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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侵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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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地否定了这件事,周防尊抬眼看向铁栏外宗像礼司回眸看着自己的表情,沉静地与他对视着,“大义什么的……对你来说,果然这个世界比起你的存在本身都要重要对吧?”
理所当然的,只要自己面临掉剑的局面,就会毫不犹疑地杀掉自己。
任由周防尊用那种宗像熟悉但并不喜欢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丝毫没有动摇:“那是当然。”
以剑制剑,我等大义之上不染微尘。
……可是这句话,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的支柱,但最近一段时间,越说就越觉得沉重。
“即使是你的性命,还有我的性命,都不足以与之相比对吧?”那被石板所笼罩的,整个世界。
“没错。”
得到的是不能更精简的回应,周防尊低笑了一下:“你活的还真累啊,宗像。”
毫无疑问,这就是真实的两人。
各自有各自的路要前行的,无法走偏一步的两人。
收回自己的视线,宗像礼司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出牢房,踏进电梯内,按下要去的楼层数,独自站在这密封的空间内,宗像略微垂着头,眸光从镜片后透了过来,看向镜面反射出的自己的脸。
的确,自己的职责,比起其他的一切都重要的多,无论是周防尊的生命抑或是自己的性命。
但……若不是自己背负的责任,将自己和那家伙放在天秤上衡量,在自己的心中,他的命的确比自己要重的多。
莫名其妙就这么觉得,宗像却也并不想为这件事分散注意力,所以只是一如既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注着吠舞罗一行人的动向。
当天,凭着伊佐那社掉落的纽扣找到华中学园的夜刀神狗朗得到正在张贴海报的雪染菊理的帮助,不明真相的菊理将夜刀神带进了学园岛内,并一路领到了学生宿舍楼下。
夜刀神狗朗出现在宿舍楼下的时候,伊佐那社正被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全身赤|裸的女孩子吓到,试图让她穿上衣服,未果,听到雪染菊理的声音后略微怔了一下,从阳台探出头,目光对上的就是夜刀神皮笑肉不笑的脸。
然后,两人上演的是在满校园内追杀与被追杀的场景。
那名自称是“猫”的女孩子一次次用幻觉阻挡了夜刀神狗朗的攻击,三人在校内追逐逃窜,天色逐渐变暗,然后再次亮起,一行人终于再次跑回了伊佐那社的房间内,累到瘫软在了地上。
筋疲力竭的三人,因为肚子饿这种傻逼的理由而暂时停手,对伊佐那社那料理的随意手法而看不下去的夜刀神决定亲自下厨,之后,为茫然的两人解释了什么是王权者与能力者。
而东京法务局户籍课第四分室内,宗像礼司因为周防尊的数值分析而皱起了眉头。
再次来到牢房内,与昨天不同的是,这次宗像径直就走了进去,周防尊侧着身似乎在熟睡,于是,他抓起赤之王的脑袋朝着墙面抡了过去,力道恰到好处。
因此醒来的周防尊瞥了紧紧抓住他头发的宗像礼司一眼,依旧用慵懒的态度淡淡打了一声招呼,宗像的表情有点阴郁,似乎心情并不好,连说话的语气也没了昨天的平静。
——卸下王位吧,周防。
微微仰着头,宗像礼司垂眸看着坐靠在墙边的周防尊,眼里有着明显的强硬感:“如果你还要继续从石板中抽取力量……我就非得杀了你不可。”原本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分析的数值拿到手后,宗像礼司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似乎过于乐观了。
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也总是为所有事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这次却出现了些许差异。
丝毫不珍惜他自己的周防尊,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防尊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表情,这使得宗像礼司忍不住将手掌挥了过去,擦着周防的头发落在了墙面上,发出低沉的敲击声,俯下|身去,宗像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还有他的眼里燃烧着的火苗,周防尊却依旧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只是轻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敛去那瞬间的复杂:“你说话还是一样无趣呢,宗像。”
