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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电视剧]拐弯的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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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曼春给她的同学小野美惠子打了个电话,闲聊中不经意的提起遇到了她的哥哥,小野美惠子很兴奋,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哥哥了,说起很多她哥哥的事情,第二天汪曼春提了一些东西去了那个重兵驻守的地方,打着受美惠子所托的名义被小野一郎接了进去。
  这些天为了这个事情他们都忙的飞起,除了商议行动计划几乎没有时间跟汪曼春相处,所以行动那一天,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一句:“万事小心。”
  “大哥,放心吧,我会把汪小姐完整无缺的带回来的。”临走之前明诚悄悄说了句。
  行动很成功,但是汪曼春在断后的时候被炸药余波波及受了重伤,在她闭上眼睛陷入黑暗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种解脱的轻松。
  明诚在路口等了等,没有等到汪曼春,城外的爆炸肯定已经惊动了日本人,时间不多了,他咬了咬牙折了回去,看到汪曼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颤抖着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明诚松了口气,还有气,赶紧带着汪曼春回到上海。
  不敢带汪曼春去医院,只能带到明家,明楼彻夜不眠,一直站在大门口徘徊,看见明诚回来了,赶紧走过去,看到明楼过来,明诚把背上的汪曼春交给明楼。
  “阿诚,曼春交给我,你赶紧去接苏医生过来。”说完,抱着汪曼春急步往里走。
  走到楼梯口,遇到了被方才的动静惊醒的明镜,明镜看着明楼怀里的汪曼春,很是吃惊。
  “明楼,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汪曼春带到家里来了?!”
  “大姐,我现在没时间跟您解释,我只能告诉您,曼春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她现在需要医生。”明楼焦急的说。
  “啊?”明镜有些不在状态,看见明楼满脸的急切,让开了路。
  没过多久,楼下响起了停车的声音,明诚带着苏医生过来了,苏医生飞快的给汪曼春做了下检查,在明镜的帮助下给汪曼春换了衣服,处理了伤口,打上了点滴。
  离开客房,苏医生对明家姐弟说道:“情况有点严重,弹片造成的外伤倒没什么,主要是被震伤了肺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发烧了就不妙了。”
  今天城外的事情肯定会惊动特高课,明楼和明诚必须马上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时间留下家里,想了想,走向明镜。
  “大姐,我和阿诚马上要出去,今天晚上拜托您照顾曼春了。”
  “明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明镜觉得自己快疯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大姐,等我回来再向您解释,对了,曼春换下来的衣服要处理掉”
  不提明镜看着汪曼春换下来的充满血腥味的黑色衣服焦头烂额,明楼以汪曼春昨晚被敌对分子袭击受了伤为借口向藤田芳政请了假,在办公处忙的像陀螺一样,局势紧张,宪兵队到处搜捕,直到第二天晚上,明家兄弟才踏着夜色回到家。
  汪曼春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睛的是墙上的一副油画,视线渐渐清晰,微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怎么还没死?她挣扎着坐起来,仔细打量四周。听到响动,阿香打开门进来了,“汪小姐,您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小姐。”不等汪曼春反应,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怎么,这里竟是明家吗?
  明楼回来后被明镜堵个正着,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样子,暂时放过了他,明楼走到客房,看到汪曼春正靠在床头看着报纸,急步走了过去。
  “曼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汪曼春慢慢把报纸叠起来,“已经没事了,是阿诚把我带到明家的?”
  “是”明楼走到床前坐下。
  “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东西已经送了出去,现在外面局势比较紧张,这些事你都不要管,先养好伤。”
  汪曼春点点头,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的静谧。
  良久,明楼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宁静:“曼春,对不起”
  没想到明楼会突然这么说,汪曼春怔住了,缓缓道:“为什么道歉?”
  “所有。”明楼慎重的说。
  听到明楼的话,汪曼春笑了,“如果是为了你回上海以来欺骗、利用我的行为,那就不必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完全可以理解。”
  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为了你十一年前抛弃我的事情,就更加不必道歉了,情出自愿,事过无悔,自己选择的路,与人无尤。”
  “曼春…”
  眼看明楼想说些什么,汪曼春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明楼同志,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说完平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明楼打开房门,与门口的明镜打了个对面,明镜略有些尴尬:“可以吃晚饭了。”
  下楼的时候,明镜终究没忍住问明楼,“汪曼春也是你们重庆的?”
