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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金莲别样人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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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太太笑道:“也是侥幸,我家老爷管得严,幸亏他们也让人省心,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只要不惹出事端来就好了。”
  贾母笑道:“亲家太太说笑了,都是好生教养的孩子,自然是错不了的。”瞧了瞧郑氏和吴氏,说,“我看你这两个儿媳妇也是钟灵毓秀、知书达理的,又日日在你身旁服侍。就是有个女儿又如何,还不是迟早都要嫁出去,你这儿媳妇服侍你的日子可不比女儿还要多?”
  杨太太看了郑氏和吴氏一眼,笑道:“她们妯娌两个倒是好的,孝顺懂事。只是我惯得太过了,素日也是和我没大没小的,我倒是觉得府上的姑娘们更好。”
  郑氏稳重,听到婆婆如此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吴氏却是年少活泼,杨太太素日并不苛刻,婆媳相处也十分和谐,闻言凑趣道:“太太昨日还正说我可心,竟比个亲生的女儿还要亲呢,怎么如今见了几位妹妹,就将我扔到爪哇国去了,可见平时太太说的话都是哄我的。”
  贾母笑道:“你可是说到点子上去了。哪一家的婆婆不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更好,偏偏又要儿媳妇在旁服侍,只好捡些好听的来说,哄得儿媳妇五迷三道的,满心以为婆婆疼爱自己超过女儿呢,愈发尽心服侍了。”
  王熙凤笑道:“这可是老太太说了实话了。原来老太太是这样想的,亏得我平时还以为老太太最是疼爱我,服侍老太太那是尽心尽力。原来老太太说的话都是哄我的,以后我可要好好思量老太太说的话了。”
  贾母笑骂道:“你这泼猴儿,惯是没大没小的,当着亲戚的面儿,就和我撕扯上了?”
  王熙凤一脸的委屈:“想必是这话戳了老太太的心窝了,老太太恼羞成怒了,拿着老祖宗的款儿,训斥我呢。”说着便将头扭向邢夫人,向她求助,“太太可要给我做主。”
  邢夫人笑道:“你还说呢?老太太都说了,婆婆对着儿媳妇那就是诳人呢,我是你婆婆,面上疼爱你,心里却是不疼你的,你和我说也不管用。”
  王熙凤苦着一张脸转向王夫人,又转了过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又无人撑腰的受气小媳妇模样,看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贾母笑着对杨太太说:“我这个孙媳妇,最是伶俐的,每常哄着我高兴,故意逗我开心。怨不得我疼她,她这般孝顺懂事,我又不是个看不明白的,哪里会不心疼她呢?”
  杨太太笑道:“老太太慈爱,才得了府上太太和奶奶们这样好的媳妇、孙媳妇服侍您。这等福气,我们都羡慕的很,只盼着将来也如老太太一般,子孙满堂、承欢膝下才好。”
  贾母点头道:“你说的是,女人一辈子还不就是图个儿子孝顺媳妇贤惠,老来安乐。”
  贾母见杨太太果然是个言谈爽利的,合乎自己的脾气,又想着林黛玉多了个亲戚,也算是件好事,便执意要留杨太太婆媳吃饭,杨太太也不是那种虚假客套的人,便应了。
  连贾母都亲自上阵相陪,其他人自然更是殷勤的很,杨太太也不是个假客气的,一顿饭吃得是主客尽欢。
  贾母又苦留了杨太太说话,只说到日头西斜,方才不再挽留。杨太太走得时候,便和贾母说:“数年不曾见过我侄女儿了,实在想得慌,想着要接侄女儿回去住几天。”
  贾母想着林黛玉能够多和杨家走动走动,也能让林黛玉开心些,便说道:“这是自然,也是你们姑侄天性。只是,不许多呆,我离了她,吃饭都不香甜的。”
  郑氏笑道:“老太太放心,过几日,我婆婆还要备了酒宴,请老太太和两位太太并姑娘们吃酒呢,可不就见到林妹妹了。”
  贾母笑道:“你们若是请,我必定要去的。”
  林黛玉便收拾了东西,往杨家去住了几天。
  过了几天,杨太太又打发了郑氏和吴氏亲自来请贾母、邢夫人、邢夫人等到杨家赴宴。贾母爱热闹,便带了人去了,杨太太亲自到门口迎接贾母等人。
  从前杨家只有杨守正夫妻住在京城,翰林院清苦,杨守正又是个明白人,并不注重享乐,因此府第并不大。如今杨桂凡来京,又是个从二品的大员,宅邸自然要与身份匹配,不能马虎了,便重新寻了地方。
  杨家不像贾家,是历经百年的簪缨家族,府邸并不太大,也没有贾家那样豪奢,但是胜在颇有书香之气,布局也是精巧。
  一时上了茶水点心,贾母便问道:“在家的两位哥儿怎么不见?”
