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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个性是招喜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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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满脸问号:“信你才有鬼?????”
“嘛~不过这样一来,中也也算得偿心愿吧?你不是早就想对我做一些‘会让人觉得痛’的事情么。噫——真让人悲伤,如果是个美丽的小姐的话,那才算得上是如朝阳般清爽啊。”
抽出随行者配备的匕首,太宰治看着说话间,已经自觉靠过来的中原中也,微微一笑。
“说起来,中也好久都没用过匕首了吧?记得下手稳一点哟。伤口不平整的话,不管是后续治疗,还是义肢的安装,都会很麻烦的说~”
接过那把匕首,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冷静到有些冷酷的地步:“你这个混球可闭嘴吧。吵吵嚷嚷的,就是我手滑了,也是你的错。”
“哼——?”
太宰治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中原中也的左手上,眉眼疏懒而淡漠,满是对生死的漫不经心。
“我已经叫好医疗组过来了。等下数三秒,我会用‘人间失格’将异能无效化,同时你迅速抽身。至于砍哪里,不用我再教中也了吧?”
“啰嗦。”
匕首在中原中也的指尖,飞旋出一片刺目白光。
他沉下眉眼,视线只余下了太宰治手腕处的那一小块,全神贯注。
没有理会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一众随行者,太宰治轻快到诡异的声音,回响在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的仓库中。
“三。”
“二——”
然而“一”字还没有说出口,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时感觉到身上那股不知名的“仪式”已经结束。
恰在这个瞬间,太宰治手中的金杯,爆发出耀眼的光,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右手终于重获自由,先一步侧开目光,避免了强光的刺激,太宰治条件反射地将金杯掷出,但金杯却并没有就此落地,而是悬浮在了半空中。
而其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它。
——有两个人,或者说,拥有人形的存在,出现在残存的光晕中。
“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胆敢召唤本王,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杂种!”
身着黄金甲的金发青年,有着一双蛇一般的猩红而冰冷的眼睛。双手环胸,他傲慢地居高临下,看着太宰治,仿佛那目光本身,都是一种上位者的恩赐。
“吉尔。”
提醒似的,旁边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与对方一身散发着“我超贵”气息的装扮不同,另一位只有一身简单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随手披了件床单出来的。
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那根长长的古朴项链。
青年的头发与眼睛,都是生机盎然的清透的翠色,如同盛夏里被洒落阳光的绿叶,唇角不笑也翘,哪怕其实并没有流露出太温柔的情绪,也依然容易让人心生亲近好感。
手持那金杯,他看向一脸空茫的中原中也,态度温和。
“从者Lancer,恩奇都,应您的呼唤启动。感谢二位的协助,让我们降临现世。不知可否做个交易?”
……
…………
………………
乌鲁克时代。
最开始,只是出于习惯。
习惯了有那样一位让人放心不下的国之意志在身边,骤然间失去,不光是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就是西伊、王宫里的大臣,乃至平民,都花了很长时间,才逐渐真正的接受了这一点。
一日,把玩着雅弥忒惯用来喝自己制作的果汁的金杯,正巧工匠们献上雕刻的黄金涅迦像,恩奇都心血来潮地提出,想要学习雕刻。
旁边翻阅文书的君王,懒懒地横过来一眼。
“学来做什么?”