  “不是,她是延安的。”
  汪曼春在明家养了几天伤,外面的风风雨雨她一概不知,那天天气正好,吃过午饭后她让阿香帮忙搬了把椅子,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明楼看着草坪上晒太阳的身影,觉得岁月静好,莫衷如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了汪曼春。
  明楼坐在汪曼春旁边,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汪曼春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明楼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的身份?”
  “恩”
  “我一开始就有所怀疑,直到南田洋子死的那天才最终确认。”
  “那你怎么还?”
  “怎么不猜穿你?知道你骗我利用我想送我上绝路还无比配合你?”
  明楼觉得有些狼狈和难堪,“对。”
  “因为我早就不想活了。”汪曼春轻描淡写的说。
  听到这句话,明楼猛的抬头震惊的看着他。
  汪曼春直直的看着虚空之中,淡淡的说,“每日费尽心力与日本人周旋,出门就是千夫所指,哦,还要时不时的面对明大小姐的挑衅和不屑,实在太累了,每一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担心情报分析错误害同志们枉送了性命,又害怕有同志被抓住我却救不了他们。”
  她转头看向明楼,笑了笑,“我不想活了,可是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我不可以自己去死,至少不能死的毫无价值,在得悉你的计划之后,我甚至有些高兴,因此非常乐意配合你。”
  汪曼春的语气平淡,笑容苍白空洞,明楼却觉得很是心痛,他忍不住走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曼春,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明楼的话让汪曼春有些崩溃,她终于无法强撑着淡定的盔甲,装着什么都不在意。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猛的推开明楼,站起来,狠狠的看着他低声吼道:“够了,明楼,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你当年抛弃我去了法国,却把我一个人留在上海吗?还是凭你回来后想着利用我的感情把我送上死路?”
  “曼春…”明楼愧疚的叫着汪曼春的话,一时竟无话可说。
  汪曼春红着眼睛看向明楼:“记不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被我杀掉的男朋友?他叫秦岳,是我的搭档,我们认识好多好多年,可是前年的时候组织出了叛徒,我们暴露了,为了保护我,他让我亲手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你知道吗!”
  她看着明楼,一字一句的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说那样的话,明楼你没资格。”
  汪曼春无力的滑到坐在地上,抱着双臂,把头埋在膝盖上,过了那么久,她第一次叫着搭档的名字嚎啕大哭。
  看着崩溃的汪曼春,明楼觉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汪曼春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搭档牺牲之后,她又是怎样痛苦孤独的撑下来的。
  明镜端着茶盘站在后面,她原本是想找个借口插在明楼和汪曼春中间,不想让他们单独相处,可是这会儿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代,那些伪装的身份的人,孤独的行走在黑暗里,要多强悍的心里才能撑下来,精分和精神崩溃估计都有可能,还没有心理医生,也木有人可以述说。。。

  ☆、伪装者…满楼春

  把哭晕过去的汪曼春抱回客房,明楼走到了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晚上,明镜走进祠堂,跪在了明楼的旁边。
  “大姐,我想和曼春在一起。”
  “可是明楼,现在汪曼春还会想和你在一起吗?”明镜提醒明楼,毕竟有一个为她而死的搭档在,这个人恐怕会永远横在他们中间。
  “我不知道。”明楼苦笑了下,“可是大姐,世事维艰,我想要和她一起走下去。”
  明镜说不出话来,今天下午的事情一直在她脑袋里反复重演,这些年她一直在后方支持组织的行动,知道前线艰苦,却还是没想到会如此残酷。父亲遗训言犹在耳,可是她现在说不出阻止的话来,他们已经太过艰难了,明楼,恐怕再也没有办法放下汪曼春了。明镜对着祖宗牌位磕了个头,父亲,您若要怪,就请责怪明镜吧。
  自那日失态之后,汪曼春再不曾踏出客房一步,吃饭都是阿香端进来的,每次明楼下班后来看她,她就捂着被子装睡,坚决不跟他照面。实在太过尴尬了,她居然做出那样的事,不符合她汪曼春一贯的形象啊,没脸见人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冲明楼发泄了一通,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既然死不了,就好好活着吧。
