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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朱]献给罗瑟琳的玫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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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付出代价!”
“……可是夫人,”女仆轻声说道:“蒙太古那边,是一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那又怎么样?”凯普莱特夫人原本姣好的面目因为强烈的恨意而扭曲:“现在他已经被流放出维罗纳了。他又不像罗密欧,是蒙太古家唯一的儿子,蒙太古不可能都派人随时守着他——他总有要落单的时候,我难道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是的,班伏里奥被亲王下令立即驱逐出维罗纳,从此不允许再回来了。
“你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延续了百年,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次的打架斗殴,我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你们做过多的干涉。”亲王无力地搀扶着侍从的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到地上去:“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管了,因为你们双方之间的憎恨已经牵涉到了我的身上,在你们残暴的斗殴中,已经流下了我的亲人的血。”
“因此我要给你们一个重重的惩罚,警戒警戒你们的将来。我不要从你们任何人的口中听见任何的请求与辩护,哭泣和祈祷也都不能使我枉法徇情。所以,对于我的决定,你们不需要再想什么挽回的办法了。”3
“现在,我宣布。”维罗纳亲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将班伏里奥立刻驱逐出境,驱逐出维罗纳。”
“殿下!”凯普莱特夫人和蒙太古夫人同时惊叫,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太重了!”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维罗纳亲王缓慢而沉重地摆了摆手:“蒙太古,赶快把班伏里奥遣送出境吧,并且永远不许他再回来。不然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发现他,就在什么时候把他处死。”
“谁都不许违抗我的命令。”他目光坚定地扫了两个家族的人一眼:“对于伤人流血的事情不能够讲甚至一点点的慈悲,否则就是在鼓励伤人了……其实,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要不然,也不会闹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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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凑到提伯尔特的床边仔细地看了看他。房间里的炉火烧得这样的旺盛,他的手却如同死去一般的冰凉。他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黑衣的死神仿佛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随时准备舞动自己的镰刀,收割下提伯尔特的性命。
有些话她们不敢当着凯普莱特夫人的面将,等她们回到朱丽叶的房间之后,朱丽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认为罗密欧说得对。”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下唇上咬出一个深深的印记:“虽然这么说很不妥当,但是我也认为,这样的结果对班伏里奥来说是不公平的。”
“嘘。”罗茜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朱丽叶的嘴。她走到房门的附近张望了一下,确定刚刚朱丽叶的话没有被人听到,这才赶快锁上门走了回来:“你疯了吗!”她小声地斥责朱丽叶:“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被人听到了吗?”
“我对别人不敢讲这样的话,可是难道对着你也不能讲吗?”朱丽叶的小指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掌心,掐出一个深深的白色的半月形的印子。她的身子激烈地颤抖:“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不是提伯尔特先动手的吗?”
“是是是,是他先动手的没错。”眼见朱丽叶的情绪濒临崩溃,罗茜赶紧将她搂紧怀里,不住地顺着她的背试图将她安抚下来:“你别激动,朱丽叶,你先冷静一点。”
“你们都没有看到他的伤口。”朱丽叶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都只顾着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班伏里奥的伤口!——就在他宽阔的背上!那么深!那么深!”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没有人发现。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给他包扎伤口,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治疗。”朱丽叶的指尖冰凉。她的双腿已经无法再支撑她再继续站立,罗茜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让朱丽叶不至于摔到地上去:“提伯尔特没有死,这明明是喜讯,可我为什么却只想要哭泣呢?亲王说要将班伏里奥流放,永远都不许他再回到维罗纳来。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我的胸口。它没有杀死提伯尔特,却杀死了我,杀死了一万次的我!”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忘了这两个字,可是它们却紧紧地牢附在我的记忆里,就像萦回在罪人脑中的不可宥恕的罪恶。”朱丽叶抬起双手捂住面孔,将自身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到罗茜的身上:“茜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吗?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班伏里奥了,是吗?是吗?!”
☆、第49章 chapter48
“茂丘西奥?”罗密欧轻轻在茂丘西奥的房门上敲了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你感觉怎么样了”
“罗密欧?”正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发呆的茂丘西奥认出了他的声音,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想要坐起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受了重伤,提伯尔特虽然击中了茂丘西奥的伤口,伤口却幸运的不深。经过修士们的治疗,茂丘西奥已经在昨天晚上醒了过来。只是还不能下床,必须靠着别人的服侍才能行动。罗密欧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来,又往他的背后塞了两个又软又大的枕头:“谢天谢地,可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人来了。”茂丘西奥安心地享受着对方的服侍,靠在床头不满地向罗密欧抱怨:“我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了。要是再这么躺下去的话,我的骨头迟早都会酥掉的。”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罗密欧说:“只是一天而已。你受了伤,不卧床好好地进行修养又怎么可能好起来?”
