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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男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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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小雪,转过身去。”
东方晗雪听后挑眉,抬头去看他:“现在都这么晚了……况且我穿的又是男装,又如何配这丝带呢?”
柳溪低头一笑:“怕什么,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得了,反正我又不在乎。”俯身凑到她耳边呵了一口香气,“乖,听话,转过身去。”
明明是抱也抱过,亲密也亲密过,可东方晗雪此时忽然觉得脸上赧然。她迟疑了一下,收拢双腿转过身去。青丝披散间,柳溪一双温柔的手握住她的头发顺到背后,然后拿起梳子从头顶缓缓梳下去:“扯疼了告诉我。”
如瀑的青丝披散到淡青色的丝缎上,一时竟不知那个比较顺滑一些。屋内烛光淡淡,屋外树影扶疏,东方晗雪微垂着眼,唇角慢慢勾起笑,唤道:“柳溪。”
“嗯?”他执着梳子的手动作不停,轻应了一声。
东方晗雪微微侧脸,蓦然压低了声音,飞扬的眉梢瞄了眼他旖旎在地上的修长倒影,却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不由便念了出口:“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
136【变生不测】上卷终
136【变生不测】上卷终 136【变生不测】上卷终 135【郎亦分丝发】 137【修罗场】 东方晗雪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突然很想抱抱他。
她回忆着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悄然间闭上了眼,任由他温柔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之间。
她吸了吸鼻子,感受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心间却流转着丝丝缕缕的甜蜜。
犹记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醉梦阁,那时的身着女装的他面如美玉,却又惑如瑰月,而那一双浅棕色的眼眸宛如一汪暖人心脾的秋水。那一袭红衣上流转着一层薄薄的暖色光线,恍惚间竟如同坠落凡尘的仙人,只是眉宇间却比仙人多出几分傲气与不羁,虽然当时很不喜这人的性子,但她却仅一眼便牢牢地记住了这样一个人。
第二次见到时却已然是在南诏了,在临水小谢的他却隐没于无尽的黑暗中,就算当时屋内没有燃灯,但那一身素白的帛衣,却似聚了夜的万千银辉,若明珠般耀眼夺目,而那是的他更是同先前锦衣玉带的人判若两人,好似冰火两重天,一个热情,一个却冷清。
若不是他胸前那抹妖异的兰花印于月辉中静静绽放,她也简直不能将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儿,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症,而此时她却不知不觉中,由先前的反感也变成了默默的关注。
接着由敬启山顶的那一个吻开始,到在他府邸时同他一道,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苍兰花海中放飞了那盏孔明灯……,再到那一夜他舍身替她挡了司马文浩那一剑,她发现,柳溪在她心中的位置慢慢地变化了……
,
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自己的,东方晗雪倏然抬了头,目光中带着柔。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开口问道:“小柳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长发梳成一束,柳溪手指握住,捏着丝带的手一顿。
小柳子?这个称呼倒是……相当的……别致!
他低眸,“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她连忙点头。
将手凑到唇边咳了咳,柳溪将脸凑了过来,笑道:“那你亲亲我,我便告诉你。”
切,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东方晗雪一个卫生眼抛过去。严重鄙视之,奇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不过看在今天她心情很好的份上,就权当是给他个小小奖励吧!
她一笑。像对待小狗一般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柳溪笑嘻嘻地将嘴唇嘟了起来,
然而她方在他唇上啪嗒地轻吻了一下时,柳溪的手却忽地一下抬起她的下颌,伸手扣住她的头。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怪不得刚才这么听话,原来是‘诱敌深入’,这人果然奸诈啊奸诈!
