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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云裳一舞在红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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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闪闪的丝线。
“好香啊,”王熙凤注意到的不仅是每种花样在本色跟金色之间的变换,她仔细的提了提鼻嗅着子,“这是松脂的味道?”
“不对,我闻到的是兰花的清冽。”王夫人皱眉反驳。
“我怎么觉得是月季的香郁?”一旁的邢夫人疑惑的开口。
……
王夫人,邢夫人,迎春,探春,甚至跟在她们身边的每个丫鬟婆子,闻到的全都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再过一会儿,她们闻到的花香又变了个样子,先前坚信黛可身上熏的是茉莉花香的如今闻到了玉簪的香气;强调黛可身上散发的是连翘的药香的,现在沁满鼻腔的则变成了蜀葵的味道。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么多种花香,她们竟闻不到一丝混杂的味道,一次只一种,绝对不会出现玫瑰夹杂菊香,清甜混合清冷这样乱了味道的情况。
而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每一次香气的变化,伴随着的都是黛可手指在喜服上的轻轻抚摸。手指抚过一朵花,那朵花的花香便轻飘飘的散入空中;掌心碰到数朵花,每一股花香就像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一般,泾渭分明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飘散,侵入到不同人的口鼻之中。
深秋十月,连雀鸟都已经南飞过冬。这大观园的东南角却有一池暖泉,附近温度适宜,还有不少的蝴蝶围绕在那里。不知是不是香气传的太远,远在东南角的小小蝶群竟都飞了来,一只一只围绕在黛可所乘的软轿周围。其中一只巴掌大浑身墨色,有着七彩麟翅的则停歇在黛可肩头,书墨上前赶了几次都赶不走。
这场大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场的下人们还津津乐道于猜想黛可的喜服上究竟熏的是何种香料,因为这个,往日荣国府采买胭脂香料的铺子的生意正经兴隆了好一阵子。好些王公贵族的女眷都派了下人来,将它家每一种香料全都买了个遍。
直到黛可进入花轿后许久,一众被惊呆的完全不知动作的人才迟迟清醒。镇远侯府的迎亲队伍缓缓掉了头,花轿在前,书墨跟商羽一左一右守在花轿两侧;嫁妆在后,李嬷嬷带着其他几个婆子在旁看护,齐齐与守候在大观园正门外不知道多久的新郎官穆言回合。
“给我把做衣裳那几个东西压来!我就不信她们不知道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这丫头竟然……”晃过神的贾母厉声喝道。
“慢着!”拦住转身领了命转身要走的婆子,王熙凤赶忙对贾母说道,“老太太稍安勿躁,无论要查什么也不能现在动手,多少亲朋好友看着呢。至少把今天糊弄过去,明日再说。”
“没错,查,一定要查,”经过王熙凤这一提醒,贾母立刻也觉得黛可身上绝不不仅仅是这一件嫁衣的问题,“把伺候过林二姑娘的人全都给我看起来,从进府那天开始的,一个也不许给我漏掉。”
“在咱们府上养了这么多年,我竟不知这位二姑娘有如此的手艺如此的排场,”王夫人冷笑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着看向贾母,“当年我就跟老太太说这丫头有问题,老太太偏不信。后来还被这丫头的甜言蜜语哄得把自家孙女扔到一边。现在好了,就这一身衣服,宫里的娘娘都未必见过……”
“够了!”贾母怒瞪着王夫人,这种时候还抢着显摆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未卜先知,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肚量风范!
荣国府这边是如何挨个拷问曾经在黛可身边伺候过的下人,如何揣测黛可为何在大婚这人突然穿得如此招摇的背后,如何因为被蒙骗了数年恼羞成怒差点连黛玉一块儿连罪,黛可此时是一点也不清楚。如今她正稳稳的坐在花轿中,跟在新郎官的马后,游城一圈之后,从正门被抬进了镇远侯府。
花轿在喜堂前停稳,有全福夫人在一旁说着吉祥话将轿门挑开,新郎官穆言则弯下腰,将手搭在轿门边上,同时顺势将一根红绫甩入轿中,静等着黛可从花轿中走出。
黛可的视线被盖头遮着,从花轿到喜堂的一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感觉以及手中那根另一头由穆言握着的红绫的指引。
穆言在黛可迈出花轿的那一刻也稍微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回复了镇静,即便这样,也难掩眼中的惊艳。至于镇远侯府内的其他人,跟荣国府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别说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下人,就是来贺喜的各家大人,各府诰命,也全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把眼睛从黛可身上拔出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司仪几乎是磕巴着勉勉强强将礼成两字喊了出来,至于本应响彻镇远侯府的鞭炮,则是根本没人想起来去点响。
”圣旨到——”就在穆言引领着黛可准备将黛可先送入洞房的时候,喜堂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
圣旨?好不容易恢复仪态的观礼宾客又不由得窃窃私语,听说前两日穆言才招了永历帝斥责,被贬了官职。难不成永历帝真的厌弃了穆言,连这种大喜的日子也不放过,还要再来给穆言什么惩罚?