“哪有那么夸张。”茂丘西奥的脸色虽然还很苍白,神色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轻松肆意:“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你把这叫做一点小伤?”罗密欧挑眉看着他身上的绷带。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茂丘西奥无所谓地说:“它即没有一口井那么深,也没有一扇门那么阔。这难道还不是小伤吗?”
“……茂丘西奥,你确定受了那样重的伤的人还活着吗?”罗密欧说:“而且在我看来,你所谓的这‘一点小伤’就已经足够要命了。要是治疗再迟上那么一会儿,说不定我就得到坟墓上去看你了。”
“行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别诅咒我了。”茂丘西奥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你们这两户倒霉的人家惹出来的倒霉祸!对了,班伏里奥呢?”他伸长脖子往罗密欧的身后张望:“他没来?”他的眉毛一挑:“打发街边卖唱的人好歹还需要几个铜子呢,我身上的伤可都是为他受的,他妈的他让你来看看我就算打发了我了?”
“……不是,你误会了。”罗密欧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他很想来,但是他……他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为什么?”茂丘西奥表示嗤之以鼻:“他是断了手了,还是断了脚了?”
“……都不是。”罗密欧第一次觉得短短的一句话是这么难以说出口:“班伏里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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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安德森小姐的房内却并没有燃气烛光。罗茜独自一人抱膝紧紧地坐在黑暗之中,眉头紧皱,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可能的对策。
她已经在这儿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却仍然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剧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之前没有丝毫的预兆,将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私奔是不可能的,天生就是少爷和小姐的班伏里奥和朱丽叶,私奔并成功得到一个好结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罗茜想过要从两家之间的恩源入手,但是这显然也是不可行的。蒙太古和凯普莱特两家之间的仇恨已经持续了一百余年,哪怕事情的起因早已被时间遗忘,这种深刻的情绪却一直被牢牢谨记。两家的子孙后代不知道为何而仇恨,他们所知晓的只有仇恨本身。就像提伯尔特,他和罗密欧、和班伏里奥、和蒙太古家的任何一个人间都没有直接的仇怨,然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观念早已在他的脑海中生了根发了芽,导致他一看到蒙太古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上去吵上一架才会觉得舒坦。即使是在原著当中,莎士比亚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用了六个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两家人的暂时和解,而不是仇恨的彻底消弭。
这样世世代代累积下来的仇恨,根本就不是靠罗茜一个人,在短短的十几年间就能解决的。
其次,维罗纳亲王本人的态度也十分的可疑。
他从获得封号开始就一直统治着这座城市,距今已经有超过五十年的时间了。如果说他对凯普莱特与蒙太古两家之间的情况全不知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像罗茜位卑权轻,倘若他真心想要缓解两家之间的仇怨,让两家人至少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凭借维罗纳亲王的身份与地位,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事情闹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亲王是完全无心插手的,甚至可以说,他是有意放任不管的。
亲王固然不想要见到两家的矛盾再进一步的激化,可是若果蒙太古凯普莱特两家真的和好如初亲如一家,他也未必就真的乐见其成。可以这么说,亲王所希望的,是两家人不管互相仇视也好、邻里和睦也罢,都必须维持在一个他所希望的“度”内。这么一来,他就毋需两家联合做大,自己的统治不稳了。
这么一想的话,之前帕里斯伯爵对朱丽叶的求婚也许并不完全出自真心,很大程度上还可能掺杂着亲王的受益。如果朱丽叶答应了求婚,那么亲王在拉拢到了凯普莱特的同时,也许还能得到感到害怕的蒙太古家族的讨好;如果朱丽叶没有答应,那么出于愧疚与害怕,凯普莱特自然也会向他示好——无论结果如何,对维罗纳亲王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么多年以来,两家的矛盾不断升级,其中到底有没有维罗纳亲王暗中在做推手?
这恐怕……就只有亲王自己知道了。
今天之后,事情又会如何发展?
