演技出众的女人——她浑身湿透时那副人畜无害的良善模样让他都丧失了一贯敏锐的判断力;根本没想到把她和资料库中那名冷血女杀手联系到一起。

    布兰特又开始细细地回想刚才在房内的一番大检索中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可是最后却一无所获——他什么也没丢,所有来时的行李与大小物件都稳稳当当地放在屋子里。

    这简直太奇怪了……

    该不会是莫洛煞费苦心的计划出这一切,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吧?

    难道莫洛对自己……有兴趣?

    抱过她的那只胳膊有股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他挠了挠头;决定相信这个判断。

    ——与此同时,再一次深处海面之上的苏栗无端地打了个喷嚏。

    迎面掠至的海风带来侵入皮层的寒气,她裹进了身上厚厚的羊毛毯,接过那个自称是她“随从”的男人递来的一杯热茶。

    不久前她被这个男人从酒店里给带了出来,甚至来不及知会救回了她的威廉·布兰特一声。

    后来男人面容谦卑而恭谨地告诉苏栗,她是在游艇上不慎落水的,而原本她是要去西伯利亚做一桩生意——也就是暗杀一个人。

    是的,没错。萨宾·莫洛,她穿的这个身体,身份是个享誉全球的法兰西美女杀手。

    其实这跟上辈子穿到的特工还有路边建筑工地板砖的工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靠出卖体力为生的活计。她只能不断这么宽慰着自己。

    但这个男人还说……

    威廉·布兰特为政府机关服务,跟自己——跟萨宾·莫洛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那在海边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干嘛要刻意捡自己回来?

    “比尔。”她叫了声面前这个垂手低眉立于一旁的男人的名字,“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依照之前的计划,我们要先去香港,然后转乘飞机飞往迪拜。”

    男人的黑眼睛暗沉沉的看不见光,平静地望着她直声说道,“您既然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就请别考虑太多,一切都由我为您安排,莫洛小姐。”

    ……

    “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这是他根据她的表现下定的结论,当然,也被她从善如流地自然接受了。

    这个自称是她随从的“比尔”一路上都对她毕恭毕敬,一举一动都显得极其绅士而体贴,仿佛是个尽心尽力为主人料理全部事物的完美管家……可她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注视着比尔执起喝完的红茶杯托弯下腰杆,将白瓷杯身放在固定在甲板上的茶桌桌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她忽然明白一直困扰着她的地方是哪里了。

    ……

    另一方面,身处莫斯科的威廉·布兰特在察看过酒店内部的监控过后,不得不打从心底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莫洛实在心细如发。她不光擦除了房间内自己留下的痕迹,还侵入了酒店的走廊与电梯监控系统将所有有自己出现的画面删了个一干二净。

    他已经对着电脑忙活了有一会儿了,却只能尝试着还原出一部分被完全删档的数据,可是至今仍没有发现莫洛的身影……

    等等,莫洛为什么要删掉没有自己出现的画面?

    他把恢复的数据重新浏览了一下,发觉那截视频记录的是一个男人低着头快步走入酒店的场景——

    布兰特的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从屏幕上截取了最清晰的一帧图像,然后去除噪点进行微调,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无比清晰却也无比熟悉的面孔。

    这回他的反应飞快:

    这个人是来自西班牙的杀手比尔·乔纳森,萨宾·莫洛的同行,也是她最为强有力的一个竞争对手。

    ……是他从酒店里把莫洛劫走的?

    总算一片空白中挖出了一个微茫的线索,布兰特把脊梁摔进扶手椅柔软的海绵椅背,亦步亦趋地登陆了卫星监控数据网搜寻起比尔出没的轨迹。

    随着定位范围的不断缩小,终于他的目光凝聚在了象征着一个东方城市的某一点上。

    ……

    经过几个钟头的舟车劳顿,苏栗被比尔带到了香港海湾。她环视着风平浪静偶起波纹的海面,嘴角上扬稍稍一哂。

    这里是香港,却又不是记忆中那个留下了惊心动魄、难以磨灭的回忆的香港——这里没有机甲基地Shatterdom,也没有当初被她开着机甲殴打的小怪兽,更没有与她通感、感知了她全部回忆与疼痛苦悲的罗利·贝克特,和那个会给她毫不掩饰感情的热烈亲吻和拥抱、最后却壮烈地惨死于初次核爆中的查克·汉森。