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圣旨竟不是给穆言的,接旨的人竟然是黛可。
刚刚拜完天地,连洞房都还没有入的新娘子就被封了五品宜人,十五岁的诰命,这要是多大的福气!更别说伴随着圣旨的还有御赐的大婚贺仪,是谁胡说八道说永历帝已经不再看重穆言的,除了亲王大婚,永历帝还没给谁过这样的恩宠!
就连黛可都有些发傻,穆言的信上可没说过这件事。就是这整个镇远侯府也只是镇远侯夫人秦氏,穆大老爷的发妻叶氏,以及已逝的穆言的母亲李氏有凤冠霞帔,那还是熬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熬到手的。
而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连正式入门都不算就拿到了?
直到坐到喜床上,黛可都还沉浸在这种不可思议中。若不是穆言挑起盖头的举动让她习惯了满目红艳的眼睛有些难受,黛可怕是还没办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前一刻还是她在让别人震惊,后一刻被惊吓到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她自己!
“你们现在这儿伺候太太,我去前面招呼客人,”穆言见黛可还没彻底回神,便吩咐了房里侯着的丫鬟婆子等人,转身往外走。
穆言的声音很好听,清亮中带着磁性,语调起伏顿挫,每一个尾音都带着诱惑,不说别的,就是仅仅对耳朵来说,都是绝对是至高的享受。
听到如此吸引人的声音,黛可不由将视线上移,放到了穆言的后背上。
“四爷且慢走一步!”
不看还好,这么一眼看过去,黛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穆言的身量背影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哦?”穆言微笑着转身,“不知太太有何吩咐,为夫洗耳恭听。”
映入黛可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到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陌生的脸庞。
第47章
不对!
黛可不顾头上还没摘掉的凤冠的沉重;站起来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直接转到穆言正面。
若是将穆言的双眼皮变成单眼皮,眼角再往下扯一点;眉毛更厚重一些……
若是将穆言白皙的皮肤弄得稍微粗糙一点,尤其是脸颊少些血色,紧致有型的双肩稍微再宽厚一些;然后再高上寸许……
若是……
若是将这些变化全部实现;黛可脑中逐渐勾勒出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选。
“若是无事,我便先去前面了,”穆言不等黛可端详完毕,又重新嘱咐了房内的下人几句;就去了前面招待宾客。
“四奶奶;奴婢帮您把凤冠解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轻轻走到黛可身后。
“不用了,”黛可回过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妇人,“你们先去忙,这里有我身边的人伺候就成。”
撵走新房里镇远侯府留下伺候的人,黛可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书墨,你有没有觉得四爷长得有些像谁?”
“这……”黛可迷糊的挠了挠头,“奴婢没敢直视姑爷,要不姑娘问问商羽?”
“商羽?”经书墨这一提醒,黛可在房里扫视了一圈,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商羽竟然不在房中了。
“咦?难道商羽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了?不应该啊,平常没有姑娘的吩咐,商羽从来不乱走动的,”书墨也同时发现了商羽的失踪,惊讶的在取下黛可头上的凤冠时连带着扯断了好几根头发。
“先别去想那些,”黛可头皮给扯了几下,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瞪了眼书墨。
“哎呀!奴婢不是故意的,”书墨吐了吐舌头,赶紧集中精神,把黛可的凤冠除下,又替黛可换了一身大红的日常家居服,“说起来,今天在路上的时候奴婢似乎看到了雨墨,可一眨眼又找不到他了。本来奴婢以为苏大爷也受邀来观礼来着,可是在喜堂的时候,奴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人呢。”
“雨墨……?”