听到这种回答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宗像直起身,眉头微皱:“那么,就要想一下如何才能监|禁你一辈子了呢。”
“有一个方法啊,能够永远关住我的方法。”抬眼看他,周防尊的视线即使在昏暗的牢房内却还是如此锐利,“就是你啊,宗像。”
“由身为青之王的你亲自看管着我,在这个房间中,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一旦我开始乱来,就凭力量压制住我。”这么说着,他的身上开始浮现若隐若现的赤色火焰,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紧绷起来,宗像礼司看着毫不合作的周防尊,眼神稍稍恢复了原本的平淡。
“若是和你一直呼吸同样的空气,我会吐出来的。而且……”转过身,宗像一副准备离开的姿态,“非常遗憾,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忙的,不可能只顾着你一个人。”
“真是遗憾啊,宗像。”果然呢,不可能只顾着自己,因为面前这家伙,着眼的是所能够看到的地方,所能够听见的声音,还有所能够触碰到的东西。
一开始周防尊就很清楚这一点,所幸自己也并不是那种会被所谓的爱情所左右的人,于是,他们就以十分脆弱的纽带捆绑着两人的世界,一旦濒临掉剑的那刻,随时都能够将那种颜色撕扯开来,燃烧殆尽。
连迟疑的余裕都没有。
往外走的宗像回头瞥了一眼继续躺回去补眠的周防尊,动作停顿了一秒,将复杂的眸光收敛,并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办公室内的宗像礼司,与副长淡岛世理讨论着如何拘|禁赤之王周防尊的相关事宜,甚至提到用不可燃的苯酚树脂将其拘束这个方法,但因为不确定是否有效,两人选择继续寻找合适的方式。
淡岛世理提出,除了杀死周防尊的方法全部可以用上,即使是在确保意识妥善的情况下持续注射肌肉松弛剂或镇定剂这种方式,只要能够确保赤之王无法逃脱,就算是过激的方式也无所谓的这点,居然获得了宗像礼司的认可。
目前重要的事,是如何阻止周防尊从石板内汲取能量,所以……这么做也许也是目前最靠谱的方式了。
听完关于杀害十束凶器的报告,宗像发布了Royal Blue的命令,并要求用所有资源收集两周内这座城市内发生过的所有事,还有今后到解决事件为止,会发生,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件。
此时的黑鸟,手上拿到的是三个月前至今为止,他所需要的,让锦城斋都不太能理解的资料。
与十束的事件完全无关的样子,却好像十分重要。
半年前至三个月前的信息还在收集中,因为黄金之王的默许,关东南部大部分黄金之族极其下属成员几乎都在彻夜不眠地寻找黑鸟所调查的事件的目击者与相关者,假情报并不少,但因为担心漏掉什么,全部都被集中起来送往了黑鸟所在的都内。
资料铺满整个起居室,角落里还有一人高的,还未浏览的文件,锦城斋的面前摆着约六十册厚厚的装订纸张,正努力阅览着手中有些份量的资料。
窝在沙发内的黑鸟极其快速地翻阅着面前的资料,充分发挥了自身的速记优点将所有情报塞进自己的脑海中,浅穗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正站在流离台为两人泡茶。
密密麻麻的字容易让人觉得烦躁,锦城斋行人翻过一页的时候,抬头看了眼认真的黑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幸若先生,在这种情况下寻找与乱叶先生死亡事件相似的状况,您是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我觉得我快要得五月病了QAQ
63Keep(保持)(下)
飞快翻着书页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黑鸟并没有抬头;视线不自觉凝视在了某行字上;眨了眨眼睛后;他继续了刚刚的动作。
起居室内只有唰唰的翻书声,持续了一会儿后,黑鸟终于说了话;语气里带着些锦城斋所无法理解的情绪:“其实……我也不确定。”
关联什么的;虽然不能说是绝对的事,但黑鸟只是想将内心中的疑惑全部理清而已;也许有什么帮助;也许什么收获都没有。
现在的黑鸟;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也许不知道会比较好;可能对他来说是一个比禁忌还要让人惶恐伤心的结论;但他就是想要知道他所困惑的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而乱叶他,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
