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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风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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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栏杆,黑暗中忽然闪出一抹寒光,直奔他的小腹。

凌云志半空勉强移身,长剑疾点寒光,“叮”的一声传出,手上一震,长剑差点脱手,身体更是被大力推得快速向前飞去,踉跄落于岸上,急运身法,向远处逃去。埋伏在暗处的黑衣人见阻击失手,快速追了上来,几个起落,追上凌云志,长剑疾挑,凌云志直觉的背脊一热,随后传出彻骨的痛感,哪敢停留,将身法运到了极限,狂奔不停。

仇戈由于占了先机,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一时阻住了四个黑衣人的身形,时间一长就不是四个黑衣人的对手,身上多处受伤,如果不是他不要命的打法使四个黑衣人有所顾忌,恐怕早已命丧黄泉,野性般的生存本能此时完全激发了出来,顽强地抵抗着四人的围击,凭着他野性的直觉,终于找到了围击的缺口,身形以超出常规地速度冲了出去,不过还是付出了大腿和胳膊肉翻见骨的代价,“扑通”声传出,河水激起一个大的浪花,瞬间吞噬了少年的身体。

四个黑衣人趴在船栏杆上向下眺望,除了雨点激起的水花,再看不见别的东西。这时船上传来救活的喊声、脚步声,四人互看了一眼,不再停留,向凌云志逃逸的方向追了下去。

凌云志被身后的黑衣人追了两天两夜,又饿又疲,背上的伤口更有恶化的趋势,如此连续的追击让他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但是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支撑着他,就是死也要死在移动中的想法更是给了他一股勇气。

前面终于出现了山的影子,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在天黑前凌云志跌跌撞撞地到达了山底,浓密的深林就在眼前,可是后面传出的纷杂的脚步声差点让他绝望,勉强支撑着麻木的身体向前移动,一步,两步……时间好像已经停顿。

五名黑衣人暗暗诅咒前面的逃跑者,不停地跑了两天两夜,他竟然还有力气。他们也同样地疲劳,如果不是能看见逃跑者的身影,恐怕他们早就放弃了这漫长的追击。

凌云志终于钻进了密林,继续向上爬去,试图远远地甩掉危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面又响起了让人绝望的移动声。凌云志脚步不停,回头探视,忽然一脚踏空,身体快速向下坠去,凌云志闭上眼睛,终于可以休息啦的想法闪过,随后昏厥过去。

五名黑衣人看着逃跑者向下坠去的身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已破晓,大地从薄明的嫩晨中苏醒过来,丁冬的泉声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的清脆。

昨晚的雨早已停了;浓厚的枯叶嫩草上湿漉漉,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雨后的潮气。

尤若棉絮般软软厚厚的枯草堆上,一位丰神清秀的青年浑身血迹地仰躺着,身上的长衫湿漉漉,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困乏的脸上露出香甜的梦寐。

晨起鸟儿的鸣叫声惊醒了酣睡者,凌云志缓缓地睁开眼睛,勉强支撑着酸软疼痛的身体,坐了起来,背脊传出钻心的痛感,不禁一呲牙,忍住疼痛,游目察看周围的情形。

这是一片小缓坡,满是茂密翠绿的古树,一条小溪穿林而过,身后是一个五米左右的垂直悬崖。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侥幸,同时心中升起警觉,小心翼翼,艰难无比地站起身来,不敢弄出声响,步履蹒跚地钻进密林中,顽强地向远方走去。

一个小时以后,浑身泥浆的五个黑衣人出现在凌云志掉下来的地方,仔细搜索一番,然后沿着凌云志逃逸的方向追去。

凌云志踉跄着出了山林,忽然改变方向,折向西行,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身上,凌云志直觉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闪耀,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两位年轻猎人肩上扛着猎物,兴高采烈地从密林中走了出来,发现前方的疏林草地上躺着一个人,急忙走了过去。

凌云志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救他的猎人是兄弟俩,没有姓氏,只有简单的名,分别叫诸、卫,以打猎为生,方圆几里只有他们兄弟俩人居住,从未走出过山林。

他们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多年的山林生活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一些小草医治伤口的作用,他们削去凌云志背部伤口的腐肉,敷上了捣碎的草叶,简单包扎了一下,居然抑制住伤口的进一步恶化。

凌云志奇迹般地没有发烧,否则后果难测,事后凌云志自己也研究过,最后只能归功于阴阳修功诀了凌云志醒来后感谢了兄弟俩人的救命之恩,诸、卫质朴,让他很是喜欢,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跟随自己到外面的世界。

