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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在本丸养呱的日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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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醒了。”
声音竟比之前要喑哑许多。
“发生了什么?”池小言倒抽了口气。看这架势,不消说,在方才她睡去的这段时间里,这里定然是发生了一场相当激烈的战斗的。
可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察觉?明明她睡得并没有很实!
还有,究竟是怎样的战斗才会将这群已经足够强大的付丧神们伤成这个样子?还是说受伤的只有这一个——等等,其他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脑海当中,池小言皱眉紧紧盯着坐在一旁的龟甲贞宗,却完全没有得到想要的解答。
“算了。”池小言叹了口气,“具体情况等下再说,总之先处理一下伤口。”
审神者随队出阵最大的好处,就是在遇到这样紧急的状况的时候可以帮付丧神暂时将伤口处理包扎,虽然很难恢复到万全的状态,但多少能够保存战力。
池小言扶着龟甲贞宗挪到了屋内,她伸手解开了贴在龟甲身上的白色膝撞的纽扣。
龟甲贞宗的身子微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躲闪,却终究没有动。池小言十分顺利地替他脱下了白色的西装外套,接着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于是原本藏在那里的缚在素白肌肤上的艳红的绳子便彻底显露了出来。
池小言的手抖了抖。
“被您看到了呢。”龟甲的声音有些虚浮,而这样略显无力的气音却在这种场合下显得尤为撩人。
“我的秘密。”
池小言的手在龟甲贞宗的衬衫领口僵了片刻,接着,她还是按照原来预想的动作一样把那件衬衫脱了下来。
她竭力让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些红绳,她的任务是检查这个人身上的伤口,至于其他的事情,池小言觉得自己不该去想。
暗色的伤口与绳结交错,在精实的肌肉上铺展开来,显得有些可怖,池小言定了定神,抬眼对上了龟甲的视线,哑声问了句:“能解开吗?这样没办法治疗。”
“如果是您的命令的话,那么当然可以。”龟甲轻声说:“但我不能确定,不被绑着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搞事√
第38章 尾张见闻(七)
池小言能清晰地感受得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尽管她在不停地告诉自己; 这仅仅是为了工作而已; 她与眼前的这名男子之间并没有也不会有更多其他的关联。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从见到龟甲贞宗的第一眼开始。
从那个时候开始; 池小言就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麻烦。那种莫名其妙的近密,那种有意无意的撩拨; 那种时时刻刻都十分炽热的视线——这样的性情让池小言完全没有办法去接受。
可他偏又是所有付丧神当中最可靠的一个。连以一向以忠诚著称的压切长谷部,在面对她这个新主人的时候都经常会表现出犹疑,可龟甲贞宗却完全没有; 就好像他完全不曾随侍过之前的那位主人一样。
他这副样子; 究竟是给本丸的主人看的; 还是给她看的?
这样的念头在池小言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她忽然有些害怕。
不; 不对; 不应该; 这样的念头不应该出现。因为在她与龟甲贞宗相处的全部时间里; 过去、现在、未来,她都只会以审神者的身份存在; 所以这样的念头根本就没有必要。区分这两个概念根本就没有必要。
她就是审神者。龟甲贞宗对她表现得十分忠诚; 这样就足够了。
用纱布沾了伤药; 池小言的指尖轻轻划过龟甲贞宗的皮肤。她终究还是没有解开龟甲身上缚着的绳子。温热的触感隔着纱布透过了池小言的指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人身上的精致的肌肉线条。
尽管池小言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指尖还是不经意间会出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颤抖; 和着龟甲在她头顶呵出的气息的节奏。
由于只是临时应付的包扎,因此治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处理完最后一处伤口之后; 池小言长长地松了口气,她站直了身子,随意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接着示意龟甲自行把衣服重新打理好。
然后池小言转过了身,自然而然地挪开了一直锁在龟甲身上的视线,这才开口问了句:“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去了哪儿?”