锦城斋并没有多说什么,考虑了一下后决定相信黑鸟的直觉,将放在黑鸟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他继续对情报进行筛选。
浅穗端来茶后就无聊地坐在一边收拾着散落的纸张,偶尔看一眼文件里的内容,生涩难懂的字眼让她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偷偷瞥一下浏览速度飞快的黑鸟,她还是低下了头。
起居室内不再有人说话,而就在这个时间段,学园岛内的伊佐那社一再解释着自己是无辜的这件事,并要求夜刀神狗朗监督着自己,用他的双眼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两人开始在校园内寻找能够证明案发时间段伊佐那社在校内的人。
Scepter 4这方的人员通过散布偏离其真实的情报,给不知情者一种视频是拙劣的恶作剧产物的错觉,安抚了蠢蠢欲动的民众,并通过数据库检索有犯罪记录的人,试图寻找出凶手。
吠舞罗一行人已经找到了黑手党地下流通却被人劫走的那车武器,枪械和少量毒物被人藏在了某个堆满糖果的仓库内,从不知名线人处得到这个情报的伏见猿比古立即起身前往那个地方,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八田美咲。
快速解决了吠舞罗的几个人,伏见报告了商人的藏货地点,要求本部派人来清理之后,兴趣缺缺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赤之王周防尊的抓捕现场,他也只是匆匆瞥到了八田美咲的身影,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以为八田会在这个破地方而特地跑来,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白来了一趟。
而闲院一正与另外一人跟随着副长淡岛世理向总理递交Royal Blue的发动书,站在门外,他透过走道的窗户看着不远处的御柱塔,想起了清晨很早就起了床的黑鸟。
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该呆在怀里的人不见了,这使他多少有些意外,推开房门的时候,闲院一看到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堆满纸张的起居室。
窝在纸堆里的黑鸟很认真,认真到并没有察觉闲院一的出现,对因为他推开门而莫名有些精神紧绷的锦城斋点点头,闲院一翻了翻其中一份文件,却并没有弄清黑鸟到底在寻找什么线索。
他没有询问什么,只是怀着疑惑和往常一样出门上班。
……希望黑鸟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怀着这样的念头,闲院一收回目光低下头,站直身体看着推门走出来的淡岛世理,她瞥了站在门口的两人一眼,开口:“可以回去了。”
“是。”
回东京法务局户籍课第四分室的路上,淡岛世理回头看了眼明显在想些什么的闲院一,突然记起幸若黑鸟的事,怀疑对方是否持有我方所不知道的情报的淡岛贯彻的是无论做出什么都要获取信息的信条,于是询问了游神中的闲院一:“最近两天,闲院你倒是没出什么状况呢。”
“……为什么我要出状况?”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闲院一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副长的背影。
淡岛世理也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下:“黄金之族的幸若黑鸟,最近怎么都没有提到他?按照你的表现来看,倒也并不像是失败了的样子。”
“啊,因为我已经得到他了。”理直气壮的语气。
现在的闲院一甚至觉得,某天自己的同事对自己说想要见见黑鸟这种事大概都会让他不愉快,随着自己与他的关系进展而怪异着膨胀起来的占有欲,使得他并不想对他人多说自己与黑鸟相处的事情。
“呵……还真是让人一目了然呢。”淡岛世理看了眼林立的建筑中十分突出的御柱塔,再看了眼旁边另一名Scepter 4的人员,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们这群情商跌出字母表的家伙,居然在有了喜欢的人后行为还是那么怪异啊。”
“怪异也无所谓吧?”只要能够紧紧抓着那个家伙,就算怪异也没关系。
因为笃定黑鸟接受了自己就等于接纳了他怪异的部分,所以闲院一并不担心这一点。
淡岛世理对他的话抱着一种“果然是这样”的态度,顿了顿再次开口:“据说一起住了对吧?那么,与黄金之族的相处不会有什么不便利的地方吗?”