兄弟俩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不好再回这里,他们纯朴的想法让凌云志不禁莞尔一笑。

兄弟俩人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抬着凌云志,踏上了前往陶城的路途。一路上兄弟俩人精湛的射箭之技,让凌云志赞叹不已,兄弟俩人的弓箭都是自制的简易竹弓、竹箭,随手而发,百发百中,沿途所见体小之动物无一能逃。

几日后,在阴阳修功诀的调理下凌云志的身体大好,坚持着自己慢行,希望能加快身体机能的恢复。不过,背部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让他也不敢奢望太多。

黑衣刺客再没有出现,使凌云志放心不少,不过仍然不敢大意,三人多走些偏僻的林间小路,遇见村屯都是绕行而过。

这日,已是离开吴城的第十天,凌云志三人穿过了一个山岗,正向山下走去,诸、卫两兄弟不时说出笑掉人大牙的童稚言语和表现,常常让凌云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精神非常好。

“先生,前面好像躺了个人。”卫一指前方的树林,说道。

一路上,凌云志不时地给这兄弟俩人介绍一些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可能是有相同的野外生活经历吧,这兄弟俩人对仇戈的事非常有兴趣,听了他喊凌云志‘先生’的故事后,兄弟俩也改了对凌云志的称呼。

前面的树林里果然躺着一位老者,凌云志三人快步来到老者的身边,凌云志蹲身查看了一下老者的情况,老者浑身发抖,面色发红,额头滚烫,显然在发烧,凌云志吩咐诸去寻些水来。

凌云志伸手扯下一块衣襟,沾了些冷水,给老者的脸上擦拭了一遍,然后又向他干裂的嘴里滴了些冷水。

老者幽幽醒转,嘶哑地说道:“这位公子不用费心了,老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凌云志温和地安慰道:“老丈,命现一丝希望,岂能轻言放弃,吾等三人定将老丈送到附近村屯救治,还请坚持。”说罢,吩咐诸、卫兄弟做一副担架。

老者急喘道:“公子仁厚过人,自有好报。老朽自家知自家事,已经难逃劫数,命在眼前,公子不可枉费力气。”说罢,脸色红似火,眼神涣散,一副弥留前的样子,努力伸手指了一下衣襟处,脑袋一垂,眼帘闭合,已无呼吸。

凌云志和诸、卫兄弟不明白老者死前的一指是何用意,卫好奇地在老者的衣襟触摸了一下,说道:“先生,里面好像有东西。”说罢,伸进衣襟掏出一物,递给凌云志。

是一帛书,凌云志展开,只见上面奇曲蜿蜒地画了很多细线,原来是一张所谓的黄金图,只标明了于微闾山几个字,这于微闾山在哪里,凌云志就不知道了,他沉吟了一下,老者临死还如此重视,看来必定有其出处,于是将帛书揣进怀中,动手与诸、卫兄弟将老者掩埋。

第一卷 畅想 第二集 风云变幻 第二章 北上寻金

陶城,西郊外。

陶吴氏的坟墓孤零零地耸立在这旷野之中,凌云志跪在坟前默默地祭奠这位善良的女子。

这已是凌云志回到陶府的第五天了。凌云志伤痕累累地回到府中,府里大小人等一片震惊,陶洪、夫人、陶小萼心疼万分,陶洪断然拒绝了凌云志提出的马上去祭奠陶吴氏的要求,立即请来文挚医生给他治疗伤口,调理身体。

战国时期,女子虽不如后世礼教盛行时那么地位低下,但也不具有独立的地位,嫁入夫家的女子如不得善终,不能进入祖坟。

凌云志眼望孤坟,酸从心起,思绪更是杂乱纷呈,不自觉地嘟囔道:“吴氏,如汝地下有知,请原谅在下这欺世冒名之人。在下本非汝之夫君,实来自后世二千多年之人,时也命也,老天作怪,竟莫名而来这个世界。保命私心做崇,不敢明言,致使汝郁闷在心,痛苦如斯,皆在下之过也。”

忽然,身后传来“扑通”落地之声,凌云志神志霎时清醒,敏捷地站起身来,扭身,作势欲扑。

只见陶小萼娇小的身躯瘫软在地,小脸煞白、惊骇欲绝地望着自己。

凌云志望着不远处草地上的陶小萼,心中激烈地斗争,身躯更是剧烈地颤动,良久才恢复平静,这位小妹妹给了他太多温暖和美好的记忆,他不想这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善良最终战胜了求生的本能。

