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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朕的记忆果然有问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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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算,自带的背景更加复杂了呢。
  果然还是那个皇女的演员演技不行吗?十束还每天洗脑循环一样的,说那是哪个奖项的最佳女演员,你看看这个,那沉迷其中动情的样子多真切,突兀的喘息加重也很合节奏,配合尊突然紧紧揽上她腰的手,和最后那声长长的呼气……
  算起来尊的表情也是突然变得放松了不少。
  这种姿势,这种情态……
  糟糕啊,明明一直就在旁边看着,但怎么无端的有一种跳了时间轴,直接看到事后的感觉?
  话说,按照电视剧的情节,皇女投入了上将军的怀抱以后……貌似确实是直接拉灯了?
  ——那就怪不得没有过程了。
  已经被十束洗脑颇深的草薙大大,忽略了高千穗脸上迅速升腾又降下去红色,忽略了周防尊若有所思的眼神,一个劲的回忆着皇女当时是为毛要到那里哭来着?
  啊,他一掸烟灰,想起来了,国破家亡被逼委身敌酋来着。
  话说,一楼除了高千穗……
  他的眼神带着些不友善的探究盯向了赤城翔平。
  赤城默默地缩成个球,假装自己在玩游戏。
  不一会儿他再回头,那个事后的气场变得更加厉害了,高千穗带着一脸餮足,在尊的勃颈上满是眷恋的蹭了蹭,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周防尊依旧揽着她的腰,因为她自己的脚好像不着力,所以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肩膀。
  完事后拥抱,皇女应该用满是眷恋的目光注视着上将军的眉眼,然后用的带这些低哑的声音,压抑的表达着爱意。
  ——不论时光转换,世易时移,由身到心,我依然爱你,我永远属于你。
  高千穗保持着埋首在周防胸膛中的姿势缓缓抬起头,一只手附上了肩膀上的男性的手,抬起头来,那双还带着泪意的眼睛里还残存着满足的笑意。
  她喘息着说。
  “辣的真TM过瘾!”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忍足的,满足你们跟尊哥撒娇兼带占便宜的需求,所以我另外码的,慢了抱歉。
  形容眼角红时我本来想用白雪上落了几滴鲜血,但仔细一想,血这么热,滴在雪地上应该是直接融出几个小窟窿才对,不但没有美感,还特别不友好,所以就换了。
  本章十束谜一样的存在感……
  十束每天准时收看敦贺莲主演,玉江脚本,朝日投拍的年度大戏《国乱》,并且在赤族内部四处卖安利,目前已知成功传教者一人,草薙出云O(∩_∩)O
  另,感谢黎胤岚、颖子、本攻帅裂苍穹、阿凉、夏之的地雷和舞织的两颗手榴弹。
  我找这个名单找了有十分钟,要瞎了……
  另谅晓那篇长评的加更先让我缓缓,到时候通知加到那一天。
  最后惯例求留言:…D


第40章 一心二用的第七天
  高千穗玉江觉得自己的视角有哪里不对。
  她最后清醒的意识,停留在那一团赤红火焰肆意出现的时候,后来嘛……印象里好像只有个爽字了啊……
  再回神,眼前是一片肉感颇佳的胸膛,额头上蹭来蹭去的是一小撮艳红色的发尾,她整个人死死地贴在这个男人身上,难得对方还挺有风度的扶着她。
  与其说扶……不如说是一种全力拥抱的姿态,虽然高千穗玉江完全想不起来她俩是为毛抱在一起的。
  想想还挺不和谐的。
  哪怕身体确实出现那种谜一样的劳累和满足,但高千穗玉江打包票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红发男人的虽然同样一脸发泄过后的轻松,但是他的眼睛里只有莫名其妙的释然,和一种说不上是好奇还是疑惑的探究。
  因为脚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她试图站一下结果失败了,这个男人倒是出乎外表的好脾气,依旧揽着支撑着她。
  “高千穗桑?”
  草薙出云的声音带着些不可名状的微妙,玉江扶着红发男人的肩膀茫然忙的转头,发现他正一脸无语的盯着这边,眼神还有些奇怪的可惜。
  可惜个毛线?