在她要窒息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时,他这才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放过她。柳溪闭上了眼睛,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着气。东方晗雪凝视着他的脸,在心里再一次慨叹,这人真是俊美得没有天理了。
然而此人并不想就此作罢。莹白的手指一时间蹭到了她的肩头,缓缓地地向下褪衣服。东方晗雪却一把捉住了那乱动的爪子,一指又一指地将他的手从她肩上掰开。
而他却忽地睁开眼,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哑着嗓子道::“小雪……我想……”
最近他刚尝到甜头。而现在又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在怀,而当看着她那粉嫩嫩的唇。他心里便再也按捺不住,一时间好似有根羽毛在搔,恨不能一口将她给吃了。
东方晗雪闻言却蹙了眉,最近这两天恰巧是她的危险期,要是这个时候那个的话没准儿就中奖了,她现在可不想这么早便当妈妈,于是赶忙拒绝:“不行,不行,明日还要赶路呢,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累,这春宵苦短,你看我们……”顿了顿,“我又不是柳下惠,这只能看不能吃,真真是考验人心志啊,你就不能……”
东方晗雪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如今我可是累的很呢,改日吧。”
柳溪面色却渐渐转化为暗淡,撇撇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小雪……”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就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娃娃一般。
东方晗雪权当当没看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说着便走到床边上去了,柳溪闻言,唇边忽而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小雪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困了”脚步也没停,随着她走了过去,见她衣裳还没脱,手蛇一般滑到了她身上,“我帮你。”连勾引带挑逗地分开了她的里衣。
砰砰砰——
门外骤然传来叩门的声音,
柳溪蹙眉,早不来晚不来偏选了这个时候,这人是找死么?!
东方晗雪推开柳溪的手,也瞥向门外,柳溪却一把将她的脸别了过来,赌气似地说道:“别管他!”说着一个手臂微微用力,拉着她一齐倒在了床上,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急促敲门声,知道或许真是急事。东方晗雪撑着身子便要起身,却被那人霸道地拽了回去。柳溪瞥了门口一眼,抵着头替她拉好衣襟,“呆着别动。”
东方晗雪微微一笑,抬头却望见他那黑的堪比锅底的脸,于是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安慰道:“好柳溪,去看看是谁吧,这么晚了或许是急事。”
柳溪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虽然这个节骨眼上遇上这档子事是有些扫兴,但或许真如小雪所说是有什么急事。
顿了顿,他眯着眼道:“不过事后我可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方一开门时,柳溪却是一时愣在了当场。
“你……”
眼前的人浑身是血,手臂上,胸前都划开了血痕,而脸上也尽是血迹,浑身上下都是狼狈,按理说以他的武功在这四国是不会有伤到他的。那在北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晗雪也是一震,皱着眉冲了过去,当看到他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不由急声问道:“万俟,你怎么受伤了?”
万俟轩这才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神色淡漠,仿佛那些伤口与他无关似的。
柳溪看了眼他浑身是血的样子,皱着眉道:“我去取件衣服过来。”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柳溪离开片刻之后,东方晗雪从柜子里取了药箱,手中拿着布巾。端着一小盆水,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万俟轩身体一僵。缓缓道:“怜月联合年祁阳逼宫了。”
东方晗雪一惊:“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虽然怜月他有这野心,但又如何能这么快便动手?在北楚除了瑞妃父亲年祁阳的一方势力,还有她祖父燕王以及她九叔三方面的制衡,那他又是如何会这么快行动?而父皇又怎能容忍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的?
思量了片刻,东方晗雪道:“北楚现在的情况如何?”
“昨日凌晨。年祁阳暗中调动了禁军,接着封锁了齐武门,不许任何人出入。之后怜月便领着一队禁军包围了燕王府,将燕王当场诛杀。郢都现在上下尽数都被禁军包围了,而九王爷得知消息后火速回京,但途中却突遇南诏与西秦伏于半路的联军。此时恰巧被围截在嘉陵关,情况堪忧。”
东方晗雪替他上药的手一顿,一声不发。万俟轩一时也不说话,
她低头在他伤口处缠上纱布,表情却愈来愈凝重。
看来如今这情况似乎是怜月早就计划好的了,南诏那边本是她九叔守着,所以慕容沛一时也不敢妄动。可一旦帝都告急。九叔他自然不会弃父皇于不顾,而这样一来反倒中了他们早设好的埋伏。
但让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便是修洁他假意迎娶弈瑶。为的竟是年祁阳手里的军权。而那年祁阳本就生性多疑,又怎会放心把军权交给他这样一个外人?
将他伤口处理妥当,东方晗雪抬头问道:“我父皇与母后的情况如何?”