    尘封的过往一旦被赤。裸裸地掀开,她便开始觉得心口有些钝涩。

    “请您去机场稍等我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招手拦了辆计程车将她塞了进去,比尔给司机预付了车费,继而又转过脸对苏栗嘱咐道,“一个小时后我会去机场找您,莫洛小姐。”

    “我知道了。”

    顺口敷衍地应付了一句,苏栗伸手摇上车窗。

    接下来,她就操着半生不熟的粤语,尝试着跟司机攀谈起来。

    十余分钟的车程很快过去,她在航站楼前下了车,看着形形□川流不息的、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潮,玻璃转门倒映出自己五官深邃苍白的脸和璀璨的浅金色波浪卷发,一时间有种格格不入的微妙失衡感冲击内心。

    她实在想念自己原本的身体、原本的生活——但她现在要如何离开这儿?

    既然之前比尔说威廉·布兰特是她的敌人,她或许可以拿他做一个突破口……

    正暗中思忖着,垂在身侧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擒住,她顿时一个激灵立刻转过头,不期然对上一双湛蓝有如深海的眼睛。

    “布兰特……?”刚一开口就感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腰际,她面色不动微微低下眼帘,旋即便看清了那是一柄手枪。

    ……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要杀了我吗?”——是的话就尽快吧。

    在被挟持着走向机场一个隐蔽的角落期间,她略偏过头语调轻松地问道。

    “我不会杀你。”

    布兰特近距离贴着她的肩头,一手故作亲昵地揽着她的小臂,持续冒着热汗的掌心实则牢牢地紧抓着枪,顶在她腰间片刻不敢放松。

    “……我看出来了。”

    苏栗掩饰住语气里隐含的遗憾意味,朝他握枪的手勾了勾下颌,“你的枪连保险栓都还没开,布兰特先生。”

    “……”

    他忍不住看着没有起到分毫作用的手枪直愣神,然后把手一收将枪揣回了腰带。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苏栗旋身背抵着前面,抱臂扬起下巴问道。

    布兰特直对着她,还警惕地与她保持了几米的安全距离,端正了表情板着脸问道,“我想知道你之前到西伯利亚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不认为“我”是去找你的——苏栗虽然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知道……?”布兰特的脑中立即又浮现了另外一种可能——于是他逼近了她紧盯住她的双眼,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认为她很可能失忆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他们初遇时她的表现等等无数难以理解的地方就通通能得到解释。

    “我是莫洛。萨宾·莫洛。”

    她咬字清晰地回答道。

    诚然,苏栗料到了他此时心中酝酿的猜测。但为了能借他之手除掉自己、从而顺利的死回去,她就不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她又出言补充了一句,“来自法国的杀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在一天前杀掉了你们的一个特工。”——这是比尔告诉她的。

    布兰特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在日光底下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心跳的频率微微抖动,一声不响地将目光锁定在她眼里。

    他的脸绷得太紧,她无从探究他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话、是不是准备将她当做危险的敌人加以铲除。

    但他没让他等太久——

    很快布兰特就回退半步,扯起了半边嘴角,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问道,“你会说法语吗?”

    ——根据他方才从她呼吸的频率和表情的希望变动推断,她在说谎。

    她根本什么也没想起来。

    于是他准备用这一个问题印证自己的推论。

    ……

    不出所料地,对面的女人看着他眨了眨眼,并没有能够马上回答。

    他有些得意地歪过头,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听到她突地开了口,嗓音或许因海水的浸泡而显得低沉沙哑,每一个音节都拿捏得规整典雅且字正腔圆:

    “Buenos días; señ;or。(西班牙语*早上好,先生*)”

    她说得实在太过于流畅自然,让一句法文都没学过的布兰特顷刻间傻了眼。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苏栗表面镇定实则内心紧张地用自己在大学里选修的二外搪塞了他,其实也是赌了一把运气——她今天真走运,显然他听不懂法文,也听不懂西班牙语。

    “你……”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为首席分析师的自己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喉头一紧刚冒了个话头,谁知对面的“萨宾·莫洛”毫无征兆地遽然将他推到一边,抬足转身冲着他身后的方向就是一个顺畅漂亮的侧踢!