“想给雅弥忒的杯子上刻字。”
摆弄着刻刀,在黄金上练习,若是不满意,便仗着身体机能,直接用手磨平的最强兵器,微微笑着回答。
“如果雅弥忒是‘未来’的人,就算不能见面,但我们留下来的东西,她一定也能看到吧?那些诗歌,那些传说,我们履行的承诺——诸神终将逝去,神代结束之后,便是人成为自己的主宰啊。”
“而且好像我也没有送过雅弥忒什么,特别的礼物。所以,想留下一点点痕迹……之类的?要是以后她看见了,应该就会明白的。”
与坐拥王之宝库的吉尔伽美什不同,恩奇都真正拥有的,只有他本身。
听完这番话,吉尔伽美什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
但当恩奇都练好了,准备在金杯上刻字的时候,乌鲁克的统治者也装作云淡风轻地路过,非常“顺手”地,也跟着刻了一行。
恩奇都的每个笔画都一丝不苟:'致永远的雅弥忒'
吉尔伽美什的霸道,也体现在方方面面:'乌鲁克的国之意志'
而最上面那朵不成样的“雅弥忒”,是雅弥忒拿到被子之后,兴冲冲自己刻的——因为嫌文字比划太多、刻得太累,所以敷衍地鬼画符一番,强行署名。
完工后,吉尔伽美什又用魔术,将金杯加持,确保它不会轻易毁坏。
后来,那支金杯便安安稳稳地呆在了王的宫殿中,两个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呆了很久很久。
久到乌鲁克繁荣昌盛的顶峰,久到天之公牛被屠,久到恩奇都逝去,久到——吉尔伽美什,老去。
即便三分之二为神,但余下的那三分之一的“人”的成分,注定了这位王的结局。
每个人在最后,都将平等地坠入冥界。
无论身份,无论地位,无论富有或是贫穷。
然而在即将死去的那段时间里,吉尔伽美什解封的千里眼。他看到了未来的只言片语,感受到了模糊的“英灵座”的存在。
于是,直到这一刻,仍然如赤子般,对那段时光抱有温柔与怀念的王,做了一个小小的引子。
——他在那支金杯上,附着了一个召唤阵。
如果王之宝库被雅弥忒启用,这个召唤阵就会被激活,一旦遇上拥有达标魔术资质的存在,变回自动启动,抽取目标的魔力,进行召唤。
基于这类似“圣遗物”的金杯,御主只能召唤出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
吉尔伽美什死去时,金杯并没有陪葬,而是作为恩赐,赐给了下一任的继承者。
一代又一代。
诸神黄昏,乌鲁克覆灭,新的王朝建立……历史不断地向前推进,孤寂的王呆在英灵做之上,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人间的一个午后。
王之宝库被第二个人开启了——
……
…………
………………
属于三人的,新的故事,也将继续徐徐展开。
第128章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 想与港口黑手党做个交易。
他们会适当地协助港口黑手党的行动,而港口黑手党则需要利用他们的一切人脉、力量; 为他们寻找一个人。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这一任首领; 杀了上一任来夺位的森鸥外; 从各种意义上; 都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但乌鲁克的统治者,与神代最强兵器; 就更不是了。
当森鸥外动着小心思,话里话外玩小聪明的时候; 一直双手环胸、冷笑斜眼睨着的吉尔伽美什; 还将人当小丑看。
却是恩奇都先叹了口气。
“抱歉,看来阁下还没有理解现在的情况。”
翠色长发的青年,将鬓边碎发绕到绕后,露出没有多少特殊含义的温和笑容; 神态从容地轻声道。
“说来惭愧,来到这里之后; 我的心情也稍微有些激动,所以并不是非常有耐心; 陪阁下继续玩下去……还请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话音刚落; 森鸥外与在场的干部; 神情俱是一滞!
——明明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但恩奇都身上; 陡然散发出了十分可怕的威压!逼得连空气都仿佛化作了粘稠的固体; 叫人难以呼吸; 更别提动弹。
【会死。】
【如果不顺从的话,会死的。】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的本能反应。
完全位于不同层面的绝对碾压。
吉尔伽美什这时候才哈哈大笑起来,旁若无人地靠在森鸥外的桌边,随手摆弄起桌上奢华的小摆件。
他低下头来,那双蛇一样猩红的眼睛,与森鸥外对上。
森鸥外的额角不禁顺着滴落一滴汗珠。
“杂种,狂喜吧,跪下吧,收下本王赐予你的,听从王之命令的荣耀——或者。”
食指向下倾斜,被勾在指尖的脆弱摆件,便怦然落地,发出支离破碎的临终遗言,吉尔伽美什傲慢而残酷地勾起唇角。
“成为忤逆王的死犯。”
森鸥外同意了这场交易。
他也别无选择。
但当森鸥外就交易内容,询问二人到底要找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回答,就像是在开玩笑。
因为“雅弥忒”并非是青木弥生的本体,无法确认外表是否一致,且不认为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会在未来重逢,她也没有说过自己关于未来的任何情报。
综合下来,就是——没有名字、没有长相,甚至连指定区域都没有。
森鸥外甚至觉得,这两个强盗是武装侦探社派过来,在找借口搞自己的。
“没关系,你们是有类似拍卖会,或者鉴赏会之类的活动吧?请放出消息,让所有人都能知道,这只金杯在横滨。”
将那支刻有拙劣小花、与两行神代文字的金杯,放在了桌上,刚才释放出那样恐怖气势的恩奇都,如今眉眼稍弯,又如三月春风般,温柔得连小动物都会放下戒备。
“——这样就够了。我们会找到她的。”
即便外表会变、名字会变,但灵魂的气息却始终如一。恩奇都确信,即便在人海茫茫中,他也能准确地分辨出乌鲁克的雅弥忒。
只是不确定雅弥忒现在身在何处,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找,又没有效率。
而把金杯的消息放出来,雅弥忒看见了,自然就会过来——那两行无人能够分辨的古老文字,只有她能明白。
她不会错过的。
因为那是她的东西,是他们送给她的礼物,她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其他任何人。
也正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并没有让港口黑手党在投放在全球的宣传中,加入他们的名字。
身负黄金律、从来不用担心钱这个东西的吉尔伽美什,翘着腿坐在桌上,分外恶劣地露出促狭的笑。
“那个蠢货,大概偷偷摸摸地直接过来‘拿走’吧?”