“对啊,他今天穿得可喜庆,一身的猩猩红——哎,不对啊,”说到这儿,书墨自己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他今天穿什么红,又不是苏大爷成亲!”
想到之前自己对穆言的观察,又比照着书墨所说的,黛可心里略微有了点谱。虽然还是不大敢相信,但是很多以前说不通的事,如今换个角度来看,就全都不再有疑点。
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苏诺就觉得他的嗓音一直有些过于低沉;为什么苏诺到荣国府拜访从来都跟贾母相处的时间长,跟贾琏贾政这些本应多相处的人却只是略微打声招呼;为什么苏诺从来在荣国府都恰好错开薛宝钗回来探亲,让贾母相当遗憾没能叫薛宝钗帮着相看相看他跟迎春是否合适。
最重要的——为什么穆言能在这个男权世界轻而易举的做出几年内不圆房的承诺!甥舅啊,别说近几年,这一辈子也不能圆房!
怪不得呢,黛可暗暗咬碎银牙,这是早就做好穿帮的准备了啊!知道被她发现别说圆房,直接一耳光抽出去各走各的路都有可能,所以不但答应的痛快,还扔出过几年帮她销声匿迹的胡萝卜引她上钩,让她现在想反悔也舍不得将来名正言顺万无一失的消失!
“可是有什么不妥?”书墨见黛可脸色都变了,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
其实书墨的观察力不比黛可弱到哪里去,只是谁都没往苏诺身上想,所以才被一起被骗了这么酒。黛可也不想这个当口跟书墨说这些,反正书墨早晚自己也能察觉,多看几眼就认出来了,没看商羽已经跑出去求证了么。
如今嫁都嫁进来了,难道还能逃婚不成?再说就算有逃婚的心,这镇远侯府人生地不熟的,出了门一路畅通没人阻拦都未必走得出去。何况今天府里这么热闹,不说三步一人,五步也至少能找到一个出来。
“你帮我把装卸了吧,再叫人热点饭菜过来。”
“不等姑爷了?”这……按规矩,新娘子在新房吃的第一顿得是跟新郎官的交杯酒啊。
“四爷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计较这些。”他敢计较!
书墨迟疑了一下,见黛可主意已定,也不再坚持。开门吩咐守在门外的婆子去厨房叫饭菜,自己则打了温水给黛可卸妆。
等穆言送走了所有宾客回到新房,看到的就是一桌已经彻底冷掉的残羹剩饭,以及连红色家居服都换下的,穿着一件半新不旧小棉袄靠在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喜床上打着呵欠的黛可。
“奴婢去叫厨房重新给姑爷端些新鲜的饭菜来,”书墨瞅了眼穆言,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绝对不会对黛可的慢待有任何异议,但却不敢深究这里面的原因。
“不用了,你先下去,四爷有话要跟我说,”黛可挥挥手,同时不但没起身迎接她名义上的丈夫,更是连正眼都没给穆言一个。
“看来你知道了?比我想象的快了不少嘛,”等书墨将新房的门从外面关上,穆言毫不介意的坐到桌前,拿着黛可用过的筷子夹了几口冷菜,“比你做的差多了,这府上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厨子。还好从明天开始我就有口福了,中午我应该回不来,每天你只要准备晚膳就好。”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脸皮这样厚,”黛可一字一句咬着牙叫道,“肖舅·舅!”
“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穆言轻轻的将食指放到唇上,“圣上金口玉言,你的生母是我的养姑母,你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小舅舅什么的,以后可不许再胡说。”
“你——准备的倒是充分!”过了这么长时间,黛可其实也反应过来,苏诺,不,应该说穆言跟她至少在血缘上不会有任何关系。再联想到当年金殿上镇远侯府的滴血认亲,自然也就想明白穆言当初说的有父有母有姐姐,说的就是她的生母一家。
不过……
“我记得贾老太太还心心念念想要将贾二姑娘嫁与苏诺为妻,你这是准备享齐人之福么?”