    ——硬物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即刻响起。

    布兰特趔趄了几步马上稳住身形,而后倏地回头一看。

    比尔·乔纳森——那个黑发黑眼的西班牙杀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正低眼看着脚边被她踢落的消音手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

    手腕一直疼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睡了好多觉都没好……上午去医院查出了腱鞘炎……_(:з)∠)_嘤嘤嘤码字的时候超痛苦OTZ

    晚上还有一更完结这卷,明天(10。2)开环太_(:з)∠)_之前说过一卷要写结果没写的留到二卷或者新文。

    Ps晚上的二更可能会到后半夜凌晨(作者手腕一疼手速更是慢到突破天际,码一章要六七个小时)……不过还是会算做今天的更新啦,明天另外有更。

    Pssssssssss上章的4条留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抛弃我!!我哪里不好呜呜呜呜呜呜呜评论你别放弃治疗!!【哭着抱大腿

 第49章 速穿1。14

    西装革履姿容笔挺的布兰特端坐在部长身边,故作专心致志地分析着电脑上的数据;实则用余光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莫斯科街景。

    离那日在香港机场几乎抓到莫洛只间隔了一天;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回想起来却教他十分懊悔——她当时看上去比起跟比尔·乔纳森一起飞往迪拜,更乐于和自己待在一起。

    但是他没对她的目光做出该有的回应——尽管那束目光一直徘徊在他腰间别着的手枪上,并未过多地关注他本人。

    ……这么想来,听莫洛与他讲话时不算太客气的口吻,还有时而蕴藏在语句中似有若无的暗示,就像是刻意想要诱使他按捺不住杀掉她……他分析得倒是头头是道;却怎么也无法理解她这么做的动机。

    加长款商务宾利突然大幅度减缓了行进速度;旋即右侧车门被从外打开;有个瘦削的男人低头一步踏上来借力使力钻入了车内,自顾自地坐到了部长对面。

    他像是经过了几公里的长途徒步奔袭,把自己扔到车座上正弓着腰稍稍喘着粗气,侧脸的线条冷利而肃削,全身上下透露着风尘仆仆的讯息,犹如一并携来了黑夜的寒气。

    布兰特只用了一眼便看清了他俊朗而坚毅的面孔,随即一股铺天盖地的惊惶、愧疚与忏悔一股脑儿地倾轧过来,渗入骨缝深处占据血管神经并席卷吞噬了他的内心。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伊森,伊森·亨特。

    ——数年前在克罗地亚,他奉命保护一对夫妇。然而由于他的疏忽,妻子以一种惨烈而残忍的方式死去了,丈夫则不知所踪。

    伊森,就是当年那个因他的失误痛失所爱的丈夫。

    事实上,他其实还是官方资料中“半天前炸毁了克里姆林宫的罪魁祸首。”

    因这一层关系,布兰特只在一边安静地倾听着伊森与部长就国家安全问题的激烈辩论,只在部长要求他自我介绍时微微点了点头,始终不敢坦荡地直视对方那双仿若能洞察忍心的眼睛。

    无法摆脱的沉重负罪感压得他抬不起头。

    然而这种难堪的情况并没能持续多久——五分钟后,宾利行驶到了夜景美轮美奂的跨河大桥上,不想迎接他们的却是轰然一声巨响!

    部长被一枚弹片穿破挡风玻璃径直贯胸而亡,司机则紧随其后停止了呼吸,宾利车在这次针对性和目的性极强的爆炸里整体侧翻,连人带车一同跌进了水波翻涌的深黑色河中。

    浑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布兰特发现自己能够体味到一天前莫洛的感觉,他躲避着,抹了一把水液淋漓的脸,又把头发就势向后捋了起来。

    而届时,伊森·亨特从另一边的河底浮了上来。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或大或小的张皇无措。

    “现在该怎么办?”布兰特搂着自己的手臂,抽了抽冻发红的鼻子,忍不住问道。

    ……

    苏栗在比尔的协助下办理了迪拜塔的入住手续。

    比尔引着她走进酒店修葺奢华的内部,乘坐电梯连上数十层,很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她用磁卡刷开房门之后,意外地发现有三四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警觉地对着门口端着枪,看到她的脸时明显紧绷的神经一松手腕开始下垂,可是当视线接触到她身后的比尔却又很快举起了枪口。

    其中一个为首的朝她大声喊道:

    “Tu es de son cô;té très dangereux; Mlle Morrow!(法语*在他的身边您很危险,莫洛小姐*)”

    ……苏栗苦恼地表示她听不懂法语。

    为首的男人看她没什么反应,登时更加急迫了,上前两步加重语气喝问道:“Nous sommes votre entourage ; Vous ne vous souvenez pas de nous?!(法语*我们是您的随从,您不记得我们了吗*)”

    “……How are you?”