想象了一下,雅弥忒悄咪咪地开了王之宝库,拿东西掩盖了自己的气息,正准备抱了金杯就跑的时候,一扭头看到了他们两个——
一定,会露出很可笑的表情。
表情温和轻快的神代最强兵器,这一次,却并没有阻止吉尔伽美什的别有用心。
——以那种不由分说地方式离别,又让他们等了这样漫长的时间,稍微收取一点点的代价,也并不过分吧?
然而二人并没有想到,以蕴含巨大魔力的金杯作为起点,综合种种因素,阴差阳错地,制造出了亚种特异圣杯,开启了意料之外的非常规圣杯战争。
不过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为横滨加持了结界,以免现世的魔术师前来打扰找人的进度,连相关科普都没跟这群只晓得硬币魔术的普通人说。
毕竟……两个人都默认了,这个金杯属于“雅弥忒”的事实。
只有乌鲁克打家劫舍、褥别国羊毛的事情,谁敢从乌鲁克的手里偷东西?就算形式稍微变化了一下,金杯也还是金杯,上头都刻着那朵小花呢。
世界都是王的后花园,圣杯也理所当然归属于王——反正那位最古英雄王是这么想的。
因为现在的主要心思,都花在构思,回头要怎么教训那位任性的国之意志上,吉尔伽美什也懒得去玩什么过家家般的圣杯战。
加上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快,森鸥外有事情了,一般都会优先去找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就更自由自在地浪了。
然而金杯的消息,放出去了快一个月,二人还是没有在横滨感应到“雅弥忒”的气息。
一来,青木弥生在王权者世界逗留期间,陷入了“昏睡”,醒来紧接着是体育祭,体育祭后,又忙着与学校跟彭格列协商,自然没有太关注其他。
二来,好不容易青木弥生恰巧被派往横滨,进行职场体验,他们又实在没预料到,她会被借助了金杯、结下因果的圣杯,设为特别关注。
圣杯还抓住青木弥生为了制作替换人偶,灵力不足的机会,趁机挖了墙角,包装成Avenger的亚从者,顺丰包邮塞给另一位御主、藤丸立香。
而在亚从者的状态,外貌、气息,都会发生变化。
结果就是,至今没找到人。
这倒不会让连漫长岁月都等过来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感到焦虑,可人心情不好,就得找点乐子,消磨一下时光。
于是当Rider组过来“冒犯”王的威严时,吉尔伽美什声势浩大又轻描淡写地解决了,意图不轨的“小偷”,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乌鲁克的统治者,本来是想钓鱼执法,抓几个幸运的从者,来活动活动筋骨,结果等了半天,一个胆子大的都没有。
理所当然地,吉尔伽美什看上了另外一个“乐子”。
——于是,因为是“御主”,被森鸥外派过来接待兼监视的太宰治,倒了血霉。
吉尔伽美什的“折腾”,并不是那种任性小孩子的,要这要那,或者挑刺,把人指使得团团转。
他更像是安静盘在阴影中的蛇,用那双猩红又冰冷的眼睛,凝视着猎物,以言语为刃,踩在太宰治的临界线上,来回旋转跳跃。
乌鲁克的统治者,实在觉得太宰治,是个足够让人愉悦的优秀“小丑”。
那些混沌的善恶观念,游走在死亡与绝望之间的孤独,又偏生不够愚钝,以至于懂得、看透的太多,无法欺瞒自身。
面对无法打败的吉尔伽美什时,他也绝不真的臣服。
那双永远带着飘忽笑意的眼睛,即便是与雅弥忒一般的纯黑,隐藏在温顺假象之下,却是截然相反的“自我”与桀骜不驯。
多么可笑的矛盾,多么有趣的戏码。
所以设下陷阱,再步步引导,吉尔伽美什愉悦地轻晃酒杯,期待欣赏太宰治“蜕变”的那一刻。
【不过,是不是该稍微加快一点进度?】
【毕竟雅弥忒已经出现了,而她又不太喜欢他的这种游戏,每次都吵吵嚷嚷的,让人头疼。】
乌鲁克的统治者唇角微挑。
……
…………
………………
而对太宰治而言,吉尔伽美什同样是在无趣生活中,还算值得期待的游戏。
