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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回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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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使得在场的人们感到万分惊诧。田园张口结舌地站在伊达尔斯身边,天哪!他竟然要向我求婚!田园傻呆呆地想着,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被彻底气糊涂了?

第五节 比武大赛之后篇

 这一天对于达尔兰地王国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三十六名光荣的武者完成了圣徽骑士的封礼,国王在授剑仪式上发表了一段虽然简短但却意味深长的讲话;隆重的比武大赛在梵卡露斯宫骑士演武场举行,它的高潮是达尔兰地与诺曼帝国骑士之间那三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三场较量的“赌注”是一个名叫费奥南德·法约尔的骑士,他曾经在欢迎舞会上出言顶撞了不可一世的诺曼皇位继承人,而他的朋友丹尼尔·弗拉克里在第一场比赛中惨死在诺曼骑士的长剑之下;王家护卫队统领斯塔伦斯伯爵战胜了诺曼帝国的亲兵首领,捍卫了王国的尊严,卞卡公主则向他抛去了自己的金色披肩;一个头戴轻盔、身穿黑色骑士服的神秘武者在伊达尔斯皇太子连续致命的进攻下挑飞了诺曼继承人的宝剑,而这位武者竟然是王国的公主;战败的伊达尔斯皇太子出人意料地当场表达了对卞卡公主的爱慕之情,并宣布半年后将向菲尔拉法王室正式求婚……
这一天成为了王国首府的一个重大节日。人们纷纷涌上那比街头欢庆他们的胜利,在街头巷尾、在酒馆中和商铺前、在贵族的府宅和士兵的营寨里,人们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授剑仪式和比武大赛上的每一个细节,谈论着他们不可思议的卞卡公主。
飘扬的两国国旗和玛丽安娜王太后阴沉的脸孔虽然压抑着梵卡露斯宫欢庆的冲动,但依旧难以束缚人们内心的兴奋。宫廷侍从和王家护卫队军官都在私下里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许多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这使得本已心烦意乱的太后更感头疼。伊达尔斯皇太子在比武大赛之后直接回到了下榻的寝宫,并推迟了参观巴格诺尔德博物馆的计划。玛丽安娜召见了西赛尔侯爵,希望听一听王国的外交大臣对这一系列事件的看法——国王看上去似乎并不急于处理这件她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是会同亲王在国王办公室接见了部分从王国其它郡市远道而来的贵族。
国王办公室里,巴雷西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引导着人们的话题。他赞扬了达尔兰地骑士在武力和道德方面对王国做出的贡献,也追溯了达尔兰地与诺曼帝国之间交往的历程。逐渐地,一度兴奋无比的贵族们以一种更为平和的心态结束了关于卞卡公主、伊达尔斯皇太子和比武大赛的讨论,自然而然地开始向国王讲述他们本人以及所在郡市的近况。国王很认真地倾听,有时候会提一些问题或者发表自己对某些事情的看法,而在与大家的谈话过程中,这位温文尔雅的君主从不会忘记问候他们的家人,甚至一些交好的朋友,这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因受到国王的关心和重视满怀感激,并倍觉荣耀。
两个多小时的会谈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当贵族们纷纷离开国王办公室之后,贝拉尔亲王转向了他的哥哥,“如果我没有领会错的话,你对于刚刚的会面有着很明确的期望,巴雷西?”
“这些外埠的官员和贵族将把在那比城发生的事情带回去,而他们的理解会直接左右当地人的心态。”巴雷西说道,“人们应该为自己的王国感到骄傲,但我不希望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言论和行为让我们的客人受到太大的刺激。”
“你说的对。”贝拉尔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的客人总是显得过于敏感。说实在的,”他一边说一边摊了摊手,“治理一个国家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跟卞卡一起讨论诸如大学课程设置或者希波克拉斯特的赛事安排这些更为有趣的东西。”
巴雷西微微一笑。对于弟弟的脾气秉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巴雷西。”亲王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关于伊达尔斯皇太子求婚的打算,你准备怎么处理?看上去卞卡非常讨厌那个傲慢无礼的家伙,而那个家伙竟然在屡屡受挫之后当众宣布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感到费解。”
“他想要征服卞卡。他要让达尔兰地和其它国家的人清楚地看到他和他的帝国的力量。”国王缓缓说道,“这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认真地想一想。”
“我想卞卡一定不愿意地嫁给他,而且,我也不愿意她去做那个诺曼人的妻子。”亲王看向他的哥哥,“你不会强迫她,是不是,巴雷西?”