“这次的敌人有点棘手。”龟甲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衬衫的衣领一边说道。
“跟之前比呢?”
“似乎变强了很多。”
池小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事情似乎正在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啊……这样下去……
“其他人呢?”池小言又问了一遍。
龟甲贞宗却并没有回答。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池小言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却被近在咫尺的青年男子吓得向后退了半步。她这会儿脚步有些虚浮,加上着实有些受到惊吓了,后退的时候一个不留意,竟被自己绊了个踉跄。
龟甲贞宗连忙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向后跌去的池小言。
“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了呢。哈哈哈哈……”不远处的门口忽然响起了个温柔而带着磁性的声音。
池小言霎时红了脸,她连忙挣扎着站了起来,退开了些许距离。
这个时候不需要做什么特殊的解释,毕竟解释得越多就越显得心虚。池小言深知这一点。且不说她这会儿究竟有没有真的心虚,总之转移话题显然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之后,池小言对着门口的三日月宗近轻笑着问了句:“怎么样,有受伤吗?”
“嗯,注意到了吗?真让人觉得欣慰呢。”三日月含笑看着池小言,目光里似乎透着一股专属于老年人的慈祥。
“唔……”池小言摸了摸下巴,“那麻烦把外套稍微脱一下吧,我来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于是那件十分华丽的狩衣就被以一种特别粗暴的方式剥落了下来。池小言甚至有点瞠目结舌——你们平安时代的老人都是这么脱衣服的吗?
好在三日月并没有把那件狩衣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而是好好地将它叠了起来。侧头看向池小言的时候,三日月轻笑了声:“抱歉呐,我不太会打扮呢,一直都在受人照顾。”
所以为什么要打扮得那么华丽啊……池小言不由得暗自腹诽了一句。不过说起来,作为平安时代的贵族,由旁人伺候梳洗打扮也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池小言觉得这并不能当成脱衣服脱得粗暴的理由。
“你还有什么事吗?”三日月宗近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池小言身后一只伫立着的龟甲贞宗身上。
“不,并没有什么事情。”龟甲微微仰了下头,“不过在主人身边护卫本来就该是我的职责。”
“没关系的。”池小言侧头瞥了龟甲贞宗一眼。
之前莫名产生的情绪已经悉数被压抑了下去,池小言轻声说了句:“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去休息吧。”
龟甲贞宗眯起眼睛,镜片上折射的光线将他眼底的情绪尽数藏了起来,他颔首,十分顺从地顺着池小言的话接了句:“是啊,不是完全的状态就没办法迎接下一次的疼痛呢。”
说完,他迈步向门口走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池小言的视线恰透过镜片落在了龟甲贞宗的眼里。池小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是停滞了一瞬。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叫住这个人的冲动。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那道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门背后。旋即,池小言回过神来。再将目光落在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时候,池小言忽然觉得眼前这位付丧神眼里的情绪有些意味深长。
池小言低下了头,重复起了方才的动作。
论身材,同样作为付丧神的三日月宗近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好看得紧,指尖在上面摩挲的时候,池小言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住加速。
这或许就是时之政、府不喜欢女审神者的原因吧。这样的场景以后大抵还有很多,要努力适应才行。
池小言这样想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skinship 吗?”三日月却显得比池小言轻松很多,毕竟存在了上千年,这种程度的亲昵还不至于让他产生什么异常的情绪,是而他有足够的空闲来用言语调侃眼前这个有些慌乱的小姑娘。
不过小姑娘的反应却是相当稀松平常。面对突然冒出洋文的三日月,池小言连眼皮也没挑一下,尽管手上的动作还是加重了些许。
“哈哈哈哈……”三日月忽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池小言问。
“没什么。”三日月垂眸看着这个全神贯注为自己疗伤的小姑娘,沉声说了句:“只是有点诧异,你不想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池小言手上的动作忽的停下了,她终于抬起了头,对上了三日月那双含着新月的眸子。
“我问的话你会告诉我吗?”池小言的语气里带着些嘲讽,“你们明显是串通好的。”
“是啊。”三日月承认得十分坦然。
池小言挪回了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投到了三日月身上的伤口上面。
“因为大家都很担心本丸的情况。所以我们就回去看了一下。”三日月宗近说道,“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吗……”池小言的手指停在了三日月宗近胸前的皮肤上,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视线好像有点模糊,她几乎是强忍着把那股涌上来的情绪压了回去,“那就好……”
她嘟哝了一句,声音里掺了些许鼻音。
“这边只有龟甲贞宗一人留守,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强大的敌人呢。”三日月说得十分感慨。
只有……龟甲贞宗一个人在这里吗?
