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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男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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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斜,远处传来喧闹的鸟鸣,已是傍晚时分,倦鸟都已归巢了。

韩雨泽坐在湖心亭中,对风独酌,形单影只,那淡蓝色的身影看起来忧伤又寂寥。

一杯清酒入腹,他微眯着眼眸。看向东方晗雪离去的方向,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别人都道是他自己毁去的这张脸的,可又有谁知道真正毁去这脸的人却是东方晗雪!或许该说是曾经的‘东方晗雪’?而现在除了真正的长公主外。也许只有他知道现在附在她那身子里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能想到他们曾在几个月前便遇到过,而且是在他被东方晗雪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时候。因为只有他知道通往渊极之地的道路,而东方晗雪也一心想寻得九转珠的下落,所以她便把他禁锢了起来,严刑拷打下险些动手杀了自己。幸好那时一个女子通过一处空间罅隙闯了进来,他这才得以逃脱,借机重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所以连那女人也不知道他逃了出来,只以为他伤势太重挺不过死了而已,但她却不知,他同现在的东方晗雪一样。都是穿越过来而已。

而回来之后,他选择去了南诏,因为知道那女人的目的。所以他一边静静等待时机,另一边也不忘送她些‘小礼物’。而在遇见东方晗雪的那一刻起,他以为自己终将难逃一死,却不料她却没认出他来,后来在几番试探后。他才确定那人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暴虐女人,这时。他才知道,或许他同那日的女子一样,都穿越了。

但令他不解的是,她不知为何却也一直在找寻九转珠的下落,或许她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女人的手里,这才不得不为她卖命,可这些他却管不了,他的目的也仅仅是不让真正的东方晗雪重生罢了。

恰巧一个月前,韩雨泽的老情人李婉在大婚前来找他来叙旧,他本想借机杀掉李婉引发两国的战乱,借此拖住东方晗雪的脚步,却不料反倒被南诏二皇子慕容逸轩利用,虽然最后的结果比他料想的更好,但……他却反而有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的感觉,而这种滋味却也相当地令人不爽!

之后,慕容逸轩为了杀人灭口,于是便派了暗卫除掉他,而他一路逃亡来到了北楚,恰巧为南宫玥所救。想不到他绕了一大个圈子,竟又来到了东方晗雪的身边。回过头来想想,这一切还……真是可笑。

或许,现在他应该改变一下原来的计划了,也许他现在该帮东方晗雪一把,帮她寻得那九转珠的下落,然后再在那女人重生之际给她以致命一击,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报仇雪恨!

“韩公子!”南宫玥笑着走了过来,望了眼桌前的酒壶,“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闷酒?”

“原来是南宫公子!”韩雨泽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坐!”

南宫玥一撩衣摆,利落地坐在他身旁,韩雨泽翻开一个空杯,为他斟满了酒,“公子不介意与我共饮一杯吧!”

南宫玥抿了抿唇,端起杯子与他相碰,二人相视一笑同饮了进去。

“南宫公子与晗雪是旧识?”韩雨泽问。

“算是吧。”南宫玥淡淡地道,“她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韩雨泽笑道:“只可惜襄王有梦,却奈何神女无心。”

南宫玥眸色一暗,闷不吭声地又自斟了一杯。

“涓滴之水终可以磨平巨石,只要你肯用心,相信晗雪她终将会看到的。”韩雨泽淡淡一笑宽慰道:“或许你曾与她之间有过隔阂,但时间却会消磨一切。所以……南宫兄也莫要灰心!”

南宫玥脸色一缓,轻咄了一口杯中酒,“但愿如此吧。”

119【投怀送抱】

119【投怀送抱】 119【投怀送抱】 118【你是我的】2     120【‘喜事’】      明日便是瑶儿与修洁大婚的日子了,

东方晗雪很清楚,明日之后,当她与宗政修洁再见,那便也只能是殊途。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室,而她却也有自己的生活。

而爱一个人也并不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她喜欢花,难道必须把它摘下来闻?她喜欢风,难道便让风停下来?她喜欢云,难道便让云罩着她?这些显然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会转身的人一直悲伤下去,她,也该放手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绕到公主府后的林园。

最近几日,她总会来到这里,席地而坐。只要看着那满天星光闪耀,只要看着翠树成海的树林,看着那铺陈了一地的青叶,无边无际的,好似连着那沉沉的天幕,看着看着自己的心便也会慢慢静了下来。

当走至一处殿宇之际,却见天边,冷月如钩。而屋檐之上,月轮之下,一人红衣妖娆,见她抬头,他则擎着手中的酒坛向她微举示意。

东方晗雪微笑:“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屋檐上做什么?”

