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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个性是招喜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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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伊总是用“王”来称呼对方,可这位暴躁老哥当初自我介绍的又是“吉”什么什么的发音。她总得把要干掉自己的人的名字记住吧?不然扎小人都没法。
'有趣。杂种,竟然胆敢试图以名字称呼本王吗?'
像是觉得实在太过滑稽,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只手按在胸口上,漫不经心,甚至是略带嘲弄地说:'将‘吉尔伽美什’之名刻在你卑微的脊梁上吧,愚蠢的乌鲁克。'
青木弥生尝试发音:'吉尔甲没斯?'
'……是‘吉尔伽美什’。蠢货!连王之名讳都不记不住,想体验斩首之刑吗?!'
'吉尔家煤势?'
年轻的统治者几乎是抱着看看“这杂种在死前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心态,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在纠正了:'吉尔伽美什。'
结果反倒是冒犯王的家伙先不耐烦。青木弥生鼓着脸,拖长调子做了决定:'吉——尔——'
这大概是这五个字里,她唯二能发对的音了。
吉尔伽美什思考起这个国度最严酷又不致死的刑罚是哪一款。
'吉尔!'
不怕死也不知道要死的青木弥生,脆生生地巩固新词汇,又兴冲冲地拍了拍身下的大猫。因为还不会说“狮子”,她就索性模仿叫声来示意。
'‘嗷——’!名字?'
雄狮一听,眼睛一亮,但对自家小崽子不合格的叫声很不满意。它甩了甩鬃毛,气沉丹田,嘹亮低沉地“嗷”了一声,才拿尾巴去戳青木弥生,让她学着点。
反正巴不得早死,青木弥生看了眼吉尔伽美什阴晴不定的脸,干脆放飞自我,奶声奶气地继续“嗷”起来。
一人一狮就这么进入了不可能达成目标的练声教学——问题是,这两个看上去竟然都很开心的模样。
'……涅迦。'
'嗷?'X2
新鲜出炉的亲子组默契回首。
吉尔伽美什气得头疼,感觉眼前这辣眼睛的场景要是再看下去,整个乌鲁克都没有未来可言了,就连动手揍人都觉得会感染病毒,得不偿失。
'‘你’的狮子,涅迦。'也不管青木弥生听不听得懂,他冷笑,'看你这样子,狩猎是可以去参加了。明日你就作为本王的随侍出发。乌鲁克,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
听不懂的音符就像在唱歌,跟风一样从耳边吹过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青木弥生低头看大猫:'涅迦?'
听见熟悉的名字,雄狮闻言歪了歪脑袋,耳朵一动:'嗷。'
……反正也听不懂。
算了,撸猫吧。
青木弥生快乐撸猫。
至于晚上,她发现晚饭从香喷喷的烤肉和冰镇果汁,被西伊歉疚地替换成一杯清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
……
第二天起来,青木弥生看什么都像食物,连西伊浅棕色的手臂,都那么神似拆完包装的巧克力棒,鼻间恍惚中有什么香甜的气味钻过来。
西伊帮她换衣服的时候,青木弥生悄悄摸了摸,抬抬眼睛看对方没反应,就又摸摸,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乌鲁克大人,好吧好吧,这是秘密哦。'
实在被瞧得没办法了,西伊只能将藏在身上的小饼掰碎,一点一点喂给青木弥生。
近乎爱怜地替作为国之意志的少女,梳理那头黑得纯粹的长发,她又无奈又困惑地道:'您不要再招惹王了。您能存活到现在……简直,是宁孙女神的恩赐啊。'
听到昨天刚弄明白的发音,青木弥生超骄傲地炫耀:'王。名字。知道。吉尔!'
西伊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她急急抓住青木弥生的胳膊:'乌鲁克大人!是哪个狂徒竟敢教于您这、这般大不敬之语?!您不可以——'
'吉尔?知道。‘嗷’!名字。涅迦。'青木弥生手舞足蹈地比划,神情仍然是那种不知事的天真和理所当然。
'……您果然,是宁孙女神赐予乌鲁克的礼物……么。'
西伊沉默片刻,放弃了什么一般长叹一口气。她低眉将青木弥生的衣裙系好,轻声道:'您一定还不知道,您做出了如何令我等无法想象之事。'
简直就是神迹。
——即便如此都没有被那位王降罪。
如果是这样子,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是否意味着,她、他们也能够祈求……那位王的贤明之治呢?
