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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表妹千岁千千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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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觉得奇怪,与你有关的事,我自然格外关心。”卫奕辰的语气十分柔和:“手下的人知道我的脾性,你又特意过来找我,方才进来的路上,他们便把府中发生之事告诉我了。”
“这府里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么?”
“自然,你当我是全知全能的不成?我虽然知道你是为新得的差事来找我,却不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媛媛可否告知我,好让我为你分忧解难?”
“是与文府相关之事……咱们府上与文府,似乎已经断交很久了。”姜媛菀小心翼翼道:“我观舅舅有与文府修复关系的意思,不知道表哥对于此事怎么看?”
卫奕辰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事儿还真是有父亲的风格,有用了就拉拢,没用了就丢一边儿去。我外祖父和舅舅,有文人傲骨,素日里最瞧不上我父亲这样的人,我父亲越是上赶着凑过去,他们便越看不起我父亲的行径。再说,母亲当年之事……别说是外祖父和舅舅了,就连我心里头都无法做到没有芥蒂。”
这一刻,姜媛菀深刻地感受到了卫奕辰对长宁侯的不屑。就这方面而言,卫奕辰与文家人是一样的。若卫奕辰不是长宁侯的儿子,只怕卫奕辰也会像文家人一样,耻于与长宁侯为伍。
“表哥……你幼时,夹在两府之间,两边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定非常为难吧……”这一刻,姜媛菀莫名地生出一丝心疼。
卫奕辰怔了怔,旋即露出释然的笑容:“都过去了。”那些纠结的、痛苦的、孤独的过往。
“不过,媛媛关心我,我很高兴。”
“卫锦姝也真会算计,知道这事儿不好处理,便丢给你。如今这桩差事在你手里,我总不好看着你为难。”卫奕辰想了想:“过几日我要去探望祖父,你与我一道去吧。”
第49章
“直接跟你去拜访……文老太爷?”姜媛菀难得的舌头打结了:“这不大合适吧?你去文府是探望长辈, 我这算什么?”
不用照镜子,姜媛菀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现有多蠢。
不过,谁让文老太爷曾经给她亲爹做过老师呢?说起去见文老太爷, 姜媛菀立刻回想起过去被老师训诫的日子。
卫奕辰见了姜媛菀这副拘束的样子, 也觉得颇为有趣:“你是我表妹, 算起来也是文府的亲戚, 去见见亲戚家的长辈又怎么了?”
“长宁侯府想与文府重新互通往来,文府不愿意卖长宁侯这个面子, 但管家的人是你这个亲戚家的小辈的话,文府想来不会让你难做的。”
卫奕辰再怎么对长宁侯的作风不喜,他也是卫家人,是长宁侯府的继承人。能够妥善的处理好长宁侯府与文府之间的关系,对他而言也有好处。其二, 若是姜媛菀能够成为那根让长宁侯府和文府关系趋于和缓的纽带,想必长宁侯也会高看她一眼, 她在府中的地位或者说作用,无形之间也会得到提升。其三,卫奕辰得承认,让姜媛菀去见文老太爷, 也有他的私心……当然, 这一点就不需要多提了。
姜媛菀虽然不知卫奕辰的信心来自何处,凭什么认为文家会卖她这个面子。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去文府与对方聊一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就拜托表哥了。”
卫奕辰摇头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与我这般客气。”
姜媛菀……姜媛菀选择装死……
“说起来, 我算是又帮了你一回了吧?你想好怎么谢我了吗?”卫奕辰笑吟吟地看着姜媛菀。
姜媛菀累觉不爱, 才说的不要客气呢?而且,这事儿还指不定能不能成呢, 要问她要报酬,也该在事情办好之后啊!
“莫非表妹想赖账?”
“……表哥想要我怎么谢你?”
“听闻表妹善琴,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表妹的琴音呢,表妹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可好?”
“听说?你是听谁说的?”姜媛菀发现,卫奕辰的小道消息还挺多的。
姜媛菀以前的确学过琴,她娘在闺阁中有才女之名,对她自然严格要求。不过,自她家发生变故,她已经很久没有好生练过了,卫奕辰难不成还调查过她的过去?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卫奕辰道。
还玩儿保密= =姜媛菀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哪里露馅儿了。
“我许久没弹了,琴音恐怕难以入耳,表哥不如换一个要求吧。”
“无妨,只要是表妹弹的曲子,我都爱听。我善萧,表妹善琴,我们可以合奏一曲。”
姜媛菀见推辞不过,便道:“那我与表哥合奏一曲《平沙落雁》吧,‘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我向来喜欢此曲的意境。”
卫奕辰微微一笑:“好。”长宁侯走的是武将的路子,卫奕辰受外家影响,虽也习武,但偏向于文臣之道,诗词音律自然无一不精。
屋内屋外的人听着乐声奏响,虽然不大听得懂,但也觉得怪好听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家主子离虏获表小姐的芳心,又近了一步呢!
