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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火影]一棵板蓝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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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掉前面的话,又写:【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你会想毁呢?】
村井团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最后摆摆手说:“这叫我怎么想,命题太大……我估计是什么命根子一样的东西丢了的时候吧,不过我命根子丢了应该会高兴一点。”
我真是对这人一本正经扔节操的行为服了,下限是什么早就被她吃了啊,亏她还能在别人面前保持神秘感。
【我也这么认为。】我写道,【但是细想想,如果经历这种打击都活得下来,心也够大了,还报复什么社会?】
“说得好。” 村井团说,“那你的命根子是什么?”
好污啊!我死鱼眼望他,抿了抿嘴,认真道:【噫!】
村井团整个人笑抽了。
正所谓,污言噫对。
“行啊行啊!”他捂着肚子拍我的肩膀,“就冲这个字,什么时候你死了我一定替你报社,啊!”
六道仙人我心好累,你看看基友义正言辞盼着你死那脸贱样……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瞪住他,严肃地说了声:
【操!】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qmq我要码存稿爪机你别拦着我!被窝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啊……唔……zzzzzz
我觉得今天的章节标题像里番【x。暴|露啥了
☆、火焰中的尼伯龙根(上)
村井团对我进行的一个月特训,我只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还是借着每天魂不守舍的原主辅助加持才能活下来。白鳞每天在门派广场上打坐,虽然他在白蛇仙人面前是条虫,但在我面前俨然表现得像条龙,操,老子才是纯血种好不好,他高冷个什么劲儿?虽然,我渣是事实。
我渣到什么地步呢?就是村井团每次看见我都恨不得掐死我,村里那几个混血种随便哪个拎出来就能吊打我十个,我都不好意思去见白蛇仙人,毕竟他要知道作为纯血种的我其实是明妃前期那种废柴岂不是很没面子……
“板蓝根,再专注一点,不要急,稳住……”随着考试的临近,原主也加入了鞭策我的队伍,说得好像是我想去干架一样。
念在她备受煎熬的份上,我原谅她的不懂事。
“板蓝根,早点弃权,你这状态去对战必死无疑……”白鳞睁开了眼睛,话语间给我一种不近人情的疏离感。我冲他撇撇嘴,懒得搭理,不料他三两下窜上来缠住我的胳膊。
我大吃一惊:【你干什么?】
“除非有我。”他淡淡道,钻进我袖口。
你这状态去对战必死无疑……除非有我。
反应过来的我不禁扶额,真是的,你们都那么喜欢傲娇的吗!虽然还是谢谢了。
村井团拿着卷轴走到我面前,道:“准备出发吧。”
他的语气真是悲壮,好似我们组队上前线,早就做好了死的觉悟。
尽管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白蛇仙人对我们的祸患判定还是对村井团带来了影响。她是在反复确认自己能适应全新的生活,可是你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没有被规划好的命运之线,在这个处处变态鬼畜开花的年代,很有可能,我们是正常人却失去理智。
我拍拍村井团,由于身高差的关系只落在他的腰干上,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远的不着边的事,克服面前的难关再去困扰以后的发展吧。
村井团带着我穿越通往考场的白雾,径直拉着我走上看台,与那个戴斗笠的男人擦肩而过,然后停在他的余光范围内。
我来的不算早,只不过佐助比我还晚些。他与卡卡西瞬身而出的那瞬间,上前关照我的小樱立刻被抓住了视线,跟我炫耀着战功的鸣人也扑到杆子上大喊:“佐助,打倒那小子!”
