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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金钢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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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十二一进来,便发现当今半靠在榻上假寐,看了一眼榻上方桌的笔墨,以及桌上写出来的字,心下明白,面上却还是一副没察觉的样子轻轻的靠近他老子。
  到了他老子跟前,先是从怀里拿出一串佛珠,轻巧的戴在他老子的手腕上。然后一点一点蹭进他老子的怀里,闭上眼睛准备来一觉。
  当今没有想到小儿子会这般举动,心里被他弄得软软的。一时间不知道要继续装睡还是顺势起身。
  然而当今这种纠结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蹭到他怀里的小儿子竟然小声的打起了鼾。当今见此,不禁摇头轻笑。一边抱着小儿子,一边处理榻桌上的折子。父子俩人,一室温馨。
  大儿子们为了皇位争来争去,小儿子这般依恋的模样对当今算是一种治愈了。
  然而当今压根不知道,他这小儿子才是戏精本精呢。
  。。。。。。
  农历五月末,虽不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节,却也差不多了。
  当今上不上朝,与荣国府的后院没有丁点关系。元姐儿穿着一身质地轻柔的纱质衫裙,哪怕是摇着双面绣牡丹的团扇,她也热得心烦意乱。
  “晌午的时候,老太太赏了二姑娘两匹香茜雪的料子,说是这料子难得,最是止汗生香呢。”抱琴看着元姐儿热得睡不着,便小声的将今天打听来的消息小声的说给元姐儿听。
  元姐儿抽了一下嘴角,对于这些东西并未放在心上。
  香茜雪的料子虽难得,可也没多稀奇。元姐儿之前见过,摸起来的手感就跟现代的冰丝一样,穿在身上冰冰凉的,不过却不吸汗。
  再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就穿那么清凉的东西,她这个瘸腿护士都知道不可取,活到那么大年岁的贾母能不知道?
  不过是一箭双雕罢了。
  她亲妈王夫人和于嬷嬷都给她分析了老太太的心思。元姐儿考虑了一顿饭的时候,便决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犯不着为了让老太太满意,就非得做出一副嫉妒的嘴脸。
  她得多没出息,才会嫉妒一个小娃娃呀~
  “罢了,不睡了。你去研磨,我练会儿字。”窗外知了的叫声吵得元姐儿更加的心烦,于是干脆坐起身,从榻上走下来。
  抱琴见此,想了想说道,“也罢了,午睡少睡一会儿,晚上也能睡得沉一些。”一边去书案处给元姐儿铺纸研磨,一边又继续唠叨,“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竟是这般热。府里的冰也不够用。。。。。。”
  元姐儿喜欢行书,簪花小楷也能写一些。听到抱琴的啰嗦,元姐儿用行书写下一行‘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装逼经典句子。
  “拿去装裱起来,就挂在这屋里。”
  抱琴闻言住了嘴,小心的拿起书案上的纸张退了出去。
  看到抱琴离开,元姐儿才耸了耸肩拿起笔胡乱的在纸上乱画。
  像是在发泄郁气似的,一整张纸都是乱七。八糟的痕迹后,元姐儿才收了笔,将这张草纸撕得粉碎。
  其实并不是天热了,而是老太太发话,说是‘二姑娘年纪小,府里的冰可着她用。’
  三四个月的孩子就算是天再热,又能用多少冰去?又敢给她用多少冰?
  “姑娘当真不去争一争?”
  于嬷嬷在抱琴走出去的时候便进了屋子,她站在一旁看着元姐儿发着小脾气,此时看着元姐儿将那张泄露情绪的纸都撕得粉碎后,这才出声问元姐儿。
  元姐儿丢笔于书案,笑着摇头,“不去。”
  论年纪,论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去争更好的待遇?