他一笑,足尖轻点,眨眼的的功夫便已稳稳地站在她面前:“小雪雪不也睡不着么?”赫连清歌回眸看向她,一双妖娆妩媚的眼眸似笑非笑,“走,我带你骑马去,不然过两日又逮不到你了。”

大半夜的去骑马?

不过听起来也不错,

东方晗雪微笑着把手交到他伸出的手掌心中,“走吧。”

他点头,握着她的手就势一带,轻轻托住她的腰,足尖发力,便凌空月了起来。

来到马厩后。赫连清歌挑了里面一匹黑色的骏马,又给马喂了些干草,马儿打了个响鼻,似乎很高应,一边吃着草一边温顺地看着他。

赫连清歌笑着拍了拍它的脖子,“是时候带你出去溜溜了。”又转过头来望着东方晗雪,“你会骑马吗?”

东方晗雪一愣,连忙摇头。赫连清歌点了点头:“那我们骑一匹马。”

一把拉过缰绳,他动作敏捷地翻身上了马背,刚想说话。却见东方晗雪绕到一旁牵了匹枣红色的马,她转过身,冲他郑重地说道:“我自己可以试试。”每次骑马她都与人共乘一骑。而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现在也必须学会骑马。

赫连清歌疑惑的上下看了眼东方晗雪,怀疑的意味十分明显。

见他打量,她挑眉回看他“怎么,你认为我学不会?”

闻言。赫连清歌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随即打马走了。

竟然瞧不起人?

东方晗雪举着马鞭,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接着便来到的小马跟前。

她绕着马身转了两圈,一时却不知如何上去。而妖孽刚刚也走了,现在她想问人都没人回答了。

她一边拽着马鞍。一边蹬着马镫想翻身上去。但马儿随即迈着蹄子走了两步,又把她甩了下来。见她一直上不去,马儿不屑地哼了哼。随即甩了甩头。

赫连清歌此时回头,却见她试了半天都没上去马,眼中滑过一丝好笑,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他正要转身回去扶她,忽见东方晗雪伸手抓住马缰。微一用力,翻身就爬了上去。他了着缰绳转回身,赞叹地望了她一眼,看她一张小脸上尽是汗珠,有些狼狈,又有些诱人,此刻却挺胸抬头的骑在马上,眸中飞扬着骄傲的神采,睥睨地望着他。他轻笑一声,转头打马而去。

马儿扬着蹄子不紧不慢地小跑着,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喧嚣的声音渐渐远去,渐渐的只能听到马蹄落地的声响。东方晗雪身下的马虽不及赫连清歌的大,但品种优良,跑起来一点也不慢,不多时便追上了赫连清歌的马,她又扬了扬鞭,一下子便领先了他许多。

“看来小雪雪已经驾轻就熟了。”赫连清歌笑笑,也挥鞭追了上去。“可小雪雪也要注意些了,这马虽然温顺但也是头一次出门,切莫要掉以轻心。”

东方晗雪背着身朝她扬扬马鞭,“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他的目光自她白皙的小手移到了她的背影上,突然很想挫挫她的锐气,他唇角浮起一抹微笑,愈发蛊惑。

他轻笑着自怀中摸出三根银针,翻手一甩,银光似箭,转瞬便定入了小红马股内。

小红马此时跑的正欢,但骤然间吃痛,立即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也不分东南西北的向前冲了出去。

东方晗雪一时也摸不清状况,方才马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受惊了呢?她回头向后望去,却见赫连清歌竟被她越甩越远……

她心也骤然间悬了起来,但此刻却只能抓紧了缰绳不让自己摔下去。

一时间,小红马急速的飞奔着,势如闪电,去势不可挡。东方晗雪一双手紧紧地攥着马缰,低身伏在马背上,只盼着小红马快些跑累了赶快停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赫连清歌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笑:“小雪雪,还好么?”

“好你个大头鬼!”她啐了一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因为马速太快,她赶忙稳住身形,不甘地别过了头。这时候不直接救她,还问什么?