观众席上的人们爆发出海潮般滔天的欢呼,拭目以待宇智波一族的惊艳天资,而佐助静静站在海潮中心,以经典佐助立的姿态等候对手的到来。
我仔细打量他,快一个月没见了,他的头发长了不少,还换掉了他的深蓝套装,改成了黑色短打,两手护臂镶缀铆钉,是个打人超疼的小心机。总体来说,意气风发,帅气逼人。看到他我什么烦恼都飞了。
村井团上下扫视了他基友两眼,鄙夷道:“傻样。”
【佐助很养眼嘛。】我笑道。
“哼。”村井团永远保持他跟佐助八字不合的设定。
我道:【你不服你自己也去养个想佐助一样白白嫩嫩的小正太啊!】
“不用了。”他摇摇头道,“我对正太没兴趣。”
这时送佐助来比赛的卡卡西瞬身到看台,看到我们一如既往懒散地打招呼:“早,板蓝根,村井……”
村井团立刻把手从栏杆上收回,转身点点头:“嗯。”
“啊呀啊呀……”卡卡西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走上来,说,“村井还是那么见外。”
“是么?”村井团完全把注意力从考场转开,悄然往后退了一步跟卡卡西拉开距离,道,“还好吧……”
我简直听出了一股紧张的尴尬。
卡卡西倒是对此习以为常,感叹道:“自从你外出游历,总觉得好久没见了……”
“快六年了。”
“哦?”卡卡西脸上现出恍然,“原来这么久了……嘛,这次你回来就让你负责中忍考试,还没来得及接风,我想考试结束后有空去趟居酒屋吧。”
村井团一怔,耳尖通红,愣愣说:“我们?”
“是,好久没见,阿斯玛、阿凯、红……老朋友都很想你!”卡卡西笑道。
可是他说完整句话的时候,村井团脸上竟然划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不过他还是愉快地笑道:“好啊,我也正好有很多问题想咨询前辈。”
卡卡西一笑就算约定了,转过身去关心考场的情况,佐助的第一发千鸟正在蓄力中。
我不放心,碰碰村井团,他恍惚着望我。
我的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真……真看上了?……】我难……难以置信……
村井团犹豫地望望天,望望地,望望近在咫尺的卡卡西,反过来安慰我说:“一个就知道是个正经八百儿的直男,我早就不想了。”
我如鲠在喉,只能不住地摇头。
操,太惨了……
村井团突然一拍我的脑袋,愤然道:“靠!中忍考试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是啊,接下去就是风之谷入侵……】我!操!
这下我和村井团实力懵逼,特么中忍考试根本进行不下去的啊,那我参加考试究竟有什么意思?刚刚我还在想这次考试多了我,组织上要怎么安排赛程,但这根本不需要!因为根本轮不到我!我飞扑到栏杆上,下面的战斗正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佐助的一个千鸟扎进沙堆里,尾兽的嘶吼随着我爱罗破碎的笑声传遍整个考场,但是前一刻还人声鼎沸的观众席却寂静下来,村井团给我逐渐混沌的意识注入一道查克拉,我才反应过来战斗已经打响。
潜伏在四处的暗部纷纷现身,金属的碰撞和爆炸声自远处一波压着一波传来,村井团和卡卡西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后者拉起他的小队追杀而去,许久不见的佐助甚至只来得及看我一眼。
“板蓝根,你先去避难!”他紧张地望向三代所在的屋顶,“我要先去帮火影大人!……”
操,我这才想起村井团从来没好好看过这番,根本不知道有此一战,我居然还傻逼兮兮地跟着他的规划走!三代对他有栽培之恩,我当然不可能让他见死不救,于是忙不迭地点头。村井团立即一跃而上,而我心中同时响起一个艰涩的“小心!”我条件反射地往后倒,苦无锐利的锋芒擦着我的眼睛划过。
“板蓝根!”村井团硬生生刹住了车,刚想往回冲,横刺里杀出两个带着猫面具的卧底,将他的冲势挡了回去,一个回合过后板蓝根所在的地方只剩下放射状的砖缝。
村井团往左躲过偷袭,顺势暴起勒住偷袭者脖子狠狠拧断:“可恶!!”