    苏栗想了半天只得用尝试着英文这么问道。

    只是对方好像连最简单的英文也听不懂,走到她面前双手在空中笨拙地比划着什么,嘴里喃喃着希望她能理解:

    “Sur un yacht; c'est qu'il vous jette à la mer! (法语*在游艇上,就是他把您扔到大海里的*)”

    苏栗还在试着从他指尖划出的虚无图形里分辨一些元素借以确认信息,身后的比尔却突然侧过身一手扼住脖颈将她按上门框,另一手飞速掏出了顶端旋着消音器的小巧手枪砰砰砰连开四枪,只损耗了一颗子弹却直中要害一击毙命,干净利落地将屋内的几人尽数击倒!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嵌入一枚弹头,先是一根细缝不断延展漫开,碎裂扩张成繁密的蛛网,高层猛烈的风一吹,玻璃碎渣立刻哗然散落一地。

    朔风呼啸着刮了进来,几乎使人张不开眼。

    “我还在想你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亮出身份——这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

    他收回了手腕,被极端压破的气管得以重复呼吸,苏栗半倚在门框间深吸了一口气,半调侃地弯起唇角。

    早在看到他衬衫的缝隙里不经意露出的手枪枪柄时她就觉得不对劲——或许身为杀手的随从,随身带枪也无可厚非,但是没人会给一个随从配备那么高端而又昂贵的型号。

    根据她多年来的了解,那算得上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杀人机器,射程远而狙杀率精准高效,是特工和杀手们最喜爱的一款手枪。

    “我也在想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自然而然就不再对她使用尊称,比尔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面上终于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从没让我失望过,莫洛小姐。”

    “你受人雇佣来杀我吗?”

    苏栗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而且她自己也并不打算掩饰这一点,“那么就赶快动手吧,记得做的爽快一点儿。”

    “不。事实上,我很高兴你没死。”

    比尔毫不迟疑地立马婉拒了她,双目逡巡起房内的装饰与陈设,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眉间微皱,轻声对她继续说道,“因为在这里……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

    筋疲力尽地趴在伪装成火车车厢的安全屋里,布兰特一面脱下了浸湿得不像话的外衣,一面听着伊森有条不紊的讲述。

    “萨宾·莫洛——”熟悉的名字让他稍侧过头,扫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那张清丽孤高的面容,下面就听见伊森接着说道,“两天前她在布达佩斯枪杀了我们的一名特工,抢走了俄罗斯核弹的发射密码。”

    布兰特垂下眼帘——这是他之前就获悉的消息。

    “情报显示,她会在36小时后入住迪拜塔酒店,向恐怖分子卖出那份机密的发射密码公式。”

    伊森微抿着嘴角,面孔与语调一样有着一份冷冰冰的严肃,“我们必须尽快提前赶到,阻止她将与恐怖分子进行的危险交易。”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本有十分充裕的时间从容调度,来一个偷梁换柱的把戏安全夺回密码,并制裁妄想发动核战争的恐怖分子。谁知偏偏事与愿违,当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酒店时,技术特工本吉远程入侵了酒店的监控摄像,旋即遗憾地以手掩面告诉所有人:

    “萨宾·莫洛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入住了。”

    “……与她随行的男人也在吗?”

    布兰特三两步走到本吉身边,单手扶着他的肩膀矮□子观看着模糊的影像,在看到电梯里比尔·乔纳森辨析度极高的侧脸时眉头一紧。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头,伊森扬眉问道。

    “我见过莫洛,就在两天前。”

    布兰特扶着自己的额头,转了个身靠在桌角,极力使自己不去看伊森闻言大变的脸色,“……我认为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被比尔·乔纳森挟持的。”

    “……”

    伊森和本吉相互对望了一眼,后者扯了一下他挽在手臂间的平整袖口,轻声说道,“别开玩笑了……她是个杀手,你也知道这一点,布兰特。”

    “我知道,我明白。”

    灵活敏锐的思维高速运转,眼角略微神经性跳动了一下,布兰特忽而抽身向门口走去,“……但我还是想找她谈谈。”

    见他分毫没被说动仍旧固执地坚持己见,本吉无奈摊开手,做了个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