万俟轩面色一凛,手指倏然攥成一团“怜月已经下令,在北楚凡是复姓独孤与东方一氏者一个不留……,而在禁军攻破玄武门那一刻,皇后她,便……自缢于祥瑞宫了,陛下则至今下落不明,怕是也已经……”
东方晗雪抿着唇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母后曾经同她讲过北楚的局势,但她当时却没放在心上,想必那时母后便已经察觉到一些异动了吧,而如今知道修洁真正身份的人也只有她,而若是她告诉母后早些防范,那如今母后也不会……
万俟轩望着她眼角凝聚的泪珠,以及那隐藏在眉眼之间的浓浓恨意,心下一痛。也不顾身上的伤痛,张开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别忍着了,想哭便哭出来吧!”
东方晗雪咬着唇,望着他眼中交错密布的红血丝,以及昨日经历一夜奔波后的浓浓疲惫,心瞬时揪成了一团。
她握着拳头,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如今的这一切,是她造成的,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哭,她要留着这一条命去为他们讨债,把宗政修洁欠他们的都给讨回来,然后再跪于他们坟前,赎罪……
她身子轻轻颤抖着,心中百味陈杂,若是她不这么任性地离开,若是她早些告诉母后宗政修洁的身份,若是她不那么信任宗政修洁……
她遽然抬头,目光中透着凶狠的光,他一次又一次践踏了她的心,到如今却又是如此对待她的亲人,她是那么相信他,就算是当初他骗了她却也不曾怪过他半分,而现在他又凭什么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这一切顷刻间都化作对他的恨,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万俟轩紧紧抱住她,低头将下巴贴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单薄的脊背,小心地安抚着:“晗雪,放心,我会陪你一同将这笔债讨回来!”
PS:
终于写完了一卷了,撒花~(≧▽≦)/~啦啦啦
还有就素,下卷中小雪性子的可是要改变了,不会像上卷这样‘柔弱’了哦。总不能一直被人压在下面吧,所以偶会把小雪变得强大起来,嘎嘎嘎~~~ 投推荐票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137【修罗场】
137【修罗场】 137【修罗场】 136【变生不测】上卷终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整个地牢内,只有顶上开着一个很小的窗子,如果抬头,也只能望见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大概是下雪了。此时冻结的冰霜凝结在窗沿,结成了一长条透明的冰柱。
这里是北楚西南面的一处山坳,关押着几千个从郢都压来的囚犯,而方圆十几里内,空无人烟,周边是连绵不绝的料峭山脉,最高处,耸入云霄,也有效地防止关押在此的人逃跑。
“出来,快给老子都滚出来——”
“咣咣咣——”
围聚在一堆儿的囚犯们被猛地惊醒,一个个皆睁大了眼向外望,看到一名狱卒手拿铁棒,一间一间地敲打着。不多时,众人皆被推搡着赶了出去。
“都站好了!”呼啸而来的鞭子,一声沉闷哼响,被打之人只得蜷缩,却不敢扬声。狱卒一双阴郁的眼睛自众人身上掠过,遂后,他屁颠屁颠地登上高台,冲坐在上面的人谄媚一笑:“回主子,人已经都带到了。”顿了顿,“那现在要不要开始?”
高台之上并排摆着两张红木椅,而身着黑衣的男子却并未点头,鹰隼一般的眼眸随即向下望去,一眯,缓缓道:“再等等。”
狱卒头子不敢再多嘴,只得压低了身子退了下去,而眼角余光却不由瞥向主子身旁的另一个位子,见那处一直都空着,也不知是在等什么人。
等了片刻后,前面放哨的狱卒从远处跑来,“回主子,主上到了——”
正说着,身后便闻得隆隆地马蹄声,众人皆抬眼望去,只见尘埃纷扰之中。一顶巨大的轿子停在了眼前,四匹黑色良驹拉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车,飞奔而来。
一手,将那道神秘的帘子给掀开,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四周的一切均在那人出现后变得黯淡了下来。
来人一身雪衣白袍,只在领子锦前领口滚了圈莹蓝色刺绣的纹边。入目的,是令人耀眼的丰神俊朗,眉如墨黑,鬓若刀裁。紧抿着唇角,随着他人的引介缓步而上,挺拔的身形霎时凌驾与众人跟前。
众人皆是一愣。
这人可不就是一年前前刚与二公主完婚的驸马。怜月么!