  杨太太笑道:“怕他们冲撞了府上的姑娘们。”
  贾母不以为然的说:“你也太仔细了,也该见一见,否则日后若是见了,连是亲戚都不知道,可不是笑话了?”
  杨太太便吩咐丫鬟:“去请三爷、四爷来。”
  一时,就见来了两个男子,一个二十上下,生得浓眉大眼,一个十一二岁,尚且还是个小孩子。
  见来个外男,潘金莲等人连忙低下头去。
  杨三爷便行了礼就退下去了。
  贾母最喜欢长的好看的小男孩,便招手说:“过来叫我看看。”
  那小男孩便往贾母身边去了,贾母细细看了一回,喜道:“这孩子生得真是齐整。”又叫人给见面礼。
  杨太太殷勤待客,和贾母等人说笑,因顾虑潘金莲等人年轻,只怕不喜这些话题,觉得被拘束,就吩咐吴氏:“你妹妹们还小,被拘在这里也是无趣。你带着妹妹们出去转转,一定好生服侍妹妹们。”
  吴氏连忙应了:“太太只管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服侍好妹妹们。”笑着起身对潘金莲等人说,“妹妹们请跟我来。”
  潘金莲等人便尾随着吴氏出去了。
  吴氏便引着众人往各处看看,一时几人累了,便带着她们往小花园里头去歇脚,说些闲话。
  贾赦本人就喜欢宅在内院,邢夫人是续弦,出身又不高,也不管家,和其他诰命来往的也不是很多,自然也不会带着潘金莲等人外出;王夫人倒是时常和诰命们来往,可惜她的亲生女儿已经入宫,她正不想给贾探春寻个好人家呢,哪里会带着潘金莲等人外出?贾母上了年纪,只有人家上门给她请安的道理,她才不会外出给人请安呢,便也不大外出。
  因此,潘金莲等人外出的机会少得可怜,到了杨家,就好像被放了风,自然心情很好。且几人和郑氏交好,吴氏又是个擅长交际的,和几人也很能说到一处去,又有林黛玉这个现成的纽带,不免来往渐渐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适龄女心里愁亲事

  众人刚刚吃过早饭,正陪贾母闲话,外头就将贾政的书信送到了。贾母心疼小儿子,贾政又出去了几年,越发思念他,便忙让贾宝玉打开信来念。
  贾宝玉忙让丫鬟拆了信,自己拿来念,前头依旧无非是些贾政给贾母请安的话,后面却说他任期将满,将于六月中旬到京。
  贾母听了,欢喜不已,忙让鸳鸯将自己的眼镜取来,戴上好生看了一看,才郑重其事的让鸳鸯将信收了起来。又打发人去给王夫人报信,王夫人自然也是高兴的。
  潘金莲、林黛玉两人对贾政无感,对贾政的归来也是无所谓。贾探春却是对贾政的归来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觉。既觉得高兴,也为赵姨娘的事情担忧。
  贾政就是个封建老古板,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就是个官三代,然而在教育儿子方面,却是严格依照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说法,对贾珠和贾宝玉都是疾言厉色,每次见了,若是心情好,那就是板起脸训斥一顿,若是心情不好,就要打骂了。
  贾宝玉在贾家的生存环境中,任何人见到他都是顺着的,独有贾政给了他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这让贾宝玉对他充满了畏惧之情,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毫无父子亲情。在贾政离开的这三年时光里,没有人管教自己,贾宝玉过得是十分开心快活,猛然听说贾政就要归来,顿时心生担忧。只是见贾母如此高兴,只得陪着高兴。
  谁知过了没多久,贾政那里又打发人来报信,说是海南发了水患,今上命他顺路查看灾情,归期就要延后了。贾母得知这消息,便有些不大安乐,只是这是今上的旨意,也只得说些皇恩浩荡的话了。倒是贾宝玉听了,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每日依旧四处闲逛。