  高千穗玉江这时候脑子还有点迷糊,那个红发男人的手一直环在她腰上没拿走,反正她也站不住,无所谓了。
  保持着依靠的姿态,任由那个男人的力道带着她向不远处的沙发走去,窝在男人颈窝里的视觉不甚清晰,晃来晃去的红发像是忽远忽近的火光,她一时间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火线,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碰触。
  是凉的。
  不同于意识中充满火焰力量的红线,周防尊的头发是完全和普通人一样的冰冰凉凉,摸起来顺滑的不行。
  坐下时沙发凹陷的感觉,将她从再一次沉入那个火焰世界的之前拉回,高千穗玉江捂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终于,那种一直环绕在周围不散的火锅味慢慢消失掉了。
  吸引人的气味转化成了一种感觉,那种同样吸引着她的感觉,被无数条无形的线牵引着、缠绕着,缓缓的聚集在一起。
  ——变成了她对面那个刚才把她放到沙发上的男人。
  这样凝结在一起的话,吸引力好像更大了呢。
  高千穗玉江不受控制的死死盯在他的脸上,有点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次扑上去。
  比起沙发,可以坐在那个怀抱里的话,明明会更加舒服啊!
  ——不知哪里来的委屈袭上心头,玉江却觉得自己委屈的特别有道理。
  明明一直抱在一起,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放在这边呢?
  克制不住的有点想换个地方坐了……可惜腿还是没劲。
  静了一会儿,那个红发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他并没有看过来,但高千穗玉江知道那是在问她,他说:“怎么办到的。”
  红发男人斜仰在对面的沙发上,点烟的动作玉江没看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带着模糊的质感,明明是疑问,却也同样听不出多少疑惑。
  声音和外表一样懒洋洋的男人呢。
  高千穗玉江克制不住的想伸手去碰触他的头发。
  不,与其说是碰触他本身,不如说她更想要的,是漂浮在他体表的那层红光。
  她反问他说:“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这好像是个不太能说的话题。
  “你想要那个?”周防尊看了她一眼,回答:“是对我没用的东西,你想要?”
  “嗯!”高千穗玉江用力的点头,她赞叹说:“你知道那东西在我的视觉里有多美吗?”
  一般情况下,她还是可以通过干涉的能力给他展示一下她眼前的世界,但最近这个能力几乎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她只有拿出爬格子的毅力,艰难的向他形容那种红色的美丽。
  “简直就是瑰宝。”最后她这样概括说:“那样美丽的火焰已经可以上升到【神赐给人类的礼物】这个等级了。”
  那样赞叹的眼神出乎了周防尊的预料:“强大、爆裂又灼人,但也温和的包容着。”
  高千穗玉江真情实意的对他说:“你可能无法体会,你在我眼中的世界里又多么的瑰丽。”
  “像是太阳一样的感觉。”
  “不,你完全就是太阳。”
  “所以,”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试探性的问:“能让我坐的离太阳近一点吗?”
  周防尊嗤笑一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玉江便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似要附上他的手臂,却又在离皮肤还有三五厘米的上空停了下来。
  周防尊感觉到她确实碰触到了什么。
  那些在他身体里奔腾汹涌的、甚至不卖他这个主人面子的力量,像是打开了一道小小的水龙头,顺着小臂上她手掌大小的那片区域缓缓消失,压抑的烦躁感也一点一点减轻。
  ——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周防尊刚才就一直站在她对面,对她脸上的神态看得清楚,这一下,随着他力量的消失,她果然又露出了那种无力但餮足的表情。
  像是动情了一样。
  ——没自觉的女人。
  “这对你也有好处吧?”她的声音里带着难耐的满足,一句话没说完就喘了三次,也许是因为没有直接的皮肤碰触,所以她还能保持理智。
  ——那样红着眼角随便依靠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男人身边,伸着手臂的姿态,几乎克制不住的泪意、和明显意识不到自己声音里都是些什么味道的情态。
  她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我感觉到你快死了。”
  这句话让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草薙出云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的火焰很红,又红又热烈,但是燃的太高了。”充足的力量奔涌在血管里,不知道是不是火焰力量属性的关系,高千穗玉江觉得热得不行,但同样十分满足。
  “如果这样烧下去,你迟早也会被它烧死的。”
  这个结果赤组的每一个人多少都有所感觉。
  赤王拥有最具破坏力的能量,但也同样是七王中最不稳定的一个,周防尊通过消磨自己的精神力来抑制火焰暴走的可能,从十九岁被石板选为王者,到二十四岁的现在,五年了。
  整整五年,他的梦境里只有一片荒芜。
  当压抑不在管用的时候,赤王同样会被自己的火焰吞噬。
  “所以说,”她喘息着依靠在沙发上,手却放松的搭在他的手臂上:“给我吧。”
  高千穗玉江觉得身体已经饱了,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缓缓的消失,她打商量说:“把那些会伤害你的东西全都给我吧。”
  “你负责满足我,我负责让你活得更长,你也会舒服点吧?”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好不好?”