自他们家主子“开窍”之后,便想方设法的制造与表小姐独处的时间。还有比他们家主子更狡猾的人吗?恐怕没有了。
曲终之时,姜媛菀还沉浸在音律的余韵中,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与卫奕辰下棋还是奏乐,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卫奕辰放下手中的萧:“今日,我很开心。表妹闲来无事,多来我这儿坐坐吧。当然,若是表妹不来找我,我也不介意主动去找表妹。”
姜媛菀觉得,经过这么一遭,她与卫奕辰“两情相悦”的帽子,怕是摘不掉了。
啊,算了,摘不掉就摘不掉吧,姜媛菀开始破罐子破摔。
“媛媛可是准备回去了?我送送你吧。”不等姜媛菀拒绝,卫奕辰又道:“正好在路上,我还可以与你说说我外祖父的好恶,免得你犯了他的忌讳。”
很好,很强大的理由,完全拒绝不了。
姜媛菀不得不佩服卫奕辰这一出又一出的手段。罢了,既然拒绝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
文府中,文老太爷正在习字。
字如其人,他为人刚正不阿,他的字也自有一番铮铮傲骨。
他曾在先太子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一心想要教导出一代明君来。先太子死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不愿再过问朝中之事。
在文老太爷看来,先太子及其嫡系子孙才是大齐最正统的继承人,可偏偏东宫一脉被人陷害,最终,先帝将皇位传给了有谋…害…先太子之嫌的刘贵妃之子。
文老太爷虽然无法质…疑先帝的决定,但对于刘贵妃之子,他一直表现得很冷淡。哪怕他的儿子为了重振文家门楣,决意接受小皇帝的招揽,为小皇帝效力,也无法改变文老太爷的态度。
“老太爷,长宁侯府来人了。”
听到长宁侯府四个字,文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见。”
下人踟蹰地道:“来人是表少爷,表少爷还带了一位姑娘来……”
文老太爷闻言,眉目这才稍稍舒展开来:“辰哥儿可是带着他媳妇来给我叩头的?”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文老爷狠狠咳嗽了几声,委婉地道:“父亲,辰哥儿还没有大婚呢。”
就算文家上下再不待见长宁侯府,卫奕辰毕竟是文老太爷的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他要是大婚了,文家人绝对不可能不知情的。
“就算现在还不是媳妇,未来的媳妇也是一样的。”文老太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活到这份儿上,半世抱负尽成泡影,所愿者,也唯有后辈子孙安好。
“父亲,外甥带来那人,是他表妹,现如今在长宁侯府管家。儿子琢磨着,他们多半是为此事而来。”
文府一直不肯与长宁侯府往来,长宁侯府迟早是要派人上门的。同时兼具了两家血脉的卫奕辰,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前几次是长宁侯夫人和二夫人派人上门,打发了也就打发了,这一次外甥亲自上门,文老爷琢磨着,还是要给他嫡亲的外甥几分颜面的。
文老太爷一听这话,立刻连连摆手:“不见,不见,这种事情,让他们找你就行了。我外孙要是带我外孙媳妇来给我磕头,我很乐意,若是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来,我可不乐意见他们。”
文老爷颇为无奈:“父亲,您避而不见,让辰哥儿怎么想?”
文老爷子这时候颇为孩子气,脖子一梗,道:“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别想让我掺和到这些事里头……”
忽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卫奕辰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个身着杏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文老太爷的视线一下子就黏在了那个小姑娘身上,半天都挪不开。
只见小姑娘明眸善睐,在他们面前行了个礼,脆生生地道:“文老太爷好,文老爷好。”
“你……”文老太爷神色复杂地看着姜媛菀:“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姜媛菀歪了歪头。
故人?不会是在说太子妃吧?