听起来像是在关心下属,但言下之意是,青之氏族与黄金之族呆在一起,情报的处理方面大概至少要有些许出入吧?如果有什么我们这边不清楚的资料,最好就立刻就上报。
闲院一其实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关于黑鸟是无色之王的候选这种事,闲院一想起他在自己的怀里说“至少稍微瞒一下”的样子,于是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无视:“因为与黄金之族无关,但黑鸟却表现出想要帮忙的样子,这让黄金之王下令,说是不准其他人将这方面的情报告知他。”这是锦城斋告诉自己的事。
因为这样,闲院一也在黑鸟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刻意将情报筛选后,才对他透露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因为自己也并不希望黑鸟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事上。
淡岛世理听到这句话时,表情多少有些意外。
那个幸若黑鸟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名普通人,但的确是黄金之王的下属“兔子”之一,原来国常路大觉作为合格的王权者之外,也在好好当一个尽责的长辈吗?
王这种生物,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完美呢。
这样想着,知道了幸若黑鸟没有掌握什么特别的情报的淡岛世理没再问什么,继续与下属往回走。
收集着信息的八田美咲在某处遇到了明目张胆地对吠舞罗挑衅的人,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后继续自己要干的事,周围有人看到了这一幕,并报了警。
截到这通讯息的伏见猿比古原本准备回办公室,半途折返来到了出事的街道,站在不远处看着对警察抱怨的店长和地上躺着的被害者,垂下了眼眸依旧一副臭脸的表情,摸了摸左边的锁骨下那被自己烧毁的刺青,那里略微发着痒,带着点不满足的麻。
“这次是时间不同碰不上吗……”低低嘟囔着,伏见猿比古弯曲起自己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那被队服遮住的皮肤。
体内还残留着的,并不细微的红色,被青色掩盖了一般看不出来,但伏见很明白,自己那内心深处的冲动,早就已经搅合成了一团。
那无法说出口的话,从一开始就被自己打上了不被应允的烙印,这让内心深处的某一点燃烧地更加猛烈,大概互相触碰就会伤害彼此,可是伏见忍不住。
一想到如果周防尊出事的话八田美咲会露出的表情,伏见猿比古就越加想要见到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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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回到公寓内的闲院一看到的是独自趴在沙发上的黑鸟。
室内没有开灯,浅穗和锦城斋行人都不在,房子内只有黑鸟一个人,他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因为突然明亮起来的房间而有什么举动。
闲院一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起居室内原本堆着的纸张已经消失了大半,而黑鸟的面前多了一只明显不属于他的终端机,侧面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是在待机工作。
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挂好,闲院一边解开袖口边走到沙发边,垂头看着就这样窝着闭眼睡着的黑鸟,将旁边滑落的毯子捡起来,轻轻盖在黑鸟的身上。
伸出手指撩起黑鸟脸颊边散落的头发,闲院一卷着玩了两圈后弯下腰,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个吻。
感受到那逐渐靠近的温度,闭着眼睛的黑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缓慢睁开了眼睛。
有些迷茫的视线对上闲院一的目光后,他眨了眨眼,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后伸出手,搂住了闲院一的脖子:“阿一,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闲院顺势在沙发边跪下,任由黑鸟靠在他的身上:“饿了吗?”
“嗯。”
“很累?”
“还好,阿一你呢?”
“今天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也还好。”将旁边散落的纸张捡起来,闲院一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找到需要的信息了吗?”
黑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按了一下茶几上的终端机,几份资料投射到了空气中:“接下来他们会将剩下的资料用终端机发送给我,大部分已获得的文件在下午的时候看完了,行人君帮我整理了一些出来,等一下再去阅读。”
看了看那似乎与十束的事完全没有关系的资料内容,闲院一终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黑鸟你……在找什么?”