夜风苍凉,新月初钩,红枣马仍在不住地奔跑着,但速度却渐渐的慢了下来,赫连清歌望着小马,不满地撇了撇嘴,跑的这么慢,他还怎么英雄救美?

素手一扬,便又是三根飞针,

满意地听到前面传来马鸣,接着他如愿地看到马上那人再也稳不住身形坠了下来。

他一扬马鞭,迅速追了上去,

是时候出手了,他星眸微微一眯,嘴角含着笑,手掌在马背上一撑,接着整个人便朝着前面的人跳了过去。

在东方晗雪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却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迅速地朝她飞来。

那一刹,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那张绝世容颜之上,夜风撩动着他飞扬的墨发,那一头青色,竟比夜晚的天幕还要黑上三分,而那一双琉璃美目此刻却含着笑,妖异四射,而他殷红的唇瓣上也绽着最迷人的笑意,真真是像极了惑人的妖精。

那一瞬,东方晗雪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瞪大了眼,张着嘴呆呆的望着他,一时间也只能僵住不动,形如木偶。

赫连清歌满意地看着她痴然的表情,笑着搂过她的腰身,把她抱了个满怀。接着两人顿时像是滚地的葫芦一样,从马上一头栽下,落在松软的草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而小红马仍毫无知觉,仍拼命地在草地上飞奔着,迅速融进了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虽然草地松软,但其间却间或有些许小石粒在里面,因此刚一着地时,赫连清歌却是用自己的身子牢牢地护住了她,防止她被碰伤。

滚入草丛时,他们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彼此间呼吸可闻,而他的鼻息恰巧扫在她颈间,引来了她的一阵战栗。一时间,她的心神全集中在赫连清歌身上,感觉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膛。直到落地后良久,东方晗雪还是未能回过神来。

仰躺在草地上,她茫然地望着漫天的繁星,大口地喘着气,心仍旧砰砰乱跳,

赫连清歌撑在东方晗雪身上,却见身下的人不住地喘着粗气,一张小脸红的想要滴血,与颈项间雪白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唇角一牵,低头凑了过去,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吻。

磁性的声音宛如天籁,带着窒息的韵律:“可有伤着了?”他说话间顿了一下,却让东方晗雪心跳一下子加快。她转过头楞楞地瞧着他,却见他正低头瞧着她,面上不由一红。

她张了张嘴,未答。却见他眸色渐渐深沉了,于是赶忙推开他站了起来。

拍了拍脸,经冷风这么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看来今晚真是奇怪啊,平日里虽然知道妖孽他长得好看,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频频看他看到呆掉,她今晚这是怎么了?

赫连清歌随后也站了起来,他望着跑远的小红马,轻叹了一声,惋惜地说道:“可惜了一匹好马。”接着他又吹了个口哨,不多时他骑来的那匹黑亮大马便跑了回来,他伸手揉了揉马背,笑道:“好孩子。”马儿打了个响鼻,接着自觉地走到他二人身边静静吃起草来。

怎么只回来一匹马?他怎么不把她的那匹马也唤回来?“你为何不把我那匹马叫回来?”东方晗雪瞪着他,不满道,

他转过身,耸耸肩“跑的太远了,追不回来了。”

东方晗雪指指一旁的黑马,“那你的马不是都回来了么?”

“疾风它是我养大的,所以听的懂我的话。”那意思是另一匹马不归他管,因此,他也无能为力。

东方晗雪轻哼一声,“借口!”

他笑笑:“随你怎么想。”

漫天的星斗,宛如伸手都能碰触到,

赫连清歌取下马背上的酒葫芦迎着夜风坐在地上。

打开瓶塞,自己先饮了一口方才递给她,一笑道:“这酒是秋露白,色纯味洌,口感极好,若要酿造则必须用草叶上的露水,但这露水却不是一般的露水,而这便必须以浅盘放在碧草茂盛、丛叶倒垂的劈立崖壁之下才行。而这酒也不易储藏,所以极为难得,你要不要尝尝?”

120【‘喜事’】

120【‘喜事’】 120【‘喜事’】 119【投怀送抱】     121【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东方晗雪伸手接过,就着壶嘴浅饮了一口。

清风玉露,月夜草原,到有几分雅趣,思及此,她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样的酒你都能弄来,当真会享受。”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好好享乐呢?”顿了顿,他道:“过分拘泥了自己,又如何会快乐?而我若是拘泥与这礼法,此刻便不会带你到这儿来了。”

东方晗雪看着他,月色下,他红衣飞扬,棱角分明的脸旁褪去了往日的张扬,却多了几分温和。

虽然认识了他这么久,但她却从未看透过他,虽然他有些放浪形骸,但她知道,在他骨子里却有一种蔑视一切的不羁,或许世间的一切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而她对他的认知却也仅仅停留在表面上,仿佛隔着一层纱,她自始至终却从未看透过!