  因为这样那样的身体原因,观感上完全就是在撒娇嘛。
  “好啊。”
  周防尊动了动脖子,难言的轻松感让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能做个好梦就好了。”
  高千穗玉江爬起来些,拾掇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乱的很的衣服,一听他这话就笑了。
  “做梦可不是好事。”对待饭票和惹不起的强者,高千穗玉江倒是没有吝惜过笑容:“不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做梦就意味着大脑皮层一直在活跃着,有梦怎么可能会休息的好?”
  她伸手附在他的肩膀上,成年男人的肉体带着火焰的热度,她动了动手示意:“想睡的话,要不要直接打晕你?”
  她作势想要动手:“昏迷等同于深度睡眠,一般昏迷的时候是不会做梦的,来一下试试?”
  “不用。”赤发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又缓慢的回答说:“你办不到。”
  糟糕啊,居然是个说话这么直接的男人。
  高千穗玉江就这样慢慢垂下眼帘,然后拉起嘴角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是啊,我忘了,”她重复说:“我还办不到来着。”
  ——周防尊和灰崎祥吾是不同的。
  高千穗玉江看着他那样懒洋洋又自在的姿态,和比起灰崎来要显得菱角分明些的五官,慢慢悠悠的提醒自己:这两个人是不同的。
  灰崎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周防尊确是个比她强大的多的野兽。
  孩子可以教育,野兽却不能拨撩。
  好吧,她今天第三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了,哪怕在强大的内心,也改不了战斗力带来颓败。
  高千穗玉江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目标这种东西,不就是制定了以后拿来实现的吗?
  她从小到大最憋屈的日子不是穷的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日子,不是提着个袋子在商店街捡东西的日子,也不是在朝日被挤兑或是争斗的日子。
  最憋屈的那一天,是她突然认识了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高千穗玉江从没有一刻觉得世界可以不公平到这种地步,它甚至没有给她认识真实的它的机会。
  然而无所谓,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哪怕那份上辈子的记忆带给了她不少坏习惯,但高千穗玉江特别感谢那个,可以供上神坛的那种感谢。
  弱小不是错,强大都是有弱小变化来的,所以她笑着问周防尊:“你大概多久需要发泄一次?”
  “互相留个地址吧。”
  “有需要记得通知我,约个地方我们互相解决一下。”
  “啊。”
  直到出了酒吧的大门,走出了这条街,高千穗玉江脸上的笑容也依旧保持的十分漂亮。
  “周防尊……吗?”
  “周防尊啊……”
  那样的笑容,配上那样一双水润的眼睛和相对柔和了的肤色,还有那种喃喃自语的神态,这绝对是很值得欣赏的一张笑脸。
  这是她最熟悉的表情的之一,保持起来像是本能一样毫不吃力。
  哪怕只是他人逸散的一部分,但力量的把本质不会变,高千穗玉江一点也不挑。
  这是第一个激发出了她想要“食用”冲动的人,有一就有二,有一先食一,早晚会积少成多的。
  捡垃圾而已,她小时候连剩饭都吃过,何况吸收力量那么舒服,比对着剩饭好下口多了。
  ==========
  吠舞罗酒吧。
  “尊?”
