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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来到清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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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儿,妳放下,我自己来。"
"不行,你张开嘴,我喂你。"
胤禛自打有记忆起,就没让人喂过饭了。 此时被苏菁当成小娃娃对待,实在是浑身不对劲。 板起了脸,严肃的命令苏菁:
"放下,谁让妳进来打扰我的?"
苏菁对胤禛的冷言以对却是视而不见,反而温柔撒娇的说道:
"亲爱的,你的健康是我的幸福。 你不让我喂也行,我得盯着你吃完了。 至于谁让我进来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胤禛愕立当场,自己竟然被菁儿调戏了! 怎么从来没发现菁儿有媚人的这一面?不过还好,媚惑的是自己。 低沉的一笑,接过苏菁手里的碗,开始吃了起来。
苏菁见胤禛桌面上,还迭着老大一堆的折子,不禁为胤禛感到心疼。 胤禛又不是太子,也没有什么官位,怎么这么忙呢?
看着胤禛手里的饭碗将空,苏菁心思一动,想引诱胤禛早点办完公事,早点休息,得要抛出些诱因才行。
"胤禛,你今晚早点儿忙完,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也不管胤禛的反应,自回房去准备去了。
即便胤禛知道苏菁在等着自己,但公事不可马虎,长年养成的习性,不容得他草草批文了事。 这一来,直直等到一个多时辰后,他才回了苏菁的房。
回了房却不见苏菁的人影,只见桌上一张字条,让胤禛到温泉房去找她。 胤禛轻微的笑容带了点暧昧,自然是乐意行事。
随着苏菁的意思摆布,胤禛光着身子,泡进了热呼呼的泉子水里。 这温泉房虽说是他下令盖的,但实际上他还没享受过。 整个人坐在泉水中,将头卧在苏菁的膝盖上。 苏菁跪坐在水池旁的石地上,温柔得将胤禛的辫子解开,用钝角牛角梳慢慢得仔细得梳散了。 泼了点热水,将胤禛的头发打湿后,缓缓得在他头皮上按压了起来。 虽说苏菁对什么穴道是一窍不通,对力道的掌握也不在行,但是她贴心的时刻注意着胤禛的神色。 在胤禛明显感到舒服的位儿,就多按几下;若是注意到胤禛微皱眉头,就放轻点。
温泉房内弥漫着雾气,苏菁还一早就让人准备了花瓣在水里。 虽然胤禛觉得这样过于娇气,但不可否认的,在热气的蒸腾下,花香飘散,让他整个人舒缓了许多。
胤禛满足的呼了口长气,苏菁取过放在一边的长笛,吹起了曲子来。 悠扬的笛声,舒适的水温,气氛温馨暖人。
浴后,自有ㄚ环会整理干净,而已换上简便内衣的两人,肩并着肩,一同躺在床上。
"说点儿话。"
胤禛开口要求。
苏菁微愣,回问道:
"说什么啊?"
"随便妳说什么。 让妳这么一伺候,我一点儿也不累了。 现在不困,就想听妳的声音,随便说点什么吧。"
苏菁闻言淡淡一笑,偏过了头,靠在胤禛的手臂上,寻思了会儿。
"我给你说说侦探故事吧。"
"侦探故事?"
胤禛好奇的问。
"是啊,就是那些凭着蛛丝马迹,推理案情,协助衙差找出案件真像的过程。"
"哦?没想到我的菁儿还懂得衙门办案的招?"