“明日你可会去?”赫连清歌的问话,打断她的思绪。

东方晗雪垂眸,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腰间的玉佩,月光之下更见其精光内蕴,温凉如水,一如那个人。

他不满地撇撇嘴,又重复了一遍,“小雪雪?”

前尘种种如烟,而赫连清歌的声音适时打破了她深陷的记忆,看到他不解的扬眉,她淡淡一笑,收敛起自己不合时宜的思绪,轻道:“当然会去。”

赫连清歌的眉峰微蹙,转过头来望着她,“如今就连二公主都成了亲,可你这个长公主却还依旧逍遥自在,你不急么?”

东方晗雪笑,反问他,“你多说我逍遥自在了,我还急什么?”

他嗤笑。看她那不在乎的样子,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一仰首,咕咚地饮了一大口秋露白,斜吊着眼梢望着她,噗嗤一笑:“到时候你变成个老姑娘,想嫁没准儿都嫁不出去了。”

她双手环过膝盖,撇了撇嘴,“打一辈子光棍又何妨?反正我都习惯了。”一个人无拘无束的多逍遥,她又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赫连清歌缓下身子,一手拄着头。一边饮着酒,慵懒地抬头望了她一眼,“唔。那你还不如去尼姑庵,反正那里面的人跟你一样,也不成婚。”

她咬牙启齿,“放心,我去尼姑庵之前定会把你给送去少林寺的!”

他将喝的空空的酒葫芦随手一扔。索性便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叉地背到脑后,一仰头上面便是漫天的星斗,他微微一笑:“送去少林寺也好,起码,每天能混口饭吃不是?”

东方晗雪也学着他躺了下去。双手枕着脑袋,抬头望着星空,侧了侧脑袋。看他的眉心却仿佛打了一个结,她道:“赫连,我从未听过你讲你小时候的事,也从未听过你讲你父母的事,你……”小时候过的不好么?不然又有哪个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从小便做这些不正当的营生,整日偷鸡摸狗。甚至是干起了盗墓这种活计呢?

他微垂羽睫,瞬时遮住了眸中的情绪,牵唇笑了笑,“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哪有什么父母。再说,我小时候同现在过的也差不多,不提也罢。”

真的如他说的那般简单么,她方要开口却见他已经背过身子,似是不愿再答。

赫连清歌低头拨弄了下身边的草堆,随即信手拈来一边小草叶,轻轻放在了唇边,静静吹了起来。

因为草叶有点短又有些黄,所以偶尔会吹出些破音来,但整体却不影响曲子的完整,而在她听起来确实一种别样的韵味,有些淡淡的伤感,还有些哀伤。

晚风阵阵,而这首曲子在空旷的草地上却响了良久……

赫连清歌支着一条腿坐了起来,不在意地随手一丢,那小草叶随风一卷,不多时打着旋地飘散在了旷野中,

他倏尔转过头看她,又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看来,以后小雪雪可要多陪陪我,不然哪有人陪我骑马喝酒?”

她亦不言语,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目光自他脸上移向他身后,一直望向那似乎要连到天际的草原……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听起来沉静如水:“二公主的婚约,你为何不阻止?”这可不像东方晗雪惯有的作风,之前的她本就是雷厉风行,只要自己想要的,那是说什么都要得来,可如今的人明明还是她,可他却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很熟悉但有时候却又变得让人猜不透了。

闻言她身形一顿,随后满不在意地笑笑,“对于我不要的东西,别人要捡便捡去算了。我不在乎。”

赫连清歌冷笑,真的是不在意么?

她淡淡一笑:“况且这婚约本是他们二人你情我愿的,而这事也是父皇恩准的。我总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同瑶儿闹翻吧?”

是不能还是不敢?

赫连清歌凤眸微眯,接着说道:“原来的你可不会考虑这么多。既然放不下,却为何不去争取?”