眼神由凌厉变为温和,极有感情地瞥了这位小妹妹一眼,凌云志运气身法,头也不回地向陶城纵身而去。

陶小萼从地上站起,望着凌云志远去的身影,伸手欲喊,终是未能发出任何声音,哭泣于地。

凌云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城内,来到客栈找到诸、卫兄弟,不及细谈,喊上他们急忙离开陶城,直到离城十几里的地方才停下身形,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歇息了一会儿。

诸、卫兄弟好奇地望着陷进沉思中的凌云志,不知他为何这么急地突然离家离城。

凌云志暗自庆幸当初回到陶城时没有把诸、卫兄弟领进陶府,而是安置在客栈中,并且所有贵重之物都存放在他们那里,否则他们肯定被困在陶府,成为自己的替罪羊受尽折磨,丢掉性命。他甚至能想象到陶洪闻知实情后的暴怒情形。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危险万分,如果自己向南逃回吴城的话,危险系数太大,南有刺客堵截,后有陶府追兵追杀,等于自投罗网,看来自己暂时不能回吴城去。

凌云志忽然想起黄金图一事,心中一亮,不如北上打听黄金图的地点,一来可以避过两面追杀的风头,二来如果真能找到黄金,对商业的发展必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就是找不到黄金的话,也能对这战国的实际情况多了解一些。

凌云志主意拿定,心情轻松不少,看向诸、卫兄弟,想到该给郁心怡她们捎个信,免得她们担心自己,正好把诸、卫兄弟派回去。

凌云志起身带着诸、卫兄弟沿济水而上,来到济阳城,寻了一家小客栈,要来笔墨,写了一封帛书,说明了自己离开陶城以后的情况,以及北上寻金的计划,有关陶府发生的事并没有提及,只是提醒郁心怡云轩珠宝行不属陶府产业,嘱她全权打点,对仇戈的事情凌云志更是诸多嘱托。

凌云志给诸、卫兄弟安排了直达吴城的货船,然后他也坐船逆流而上。

几天后到达魏国都大梁,无心细看,凌云志四处打听于微闾山的地点,终于从一老者的口中听到一个含糊的说法,于微闾山有可能在燕国境内。凌云志决定继续北上燕国。

此时秦国正在攻打赵国西部的中阳,而魏国与齐国战于观津,齐国大败魏国,魏襄王为了讨好齐国,使用公孙衍的建议,任用齐国公子孟尝君为魏相,而公孙衍为韩相,在齐相孟尝君的父亲田婴的支持下,合纵的形势又有好转,不过,魏都的平民则很是慌乱,惧秦国之心可见一斑。

凌云志当天就离开大梁,坐船经济水,到达河水,沿河水顺流而下向北而去。

吴城,云轩珠宝行后宅。

“心怡姐,先生还没有消息吗?”嫣公主忧虑地问道。

自从凌云志超过约定时间,没有传回任何帛书起,大家就开始产生了担心的情绪,随着时间的延长,就连素来稳重的冷风也不禁焦虑起来,无匣、董先良也变得浮躁不安。嫣公主、宁灵更是每天都打发人来询问情况,今天,嫣公主亲自跑了过来。

“还没有,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人啦。”郁心怡小脸露着憔悴。

这些天最苦的就是郁心怡,对凌云志牵心挂肚的思念时刻折磨着她,在众人面前还不敢表露出忧虑,众人以她为首,她要慌了神,就会传染到整个店中,所以她只能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先生连写个帛书的时间都没有?” 嫣公主担心地说道。

“师兄吉人自有天象,应该不会有事情的。”郁心怡既是安慰嫣公主,也是在宽自己的心。

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冷风、董先良陪着宁灵急冲冲走了进来,几人不及寒暄,冷风对郁心怡说道:“大嫂,宁老板带来了大哥的消息。”

几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宁灵的身上,宁灵脸上倒是很平静,说道:“大家请放心,凌公子现在很安全。”