也是因为他正在兴头上,跟吉尔伽美什斗智斗勇了大半个月,这才连Lupin酒吧都来得少了,减少了跟织田作之助的联系。
换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对织田作之助的保护。
被看透,也稍微揣摩出那位“王”的脾性,太宰治并不想让好友,被热衷于玩弄人心的吉尔伽美什注意。
“嘛~嘛~拿钱干活,工作也是要做的。”
省去了吉尔伽美什的戏份,太宰治一口饮尽杯中酒,冲织田作之助,笑得没个正形,岔开了话题。
“那位贵客,今晚又发疯。还好把事情丢给别人了~”
织田作之助在心底为那个倒霉蛋默哀:“那个叫芥川的孩子?我之前见过。他很崇拜你。”
太宰治只是笑笑,淡淡道:“还差得远呢。”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瞄了眼时间,他抬头看向酒吧上方的电视,喃喃开口:“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嗯?”
电视节目结束,切换成了放在玻璃展示柜中的一支金杯。
或者说——全横滨大大小小的电视,都变成了这样的画面。
配有解说,大意就是这支价值连城的、刚出土的乌鲁克文物,将于明晚进行公开展览。连连私人收藏家的地址,都写得明明白白。
走在赶回武装侦探社总部的路上的,藤丸立香一行人,也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所吸引,不自觉停在街口,看向高楼上的超大屏幕。
脸颊微微发红发烫,醉意惺忪间,青木弥生也迷迷糊糊地,从一目连怀中抬起了头。
她蓦地一愣。
“……我的。”
一目连询问地看向她,却发现小姑娘不知不觉间掉了眼泪。她哭得很安静,反叫旁观者更心疼起来。
——她看上去,难过得不行。
一目连的声音微微上扬:“姬君?”
白龙小心翼翼地拿尾巴,帮她擦眼泪,同行的其他人的目光,也从大屏幕上,落在了青木弥生的脸上。
唯独同样出自于遥远的乌鲁克时代的伊什塔尔读懂了。
青木弥生攥紧了一目连的袖子。
她指向屏幕上的金杯,眼中含泪,声音轻,却掷地有声的坚定:“那是我的,一目连大人。”
是那两个人为未来的她所准备的礼物。
藤丸立香眉心一跳,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青木弥生紧接着道:“我要把它拿回来。”
藤丸立香:……………………
她这张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没继续把青木弥生当小醉猫对待,藤丸立香试着讲讲道理:“雅弥忒,这个、这个……这个是古董哦?很贵的。”
比宝石还贵。
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默默看了眼某位女神,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变得更沉了,沉到窒息。
“而且这只是私人收藏家的藏品展览,没有说会出售……虽然有特别的力量,但是我们,不能做违反的事情哦?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还没彻底清醒的青木弥生,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藤丸立香的说法。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呆呆地与藤丸立香对视许久,末了,揪住一目连的衣襟,愈发把自己往一目连的怀里缩,眼中水雾更浓,瞧着愈发委屈可怜了起来。
她小小声地重复:“……真的……是我的……”
好像想努力说服藤丸立香,青木弥生还努力伸出手,比划着只有她看得懂的手势。
“小恩,会做果汁,给我喝……很好喝。杯子,喝果汁。我的。刻了花!”