  贾母拿迎春熬鹰似的熬她,却压根没有想过她并不是真的十岁小孩。
  “我与二妹妹差了十岁,再有五年我及笄,而二妹妹才五岁。老太太最多会熬我到中秋。不过这会儿子才过端午,这么热的天,咱们得自己想办法。倒是委屈嬷嬷跟我一起熬着了。”
  于嬷嬷摇头,并不以为意。“姑娘想得明白,老奴就放心了。”
  “我将来进宫也是去侍候人,现在就当提前适应环境了。对了,嬷嬷想办法帮我弄些硝石回来,我有用处。”
  “姑娘想要自己制冰?”于嬷嬷可不是贾家那些没啥见识还硬要充门面的土包子,听到元姐儿要硝石,便知道元姐儿想要自己制些冰来用。
  元姐儿点头,又叮嘱道,“莫要让老太太知道。”
  等弄到硝石,将房间里的大肚花瓶放到床头,里面装上水,再倒入硝石,凉意阵阵,正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砍:所有人都在坑我。。。。。。
  今天采取了晒太阳的建议,大中午的时候去小区里晒太阳。后来发现阳光是真的好,就又回家洗了个头发,顶着湿头发又去晒的。晒着晒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被蚊子咬了。


第39章 
  古时人少; 草木繁多。加之夏日是蚊虫蛇蚁的活跃期; 所以哪怕是天气极热的夏季,为了安全起见,晚上也会少开窗; 或是不开窗户,以免蛇蚁爬进了屋子。
  屋里挂了香包; 但香包的香气范围毕竟有限。白日屋里屋外丫头婆子时常走动,夜里却是安静到落针可闻。若是开着窗户让蛇蚁窜入屋中,藏于犄角旮旯处,必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哪怕天再热,元姐儿的房间在晚上的时候也是不会开窗户的; 再加上床榻之上还有一层床帐,闷热之感可想而知。
  之前小十年; 元姐儿都不曾短缺过冰,她也没想过贾母的‘教养’来得如此迅速。于是在几天没睡好后; 元姐儿就只能想办法自力更生了。
  每到夏日; 硝石就成了供不应求的稀罕物件; 几近有价无市。元姐儿突然想要采买硝石头; 难度不小。这会儿子让于嬷嬷去掏换哨石,那差点就要了于嬷嬷的老命。最后还是于嬷嬷悄悄的拿了银子打发人去东府贾敬处弄了些回来; 这才满足了元姐儿的需求。
  其实于嬷嬷也可以让人打着荣国府的旗帜去买硝石; 只这样一来就做不到悄悄的行事了。
  好在荣宁两府的下人都是见钱眼开的脾气,花点小钱,就将贾敬那里的硝石偷偷弄来了。
  元姐儿将这些硝石分成两份; 一部分分给于嬷嬷,俩人一人一半放在房间里解暑。
  元姐儿有躺床上看书的习惯,所以她的床头处原就放着一个小炕桌。早在硝石拿回来之前,元姐儿就让人将她的房间里凡是能装水的瓷瓶都装上水。
  每天早起和入睡前让丫头婆子将容器里的水换成新的井水,虽有些麻烦,却也能解些暑热。
  等到硝石头拿回来以后,元姐儿再将硝石头投进装水的容器里,倒是并未被人发现什么。
  硝石有限,元姐儿用得也极省,但还是不够用。后来还是传了消息给司徒砍,司徒砍帮忙弄了一批回来,这才勉强支撑过了整个夏天。
  往年元姐儿房里的冰盆,从来都是化了一盆便会续一盆,从未让元姐儿操心过这种小事。而今年夏天,元姐儿那里一天只得一盆冰的事,王夫人不是不知道。然而她虽说是在管家,可也跟后来的王熙凤一般,上面压着个太岁,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王夫人还有个儿子要贴补,就算是有多余的冰,也会送到努力苦读的贾珠那里。自家闺女那里,只能自已想办法了。
  谁让儿子才是一个女人的依靠呢。
  当然,元姐儿是王夫人的亲生闺女,虽比不上儿子在她心里的重要性。但亲闺女受人怠慢,王夫人也不会乐见于此就是了。
  再一个王夫人还指望着亲闺女将来进宫,谋个好前程提携兄弟呢。若是这会儿子让亲闺女寒了心,王夫人觉得太得不偿失。不过自家婆婆做的这个事,在王夫人看来却是对她最有利的。
  这时候对亲闺女好一些,也让亲闺女看看亲祖母和亲娘的区别。
  于是王夫人虽然舍不得将省出来的冰给元姐儿,倒是时常派人送个冰镇的水果给元姐儿送去。然后元姐儿就得顶着个大太阳去跟王夫人道谢。。。。。。
  ╮(╯▽╰)╭
  元姐儿的处境,可能只有贾琏这个从小就亲近元姐儿的堂弟最是清楚。