    ……

    “打开它。”

    苏栗对着密码箱上的声纹锁定检测仪下达命令,然后回头看了下比尔,“好了,我想它已经完全解开了。”

    比尔取来密码箱放到身前,这次他果真顺利地掀起了盖子。

    “本来在游艇上我逼你说出了发射密码藏匿的地点,可当我到这儿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箱子用的是声纹锁,只有你的声音能打开它。”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锁眼上的插销,眼皮微垂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所以我说过,我很高兴你没有死……现在我得多谢你了。”

    苏栗偷瞄着他放在手边的枪,嘴上虚应着,“不客气。”

    “但不幸的是,我的雇主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所以你还是必须得死。”

    一枚一枚将子弹按入弹夹,比尔从容装填组备完毕,按开保险细致地将枪柄握到手里,这才说出了下半句,“而且要死得自然一些——莫洛小姐。”

    “……”

    苏栗还没来得及分辨他话中的深意,他已经把枪托强行按在了她的手上——

    他想胁迫她自杀——!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的身体马上做出了反应。

    自椅背上滑身往下避开比尔的钳制,她的左手骇然一记正拳猛砸上比尔的脸,紧接着拍掉手里蓄势待发的手枪脚尖使力踢到一边,小腿前瞪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绊倒,紧接着她站起身,高跟鞋尖锐的后跟踩上他的喉结。

    “你不该——”

    她的话说到一半,比尔悄无声息探进衣兜里的手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她的身体马上瘫软了下来,在地面上紧缩成一团。

    “还记得我给你喝的红茶吗?”比尔提了提凌乱不堪的衣领再度站起身来,手背擦拭掉嘴角渗出的血,跨过她痛苦蜷弓着的身体捡起了自己的枪,重新上膛,“那里面放有游离态的介质,它们收我的电磁波发射器控制——当你喝下了它们之后,我就能控制你的身体机能。”

    他把枪塞进她阵阵痉挛的手里,顺势亲昵地拢住了她的十指,将枪口挪到她抽跳不止的太阳穴,“永别了,虽然我很欣赏你,莫洛小姐。”

    而这边布兰特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正好看见比尔神情冷酷地借她之手扣下扳机,继而血花猝溅一地,有几滴飞落在他的脸上,气味腥膻而湿热。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手腕疼得快不能动了……_(:з)∠)_这么算来双更算是今天的吧XD

    今天的下章更新会晚点,不过肯定在10。2的24:00以前~

    下章就要和小袋鼠再次见面啦!大家开心吗!【高兴得满地乱跑

    小天使还要稍微等一等……不过也不会过几章。

    Ps全文还有两三卷就完结啦,开始正式存稿新坑~

    新坑题材是SPN世界观下的综影+英美剧_(:з)∠)_速穿,也是灵异捉鬼向苏爽嫖单元系列XD到时候会发预览到试阅坑里~

 第50章 环太平洋:伊始之初01。

    她大概算得上是自杀了。

    在另一个时空里、被半胁迫地压下了抵在自己额迹的扳机。

    头一回面临这样的处境,苏栗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抖;黑暗侵袭双目的时间漫长难熬;惴惴不安濒临失溃的情绪噬咬着她趋于麻木的神经。

    她终于感知出自己的灵魂收缩回到了躯壳里,那是一种得到了妥善庇佑的、被温暖包裹的奇妙感觉——她支起沉重的眼皮,入目所及尽是一片恣意涂抹的猩红,她全身发冷牙床战栗,砭骨寒意甚至冰冻到了发隙和指尖。

    这个场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十二岁时父母因意外去世,无枝可依的她选择了用最愚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悲伤和无助:她躲在浴室里用一把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那时的她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然而她错了。她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给自己的生命予以终结;反倒使得自己残破不堪的灵魂跌入了一个无限往复的漩涡;经历了不计其数的轮回和循环,死亡和重生。

    现在,她因为一次机缘巧合的自杀,又一次回到了十二岁。

    呼吸支离破碎,全部理智被失血带来的大脑缺氧所冲淡,她头昏脑涨,眼前出现模糊的重影,很快就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这回她绝对死定了。

    ——这是在清醒的神志尽数抽离前,苏栗脑内冒出的最后一句话。

    可是偏偏她又错了。

    ……

    再次醒转的时候天际线边正氤氲着雾蒙蒙的湿白,冷清的街道在灰霾天色的映衬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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