众人松了口气,不过,心仍然吊吊着,几人都是聪明过人之人,自然听出了宁灵话中有话。

宁灵继续说道:“贱妾多日前曾联系各地同行,打探凌公子的消息,今天终于传回了消息,供大家分析。凌公子离开的第三天,搭乘货船夜晚停靠在淮水边的一个小村镇上时,他们所住船舱遭到袭击,并失火,凌公子和仇戈同时失踪,没有人看见袭击者。第二十天,凌公子一副落魄的样子与两个年轻人进入陶城,安排两位年轻人住进客栈后,他一人走进陶府。第二十五天,凌公子一人带着祭品出城,估计是去祭奠埋在西郊的陶吴氏。很长时间以后,他急冲冲地回到城里,没有回陶府,好像躲避什么似的,带着客栈中的两位年轻人急惶惶地出了城,当天出现在济阳城,之后凌公子与两位年轻人分手,两位年轻人搭乘上前来吴城的货船,凌公子则乘船北上。第二十七日,凌公子出现在大梁,到处在打听一个叫于微闾山的地方,当天坐船离开,是北上燕国的船只,目前此船还在航行中,如果凌公子下船在城市露面的话,还会有消息传来的。”

众人终于放下了心,只要凌云志现在是安全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冷风眼中冷芒疾闪,说道:“不用想,派人袭击大哥的一定是齐鲁君这家伙,哼,这个仇早晚有一天要跟他清算!”此时,齐鲁君已经离开吴城返回齐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冷风的分析。

董先良道:“东主走时,大家就提议要防备齐鲁君路上的袭击,建议多派人手跟随保护。东主终是顾虑店铺和山庄的安全,坚决回绝了大家的要求。唉!”

嫣公主脸上闪过异色,道:“先生为何会急冲冲带人离开陶城呢?究竟在躲避什么?难道是陶府内部出现了问题?”

“贱妾也是如此分析的,一定是陶府内部有人威胁到了凌公子的安全,所以他才会在没有返回陶府的情况下,就急冲冲带人离开陶城。”宁灵赞同地说道。

“如果真如所言,陶府内部出现了问题,那大哥北上就理所当然了,大家想如果大哥马上返回吴城的话,就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局面,南面有曾经袭击过他的人,陶府想害大哥的人肯定会派人向南追击,因为吴城是大哥唯一可去的地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往南走无疑是自投罗网。大哥这招非常聪明,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暂时不回吴城,这超出常规思维的做法一定出乎所有敌人的预料。”冷风详细分析了凌云志北上的可能原因。

“那东主打听于微闾山所为何也?”董先良道。

“贱妾猜测那两个年轻人一定是受凌公子所托南上吴城的,估计今明两天也应该到了,到时肯定有帛书带来,到时就会解答大家的所有疑问了。”宁灵道。

“三弟,你立刻带人到码头去接那两个年轻人。先良,你立刻去一趟山庄,通知四弟,让他与公输大师相商,借用些墨门弟子,由他亲自带队,马上赶往师兄他们遇袭的地点,以那为中心,全方位搜索仇戈的下落。宁大姐,心怡有事相求,还请帮忙。”郁心怡有条不紊地安排完,望向宁灵,说道。

“但说无妨,姐姐一定尽力。”宁灵爽快地说道。

“心怡想求姐姐动用所有的关系一定要盯住师兄的行踪,拜托了。”郁心怡诚恳地求道。

“心怡,你放心,姐姐和凌公子是什么关系,没有不尽力的道理。”宁灵心情一时激荡,顺口就说了出来,说罢,霞飞双颊。

郁心怡心中暗笑,脸现感激地说道:“危难见人心,姐姐这份情心怡永远会记住的。”

然后面容一肃,道:“关于师兄和仇戈的消息除了参与搜索的人以外,请大家一定保密,事关师兄的安危,切记!切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傍晚,冷风带着诸、卫两兄弟兴冲冲地走进堂厅,郁心怡热情接待了诸、卫二人,看完帛书之后,将帛书递给冷风,冷风和闻讯赶来的董先良一起看了起来。

“诸、卫,谢谢你们救了师兄一命,请受贱妾一拜。”郁心怡恭敬地躬身一礼,她是真心感激这兄弟俩人,没有他们的救助,自己可能就会永远地失去了凌云志。在以后的岁月中,郁心怡一直心中感激,始终关照着这对兄弟。

“夫人,小人不敢受您的大礼,先生是让我们俩来做事的。” 诸、卫手忙脚乱,质朴地说道。

此时,冷风和董先良也看完了帛书,一起过来对诸、卫两兄弟深深一辑,冷风起身后笑道:“诸、卫,你们不用不好意思,你们救了大哥一命,我们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受一礼是应该的。”他对这对兄弟的质朴很有好感。

“三弟,今晚你安排一下,让诸、卫两位兄弟住下,明天你把他们俩送到山庄,负责教授射箭,另外,你跟南宫大师说一下,就说贱妾求他教授诸、卫二人识字。”郁心怡尽心地安排道。