  王子腾已是九省都检点,独女王熙鸾又是嫡出,自然是要寻一个家世相当的人家,可巧保宁侯的嫡长子与王熙鸾年岁相当。王子腾与保宁侯又是政见一致,两家便结了亲家,择了五月初十日的好日子,让王熙鸾过门。
  王子腾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着成亲之后,就是人家的人了,虽然保宁侯夫人是个好的,王熙鸾又是个精明的,不至于婆媳失和,可当媳妇的不免要好好侍奉公婆、夫婿,哪里有当女儿的时候轻松?眼见婚期将至,便有意让王熙鸾再家里多松快松快。想着王熙凤和王熙鸾姐妹感情也不错,王熙凤又生了儿子,在贾家彻底站稳了脚跟,便打发了人来接王熙凤、贾宝玉等人去王家玩乐,潘金莲也一并去了。
  这却触动了潘金莲的一番心事,王熙鸾与贾迎春同岁,不过生月略大些。如今她都定了亲事,即将出嫁,自己却是还未相看人家,真是叫人头疼。然而她这一副愁肠,却是不能言说,若是说了,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难免被人扣上一顶不知廉耻的大帽子,只得按下不提。到底和贾宝玉等人一道往王家去了,玩耍了一日,掌灯方回。
  见了王熙鸾的嫁妆,真是丰厚非常,只怕王子腾将不少家产都给王熙鸾当陪嫁了。饶是王熙凤也不得不咂舌,更别提潘金莲等人了。
  想想也是,王熙凤虽然也是王家的女儿,可毕竟父亲早死,她的嫁妆都是王家官中出的,王子腾夫妇不过是又增加了一些罢了。王熙鸾却是王子腾的嫡出女儿,更何况这几年,王子腾官越做越大,底下人孝敬的自然也不少,给自己的女儿多出些嫁妆,也好让女儿到保宁侯家有依仗。
  到了年底,贾政果然回来了,自然是要先和贾母请安的,又自责了一通因公在外,不能孝敬贾母。贾母见他回来,十分欢喜。贾政见贾宝玉越发出众,读书也勉强过关,便不大理会了。
  贾政不通庶务,那周姨娘跟着他,也没能沾上什么光,依旧是老老实实的,见了王夫人十分恭顺。王夫人见周姨娘如此,心里略觉高兴,饶是如此,还是教训了她几句。周姨娘都一一应了,王夫人觉得无趣,将手一挥,算是放过了她。
  等到晚间,众人都见了,唯独不见赵姨娘,贾政不免问起来。
  王夫人心中偷笑,脸上却是一脸正色,说了当日赵姨娘的作为来,又说自己当日也不在家,不知内情,还是贾探春查问出来的,想来不至于冤枉了她,又是贾母亲自发话,将赵姨娘给软禁起来了。
  贾政是喜欢赵姨娘,但赵姨娘如今也老了,又听是贾母亲自做的决断,便只说“老太太处置的好”,过后仍是忍不住去看了赵姨娘一次。然而在王夫人的关怀下,赵姨娘过得十分之“好”,从前尚且还有几分姿色,如今却是憔悴不堪,活脱脱一个老婆子了,贾政见了之后,连最后一丝情分也断了。又见贾环倒是比从前略微好些了,想来都是赵姨娘教子无方,此后就不提赵姨娘了。
  贾政离家数年,见老母亲日渐老迈,也是心中难受,又想到今年是贾母的八旬寿诞,便决心要当做一件大事办得,不免与王夫人早早的合计起来。
  次日给贾母请安的时候,王夫人说:“老太太的寿诞,自然是要大办。我和老爷商量了,家里亲戚故旧多,到了正日子只怕筵席摆设不开,不如于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止在家里和东府两处齐开筵宴,东府中单请官客,家里中单请堂客,大观园中收拾出缀锦阁并嘉荫堂等几处大地方来作退居。”
  贾母叹息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婆子倒是活了八十岁了。”
  王熙凤忙凑趣道:“老太太福泽深厚,正该长命百岁呢。荃哥儿还等着长大了好孝敬老太太呢。”
  贾母笑道:“我到贾家是从重孙子媳妇做起的,如今也有重孙子了。”
  王夫人又说:“老太太的寿诞,自然是要往相熟的庙里布施银钱,让他们念“保安延寿经”,好保佑老太太的。不知老太太属意谁去跪经?”