北楚一年前的那场逼宫,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深,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用一日便将郢都团团围困,之后他连破三城。陆续把北楚周边的城镇攻破,加之与年祁阳的里应外合,除了被立斩的独孤氏与东方氏外,其余各大门阀世家也都尽数被关押至此,想不到如此雷厉风行的幕后主使,竟会是二公主的驸马!
怜月步入台上。冷毅的下巴停在身侧的狱卒头子身上,眉梢轻佻,薄唇轻启了下。“开始吧。”
四周的围场的木架子上,登时爬上了一个个弓箭手,箭筒中,插着满满的长箭。而方才还已经一片的场中顿时喧嚣了起来,众人惊恐地朝上面望去。而阵阵的哭号也不时地从人群中传出。
怜月静静坐于桌旁,一手抚着茶碗。目光淡淡落在人群中,仿佛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狱卒头子大喝一声:“放箭!”箭,飞掠而来……
之后一个狱卒倏尔拉开了南面的一道小门,这是连接这场外的唯一通道,离中央大约有七八百米的距离,若是能避开飞掠而来的箭镞奔至那一处,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中,高架上的弓箭手已经行动,嗖嗖的长箭在空中肆意而过,巨大的哭喊声顿起,众人皆想着出口的方向奔跑而去。与此同时,无数的飞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时的便有人中箭倒地,只片刻便被射成了一个马蜂窝。
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直冲入云,利箭射穿了人们单薄的肩胛和胸腹,鲜血潺潺而出,在他们的身体上绽开一朵朵耀目的红花。见此情景众人更是发了疯一般地向前从,可仍是不时有人中箭倒地。而倒在地上的人,有的还尚有呼吸,不住地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后续的人群一一从身上碾过,生生地被踩出了脑浆。
片刻后,场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而场中的尸首却越聚越多,渐渐垒砌起一座小山。
而奔至出口的人还未来的及喘上一口气,却陷入了更大的惊恐中,原来那外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而等待他们的则是一群被饿了整整三日的恶狼,方才那些一马当先的人还未来得及叫上一声,便被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狼死死扼住了喉咙。
狼群被血腥味刺激,更加凶猛彪悍,一只通体灰白的野狼纵身一跃便叼住了一个男子的胳膊,猛力一扯一条胳膊便生生被扯离了身体。他哀嚎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但却被后继而来的野狼撕去了一条大腿,脑袋也被咬去了一半,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处,喷涌而出,洒在雪白的土地上。
怜月放下撑在脑袋的手,他手掌摊开,边上的狱卒头子见状,取过一杯新沏的茶,而他只是轻啜了一口,眼眸不经意间扫向下方的场中,眼角忽而一眯,落在了里面一个极力飞奔的女子身上,道了声:“慢着。”
狱卒头子大惊,赶忙挥手阻止了众人的动作,而出口处亦是被生生阻断,防止野狼蹿进场中。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大步来到怜月跟前,探身道:“主上,有何吩咐?”
怜月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上,随着落定的清脆声传来,他飘忽的声音忽而传来:“去去把弓。”
狱卒头子一愣,虽不明白主上要干什么,但仍是顺从地取了把弓来交到他手里。
怜月眉梢一挑,冷冷哼了一声,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便朝着场内身着囚衣勉力飞奔的女子射去。
场内腥臭气味弥漫,身后一道箭影飞过,谭幼容闷哼一声,接着右腿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显然是中箭了。可她哪还来得及查看受了伤的小腿,只一个劲地朝着前面的尸山奔去,等她躲进去,那箭便再也射不到她了。然而就在她刚刚上前了两步,另一只飞矢便突然射来,这一箭使了十成的力道,竟射穿了她的腿骨,生生地把她的脚定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后,她抱着腿倒在了地上,痛的打滚。然而眼睛在望向台上时。却吓得连泪都忘了流。
怜月将垂在胸前的墨发拂开,随手将弓一扔,踏着遍地的尸首而来。仿若阿鼻地狱里爬出的修罗。
谭幼容一张脸上混着血水与泪水,哆嗦着嘴不敢抬头,哭咽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口,可在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时,抖着身子抬了头。
怜月直视而来。目光在瞥见女子的面容后,露出了几许嫌恶。而谭幼容在对上那双眼时,心却微微一震,嘴巴微动着:“你……你是宗政修洁!”