  “啊。”
  周防尊指间夹着一张精美的名片,不过在背面另外写上了私人的号码,他将名片举到眼前,沉默不语的对着那行印的长长的称呼发着呆。
  “高千穗,玉江啊。”
  “不甘心吗?”他将名片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如果梦不是好东西的话,那就不要做了。”
  他可以从那两种笑容间感觉到她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不具备伤害他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实话实话说罢了。
  能克制到那种地步,周防在沉入一片黑暗前想,能做到那么克制,她也算是很强大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说,尊?”第一遍只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啊”,草薙出云疑惑的叫了第二遍,但仔细一看,他们的KING却已经沉入了梦乡。
  这速度是让他挺惊喜的……
  但是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什么叫“给我吧”?
  什么叫“好啊”?
  什么叫“做梦不是好事”?
  什么叫“那我就不做好了”?
  什么叫“你满足我,我让你变得更舒服”?
  什么叫“多久发泄一次你联系我”?
  什么叫“就约个地方解决一下?”
  解决些什么啊!?
  搞什么呀就念叨念叨人家的名字就睡了!?
  刚才这两个人是表完了白确定了关系又约了下一次的炮吗?!
  草薙出云觉得他又被导演跳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忍足依旧没有出场……抱歉!!!!!
  所以其实玉江一直很不爽来着。
  被世界欺骗了的感觉十分之糟糕啊……
  然后我发现我每次都比定好的时间晚,要么这个定时间的事情我们还是放弃好了,总之九点之后来刷吧,我也是对自己没眼看了【捂脸
  另,感谢凰珏、猫耳、任岚酱、北山陌岚丢的地雷,和谁也不能小看君的两个地雷,依旧舞织的六个地雷,希望我没看错也没落了谁。
  改了错字。


第41章 一心二用的第八天
  周防尊是个很强大的人,完全外露的那种强大,他的力量就是直白的爆烈和灼热,高千穗玉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收了火焰的原因,沿着寂静的街道走了一路,居然奇异的冒出了一身汗。
  至于为毛说这力量爆烈……
  她走到一半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有点矫情,伤春悲秋的跟感冒了一样,干脆想点别的打发时间,因为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红色热流,她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蹲进去,想试试如果那股红色的火焰烧着了是怎么样的效果。
  然后那种瑰丽的红火就毫不留情、并且不受控制的从她的左手上冒了出来,三秒钟内烧尽了提包手机文件袋,还有她手腕上的一条金链子。
  然而完全没有伤害到人体。
  高千穗玉江站在巷口的阴影里,对着眼前连一滩灰烬都没留下的空白发了会儿呆。
  这火力也太猛了吧……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高千穗玉江对着不受控制的火焰发完了呆,苦逼的发现自己现在坐车没卡,打车没钱,找人来接没有电话,八|九点的时间,街面上几乎也遇不到几个熟人了。
  吠舞罗和医院分别隶属于城市的南北两端,想想这个距离,高千穗玉江心都要碎了。
  不知道这时候到街上拉个人借钱的话,对方是她读者的几率有多少?如果是读者的话,能不能压她一套典藏版的《死亡海》换她点钱坐车呢……
  高千穗玉江头一次后悔为毛当初没有公布照片。
  她现在拉着人家说她是千岁估计也没人信吧?毕竟大众已经把千岁定义成了个面貌普通、性格中二、说不定还有点无口的长发少女。
  按说千岁这两个字的价值也没比工藤优作低到哪里去,可是她俩都属于不报名字的话,扔到街上都没人认识的类型。
  工藤优作还好一点,毕竟妻子是演员,他也上过不少访谈,但高千穗玉江这种状况,想要在街上被脑残粉认出来,然后发展一段类似【于小粉丝把偶像带回自己家,安置一夜顺势发展下去】这种故事的可能性太低了。
  根本没有粉丝认识她。
  ——眼神不太好看的猥琐男子倒是还有不少来着。
  玉江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考虑着距离还不太远,要不要返回吠舞罗和草薙借点钱什么的,她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就是给她个手机,她也就只能像幸村说的那样,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或是报警电话,考虑考虑是坐警车还是趟救护车……
  红绿灯出现了变化,玉江往旁边让一让,靠着栏杆继续发呆。
  一辆SUV就那样继续停在她面前,虽然这个路口的地方不禁止停车,但高千穗玉江不得不说停在这里是一种很没公德心的表现,首先碍到了过马路的行人,二是她这种不过马路又要给人家让地方的人,就快被这辆车挤得都要没地方站了。
  不一会儿,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一个长相风流倜傥、声音还特别招人的中年男子从车窗了探出了头。
  藏蓝色的头发,细长眼,戴眼镜,穿着一身考究的正装。
  ——这不就是个成年版的忍足侑士吗?!