如果青木弥生能够听懂西伊所言,她一定会很肯定地回答她:不可能。
青木弥生的特殊性,在于她的个性。只要有这个前提在,哪怕嗜杀成性的罪该万死之徒,也不会轻易决定杀死她。
所以她才敢在被吉尔伽美什砍头的边界旋转跳跃。
而其他人则全无可能。
……除非,有什么能改变吉尔伽美什想法的存在出现。
但青木弥生的这个认知,在西伊牵着她去和吉尔伽美什会和,并被告知她要陪暴躁老哥前往原始深山老林,括弧,没车没房连防虫喷雾都没有,括弧完时,彻底崩塌。
青木弥生陷入沉默。
青木弥生恍然大悟。
——果然,他还是想搞死她嘛?!
第004章
但很快,青木弥生就发现,这个“没车”的对象,仅仅针对于自己而已。
她站在黄金为原材料的王的御座前,仰头看过去,只觉上头翘着二郎腿的吉尔伽美什本人,和这辆黄金车简直浑然一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金主爸爸的气息。
神奇海螺,这刺眼的光芒到底是什么?!
是吉尔的壕无人性。
肚子还没吃饱的青木弥生,现在看他脖子上那串金链子,都还觉得神似旺旺仙贝,自然不敢再在掌管她一荤三素还是三荤一素的老板面前旋转跳跃。
毕竟砍首事小,饿死事大。
她看了看吉尔伽美什,再看了看打哈欠的涅迦,试探性地往涅迦那边蹭了一步,回头瞅瞅老板竟然没做声,果断一溜小跑冲到大猫身边,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它背上。
结果吉尔伽美什看着青木弥生翻上狮背的笨拙动作,不但不生气,脸上还浮现出叫人背后发寒的愉悦笑意。
'哼哈哈哈——乌鲁克,你这软弱无能的家伙!想用这样不堪一击的身躯见证王之伟绩?说大话之前也过一下脑子啊,杂种!'
'但王的身边,不留废物。就算是杂种,顶着“乌鲁克”之名的你,也多少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向本王证明你还有浪费粮食的价值吧!'
青木弥生从狮背上慢慢地抬起头,与乌鲁克年轻的统治者直视。
吉尔伽美什张开双臂,傲慢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国之意志,眼中没有君王的怜悯仁慈,只有君王的冰冷残暴。
财宝属于他,人民属于他,国家属于他。
所以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他,理所当然地拥有任意支配、哪怕亲手毁灭的权利——即便,是母神下达神谕所预言的国之意志,也不过是他众多所有物之一罢了。
喜欢仅仅是讨得了那一片刻的欢心,流于表面,转瞬即逝,实在不值一提。唯有愤怒,才是他最真实且不变的情绪。
这就吉尔伽美什。
这正是乌鲁克的王。
青木弥生没有躲闪那残酷的俯视。她只是坐在涅迦背上,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你啊。'吉尔'。现在的你只是暴君而已,还称不上是'王'呢。”
那位严谨精确的家庭教师曾教导她,绝不可以轻易将底牌漏出。而另一位最爱创造奇怪魔法的先生,则教授了她用“感受”而非“知识”理解语言的方法。
虽然不会说,但青木弥生其实是可以听懂任何语言的。只是这个方法太过耗费心力,她只会在判断为“关键时刻”的时候使用。
比如当初觐见吉尔伽美什。
又比如眼下。
'乌鲁克,你在说什么。'
那是全然陌生的语言,绝不在属于这片大地之上。吉尔伽美什即便无法理解,但还是听出了那番天书之下,甚至不曾掩盖的否定。
怒火在瞬间暴涨,年轻的统治者从王座上站起,威压瞬间覆盖了周遭,连涅迦都无法抵抗地匍匐下来,微弱地颤抖。
他盯着没有臣服的青木弥生,一字一顿道:'乌——鲁——克——!'
'吉尔。强。'青木弥生指了指吉尔伽美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弱。'
她望着那位暴怒的暴君陛下,浓墨似的眼睛里干净清透,什么情绪也没有。而这本身就是一种大不敬的傲慢了。
'杀?只会。'青木弥生摇摇头,脊背依旧挺直,'不怕。'
吉尔伽美什几乎能从那位少女形态的国之意志眼中,看出“怜悯”。
她在可怜他?