  过了几日汪曼春觉得自己的伤好了很多,能蹦能跳估计没什么大碍了,应该是时候回家去了,她和明镜一向不太对盘,虽然现在身份暴露了,大家是革命同志,可是因着以前的事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在明家这些日子也是能不见则不见。也不过好歹在明家住了快半个月,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明镜说一声谢谢的。
  趁着明楼上班不在家,汪曼春做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去找明镜,准备跟她道谢顺便辞行。结果阿香说大小姐上午出去办事了,要下午才回来。不可以不告而别,她只能耐着性子等明镜回来。回客房前,她跟阿香再三强调,明镜一回来就要立马告诉她。
  好不容易听阿香说明镜回来了,正在客厅,她立马冲出房门,在靠近客厅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优雅的走了过去。
  明镜倒是奇怪,虽然依然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但是每当她打算要告辞的时候,就顾左右而言他,说些什么革命行动啊,上海发展啊,经济形势啊之类的,话题都扯到八百里外去了。知道她要走明镜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啊,尽管心下疑惑,但为着这半个月的收留照顾之情,汪曼春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烦躁,陪着明镜胡乱聊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墙上挂着的洋钟响了五声,惊醒了汪曼春,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居然已经五点了!必须马上走,不能再拖了,再拖明楼都要下班了。
  “明大小姐,这些日子承蒙照顾,我现在已无大碍,就不再叨扰了!”汪曼春飞快的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听着汪曼春的话,明镜眉头动了动,居然还是让她说出来了!
  “汪小姐,苏医生说过你受伤颇重,恐怕还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康复。”明镜顿了顿,看了汪曼春一眼,“何况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卧床休养嘛,房门都不能出,估计恢复的不是很好,还是听医生的话,再养养吧。”
  汪曼春有一瞬间的尴尬,“呵呵,您多虑了,已经好了,已经好了,我这还有事要办,不能再耽误了。”
  “再有事要办,也得等身体好了再去吧,您既在明家养伤,就是我明家的责任了,这万一要再出了事,传出去我明镜脸往哪儿搁?”
  “瞧您说的,这怎么说都怪不到您头上不是,再说能出什么事?您就不能盼我点好?”
  “汪曼春,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觉得我是在咒你呢?别忘了,你每天喝的鸡汤都是我家阿香亲自炖的!”
  听了明镜的话,汪曼春也开始烦躁了,没经思考,顺口说道:“我喝了您家多少鸡汤,值多少钱您说个数,我立马拿给您!”
  “哼,我明家缺什么就是不缺钱,汪大小姐想拿钱来砸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眼看又要跟明镜陷入死循环的吵架中,汪曼春揉了揉额头定定神,想了想激道:“说了这半天,明大小姐莫不是舍不得我走吧?”
  果然,听了汪曼春的话,明镜立马跳了起来,“汪曼春你可真会想!要不是你是为了抗日受的伤,你以为你能进我明家的大门?”
  “知道您明家门槛高,我这就走。”汪曼春说完,赶紧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你这样走了传出去不得说我明镜刻薄革命同志啊?苏医生没说你伤好之前不许走。”
  汪曼春才懒得管明镜在后面说什么,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大门口,停住了,看着门口那魁梧的身影,白着脸叫了声:“师哥。”
  明镜看到门口的明楼,哼了声,转身走上楼去,自己和这个汪曼春真是八字不合,她以为他们明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在楼梯上翻了个白眼,有些幸灾乐祸,汪曼春你现在倒是走啊!
  汪曼春最终还是没能走掉,一直心不在焉的呆到吃晚饭的时候,直到阿香来叫,才磨磨蹭蹭的离开客房去了餐厅。桌上的菜色有些清淡,还有锅药膳,显见是专门炖给她的。明镜和明诚早早的放下筷子走了,明台见势不妙,拿个盘子装了点菜,嘴里啃着只鸡腿,端着碗上楼了,汪曼春神思不属,也不知道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她和明楼两个人了。
  明楼夹了筷子青菜放到汪曼春面前的碟子里,惊醒了走神的她,她嗫喏的说道:“谢谢师哥。”
  明楼笑了笑,“曼春,我看你一直在吃白饭,不喜欢吃这些菜吗?”