"这跟衙门没多大关系,你听了就知道了。"
苏菁轻柔的声音,叙说起了她所熟知的福尔摩斯的故事。
在苏菁的故事里,十九世纪末伦敦的福尔摩斯,成了一位江南的大清秀才。 而华生医生,则是一位有着家传绝学的年轻大夫。 两人连手破案,帮助当地官员辨明真像。
而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随着故事的进展,渐渐的,默默的,越来越深厚。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相信没有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相恋。 之前两人之间,大都是四四在付出。 现在菁儿也该用点心了~~
67、寿辰
清康熙四十八年五月四日,这一天是康熙皇帝的。 据说因为不是满十整岁的大寿;所以场面算不上是最盛大的一年。 但这是苏菁头一次在京城内;
并亲身参与到中国皇帝的生辰庆贺。 一日所见;让苏菁膛目结舌。 她本以为,凭着穿越前曾到纽约时代广场参与跨年;有过那从人山人海里亲身挤出的经验;无论如何大的场面,都不能镇住她。 直到这一夜,她窝在胤禛怀里;由胤禛为她按捏几将抽筋的小腿时;苏菁万分得后悔之前过于小看这古中国的皇帝寿辰。
身为康熙的儿媳妇;人情上来说,苏菁是应该要进宫;向她的皇帝公公祝寿的。 但是康熙的儿子多,儿媳妇更多。 所以依礼数,只有嫡福晋和成年的皇孙,可以陪着皇子进宫祝寿。 虽然苏菁是身穿御赐的正红嫁衣嫁入四贝勒府,身份比一般的侧福晋要高,可以说就是不明言的平妻了。 原本胤禛和宛屏也是这个说法,要苏菁一起陪同进宫。 但苏菁可不愿意,难得遇上这么个热闹时候,自然是要跑出府,好好逛逛,才不枉穿越来此康熙朝一回。
胤禛和宛屏劝了几回,都不能让苏菁改变主意,也就死了心,两人自行进宫。 胤禛后来想想也好,他也不希望让胤誐有见到苏菁的机会。 而宛屏则是想,宫内是满布地雷的危险区,让苏菁离得越远越好。 依穿越清穿文的公式,穿越女每次进宫,都会出事,而且大多是坏事。 反正依着明显胤禛对苏菁的宠爱,只要熬过了康熙朝,等到雍正登基,到时候苏菁自然是谁也不怕得罪了。 而她这位雍正朝的皇后,只要和乾隆他娘保持好关系,想来也能善终。
大约正午时分,苏菁和小弘时就偷偷摸摸得,从侧门溜出了四贝勒府。 两人全身上下一副平民打扮,姐弟一样的装扮,身后只有两个无奈委屈的ㄚ环跟着,自然就是叶子和小樱了。 出了府门,只见四处花团锦簇,彩缦绣盖,到处是彩廊,彩棚彩墙,灯廊经棚;到处歌吹沸天,鼓钹震耳! 一时间,四人呆立大街旁,憨傻得抬头四望,竟是从不知道,一双眼睛是如此得不够用,满京城是看不完的热闹。
一行四人先到城西的广济庙,上香拜拜求平安。 因为弘时说最近宛屏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想帮他额娘求个平安符。 如此有孝心的孩子,苏菁乐意成全。 进了庙里,苏菁讶异的发现,这儿除了众多僧人,竟还有多位身穿官服的小吏小官,加上一群耆老,大伙的人聚在一起诵着万寿经。
趁着弘时在拜香求符之时,苏菁偷偷的问了一旁的一位老者:
"这位大伯,请问一下,大家在这诵这万寿经,可是官府下令的?"
"哟~瞧瞧妳这姑娘说得是啥傻话! 妳这话啊,可千万别往外头说去。 诵这万寿经都是大伙儿自觉的。 当今圣上英明,宽待百姓。 这二十年来,咱百姓过的日子可好了。 有个好皇上,咱百姓才能有饭吃、有衣穿。 诵经念佛,求佛祖让这位好皇上龙体康健,可不是咱百姓应该做的吗?"
苏菁笑着向这位大伯道了谢,心里对康熙的敬意,不免加深了几分。
待得弘时求得平安符后,四人就在附近的庙会逛了起来。 整条街上,小吃摊贩那是满处都是。 放眼望去,甚至还有两三处露天搭建的戏台子,台上演的都是吉庆的戏文。 这种欢喜日子,吉庆戏文讨百姓的喜欢,能够讨得多些儿赏钱。
市民呼朋喝友倾城而出,有成群结队携童抱雏的盛装妇女,有驻足仰首将戏台围得水泄不通的观众;有挤在人群中叫卖的小贩,有躲在园门外窥的老妪;有拿着响鞭管理治安的巡城兵卒,有随在马后拣拾马粪的清道夫。各处彩楼彩棚,戏台等都写有浙江戏台,江南十三府戏台,直隶鏊山戏台字样。
小弘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拉上了苏菁的手,一摊逛过下一摊。 直闹的叶子和小樱的手上,都提满了他买下的小东西,才算是不甘愿的暂且罢休。 四人找了一间高大热闹的茶楼,碰巧在二楼靠窗处得了个空桌,便坐了下来喝茶休息。
即便是茶楼里,小弘时也不甘寂寞,把茶楼拿手的点心一个不落的点了个遍之后,就专心的听着说书讲故事。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呢?这可是万岁爷圣寿啊! 每间茶楼里说书的,都说着同样的故事:就是康熙的政绩!