“我不会。”国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改天再来谈论这件事情。”他说着走向放置在一边的沙发,并示意亲王坐下来,“现在,我希望能够了解今天在骑士演武场的更衣室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贝拉尔?”
“卞卡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贝拉尔说道,“自从她失忆之后,上帝似乎就对她尤为眷顾。她不但变得通情达理,而且还拥有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才能。”接下来,亲王详细地讲述了卞卡出战前所发生的事情。
贝拉尔亲王为人直率,性情洒脱,对于政治一向没什么兴趣,但却与他的父亲和兄长一样骁勇善战。伊达尔斯的挑战并不会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赢得比赛胜利的同时,让他的对手保留一些颜面。他不想因那个诺曼继承人的气急败坏遭到母后的训斥——她的脸色在他离席应战的时候已经够难看的了,况且,那种情况也不会是他的哥哥,达尔兰地的国王所乐于见到的。
就在侍从们准备为他更衣的时候,卞卡和西赛尔侯爵小姐突然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妹妹一脸怒容,奥莉维娅则显得有些惊惶失措。
“怎么了,卞卡?”贝拉尔向侯爵小姐点头致意后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让我来对付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贝拉尔!”卞卡大声说道。
“什……什么?”贝拉尔一脸错愕地看向他的妹妹,“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是……”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们暂时退下。
“我的意思是,让我代替你参加第三场比赛。”
贝拉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卞卡,奥莉维娅则忍不住上前拉住公主的胳膊,“园园!呃……公主,你不能那么做!你疯了吗?”
“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伊达尔斯那个痞子,我就真的要疯了!”公主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就让亲王帮你教训他好了!”奥莉维娅急急地说道,“这里的比赛跟你在圣罗西……我的意思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你受了伤,甚至……说不定你会送命的!你知道,亲王殿下是一位了不起的骑士,他一定会打赢这场比赛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上场去跟伊达尔斯叫板啊?殿下,亲王殿下,您快劝劝她吧!”
“卞卡,”贝拉尔一头雾水地看着卞卡,“你是说你要出面迎战伊达尔斯皇太子吗?”
“对。”卞卡简短地回答。
“可你完全没有这样的经验啊!”奥莉维娅大声说道。
“她不只是没有‘这样的经验’,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拿剑!”贝拉尔大声说道,“这个想法简直太荒唐了,卞卡!”
“唰啦”一声,卞卡从剑架上抽出一把宝剑,右臂一圈,剑锋迅捷无比地斜向扬起,“要不要试试看,贝拉尔?”
……
“她以前从没有拿过剑,不是吗?”贝拉尔轻轻摇着头对巴雷西说道,“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剑中高手。她的身法异常犀利,而那些精妙的招数就象她在达尔兰地斯大学发表过的那场讲演,或者不假思索地给希波克拉斯特制定的规则一样充满了想象力。她对我说,如果我不希望看到母后把她作为‘政治筹码’嫁给那个令她极其厌恶的家伙,就让她出场应战。她说她不会拿法约尔骑士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更何况这场比赛还决定着王国的荣辱。我没有办法阻止她。后面的事情就象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和奥莉维娅小姐回到了主席台,而卞卡用她手中的宝剑,在险象环生的激战中挫败了诺曼帝国的皇位继承人。”
“你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贝拉尔,这太冒险了。”巴雷西表情严肃地缓缓说道,“伊达尔斯在最后一个阶段的比赛中剑剑指向要害,一心想置他的对手于死地。只要卞卡稍有不慎,达尔兰地将失去一位优秀的公主,而你跟我也将从此失去我们的妹妹。”
“是啊,直到现在我还对这件事感到后怕。”贝拉尔叹了口气,“我很抱歉,巴雷西。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巴雷西点了点头。“另外,”国王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奥莉维娅小姐为什么会突然称呼卞卡‘园园’?她提到的‘圣罗西’又指的是什么?而且,她看上去似乎知道卞卡懂得剑术。”
“不知道。”贝拉尔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卞卡一向稀奇古怪的,我想也许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吧。奥莉维娅和卞卡的关系看上去比我们原本认为的还要亲密的多。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同伴,我很为卞卡感到高兴。”
巴雷西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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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兰伯特走进红衣大主教的书房时,法利亚红衣大主教就站在房门的正对面。他脸色阴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大主教大人。”兰伯特向法利亚鞠了一躬,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找我吗,大人?”
