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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队]你是我的英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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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佩奈恩山脉东部。”
话音刚落,只听耳边瞬间响起了嘀嗒嘀嗒的计时声,来源于不同的方位,我根本辨别不出是从哪里传来的,我甚至觉得每一个人身上都有。
巴恩斯神色一变,快步上前直接扯开了一个人的衣服。
巨大的倒计时就被绑在他的腰上,腥红的数字刺的我眼睛生疼,我倒吸一口气,快步上前检查离我最近的一个小男孩。
他身上的炸…药分量丝毫不比成年人少,只是时间明显短了很多。
“艾丽西亚,检测线路。”
我只觉得手指有些发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捏着炸…药一使力就将卸掉了外壳,内部明明白白的只有两条线路。
一红一蓝,但是该剪哪一条。
二十秒,没时间了。
“你觉得你能拯救所有人吗?”
那男孩儿开了口,近在咫尺的眼睛中充斥着冷漠,我盯着他眼睛里最后的一层物质,眼见着它一点点透明。
“爱丽森,我检测到了你的DNA。”
我猛地睁大眼睛,强有力的生命法术瞬间覆盖在了视线范围内,而当我看到线路内部流动的液体时,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他竟然……!
“你看,你谁都救不了,你救不了任何人。”
男孩儿稚嫩的嗓音末尾,有着一丝细小的拐弯,我的手指猛地一颤,伸手就要去解缠在他腰上的线路。
“不要碰!”
巴恩斯一把摁住了我的手。
“我检查了好几个人,这些都是闭合回路,所有人身上都有,我们得走了。”
不…不,他就要清醒了,他还是孩子,他看上去跟小彼得一样大。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爱丽森!”
随着他紧迫的声音,浮动在我眼前的金色光点控制不住的灭了下去,紧接着腹部就是一阵刺痛,我难忍的弯下了腰手掌捂在了肚子上,巴恩斯直接将我拦腰抱起迅速回撤。
“发生了什么?”
软软糯糯的童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我抬起头,看到小男孩儿清澈的双眼里满是茫然,他朝着我迈了一步却又停下了,像是想起了什么。
倒计时所剩无几,男孩儿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伸手抓住了旁边男人的手掌。
“Dad……?”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放慢了。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我已经被严严实实的护在了墙后。
但是只有一声爆炸。
只有一声。
大脑一片空白。
我怔愣的看着眼前被炸成废墟的福特大宅,铁锈味从身后的不远处随着风向飘了过来。
我仿佛看见了丹妮斯和薇尔被压在废墟底下不得挣脱的样子,她们身上都是血,肢体折在一旁,血流声滴答滴答的,就像是倒计时的声音一样。
滴答,滴答。
“他怎么敢……”
我强忍着颤抖发问。
他怎么敢……这么做?
巴恩斯双手抓在我的肩膀上,一双冷静无比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现在得赶去你说的地方,所有的人身上的时间都参差不齐,但大多都相隔了一到两分钟,而且是根据人数无上限的叠加,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咬着牙抬起手划出了法术圈,只听身后又是一声爆炸,我浑身一抖差点弄散了那些火花。
只见对面下着雨,雨水落在满地枯草上噼里啪啦的,传到我耳朵里就跟引线燃烧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只是四周爬满了黑色的一股一股的东西。
我被巴恩斯架起,带了些踉跄的走进了法术圈。
只是在踏上草地的一刻,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跪倒在一旁止不住的干呕。
腹部难受,心口沉闷,胃部翻腾不息。
艾丽西亚还在我耳边说着扫描到了先兆性流产的话。
雨水砸在我身上就跟有千斤重一样,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无一好受的地方。
脖颈一痛,是巴恩斯将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随着液体被注入,带着纯净能量的药剂被血液快速的吸收,体征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些许厌恶。
“谢谢。”
我哑着嗓子说道,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那不是你的错。”
他半跪在我身边,手臂挡在我头顶。
“不,巴恩斯中士,”我笑得有些停不下来,“那里面装的,是我的血。”
这一瞬间,我有了些哽咽。
“还有…还有我外公的血。”
我死死的皱紧了眉头抑制情绪,只觉得鼻子里面酸极了。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小小的隔离器分离了两份血液,控制器控制着开关打开,它们被混到一起之后就会产生反应,就像我当初在地下基地内部看到的一样。
只要是普通人的血液就会因为承受不住我血液当中的能量发生爆炸。
他原本可以用任何一个人的血,但他用了我外公的。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想让我做个超级英雄?”