除鳌拜、撤三籓、平台湾……还有诸多数不清的政绩。 要是有不清楚朝政的人来听了,肯定以为康熙就是全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了。 这些本朝大事,身为皇孙的弘时,自然是都有听先生教起过。 但先生说的,可不像这茶楼里说书得那么精彩刺激。
说什么皇上武功高强,宫里的侍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区区鳌拜,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被拿下。 还说皇上乃圣天子,有神明的庇佑,所以才能顺利得跨过海峡,无风无浪,将台湾纳回清朝的版图。
这说书说的可真精彩,连叶子小樱两人都听了入神,更别说少有机会出府的小弘时了。 只有苏菁,却是兴致勃勃得四处张望。 自从嫁了胤禛后,再不能像以往姑娘时候,能够随意的女伴男装出府游玩。 这次趁着胤禛和宛屏两人不在,当然是要抓紧机会玩个够。
弘时趁着说书先生喝茶暂缓的时间,兴奋的跟苏菁说着他对康熙这位皇玛法的崇拜。 对自己为皇玛法准备的寿礼却不能亲手送,还得由胤禛代送,感到十分遗憾。
依着苏菁的诱导和自己的想法,弘时后来决定做一幅瓷镶画,送给康熙贺寿。
首先是参考了胤禛书房内的最新版大清朝地图,然后请了木匠,依着大清版图做出了外延不平整的木盘子。 木头盘子深约两三吋,里面填满了陶土,整个看起来就是个缩小版的大清地图。 然后,弘时奢侈的打碎了各色瓷器,将琐碎的瓷碎片,一片一片的压进陶土内。 每片瓷碎片的颜色各不相同,但特意的经过排比,让这个陶土的大清地图远看起来,山是山,水是水的,还是一幅美丽的江山风水。
弘时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将精挑细选过的瓷碎片,一一在陶土上排列好。 颜色深浅很重要,地图考据更重要。 泰山应该在哪,黄河应该有多长,地图比例这知识,还是弘时从苏菁那儿学到的。 当然,因为这木盘子也就一个圆桌大的面积,不可能将全中国的山水全都摆进去,只能挑选些较有代表性的出来。 但是当弘时捧出成果时,宛屏和苏菁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大清江山。
宛屏原本出的贺礼主意是一盆万年青,然后移植到一个大铁桶子里,就这样送上去即可。 苏菁想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这其中的寓意。 一桶万年青,一统万年大清江山啊!
苏菁为宛屏的构思赞赏不已,甚至认为,要不是弘时的地图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万年青的主意,要来得更简单。 宛屏心里却是惭愧万分,她这是偷窃了无数前人的奇思妙想啊。
胤禛代弘时献上这瓷镶画时,是由两位公公,左右各一的抬着上殿的。 瓷碎片排列完成后,整块陶土就送进了砖窑去烤过,木盘也已去掉。 完成品由一面锦缎披在上面,当胤禛当着众多皇亲贵族的面,掀开锦缎时,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当康熙问起,为何弘时选择用无数的瓷碎片来拼凑这幅江山图,胤禛代弘时回答说: "每片瓷碎片就是一个大清子民,不同的颜色、大小,就是代表每个大清子民的种族、地位不等。 瓷片虽小,但这幅图不能少了任何一片。 每一个子民虽然微小,但这个大清朝,不能少了任何一个人。 每一个人都要团结一心,为国为民,这才是我堂堂大清皇朝该有的气象!"