“刚跟你说,话不能乱说,你怎么就忘了呢?”穆言微微一笑,“前科扬州籍进士苏诺未通过庶常选拔,心灰意冷之下不告而别回乡务农。可惜了苏进士这三年的时间,他早该知道,若是圣上相中了他,三年前就不会以他资历不足做借口,让他三年后跟这届进士一道参选了。”
“……”
见过不要脸的,也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就是没见过能这么正直的睁眼说瞎话的不要脸的人。
“你也不要想太多,”穆言仿佛没看见黛可整个人都快陷入抓狂的状态,“我娶你既不是为了报姑母的养育之恩,也不是为了让这府里的人趁早绝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娶你只是因为你就是你,当然,最好你能再帮我一点点小忙就更完美了。”
“小忙?你是说搅得这侯府的后宅鸡犬不宁么?”
“不不不,”穆言优雅的摇摇头,“是让这侯府的后宅走上正轨。你放心,我之所以早早就为你请封诰命为的就是方便你日后的行事。这府上大太太从来不是问题,老太太那边目测会麻烦点。不过若是一点麻烦都没有,我也不必这么急着把你娶回来了不是?“
“说的倒是轻巧,”黛可被穆言的堂而皇之弄得已经无语到麻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荣国府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老太太,一个比一个难缠。”
“就是知道你这几年被憋坏了,我才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尽情的释放啊,”穆言坦然的说着,“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老太太,她心是偏了点,但是不敢真把你怎么样。如今我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给你脸子看就是下我的面子,老太太就算有心,老爷子也不会让她那样做。”
“这次大婚皇上给了我三日假期,三日之后你跟我一块儿进宫谢恩。今天我看你的嫁衣很不错,想必宫中也已经得到消息了。若是你能将缝制这嫁衣的绣娘进献给皇后娘娘,有了皇后娘娘的宠爱,就更多了一层保障。”
“衣服是我亲手缝的,你是打算把我送进宫去讨皇帝欢心么?”黛可斜眼。
“竟是你?没想到你除了厨艺超群,连绣工也这般巧夺天工?”穆言惊喜的看向黛可,“这下更好了,我那些同僚总是喜欢调笑我的相貌,说我穿什么都衬不起我这张脸。以后我的衣服便由你来做,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
为什么有人能理所当然到这种地步,她说过要继续下厨么,她答应过要帮他做衣裳么?
“做一件衣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黛可瞪了穆言一眼,“不过……偶尔给你的衣服润润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不,你不用说了,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
……
这边黛可跟穆言讨价还价,签下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条款。镇远侯府的另一边也没闲着,穆老侯爷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拍着桌子将跟这次婚事有关的所有人都招到穆老太太的房里,挨着个的骂着。
“侯爷你这是怎么了?”穆老太太多少年都没见过穆老侯爷发这么大的火,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李氏出走那次。
“言儿的聘礼单子你看过没?”穆老侯爷没正面回答穆老太太,反而问道。
“启儿媳妇拿给我看过,上面没什么不妥啊。”
“啪!”穆老侯爷直接摔了茶杯,“启儿媳妇的牌位还在家庙里供着呢!一个小小的姨娘算哪门子的媳妇!就是你平日太宠着她,她才敢做出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来!”
“启……范姨娘可是做错了什么,叫侯爷这般的生气?”穆老太太扭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范姨娘,“看把侯爷给气的,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赶紧跟侯爷讲清楚了,要不看我怎么罚你。”
“每样东西我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我怕有什么疏忽,还特意找了亦儿媳妇在旁边帮衬着,老太太不信可以问亦儿媳妇。”范姨娘满脸的委屈。
“老三媳妇儿,你说。”
“姨娘的确给我看过聘礼单子,可我也只是见过单子罢了。因为姨娘说里面大部分东西都出自老太太的私库,我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去老太太房里去查啊,所以……所以聘礼最后是什么样子,我实在是一无所知。”
宝钗也不傻,看穆老侯爷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聘礼出了大问题,但她也并不想太得罪范姨娘,又补充道:“不过姨娘为了准备四爷大婚的事宜,这两个月都没怎么合眼,姨娘的辛苦大家伙是都看在眼里的。”
“是啊,启,范姨娘这次可真是花了大功夫,比先前亦儿成婚还要慎重。侯爷今天也亲眼看到了,来观礼的亲朋好友哪个不说咱们府上布置得美轮美奂,夸得我都有些脸红呢。”穆老太太顺着宝钗的话补充道。
“夸?”穆老侯爷冷笑一声,“你连好话赖话都分辨不清了么?那些话是在夸咱们么?脸红倒是真的,我羞愧的老脸也红了!”