区区孱弱得如同蝼蚁的杂种,居然在向身为王的他展露怜悯?!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
吉尔伽美什狠狠咬着牙,举起手,王之宝库便在瞬间被大开,无数神兵利器齐发,轰炸在大地上,扬起伸手不见五指的烟尘。
金光当前,青木弥生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等待这一趟旅途的终结。
但,没有疼痛。
她被烟尘呛得只咳嗽,睁开眼睛却发现周遭被武器的寒光密密围住,唯独她和涅迦所在之地,完好无损。
……没有死?
青木弥生捂住口鼻,茫然而徒劳地环顾四周。直至迷障散去,她与发泄后异常冷静的统治者视线相触。
'你并不畏惧死亡啊,乌鲁克。做出如此亵渎王之尊严的重罪,你该不会以为本王会轻易赐予你解脱吧?大胆狂徒!'
吉尔伽美什没有笑,也没有愤怒。他俯视着胆敢忤逆他的国之意志,如红宝石的眼睛静同止水。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还有很多。乌鲁克,本王会让你体悟到这一点,并且——'
'让你清楚,你所言所语究竟有多么粗浅愚蠢!'
说完,吉尔伽美什就坐回御座,头也不回地往山林前进。
青木弥生愣在原地。涅迦担忧地拿脑袋蹭了蹭她,她才回过神来,重新爬上雄狮的背,远远缀在车后。
……奇怪。
竟然没有因为暴怒杀死他吗?
青木弥生盯着吉尔伽美什的背影发呆,有些意外。
建立在傲慢之下的,是吉尔自认为王者的绝对自尊啊。这一点的话,和小胜有一点点像,但是……
她揉了揉被武器的冲击气浪弄红的皮肤,欲哭无泪,把自己埋进涅迦暖和柔软的毛堆里。
明明究其根本就是一言不合就砍头的暴君本质啊!
所以为什么不砍她?!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吉尔!太让人失望了!!!
………………
…………
……
进入丛林之后,御座的体积太大,不方便行动,吉尔伽美什就下了车。
注意到对方好像并没有在狩猎,而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之后,被蚊虫咬得满身包的青木弥生实在忍不住,选择服软。
她伸出胳膊,展示密密麻麻的红肿,极其干脆地伏低做小:'吉尔。时候。回?'
'哦?乌鲁克,你刚才那副狂妄的模样呢?本王可是记忆犹新啊。'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一口否决:'本王这次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拙劣的表演。再者——'
说着,他眯起眼睛,怒火又露出了苗头。
'你能听懂的,对吧?好啊!乌鲁克,胆敢欺瞒于王,罪加一等!此次折返王城之后,本王定叫你好好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这口锅青木弥生可不敢背,她疯狂摆手,试图洗白自己,'偶尔。短。累!……不知道。'
看着面前的国之意志泪汪汪的模样,吉尔伽美什很难将这个杂种与刚才的狂徒联系在一起。可毫无疑问,这正是同一个存在。
在宁孙女神下达神谕后,他闲暇时曾短暂思考过,如果他的国家化作人身,应当是何等模样。
必然威武,必然英勇,必然富有,必然言听计从。于是佩戴昂贵金饰、面容俊美、身材魁梧的年轻男性形象,跃然于脑海。
如果“乌鲁克”不是这样的,那还能是何等面目?
但当国之意志真正降临,出现在王的眼前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极端——年幼的少女,柔弱、无害、愚蠢、叛逆,然而就是这样的蝼蚁,拥有着近乎恐怖的亲和力。
没有人讨厌“乌鲁克”。
包括伴他长大、陪他厮杀的雄狮涅迦,也包括将己身一切奉献给宁孙女神的祭司西伊。从宫殿服侍的侍女,到外出时偶然遇见的平民。
“乌鲁克”坦然接纳着一切靠近自己的人,也同样被生活在乌鲁克的存在喜爱。
甚至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承认,他多次对“乌鲁克”手下留情。换一个人敢做出“乌鲁克”万分之一的大不敬之事,鲜血早就渗透进泥土里。
或许该将她抹杀。
这是脱出轨迹的星辰。
但……若是那一眼望得见底的枯燥未来,也太无趣了啊!
'乌鲁克!'年轻的统治者露出目空一切的笑,'王赐予你赎罪的机会。找到我在寻找的东西,带到我的面前。本王便宽恕你的欺瞒之罪!'
果然是在找什么啊。
青木弥生挥开过于喜爱自己的蚊虫,有气无力地应下:'什么?'