  往年夏天他都来元姐儿这里蹭冰,今年堂姐过得还不如他呢。
  贾琏和贾珠也是一天一盆冰的份例。不过白天的时候,俩人一起在书房读书,书房却是全天都不会断了冰的。那一盆冰的份例就留在晚上入寝时用。
  “一把年纪,也不怕折腾闪了腰。”贾琏坐在元姐儿房间的榻上,一边拼命扇扇子,一边小声的嘀咕。
  元姐儿最近晚上都睡得很好,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不少。见贾琏这般,扬头看了一眼都守在外面的丫头,可有可无的说了一句,“你瞧吧,等过了中秋,老太太一定会挑个日子,然后一脸心疼的说什么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现在让我吃些苦头,怕将来进宫后心里落差太大什么的。这是她给我的考验,试炼。然后一旁侍候的鸳鸯或是赖嬷嬷一定会说,这些日子老太太也是吃不下,睡不着,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切~”
  贾琏哼了一声,刚想要说点什么,然后顿了顿,抬头看元姐儿问得极小心,“姐,你不怪二妹妹吗?”
  “怪她作甚?”元姐儿笑着摇头,“你姐就那么没出息,会跟个不到半岁的孩子计较?说白了,不过就是几盆冰,一些料子的小破事。家下奴才见风使舵,在哪都一样。安啦~,我不但不会怪二妹妹我,还会替她高兴。有亲娘疼着,哪怕老太太拿她当枪使,也不会落下什么不好。到是你,你一个做哥哥的,对二妹妹好一些。别像大哥对我似的,不闻不问。”
  贾琏向上翻了个白眼,“姐,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人家绿柳姨娘将二妹妹当成眼珠子,心尖尖,哪像他们姐弟呀。
  贾琏极聪慧,以前除了不爱读书,在元姐儿的言传身教下,也将府里的事情看得清楚透亮。后来知道了亲娘的死因,贾琏倒是在读书上发奋起来了。但也对整个荣国府越发的没有多少归属感。
  亲祖母整死了亲娘,亲爹有了亲人忘了旧人。继母对他客气有余,亲近不足,亲妹妹不足半岁,还有个心眼极多的亲姨娘。
  二房这边,二叔对亲儿子都是非打即骂,何况他这个侄子。至于二婶?
  看了一眼堂姐热得满脸是汗的样子,贾琏也不觉得他应该有啥期待。
  他早就不是吴下阿蒙,旁人几句不走心的关怀,他还看不上眼。
  再看一眼堂姐,贾琏心里微暖。
  这几年,多亏了堂姐明里暗里的照顾维护,不然家下奴才还指不定要怎么作贱他呢。
  只可惜他没什么能耐,护不住唯一的堂姐。
  之前他还想着晚上去跟珠大哥挤一挤,然后将他的那盆冰送到堂姐这里来。可惜堂姐死活不同意,说是会扎了老太太的眼。
  自从他老子捅破了他娘的死因,老太太看他的眼光就变了,防备,冷漠。堂姐担心他再多做些什么‘懂事’的举动,就会人为暴毙。
  后来他便想。。。如果他一直是他老子唯一的儿子,想必就能保住性命了吧?于是他真的按着这个想法做了。
  。。。。。。
  “有的时候我真想早点进宫,就算是去宫里当奴才,也比这在府里当小姐要好。全家上下都在你算计着我,我算计着你,有什么意思。累心~”
  贾琏听了,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杯,半晌没有言语。
  他何尝不想离开这座牢笼。
  一会儿,贾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看一眼帘子外站着的丫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小声对元姐儿说道,“我这几天时常在荣庆堂那里看到抱琴。”
  元姐儿闻言,冷笑一声,“老太太的这一场‘试炼’,正经试出了不少牛鬼蛇神。抱琴这丫头不错,在我这里屈才了。”
  幸好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这个抱琴进宫去,不然进了宫,怕也是一个背主的。先让她再蹦跶几个月,等过了中秋,就放她出去。她这里可不养这种心大的奴才。
  贾琏见元姐儿这般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快到晚膳的时候,今儿去老太太那里用晚膳吗?”