“呵——”
男子唇角溢出笑来,脚踩烫金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白净的袍角在被血染红的地面上寸寸拂过。谭幼容紧张不已,颤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可眨眼间。男子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
怜月蹲下身子,垂眸睨着她,冷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
她眼角溢满了泪,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角,哭着求他:“别……别杀我……”
怜月皱着眉睨着被她弄脏的袖子。一挥手便砍去了她搁在她衣服上的脏手。
“啊——”
怜月捏着她的脸,冷冷道:“我的衣袖。你还不配碰!”
谭幼容捂着胳膊突然大笑起来,她艰难地抬起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望着他:“我不能碰你?难道你忘了当初是如何求我的了?难道你忘了你又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么?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当时躺在我身下的那销魂至极的动人模样的,难道你如今是想找我来重温旧梦的?”
怜月紧握着的手掌,忽地用力,生生地将她的下巴卸下,他冷冷地挑眉,“你以为这样便能激怒我?”
因为疼痛,谭幼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她一手按着血流不止的手臂,一面死死地盯着他,似是要在他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知道今日逃不掉了,索性便把话全都说了出来,她张着被捏脱臼的下巴,艰难地说道:“若不是……仗着……东方晗雪,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可怜虫罢了!”
怜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女子的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他提起了她的领子,“我现在用不着偷生,因为,我掌控着你们的命,贱命!”说着,他手中银光一闪,一把白亮的匕首便刺入了她的眼里,他冷冷地睨着她,“现在看来,这双眼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如今留着也没用了,倒不如摘下来喂狼。”
他五指用力一拽,那连着眼珠子的刀便被拔了出来,素手一扬,便将刀抛入了门后的狼群中。
谭幼容一把捂住脸颊,滚落在被鲜红浸染的雪地里,大喊道:“宗政修洁!你不得好死!”
怜月缓缓地自她身前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我是今后会如何,你怕是看不到了,只是如今你……会不得好死!”
谭幼容一下子朝怜月扑来,张口便朝着他的手臂咬去,而男人一侧身便躲了过去,一脚便将她踩在了身下,他眯了下眼睛,瞅向满脸是血的女子,“你以为你如今还能伤的了我?”
女子闷哼一声,从口里咳出一口血来,她道:“是,我是现在是不能伤你分毫,但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我玩过的,如今,就算是我死了,你的身子……也永远都是脏的……脏的……哈哈哈……”
“来人!”怜月的声音,几近怒吼,谭幼容睁着一只眼看着她,一眨眼留露出的是一抹怨毒的快意,“宗政修洁,我诅咒你这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幸福,而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会缠着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周围的人察觉到异样,纷纷围了过来,一把将地上那个疯女人的嘴给堵上,战战兢兢地望向面色不悦的怜月,“主上息怒……”
怜月握下手掌,他手心里全是冷汗,眼神沉如黑潭:“把她的手脚剁了喂狼,剩下的身子给我装进坛子里,把从西秦带来的那堆毒物给我统统倒进去!”
众人一愣,却不知主上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个皆低了头生怕惹祸上身。
“哈哈——”
虽然堵着嘴,但谭幼容的声音依旧不断地传出,她死死地望着他的背影,就算怜月已经走出了很远,却仍能听到她狂妄的大笑。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7【修罗场】 139【今晚谁侍寝?】 怜月自场中走出,而额上却浮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不由攥紧十指,可神情却依旧还是那么散漫,他眼色从容悠然,只是那悠然之中却燃烧着激烈的火焰,在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他紧蹙的眉峰才渐渐地松懈开来。
他又站了片刻,直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慢慢转身。听到身侧的异动,怜月侧眸,沉声道:“可有查到她的消息?”
这时一人自暗处现身而出,回道:“不曾,而西秦那儿似乎也没传出什么消息,长公主一时间便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至今也不曾查到任何线索。”
怜月站着不动,“继续查。”
“是。”
四周无风,却透着宁寂,地上透出的寒气砭骨,怜月掩着唇咳了咳,刚要上车却被人唤住。
“修洁……”
他一怔,转身回眸:“仲父。”
黑衣人轻轻掀了眼皮,面无表情道:“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怜月道:“北楚的现在政局还不算太稳,而南边又还有慕青那档子事要处理,因此我也不便多留。”
“是因为忙,还是因为不想见我?”黑衣人讥讽一笑:“你可是怪我对东方晗雪痛下杀手?”