“梵卡露斯宫骑士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您都听说了?”法利亚问道。
“是的,大人。”兰伯特回答,“乔治给我讲了整个比武大赛的经过。”
“卞卡·菲尔拉法不能再继续活下去了,先生。”法利亚口气严厉地说道,“事实上,在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前,您就应该处理掉这个祸患!”
“我很抱歉,大人。”兰伯特欠身说道,“杀手已经到了那比城,只是……只是在诺曼皇太子到访期间,梵卡露斯宫和整个那比城的戒备都异常森严,他们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而且,大主教大人,刺杀卞卡公主现在看上去要比我们设想的困难许多。她……竟然击败了伊达尔斯皇太子。”
“这些就是您要对我说的吗?”法利亚明显地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是想说,我们要刺杀的是一位剑术超群的王族,大主教大人。”兰伯特必恭必敬地回答道,“我们需要更加谨慎,以免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
“我们当然需要‘更加谨慎’,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那么充裕。”法利亚不耐烦地说道,“几个月之后,卞卡公主将成为诺曼帝国的皇太子妃,从而拥有更大的力量去捍卫她哥哥的王朝。从现在到她踏进诺曼帝国也许需要一年的时间,但事实是,我们根本就不能花一年的时间去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动手’!军队正在为他们的‘骑士公主’疯狂,而我们的王家护卫队统领也在一天天丧失理性!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接住卞卡·菲尔拉法抛给他的披肩时,您猜想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兰伯特低下了头。
“我们必须让护卫队统领尽早回归正途。”法利亚看了兰伯特一眼继续说道,“因此,杀了卞卡·菲尔拉法!越快越好!”
“是,大主教大人。”兰伯特应道。“另外,大人,”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您是否需要见一见统领大人?我担心……”
“等您办完了这件事,我会跟他好好聊聊的。”法利亚打断了兰伯特,“请帮我安排一次与麦阿伦伯爵的会面,皮埃尔,我希望能够从这位诺曼使者那里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菲尔拉法王室对于皇太子求婚的反应,以及皇太子对于击败了兰顿·希拉里骑士的护卫队统领的态度。”
“是,大人。”兰伯特应了一声,“我马上去办。”
“还有,告诉您的那个王家护卫队军官朋友,请他和他的情人多留意一下护卫队统领和卞卡公主之间的事情。”
“是,大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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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吃过晚饭后,田园一直象一条死了的八爪鱼一样斜趴在床上,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法约尔骑士的朋友死在了演武场上,而那个名叫伊达尔斯的白痴,竟在她付出了许多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依然象神经错乱一样当着众多的王公大臣的面提出了求婚的计划。比武大赛在人们惊诧的议论声中结束了,在那之后,她的外国亲戚们似乎都有许多重要的事情急于处理,就连玛丽安娜王太后也没有因她的“种种恶行”来找她算帐。不过倒也合情合理,不管过程怎么样,她老人家终于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结果。田园郁闷地想着,既而感到有些恼怒,居然直到现在还没人来搭理我,难道我不是当事人吗?!
“亲王殿下到!”正在她愤懑不平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侍从的通报声。田园“咕噜”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并露出一脸狰狞。
“真是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想起我这个大活人了!”亲王的前脚刚一踏进房门,田园就劈头盖脑地嚷嚷起来,“你要是敢告诉我你们已经背着我决定了这门婚事,我就跟你没完!”
“如果伊达尔斯皇太子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公主,我想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的。”贝拉尔看着他的妹妹笑道。演武场里那个英姿飒爽的黑衣骑士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皱巴巴的裙子,乱蓬蓬的头发,以及一个凶神恶煞般的表情。
“那么在他没有后悔之前我该怎么办?”田园嘟噜着脸说道,“总不能一直坐在这儿混吃等死吧?何况太后陛下正恨不得我早点从她眼前消失呢!”