在经历了流血之后,两家的仇恨几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顶峰。不管是凯普莱特还是蒙太古,谁都恨不得将从对方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将对方的家族彻底覆灭。在这个时候,无论维罗纳亲王向谁抛出橄榄枝……
罗茜的后背忽然就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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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刻,一位特殊的客人,低调地从小门处进入了凯普莱特家的府邸。
凯普莱特子爵挥退了管家的服侍,亲自将来客领进了书房之中。他命令书房里的仆人出去,只留下他和客人两个人,又紧紧地关上了门。
“匆促之间,寒舍来不及准备更多。在您难得一见的到访期间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令我感到羞耻了。”他亲手执起小壶为客人倒了一杯咖啡,在征询了对方的意见后又往里面加入了一些牛奶:“我衷心的希望这没有影响到您的心情和健康,亲爱的帕里斯伯爵。”
帕里斯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四根手指不断地依次抬起又落下。“您过谦了。”他从凯普莱特子爵手中接过瓷杯,慢慢地啜饮着其中的液体:“在我看来,就算是国王陛下亲临,所能得到的招待也不过如此了。”
即使很清楚这只不过帕里斯的一句客套话,凯普莱特子爵还是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承蒙您的夸奖。”
两人又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会,帕里斯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忽然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请问。”银色的小勺在杯子的边缘轻轻地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尊夫人与朱丽叶呢?今晚我怎么没有看到她们二位?”
“噢……”凯普莱特子爵的脸色有些难看:“伯爵,我猜您也已经听说了舍间进来遭受的……变故?”他用一个含糊的词语囊括了发生的一切,似乎很不愿意再次提及。
帕里斯微微点了点头,手指继续有条不紊地在扶手上敲击:“略有耳闻。”他说。
“那么您也必定清楚,受伤的提伯尔特,就出自于我的夫人的母族,并且还是他们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凯普莱特子爵说:“我的夫人因为太过忧心我侄儿的伤势,思虑过重,以致无法出来见您。至于小女……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们还没有那个时间去开导小女。您或许不清楚,她与她的表兄之间的感情也是非常要好的。今天整整一天,她都把自己所在房间之内固步不出……说实话,我其实也是非常喜欢这个侄子的,他是个非常勇猛的人,只可惜……唉!”说到这儿,凯普莱特子爵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人生不免一死,我们也不必再去说他了。”
“对于你们遭受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唉。”凯普莱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您若是想要见朱丽叶的话,我可以派人将她叫下来。”他说。
“不,不必了。”出乎意料的是,帕里斯伯爵居然拒绝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要是按照正常女士们的作息,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上了床了。更何况今夜的她还怀着满腔的悲哀,我就不去打扰了。”
“……”凯普莱特子爵又叹了口气:“我不知该如何多谢您的体谅。”
“请你不要急着这么说。”帕里斯伯爵又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也许我这么做是别有目的的呢?”
“那么您有什么目的呢?”凯普莱特子爵忍不住问。
“也许我在趁您们正在伤心的时候前来求婚,的确是太冒昧了一些。”帕里斯伯爵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但是,伯父,对于我在收获节之前就已经提出的求婚,现在我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了吗?”
☆、第50章 chapter49
“我亲爱的夫人。”凯普莱特子爵在房门上轻轻地敲了敲,推开门走进了房间:“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mylord。1”身体明明很疲惫,精神上却全无睡意。凯普莱特夫人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用手指耙了耙头发,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像样一些:“发生了什么事吗?”
“帕里斯伯爵刚刚来对我向朱丽叶求婚了。”子爵毫不拖泥带水地直入主题:“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觉得呢?”
凯普莱特夫人沉默了一会:“为什么要急着将她拖入教堂呢?”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提伯尔特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
“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在无用的眼泪上了。”子爵没有停顿地接道。就像他来这儿之前已经想象过凯普莱特夫人会怎么说,并且都准备好了对应的回答一样:“时间可不等人——并且我相信,帕里斯很快就可以安抚住她不稳定的情绪。”
“但是……”
“我这么做当然不完全是为了家族的考量。你不能否认帕里斯伯爵本身也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出身高贵,年轻英俊,并且他已经很好地证明了他自己的诚意,不是吗?”凯普莱特子爵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我担心如果我再拒绝他的话,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我倒不认他是个那么善变的人。”
“我们千万不要随意在情侣的誓言上冒险。因为朱庇特2或许就正在天上暗中嘲笑这誓言的错弱呢。”凯普莱特子爵继续进行劝说:“现在我们非常需要另外一股实力的支持,而帕里斯伯爵本身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选择,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难道不是吗?”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mylord。”凯普莱特夫人终于被他说动了。
“是的,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热打铁,马上采取行动。”凯普莱特子爵接口说到:“我想,作为父母,大胆地替我的孩子作主的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而且我认为她是一定会服从我的意志的,不是吗?所以,我亲爱的夫人,你可以在明天早上她起床之后去看看她,把这位帕里斯伯爵向她求爱的意思告诉她知道;再把我的意思告诉她,叫她好好准备准备,当一位愉快的新嫁娘。”
凯普莱特夫人点头应下了。子爵满意地扶她躺下,又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好了,早些休息吧,夫人。”他摸了摸凯普莱特夫人的脸颊:“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隔天却在凯普莱特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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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凯普莱特夫人几乎要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她努力抓住椅子的扶手,又尖又细的手指甲颤颤巍巍地指向朱丽叶:“你再说一次?”