'由你自己去寻找。乌鲁克,你不是“国之意志”吗?那就让本王看看,我的国家到底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
言毕,在青木弥生的目瞪口呆下,吉尔伽美什从宝库里取出美酒佳肴,跟野餐似的,就地享受了起来。
青木弥生:………………
青木弥生:这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因为别人打不过他。)
……
…………
………………
连要找的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青木弥生不觉得自己能找到。
大概就是暴君心情不好,故意刁难她吧?
青木弥生干脆放弃。想着走这么久也累了,她让涅迦走远后,就近找一处蚊虫少点的地方,打算跟大猫一起睡个午觉。
涅迦显然很适应林中的环境,就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
趴在涅迦背上打瞌睡,青木弥生根本没在意方向。等涅迦突然停下来,她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涅迦?'到了吗?
却不防进入视野的,是被鸟雀环绕的绿发青年。
青年穿着纯白的宽大袍子,眉眼柔和清润,有着自然的气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各种各样的鸟像是把他当做树枝,叽叽喳喳地停在他的肩膀、手臂上。
像森林公主……不,森林王子一样。
这个人的气质太过温柔,青木弥生的直觉,并不排斥。卸下警惕,她欣赏这幕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场景,直到对方看过来,主动搭话。
因为刚才应付吉尔伽美什就花光了所有力气,青木弥生不想再发动能力。
好在青年说话也十分缓慢,她努力辨别能够听懂的音节,忍不住笑了起来:'吉尔?找?'
——真巧,这竟然是个找吉尔伽美什的!
像是发现青木弥生并不擅长语言,青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挥手让鸟雀散去,他上前,看上去颇为好奇地伸手想要触碰她。
因为第一印象很好,也没察觉出对方怀有恶意,青木弥生乖乖地仰脸让青年摸自己的头发:'你。名字?'
青年便耐心地慢慢发音。
但几度纠正后,青木弥生还是只学会了前面第一个。她熟练地替青年改了名字:'小恩。找。吉尔。好!'
反正吉尔伽美什也要她带东西回去。东西是没有了,这么巧也是缘分,就把恩奇都带回去交差好了。
拍拍涅迦,青木弥生示意它做导航:'涅迦。吉尔。'
于是恩奇都就跟在青木弥生和涅迦的后头,横穿森林。他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一边走,还会摘一些果子递过来。
青木弥生尝了几个,都是又甜又脆又多汁,便把剩下的都小心裹起来,打算回去分给西伊她们吃。
本来青木弥生是做好了被吉尔伽美什折腾的准备的。
本来。
但是万万没想到——
正在品尝美酒的吉尔伽美什,看到二人一狮后,竟然没有生气,还主动站起来了。
青木弥生想意思意思交个差,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宾主甚欢。
而此时,涅迦突然背着她去角落。她正纳闷着,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刚才还聊得火热的两个人——正面交火上了!
王之宝库的轰炸声,兵器交接的铮鸣声,不绝于耳。
飞沙走石迷人眼,狂风肆虐,不断有树木在倒下,活脱脱一个灾难现场。
要不是涅迦用身体把她圈在怀里,青木弥生都觉得自己会被吹走。
外头打个热闹,青木弥生则傻呆呆盯着涅迦沾了烟尘的毛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开技能,搞清楚这是出什么神转折戏码。
……虽然吉尔真的很欠打。
但是说打就打真的真的没问题吗?
西伊等很多人的面庞轮番浮现,握紧拳,青木弥生挣脱了涅迦的束缚。
——就算是暴君,那也是乌鲁克还没有继承人的统治者啊?!
将涅迦焦急的吼叫抛在身后,出来的下一秒,即便青木弥生用一只手掩住脸,在没被遮住的部位,还是瞬间就被处于极速运动下的飞沙划破。
【不行!】
【光靠身体本身的机能没有办法靠近……!】
手指迅速划出阵法,凝结出结界,隔开可能的伤害和阻碍,青木弥生大步冲向战场,记忆却回到了当初那位温柔的大阴阳师,一句句细致的讲解。
被激发的灵力按照命定的轨迹在体内流动,恰在这一秒,她终于冲进了交战的正中心。靠气息锁定了吉尔伽美什的位置,她张开手拦在统治者身前:
“阎魔大人!醒来吧,请和我一起战斗,急急如——欸?”
战斗发出的声响在那一刻终止,青木弥生的咒语则是因为脖子后多出来的重量而停下。
她迷茫地看着突然变矮的恩奇都,思考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被人拎小猫一样,掐着衣领被提得悬空了。
而凶手,毫无疑问就是身后的吉尔伽美什。
'乌鲁克,你那副作丑姿态是什么?难道你认为本王会输?笑话!'