靠在他肩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道……”好一会儿后黑鸟重新开了口,“只是觉得,那名自称是无色之王的人,表情太眼熟了。”
这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想。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在开【侵染】的定制的时候顺便开一下玛丽的定制,为了收藏黑历史而做这种事的我真是够了OTZ
64Kiss(吻)(上)
这不甚模糊的猜想;其实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但让黑鸟多少有些困惑。
“眼熟?”闲院一伸手环住黑鸟的腰;感受着肩膀上轻扫着的黑鸟长发微痒的触感,瞥了眼终端机内显示着的某张陌生的照片,不太理解黑鸟的意思。
收紧手臂;黑鸟更加贴近闲院一的身体;声音细小低沉:“游乐园里的时候阿一的表情,和这个自称是无色之王的人很像。”狂热中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复杂;笑容挑起的弧度都有些相似。
其实闲院一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但黑鸟记得很清楚;照片里那名看起来普通的男子正是游乐园混乱里出现过的人;那抹黑鸟回忆了无数次的怪异白光;飞快逃窜一般闪进了他的眼里。
而那名男子;在当天下午就被人发现猝死在在了家中。
死因不明,完全健康的年轻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与乱叶相似的经历,这让黑鸟怀疑当初的乱叶是不是被同样的能力者附身而做出那些事,毕竟那转变来的突然而又不合理。
“游乐园”这个词明显触动了闲院一,想起浅穗形容过的,自己的身体对黑鸟做出的事,让他没由的皱起了眉头。
……有关自己吗?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也被附身了,可阿一和之前的那个女生并没有出什么事……”黑鸟紧紧抓着闲院一的马甲,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声音里有些轻微的,几乎都快察觉不出来的颤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不是代表,阿一也有可能和他们一样?”心里默默蔓延的是后怕。
如果他也和乱叶一样的话……
“我没事。”察觉到黑鸟细微的不同,闲院一微微侧过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近黑鸟的脸,将他搂的更紧了一些。
最多是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而已,或者说,正因为发生了那件事,闲院一才得到了黑鸟的应允,也许这是狡猾的行为,但无论任何,确认了心意就好。
如果迷惑的心情能够简单地消融,就算再来一次也无所谓。
黑鸟垂着头,表情被有些凌乱的长发遮去了大半:“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关乱叶的事。
也许会和这件事有关——虽然一点都不确定这件事,但一旦形成做这种假设,就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为什么闲院一和少女没事,可乱叶却死掉了,视频里那个少年,到底是本尊还是仅仅只是一个被异能者抢夺了的身躯,而那名凶手……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色之王。
那么多疑问,乱糟糟地盘踞在脑海里,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茶几上的终端机闪烁了一下,然后就是自动接收各种文件的声音,听到这个声响的闲院一将黑鸟放开一点,两人同时看向那不断朝空气中投影些什么的电子设备。
黑鸟终于不再靠着闲院,手撑着沙发的边缘缓缓直起身,很快就将自己放在终端机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看着面前这个松开袖口的男人。
梦中反复不断的,其实并非火焰燃烧起来时那似乎异常疼痛的场景,从触碰开始,黑鸟其实就清晰地明白了两人回不去了的事,将他的颜色覆盖上自己的嘴唇的闲院一,明确地表达着他想要的东西,让黑鸟知道自己并没有误会什么。
孤独,过去,欲望。
渴望,吻痕,不安。
全部消融在了这家伙诡异的执着和渴求自己更多的爱的行为当中。
答案什么的,又有谁知道呢?
将自己的马甲褪下来,穿着白衬衫的闲院一刚准备前往厨房,察觉到了黑鸟的视线后抬起头与他目光相对:“……怎么了?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黑鸟眨了一下眼睛。
啊……没有另一个人会这样了。
黑鸟不禁这么认为,并将内心因为那困惑着的事引发的细小焦躁平复了下来。
由于闲院一正跪在沙发前,坐在沙发上的黑鸟视角偏高,他静静看了闲院一会儿,突然就开了口:“不亲过来吗?”
“嗯?”闲院一有些反应不过来。
黑鸟他……说了什么来着?