胤禛这段话让康熙沉思了许久,以瓷片代表百姓,说明这国家乃是由万万民众所组成。 为君者,首重民心。 这幅瓷镶画以最浅白的方式,表明了这一点。
康熙心里对这礼物非常满意,甚至在寿辰隔天就令人裱框起来 安置在御书房的显眼位置。 他希望在御书房上学的皇子皇孙们,能够习得这幅瓷镶画里的涵义并牢记在心。 可康熙在欢喜之余,不由得多想了起来。 区区一个幼儿,真能送出如此深切暗喻的贺礼吗?这究竟是胤禛之意,还是另有他人?
苏菁万万没想到,小小一个贺礼主意,竟为她引来了康熙的注意力。 康熙寿宴后,就暗令了人对此贺礼的来龙去脉做彻查。
68、低潮
叶子在院子内担忧得看向苏菁,而此时苏菁却对叶子的注视恍若无视一般;她满身大汗;专心一志的练舞。
按理说;练舞是好事,但是自家小姐近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似乎是有心结;虽未知郁结之因;但看着小姐连练舞都锁紧眉头,叶子心里就是不喜。
叶子对苏菁的贴心实属少有,她的直觉感应十分正确。 苏菁近来的确有不少烦心事;却又不知如何对人言。
自五月的康熙寿辰起;弘时便大受康熙的重视;也被众多皇子皇孙看入了眼。 一时间,竟是忙碌了起来;不再像以往那般,有闲暇来找苏菁和辛巴玩耍。 而宛屏原本就忙于府中内务,再加上,现今要为弘时操烦课业和人缘处事等等小事,竟也忙得不可开交。
乏人陪伴的苏菁,无聊至极。 在一次的偶遇中,遇上了群玉楼的头牌花魁-宫雪涵姑娘。 苏菁对花魁这职业并不反感,毕竟小雪卖艺不卖身。 在苏菁看来,就像是前世的偶像歌星一样的存在。 要是在前世遇上了这样的人,还得要想方设法的讨签名呢。 但苏菁也知道,在封建的古中国,妓女这一行业,不论卖身或卖艺,都是让人看不起的。 也因此,即使她和小雪再怎么谈得来,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入群玉楼。 每回都得偷偷摸摸的,掩人耳目。
宫雪涵卖艺卖的就是舞! 她的舞姿,柔媚中带有点英气。 加上她瓜子脸的古典气质,跳起拿手的水袖舞,迷死了一片到群玉楼寻欢的公子哥儿们。
苏菁也擅舞,虽然她一直没有机会展示一番,但她穿越前,就是校内舞蹈社的成员。 她并没有所谓擅长的舞,不管是芭蕾还是古典,都算不上。 说穿了,穿越前的苏菁,就是一个手脚灵活、身子柔软度佳、时常报名参加校内舞蹈表演的年轻人。 她跳习惯的,还是现代年轻人喜爱的那些快舞。
虽说功夫底子没有小雪深厚,但苏菁胜在她的见闻广。 处在众多移民文化交融的国家,苏菁欣赏过各种文化的舞蹈表演: 非洲充满力道的祈雨舞、印度舞那种像蛇一般柔软多变的媚惑、场面浩大惊人的爱尔兰踢踏舞。 甚至苏菁还分享了现代歌舞剧的概念。 以现代舞那种无声似有声,以肢体动作演绎心声。 此种概念有点类似于中国传统京剧,混合了动作和唱曲的表演模式。
苏菁的众多想法,遇上了有丰富表演经验的小雪,瞬即爆出了知己的火花。 两人常常一谈起来就没完没了,到了后来,苏菁还开始向小雪习舞。
开始的初遇或许可以说是偶然,后续的兴趣相同还是偶然,但在小雪得知苏菁的身份来历之后,刻意的结交与贴近,都是有意为之了。 偏偏小樱没有察觉与小雪相交的严重性,只注意苏菁的安危无忧,并没有特意告知胤禛此事。
也是胤禛近来忙碌异常,虽说还是夜夜宿于苏菁之房,却总是在夜已深黑之时才歇下,压根就没注意到苏菁的近况。 入秋之后,因为某些原因,甚至有几晚都没有与苏菁同宿一房。 这让苏菁虽遇上了烦心之事,也苦寻不到向胤禛开口的时机。