“凭着圣彼得教堂和圣彼得的名字起誓,我决不会让帕里斯迎娶我做他的幸福的新娘。”朱丽叶倔强地昂起脖子:“我已经有了心爱的恋人,如果我一定要嫁,我也只愿意嫁给那一个人。”3
“是谁!?”
朱丽叶咬了咬下唇,倔强地将头仰得更高:“班伏里奥。”她的身体绷得很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就是班伏里奥。”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凯普莱特夫人尖叫一声就要向后仰到,奶妈赶紧冲上来扶着她:“班伏里奥,班伏里奥!”凯普莱特夫人的眼前发黑,胸口发疼,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不得不靠着奶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居然!和那个伤害了你表哥的凶手!”
“那不是班伏里奥的错。”这是朱丽叶第一次这样强硬地和她讲话:“母亲,请您对我的父亲说,我现在还不愿意出嫁;就算是要出嫁,我也只愿意嫁给你们所痛恨的班伏里奥,而不愿嫁给帕里斯。”
“我不讲!你自己对你的父亲讲!”凯普莱特夫人尖声叫到:“快去把子爵叫来,看看他会不会听你的话!”
凯普莱特子爵很快就在仆役的通知下赶过来了。“你们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他惊讶地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夫人和虽胆怯却没有退缩的女儿:“朱丽叶怎么哭了?”他诧异地看在女儿脸上的眼泪:“怎么?夫人,你没有把我们的主意告诉她吗?”
“我告诉她了!可是她说谢谢你,她不要嫁人!她……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口了,你自己问她!”
“唉,不要生气。”凯普莱特子爵轻拍着夫人的背给她顺气。“怎么啦,我亲爱的朱丽叶?”他扭头问朱丽叶:“有这么一位高贵的绅士请求做你的新郎,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福气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反抗过的朱丽叶畏惧地抓了抓衣角:“父亲,我对帕里斯没有好感,也没有喜欢。你们不能勉强我嫁给一个我对他没有好感的人,可是我感激你们爱我的一片好心。”4
“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凯普莱特子爵皱起了眉头:“你的母亲舍不得你,我们才将你在家里多留了两年,如今维罗纳城里和你年纪相当的女孩子谁不是已经成为了幸福的母亲?她们和她们的丈夫,难道在婚前就有很深厚的感情吗?”
眼见这个理由是在是无法说服父亲,朱丽叶深吸了一口气:“我……我爱上了蒙太古家的班伏里奥。除了他,我谁也不愿意嫁。”
“什么!?”凯普莱特子爵倒抽了一口凉气,引发了新的一轮混乱。
“来人!派人去安德森家把罗瑟琳叫来!”混乱中凯普莱特子爵愤怒地叫嚷:“她平时和朱丽叶走得这样近,不可能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当罗茜赶到的时候,凯普莱特家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软背的椅子侧翻在地上,一旁是破碎的花瓶的碎片。凯普莱特子爵正在房间的正中央对着朱丽叶大发脾气,凯普莱特夫人和奶妈站在旁边,不时发出惊恐的尖叫,但却不敢上来拦住他。
“不要脸的死丫头,贱东西!”凯普莱特子爵狠狠一巴掌扇到朱丽叶的脸上:“给我听好了,你星期四一定得到圣彼得教堂里去跟帕里斯结婚;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关在木笼里,拖也要把你拖了去!”5
“父亲!”朱丽叶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这是她的父亲第一次打她。她不敢反抗,只好跪坐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父亲,我跪下来求求您,请您耐心听我说一句话!”
“我不听!你这个该死的小贱妇!不孝的畜生!”凯普莱特子爵指着朱丽叶的鼻子怒骂:“我告诉你,星期四你要是不给我乖乖到教堂去,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要见我的面。不许说话,不要回答我,我的手指可是还痒着呢——夫人,我们常常怨叹自己福薄,只生下这一个孩子;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就是这一个也已经太多了!我们真是家门不幸,才出了这一个冤孽!”6
“mylord!”凯普莱特夫人尖叫着抱住她的丈夫,不让他再继续动手:“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罗茜趁机冲上去将朱丽叶扶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凯普莱特子爵一把甩开了他的夫人。“你,对,还有你。”凯普莱特子爵达到顶峰的怒气没有丝毫的减弱,他将怀疑而愤怒的目光转向了罗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你和我的女儿平日里这么亲近,你不可能全不知情,是不是?”