我的音量很轻,随着话音抬头看着那一栋房子。
多讽刺啊。
那栋脆弱的,承受了无数命运波澜的房子,此刻被包裹的无比阴森。
而我眼前一闪而过的,却是安珀靠坐在楼梯口的模样。
她正带着笑容看着我。
胸口是止不住的流着血。
第125章 第 125 章
巴恩斯进入房子之后,扫视了一圈将楼梯口的地毯掀开,露出了一个入口。
我靠在房门处看着那块地板,垂着眼睛面无表情。
只见他不知道触摸了什么,地板一震,下方正有什么东西逐渐上升。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
“你待在上面接应史蒂夫,他们应该快来了。”
“不。”
“他是我父亲,他不会让我死的。”
巴恩斯的呼吸一顿,我只觉得讽刺极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这件事?”
只见他眯着眼睛,锐利的眼神几乎将我刺了个对穿。
我不由的噤了声。
我知道他看出来了,我脑子里的同归于尽的念头。
但是我在遏制了,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这么说了,然后微微抿着唇角。
“史蒂夫承诺了要换四年尿布,我可不会放过他。”
“那你更应该让我一起下去。”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我会做出一个选择,我已经猜到了。
巴恩斯还想说什么,但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想起了火花声。
我一惊,直接转身抬手就将手木仓上了膛,却看见斯特兰奇医生从法术圈内走了出来。
“哦,别样的欢迎仪式?”
我垂下了手,但是没有拉上保险,视线落在他胸口的时间宝石上,巴恩斯在此时走到我了我旁边,我才抬起眼睛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收拾你的烂摊子?”
“什么意思?”
斯特兰奇撇了下唇角,我一愣,不由地向前一步。
“你是说伦敦那些人……?”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讽刺我,但看着我眼睛的时候却有一瞬间停顿,他叹了口气拨了一下胸口的时间宝石。
“他们都活着,没有伤亡,都回家去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掌抓紧了胸口的衣料,骤然加速的心跳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嘿,嘿,别激动,深呼吸,”斯特兰奇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是妇产科医生,你要出了什么问题我没办法救你。”
我却说不上来话,抱着自己的双肩蹲下了身,才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斯特兰奇不会骗我,但是即便知道了那些人平安无事,那一幕场景依旧徘徊在我脑海里面,这一瞬间我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喜是怒。
斯特兰奇跟着半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红色斗篷正用边角蹭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有些选择不该你来做,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的嗓音有些发沉,“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就…好好思考一下这些事都是怎么发生的吧,斯塔克说你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他铺路铺到现在不容易,这是他原话。”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解释的这么清楚,我顿了顿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你们?”
斯特兰奇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微妙,我竟然看出了尴尬。
只见他站起了身,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在空地上划出了一个巨大的法术圈。
我屏住了呼吸站起身,看到走出来的第一个人时,我微微睁大了眼,一个激灵过后直接跑了过去,只见他神色紧张的往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别害怕,”史蒂夫紧拥着我退了一步用以缓冲力度,温度很高的掌心就贴在我后心上,声音低沉而温柔,“不用害怕,我来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这一刻无比安心。
恍然间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栋房子已经再也代表不了什么了,我没必要一定要亲自面对那个人。
“咳,让让让让,法术通道也带堵车的?”
托尼的声音从史蒂夫背后传来,我抬起头越过史蒂夫的肩膀看过去,才发现通道已经改变了连接点,他站在那里冲我勾了勾手。
“时间不等人,爱丽森先跟我走。”
“什么?”