正是在苏菁一次在群玉楼,竟远远的看见了十六阿哥胤禄与一女子亲密。 当下苏菁还在心内暗笑,正想上前好好取笑胤禄一番,却不经意的发现,那名女子与她相熟,正是庄亲王侧福晋王荼。
问过小雪后,苏菁才知道,胤禄为求保密,竟是在群玉楼内长期包下一间位置最为偏远的厢房。 与胤禄约会的姑娘,则是乔装打扮后,从厢房旁的院子小门自行出入。 每次胤禄至群玉楼,外人只以为年轻阿哥,悄悄的在宫外寻欢,不欲为人知。 没有人会想到更深一层。 小雪也不知那位与胤禄约会的姑娘是何人。
十六阿哥与庄亲王侧福晋通奸,此等大事,宫雪涵岂会不知。 却是在苏菁面前故作不知罢了。 她知道胤禛与胤禄交好,此事一旦经由苏菁转告胤禛,想必能让他忙上好一段时间。 小雪这也是无奈之举,自从太子复立后,在朝上重掌大权,多番的对胤禩一派党羽为难,胤禛连日的忙碌也是为此。 为了稍微缓冲情势,小雪也只好将胤禄一事抛出,吸引胤禛等人的注意力。
但小雪却没想到,此时的苏菁,却是找不到机会与胤禛说话。 原来弘昀这阵子常生病,虽没大病,但小病不断。 病中的弘昀撒娇哭求,就是要胤禛到李氏房里过夜。 虽说胤禛铁面教子,但毕竟他如今只有两个儿子。 面对着病弱的弘昀,胤禛不由得顺着他几次。
连着几夜,苏菁强撑着精神,忍着困头不睡去,等着胤禛回房,却等不到人。 苏菁内心深处的遗憾才又浮现出来,提醒着她自己:她只是胤禛的一名小妾。 而胤禛,还有众多除了她之外的小妾,更有几名非她所出的子女。 对这些胤禛的妻妾和子女来说,苏菁是后来者,她没有权利和资格去抱怨、去争抢。
即使胤禛后来回到她的房,苏菁也不愿再说什么了。 她已经开始钻入了牛角尖里,只能靠着不停的练舞,让自己疲累不堪,一躺上枕头就自然的睡去,才能不去想:这一夜的胤禛,会在谁的床上?
也亏得苏菁一方面藉由练舞来发泄她的心酸与委屈,一方面则是担心王荼与胤禄的事,才没有抑郁过度,导致病发的可能。 可就算这样,一向与苏菁要好的叶子,还是眼尖得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日,苏菁很突然的接到了德妃的旨意,宣她进宫。 这旨意来得突兀。 虽然自从康熙的寿辰过后,苏菁便偶而会接到康熙的宣见,但都是宣她进宫聊些洋学、算学。 苏菁从不会顺道去后宫走走,这也是宛屏的意思。 所谓媳妇该尽的孝道,都是由宛屏出面,有时会带上李氏,而李氏也乐得与德妃亲近。 苏菁见到德妃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德妃这回,怎么会专门的指名要见她呢?
忐忑不安的苏菁,在宛屏的陪伴下进了宫。
永寿宫内,却是一片热闹。 两人先向德妃行了礼后,德妃才向她们一一介绍。 这些妇人一个个可都来头不小,都是当朝王公大臣之妻。 她们的夫君,最低也是个三品官。 众妇人自然也一一向宛屏和苏菁行礼。 苏菁敏感得察觉,众人似乎都对她有敌意。
待得宛屏和苏菁坐妥,宛屏嫣然一笑,问道:
"刚刚才到宫门外,就听得宫内的笑声不断。 不知这都聊了些什么?臣媳也想听上一听,逗个乐子也好。"
一位明显是众妇人中地位最高的,看了看德妃的神色后,率先开口回了话:
"刚刚大伙儿也没说些什么,不就是马上要选秀了吗?听说有一位姑娘,当众宣称,非十四阿哥不嫁。 四福晋,妳说说~怎么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姑娘呢?我们都知道,娘娘的这位十四阿哥,文武双全,人才品性那都是一等一的,没得说。 也难怪人家姑娘害相思病啊!"