还好他在这里,不然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有他在真的是……太好了。
池小言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勾起唇角,将最后的伤口处理完毕,接着指了指一旁的衣袍:“好了,还有其他人需要手入吗?”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
说实话,之前入侵本丸的敌人着实有些强大。他们赶回去的时候,那边正陷入苦战。更糟糕的是,由于对本丸的攻击,本丸灵力的提供者也就是审神者本人也受到了影响。
而作为审神者的池小言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这场战斗如果不能获胜的话,审神者会永远睡过去也说不定。这是三日月宗近做出的判断,也是他不得不带着出阵队伍回援的理由。
但这边同样也不能没有人留守。尽管比起正在混战当中的本丸,此刻织田信长的宅邸看着要相对平静一些,然而这里毕竟是战场。无论是溯行军即将袭击的目标还是他们的审神者池小言,他们都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交给我吧。”龟甲贞宗这样说,“在主人醒来之前,我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
按照原本的考量,既然有大量的溯行军前往本丸进行袭击了,那么在尾张这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敌人,即使有也不会十分强大。毕竟敌人的整体战力就摆在那里。
然而这一次,他们失算了。在尾张对织田信长进行袭击的敌人真的是超乎寻常的强大。
虽然数量并不是很多。
龟甲贞宗觉得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艰难的一次了。虽然最终成功逼退了敌人,但他自己受伤也着实不轻。
他几乎是强撑着走到池小言休息着的房间门口的。感受到屋内少女平稳的气息之后,之前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好在这次的溯行军没有来偷袭她。
她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skinship这个取自爷爷的近侍语音,大概是肌肤相亲这种意思。
时政日常背锅√
想悄悄树洞一下QAQ
前两天在某浪上发了个静形的婴儿车,结果被一个现实的亲友看到了,就……场面可以说非常尴尬了。所以我还有希望挽回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小仙女的形象吗QAQ
第39章 尾张见闻(八)
“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池小言看了看依然坐在原处的三日月宗近,勾唇说道:“你可以先去休息。”
“啊。好的。”三日月宗近闻言当即站起了身; 披上了素白的单衣; 接着“哦”了一声。
“怎么了吗?”池小言眉梢微动; 看着三日月宗近随意地将狩衣罩在了单衣的外面。
他那身衣服虽然看起来十分华贵,但事实上打理起来相当耗神。如今三日月宗近将衣服披得太过随意; 以至于之前的高贵与优雅荡然无存——反而看起来有些轻佻风流了。
三日月显然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他“哈哈”地笑了两声。
“呀,我不太会打扮呢。”
池小言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了。她也是才知道眼前这个如同平安时代的贵族一样的男子平日里一直在穿衣方面是受别人照顾的,除去之前的审神者宇田川织夏之外; 照顾他最多的人大约就是粟田口家的鲶尾藤四郎了。
然而鲶尾并没有随队出阵; 这就有点尴尬了……池小言想了想; 决定向同为粟田口家的药研藤四郎求救,原因是她本人也不甚熟悉三日月身上穿着的这种古老的衣饰。
听说了审神者叫自己过来的目的之后; 药研也是一脸的无奈。
“虽然也是藤四郎; 但我只对战场的事情比较熟悉啊大将。”
池小言觉着; 既然都是藤四郎; 虽然生长环境有所区别,但技能方面应该差不太多吧?既然鲶尾那么擅长照顾别人; 那药研大约也不会很糟糕。
按照她的思路; 应该是这样没错的。
在审神者的强烈要求下; 药研藤四郎显然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请求。于是他十分顺从地帮三日月宗近穿起了衣服,结局就是最终的效果似乎比起之前三日月宗近自己随意披挂的时候还要不如。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池小言表示实在是有点无法理解。同样是藤四郎,为什么他跟鲶尾差距可以这么大?