  贾母说:“我素日最疼宝玉,他也该为我出一份心力,就让他去吧。”
  王夫人又问:“请哪两位诰命来做陪客妥帖?”
  贾母想了一想,说:“锦乡侯、临昌伯两家和我们素日亲厚,两家的诰命来往也多,也都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便请锦乡侯诰命与临昌伯诰命吧。”
  因贾家是公侯之家,又出了一位贵妃娘娘,那些亲戚故旧等便都来给贾母贺寿送礼物。
  今上倡导孝顺,贾母已是八旬老人,又是国公夫人,便颁赐了东西,钦赐金玉如意一柄,彩缎四端,金玉环四个,帑银五百两。贾元春那里也命太监送出金寿星一尊,沉香拐一只,伽南珠一串,福寿香一盒,金锭一对,银锭四对,彩缎十二匹,玉杯四只。
  到七月二十八日,便请了皇亲附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
  贾宝玉一大早就去给贾母跪经去了。
  邢夫人和王夫人、王熙凤、尤氏等人都要跟着服侍贾母、接待来客,因薛姨妈是个商人之妇,没有品级,便不能和太妃、王妃、公侯诰命们在一处。
  潘金莲等人便在大观园里头陪着薛姨妈吃酒听戏玩笑,倒也逍遥自在。见王熙凤来了,几人忙问道:“二嫂子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王熙凤笑道:“南安太妃想见见几位妹妹,老太太让薛家的两位妹妹,林妹妹,史大妹妹都去,让三妹妹陪着过去。”
  薛宝钗一向爱慕富贵,见有能够见到太妃、王妃的机会,一时大为后悔自己打扮的不够富贵,不如林黛玉等人得体,便有意回房重新装扮了再来。只是这样一来时间便等不及了,人家太妃、王妃也不可能等着她呀。
  薛宝琴、林黛玉、贾探春三人都觉得不让潘金莲过去不妥,便有几分迟疑。
  史湘云和南安太妃见过数次,倒是没有多想。
  一时,几人便都去了。
  王熙凤其实心里也不高兴,潘金莲毕竟是她的小姑子,见贾母公然偏心到这等份上,也有几分难堪,只是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暗暗给潘金莲递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动怒。
  潘金莲哪里还需要她的示意,听了贾母的安排,脸上笑容不减,仿佛毫不在意,那手心却是都被指甲给掐破了,却没有觉得疼痛。转眼见薛姨妈面上似有得色,便也不说话,只是依旧看戏吃东西罢了。
  到了晚上,自然是睡不大安稳的,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她也觉得奇怪,贾母即便再是偏心二房,不疼爱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她自己过寿的时候给自己弄个没脸。除非内里另有别情,出面的贾探春、林黛玉、薛宝钗、薛宝琴、史湘云几个里头只有贾探春一个是荣国府的人,难道其实不是让贾探春陪着那几个人,而是让那几个人陪着贾探春,那为何又单单不让自己去,难道是要给贾探春说亲不成?潘金莲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如今贾政回来了,有什么人家看上了贾探春,借机来相看也是合乎常理的。潘金莲这般想着,愈发睡不着了。便悄悄的起身,开了窗户,往外看看,好平复心境。
  绣橘在外间睡得警醒,顿时醒了,问:“姑娘,怎么了?”