这话一说出口,又引得殿内众人哄笑,德妃则是明显的自豪,又带了点对那位姑娘的不屑。
苏菁看向那位说话的人,她身着华丽的郡王福晋朝服,苏菁却不认识。 宛屏却知这位是温郡王福晋。 温郡王是豪格一脉,辈份高,与康熙是堂兄弟。 虽在康熙十三年就过世了,但遗下的福晋,连康熙都要尊称一声堂嫂。 这位福晋是寡妇,平时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次进宫来见德妃,恐怕是为家族中的哪位秀女来求指婚的。
"可不是吗?虽说十四福晋仁厚,不会如那市井泼妇一般的捻酸吃醋,可要是这种不知羞耻的姑娘进了十四阿哥府,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儿出来?"
另一人接上了话头,余下众人纷纷发表了意见。 在德妃这儿的人,大半是希望自家闺女能嫁进十四阿哥府的。 在多位年轻阿哥中,胤祯深得康熙的宠爱,又有一位名列四妃之一的额娘。 虽府内已有了嫡福晋,但只要能入府,身份高低只是次要的。 还有几位,虽不是打十四阿哥的主意,但也是希望选秀时,德妃能照顾自家闺女一二,自然也是应声附和,拍着德妃爱子的马屁。
吵闹纷扰了好一阵,待得大伙儿的讨好说词都开始重复了,德妃才故做谦虚的咳嗽制止。 一道富有深意的目光,越过了宛屏,看向苏菁。 凝视了好一会儿,看得苏菁心下不安,才移了开,对着众人说道:
"凡是嫁得皇子阿哥的,都是皇家的媳妇,都要遵守女子为妇之道。 就好像宛屏这样的,要能正身立本,要能稳重持礼。 但这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妻子都一样。 更重要的,是要能去妒。"
说到这里,德妃略一停顿,竟当着众人的面,又看了苏菁一眼。
"身为阿哥的福晋,当尽心尽力的为皇家开枝散叶。 专房之宠,是最要不得的。 皇氏子孙的兴旺,才是大清江山的根本。 也是为了如此,我大清才三年一选秀,把那些清闲贞静,守节整齐的八旗闺女们,指给阿哥和宗亲们。 这才是我大清的根基之所在。"
苏菁表面恭顺婉约,心里却凉了一片。 她明白德妃指名要她进宫的原因了。 无非就是指桑骂槐罢了。
69、有孕
苏菁自个儿坐在东堂内,望着眼前的十字架发呆;心里百感交集。 自从那天浑浑噩噩得离开了永寿宫;在马车上时;宛屏就给她打了预防针。 胤禛还会再纳人入府的。 在宛屏面前,苏菁笑得开朗无碍;她心下的酸涩;不愿让宛屏看见。 同样是穿越的女子,宛屏甚至还是胤禛的元配妻子。 宛屏都接受了,她一个小妾;又凭什么不愿意?
宛屏却不是有意让苏菁难受。 只是在永寿宫里;她见到了工部尚书之妻:年夫人;也就是年羹尧的母亲。 宛屏便知道,清穿文中有名的小年糕;即将入府。 这是不可改变的历史。 而为了胤禛能顺利继位,深知年羹尧在康熙末年的重要性,宛屏也不愿意改变这段历史。 因此,委屈苏菁,是必然不可避免得了。
宛屏心中还有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连她自己都不敢稍有触及。 每每稍微一想到这个念头,就赶紧另想他事。 可是渐渐的,她越来越逃不开,这个秘密也越来越难避免:宛屏喜欢上了苏菁。 她对胤禛感到嫉妒,看到胤禛和苏菁的亲密,她吃醋的对象竟是胤禛。 在这种畸形的心态之下,对小年糕的入府争宠,宛屏竟有丝丝的窃喜。 反正乾隆她娘的地位是稳固的,苏菁的未来,她一点都不担心。
苏菁揪着一颗心回到了去芜院。 她只想见到胤禛、抱紧他、贴上他的胸口、听听他的心跳。 只要他们俩人的心跳声是一致的,那么,他们的人生就该一起走下去。
可是那一夜,胤禛没有出现。 听说弘昀发烧了,胤禛一夜陪在他身边。
他没有错,那是他的儿子。 更何况……还生病了。 发烧了,他应该陪着的。 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该做的。
苏菁不停的说服自己,可是,那她……怎么办呢? 放弃了自由,放弃了人生最大的愿望,日日夜夜守在一个小院子里,翘首引盼得,等着一个男人来临幸吗?