“总会有办法的,卞卡。”贝拉尔拉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父亲和我都不希望你嫁给那个傲慢无礼的家伙。至于母后,她并不是不喜欢你,她只是不愿意看到达尔兰地承受太大的压力。我们会说服她的。”
“国王呢?”田园抬起眼睛,“他说什么了吗?”
“巴雷西说他会尊重你的意见。”贝拉尔回答,“别想那么多了,你该相信他,不是吗?”
“是啊,你说的对。”田园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看向窗外,国王办公室里透出的灯火就象巴雷西温柔的目光一样在黑夜里静静地注视着她。我想让你了解,那并不只是一个美好的祝愿,而是代表了我对你的承诺。我不会把你交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不管他是诺曼帝国的皇太子,还是来自天界的神明,只要你说‘不’,我就会坚强地守护在你身边,你愿意相信我吗?深沉的声音仿佛再次响起,田园的嘴角边浮现出一抹悲伤的微笑,“我当然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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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南德·法约尔被斯塔伦斯和几名护卫队军官带进了国王办公室。他默默地跪下来,神色间充满了抑郁。
国王没有让他起身,而是静静地审视了他一会儿后缓缓说道,“昨天晚上,丹尼尔·弗拉克里先生来找我。他请求我准许他用您手中的佩剑迎战诺曼帝国的骑士。尽管斯塔伦斯先生告诫我说,我们无法确定弗拉克里先生能否赢得那场比赛,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因为我希望能够让您‘保存战斗的权力和作为一名骑士最起码的尊严’。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在他死去的那个瞬间,您觉得他会想些什么呢?是因为输掉了一场决定您生死的比赛心怀愧疚,还是为自己能够用鲜血洗刷您的耻辱而感到安慰?”
法约尔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的悲怆和自责无限地蔓延开去。
“我想两者兼而有之吧。”国王继续说道,“如果您的朋友还活着的话,他现在一定在为您高兴。因为他和爱德蒙·斯塔伦斯伯爵以及卞卡·菲尔拉法公主一起捍卫了您的尊严,挽救了您的生命。”
护卫队的军官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国王的口气里,他们隐隐感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我感到非常愧疚和难过,陛下。”法约尔俯首道,“我不知道,由于我的一时冲动,竟然会……”
“您不知道吗?”国王双眉一扬,用一种严厉的口吻打断了法约尔,“由于您的一时冲动,达尔兰地的荣誉受到了挑战,而为了捍卫荣誉,这个国家不得不置身于一种巨大的压力之中!身为一名骑士,对言语的谨慎以及对信仰的忠诚被您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是说,您的信仰里根本就不曾包括‘王国的利益’?”
人们屏息侍立,法约尔则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国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即便您的信仰里不曾包括王国的利益,而我也愿意理解您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愤怒,那么,请告诉我,当众质问诺曼帝国的皇太子就能够告慰那些死去的人吗?能吗?!”
房间里肃静的几乎可以听见人们“砰砰”的心跳声,法约尔羞愧万分地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您自己的尊严和生命都需要别人去维护,而一名王家护卫队军官就因此惨死在圣徽骑士授勋的庆典上!我真想知道,您的脑子里当时都在想些什么?!”国王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在桌案上的一把剑丢到了他的眼前,“这是您的佩剑,我现在替弗拉克里先生还给您!”
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陛下,”法约尔颤声说道,“请您严厉地惩处我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我实在……实在无地自容,陛下……”
“我将把您关进拉斯里尔监狱,法约尔先生。在您被关押的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希望您能够好好想一想曾经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今天所说的话,并且做出改变。”沉默了片刻后,国王沉声说道,“另外,哈格里弗斯伯爵不希望您重新回到他的城堡,如果您愿意,就拿起您的剑,做一名达尔兰地的军人吧!”
“陛下……”滚烫的泪水霎时间充满了骑士的双眼,“感谢您的恩典,陛下……我会用军人的战绩告慰亡者,用我的全部生命去捍卫王国的利益!感谢您赐予我的无上荣耀,国王陛下!”
“我将记住您说的这段话,骑士。”国王郑重地说道,既而挥了挥手,“下去吧。斯塔伦斯先生留下。”
王家护卫队的军官们带着法约尔走出了国王办公室,斯塔伦斯向中间跨了一步。
“太后陛下和公爵殿下将在两天之后陪同伊达尔斯皇太子前往康奎拉郡,并在那里停留四天左右。我希望您亲自带兵随行,以保证两位王室和皇太子的安全。请尽快与布鲁南将军会商相关事宜,并让我了解你们的安排。”
“是,陛下。”护卫队统领应道,“请问公主殿下也会同行吗?”