  潘金莲笑道:“无事,一时睡不着,略坐一坐。你只管睡。”
  绣橘白天跟着潘金莲,自然也是知道潘金莲没能跟去见南安太妃、北静王妃的事情,心里也很不平,只是见潘金莲并无异色,才不敢提及。见潘金莲不睡,大概是伤心此事,也不好劝慰,只得躺下装睡。
  潘金莲隔窗就见司棋匆忙回来了,走路似乎也不大稳当。便起了疑心,待要问上一问,只是绣橘就在房中给自己上夜,若是叫住了司棋,少不得惊动绣橘,便忍住了。
  等到次日,潘金莲便打发绣橘去林黛玉那里寻一样东西。等绣橘刚一出去,便叫小丫鬟们都出去,只留司棋服侍自己。司棋不知潘金莲何意,心里惴惴不安。
  半晌,潘金莲方问道:“你昨夜哪里去了?”
  司棋猛地一抬头,咬住了嘴唇,期期艾艾地说:“我,我,并不曾到那里去。”
  潘金莲笑道:“你不会说谎,还打量着能蒙住我?”
  司棋便跪了下来,哭到:“姑娘,我说实话。我有个姑表兄弟,叫潘又安,因我们从小儿在一处顽笑起住时,便都订下将来不娶不嫁。近年大了,便有了几分情谊。昨夜便是我偷偷见他去了。”
  潘金莲一见司棋的神态,便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不是全部的实话。昨夜司棋回来的样子,她也见了,走路艰难,她也是经过风月的,便知道十之八九司棋和潘又安是做下了好事,破了身子了。司棋是她的贴身丫鬟,做下这样的事情,若是被人发现了,那自己的名声也全完了,自己本就是庶出,矮人一等了,若是再加上这么一个名声,可真是死无葬死之地了。便急忙问道:“可有人发现?”
  司棋忙说:“除了鸳鸯姐姐,并没有别人发现。”顿了一下,说,“她发誓说绝不告诉别人,我们一处长大,都是家生子,她说的话,大约还可信。”
  潘金莲想了一想,道:“鸳鸯是个聪明人,她既然应了你,不告诉别人,自然是会遵守诺言的。只是你以后别和你那表兄弟来往了。园子里头人多眼杂,若是真的被人发现,你们都得不了好,连我也要被连累。你的事情,我日后总要给你考虑的。”
  司棋便哭到:“多谢姑娘大恩。”
  潘金莲又问:“你们敢在园子里头相会,自然是有人给你们传信了。我打量着素日,你和后门上的张妈妈倒是相熟,她又是个贪财的,必是她了。”
  司棋大惊,说:“姑娘说的不错,就是她。”
  潘金莲道:“连我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这园子里头多少人精子,还会猜不出来?幸亏是鸳鸯见了,若是别人,你打量着自己还有命在?若是真个叫别人知道了,虽然你打小就服侍我,但事关风化,我也救不了你。我只提醒你一句,若是有什么私相授受的东西,趁早都毁了,省得留下把柄与人。你这几日就装作不舒服,躲在房里歇几天。”
  司棋忙一一应了,回头想想潘金莲对自己不错,已经是错了一回,不能再错了,便依言将潘又安送给自己的东西都尽数毁了。过了几天,就听张妈传来消息,说潘又安悄悄的逃了。司棋又是伤心,又是好笑,便丢下不提,只一心服侍潘金莲。                    
  作者有话要说:  


☆、几人欢喜几人忧愁

    隔了数日,却是又出了一件事情。贾母房中的丫鬟傻大姐从大观园里头捡了一个十锦春意香袋,刚巧被邢夫人看见。
  邢夫人素日就想着要和王夫人争夺管家权力的,深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借口在王夫人的管理之下,大观园里头竟然出现这样的东西,好趁机将王夫人赶下台去。便拿了那十锦春意香袋,往王夫人处去了。
  王夫人听丫鬟说“大太太来了”,心中十分纳闷,这邢夫人一向和自己不和,从不到自己这里来了,如今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便迎了出去。就见邢夫人一脸得意地进来了,王夫人忙说:“大太太坐。”一边吩咐丫鬟上茶。