  成年版先生的神色十分复杂,以高千穗的文学素养,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特别贴切的词汇,好来概括形容一下。
  他言语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是……玉江吗?”
  ==========
  现在的气氛非常尴尬。
  高千穗玉江在犹豫了十秒钟后选择上车,任由成年版送她回医院,并对对方有些意外的捻熟接受良好。
  她已经发现了,虽然她的前十五年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但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还有吸血鬼】对她的认知比自己还要深刻。
  成年版忍足先生名为忍足瑛士,现年四十二岁,某知名医院知名医生,医学世家出身良好,他问高千穗玉江说:“你的母亲……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高千穗玉江是这个(⊙_⊙)表情。
  草薙给她的文件袋一把火烧了,下午时手机里倒是有资料,但因为是大附件的邮件,所以她并没有打开看过。
  话说她会上忍足瑛士的车,一是因为这是个少年漫里有名有姓的人,主角之一的家长一般都不会是坏人,二就是因为那封邮件附带的资料有两个。
  ——一个文件名是忍足侑士。
  ——另一个叫忍足桐子。
  呵呵。
  世界又一次把她耍了。
  ==========
  不知道忍足瑛士上大学有没有选修过心理医学,但是高千穗玉江在四十分钟的车程里莫名其妙的被灌了一肚子的鸡汤,总觉得自己已经有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忍足瑛士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一种迷之怜爱!
  为什么一说起“你母亲”这个词就有一种迷之愧疚!
  高千穗玉江作为一个靠爬格子过到这么大的人,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了。
  直到车开到了医院门口,除了那种迷之怜爱和迷之愧疚,忍足瑛士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带干货的消息,高千穗玉江进了医院大厅再回头看,那辆车依旧停在那里。
  医院很安静,这个时候查房都已经结束了,除了值班医生就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高千穗玉江坐着电梯直达顶层,比起电梯里的亮光,走廊里只有一片昏黄。
  有两只死鬼在电梯口做鬼脸,不远处还有几只鬼在自顾自的找乐子。
  高千穗玉江认识其中一个,是早前一个合作过的公司的高级主管,不知道怎么的想不开就跳楼了,死了以后反而觉悟了,每天闲着没事给大家做金融科普讲座,高千穗玉江只要在医院每天能碰到他不少次,关于他那个如何快速抽钱做假账之类的业务已然门清。
  玉江瞪了他一眼,那种明确的【我看见你了你别作妖速度死远】的瞪法。
  因为那只鬼是在跟活人闹腾。
  不论死灵是否是恶灵,生与死的界限不能逾越,何况医院里的人身体多少都有问题,接触的多了影响总是有的。
  那个活人穿了一身病号服又围了条毯子,正静静地坐在玉江病房门口椅子上——这是一个正在发呆的幸村精市。
  “幸村?”
  “玉江前辈啊……”幸村的话里全是一股松了口气的释然,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毯子,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了她一个温润的像是发着光的笑容。
  幸村上来牵她的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佐藤医生找不到你人,到我的病室来问了,打电话没有接通,发邮件也不回。”捏着手的力道有点大,幸村的笑意慢慢变成了有些严厉的问询:“玉江前辈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玉江虽然不会疼,但幸村手上的力道,以正常水平来看已经是十分大了,对普通女孩子来说,大概已经到了需要喊出来的地步了。
  “还有,”她使劲抽了一下,反而换来了更大力的紧握,玉江有点疑惑:“不是说过,完全无法对一封邮件用七个表情的人叫前辈吗?怎么突然又开始用这个称呼了?”
  “……”
  幸村静了一会儿,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弃般的叹了口气。
  他皱着眉头,话语间多少带了些认输的意味:“玉江桑就这么介意前辈这个称呼吗?”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这个称呼变换的太随心所欲了,早上不是还叫高千穗桑来着?