  这两天元姐儿都以没什么胃口为由,懒得出门走路去贾母那里用晚膳。但今儿贾琏在这里,若是贾琏回去用晚膳,老太太没看见她一起过来。怕是又要起什么风波。元姐儿想了想,抿着嘴站了起来,“一道过去吧。”
  一时,姐弟俩相携着到了荣庆堂,贾母正和贾珠说话,见元姐儿和贾琏一道过来,眼睛闪了闪,便笑着让他们姐弟到跟前来坐。
  姐弟俩先行了一个礼,礼毕才走到贾母跟前挨着贾母坐了。
  “有几日不曾见到元姐儿,看着倒有些清减。”贾母双眼疼惜的看着元姐儿,一双老爪子还抓着元姐儿的手,一脸的心疼。
  元姐儿由着贾母作态,脸上笑着极明媚,“老太太怕是记差了,人家每天早上天刚亮就来给老太太请安了呢。”顺道还蹭了一顿早饭。
  早上的时候,天气最是凉爽,早点起来给贾母请安用早膳,然后回到自己的小院。也不会觉得闷热。就是午膳时候,元姐儿不愿意顶着大日头出门去,这才没过来一道吃。
  贾母没想到元姐儿会这么直白的反驳自己,脸上的笑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唉,老了,不中用了。早上的事这会儿就糊涂了,要讨人嫌了。”
  贾珠跟贾政一个德行,人家装枪,他就放炮。听到元姐儿的反驳,再听到贾母说的这话当即开口就要训斥元姐儿,“妹妹慎。。。呃,是。”
  贾珠张口就要训斥元姐儿,元姐儿能惯着他?一个眼风扫过的同时,元姐儿还用自己的左手抚了抚头上的小玉钗,贾珠见此当即卡在那里,不敢言语。
  见贾珠老实了,元姐儿才转过头来继续笑着看贾母,“哪里就有您说的这般?老太太虽上了年纪,可却不糊涂。咱们全家上下都指着老太太这根定海神针呢。”
  贾琏垂下眼眸,不让人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他姐儿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呢。老太太这主意怕是打错了。
  贾母越来越发现这个孙女可能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乖巧听话,可到底多了什么,她一时间却是看不明白。
  不过贾母心里也明白,小姑娘嘛,娇纵一些也是有的。头前的十年和这些日子的落差太明显,若没点脾气,不是怂包就是心计太深沉。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贾母想要看到的。她要的是一颗棋子,一颗听话的棋子而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或是随时都有可能脱离掌控的狼崽子。
  心下思虑了几分,贾母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她这个大孙女还得再熬熬性子。不过。。。看一眼刚刚还有些气势的大孙子,贾母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珠儿这性子呀,也太懦了些。亲妹妹看他一眼,话就不敢说了。以后入朝为官还怎么管束旁人。
  贾母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这个大孙女,那一眼的威力觉不是小事。还及是这个孙女不但生有反骨,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狼崽子。
  无论她会不会一如之前那十年将她捧着供着,她的这位孙女怕也不会牺牲自己去给贾家那些不上进的儿郎们谋福利。
  你对她越不好,她就越心安理得。怕是心中的愧疚和纠结还会随着这些不好而渐渐的减少。
  元姐儿想过,若贾家是当初的天波府杨家。她自是要为没了男儿的家族撑起一片天。可贾家男儿太多了。
  他们的爵位官职不应该靠裙带关系得来的。她欠贾家的,她不想用这种方式去还。
  话说有着拿捏孙女的这个心思手段,咱就不能给亲孙子换个更好的教书先生吗?