“不。”国王道,“公主将留在那比城。”

第六节 杀机

 康奎拉郡与首府那比城相邻,因生长着大面积的野生郁金香闻名遐尔。尤其是郡北的一个小城镇,每年四、五月间,数千万株郁金香争奇斗艳,将整座城镇变成了色彩斑斓的海洋,郁金香镇由此得名。玛丽安娜太后和托帝公爵几乎每年春天都会去郁金香镇,并接见慕名而来的其它国家的贵族。许多国外的王室也都曾到过那里,于是郁金香镇也就成为了达尔兰地王室非正式社交的一个重要场所。
由于国王的坚持,计划中应随同太后和公爵一道前往郁金香镇的卞卡公主将留在那比城,而她的父亲也对此表示赞同。公爵认为,基于目前的状况,他与玛丽安娜太后有必要与诺曼帝国的继承人进行一些轻松而私密的交流,以探知皇太子对于求婚事宜的真实想法。当然,伊达尔斯对于这样的决定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事实上,自从他抵达那比城后,那个丧失了记忆的达尔兰地公主就一直在跟他作对。与其耗费精力不停地与她斗志斗勇,他更愿意花些时间了解她的母亲、这个王国的前女王对他的态度。
在得知这个大好消息之后,田园心花怒放。她立即开始盘算如何安排那四天难能可贵的自由生活,并决定为她的朋友西赛尔侯爵小姐举办一场规模盛大的生日聚会,而她的这一想法立即得到了贝拉尔亲王的热烈响应。在伊达尔斯皇太子出发的那天,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并没有出现在她的“未婚夫”面前,而是迫不及待地跑到西赛尔侯爵府,跟她的朋友一起讨论生日聚会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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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西赛尔侯爵府一直处于一种忙碌状态。总管盖斯洛先生依照公主和奥莉维娅小姐别出心裁的想法有条不紊地筹备着生日聚会,那比城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全都受到了邀请。尽管外交大臣由于公务在身远在郁金香镇,但贵族们依然对这场活动高度重视——因为,为外交大臣的女儿举办生日聚会不但是王国公主的主意,而且据说国王和亲王在那一天都将亲自前往侯爵府表示祝贺。整个那比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盖斯洛总管想着,这真是侯爵府的莫大荣耀。
与此同时,梵卡露斯宫也没闲着。王家护卫队副统领范德萨子爵不但需要认真部署活动当天的安全事宜,同时还调集了专门的卫队保护公主——自从太后离开王宫之后,公主外出的频率就急速上升;而内侍总管隆克利勋爵一方面积极配合着侯爵府的各项筹备工作,另一方面也在精心赶制着三位年轻王族为侯爵小姐准备的既隆重又新颖的贺礼——当然,贺礼的创意自然也是出自卞卡公主那个神奇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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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聚会举办当天的清晨,蓝天晴朗无云。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马蹄声,三位年轻的王室成员穿着马装从林荫道那一端有说有笑地走来。正在广场上列队的王家护卫队军官整齐地跳下战马,向三位王族敬礼。
“要去西赛尔侯爵府吗,欧伦先生?”贝拉尔亲王问道。
“是的,亲王殿下。”被称为欧伦的队官欠身说道,“副统领大人吩咐我带一队人先过去。第二批卫队将在中午抵达侯爵府,傍晚时分副统领本人会带兵随行护驾。”
“范德萨先生做事很精心。”亲王一边点点头一边向队官挥了挥手,军官们随即跨上马背。
“哦,拉尔夫,”田园看到了队列中的拉尔夫·特维斯,“我正巧有东西要交给奥莉维娅,你帮我带给他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向队官,“让特维斯先生稍迟一点过去可以吗,欧伦先生?”
“是,当然,公主殿下。”队官急忙回答。
拉尔夫满心欢喜地走出队列,他的队友们则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看哪!公主殿下跟他说话的口气多亲切呀!军官们心想,这个走运的冒失鬼,他当初差一点踩伤了公主,而现在却得到了公主如此的眷顾和信赖!