"临幸!" 苏菁对自己竟然用了这个词,感到很吃惊。 以往胤禛每夜都陪着她时,她从不曾这样想过。 如今,开始不知足了吗?开始想要争宠了吗?
那一晚,苏菁房内的灯光没有熄灭过。 苏菁竟然彻夜,捧读着曾经恨透了的女诫。 她想说服自己,这样的等待,是一个古代的女人所应为的。
直到天色发白,苏菁的脸色也苍白得厉害,让叶子、小樱都担心不已。 两人除了担心之外,还有一点发慌。 她们两人都了解苏菁的病情,刘太医曾经说过,苏菁的病,越久不发作,就越容易再也不发作;若是反复情绪不稳,颇繁发病,这病根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两名ㄚ环私底下一商量后,小樱便即到李氏的院子求见胤禛。 但守门的人说了,四爷刚歇下不久,不久后还要准备上朝,不许任何人打扰。
无奈之下,只得逗辛巴玩乐,希望能让苏菁稍显开怀。 两人一狗的无奈,苏菁其实都看在眼底。 可她不想被人怜悯同情。 若真是连胤禛的一次探望,都要靠ㄚ环去求来,她宁可一刀了断。
不愿意待在这个仿似藏娇金屋的去芜院内,苏菁只带上叶子一人,又来到了东堂。 吩咐叶子守在教堂门口,自个儿进了教堂,呆坐在内。
也不知瞪着十字架前的祈福烛火多长时间,苏菁忽觉肩膀被人一拍,愣了愣,缓缓得抬头看去。 是胤祥。 苏菁僵硬的扯开嘴角,笑了一笑,她心下实是欢喜见到胤祥的,只是不知怎的,脸上似乎是麻痹了一般。
看见苏菁算不上笑容的笑容,胤祥反应很快,开朗得取笑道: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还是跟四哥闹别扭了?"
苏菁摇了摇头,人都见不着面,怎么闹得上别扭呢?
胤祥一双眼睛凝视着苏菁的神色,彷佛看进了苏菁的心里一般。 许久,才拉起苏菁,说道:
"行了,行了。 跟我走,我跟十二哥约了喝酒。 有什么心事,到了那儿,妳尽管向妳的大哥说去。"
苏菁两只脚都麻掉了,只得一拐一拐得,跟着胤祥走出教堂。 胤祹就在离东堂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内,等着胤祥。 乍一看到胤祥手上拉着苏菁,后面还跟着一位叶子,胤祹微笑。
"十三,你不是去像神父讨要洋酒的吗?怎么反而带回小菁儿和叶子来了?"
"别提了,白神父一脸正经的对我说教。 说什么教堂内怎么可能有酒,说我异想天开! 咱们今儿,还是就喝咱们大清的好酒吧!"
说完,把苏菁按下,让她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再接着说道:
"这小四嫂,也不知跟四哥闹什么脾气了,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东堂内。 我看她这样,不如拉过来一块儿喝酒。 这人可是你妹子,就先交给你了,我去喊小二拿酒来。"
胤祥帅气的转身就走,他看得出,苏菁的情况不太妥当,也看过苏菁发病时的模样。 但胤祹是最关心她的结拜大哥,交给他来安慰,应该是适合的。 离开了包间,胤祥喊过一位小厮,让他去四贝勒府把胤禛找来,再向店小二点了好酒和几盘下酒菜后,才回到包间内。
却看到胤祹无奈的神色,和苏菁固执的故作欢喜。 苏菁一个未满二十岁,又未经多少世面的姑娘。 她自以为是的隐瞒,怎么瞒得过像人精似的两位阿哥呢?但想着胤禛不久就到,应该交给他来安慰。 看苏菁这么闷闷不乐的,喝点小酒也不错。 干脆不再逼问苏菁,只是喝酒谈天逗趣。
专门给苏菁另外点了较淡的梅子酒,三人不说朝事、不说是非,只谈些古今笑话。 叶子原本见苏菁喝酒,有点担心。 但在见到苏菁久不见的笑容后,也不多说什么了。
谈笑之间,时间流逝得飞快,因为现在的苏菁看起来既没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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