  “没有,挺好的。”
  “知道你喜欢吃重油重辣的,可是你身体还没好,现在可不能吃那些,多吃点青菜。”
  汪曼春赶紧把明楼夹到面前的青菜吃掉,“恩恩,青菜挺好的。”说完三两口把饭吃掉,放下碗,低着头说道:“我吃饱了。”
  看到汪曼春的样子,明楼有些失笑,他卷起袖子,盛了碗汤放在汪曼春面前,“不要急,来,喝点汤,想吃什么跟阿香说,让她做。”
  汪曼春端起碗,一勺一勺的把汤喝掉,她想,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为什么要怕明楼?即使前几天有些丢脸,可是她不提难道明楼敢提!就当着完全没有这回事好了!就是这样,她病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错,就是这样。
  “曼春,等会儿去花园里走走吧,你一直闷在屋子里也不行,多少还是要动一下的,这样也有利于身体恢复。”看着汪曼春张口想说什么,明楼赶紧抢在她前面说道:“刚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你商议。”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汪曼春刚刚鼓起的勇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散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月亮挂在空中,星星很是明亮,明公馆的夜晚很是安静,几盏零星的灯火在寂静中发亮,给这黑夜染上几许温柔的色彩。
  在明亮的月光下,汪曼春和明楼绕着明公馆的花园慢慢的走着,明楼说着这几日76号发生的事情,整个上海局势的变化,汪曼春听得很认真,这些日子她躲在明公馆里,完全避过了外面的风雨,可她终究还是要回到她的战场去的,她飞快的在脑海里分析明楼说的话,时不时的问些问题,对于目前的局势心中大致有了个谱。
  汪曼春全神贯注在工作上面,完全没有发现,她以为的尴尬已经没有了,她和明楼相处很是自然,就像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自然的交谈讨论。明楼发现了,但是他当然不会故意提出来,他知道这些日子曼春在躲着他,其实他也在发愁怎么解决这个局面,他并不想曼春看到他会尴尬不自在,此时这般自是最好不过了。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点点香味,汪曼春精神一震:“桂花香,怎么那颗桂花树还在吗?”
  听着汪曼春有些兴奋的声音,明楼笑了,他偏头看向汪曼春,脸上带着些怀恋,“当然还在,你还记得?”
  汪曼春回头,正好对上明楼的视线,她怔住了,明楼的眼里像落满了星星一样,黑得发亮,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自己整个人都陷在了那片目光里。
  是啊,她还记得,明家有棵很大的桂花树,枝繁叶茂,已经伸到了墙外,那时候她来找他,不敢让他大姐知道,就在悄悄站在墙外等他,他收到她的的信号后,会从树上爬下来,翻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来到她面前。
  明楼看着面前这个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的女人,心里像棉花一样柔软,这个女人还是个女孩的时候,跟他说过,天涯海角,哪儿都可以去,中国这么大,总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可是自己当时没有背叛家庭的勇气,被大姐送到了法国,他曾一度以为永远和她失之交臂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终究殊途同归。
  这一刻,明楼发自内心的感谢上苍,让他终于有机会可以找回生命中那个被遗失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觉得有些失败,大家都那么讨厌胖楼吗?胖楼已经哭晕在厕所
时间线:
明台3岁进名家,明楼10岁,明镜17岁,剧情开始时过了20年
现年:明镜37岁,明楼30岁,汪曼春27岁,明台23岁,明城25岁
1931年,明楼和汪曼春分手去法国,分手时:汪曼春17岁,明楼20岁
1940年3月30日;汪伪政府成立
1940年末,毒蜂撤出上海,1941年,明楼从海外归国。

  ☆、伪装者…满楼春

  汪曼春搬出明家的第二天就回到了76号,第一件事就是去向藤田芳政报道,虽然明楼早前说过汪曼春被敌对分子所伤,藤田芳政这种老特工还是秉着怀疑一切的精神,明里暗里的试探。汪曼春早有准备,咬牙切齿的痛骂了敌对分子,表达了对他们周旋到底的决心、对日本人誓死效忠的忠诚,顺便再怀恋了一下南田洋子对她的教导和关照,借着汪旁支的身份关系,顺利过关。