  邢夫人说:“茶也不必了,叫丫鬟们都下去。我有事情和你说。”
  王夫人见状更是摸不着头脑,便叫丫鬟们都出去了。
  邢夫人便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夫人拿起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用过的,忙问道:“大太太从那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邢夫人冷笑道:“我今日往大观园里头去散心。迎头就见老太太房里的傻大姐捡了这个东西,亏得是我看见了,急忙夺了过来。如若不然,被那傻大姐拿去到处问人,或者拿到老太太跟前去,你这个管家太太还有脸没脸?”
  王夫人见了那香袋,脸上顿时一阵红来一阵白,觉得大失颜面。羞窘之下,却是想到王熙凤进来和自己颇为疏远,只怕是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不如将此事安到她头上,也好让她没脸见人。王夫人很是为自己瞬间想到这个祸水东引的法子而得意,便对邢夫人说:“不怪大太太生气,我见了何曾不生气?只是你也知道,我如今上了年纪,早前园里里头的事情都是凤丫头管的,保不齐就是她没上心。或者,这东西竟就是凤丫头的,也说不好。你想,咱们这一大家子,除了琏儿和凤丫头是年轻夫妻,会有这种东西,其他的人都是老婆子们,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其他的丫鬟们自然也是没有地方去弄这种东西的。”
  若是以前,保不齐邢夫人就因为贾母偏疼王熙凤,对自己不好而记恨王熙凤,听信了王夫人的话。只是自从王熙凤看清了王夫人的为人,便将管家权力都放了,又生了荃哥儿,时常带着荃哥儿和巧姐儿到邢夫人处问安的,又不时孝敬邢夫人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邢夫人眼皮子浅,见了东西,自然对王熙凤产生了几分好感。又觉得王熙凤不再管家,是因为王夫人不信任王熙凤,要为薛宝钗管家扫清障碍,她和王夫人斗了多年,便觉得和王熙凤成了统一战线了。
  此时听王夫人将事情都推到王熙凤头上,便本能地觉得不能让王夫人如愿,遂冷笑道:“你也别和我赖。你仔细看看这东西,虽然看起来精致,却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凤丫头就是想要这种东西,凭着她的身份,有多少好的她不要,非要拿这种档次的?即便这东西真是凤丫头和琏儿的,凤丫头和琏儿并不住在园子里头的,如何就将东西大喇喇地放到了园中的石头上?且凤丫头一举一动身边跟着多少丫鬟服侍,难道丫鬟们眼都瞎了不成?”
  王夫人不意邢夫人居然不上当,反倒说出这样一番话,还颇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邢夫人,便讪讪地问道:“那依你看,该如何呢?”
  邢夫人笑道:“依着我看,园内丫头太多,有几个年纪也都不小了,恐怕是知道人事了,谁能担保她们个个都是正经的不成?说不得就有那想要勾引爷们的,从外头拿了这东西来引诱爷们的。”
  邢夫人这话说的也歹毒,如今大观园里头,只有贾宝玉一个男主子,不就是说他被人勾引了。
  王夫人听了,半晌无言。她自然也知道,贾宝玉是荣国府的宝贝蛋,有多少丫鬟都将主意打到了贾宝玉头上。贾珠死了,她只有贾宝玉一个儿子了,自然不愿意有丫鬟将贾宝玉笼络住了,这从她发展贾母送给贾宝玉的花袭人作为自己的线人就可见一斑。
  王夫人想着,花袭人再贤惠能干,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只有一双眼睛,贾宝玉身边却有大大小小的丫鬟十来个。难道真是有丫鬟趁着花袭人没有防备,在勾引贾宝玉?