“侯爷您这究竟是怎么了,”被穆老侯爷再三挤兑,穆老太太脸也拉了下来,“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这么冷嘲热讽的算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范姨娘,可今天若是范姨娘没有任何错处,我也不能让她平白受这么大的委屈。”
“老太太您别说了,”范姨娘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今天客人这么多,老太爷许是有些劳累,我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能理解老太爷现在的心情。您千万别因为我跟老太爷起了龃龉,那样我会内疚的寝食难安啊!”
“瞧这可怜见儿的,忙得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你竟然还忍心骂她!”穆老太太心疼的拉起范姨娘,“可别跪着了,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你叫她跪下!”穆老侯爷平时对范姨娘基本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次当众出了大丑,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行,你们一个个的都说她无辜,那就全都跟我来,亲眼看看她给言儿准备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_(:3∠)_好卡,我还以为发不上来了!
ps:白天传说*抽了,新发的章节都是乱码。不知道现在好没好,如果没好,而且能看到作者有话说,告诉我,我把正文复制到这里。
第48章
什么意思?
刚晃晃悠悠站起来的范姨娘身子一侧歪,差点又摊倒在地。聘礼;聘礼怎么会在穆老侯爷手上;那些东西就算被林黛可又带回了镇远侯府;不也应该放在二房的库房里吗!
“你这孩子,都虚成这样了也不说一声,就知道强撑,”穆老太太对她这个外甥女不是不了解;借此机会朝身边的丫鬟一使眼色。
范姨娘的两个大丫鬟红茗绿藕会意的掺起范姨娘,趁穆老侯爷气呼呼往外走的功夫,扶着范姨娘往屏风后面一转;穿过侧厅顺着后门就溜回了二房的院子。
等穆老侯爷领着镇远侯府其他人来到他的书房,满脑子的怒火被冷风一吹也消散了不少。加上范姨娘并不在眼前;跟这件事有关的;他能迁怒的对象薛宝钗还挺着即将临盘的大肚子,所以穆老侯爷运了几次气,到底语气放轻了不少,只是恨恨的甩着袖子指向地上被打开的几只礼匣。
“你自己看看,单子上写的是‘上等虎皮二张’,这皮是上等虎皮么!全是拼起来的杂皮,最大一块也就两个巴掌大!这种东西别说公侯府里,就是七品小官家都没脸拿出来当聘礼!”
“这帮该死的奴才!”穆老太太接过虎皮摸了摸,又俯下头看了几眼其他的匣子,“当初我是亲眼看着范姨娘从库房里拿出去两张完整的东北虎皮,还有两张稀有的白虎皮。她就是太放心这些奴才了,才把这些黑心肝的东西惯得无法无天了。侯爷,这事儿不用你说,就是我也不能这么算了!紫荷,去把办差的那些奴才都给我绑来,不把贪得东西交出来,就全都给我打死!”
“老太太您就这么确定是奴才们胆大包天?”穆大太太叶氏抿了抿嘴,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道,“我记得这次跟着范姨奶奶办差的都是三奶奶精心调教出来的人,没理由为了几张皮毛就断了自己的活路。”
“他们没理由,难道蕊儿就有么?平时我赏给蕊儿的东西可不比这些东西差。何况这才几个箱子就查漏这么多,那些还没开封的指不定是什么样子。蕊儿就算有私心,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出问题,至于是不是那些下人见钱眼开,打几十板子就清楚了。”穆老太太不满的看了眼穆大太太。
“既然老太太这样说,那媳妇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就这么把三奶奶的下人拘起来,怕是三奶奶的面上不好看吧?”
“老三媳妇才没有你那么没有度量,”穆老太太说着看向宝钗,“我刚才也是气急了,没问你一声就直接叫他们去拿人,你不会怨我吧,老三媳妇?”
“老太太可别寒颤我,”薛宝钗略微惶恐的撑着腰身俯了俯身,“今天这事丢的是整个侯府的脸面,我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就包庇下人。若真是他们做的,别说老太太,我第一个就叫人把他们直接送官法办!”