语调轻快,一如既往的讨人嫌,作案人甚至还左右甩了甩手,恶劣得不行:'不过护卫王的英勇值得嘉奖。就勉强宽恕你此次的不知之罪吧。'
'吉尔,她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全场唯一的良心恩奇都,伸手解救了大脑一片空白的青木弥生。
他让跟花一样脆弱的少女坐在自己的臂弯,动作小心翼翼,而视线落在对方脸上被飞沙划破的痕迹上时,不由眉头微蹙。
'作为国之意志而现身的非人非神……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吗?'
吉尔伽美什的侧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环胸挑眉,目光了然地投向嫌疑人青木弥生:'吉尔?'
'她告诉我的。'恩奇都笑笑,'还有‘小恩’,她是这么叫我的。感觉很奇妙,但也不错——说起来,吉尔,她还不会说话吗?'
'明明早于挚友你诞生,却连语言都无法掌握。蠢货一个。'
吉尔伽美什的针对毫不留情,但明眼人不难听出,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恩奇都不赞同地摇摇头:'吉尔你这么说,她会生气的。……啊,已经生气了。'
'她看上去很想切切你的样子。'他低头看着少女冒火的眼睛,好心提醒。
“王八蛋吉尔搞毛啊我要糊你一脸阎魔大人的沉默三连!!!”
……
这一日,青木弥生终于了解到,爆豪胜己所谓的“老子他妈想杀八百个青木弥生”是种什么体验。
她想杀八千个吉尔伽美什。
第005章
挺着头晕想吐的状态,青木弥生在被恩奇都保护的状态下,菜鸡怒啄吉尔之后,放技能大概弄清了情况。
响应受苦人民的祈祷,阿鲁鲁神创造了用泥土创造了最强兵器,也就是拥有人类青年形态的勇士,赐予“恩奇都”之名,命他前来辅佐并纠正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之所以前来这座森林,也是感受到了“重要的宿命”即将来临,带着有趣猎奇的心态前来应战。
二人也如阿鲁鲁神所计划的那样,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至少吉尔伽美什这边,恩奇都从“陌生杂种”迅速上升到了“挚友”的状态。
总之男人的友谊嘛,世界未解之迷。
至于为什么要带上青木弥生——
'想让你看看自己究竟有多擅长说大话而已。'
乌鲁克的统治者坐在御座上,俯身嘲弄连愤怒中的攻击,都划不破自己油皮的国之意志:'自诩职能都为‘辅佐王’的你,跟吾友比起来简直就是花瓶啊,乌鲁克!'
青木弥生沉默不语。
青木弥生微微一笑。
'——啊,吉尔,不要再故意让她生气了。'
把想冲出去、张牙舞爪的国之意志抱在怀里,恩奇都苦恼地看着这两个一对上就“过于活泼”的人。
【虽然不太理解。】
【稍微、嗯,关系挺好的样子吗?】
想不出其他安抚的法子,他只能把刚才摘的果子递到青木弥生嘴边,像投喂小动物那样,帮忙梳理那头漂亮的如同漆黑深夜的长发。
一下一下,最强兵器白皙纤细的指尖,生疏地从发根滑落至发尾,伴随着那种还未完全消退的自然气息,很轻易地让国之意志安静下来。
'小恩!吉尔。坏!'
终于有了能跟吉尔伽美什正面杠的大腿,青木弥生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趁机告状,把乌鲁克统治者那些罄竹难书的坏事,竹筒倒豆子似的打小报告。
恩奇都听着听着,眉头越锁越深。
末了,他也仰头看向吉尔伽美什,姣好如女性的面庞只剩沉肃:'我明白了。吉尔,我会全力以赴的。'
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挚友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或许是今天的风儿太过喧嚣,一向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乌鲁克的王,突然觉得没有衣物覆盖的背后,有点凉。
如果不是乌鲁克没有烟花爆竹,青木弥生今晚就要让庆祝的欢声笑语响彻整夜。
不过就算如此,吉尔伽美什也不会亏待被自己认定为“挚友”的恩奇都。在三人回城之后,王宫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欢迎阿鲁鲁神的使者降临此地。
青木弥生赖着跟恩奇都同席,注意到对方用餐的不熟练,她想了想:'小恩,不会?'