药研此时也是满脸的无奈。
“大将; 我说过我做不来这个的。”
池小言揉了揉眉心。这次真的是她失策了。
或者该去叫一下织田家的仆从来帮把手?虽然从平安时代到现在也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衣饰一类的也有所区别; 即使是织田家的仆从也未必会搞这套繁复的衣服,而且池小言本人并不是很想给人家添这样的麻烦,但眼下这个情况似乎也是别无选择了。
总不能让三日月就这么披着件单衣上战场吧?
“主人,我可以进来吗?”龟甲贞宗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正一筹莫展的池小言只好先行放下了这边的三日月和犹自在三日月身边忙碌的药研,起身走到门边给龟甲拉开了房门。
“有什么……事……么……”一边开着门,池小言一边顺口问了句,但却在见到龟甲的瞬间,生生把后面的两个字咽回去了一半。
门口的龟甲贞宗正端着个木盆,他的肩头搭着条毛巾,若是忽略他身上穿着的那套华丽的西服的话,他的这副扮相倒是有些像传说中的店小二。
“主人,要梳洗一下醒醒神吗?”龟甲问。
方才被压制下去的微妙情绪再次在池小言的心底里升腾,龟甲贞宗那带笑的模样让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
她连忙背过身去,说了句:“总之先进来吧。”
池小言悄悄地仰了仰头,让自己险些溢出的情绪迅速收了回去。而在抬起视线的时候,她倏然发现三日月宗近和药研藤四郎两个人已经停了手上的动作,齐齐转头看向她。
“对了龟甲。”池小言侧头看向了已经把东西放在一旁的龟甲贞宗,顺势就问了句:“你会帮人打扮吗?”
“诶?”龟甲有些诧异。
池小言摊手道:“你看,三日月他的出阵服有些弄不好了呢。现在好像有点麻烦。”
“啊……”龟甲贞宗立即会意,“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
“如果是你的要求的话。”
原本池小言并没有对龟甲贞宗抱太多希望,毕竟龟甲本人的出阵服是偏西式的,而在过往的资料当中,也并没有显示他在处理着装方面有什么特殊的偏好。
然而结局看起来简直是出乎意料地令人欣慰。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呢。”重新穿戴整齐的三日月宗近站起身,向一旁的龟甲贞宗道谢。
“毕竟都是为了主人。”龟甲回应得从容。
“你对所有主人……”池小言忽然开口,“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的以前的主人,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问题显然十分没有必要。但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再收回也是绝无可能的。于是池小言只能静静地等着龟甲的回答。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好奇,自己究竟能得到怎样的回答。
龟甲贞宗的动作微顿,显然对于审神者这样的疑问,他也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转过头,他脸上依然带着平日里那种笑意,他直视着池小言的眼睛,应了句:“当然。”
毫无意外的答案。
当然。
池小言轻轻舒了口气。就如她之前所想的,龟甲贞宗会这样无条件地遵从她的命令,会这样为她着想,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审神者而已。
并没有其他原因。
所以她也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负担。面对龟甲所有的付出,她只需要理所当然地接受就好了。她甚至不需要有更多的回应。
这样很好。
“对了。”龟甲忽的又开了口,却是直接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信长公将在今夜只身去热田神宫求运,这个时间他会受到袭击的可能性很高。”
池小言稍怔了怔,很快也把思路转到了战场这边。没错,桶狭间的奇袭在即,接下来的这一天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因此现在并不是适合晃神的时机。
织田信长会去热田神宫祈求武运,这是历史书上明文记载的,溯行军不可能不知道,因此,热田神宫一行很可能危机四伏。
“这件事情他知道吗?溯行军可能会偷袭这件事。”池小言问。
龟甲贞宗点了点头。
“那他依然要独自去?”池小言又问。
“是这样的。”龟甲回答。
果然。
池小言心下微沉。该说不愧是织田信长吗?即使明知道敌人埋伏在那里,也依然敢只身去赴险,是觉得有恃无恐?还是觉得在神明面前开阵本身就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后世的记载当中都说织田信长不信神明,可他真的是不信神明吗?还是说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超越神明的神明?