节奏变化的太快,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情况,史蒂夫松开环在我背部的手臂,侧过脑袋来亲了一下我的额角。
“先跟他走,他会解释。”
与此同时,地底深处传来一声吼叫,其中夹杂着冲天的怒意,就连地面都为之一震。
我有些惊慌,就被史蒂夫伸手一捞抱进了法术圈的另一头。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马克西莫夫兄妹就站在一旁,一致的双手抱胸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我眨了下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黑色的物质撑破了房屋裹挟着尖利的嘶鸣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后退,法术圈消失了。
上一秒还在英国,下一秒……
我看了眼四周,看不出来,感觉像是一个安全屋。
“你的状况可太吓人了,”托尼说着绕到我身后,推着我的肩膀朝着一扇房门走去,“先兆性流产,你可真行,斯特兰奇要是再晚一步找到你,恐怕海伦就真的要掐死我了,幸好你也是个掉头发的女人。”
他伸手打开了房门,我看到房间里面有柔软的沙发,沙发跟前还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面搁着果盘,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沙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麦克罗夫特。
我有些僵硬的被推着走到了沙发跟前,然后被摁着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坐垫让我有些坐立难安,托尼不知道从哪儿扯来一块毛巾盖到了我的头发上。
“快擦擦,落汤鸡一样,我去找海伦。”
他说完就走了,门也带上了。
我沉默了一下,拿下毛巾擦拭着发梢,房间内一片寂静。
也许是环境的骤然转变加上心理活动的大起大落,我擦拭头发的动作实在是太钝了,因为我确实没什么力气。麦克罗夫特坐到了我旁边,他将西装外套披到了我的肩膀上,也不嫌弃我一身雨水,拿过毛巾帮我擦着头发。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几根头发垂下来扎的我眨了几下眼睛。
“我外公怎么样了?”
“还在休息,海陆颠簸,老人家身体受不了。”
我终于闭上了眼,觉得眼角滚烫。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还没有。”
麦克罗夫特的嗓音显然也有沙哑,我知道他把夏洛克也拖进来了,而且起着绝对重要的作用。
他也害怕。
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不知道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如果成功,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了。”
他忽然提起了这个话题,我愣了愣,脑袋在他的擦拭下晃个不停。
之前的那次通话,我们聊了很多,具体的交易内容其实并没有多清晰,他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而我需要有人全面支持我在美国政府眼皮子底下的所有活动。
“他们将英国当成了灭绝变种人的试验场,这对你我来讲其实是件好事。”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总算是知道临走前托尼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了。
娜塔莎肯定也被一同算进去了,现在指不定就在做着自己不情愿做的事。
我想不到背后会有这么大的局,托尼是参与者,麦克罗夫特是组织者,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旁观者清。
只有我当局者迷。
我觉得我想叹的气足够吹起一个气球了。
“变种人在白厅做什么?”
“这里有一个很直观的因果,”麦克罗夫特收了手,帮我顺几下头发,“白厅的瘫痪是美国政府的错误决定导致的,我掌握了主动权。”
我张了张嘴,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多出了一个担忧。
“托尼参与了多少?”
他是我们中跟政府最直接接触的人,但是把麦克罗夫特藏在这里的,显然也是他。
只见麦克罗夫特笑了两声。
“他比你想的要精明得多,你没发现吗?从头到尾你都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随即他叹了一口气,“一场战争中是不会没有伤亡的,任何人的受伤甚至死亡都会被估算在内,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你怀孕了。”
是啊……这是最大的变数了吧。
“爱丽森,”这是麦克罗夫特第五次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的神色颇为郑重,“事情到目前为止即使成功也只是个开始,你必须认真思考一下你的作用,动用你所有的逻辑去想,把每一个人都容纳进去,无论是谁,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看着那双跟夏洛克如出一致的灰蓝色眼睛,想起托尼复杂不忍的神色,想起娜塔莎沙哑的嗓音之下隐瞒的疲惫,想起史蒂夫说的,负重前行。
他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在自己的局势中一步都不能错?
我突然想起了古一法师,她保管着时间宝石活了那么多年,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无数的支线选择下,是不是我的这一条路是她所选择的最好的路,即便她会死去?