藤丸立香:……可爱!!!!!
勉强阻止了想要答应的自己,藤丸立香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还欲说点什么,却被伊什塔尔拉住胳膊。
她困惑地扭头看了一眼。
伊什塔尔抿着唇,低声道:“那上面刻着的两行字,是乌鲁克的文字。一行是‘致永远的雅弥忒’,第二行是‘乌鲁克的国之意志’。是那两个人的手笔。”
藤丸立香微一怔忪。
在扭曲的世界线中,她与那个古老的国度、那位古老的王,有幸相遇。她记得那惊心动魄又悲壮的一切,也记得那满城的白色雅弥忒。
那个毒舌又傲慢、理智又惯于压榨自己的贤王,她心甘情愿地选择臣服,选择作为他的臣子被驱使。
但在那个时间里,吉尔伽美什没有挚友,也没有他的国之意志。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才会让那位王低下高傲的眼,平等地去并肩而行呢?
从那时候起,藤丸立香就想见一见恩奇都,见一见那位被乌鲁克子民所思念的雅弥忒。
现在,她见到了。
连身受Avenger职介所迫,时时刻刻被神毒所灼烧灵魂、如此反复,都没有外漏任何不好情绪的亚从者,像小孩子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而那位王,和未曾得见真人的神代最强兵器,当时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为一个或许再无法相见之人,留下这样一份的礼物呢?
藤丸立香无法推敲。
在这期间,伊什塔尔却在看着青木弥生。
隔着漫长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时间长河,乌鲁克的守护女神,再一次见到了,乌鲁克的国之意志。
这滋味十分奇妙。
因为两只手数不过来的理由,伊什塔尔向来跟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不对头。
那两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家伙,见了女神不下跪、不上供就算了,竟然还敢动手!后来还敢拉着雅弥忒,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用天之锁扔女神!
简直罪该万死——
但伊什塔尔从来都没有,想要这些人随随便便地死去。
然而雅弥忒死了,死于被耗尽灵魂的神毒;恩奇都也死了,死于诸神冠之“伊什塔尔”与“天之公牛”的阴谋。
除去被圣杯扰乱的那条世界线,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那个人声鼎沸的乌鲁克中,只有伊什塔尔跟吉尔伽美什为伴。
或许还有被困在花园中,那只垂垂老矣的、名为“涅迦”的雄狮。
其实倒也说不上什么“陪伴”。
不过就是伊什塔尔,隔三差五地就来为供奉抗议一下。但即便她离得再近,就算她跳下天舟玛安娜,那位傲慢的王,也不会再兴致勃勃地开王财了。
褪去了年少时所有的肆意任性,他像所有被歌颂的“贤明之人”那样,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与,埋头浏览文书,只会冷淡而漠然地把她敷衍走。
就像是“曾经的吉尔伽美什”也坠入冥界了一般,陪同那早已逝去的两个人。
并不是说吉尔伽美什就彻底心死如灰,成了除了工作,什么也不干了的苦行僧。
他该享乐仍然享乐,该打猎仍然打猎,王宫万年如一日的奢华热闹,国度的子民永远乐观向上,只是——
他变成了一个人的王。
他失去了一些东西,并且,再无法填补那样的空缺。
在吉尔伽美什亡去的那一日,是午后,阳光很好,照得满城的雅弥忒,那白色的花瓣几近半透明。
花香四溢。
伊什塔尔乘着天舟玛安娜,躲在树后,悄悄地来看过。
没有任何别的人在场。
因为三分之二的神血,吉尔伽美什活了很久,久到涅迦死去,西伊魂归冥界,那帮曾经和恩奇都、雅弥忒一起,在宫殿中吵闹个不停的愚笨大臣,也全部消失,殿下换上了他们的儿子、孙子。
那位老去但仍然威严的君王,一个人坐在种满雅弥忒的花海中——这是恩奇都提议,吉尔伽美什许可,建造的属于雅弥忒的花园。
在很远的以前,三个人时常在这里开宴、休憩。
手中摩挲着,从恩奇都颈上摘下的挂饰,吉尔伽美什慢慢地、慢慢地躺在花海中,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他像是坠入了美好的梦境,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
可伊什塔尔知道——吉尔伽美什,死了。