这或许不重要。毕竟这与这一战并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池小言轻点了点头,“告诉宗三,长谷部和萤丸,等下我去他们的房间帮他们手入,之后尽可能的保持体力,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好,我明白了。”龟甲接受了池小言的命令之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个……”池小言有些迟疑地又说了一声,“你……还有三日月和药研也是。”
“嗯,知道了,主人。”龟甲回身,轻点了下头。
打发走了三位付丧神之后,池小言走到了水盆边上。水温还相当温热,显然是精心调过的。池小言伸出手指,在水面上轻轻撩过,于是水面上立时掀起了层层涟漪。
或许自己是该醒醒神了。池小言这样想。
借着温水,她将自己的脸仔细清洗了一番,又将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绑了一遍。于是水面上隐约映着的那道影子也变得清爽了起来。
“龟甲贞宗吗?”池小言轻声叨念了一句,“虽然之前有些意外,不过……嘛……”
“这样也没关系,这样就好了。”
毕竟意外这种东西总是时时会有出现的,就像这次出阵一样。但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好。
比起龟甲和三日月,另外几位付丧神身上的伤痕似乎是要少上很多。但即便如此,全部处理下来也着实要花上一些工夫。
全部都处理结束之后,夜已经很深了。不过不知是不是之前休息过的缘故,池小言觉得自己并没有特别疲惫——尽管三日月没有跟她提起过这样的猜测,池小言也隐隐地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自己之前那阵无可阻挡的倦意或许与本丸的情况有关联。
不过由于没有十足的证据,她也没办法去深想,这种事情还是等她回到本丸之后再做处理比较好。
眼下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桶狭间决战在即,不消多想,溯行军定然会从中作梗,也就是说战斗也会在接下来的一天打响,这点毋庸置疑。
于是接下来的战斗地点在很大程度上会跟织田信长的行军路线重合,而织田信长在今夜动身去热田神宫祈运之后就不会再回清洲城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她都是十分回避正面战场的。毕竟池小言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出现在战场周边只能成为付丧神们的拖累。可若不想跟着他们一并去战场的话,难不成她要孤身一人留在这清洲城里?
这着实是个让人两难的问题。
思前想后,池小言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得跟着付丧神们一起离开这儿。大不了到时候她随便找个草窠将就着躲一下,总好过在这里枯等。
决定了之后,池小言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前往热田神宫的小队当中。
“哦?亲自出阵吗?”织田信长在见到池小言的时候也略略扬眉以示诧异。此刻的他自然已经换下了之前穿着的那身华贵的女式和服,取而代之的自然是一身戎装。
“身为主将,亲自出阵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池小言轻笑着回应。
“可你什么武器也没配。”信长眯眼,尾音有些上挑,似乎带着些许揶揄。
“嗯,因为我不会任何实战的技巧。”池小言十分大方地点头承认,“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战斗。”
“这样吗?”信长轻笑,“那我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实在没忍住黑了一波药研。
其实我还是很爱药哥的,但药哥手作方面真的是黑得没法洗。
日常搓刀装不是绿就是黑,十连能连着黑三个,完了还一脸骄傲地跟我说:大将,阔绰啊!