怜月挺直了腰脊,垂首道:“修洁不敢。”
“那就好。”那人接着道:“东方晗雪的事……是我给你提了个醒儿,如果你是要是一直这般优柔寡断,那我也只好替你代劳了。要知道如今这时机十分难得,我也绝不容许有半分偏差。”
怜月挺直了腰脊,一字一顿:“我明白。”
黑衣人头上的帘幕微动,“其实我也没有要左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母亲和你姐姐,她们在地底下……,等的太久了!”
怜月眉间深锁,沉痛隐于其中,沉声道:“我不会让她们等的太久了,所有伤害过她们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黑衣人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西秦那边我会替你先照料着,等你忙完北楚这边的事,再去对付宗政宁宣这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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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一年冬。西秦,兰影宫。
一年的时间,对于整个神州大陆来说只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瞬。但在这短短的一年中,却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北楚朝夕间便已更朝换代,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雷厉风行的男子——怜月,他凭着果断狠辣的手段在数月中便夺得了北楚的皇权,并取国号为天启。也让这雄踞一方的北方王朝在这短短属于中易了主。
再比如江湖中早年销声匿迹的兰影宫也渐渐崛起。
传说现任的宫主,是一位绝艳无双的女子,可这女子虽美,却生性放荡,身边美男如云,就连前任门主范姜溪流都委身成了其入幕之宾。可见这女子的手段与魅力也不容人小觑。
兰影宫内,
一重又一重的纱帘轻锁,将隆冬酷寒全都隔绝在帘外。却又将十丈红尘全都深藏在殿宇中。
芳华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急的团团转,可是他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也不见东方晗雪从房里出来。奴才也进去催了几次,可依旧不见人出来。他心下也有些急了。
他一回眸,却见南宫玥远远地走过来。
芳华面容一松。道了声:“南宫公子。”
南宫玥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蹙眉道:“人怎么还不出来?这会儿曦儿的状况不容乐观,大夫说快撑不住了。怎么还不派人去催?”
芳华吓了一跳:“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也沉不住气,南宫玥上前几步,道:“我去叫人。”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门却霎时被人打开。
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轻轻拉开门,抬眸向外看来,见着眉头深蹙的南宫玥,伸手便将他拉了过来,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怎么,出了什么事,为何我的小玥儿这般愁眉不展的?”
南宫玥有些手足无措,就连耳根也红了个彻底,他皱了皱眉道:“晗雪……”
芳华这时也步了过来,唤了声:“公主……”
东方晗雪微微一笑,转过头朝芳华望去,挑眉道:“不知芳华是唤那个‘宫主’呢?先前北楚的那个长公主可是不在了,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可是兰影宫的公主!”
芳华一噎,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南宫玥此时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虽然见惯了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心里还是不由微微地疼。一年前的那件事,一直都是她心底的痛,自那以后,晗雪她就变了,变得冷血、暴戾甚至是不近人情了。但他仍认为,他的晗雪没有变,她,只不过是把自己伪装起来罢了。他凝着眸看她,想着曦儿此时还在床上躺着,知道这事再也拖不得半分,于是出声道:“凤曦他……”
东方晗雪的脸霎时一寒,冷冷哼了一声:“不是才赶出去么,怎么又回来了?”
南宫玥满怀斟酌的目光转向她,接着道:“他受伤了……”
东方晗雪眼神一寒:“怎么,死了?”
南宫玥略一沉思:“还没。”
“那就让大夫过来看看,若是死了就直接扔出去,没死就让他准备好,让他明天一早就给我滚去兰影宫。”
南宫玥垂了垂眸:“晗雪,你真一点也不关心他么?”
东方晗雪扭头,恰好对上他的眸子,凤眼微眯:“不是说还没死么?”
南宫玥轻轻垂了眸,掩住了眸子里的失落,“他……也是为了你才来到这儿的。若不是拼劲全力闯阵,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亭前忽而挂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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