  弄得大房和二房不和,兄弟阋墙,能落个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错别字的事,大家要是看到了,如果方便就给作者留言,作者就去改过来。要是大家觉得不影响,那就不用留言了。


第40章 
  低头凝视说话的元姐儿; 贾母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么一张看起来便精致已极的容貌; 为什么自己会在上面看到了俗不可耐的滚刀肉神态?
  贾母活到今天,什么奇葩人都见过。但她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养在她身份的亲孙女是怎么养成这么一副性子的?
  这到底随了谁呢?
  默默的在心里头算了一下日子,贾母决定再等一等。若是这丫头真的不低头; 那最后就要采取怀柔手段了。
  对于元姐儿,贾母本来是想要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可她这棒子刚挥出去; 就遇到了阻力。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得改变策略。
  正如元姐儿想的那般,这一场搏弈,贾母势必熬不过她。
  首先是她的年纪,她跟贾母熬的起。其次是在贾母看来的冷遇; 在元姐儿这里,其实跟本不算事。
  冰的问题解决了; 剩下的事估计也就是碳了。
  如果过了中秋贾母还想跟她死磕的话,那元姐儿便准备没碳烧家俱了。
  她屋子里的家俱可都是上好的木料; 将来她进宫; 撑死带副梳妆匣子; 其他的; 一根棍子都带不走。既然如此,烧了能解决取暖问题; 她是丁点不心疼的。
  谁心疼谁出碳呗。
  不过元姐儿用后脚跟想也知道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所以想要败家什么的,还真的只能想一想了。
  一时晚膳得了,贾母一边让鸳鸯扶着她; 一边将手略过元姐儿伸向了贾珠。贾珠与鸳鸯一左一右的扶着贾母去了花厅,元姐儿与进来后便将自己当成隐形人的贾琏互视一眼,姐弟俩牵着手跟着贾母身后一道去花厅了。
  真好,但愿这老太太以后都不用她扶着。
  待贾母和贾珠落座后,元姐儿和贾琏也分别坐了下来。
  看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元姐儿真心想告诉后世那些人,贾家的饭菜是几十年没变过的油腻。这么热的天,在自己房里吃一碗过水面条都比吃这个有胃口。
  挑着看起来并不算太油腻的菜,吃了几筷子。元姐儿便觉得有些腻得慌。让身边侍候用膳的丫头给自己的饭里倒上茶水,就着茶水吃了些凉拌的卤味,一顿晚膳也就应付过去了。
  见元姐儿就吃了那么一丁点,贾琏有些担心。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同样看向堂姐的老太太,贾琏低下头,闷声吃饭。不让人看见他眼底的鄙夷。
  将母老虎当成兔子,早晚有您老后悔的时候。
  饭毕,贾母打发了侍候饭的王夫人和邢夫人。带着孙子孙女在堂厅喝茶吃水果。说了几句家常,又让人抱来迎春逗弄了一番,就让大家都散了。
  元姐儿看了一眼跟着她往小跨院走的抱琴,轻轻的从她手中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天热,我自己走。”
  天确实有些热,抱琴不疑有他,倒真的退了半步走在元姐儿身后。
  回到小跨院,元姐儿让人打了水来沐浴。事毕,正在擦头发的时候,鸳鸯捧着个小食盒子过来。里面有几块绿豆糕。
  屈膝给元姐儿行了一礼,然后笑着将绿豆糕放到元姐儿眼前的几子上。“老太太见大姑娘晚上用的不多,特让奴婢送了些点心过来。再有老太太说今年这天儿越发的热了,以后大姑娘的一日三餐便都在自己屋里用,等过了伏天再说。老太太还说,若是丫头婆子让姑娘受了委屈,姑娘只管告诉老太太去。”
  元姐儿点头,心里却想着老太太难道准备在她伙食上下功夫了吗?