  心里浮上这个想法,王夫人就坐不住了,也将嫁祸给王熙凤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忙着想要好好排查排查贾宝玉身边的丫鬟,千万不能让有歪心思的丫鬟在贾宝玉身边。
  王夫人这样想着,便对邢夫人说道:“此事我知道了。只是园里还住着姑娘们,一时只怕也寻不出什么线索来。不如先放下,等到晚间我带了人去,亲自抄捡一番。”
  邢夫人见王夫人如此说,便不咸不淡地说:“还是要尽快查出来为好。”
  王夫人又说:“我这边人手不够,不如将你的陪房也叫过来一起去。”
  邢夫人正怕王夫人徇私,听她此话,正合心意,便说:“既然如此,我就让王善保家的来。”
  到了晚上,王夫人果然带了人往大观园里头去了,贾宝玉是她的心头肉,她唯恐有什么不妥当的,便先往怡红院去了,一进院子,便让人将大门关了,让人径自往丫鬟们的房中去了,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什么出格的东西。
  贾宝玉刚刚睡下,听见动静,就忙披了衣服,迎了出来。
  王夫人见贾宝玉披着衣服出来,生怕他着凉,忙叫他:“快回屋子里去,当心外头风凉。”
  贾宝玉就说:“太太也往屋子里坐坐。”
  王夫人便往贾宝玉的房中去了,让贾宝玉躺到床上,给他掖了掖被脚,就打算出去,却猛然觉得褥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便伸手去拿。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册春宫画,里面种种姿态花样,饶是她这个久经风月的中年妇人,也看得面红耳赤,顿时神色大变。
  贾宝玉见王夫人发现了画册,脸色顿时白了,只是看着王夫人不敢说话。
  王夫人喝问道:“你身边怎么会有这种脏东西,是哪里来的?”
  贾宝玉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王夫人怒道:“袭人呢,叫她来,问问她,是如何服侍的,如此不当心。”
  花袭人本来在屋子里头看周瑞家的等人搜检东西,听王夫人叫她,急忙来了。就见王夫人将那册春/宫画扔到自己脚下,喝问:“这是哪里来的,你日日近身服侍,竟然就没发现?”
  其实这册春/宫画,就是花袭人以往借口回家看望母亲、哥哥的时候,叫自己的哥哥花自芳从外头买来给贾宝玉玩的。
  自从贾宝玉和她发生了关系,她就想方设法的要拴住贾宝玉的心,便不免要寻出一些东西来助兴。
  她和贾宝玉的事情,虽然瞒不过怡红院众人,但因为有王夫人的庇护,又将她的月例提高到和赵姨娘、周姨娘一样,人人都说她和贾宝玉的事情肯定是经过王夫人首肯的,便都只当做没发现。
  贾宝玉时常和薛蟠、冯紫英等人来往,自然也是没少看春宫画的,对于每次都在床上中规中矩的做那种事情,觉得没有趣味。花袭人为了迎合贾宝玉,便有意引着他换些花样。
  那个丢到石头上的香囊,就是前不久她和贾宝玉在夜里趁人不备到石头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慎丢到那里的。后来,她发现香囊不见了,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便没有理会。几日见王夫人带人来搜查丫鬟们的东西,因那种东西都放在贾宝玉房中的柜子里,钥匙自己拿着,平时都是锁的严严实实的,而自己的箱笼里头不过是些衣裳簪环之类,便不以为意。
  谁知道贾宝玉今日怎的将那画册拿了出来看,而王夫人好巧不巧地正好发现了。她便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给贾宝玉的,忙跪下低头说道:“回太太的话。都是奴婢服侍的不周全,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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