姜媛菀知道文老太爷给自己父亲做过老师,自然是见过自己的娘亲的,但她长得与她的娘亲可不怎么相像。这一度让姜媛菀觉得很可惜,若是她长得像娘,在照镜子的时候,便可以回忆起娘亲的音容笑貌。
当然,现在看来,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若是她真的长了一张与太子妃相似的脸,恐怕长宁侯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把她养在家中了。
“小姑娘,你姓什么?家里头还有什么人吗?”文老太爷和颜悦色地问道。
“晚辈姓姜,家父家母……已经亡故了……”姜媛菀低着头,看起来很落寞。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到她的兄长。虽然文老太爷应该可信,但她兄长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文老太爷若是没有认出她的身份,她绝不会主动泄露。了善大师那回是没有办法,人家直接认出了她的身份。
文老太爷盯着眼前这张还有些稚嫩的容颜,怔怔出神:“像……太像了……”
姜媛菀强忍着没去问她到底像谁,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危险。
文老太爷又问道:“你上头可有兄长?他现在怎么样?”
“我……”姜媛菀想直接敷衍过去,一抬头,却见文老太爷浑浊的眼中满含希冀,顿时有些不忍欺瞒这个老人。她有种预感,文老太爷,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上头,的确有一位兄长。只是,我自幼就与他分开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卫奕辰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只觉姜媛菀身上围绕着层层迷雾。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姜媛菀的父母亲族,照他所想,长宁侯既然把姜媛菀接入家中,就说明她已经是个孤女了。没想到,她上头竟然还有个哥哥。
若他父亲真这么在意姜媛菀的母亲,怎么会只接了姜媛菀回府,任由姜媛菀的兄长流落在外,不知所踪?
第50章
文老爷见氛围有些不对, 赶忙打圆场道:“辰哥儿,你和这小姑娘这次来咱们府上,可是为了父亲寿礼之事?”
“正是。”卫奕辰这才想起正事儿来:“去年母亲给外祖父备了礼, 外祖父直接命人退了回去, 父亲很不高兴, 朝母亲发了火。今年负责备礼的是媛媛, 媛媛怕准备不周,特来府上请教舅舅。”
文老太爷不高兴地剜了文老爷一眼:“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儿, 尽拿我的生辰做噱头!咱们家落魄时愿意亲自登门为我庆生之人才是真正值得相交之人,那些只会锦上添花、不懂雪中送炭之人要他们何用!”
文老爷苦笑,话虽这样说,文家沉寂了那么些年,想要重新起来谈何容易?他自然要抓住每一个能够抓住的机会。
“舅舅与你外祖父, 只是不喜你父亲和你那继母的为人,若今年的礼是你和姜小姑娘备的, 我们便收下了。”文老爷和颜悦色地道。
文老太爷轻哼了一声:“收什么收!长宁侯府送来的东西统统不许收!只要有我在一日,咱们府上便绝不与长宁侯府往来!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家,趁早离得远远的!”
文老爷有些无奈:“父亲,我也不待见长宁侯, 可今年负责给您备礼的是姜小姑娘, 您若是执意不收她送的礼,长宁侯府恐怕有人会挑她的不是,她本就寄人篱下,到时候日子越发难过了……”
还有一些话, 文老爷没有说, 他知道文老太爷不爱听。
在官场上混,哪怕是政…敌, 也有笑脸相迎的时候,哪里可能真的一点儿不来往呢?长宁侯府在文府面前理亏,文家人姿态自然可以摆的高一些,但若是一直这样,就过了,落在上位者眼中,也会显得文家人意气用事,不堪重用。
“是啊,外祖父。”卫奕辰也跟着帮腔:“您好歹替我想想吧,我都亲自带姜小姑娘上门来求您了,您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您让外孙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啊?回头府上的下人们知道我在您这儿失了宠,怕是都不许我进门了。”
姜媛菀见了卫奕辰这副模样,还有些不习惯。卫奕辰这是……在跟文老太爷撒娇?看来卫奕辰在亲近的人面前,的确很豁得出脸皮呢。说起来,卫奕辰最近在她面前也很随意……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文老太爷对外孙的亲昵显然很是受用,嘴上却道:“就会耍嘴皮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卫奕辰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平日里除了父亲外,我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舅舅了……”
文老爷:意思是我带坏了你咯?外甥我没得罪过你吧?何必这样陷害我!
“在姜小姑娘面前这般没脸没皮,也不嫌丢人!”文老太爷实在受不了自家儿子和外孙的蠢样,举起手中的拐杖一人给了一拐子,而后对姜媛菀道:“让你见笑了。”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长宁侯府’送来的礼,我不收。但‘你’送来的礼,我收。”
姜媛菀听懂了文老太爷的意思。若要想让文老爷子收下她送的礼,必须以她个人的名义来送,而不是以长宁侯府的名义来送。当然,反正这寿礼是从长宁侯府出去的,在外人看来,也相当于是长宁侯府给文老爷子准备的寿礼了。
“文老太爷放心,您过寿之前,晚辈定会为您备好寿礼。”
“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礼?”