冷风、董先良暗暗点头,正该如此,为报大恩,就该着力培养他们,给他们个好的前途。

郁心怡温柔地看向诸、卫两兄弟,说道:“师兄来信说,你们只有名,没有姓。贱妾想两位兄弟日后必要承担大任,没有姓怎成,所以想给你们一个姓,师兄姓凌,你们就姓凌吧,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凌诸、凌卫非常高兴,欣悦地谢过郁心怡。

十天以后,无匣带着人无功而返,没有得到仇戈的任何消息。

以后不时地就会传来凌云志行踪的消息,让大家安心不少。

云轩珠宝首饰行出现了迅猛的发展势头,高档饰品和低档饰品已经占领了吴城珠宝市场的大部分分额,面对纷纷破产的小珠宝作坊,郁心怡并没有坐看人家的成败,而是及时展开了收购活动,不但将所有失业的工匠吸纳到云轩珠宝行的旗下,而且以超出实际价值很多的价格购买了破产者的店铺。一时云轩珠宝行在吴城好评如潮,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平民,只要一提起云轩珠宝行,都要赞一声仁心仁德、不欺不诈,良好的商业形象和有口皆碑的商业信誉从此确立起来。

闵珊珠宝行无力抵抗云轩珠宝行的竞争,经营日下,云府曾派人前来商洽合作经营的意向,被云轩珠宝行拒绝,但云轩珠宝行仍然保持一贯的不赶人于死路的做法,提出了收购的意向,价格非常可观,条件也非常优厚,答应收购店铺时,同时收购所有的存货和原料,并负责安置所有的工匠和伙计。最后,闵珊珠宝行与云轩珠宝行达成了收购协议。

完成了对吴城的珠宝首饰市场的垄断,郁心怡根据凌云志留下的经营计划,果断地对经营策略进行了调整,首先对内部进行了调整,按照工匠的技能水平,设置了不同档级,各档级之间年薪不同,职责任务不同,最高的是头档师傅,负责云轩珠宝行饰品的设计,接手最高档饰品的加工,负责指导、安排下一档级师傅的工作,以此类推,同时鼓励技艺创新、技艺学习提高,各档级采取技艺评比的方式,能者上,劣者下。

对外,积极在越国各城建立分店,扩大网点;利用手中收购的店铺,在柳三姐、宁灵的帮助下向其他行业的经营进军,一切都在悄悄地变化着,云轩珠宝行的旗下出现了客栈、酒楼,虽然规模还很小,但大家都非常看好其前景。

郁心怡也非常看重对新生代人才的培养,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四位头档的身边各出现了四名十一二岁的男孩,董先良的身边更是多了十名小跟班。

一系列的调整、决策,郁心怡以过人的管理能力让众人心服口服,她颇有凌云志之风,只管决策,安排,剩下的事情放手让手下人发挥,从而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第一卷 畅想 第二集 风云变幻 第三章 塞外草原

辽西是东北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西、北两面是大片的山地丘陵,原始森林随处可见,南部沿海岸线是狭长的广阔无垠的原野。

大小凌河是辽西最大的河流,流经辽西的大部分地区,南流入海。

斯时,燕国对辽西这片广阔土地基本未予开发和管理,只在大凌河的中游设立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阳乐小城,人不过百户。

在辽西最有影响的是山戎族,山戎族是一个山地部落民族,主要生活在辽西西部的丘陵山地的深林中,以打猎、伐木为生,多身强体壮,其风俗贵少贱老、尚勇。不过,山戎族也难以控制辽西,其北部有强大的游牧民族东胡,东部有高夷族,东胡、高夷两族时常进入辽西进行抢掠,山戎难挡其锐,只能生活在山林中。

于微闾山脉(古也称医巫闾山)位于大凌河中下游以东,濒海,此山多奇诡怪异的山石,层峦叠嶂的苍松翠柏,连绵南北。

凌云志收拾整齐,按照黄金图的标识向山上进发,沿途美景不断,随处是奇峰秀出,美景连演。远处,山峦叠翠,参松弄影,翠绿遍山。近处,古树参天,梨花遍野,白雪飘香,古树草丛中常有异兽出没,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凌云志一路由北向南,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饥餐渴饮,晓行夜住,空气清新,花草的芬芳扑鼻而入,倒也不觉劳累,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偶尔冒出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更让人感到和谐,使他感觉很是惬意。

这一日,爬上一座山峰,在两座高山之间出现一个地形狭长,大约有十数里方圆非常宽大的葫芦型山谷,凌云志拿出黄金图对照了一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应该就是这里了!