白鳞钻出我的袖口替我甩来刺来的箭矢,黑川龙太朗的黄金瞳却已逼近眼前,剑锋的光折射在眼底。我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往侧面跃开,翻手扔出一排挂着起爆符的苦无。
古木接二连三地被炸断,我抓紧时间往后跳了两步,和原主做着紧张的沟通。她虽是纯血种,却常年被药物压制在人形无法龙化,更被我偷桃换李地占了主导权,以至于在一个混血种面前表现出令人咋舌的无力。她勉力维持和我的联系,调动灵魂深处的龙压在我脑中冲撞,而烟雾中一个黑影瞬行而出,明亮的双眼在迷雾中点燃。
“板蓝根,快跑……”光是被那嚣张的烈风擦过,我身上就自行出现无数细碎的血口,哪怕白鳞缠紧我进行治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高声提醒我撤退。
我在他开口之前就知道不妙了,查克拉不要命地输出,用力呼唤体内不听话的龙族基因。但它们真的太犟了,完全没有团结精神地挺尸在那里,身后不断加成的龙压正在逐渐从内部瓦解我的最后防线。
【操!】
我知道此刻战况紧急千钧一发,但我还是想爆粗表达内心的崩溃。
黑川龙太朗死黏在我后面,偶尔过几招也是我为了逃命而防,他虽然挡着脸,但我丝毫不怀疑此时此刻这货脸上一定是到了极致虐杀的笑容。
“你现在叫板蓝根了是吗?”他轻松避开我的攻击,收放自如的体态和我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戏弄猎物般的行为,我十足不齿!
然并卵,人家就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级,虐菜似的封死我的后路,逼的我只能一点点远离战场,到最后简直连远程辅助都找不到。
白鳞脱离我的肩头,挡住他手中的出现的长剑,鳞片碰上刀锋发出不清脆也算不上沉闷的怪异声音,白鳞整个撞在树干上,正好掉入我怀中。
“不过是条有灵智的龙侍,何必要以卵击石。”黑川龙太朗撇了眼白鳞,甩甩手中的太刀,白鳞的血被浇在碧草之上,我感到一阵冲昏头脑的怒意。
轻贱生命,屠杀生灵……
太过分了……这种人……
他笑道:“板蓝根,哥哥只想跟你要一样东西,你交出来就可以。”
我愣愣地望着那双笑意盈盈的黄金瞳,觉得心悸和胆寒,可是更多的是被他激怒的反感。我把白鳞放到地上,紧了紧身后的写字板,拿笔写了句话。
【你要什么东西……】
这块写字板是佐助特地给我定做的,带一个手持的柄,我一直很好地保存着,但也很旧了,这是要在这种情况下与它告别还是于心不忍。
我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把查克拉注入手柄,写字板四分五裂的碎片飞溅在空中,而我持着从中抽出的太刀抵在黑川龙太朗的剑下。
【你要什么东西,我都不会给你!】
那双黄金瞳里倒映出的面容狰狞,我觉得怯懦如我不该有这样富有攻击性,可是一刹那瞳色由水红化作赤金。
“也对啊……”他显得吃力了些,可还是占据压倒性的优势,瞪大眼高喊,“毕竟哥哥想要的,是你的心核啊!”
黑川龙太朗一脚踢在我的腹部,我压断无数树干,穿出灌木,在地面滚了数圈才停下。龙族治愈力惊人,感知力也惊人,痛楚放大了千倍刮过我的骨骸,一口血腥直接喷出口腔。未及起身,对手的剑已遮着阳光落下。
当!——
骄傲似烈阳的黄金瞳瞬间转为震惊,我拼尽全力推开他送来的刀锋,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
他敛着双眸扫视四下的湖泊、树屋与秋千,歪了歪头。他语气中有长辈对你成长的欣慰,又有显而易见的虚伪,轻笑道:“终于觉醒了吗……你?”