'虽然有神妓开人性,不过,我对于人类的这些事情,还是很苦手。'
其实恩奇都说话的时候也是,即便比青木弥生连贯,但语速依然是偏慢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人类形态的手掌,有点感慨地叹了口气:'比起只要被使用的兵器来说,果然决定去使用的那一方,要思考的东西更多啊。'
没力气再开技能,青木弥生懵懵懂懂地只听懂了个大概。
但这也足够了。
她眼睛亮亮地抱住恩奇都的胳膊:'小恩!好!'
'嗯?'
习惯了战斗的冷硬,哪怕野兽也会有自保之力,最强兵器实际上并不适应被如此柔软之物触碰。
在恩奇都的认知中,面前的少女是最脆弱的那个存在。
即便是花也知道生出刺来警告他人,可这位刚刚诞生的国之意志的心胸比任何都宽广。她向所有人敞开怀抱,全然接受地,连同未知与危险一起。
是国家的宽容,也有国家“需要被捍卫”的特质。
不管是吉尔伽美什的肆意妄为,还是青木弥生的亲近友善,这一切对于诞生不久的恩奇都来说,都陌生而令他困惑。
——但不可否认,从被开启的人性中汹涌而出的,只有想要靠近的好奇。
并不讨厌的感觉。
青年小心地放轻了力度,控制住身体的本能,任由那团软绵绵靠上来。他学着记忆中神妓的举动,弯起眉眼。
那位美丽的人类女性告诉过他,这是“喜悦”。
……
于是第二天,祭司西伊的常识文学小课堂,就迎来了巨大一只的新学生。
'小恩。不知道。西伊。教。一起。'
从今以后,能有人陪自己一起上课,青木弥生觉得那叠厚厚的泥石板都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她拉着恩奇都在自己的小桌子边坐下,就眼巴巴地瞅西伊,像在寻求表扬。
西伊还处于震惊状态,失去语言技能,恩奇都则顺着青木弥生的眼睛望过来,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麻烦了。'
'咳咳,总、总之,请恕我失礼!乌鲁克大人,恩……恩奇都大人。'
西伊拢好裙子,跪坐下来,神情总算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她将准备好的泥石板拖到身边,指着上面像画一样的文字,开始今日的教学。
……
课后,西伊起身去为二人准备午膳。
恩奇都还在回忆巩固新接纳的知识,忽然觉得袖子沉了沉,低头看去,果然对上了那双清润的黑色眼眸。
'小恩!走。'拽着青年的衣角,青木弥生一脸神秘道。
选择性地把吉尔伽美什说过的话抛在脑后,恩奇都摸摸那头柔软顺滑的黑发,笑着点头应下。
七拐八绕,青木弥生牵住恩奇都,来到了宫殿的一处僻静角落。
'这个!别人。不知道。我。和。小恩。'
青木弥生指着那一片雪白海洋,骄傲地同恩奇都分享。
这是她前不久下午自由活动的时候,乱逛发现的秘密基地。
那堆白色的不知名小花,生长肆意,挤挤嚷嚷盛开在这个无人欣赏之地。并没有专人打理,但雪一样的颜色配上嫩黄的芯,当花瓣被风吹得轻颤时,花海皱起清波,是无可置疑的漂亮。
'很好看。'
出身自大地,恩奇都对自然之物拥有天然的好感与欣赏。他同青木弥生在花海边坐下,问道:'这是只在春天开的雅弥忒。喜欢?'
'嗯!'青木弥生用力点点头,但随后又遗憾地长呼出一口气,'但是。快。没有。'
距离发现这里,已经过去十几天的时间,青木弥生察觉到这些白色小花在以肉眼可见的差别变化。
从含苞到盛放。
从盛放走至终结。
自天地开辟以后,再没有人事物能逃脱这个循环。连神明也终有陨落之日。
'所以,小恩,看。'青木弥生抱住小腿,下巴抵着膝盖,眉眼中仍然充盈着喜悦,'还。好的。'
【不理解。】
【无法理解。】
恩奇都凝视正在欣赏美景的国之意志,那种困惑又像藤蔓一样爬上心头。
按照人类的习惯,如果喜欢,必然渴望占有,追求永恒也是人性本根的贪婪之一。而喜爱之物的即将消逝,为什么她会如此欣喜地面对?
【……因为,是非人非神的存在吗?】
'不想它枯萎?'他忍不住追问。
青木弥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但是。一定。所以,没关系。'
花一定会枯萎。
就像分别是必须的一样。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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