  深吸一口气,然后元姐儿双目灼灼的看着鸳鸯,“麻烦姐姐帮我传个话,就说请老太太放心,我是贾家的姑娘,这是我自己家,家下奴才要是不听话,还不是随着主子打骂发卖,再没有什么事让主子迁就她们的。”
  鸳鸯一怔,总觉得大姑娘话里的味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到不对在哪里,只得笑着应是准备回头学给老太太听。
  主子们之间的官司,她一个做下人的,可听不懂。
  见鸳鸯没什么话要说了,元姐儿面上不显,也懒得花钱打赏鸳鸯,挥手让抱琴送鸳鸯走。
  见抱琴和鸳鸯离开了房间,元姐儿冷哼一声,对着听信赶来的于嬷嬷耸了耸肩,也顾不得于嬷嬷看到自己这个动作又会说什么,转身朝着内室的床榻走去。
  ‘噗通’一声将自己丢到床上,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生无可恋的气息。
  这都是套路呀。
  老太太,您就作吧~
  ╮(╯▽╰)╭
  笠日一早,元姐儿仍是按着往常的时辰起了床,然后去给贾母请安。贾母没见她,只让元姐儿回了。
  元姐儿低眉顺眼的往回走,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换了更加轻薄的衣服,准备用自己的早膳。
  早膳还算可以,就跟后世四星级大酒店的自助早餐式的,种类很多。
  不过等到中午的时候,档次明显就减了下来,差不多是大学食堂的水准。元姐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吃了。
  她是不会告诉别人,这样档次的午膳,她吃着正好。
  天天肥鸡大鸭子的,也不怕脂肪肝。
  抱琴与元姐儿身边一干侍候的人却不知道元姐儿是怎么想的,看着元姐儿这模样,再看一眼明显比以前元姐儿自己用午膳降了好几个档次的午膳,抱琴犹豫了一下,问元姐儿要不要去给二太太请安。
  元姐儿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进了内室。
  元姐儿将自己每日的那盆冰都用在午睡这个时辰上。好好睡一觉,下午才有精神听于嬷嬷唠叨。
  宫里的那些规矩,元姐儿要学两套。
  一套是当宫女下人的,一套是当主子娘娘的。也因此,元姐儿的学习任务非常的繁重,偷懒的时间几乎没有。
  至于去看王夫人?
  元姐儿可没那个心情。
  王夫人管家,她闺女啥待遇她能不知道?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现官不如现管。那些下人管如此怠慢她。。。。。。估计现在还没吱声,不是老太太给她通了消息,就是她想着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收买人心,来个渔翁得利。
  无论是哪一种,元姐儿都没那个功夫去跟她玩这种游戏。
  旁的不敢说,荣国府只要还没放弃养一家纨绔然后卖女求荣的持家方针,她就不担心老太太和王夫人对她做什么事。
  怕是连脸面都不会正面下一个呢。
  翻了个身,元姐儿有持无恐的准备睡午觉。屋里冰盆再加上窗户外阵阵的软风,倒还比夜里好睡一些。
  不过,
  “抱琴,你拿着扇子站在冰盆前,风太小了,热的我睡不着,你扇会扇子。”
  抱琴放下床幔的手顿了顿,然后一脸不情愿的拿起元姐儿屋里的扇子站在冰盆前给元姐打扇子。
  元姐儿面朝里的勾了勾唇角,就是不回头她也能想到抱琴现在的表情。
  昨夜让她送鸳鸯,谁能想到她竟然真的一直送到了老太太的内室。既然跟老太太表了忠心,那她使唤老太太的人,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呢。
  这几年因为有于嬷嬷在,所以元姐儿明面上没有收买府中什么人,但是借着于嬷嬷的手,却也在府中多了不少的眼线。
  而那些眼线在回话的时候,也不会直接对元姐儿说话,人家会找了时机去于嬷嬷那里回事,然后于嬷嬷再在教导元姐儿规矩的时候,小声的将府中的大小事情告诉元姐儿。
  就像抱琴昨夜去贾母房里表忠心的事,今天上午在学规矩的时候元姐儿就听于嬷嬷说起了。