那从废墟中站起的少女抬起燃烧正盛双眼,仿佛映照着火焰的镜面,溶金色逐渐替代原本的红眸,待混合的赤金整个转为明黄时,她开合双唇无声道:
【欢迎光临,尼伯龙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在担心【龙|根】会不会被和谐【沉思脸
☆、火焰中的尼伯龙根(中)
在北欧神话之中,孕育和支撑整个世界的是一棵巨大的世界树,其下有三条粗大的根,第一根树根通往诸神的国度阿斯加尔特,第二根树根通往“巨人之国”约顿海姆,第三根树根扎根在世界最深的尼福尔海姆,其下有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黑龙“尼德霍格”。它不停地咬着树根,直到有一天当它终能咬断这株树,世界尽头“诸神的黄昏”就会来临。相传尼福尔海姆乃死人之国,其中居住的人谓之“尼伯龙根”。但在龙族的设定里,尼伯龙根是一个概念,类似于独立于与原始空间重叠的大型结界,里面的一切包括时间都是静止的。进入其中需要介质,如水,镜面。
原主曾经居住的地方,事实上是她创造的尼伯龙根,通过树屋旁的湖泊与外界相连。这座尼伯龙根一直生长在宇智波一族的后山上,附近素来只有宇智波鼬和佐助在训练,但是冒雨上山或自行投湖的实践在他们二位身上毫无发生的可能,故自然不会发现原主的存在。而原主因暴血而亡,摔入湖中而死,受召唤前来的板蓝根却已穿越了湖泊,走出尼伯龙根的世界,之后四处乱闯出了森林,由此踏上了投靠宇智波的不归路。
原主的世界其实一个完全封闭的尼伯龙根!
这一切都是板蓝根我在被踢出森林沿途翻滚的过程中恍然大悟的,因为当我擦过水面之后远处的爆炸声骤然停止,可我分明听见守鹤的前半句话还在空中回响。以前我在这里独活的时候,也有偶尔鸟鸣间断,雨水断流,周遭死寂的情况发生,只是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原主是条厉害的纯血龙,再加上这里本就人迹罕至,也就没有深究,哪里想得到我每天都在两个世界里跳来跳去?但是现在灵光一闪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回忆起来,以前每次觉得特别安静的时候,不是在湖里洗澡就是在对湖照影。进入尼伯龙根的介质无非雨水或镜面,而这里一湖两用全齐了。也正是如此,追杀我的黑川龙太朗踏过湖面的同时,等于穿越镜面随我进入尼伯龙根。
一进尼伯龙根就好办了,则可是原主的地盘,我在这儿就是条地头蛇啊,呸,地头龙!强龙尚压不了地头蛇,又怎么干的过我堂堂地头龙呢?
我顿时来了精神,一时间觉得胃口也好了,心情也舒畅了,连颜值都变高了,黑川龙太朗的龙压明显消去,而原主随着在尼伯龙根的自行修复,不断攀升的龙压隐隐有压倒他的趋势。
看不见的能量从我脚底涌遍全身,冲破头顶仿佛一条咆哮的巨龙直升天际。
“你果然……”黑川龙太朗抬手格挡着这个静止世界挂起的风暴,喉间爆发出惊喜的嘶吼,“不愧是龙啊!”
他的手中长剑竖指,足下借力,高高跃起跳劈而至,以区区人肉之身直面伏天之巨龙,恍然是英灵殿里迎战史尔特尔的战士,即至末日之战,放肆了生命去恣意屠杀。可他却不是在自尽,每一次攻击都打得那条怒龙虚幻下去,甚至让板蓝根不得不提刀躲避。他像极了屠龙者,刀刀狠辣地确立猎人的地位。
事实上不是我本意要把这大开大合的一仗打得那么憋屈,只不过原主这非人非龙的身体结构我委实不懂,能随自己心意点亮黄金瞳已经耗尽我所有精神力,再去破解黑川龙太朗设计得天衣无缝的攻击实在有些难为我。只不过毕竟原主状态不仅半人半龙,她还不人不鬼!我和她都想让她顶替我来作战,但身体的主导权偏偏在我手上,当仁不让地没法出手,我不想上硬着头皮也要上。可惜特训的一个月来不及学太多东西,只能找些性价比高的傻瓜教程,比如说肉搏。
黑川龙太朗的剑贴着少女的手臂横削过去,后者克制住闪避的生存本能抬手格挡,左臂上渗出大片血晕,与此同时刀与皮肤的相交处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反斥的能量沿着刀身传到黑川龙太朗掌中。他微微敛起眉头,不退反进地加重了力道。衣服的布料被从内部刺破,有什么雪白的尖刺从里头生长出来,但混合着血水并看不清,可当它们顶着刀刃迅速衍生时,才能发现那根本不是锐利的刺,而是一片片纯白的鳞片!龙鳞突破皮肤阻隔伸长到极致,猛地张开为一片弧度圆整的扇形。
剧痛令板蓝根忍不住咆哮起来,无声地喉间却只有气流通过,那些长到极致的鳞片缓缓翕动,猛然收缩,碰到刀锋发出“当”地清鸣。
此刻黑川龙太朗再想收剑已经来不及,龙鳞的咬合力取决于肌肉的强度,而一条纯血种的肌体强大程度,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进入尼伯龙根之后板蓝根各方面能力都得到大幅提高,在黑川龙太朗收手撤退之前早就抬腿横踢在他右腰,同时身体顺势扭转,锋利的龙鳞将他的长刀拦腰割断!