直面盛怒的凯普莱特子爵,罗茜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猛地冷静了下来。她将朱丽叶护在自己的身后,抬头直视着凯普莱特子爵。
“不,”她说:“我不知道。”
感觉到身后朱丽叶的惊讶,她悄悄地捏了捏朱丽叶的手,示意她相信自己。罗茜抬头看着凯普莱特子爵怀疑的眼神,很冷静地说:“这种事情,朱丽叶又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呢?”
原著中,朱丽叶在这段剧情之后就被牢牢地监控了起来,借着帕里斯带她去教堂和神父商量婚礼的空档讨论出了假死的计谋。但是这之后因为信息传递的失误,她的爱人才会在她的“尸体”前饮下真正剧毒的药物,导致悲剧的发生。
既然她没有办法阻止剧情的发展,那么,比起被动地承受剧情,至少她可以先剧情一步,将剧情发展的程度与方向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她可以亲自为两人传递消息,可以亲自去找可靠的药物,这样,或许朱丽叶和班伏里奥殉情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第51章 chapter50
罗茜躲在蒙太古府邸前面的一个街角处,远远地探头张望。
她有心想将罗密欧叫出来了解了解蒙太古那边的情况,但是如今认得她这张脸的人太多,若是贸然上前说不定会受到怎么样的刁难。要用怎么样的方法才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把罗密欧叫出来,罗茜简直想破了脑袋。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发现似乎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罗茜愣了一下,回过头,一个约莫四五岁上下的男孩子正站在她的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见罗茜回头,小男孩子也不急着躲。相反的,他甚至对罗茜眨了一下眼睛,丢过来一个飞吻。
“这位美丽的女士,”他有意想学兄长父辈的模样,但故作老成的样子出现在粉白稚嫩的脸上,只让人觉得分外的好笑:“你在苦恼些什么呢?”
“你好啊,小绅士。”即使还在烦恼,罗茜还是忍不住被这个小家伙逗乐了。她扶着自己的膝盖,在他的面前半蹲下来,让两个人的视线变得平齐:“我在苦恼怎么从那里面叫一个人出来。”她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蒙太古府邸。
“这有什么好苦恼的呢?”小家伙表示不能理解。
“因为我会不好意思啊。”罗茜随口说道。各中的原因太过复杂,即使跟小家伙解释他应该也不能理解。
男孩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唔,或许我能帮你这个忙?”他将手背在身后,胸膛挺得高了一些:“你想叫谁?”
“真的吗?”罗茜感到很惊喜。“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麻烦你去帮我找一个人好吗?他的名字叫罗密欧,你应该也知道他吧?”男孩点了点头,罗茜又补充道:“如果他不信你的话,你就告诉他‘蜜儿’,他自然就跟你来了,我就在这里等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蒙太古家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孩子。
“蜜儿?你的名字可真美。”男孩一本正经地说到:“那么,你要给我什么作为补偿呢?”
“……补偿?”罗茜在口袋里摸出几个铜子来:“这个可以吗?”
“不不不,我不要这个。”男孩连连摇头:“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果然*已经成了意大利人的天赋技能之一,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罗茜哭笑不得地俯下身,无视了男孩高高嘟起的嘴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好了,现在该轮到你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噢;蜜儿,你这是在耍赖。”男孩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罗茜在原地等了没一会,罗密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他低头问了男孩几句话,很快就跟在男孩的身后向罗茜这个方向走来。
“蜜儿,幸不辱使命。”男孩很欢快地朝罗茜跑过来,没看到他身后的罗密欧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一刹那露出的奇怪的表情:“你可以再给我一个亲吻作为奖励吗?”
罗茜还没说话,罗密欧先动了。他快走几步越过男孩,硬是挡在男孩和罗茜中间。“显然不能。”他的眉毛挑起,“谢谢你的帮助。”虽然说着道谢的话,但罗密欧却表现得一点都不客气。他毫不留情地对男孩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可以走了。”
被他的身高所震慑,男孩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一会,委委屈屈地转身走了。
罗茜从背后锤了他一下:“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罗密欧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说道:“正是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否则我刚刚就不会那么客气了。要知道,意大利男人有两样东西决不能碰,一样是母亲与姐妹,另一样,就是妻子或爱人。”
“……”罗茜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茜茜,”罗密欧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拥她入怀。但最终还是改了个方向,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怎么忽然来了?”
“……不是都一个星期没见了么。”罗茜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用脚尖磨蹭着地面:“我来找你商量一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顺便来看看你。”
这是自从出事以后,罗茜第一次见到罗密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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