  毒蜂来了上海,明楼去见了他,他想说服毒蜂放弃死间计划,明台可以死在战场,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上。王天风拒绝了,他说赌注越大赢面越大,按照他的计划,明楼最后是不用承担风险的。
  明诚想要为明台做些什么,但是明楼不敢轻举妄动,王天风是个疯子,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谁知道他想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不知道王天风的计划方案到底是什么,唯恐此时插手,会让方案失败,害明台他们白白牺牲。
  明楼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到解决方案,他觉得自己像困兽一样找不到出口,最终他还是去找了汪曼春,把事情告诉了她。
  明台订婚的时候,王天风悄悄的去明家参加了明台的订婚宴,他怀着复杂的心情祝福了明台,同时向明台交代了行动任务,他告诉明台要去完成第三战区的密码本传送,把情报交接指令告诉了他,为迷惑敌人,郭副官同时也会拿到一份密码本,一真一假,两份会同时送往第三战区,真本上有特殊标记,这事关乎第三战区数百万战士的生命,只能成不能败。
  王天风离开的时候,终究没有忍住,他回头最后看了那个穿着旗袍笑的很是开心的女人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去,丧钟敲响,死间计划正式开始。
  明楼他们将毒蝎的情报泄露给了76号,毒蝎就是明台,王天风答应明楼,如果明台被抓住了,他就按照明楼的方案执行死间计划,如果明台逃走了,就要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执行。明楼很痛苦,明台如果被76号抓住必定要面对非人的折磨,可是76号有他、有汪曼春、有明诚在,终究可以想办法捡回一条性命,如果按照王天风的计划,明台必定是死路一条。
  汪曼春设下了天罗地网,终究还是让明台逃了,死间计划在王天风的安排下一步步实施。
  王天风被76号抓住了,严刑审讯后他叛变了,将“丧钟”行动的事情告诉了76号,明台小组行动的时候被76号包围,高木亲自带队,郭骑云死于乱枪之下,于曼丽掉下了城楼,在战友的牺牲下,明台痛苦的逃走了,他要把情报送出去。
  汪曼春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了死不瞑目的于曼丽,她轻轻的合上了她的双眼,她在于曼丽身上随便翻了翻,找到个本子,说密码本找到了。
  明台从报纸上看到了郭骑云和于曼丽牺牲的消息,终于悲愤的留下了眼泪,而王天风按汪曼春的要求,将密码本交到了联络人手里。
  因着汪曼春对抓捕明台的事不上心,王天风有些焦虑,他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汪曼春不配合他怎么办,所以那一天他掏出枪指在汪曼春的脑袋上。
  “汪处长真的是在为日本人做事吗?”
  “毒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反水吗?”汪曼春装着愤怒的样子。
  “汪处长对第三战区情报的事似乎一点都不重视呢。”
  “密码本不是正在找吗?怎么王先生你好像比我还着急?”汪曼春凉凉的说。
  王天风噎住了,半晌他放下枪,缓缓说道:“我已经背叛了军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何况我也是为了汪处长着想,汪处长切勿因私废公,感情用事才是。”
  “你什么意思!”汪曼春板着脸。
  “你不急着抓明台,是为了明楼长官吧?”王天风倾身上前,看着汪曼春的眼睛:“我可以帮你们抓住明台。”
  王天风找到了明台,对他说:“人在情报在,现在密码本还在于曼丽身上,你必须找回来。”
  “老师,我怀疑你,可我不想让你去送死,如果今晚我回不来,你记得为我多烧点纸钱。”
  明台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王天风嘴角动了动,终于说道:“明台,记得我交你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明台去了于曼丽的墓,里面根本没人,这时候汪曼春带人包围了过了,明台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前绑着的一排炸药,大声的说,“我今天过来,就没想活着回去!”