黑川龙太朗整个被踢飞出去,板蓝根望着掉在地面的断刃一怔,碍于目前形势却转眼便追了上去。他在地上跳了三步卸力,堪堪稳住身形辉映着溶金色彩的刀剑已然逼至眼前。这个尼伯龙根简直是为了毁灭他而生,处处都在克制他的属性,是他的修罗场,却是板蓝根的天然屠宰场。然而在这瞬间,他眼中找不到一丝惊慌。
把刀对准他的人顿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秒,但已足够结局改写。
“我从小就告诉过你,龙族不该仁慈!”
突如其来的热浪自太刀上滚过,毫无颜色,但足以把金属杀死的温度使它在触碰刀尖的须臾即被感知,板蓝根迅速松手,几乎是同时,太刀化作一滩铁水熔于地面。
“言灵·君焰”。
他对君焰的控制到了如此细微的地步,一层火焰稀薄到肉眼乃至黄金瞳都无从察觉,贴着刀面疾行,使得一柄全新的太刀化为铁水,而一切只发生在毫秒之间。板蓝根凭借着龙族的反应力,在松手之前就往后退了一大截保持距离。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来不及撤回的掌心还残留几滴焦灼的铁液,靠龙鳞挡住才没烧穿手掌,只是在龙族强大的感知力下要命的疼。
黑川龙太朗缓缓走出,失去斗笠的遮挡,漆黑的短发柔顺地垂在脸侧,眼里的火光在无规律地安静旋转,虽说还有面罩遮挡,但板蓝根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刚刚丧心病狂要自己命的人联系起来。他生得瘦削,如果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攻击性,甚至哪怕他真的提着刀杀红眼,也会从伤口切割处让你觉得温柔。
有哪里不对劲,他眉宇之间的神情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即视感,可是那记忆太遥远落在意识边缘叫我很难翻出来。潜意识告诉我它很重要,重要到能改变战局,不料这会儿我的记忆力也跟原主的龙族基因一样犯起了傲娇,越是认真越是想不到。我说原主你等等,我要点时间想想,但是她没有给我机会。无法掌握言灵的我在黑川龙太朗的攻势下占尽下风,而他到现在才显示出真正的战斗力,“言灵·君焰”、“言灵·时间零”,两者任选其一拿出来都是极高级的言灵,时间零更是万里挑一的超罕见言灵,更罔论他们叠加在一起使用。
他仅仅使用了两次君焰,但有时间零来凝固时间,攻击对我而言只是眨眼间的事,没有一丝躲闪的可能,剧烈燃烧的火焰直直砸在身上。剧痛爬遍全身,我跪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惨叫,发不出声音,彼时我模糊的视野里出现黑川龙太朗折断的刀刃,刚才那一点点困惑便再度涌上心头,只不过此刻脑子太过混沌,除了黏在神经上几乎要麻木的疼痛任何事我都疏于思考。
“站起来……”我似乎听见他这样说,没有刻意变更的语气,很平静地像在扯家常,然而渐渐离我远去,“王座上只需一位王,你既然拥有化龙的资质,就这么死去不觉得可惜吗?”