  抛开抱琴,元姐儿又想到了自己的年纪,离进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老太太势必会让抱琴跟着她进宫。
  她可不想身边多个别人的眼线,那一举一动还有什么隐秘性。
  整个荣国府,她也就相中了一个姓金的鸳鸯。
  可惜这丫头今年才五岁,就算是现在交给于嬷嬷教养,也不知道五年后能不能出徒。
  其实对这个丫头,元姐儿也是多有微词的。
  看原著时,她就觉得这个丫头并不喜欢黛玉。整本书都没有过多的描写过她与黛玉之间有什么往来。
  再一个到了后期时,黛玉在荣国府里处境艰难。元姐儿不知道是贾母真的不知道,还是她告诉了贾母,贾母选择了无视。
  但现在看来,整个荣国府倒只有这么个丫头,让她看在眼里了。
  其他的,要么是没出生呢,要么也才是一岁左右的奶娃娃。
  元姐儿是打定主意不带丫头进宫的,这样等将来司徒砍带她出宫的时候也能更掩人耳目一些。
  她可以生病暴毙,难道她的丫头也会跟着她一起生病暴毙?
  宫里宫外的人,还不得以为出了啥传染病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元姐儿都决定回头想办法让于嬷嬷将金鸳鸯收到眼前,先当个小丫头侍候于嬷嬷。
  若是品性真的不错,将来离开荣国府的时候,就让她一直跟在于嬷嬷身边侍候于嬷嬷,若是品性一般,那她就不管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元姐儿便被叫了起来。重新洗漱梳妆,元姐儿又换了身衣服便去小跨院里的花厅上课去了。
  宫中侍候,最要紧的就是站姿与站功了。所以这两年元姐儿听课,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是站着听。
  人一累,心情就不会好。这么热的天,一站就是一下午,心情能好才是怪事。没有表现出暴躁的一面,那还是元姐儿拼命的压着火气。
  下午厨房并没有送点心过来,元姐儿因着天热倒胃口,倒也没察觉出来。可等到晚膳的时候,元姐儿看着那比午膳还要简薄的晚膳,火气直往上涌,压都压不住。深吸一口气,勾了勾嘴角,元姐儿转头看向她房里侍候的媳妇和丫头。
  “抱琴,你带着张嫂子,李柱家的,还有咱们院里几个丫头去将厨房给本姑娘砸了。”说这话的时候,元姐儿还亲自起身去内室抱了个匣子出来。
  随着匣子的打开,之前听到元姐儿这话的人还有些将注意力放在元姐儿的话上,现在却是全看向了匣子里的金银锞子。
  姑娘她今天就做一回土豪,大热的天,还不行人家发泄发泄。
  抱琴咽了咽口水,声音里带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压抑的轻颤,“姑娘?不用问话吗?”
  元姐儿冷笑一声,“不用,没那个必要。敢怠慢主子,敢替主子作主,本姑娘没功夫听她们那不着四六的理由。你们去砸,砸得越烂越好。你们砸完了,咱们就论功行赏。谁砸得好,谁就拿的多。”元姐儿说完,还直接从头上摘下一支凤钗放到匣子上面。
  壕气冲天~
  别人不知道那小匣子里面有多少金银,抱琴知道。别人不知道元姐儿随手放进去的小凤钗值多少银子,抱琴知道。
  虽然昨天投靠了老太太,但她还是姑娘的大丫头不是。于是抱琴牙一咬,头一个站了出来,“奴婢谨遵姑娘的命令。”反正砸的也不是她家的厨房,姑娘都不心疼,她心疼啥?
  元姐儿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目送抱琴等人出了小跨院。回头看向于嬷嬷一脸的不赞同,元姐儿轻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
  “瞧我这小爆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唉,这性子进宫还了得?得改呀。我去佛堂跪经反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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