凌云志从山峰的西侧下到山下绕行到两山之间的谷口,谷口前是一长长的急坡,谷口狭窄,两侧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实乃易守难攻之地。谷中气候温湿,风景秀丽,各种各样的野花随处可见,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花香,一条小溪蜿蜒穿过疏林,带来一缕清凉。凌云志穿过没膝的野草,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来到山谷的尽头,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了。只见一座高耸入云、与左右山峰相连的、金碧辉煌的金山出现在眼前,映衬着周围的翠绿说不尽的诡异。金山的顶部是厚厚的黑土层,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翠绿古树。

凌云志惊喜若狂地一路疾奔到金山下,山脚下寸草不生,铺满了耀眼的金沙,凌云志一头扑在了金沙上。躺在金沙上凌云志浮想联翩,一个遍及整个大地的商业王国出现在他的眼前。

凌云志在山谷中待了两天,勘察了整个山谷的情形,然后带上一小袋金沙,踏上了回程。他没有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有意考察一下山谷西侧急坡下的情形,一路下了急坡,翻过三个小山头,下面就是一个长长的缓坡,所经之处到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眼前一亮,赫然已经走出山脉,远处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凌云志仔细察看了周围的地形地貌,并在黄金图上标出了自己下山的路线,如在下山的路上开辟出一条道路,整整比他进山的路缩短了十分之八的时间。

记住了周围的地形,凌云志精神抖擞地向河水响起的地方走去,周围的地是非常平坦,不久一条清澈见底的大河出现在眼前,大河的两岸是绵延数里的平原,在河的上游远远地好像是一个小城,凌云志来到河边,洗了把脸,然后向小城的方向走去。

走进小城中,街上的行人不多,街的两侧是一些低矮的泥土房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吃食的小店,凌云志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店中只有凌云志一位客人,非常寂静,凌云志与店小二兼厨师的小店老板攀谈的几句,这才知道此城叫伊城(今阜新市),大约有六十多户人家,多以务农为生,属阳乐城管理,算是燕国的一个小镇,不过,燕国并没有在镇里设置任何官员,而且这里经常会受到东胡人的洗劫,非常萧条。

两人正谈的热乎,忽然,感觉大地在震动,街上传来杂乱的惊呼声、跑动声,凌云志诧异地转头向外瞧去,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

大地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剧烈地颤动,令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凌云志回头想询问店老板,却发现店老板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云志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好像印证他的不安似的,一大队骑兵冲进镇中,哭声、喊声伴随而起。凌云志大脑中刚闪过东胡骑兵,小店已经被团团包围,二十几位手持利刃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走进店中围住了凌云志。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倒霉,眼睛警觉地盯着骑兵手中的利刃,全神戒备,多年的考古习惯,就是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仍然不可抑制地发挥作用,骑兵手中的利刃正是双侧曲刃青铜短剑。

围住凌云志的骑兵厉声吆喝着,凌云志还是勉强听懂了意思,骑兵说的语言有些像蒙古语,那是一种属于阿尔泰的语系,他曾经专门研究过,骑兵大概喊的是交出钱帛,饶你一命的意思。凌云志也不知自己理解的究竟对不对,看了一眼街上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他还是选择了配合,这么多人打肯定是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骑兵。他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那袋金沙放在案几上,双手一举,说了几句蒙古语,“我投降,不要杀我。”一边仍然运气凝神,高度戒备,如果形势不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也不知他说得那些骑兵是否听懂,只见一位身穿两截短衣的东胡骑兵拿起凌云志的长剑递给另一名骑兵,然后打开袋子,眼睛一亮,迅速把袋子揣进怀中,一指凌云志,喊道:“到外面去,到外面去。”凌云志猜测是这个意思,只好站起身来,在骑兵的押送下来到街上。

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壮年男子,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东胡抢掠来的财物、粮食等,凌云志苦笑不止,自己看来也难逃成为奴隶的命运。

战国时期,通过战争或抢掠得来的男女,自然就变成了胜利者或抢掠者的奴隶,尤其是边塞少数民族此风更盛。

几名骑兵押着凌云志向那些奴隶走去,忽然一位穿着铠甲的英俊少年在众多骑兵的拥护下,缓驰过来,那少年威棱的凤目缓缓扫过全场,看见凌云志一亮,骑马走出,围着凌云志转了一圈,凤目明亮摄人,盯着凌云志打量良久,忽然,一挥短剑,指着凌云志对押送的骑兵命令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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