他在说什么?我每句话都听懂了,拼凑起来却无法理解。
“还不明白吗板蓝根?”他笑道,“我是你哥哥啊……”
宇宙中心的星系瞬间爆炸,熊熊烈火包裹死去星球的尸体碎片光速扩张,白光吞没整个世界。我浑身血液逆流,百骸生寒。
原主翻涌的力量冲天而起,备受攻击的我过度虚弱使她得以掌握主导权。在理解了那句话深意的刹那,她隐忍到极致的情绪从小小的身躯中爆发出来,浑身鳞片猛地张开,直直竖起仿佛示威似的怒号。我感到一阵魂魄被硬生生挤出皮肉的窒息,血脉里的血浆仿佛一瞬间被抽个干干净净,血管在这窒息的空档里皱缩,但一声强有力的心跳猛然从这空荡荡的躯壳中回响而出。
宛如穆斯贝尔海姆与尼福尔海姆交界的正中,由火与雾创造最初的生命,那一声心跳回荡在空无一物的寂静中,却不可忽视地向世界宣告它的到来。
一下,两下……
燃着火焰的龙血从远古的怒吼中爆发而出,山洪般冲刷过干枯的经脉,无边无尽的力量涌进这副身体。
白鳞,锐角,龙鸣,屠杀……
那些连接远古的记忆支离破碎,却比刀锋还要锐利。只有碰过这血液你才能真正感受到何为尊严,何为骄傲,何为龙族……那是种生来藐视世界的生物,拥有世上最伟大的力量,是神只的金身,你的惶惶不安从每个细胞里流露出来,只能选择发自内心地膜拜。
白丝从少女的毛孔中钻出来,在她的嘴唇上凝集,万千飞舞的白丝缠绕成光蔓,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而后抽长生长为粗壮的躯干。紧接着躯体表面迅速变质,坚硬的表皮长出雪白的龙鳞,一片一片天衣无缝地相扣,如同主神手下精心设计的工图。四肢从包裹着躯干的华光里踏出,踩在一地裂纹和颤抖的空气上,龙尾横扫,仅仅是罡风就撕碎了一旁的树屋,屹立百年的古木化作粉尘。从头顶钻出的双角浸润天光,洁白无瑕,世上成色最好的白玉不及它千万分之一,最精巧的雕塑家在它面前都要俯首叩拜,那是天生的工艺品,生来有远超钻石的坚硬和摧毁常理的威严。
巨大的白龙拔地而起,身子充塞整个尼伯龙根,你能听见那一声命令天地、怒火滔滔的真正龙啸。
此乃龙怒!