哀悼的钟声响起,乌鲁克的子民自发地,为他们逝去的王举行悼念仪式,不过具体是什么样子,伊什塔尔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再后来。
乌鲁克有了新的王,诸神黄昏的计划渐渐浮出水面,懒得去管那些麻烦事,伊什塔尔躺在她的神庙里,与宝石为伴。
她也没再像从前那样,隔三差五地去骚扰乌鲁克的王宫——
区区弱小的蝼蚁,还没吉尔伽美什的一根手指头能打,不配女神屈尊。
然而,在诸神接连失去信仰的那个时候,伊什塔尔却没有消失。即便供奉缩水到难以想象,但她感受到了来自乌鲁克子民,不变的信仰。
不知道是第几任的乌鲁克的王告诉她,这是吉尔伽美什计划中的一环。
正年轻的王,仍然是一头金发,但眼睛却变成了棕黑色,温和的面容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吉尔伽美什的影子。
那位王恳请她留在乌鲁克,但伊什塔尔想也不想,走得头也不回。
她回到空荡荡的神庙中,没有巫女,没有其他神明,也没有——吉尔伽美什、恩奇都,或者那个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的国之意志。
真是太无聊了。
女神这么想着,也任由自己陷入漫长的沉睡,又在那个神秘的声音,询问自己是否要参与一场游戏时,痛快地答应了。
什么都好,快点出现吧——让这个死水一样的世界,热闹起来的东西。
然后伊什塔尔遇见了藤丸立香。
现在,又遇见了雅弥忒。
……
…………
………………
“那就拿回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乌鲁克的守护神、金星的女神,傲慢地抬起下颌,娇蛮而理所当然的口吻,一如既往。
“——那是属于乌鲁克的财宝,就是我的东西。本女神可不允许他人染指!”
对上青木弥生仿佛都要闪闪发亮、绽满星光的眼睛,目光垂下时,伊什塔尔微不可闻地、低低笑了一下。
她脑海中有一瞬浮现出金发红眼的模样。
【啊啊。】
【那个自大狂要是知道,有人敢将这支金杯据为己有,怕是气得要从冥界爬回来吧?】
第129章
“抱歉; 打扰一下。”
然而在伊什塔尔话音落尽后,一直在旁听完全场的福泽谕吉,突然出声; 介入了这场另外一个次元的对话。
他双手环胸,抬头看向大屏幕上; 被循环播放的宣传广告,面色略带犹豫。
“事实上; 这则广告和横滨出现异状的时间十分吻合。乱步觉得可疑,所以我们武装侦探社此前; 也特意有调查过。”
“这则广告先投放于横滨; 随后在全球都有铺天盖地地推送; 就像是想要传递某种信息一样……而且; 投放这支广告的幕后,是港口黑手党。那位收藏家的地址的别墅,也归在港口黑手党的名下。”
福泽谕吉微微皱起眉心,将目光投向了场上最靠谱的诸葛孔明。
“这其中是否可能,存有什么深意?我记得; 诸君是把这场战斗; 称之为‘圣杯战争’。请问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圣杯’究竟是何模样?”
诸葛孔明眼睛微微睁大,想到某种可能性,一时间没有说话。
而还没有进入状态的藤丸立香; 听到福泽谕吉的疑问; 也只是习惯性地回答。
“‘圣杯’?其实就是黄金模样的杯子; 大概比手掌——欸?!难道???”
同样想到了那种可能性,藤丸立香感觉身上不存在的毛都炸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摆手:“不、应该不可能吧?我见过的圣杯,上面可没有刻花跟刻字的!而且杯子的样子也跟这个不一样……雅弥忒和伊什塔尔不是都说,这就是她们见过的那个吗?”
诸葛孔明沉吟道:“的确。按照常理,圣杯应当是圣杯战争步入尾声,吸收了消失从者的魔力之后,才会显形。但,这场圣杯战的异常之处,我们不早都有体会了么?”
青年面上疲倦的法令纹变得更深,口吻也很心累。
“再者——以我见过的‘那位’的行事风格而言,就算把圣杯亮出来,然后一个个把来犯者消灭,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
“你知道的吧?别用常理去推敲英灵,藤丸。”
藤丸立香:……………………
听到这里的福泽谕吉,倒是有了些许疑问。
“可如此的话,树敌过众。那个从者的御主,大概率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也不觉得身为首领的森鸥外,会喜欢这样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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