“我们走吧,拉尔夫!”公主用脚轻轻磕了一下马腹,既而对她的两个哥哥扬声说道,“我一会儿去找你们,等着我一起吃早饭!”
两匹马一前一后向公主的寝宫驰去。巴雷西看着卞卡远去的身影,嘴角边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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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赛尔侯爵府位于梵卡露斯宫以南。青石围墙,铁艺门廊,一条宽阔笔直的林荫道通向正对面的雕塑喷泉,红、灰两色建筑群掩映在茂盛的梧桐树和银杏树间,典雅而不失庄重。
苏晴很早就醒了。她一脸幸福地躺在床上畅想了一会儿后才去洗漱更衣。对她来说,自从奇迹般地来到充满浪漫情怀的中世纪之后,美妙的事情就接踵而来。比如今天,一场专门为她举办的盛会将在傍晚拉开帷幕,发起者是她那个变成了王国公主的好朋友,而整个那比城的名门望族将悉数出席,其中包括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和他的弟弟。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生活更让我心满意足的呢?电视机?豪华轿车?钢筋水泥的摩天大厦?还是不幸的家庭、失败的恋爱或是那个表面光鲜,实际上却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娱乐圈?她想着,但愿我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啊!这一大清早的,我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扫兴的事情来了?苏晴对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即决定到晚会的现场去溜达一圈。
侯爵府西侧有一片宽阔的大草坪,周围环绕着银杏树林、候府花园、钟楼和与奥莉维娅庄园星桥堡同名的星桥别院,生日晚会的场地就选在这块草坪上。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侯府的侍从们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布置场地,有的修饰草坪,有的搬运桌椅,一些身穿制服的王家护卫队军官安静地巡视在草坪周围。看到苏晴后,正在指挥现场的盖斯洛总管急忙(奇*书*网…整*理*提*供)迎上前来,并向这位既亲切又开朗的女主人介绍着晚会各项筹备工作的进展情况。
“看,小姐!”苏晴身边的一个侍女兴高采烈地说道,“晚会用的鲜花已经都送来了!多漂亮啊!”
苏晴顺着侍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几辆载满鲜花的马车正延着草坪边的青石板路缓缓而来,那些艳丽的花朵沐浴在温柔的晨风里,似乎把阳光都染上了斑斓的色彩。苏晴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并陶醉般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早啊,雅克逊夫人!”侍女向走在马车前面的一个老妇人打着招呼,“我还以为这些花会在上午十点左右送过来呢!”
“原计划是这样的,莫尼卡小姐。”雅克逊夫人回答道,也许是因为侯爵小姐在这儿,老妇人看上去非常紧张,“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早一点儿把它们送过来,因为还要修剪和打理,所以……”
“噢,当然了,夫人!”侍女笑道,“我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啊!您这是怎么了?那些是新来的伙计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向老妇人的身后看了看,“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们。看样子您带了不少人过来啊!”
“是……是啊……”雅克逊夫人用手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裙子回答道。
“您怎么了,夫人?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苏晴关切地问道。
“没……没……”雅克逊夫人哆哆嗦嗦地说着。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劳累了吧,西赛尔小姐。”站在雅克逊夫人身边的一个身体健壮的伙计向苏晴施礼说道,“夫人对侯爵府需要的这些花非常精心,还特意找来了我们这些工匠帮忙。今天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少,而且都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哦,真是辛苦你们了。”苏晴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如果您不舒服,就早一点回去休息吧,雅克逊夫人。”
老妇人向苏晴深深弯下了腰。
正这时,一名腰悬佩剑的王家护卫队骑兵来到了苏晴面前。“奥莉维娅小姐。”军官跳下战马并向苏晴致礼,“我是王家护卫队的麦卡·欧伦,负责带领首批护卫队守卫侯爵府。因为我们到的比较早,所以没敢冒昧地打扰您休息。”
“哦,您好,先生。”苏晴微微欠了欠身对军官含笑道,“王室和宾客们的安全是今天的头等大事,感谢您能够来到这里。要是您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及时指出来。”
“请千万别这么说,奥莉维娅小姐。”军官急忙向卞卡公主的好朋友深深鞠了一躬,“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们做的,请随时吩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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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卡露斯宫。正当范德萨子爵与首府近卫军统帅布鲁南将军确认当天各项安全工作的最终细节时,一名护卫队军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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