#我觉得我家药哥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从搓蛋的黑名单上下来了
#我那点资源可是留着接豆爸的!!
第40章 尾张见闻(九)
织田信长对池小言的武力情况表现出的那种蔑视也算情有可原。本来这就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作为大名; 织田信长能十分自然地接受池小言作为女性首领存在已经很超越时代了。至于战力……
当然; 这个时代的女性或多或少也会学些自保的手段; 但要说上战场的话,普通的防身术显然不怎么够用。而且正常情况下没人会让一个女人出阵。因此; 身为一个女性出现在战场上,池小言绝对算得上是稀有物种了。
池小言本人也确实并没有自己说得那样底气十足。打从出了清洲城开始,她就一直在琢磨自己所在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隐蔽点。
她虽然在战斗方面着实没什么能力; 但说起逃跑和隐藏; 她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热田神宫距离清洲城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 而且这个时代的道路并不是十分平整,因此坐在颠簸的马背上的池小言着实有些不适。
没有了那层浮粉的遮挡; 池小言那苍白的脸色便彻底暴露了出来。额前沁出的细密的汗珠也似是在向周遭的人宣告着; 此刻的她身体状态并不很好。
好在此刻的她几乎是与织田信长并辔走在队伍最前端; 也就是说除了织田之外; 并没有人能察觉到她此时的状态。
织田信长当然十分敏锐地察觉了这个少女的状态。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别的话来调侃池小言。虽然他对于池小言的战斗能力还持有怀疑态度,但他也清楚地知道; 池小言手下的那几个随从个顶个地都是战斗的好手; 这点之前他已经直接见识过了。
能让这群好手一心一意地依附于她; 这个看上去岁数并不大的少女定然也是有些手段的。是而,织田信长对池小言这个人还算尊重。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
道路十分开阔,池小言的视线不住在周遭的风景上徘徊。她极力迫使自己将注意力转移些许; 好让自己忘却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强烈不适。
这一路的风景确实还算秀美。原处影影绰绰的山和近处茂盛的丛林高低错落着,若不是面临着战斗任务; 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休闲场所。而在此时此刻,无论是山还是树林,都可能是危机潜藏的地方。
因此,池小言一直也在加着小心。
当他们一队人转过一个颇急的转角之后,池小言视线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不远处丛林里闪现的点点红光。
不好!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池小言身后的付丧神们也已经察觉了前方的敌情,而藏匿在丛林中的溯行军们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于是便不再隐藏身形,而是朝着织田信长的方向急扑了过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那一瞬间。
池小言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的身侧刮过,接着,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付丧神们的身影便已经朝着溯行军的方向迎了过去。
“来得好快。”池小言不由自主地嘟哝了一句。
她不动声色地带着缰绳往后退了些许,而在此时,丛林当中已经交起火来。
织田信长的步兵随从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拎着手里的武器,面朝着丛林的方向,围成了一个圈,将池小言和织田信长两个人围在了保护圈当中。于是池小言便再没有退缩的空间了。
“在害怕?”织田信长瞥了池小言一眼。
池小言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根本无从隐瞒,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轻微地颤抖——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离正面战场如此之近。
与演练场不一样,这里是真正牵涉生死的战场。她当然会觉得害怕。
不过害怕是一回事,敢不敢面对却又是另一回事。
织田信长嗤笑了一声。池小言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会笑。此刻他的心里大抵在想,女人就是女人,即使上了战场也不过如此。
池小言没有去为自己辩白,因为这就是事实。
她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她并不想把第一次上战场作为借口,也不想说什么跟其他女人比起来她做得已经够好了。因为既然选择了上战场,她觉得自己就不该拿寻常女子的标准来衡量自己了。她是个审神者,她需要胜利。
池小言轻轻抿起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心底的恐惧。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丛林里的状况。
这一次来的溯行军有六只——之所以用这样的量词,是因为池小言实在没办法把敌人真的当作“人”来看待。
那是群周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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