我能带给它我想给它的一切。
我的手掌捂在腹部。
如果我能做到,其中还包括一个完整而美好的未来。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海伦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端着果盘补充营养,头发还有些潮,麦克罗夫特的西装被我一本正经的穿在身上,扣的严严实实,无比乖巧。
我眼看着她愣了一下,面上愠怒的神色缓和了几分,麦克罗夫特合上书站起了身。
“我去隔壁坐一会,等事情有结果了我会来告诉你们。”
他平静且自然的走了出去,我有些目瞪口呆,就好像这次事件的主谋不是他一样。
“手伸出来。”
海伦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没好气的把医药箱大力一搁。
砰的一声。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她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我伸出手去。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给你做一些常规检查,我也出不去,你最好别给我瞎折腾。”
海伦翻了个白眼给我的手指上夹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的部分体征数据就显示在了仪器上面。
“感觉怎么样?”
她见我没吭声,这句话说的软和了不少。
我忍不住笑了笑。
“腹部有点不舒服,其他的都还好。”
“你还敢说?”她环着手臂一脸的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我在监测你的身体数据?我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我敛了敛笑意。
“抱歉。”
海伦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我抬起手拽了拽她白大褂的衣摆,好半响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保护自己应该是基本常识吧?”
我点了点头,带着无比的真诚。
“以后不会了,我会找个地方好好养身体。”
“我才不相信,这些事情就没个头,你肯定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我没有否认她这句话,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我加入复仇联盟的初衷不是为了给自己冠上一个超级英雄的头衔,”海伦两只手捧住了我的脸,眼里闪烁着的光芒让我有些似曾相识,“而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需要后备团队,你们在做的事注定你们永远都有后顾之忧。”
我看见她眼神清澈,亚洲人本就偏柔软的样貌在此刻更为温柔。
“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海伦的声音很轻,我忍不住带了些安抚的意味笑开了。
“你说。”
“你得保证,你做的一切都对你有利。”
我怔了一下,缓慢而郑重的点了头。
“我会的。”
海伦提醒了我一点,那就是我们正腹背受敌。
政府无法信任,神盾局的调和作用在减弱,以麦克罗夫特为象征的大英政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拉拢了变种人,如今美国的执政党在这件事上栽了个大坑,又是一个瑕疵必报的性格。
无论如何,都要在大选即将到来前,将复仇者联盟抬上它能达到的最高的位置。
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才能真正的去谈论,什么对我们有利。
而我,原本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没错,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第126章 第 126 章
海伦本打算劝我睡一会儿,但是刚开了口就反应过来房间内没有床,沙发也不够我躺,我俩默默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指针走过的每秒都很是难捱,我闭着眼睛在大脑里建立着思维迷宫,学习着将所有人放入了每一个必要的拐角。
只有一条生路,只有一个结局。
巨大的关系脉络铺展开来,这需要耗费极大的脑力和精神,按照我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不该这样做的,但是我必须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将第一步整理出来。
而且是绝对正确的第一步。
托尼为什么想要将我推出来?