  “投降吧,明台。”王天风过来了。
  明台流出眼泪,大声喊道:“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老师,不是你教我的吗,要为国尽忠”
  “军统上层和新政府勾结走私,早烂透了。我们只是蝼蚁和工具,早晚要被牺牲”王天风辩解道。
  “那我们也要为国尽忠。”明台悲愤的说了完,拉开了炸药包,他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王天风举枪打上了明台的手臂,向明台伸出手,意味深长的说:“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自己的价值,就像当初一样。”
  明台一步步的走近王天风,突然抱住他,按响了炸药的开关,然后炸药却没响。
  王天风笑了,他说;“炸药是假的,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
  明台拿起了枪,对着王天风的心脏开了一枪,“炸药是假的,可是枪是真的。”
  他终于杀了这个他一向最为敬重的老师。
  明台被抓进76号,藤田芳政亲自插手审讯,明楼对藤田芳政说:“明台不是我的亲弟弟,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吧,另外,为了避嫌,我恳请辞去一切职务。”
  藤田芳政不可置否,他带着明楼来到审讯室外面,汪曼春不得不对明台用刑,她问明台:“明台,你这么做不怕连累你大哥吗?”
  明台咬牙切齿的说:“明楼是汉奸,哼,我本来就是要杀他的,结果被他逃过一劫,不过杀了南田洋子也不错啊。”
  藤田芳政并没有因为明台的话就相信明楼,他告诉明楼,在明台没有招供之前,明楼不可以离开76号。
  严刑拷打之下,明台依然咬着牙不吭声,把明台押回牢房的时候,几近昏迷的明台直直的看着汪曼春,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汪曼春挥退了其他人,走到他面前,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得明台虚弱的声音:“曼春姐,曼丽、曼丽…”
  明台饱含希望的看着汪曼春,可是汪曼春只能在离开的时候背对着明台摇了摇头。
  藤田芳政问明楼是否相信他的弟弟是毒蝎,明楼说不信,他说明台这么年轻,顶多是个被蛊惑的年轻人,怎么能承担起那样的重任呢?这就是攻击我的方式,有什么比在新政府工作的人,他的弟弟是个抗日分子,更有攻击力呢?他试着说服藤田芳政明台是无辜的。
  可是梁仲春在明台的面粉厂查到了密室和电台,汪曼春很气愤,她去质问梁仲春,为什么要擅自行动,梁仲春有藤田撑腰,当着藤田的面跟汪曼春吵了起来,虽然藤田芳政让汪曼春向梁仲春道歉,却最终将情报交给了她处理,梁仲春不服也无可奈何,这时候有人汇报说明镜来了,梁仲春幸灾乐祸的说:“汪处长,您终于大仇得报,我和藤田长官等着看好戏了。”
  藤田和梁仲春在背后看着,汪曼春一步步走向明镜,明镜低声下气的说,明台不可能是什么抗日分子,汪曼春把手中的东西扔给明镜,告诉她,这是明台的指甲,明镜跪下抱着她的腿哭求,汪曼春只能无动于衷,还要出言嘲讽,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那个嚣张的明镜更加顺眼一点。
  明楼站在窗口看着下面那一幕,看着明镜在雨中跪倒,他很痛苦,他的大姐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即使初掌家业那么艰难,明镜也从没有低过头,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还要按照藤田芳政的指示走下去安慰明镜。
  “大姐,你没事吧。”
  听到明楼的声音,明镜赶紧抓着他的手:“明台呢?明台他到底怎么样了?”
  明楼不敢看明镜的眼睛,只能说道:“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
  “你想什么办法?你看看,这是明台的指甲啊?”明镜推开明楼,悲痛欲绝的说。
  “我请你回家去”明楼只能硬着心肠冷着脸对明镜说。
  听到这话,明镜快疯了,她大声嚷嚷,“家家在哪儿呢?家里的人呢?这些畜生!要让我家破人亡!而你呢,你不去救你的弟弟,当初,你在家里跟我说…”
  明镜还未说完,明楼一巴掌打过去打断了她的话,他抖着手,看着明镜满脸悲痛,声音却是冷的,“我也不想大义灭亲,可是这件事,我无能无力。”
  明镜从地上爬起来,再没有看明楼一眼,蹒跚的离开了76号,藤田芳政终于放了心。
  看着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的明楼,他疼爱明台,却不得不把他送进76号,他爱戴大姐,却要当众给她一巴掌,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她知道明楼现在心里肯定非常难过,除了难过还有无能为力,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种感觉。或许是出于革命同志间的道义、也或许是因为那点同命相连,她终于撑着伞,走到明楼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伪装者…满楼春

  明诚找上梁仲春,要求亲自枪决明台,请他帮忙。梁仲春吃惊之余还有些怀疑,不说兄弟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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