没有等闲院一回味过来他的意思,黑鸟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然后很快,他就稍稍退远了一点,一脸理所当然道:“……我饿了。”
闲院一愣了一下,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站起身后他弯下腰,摸了摸耳根有些发红的黑鸟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去喂饱这个家伙。
看着闲院一走向流离台,黑鸟回头看向剩下的一小叠资料,想了想决定先看完所有纸质的信息,继续快速翻阅着。
闲院一并没有告诉黑鸟夜刀神狗朗将无色之王从吠舞罗手中救走的事,所以黑鸟目前并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白天的时候他原本想要联系夜刀神,但却还是决定等找到自己想要弄清的答案再说。
锦城斋大概见黑鸟睡着了,于是带着浅穗出了门,房子里只有他和闲院一,这理所当然而又有些难得的平静时光,容易让黑鸟没有任何紧张感。
手中的纸张很光滑,一目十行地翻阅着的黑鸟很快就看完了大半,做完晚餐的闲院一擦着手走到黑鸟背后,察觉到对方的靠近,黑鸟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往后看去,视野里是闲院一颠倒的脸。
“晚餐是什……唔。”还未说完这句话,闲院一的吻就落了下来。
轻吮着黑鸟的嘴唇,闲院的嘴里还带着味增汤试味后的轻微鲜甜,任由闲院一亲吻着自己,黑鸟安静地伸出手,手指轻轻抓住了对方柔软的头发。
那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一餐。
在青之王发布了Royal Blue令的当下,这不甚平静的夜晚,黑鸟与闲院一却仿佛不被任何一切影响一般,闲院一看着低头喝味增汤的黑鸟,将隐瞒的事抛之脑后,任何会破坏现在自己的状态的事情,暂时地驱逐出他们两人的世界当中。
当晚锦城斋并没有回来,只是发了一封邮件告知黑鸟他已经将浅穗带回对面的公寓的事,顺便避免了黑鸟的询问。
饭后,闲院一陷在沙发内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遥控器,怀里的黑鸟则是将终端机内的资料设置成了自动播放的模式,无比专注地将看见的一切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来。
没有骚扰黑鸟的闲院一只是搂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视线偶尔从屏幕移到那飞速上划的资料上,再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黑鸟身上。
微微侧过脸,将自己的嘴唇贴在黑鸟的脖颈上后,他继续维持着这种满意的状态,重新看向无聊的电视节目。
xxx
按照伏见猿比古从吠舞罗的人员那边捡来的终端机内的照片来看,那名疑似无色之王的少年曾经在都内的街道上闲逛,清晰的照片与那模糊的天台影像相似度到达了百分之九十九,进行各种交叉对比后,Scepter 4终于找到了疑容者的位置。
学园岛的华中学园。
从都内前往学园岛需要一小时的路程,不久后就发现了伊佐那社所在地的安娜才刚将凶手的所在地说出口,容易激动的八田美咲带着镰本力夫,毫不考虑便朝着学园岛冲去。
在伊佐那社的行踪被发现的时候,他与夜刀神狗朗正在校园内寻找案发时间内见到过自己的人,以此摆脱嫌疑。
雪染菊理的证词,使得伊佐那社暂时恢复了无辜的身份,学园祭的排练过后,偷懒回到房间的伊佐那社将自己的制服忘在了教室内,打开衣柜他想要将自己原本的制服换回来,却发现了塞在角落里的,沾着血的衬衫。
然后,他猛然回忆起了某些片段。
哼着歌的自己,手中武器的冰冷,后座轻微但强烈的感受,让伊佐那社的大脑开始产生奇怪的混乱感。
像是……记忆。
细密的惊恐让伊佐那社浑身发冷,这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他对自己笃定的无罪产生了些许怀疑。
难道说……
打断了伊佐那社那有些可怕的猜测的是突然冒出来的猫,和他一样穿着舞台剧服装的猫想要让伊佐那社一起吃激辣仙贝,却因为他脸上凝重的表情而犹豫了一下。
面对她关心的询问,伊佐那社只是摇了摇头,侧过脸瞥了眼被自己匆忙合上的衣柜,复杂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无法确定的事,不能轻易就说出口。
特别是这有关人命的,无比重大的事,使得伊佐那社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已经对自己打消了怀疑的夜刀神狗朗身边,找点事来做或许能够将胡思乱想的状态打消,于是,他主动要求帮忙。
上次为了逃脱夜刀神狗朗的追杀而擅自用了烟花的伊佐那社买回来的数量不足,雪染菊理就拜托他们再次外出购买,而就在三人通过紧急通道离开校园的时候,八田与镰本先Scepter 4一步来到了学园岛。
抢走了学生的终端机,以违法的方式闯入了华中学圆,恰好与离开的伊佐那社等人交错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的简直想去死OTZ,艾玛我的作业哟,为毛挤到一起交啊QAQ
P。S。旧文的定制已经开了,欢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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