原因很简单。
我有正向的舆论基础,相较于他曾经做过的军事交易,公众只会更倾向于我这个更为干净的背景。
政府也不会把桥梁架在他这样能够周旋在三方四方甚至五方之间的人身上,因为不安全。
而且我的身份实在特殊,连接在我身后的每一根线,每一个人,都能够被有效的制衡,这是所有的复仇者当中除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做到的事。
最重要的是,我帮助过政府,我们挽救过一场危机。
这是极佳的筹码。
但是最后一点…
我闭了闭眼。
那就是我没那么容易死去。
复仇者联盟的意义能在一瞬间得到升华,但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进行稳固。
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
变种人躲藏了半个世纪才迎来翻盘的机会,在这个超级英雄只会越来越多的世界上,我们将要去做的事情,去建立的制度,它的周期只会更加漫长。
托尼觉得,他可能等不到。
想到这里,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织灯,作战服内的药剂正被艾丽西亚按照海伦的建议分阶段注入着。
那就从我自身开始吧。
我闭了闭眼,心里的某块儿地方终于冷硬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我没有刻意去计算时间。
直到房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火花声,我一下子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海伦被我惊醒了,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我胡乱应了一下便将房门打开。
法术圈刚刚消散,史蒂夫一身泥土满载着火药的味道站在那里,金发被雨水湿成一缕一缕的正往下滴着水,脸上还有着几道划痕,原本紧皱的眉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褪去了肃杀,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温柔的情意铺展在眼角眉梢。
我终于松下了肩膀,在他转向我的时候抬起脚朝他走过去,伸手抹去他下颌上的泥点,他低下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我爱你。”
他这样说道,然后抬起手环在了我的腰上,有些紧,但力度正好。
“我也爱你。”
我回应道。
我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手指插在他潮湿的头发里面,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我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涩,偏过头来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耳廓,然后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我能感觉到雨水的冰凉和他略微急促的脉搏。
我不知道那里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史蒂夫的眼里还有着一分没来得及消失的怒意与恐慌。
我将那一口气吐了出来,手掌贴在他后颈处,无声的安抚着他。
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马克西莫夫兄妹站在不远处,看上去也很是狼狈,巴恩斯靠在不远的地方远离着人群,斯特兰奇正在跟托尼交流着什么,时不时看这边一眼,麦克罗夫特站在他们旁边。
直到我觉得掌心下方的肌肉终于不紧绷到发颤了,史蒂夫才抬起头,松开了自己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托尼见状从旁边走了过来。
“想好怎么做了吗?”
他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我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战机带着丹妮斯和薇尔抵达了预定的公海坐标点,在斯特兰奇的帮助下进入了这个封闭的安全点。
她们在大西洋上空盘旋了四个小时,为的就是在过一会儿我们会乘坐着它被美国军方的无人机抓拍到返程迹象。
那些人肯定非常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拖延返程时间,他们会去查,而我们要的就是他们去查。
斯特兰奇在交接结束之后直接将母女二人和麦克罗夫特一起送回了伦敦,自己也去往了那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跟她们见面,因为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的人越少越好。
战机直接悬停在了时代广场的上方,史蒂夫抱着我从上面一跃而下,穿过惊呼的人群直奔神盾局的医疗中心。
我的身体状况本就跌到了低点,所以连妆都不用化就已经是面色惨白了。
如此的声势浩大,媒体在我进入神盾局大楼之后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消息,所有的渠道都用上了,哪怕是去直接深挖那些只是看上去能跟复仇者联盟能扯上点关系的政客与军官,但是他们只会从只言片语中将这一切越猜越离谱。
英国也在恢复白厅运转的同时发表了被袭击的声明,麦克罗夫特将矛头直指美国,丝毫不留情面。这其中不光有辅助我的原因,更多是为了他想要得到的变种人的信任,那么他必须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存在公开,并且承认,然后尽快的拟好相关法案。
媒体会就我的身份在这一系列的事情里产生联想,比如我为什么会受伤,英国的事件与我有多大关系,复仇者联盟的出动究竟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解决政府在他人领土之上制造的麻烦。