作者有话要说: 论从一部玛丽苏同人变成少年热血番
_(:зゝ∠)_关于尼伯龙根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乱入下章会有解释
就是说男主还得掉线一会儿【doge脸
好好的同人变成了原创
☆、火焰中的尼伯龙根(下)
被称为“死人之国”的尼福尔海姆,还被称为“雾之国”,终年烟雾缭绕,千里冰封,生命、时间皆是静止。然而在金伦加鸿沟极南之处的一个地区,相传那边充满的火焰与热,那名为“穆斯贝尔海姆”的国度,它的热力和尼福尔海姆的寒冰交替作用,最初的生命因此诞生。永远炽热的穆斯贝尔海姆,在北欧神话中,其义为“火之国”。
我透过原主的眼睛看到黑川龙太朗的护额,正是波纹似的凹陷,隶属水之国雾隐村。
“穆斯贝尔海姆,你找了我多久?”这是我第一次得知原主的名字,以国为名,除了黑川龙太朗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叫出她的真名。也只有化身为龙的她,才配得上这样史诗般的名字。
她仰天悲泣,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黑川龙太朗,或许我们该叫他尼福尔海姆,他们是彼此双生的龙王,在鲜血淋漓中一起生长,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比不过他们的深厚,而世间也不会有比他们更想杀死对方的宿命存在。
王座上的双生子,最终都只能留下一个,届时我不是我,你不是你,我们的血肉将化作新神。
龙族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是悲剧的消极设定,此刻血淋淋地摊在我面前。
穆斯贝尔海姆的形态不是双翼古龙,而是东方巨龙的存在,蜿蜒着身体居高临下。她不回答尼福尔海姆的问题,君焰之火飞射而去,地面纷纷塌陷,腾起树高的浓烟。
和她相比,尼福尔海姆的攻击显得如此无力,可他的技巧足够弥补能力上的差距。
“言灵·吸血镰。”他释放出最高规格的镰鼬,风刃划过巨龙的身体,两块白鳞被生生切断。
黄金瞳奋力燃烧起来,光芒甚至笼罩了尼福尔海姆的整张脸,本就带着面罩的容颜此刻愈发看不清楚。他以君焰化刃,提刀跃起,高高刺入穆斯贝尔海姆的头颅,然而龙骨坚硬,火刃只能扎入一半,于是他转刺为切沿着龙身向下,手中的君焰不断变成刀刃,扎进她的脊背。
“穆斯贝尔海姆!”他对着眼前的怪物高喊,手中的攻势没有停,“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几十年?几百年?……不,从我诞生之初便只是为了找到并吞食你!”
“可你在干什么?”他以“风王之瞳”卷起的飓风躲过穆斯贝尔海姆的攻势,君焰灌入风暴中心形成可怕的火风,瞬间扫荡了整个尼伯龙根。燃烧的树木发出焦灼的呻|吟,而在火焰映衬下的一人一龙,却只顾厮杀。“身为纯血龙的你,竟然任由那群盗取龙血的窃贼宰割?……明明是你的血统被我唤醒,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区区一个脑桥分离手术就能改写龙族的基因?呵,无知的混血种,你的强大远远超乎他们想象的极限!”
尼福尔海姆悬在龙目之前,张开双臂高喊:“来,穆斯贝尔海姆,让哥哥看看你的力量!……让那些用血清控制你的混血种看看,他们有什么资格自满,他们死去时的战栗,那是冒犯龙威应得的惩罚!……”
巨龙的身体陡然一僵,她细微调整头颅正对敌人,有如在确认将其一击必杀的角度。
千钧一发的战局诡异地静止了,树木焚烧的炸裂声噼噼啪啪地充斥天空,灰烬如同漆黑的雪片。
白龙逐渐趋红的瞳孔倒映出火焰中的尼伯龙根,恍若数年前惨遭屠戮的龙地洞,混血种们的愤怒和嘶吼越过漆黑的时空再度回响于耳畔。尼福尔海姆联合外敌入侵,族人纷纷暴血,强行提升血统的浓度,龙骨外甲从后背刺出来层层披上脸颊,增生的骨质扭曲为不成型的龙角,颜色混杂的龙爪捏碎白绝。
最后他们掏出彼此的心脏,献祭般呈到他们自造的龙王面前,血淋淋的心核凝聚了混血种所有龙血和最后的希望。只是他们从来不能设想,所谓的人造龙,不过是机缘巧合的玩笑,她是入侵者血缘至亲的穆斯贝尔海姆。
龙骨尸身被烈火焚烧,漫天飞扬着雪花似的骨灰。
森白色,沾染着碳质的灰黑。
火光灼灼,烧不尽的烈焰浓缩在太阳似的黄金瞳中,盛怒,庄严,深沉的暗红自眼底丝丝混入,冉冉转化为浓郁的赤金之色。先前由板蓝根控制时她的黄金瞳也是赤金色,但那不过是沾染了龙瞳的光,自绯红的虹膜中折射出的虚荣,随着血统的升级,溶金色便越发纯正,而如今燃至深处,深入骨髓,满腔爱恨灌注进这眼神,金色到了极致转为血的颜色。
尼福尔海姆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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