“只是……”薛宝钗似乎体力不支,身子晃了两下,“我身子实在是笨重,熬不得这么久。这事又跟我手底下的人有关系,我还是避嫌为好。”
“三奶奶你可别多心,”穆大太太笑着往宝钗这边挪了几步,“我绝没有想过你跟这事会有什么关系,就是想着这些下人是经你手出来的,才会觉得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只是老太太坚持,我实在是没办法。”
“大太太多虑了,”宝钗摇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太太能给姨娘作保必然是有证据的,说不准真是那些不争气的东西做的……”
“好了好了,这天真不早了,老三媳妇你这么重的身子,赶紧回去歇着,”穆老太太又朝着跟在穆二老爷身后的穆亦招手,“还不送你媳妇回去休息。这都多大月份了还在外面乱晃,你也不怕出事。”
“这是在说我呢吧?”穆老侯爷没好气道,“罢了罢了,审问个下人还要闹到我的院子里么!都散了吧,明天把结果告诉我!”
正主范姨娘早就躲了,穆老太太还坚持把祸水往下人身上引,更别提搬出大着肚子的宝钗来控诉他,穆老侯爷就是再生气也无可奈何,怅然的长叹一声之后,率先离开了前院。
“老爷子开始咋呼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总算能煞煞那个骚蹄子的威风呢,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穆大太太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一边跟穆大爷嘀咕着。
“你想的到美,”穆大爷晃着脑袋,“老太太冲着那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一次那女人闯了祸她没给圆过去?别说这次有的是人能顶罪,就是一个人都赖不上,你信不信老太太照样能叫她全身而退?”
“这次不一样啊!听说这些箱子是当着老太爷跟不少宾客的面被下人不小心给弄散了的,那么多人看着,这祸闯得还不够大?”穆大太太咋舌。
“丢人都都那么大发了,要是再传出去这是姨奶奶见不得主子好故意而为,以后你还想出门不出了?我看这事老太爷也是在气头上才把咱们全叫来,说不准早就后悔不该闹这么大。老太太那是多了解老太爷,能故意跟他对着干?这事儿让那些奴才来担着,最多说咱们镇远侯府治下不严,传两天也就过去了。”
穆大爷说到这,有些不满的补充道:“你也是,没事把三奶奶扯进来做什么。二房难得有个明事理的,这下可好,你就瞧着吧,三奶奶这两年置下的人手,一准叫那女人趁这个机会全都给端了。”
“我……我那不是没多想么,”穆大太太有些委屈的辩解,“再说我确实挺看好三奶奶买进来的那些人的,可比这府里的家生子规矩多了。我哪知道连老太爷都想让他们担这个责任啊!”
转过天,果不其然,几十板子下去,当初抬聘礼的几个下人就有人松了口,承认是他们调换了聘礼。原因是他们家里太过穷苦,还有病入膏肓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幼子,当初卖身进来就是为了养活家人,如今突然这么多东西摆在眼前,一个没忍住才蒙了良心,把正经聘礼用残次品换了出去卖钱。
“所以我就说还是家生子靠谱,”穆老太太一脸的惊魂未定,“还好这次只是调换了聘礼,这些人各方各院都熟悉得很,万一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那才真是天大的祸事。”
紧接着就如穆大爷所猜测的,二房从上到下整个来了个大清洗。如今宝钗临盆在即,根本就有心无力,眼睁睁瞅着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丫鬟婆子小厮仆从一个个被人牙子领走发卖。
像这些被主人家厌弃的奴才,即便二卖也卖不到好人家。比如如今在宝钗身边做三等丫鬟的,再领出去最好也就是被买到哪家灶上做个烧火丫头,命差一些的,被卖进窑子也不是没有。
“姑娘,老太太那边传了话来,以后不许随意在外面买人,”镇远侯府的这场热闹自然也惊动了黛可这边,书墨出去转了一圈,把昨日晚上跟今天晌午发生的一连串的是打听得清清楚楚。
“这真是,”黛可直接笑了出来,“还没正式拜见公婆呢,命令就先发下来了。管她怎么说,我这里缺多少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叫人牙子明天挑好人来见我,记得说清楚了,别净拿些别人家不要的来搪塞我,我这儿要买的人可不少。”
黛可本就想看看镇远侯府对聘礼送回的反应,加上穆言对侯府的人可没说他跟黛可是光拜堂不干实事。出于某种心理,一大清早穆言就叫雨墨去跟穆老太太请了假,说是午膳后两人再正式给侯府长辈请安。
结果镇远侯府果然没让她失望,昨天半夜闹腾得那么厉害,睡一觉整个天就变了。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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