“这……您喜欢书画,晚辈为您找一副名家字帖或是画作来做寿礼?”
“名家书画就不必了,都是些不走心的礼物。你亲自写一幅字给我,就很好。”
文老太爷虽这样说,卫奕辰却不觉得姜媛菀需要替他爹省银子。
事后,卫奕辰对姜媛菀道:“需要买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去采买,最后再加上外祖父要求的礼物就是了。你若是送的礼物浅了,府里头的人只会说你怠慢文府。”
姜媛菀也是这么想的。
别看这段时间她跟卫锦萱和卫锦姝母女相安无事,她们可一直等着揪她的错处呢。在先前的考核中,姜媛菀压了其他人一头,总有人想暗搓搓地找回场子来,所以接下来的每一项差事,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还好有表哥帮我,不然这回,我怕是真要让人看笑话了。”
话音刚落,姜媛菀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捏了一下:“你的谢礼我已经提前收过了。若是再与我虚客套……你说一句客套话,我就捏你一次。”
姜媛菀:“……”
卫奕辰:“对了,我怎么以前没听说你还有一位兄长?”
“我与兄长自幼失散,许久未见了……”姜媛菀还是那套说辞。
“你就没请我父亲出面替你找找?”
“找过了,找不到……舅舅怕我难过,一直不曾在我面前提过兄长。”
卫奕辰见姜媛菀不愿多说,没有再问下去,但他决定好生查一查姜媛菀兄长之事。
……
卫锦姝一直在等着姜媛菀来向她求助,她已经打算好了,此事办的好了,就说是她的功劳,办的不好,可以推给姜媛菀。谁知等了好些日子,姜媛菀那儿却始终没有动静,卫锦姝终于坐不住了——姜媛菀不会是还没注意到需要给文家备礼吧?
再一次闲聊中,卫锦姝装作不经意地问姜媛菀:“说起来,文老太爷的寿辰就快要到了呢,不知道姜表妹都准备了些什么?”
“文家?是大哥的外家?”卫锦萱掩唇惊呼:“咱们家跟文家还有往来不成?”
“那是自然。说起来,去年大伯母还往文府送过礼呢,姜表妹若是不知道文家人的喜好,可以去向大伯母请教一番。不过,连大伯母这样周全的人,送出去的礼都被退了回来,可见文家之人何其难讨好……”卫锦姝担忧地看着姜媛菀。
姜媛菀对着卫锦姝那张假脸却觉得一阵腻歪:“有劳表姐费心了。说起来,这活本是二姐姐在做,不知道二姐姐原本准备给文家拟什么样的礼单?”
卫锦姝目光闪烁:“不瞒表妹说,我将这项工作交给表妹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文家也在送礼之列,是以不曾考虑过给文家送什么。表妹一接手这项工作,就遇到这么个难题,说来都是我的不是。”
卫锦萱可算是听出来了,卫锦姝是专门挖了个坑等着姜媛菀来跳。虽然姜媛菀将卫锦萱和卫锦姝给比下去之事,让卫锦萱心里头不那么痛快,但卫锦姝这样的作为,显然也让卫锦萱心中生出警惕——现在能够给姜媛菀挖坑,过几日是不是就该给她挖坑了?
“二妹妹还真是好心啊,只可惜你的好心旁人消受不起。”卫锦萱刺了卫锦姝一句,转头向姜媛菀提议:“表妹,你若是实在解决不了此事,咱们就去找父亲说个分明吧。父亲向来通情达理,绝不会因为此事为难你的。”
现在三人在管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旁人对她们的评价。姜媛菀若是不能妥善的处理好礼单之事,而要求助于长宁侯的话,旁人自然而然会觉得她无能。但不管怎么说,这总比姜媛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文府退还礼物要强。
卫锦萱不喜姜媛菀事事出挑,但也不愿意她太过丢脸。当初姜媛菀能够参与管家,是卫锦萱在太夫人跟前替她说了话。若是姜媛菀当众大失颜面,卫锦萱少不得也要落下个识人不明的名声。
“多谢大表姐,关于文老太爷的寿礼,我已经有些想法了,我想试着自己处理这件事。”
“随便你吧。”卫锦萱见自己好心提出的建议被拒绝,也懒得再管这件事。
“姜表妹既然这样自信,我们就在府里头等着姜表妹的好消息了。姜表妹这样聪慧,想来送去的礼定能让文老爷子满意的。”卫锦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她倒要看看,等姜媛菀被文府下了脸子,姜媛菀准备怎么收场!