“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她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我说了,对于宗政修洁,我再没有半分兴趣,她与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不欲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她起身迎向月色便往回走。

宗政修洁不是她想便留便能留的,他有他的目的,并不是她能左右的,而她却也有她的无奈,现在她真的是累了,不想再追逐了,她也想歇歇了。

*******************

璟瑄殿,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在好命喜婆喜气洋洋的祷祝声中,东方弈瑶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一妆容精致的女子,却顿时湿了眼帘。

盼了五年,她终是等到了这一日!

不用再担心,不用再惶恐。从今日起,他们便是夫妻了!如今,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时间让她了解了爱情,了解了修洁在她心里的位置,而往后的岁月中,她要做的便是——让时间去证明她们的爱情,而她也会用自己的心融化他,将另一个人的影子一点点地从他心中抹去!

“如今我的瑶儿也大了,终于嫁人了啊!”瑞妃自铜镜中望着凤冠霞帔的女儿,不知怎地便想起了初入宫闱的自己。那时,她才十三岁,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瑶儿如今也要嫁出宫去了。

“原本想着多留你几年,谁曾想……”瑞妃的眼中含了泪,接过好命婆手中的玉梳,缓缓滑过她如水的长发,话语一噎。竟是再说不下去了。

一旁服侍的丫鬟素来伶俐,见了这般场景,忙递了绢子过去给瑞妃拭泪,一面讨巧地劝道:“驸马爷他俊逸倜傥,待人又温和,而公主如今嫁过去。驸马只会打心眼里疼,又怎会亏待了公主?”

瑞妃闻言表情一凝,这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疙瘩。那日瑶儿哭着来求她,说是要嫁给那个怜月,她本是不愿的,而若不是瑶儿她如今成了这样子,她又怎会把她这么轻率地嫁出去?

况且这也是她受伤后第一次来求她。她又怎么忍心再让她伤心?但既然是瑶儿的心意,那她便成全了他。只希望怜月他是真心待瑶儿的,若是他敢亏待了她的宝贝女儿,她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瑞妃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柔和地看着东方弈瑶,吩咐道:“动作利索些,别耽搁了时辰!”

************

九月十五日一早,郢都都陷入了盛大的欢乐之中。大红的朱锦锦缎从齐武门一路铺满长安街直达东城门,一路上早早便挤满了人,顿时将宽阔的街道围得的水泄不通,一个个都挤破了脑袋往前钻,都想一睹公主出嫁的盛大场面。

一袭红衣的宗政修洁坐在高头大马上,虽是一身喜服,但却不见半分喜色。他眼神冷冽的望着下面攒动不安的人群,眼睛缓缓眯起,脸上却无任何表情。一路上,身后队伍中的喜乐声不断,但他的心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烦躁。

“驸马到!”一声响亮的通传自门口的太监口里传来,一路传到了圣武殿。

楚皇一身黄袍,负手立在圣武殿门口,他左面站着独孤皇后,右面站着瑞妃。而东方晗雪领着颖秀漪哲二人站在楚皇右手后的最里面,位置偏僻,并不显眼。

太监总管德全这时喜滋滋地小跑过来,“启禀陛下,驸马爷一行已经到了。”

一瞬间,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那一人身上。

东方修眼光一亮,向前走了一步,遥望向宫门处那抹俊逸挺拔的红衣身影,笑着颔首。

东方晗雪抬头向人群中望去,目光却定格在那一张熟悉的脸上,那人还是那样的倾城绝色,还是那样的冷淡如水,但现在却是多了几分磨砺之后的硬朗,馥丽的像是一朵盛开的睡莲花。

当他望过来的时候,东方晗雪的视线恰好迎了上去,目光相交的一瞬间,她身体猛然一震,脊背挺得笔直,可一时间却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险些瘫软下去。

这时一双手臂缓缓环住了东方晗雪的背,她侧首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柳溪的手臂环过她的肩头,将她抱在怀中,“别怕,有我。”沉稳的嗓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让人不由地安下心来。

宗政修洁的视线落在东方晗雪身旁的人身上,那一刹,他极力保持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眸中的冷意翩飞,红袍下的手即便收紧了几分。

121【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121【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121【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120【‘喜事’】     122【瀑布后的秘密】 :校草狠宠坏丫头两世恩情一世偿金鸦物     长的不见头的青石大道上铺就了鲜丽耀眼的大红锦毯,两侧伫立的长长红色队伍中几乎没有尽头,人群喧嚣,鼓乐声震天彻地,场面壮丽宏大,处处都彰显着属于王室的尊贵与华丽,甚至喜庆的有些……刺眼。

柳溪一低头却见东方晗雪的视线依旧停驻在那抹红衣身影上,而目光中带着三分迷离,三分眷恋,还有几分连他都看不清的情愫。他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眼便望见了众多陌生面孔中的那个雪莲般清冷的男人,漫天的洋红中,他依然是那般鹤立鸡群,只一眼,便能越过众人独独望见他,无法令人忽视,甚至是让人仰望!