  “好了。”幸村的神色中莫名带了一些服软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哄人似的又恢复了一开始温和的语气:“虽然是夏天了,但走廊里还是有风,先进去再说吧。”
  总觉得他的心情变化有点莫测啊……
  然而高千穗玉江秉持着他人隐私没事不要乱问的心理,也没有多说,她拿出钥匙开门,倒是想起来了个问题。
  “幸村你,今天白天没有在这里吗?怎么门锁了?”
  “我下午有复查,”幸村跟在她后面进门,开了灯和窗户,又拉上了窗帘:“复查结束后休息了一会儿,佐藤医生来找你,说你请假时间过了还是没有回来,巡查的护士就把楼上病房的门锁了。”
  毕竟是豪华病房,私人物品不说了,还有台医院配置的电脑在里面。
  “那你可以先——”
  “我并没有钥匙啊。”
  幸村精市把平铺直叙的话说出了斩钉截铁的味道:“玉江没有把钥匙给我,我要等你,就只能坐在走廊里了啊。”
  玉江一想也对,于是她说:“哦。”
  幸村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笑着问她:“不准备把钥匙给我一份吗?”
  “啊?”玉江拿着杯子接了杯水,脑子里还在想着忍足瑛士的问题,一时没搞明白幸村的意图,所以她实话实说:“不需要吧?我明天检查,如果结果没有问题,三天以后就会出院了。”
  “出院?”
  “对啊。”她倒是知道幸村和那些侍臣不一样,还记得现代社会是绝对不能在异性面前直接换衣服的,所以只是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我住院本来就是为了调养,预计只有一个月左右,后面发生了那种事,所以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
  她捧着杯子,表情在灯光下是一览无余的空白:“差不多就出院吧,等着我处理的麻烦事还不少呢。”
  “……是吗。”
  “啊。”
  看,又开始莫名其妙的低落了!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消沉了!
  ——幸村精市这个人还真是复杂啊……
  一时间没人说话,玉江仰着脖子,透过窗帘间细小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路灯,她又想起了那辆停在路灯下的SUV。
  “忍足桐子是个什么鬼……”
  “桐子伯母?”
  “啊。”玉江的手背搭在眼睛上,黑暗中觉得世界上好像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又半晌,她低低的嘟囔:“我后妈原来还姓过忍足啊……”
  我后妈?
  这种称呼……
  幸村精市皱眉,他一直在看着她,所以并没有忽略玉江话里“我后妈”这个人称代词,话说……这个词他是不是原先就听过一次?
  哦,是忍足侑士和桐子伯母一起在那家甜品——
  等等!
  忍足桐子?
  幸村身上还披着那条毯子,他站起来走到玉江身边坐下,用一种半环着的姿势将毯子搭了一半在她的肩膀上。
  幸村将她挡在眼前的手抓住,非常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怔然的面孔,和一双空茫茫的眼睛。
  比起温饱无忧后担心武力值这种闲事,高千穗桐子对高千穗玉江来说要重要得多。
  “玉江桑啊。”他的手上有球拍磨出的薄茧,比起话语中的感叹,那更多的是一种安抚的意味。
  “很苦恼吗?”因为距离近,声音自然压得低些,幸村的声音很好听,这样几乎算是柔软的哄人腔调更是感染性颇强,“是因为忍足君的关系吗?”
  他的手抚上她耳边的头发,鼻尖自然的在她耳侧磨蹭了一下:“桐子伯母……原来姓过忍足?”
  “你说,”玉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会不会是他俩已经瞒着我结婚了?”
  说不定是草薙的消息来源太新,而后妈没来得及把消息告诉她——
  “忍足君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哦。”
  不同于玉江习惯性将一切都以高千穗桐子为出发点思考,他一边顺着玉江的头发,一边思考着严格说起来可能性也许更大的情况。
  “嘶——我这儿正崩溃着呢,”她的声音有些无力:“不安慰就算了,揪我头发干什么?”
  “唉?”
  幸村精市手上还牵着一缕头发,半指长的乌木细卡子正卡在他两指之间。
  “抱歉啊。”他直接贴上来蹭了蹭,带着些格外黏腻的笑:“不是故意的哦。”
  高千穗玉江一直是散发,幸村以为对方的头发就只是单纯的披散着而已,这一勾才发现,三四只大小不一的细卡子一直隐藏在发束深处,这下让他直接拉下来一个。
  “玉江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
  “呐,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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