而更多人好奇的点在于,政府究竟在研发什么,他们对信任他们的公众到底隐瞒了什么。
人们对于眼皮子底下的未知事件是充满好奇的,并且有着相当的动力。而怎么把握舆论导向在前期是托尼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隔绝一切消息,专心致志的当一个病危患者,对外界一无所知。
世界在黎明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开始了改变。
几个星期后,我才从史蒂夫的叙述中真正清楚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咬了一口苹果,看着窗外湛蓝的天边有着卷起的云,暖光铺在上面,让整个清晨都缱绻了起来。
房屋深处的那个东西早就不是单纯的艾伦·沃克的思想了,麦克罗夫特虽然在第一时间转移了那些变异血清,甚至开凿了一个基地存放它们,但是它们已经被污染了。无数基因混在血清里面便发生了化学反应,但是在产生意识之前就被已经成型的艾伦·沃克的意识吞噬了,所以在无数思想融合之下,诞生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听起来就很玄幻,我简直是在当做一个故事来听。
只是后面的事情让我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天看到□□后,我隐隐有所猜测,那就是自己的外公被绑架了,而我的目的又是变异血清,如果对手足够狠,会让我在我外公和血清之间做选择。
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血清的扩散程度,我不知道自己是所有局势中开头的那一块多米诺骨牌,我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按照那种状况让我进行推测,我只会想到英国政府沦陷了,那别的政府沦陷不沦陷,可能就是那个东西一句话的事情。
唯一的亲人还是整个世界。
如果真的把我逼到那个地步,我会选择世界。
然后自杀。
我闭了闭眼,即便有太阳照着,身上还是有些冷。
史蒂夫那么了解我,怎么会不清楚我的选择。
所以他持续沉浸在了后怕之中,甚至会在半夜惊醒,确认我是否还在他身边。
好在我一直安安分分的接受检查和治疗,窝在他怀里撒着将近三十年都不怎么撒过的娇,他的情况才缓和了不少。
随着腹部一天天鼓起,季节也迈入了夏季。
我丢掉了手里被我啃的干净的果核,调出了一部电影正打算观看。
史蒂夫带着巴恩斯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还是我从那天后第一次见到这名士兵。
从他回国之后,托尼跟政府进行了一次有关于他的交涉,主要说的便是他在这一次战役中起到的作用,以及如何阻拦并且救下了我。
托尼将巴恩斯的爱国之心说的锦上添花,政客们也不傻,但是也并不能否认。
于是这名士兵的处境一下子改善了许多,神盾局根据复仇者联盟提供的数据,正式成立了如何清除洗脑并且不伤及大脑的研究团队。政府也撤回了多余的针对他的监视,行动也不再受到严格限制。
总的来说,我们的情况都在逐渐好转。
“嘿,好久不见。”
我放下了遥控器,觉得有些惊喜,尤其巴恩斯的手上还提着蛋糕。
只见他挑了一下眉毛看向了史蒂夫,史蒂夫好笑的摇了一下头。
“你们打赌了?”
我眯了下眼睛,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两个世纪的人。
“是的,”史蒂夫笑着耸了下肩膀,“来的时候我们路过了一家蛋糕店,我想起你很久没吃过了,巴基觉得你应该很馋,所以我们两个赌了一下你到底想不想吃,毕竟你怀着孕胃口什么的从来都说不准。”
我忍不住笑了两声。
“真是无聊的赌约。”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将蛋糕拿了过来,也没掩饰自己看着就很高兴的神情。
“看来又被巴基猜准了。”
史蒂夫坐到我旁边,巴恩斯笑着坐到了会客沙发上。
“只能说明我运气不错。”
“你在这方面一向运气不错。”
史蒂夫回嘴道,我咬着叉子拆着蛋糕听着他们两个互相调侃,笑得停不下来,然后就听见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托尼那边把房子搞定了,装修都是他来做的,媒体都在追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搬家,我说你需要静养。”
我点了点头,看着史蒂夫把蛋糕的包装盒放到了一边。
“我也该出院了,在这里呆着快把我憋死了。”
我说着,用叉子切下一小块送到他唇边,他看了我一眼,眼睛因为带着明显的笑意而微微眯着,蓝色似大海一样的瞳仁有着明亮的光芒,我愣了一下,他已经就着我的手吃了蛋糕。
巴恩斯在一旁咳嗽了一嗓子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我也被史蒂夫这一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咳了一嗓子。
“所以你们是来接我出院的吧?”
“是的,不过巴基等下要出任务。”
我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巴恩斯,他点了一下头。
“非洲那边有些不寻常,斯塔克说服了神盾局让我去侦查。”
我下意识的挪了下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后撇了下嘴。
“托尼真是。”
我也是在麦克罗夫特稳定了英国与变种人的关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瞒着我搞了那么多事情。
政府将机器投放在英国的理由非常明显,但是也能明显看得出是迫不得已。
变种人哪里都有,但明明可以从最易掌控的地方下手,政府却没有这样做,那肯定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是无法控制的问题。
现在把巴恩斯中士放过去,就算真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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