柳溪微微蹙眉,握着东方晗雪的手又紧了紧。怜月无疑是横亘在他与小雪之间最大的阻碍,就算他如今娶了别的女人,但是他在小雪心中的地位仍无法被轻易抹去,而这对于他来说可不什么好兆头!

微微侧首,柳溪俯身在她耳畔低喃:“别忘了你的身份,小雪!”他刻意咬重了身份两个字,微热的鼻息喷薄到她白皙的颈项上,忍不住提醒,“他可是你的妹夫!”

闻言,东方晗雪的脸微冷,将目光转向他处,迫使自己再不去关注那抹红色的身影。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知道。”他说的这些她都懂,只不过有些事她自己明白,跟从他人口里说出来的滋味却不同。一个是自己默默舔舐伤口,而另一种却是将伤疤公诸于众,而她却宁愿选择前者。

虽然有时候柳溪很聪明,但是,他却不懂的怎样去抓住一个人的心,或许在他看来只有把一个人禁锢在身边才能万无一失了,殊不知这样反而会让她觉得很累。而到了最后也只能使他们渐行渐远。

有时候,感情便像是这掌中的水,你握得越紧,它反而流失的越快。所以,明智的人选择默默改变自己,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但柳溪他貌似还没了解到这点,而是选择用自己筑起的围墙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但这点却是东方晗雪最不喜欢的!

掌心的手一下子就抽了出去,柳溪微微攥了攥衣袖底下的手,邪魅的双眸眯了眯。露出几许危险的色泽。

宗政修洁缓步而行,当视线透过众人直直地望向殿前的衣角,那宛如幽潭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极轻微的涟漪。目光停在那抹靠在他人怀中的身影时,却倏尔攥紧了手指。

他花费了八年的心血,八年的筹谋,八年的追逐,甚至用了各种攥紧都不屑的手段。可到头来他究竟得到了什么?他并不喜欢东方弈瑶,但自此后却不得不与她日日相对,貌合神离;而这座华丽皇宫如今却又变成了重新困住他的又一个精致牢笼,那些费尽心机得到的权势,只不过让他得到了更多做不完的事物,成了他更大的负担;而他最想得到的不是金银财帛和权势滔天。他一生所愿唯有一个晗雪……只需一个晗雪足矣。

但此刻,她,却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宗政修洁侧目看向她们二人。男子英俊不凡,女子明艳动人,明明该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可宗政修洁的眼中只有撕心裂肺的疼,而当看到柳溪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浓浓爱意。他心中更是一痛。

如果没有猜错,柳溪便是她的新欢了吧。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但他仍然时时留心她府里的动静,每一日便会有探子来回报她的一些状况,而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才知道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的身子有没有清减,会不会……伤心。

但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最近她一直很忙,不久前她去了一趟名泉山,昨夜还同赫连清歌去了一次马场,而除去昨晚外,柳溪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只是不知她与柳溪相伴的这段日,有没有稍稍记起他哪怕一点?

他曾与柳溪相交过一段时日,因此他也有几分了解。而他也很庆幸此刻呆在晗雪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他人。若非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他也绝对不屑于靠近分毫。所以在此之前,柳溪也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亲密的表现。而眼下,看着他紧紧地拥着她,坚定得似乎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放手。那这是不是说明他这次对晗雪动的也是真情?

瞧见宗政修洁的清眸中不断变换的神色,柳溪在对上他眼眸的时候只是略略地点头示意,他眼角轻扫,知道东方晗雪如今心里不痛快,本想着这样一来她与宗政修洁便能彻底断了关系,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也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对于怜月,他不是没有愧疚的,但对于东方晗雪,他也……不无自私。然而这世上并未有两全之法,在东方晗雪之前,他能自信地掌控所有,但现在他却发现他连这一个人都无法彻底占有,更遑论得到她的感情。所以现在他更是不敢再赌了,怕到了最后她心中仍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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