不独卫锦萱和卫锦姝,就连知情的下人们,也不看好姜媛菀。
“哎,真不知道咱们费老鼻子劲儿准备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去年夫人管家时,就让咱们备了这些东西,结果文家一样没收,全给退回来了,想想都让人害…臊。”有丫鬟一边按着礼单准备文老太爷的寿礼,一边抱怨。
“可不是,除去一些常规之物,夫人好歹还准备了名家真迹并上好的文房四宝,表小姐准备的是什么?她居然准备把她自己的字画送给文老太爷,这可真是……难不成她觉得自己的字画堪比名家之作了?”
“管她呢,既然这件事现在是表小姐在管,她说什么,我们照着做就是了。反正出了问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话可不是这么说,到时候大小姐和二小姐得了赞赏,独独咱们这儿没干好活,表小姐固然逃不了一顿训斥,主子们也会觉得咱们办事不利啊……”
“现在是干活时间,说什么闲话呢!若是谁耽搁了干活,我立刻禀了小姐将人撵出去!”红杏冷厉地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不吭声了,才稍感满意。
红玉与红杏本性温和,从前做小丫鬟时,这种性子没什么不好。如今做了大丫鬟,在弹压手底下人的时候,一味的温和就不行了。红玉依然走温和路线,红杏却渐渐露出了锋芒,俩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这才堪堪管住了手底下不安分的丫头。
“这群没见识的家伙,都等着看咱们小姐的笑话呢!待小姐的礼送出去了,我看她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此时,红玉和红杏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第51章
转眼间文老太爷的生辰近了。
因文老太爷是太宗皇帝的重臣, 又曾担任太子太傅,小皇帝对文老太爷十分尊崇,特特派人送来寿礼。
原先瞧不上文家的一些家主闻言, 也赶忙命人送了一份厚礼去文府。当今皇上如此看重文家, 文家未必不能恢复昔日荣光。
长宁侯在交际方面向来不落于人后, 在得知京中诸多贵族之家的动向后, 问道:“咱们府上的寿礼可送去文府了?”
“送了,只是那些负责送礼的下人们还没回来, 不知咱们府上送去的礼是否合文老太爷之意。”
长宁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抽搐。连皇上都送了礼,今日文府必然会很热闹,若是他们府上的礼物又像去年一样被当众退回来,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今年负责备礼的可是姝儿?”
“不,是表小姐。”
“是媛媛?我记得, 备礼的活是姝儿在做吧,怎么会是媛媛负责此事?”
长宁侯抚摩着手上的扳指。他原以为备礼的是卫锦姝, 有二夫人在一旁看着,送出去的寿礼出不了什么大差错,哪知竟是姜媛菀在负责此事!姜媛菀就算再怎么聪明,到底只是一个孩子, 说不得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全……
“回禀侯爷, 上个月二小姐突然找到表小姐,说要跟表小姐互换活计……”
“这么说,媛媛学习备礼之事的时间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是,不知为何, 二小姐换活换得很突然, 也很着急……”
“她可提点过媛媛?”
“据小人所知,不曾。”
长宁侯这回是真的怒了。平日里后宅女人有些个小心思, 他从不去管,只要知道分寸别闹到外头去就好。可二夫人和卫锦姝为了她们的小心思,竟丝毫不顾及长宁侯府的颜面,这触及了长宁侯的底线!
很快,卫奕辰就得到长宁侯怒气冲冲去找二夫人和卫锦姝麻烦的事,满意地道:“赏。”
“这一回,你做得很好。”原来,那个在长宁侯跟前暗搓搓告黑状的下人是卫奕辰的人。
那人憨憨一笑,看起来无比老实:“多谢世子,小人在侯爷面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父亲身边,就该多一些像你这样‘实话实说’的人。”
二夫人和卫锦姝若是与卫锦萱斗法,卫奕辰懒得管,可这对母女想看姜媛菀出丑,那就别怪他让她们倒霉!
长宁侯收拾二夫人母女的方法简单粗暴。
二夫人现在不是总揽管家之事吗?既然如此,重要的事务她都应该有所参与才是。她让姜媛菀给文老太爷送礼,却不给予丝毫指点,这是失职!既然管不好家,那就索性别管了!
长宁侯一句话,就剥夺了二夫人母女手中的权力。
二夫人母女这几个月来如鱼得水,借着管家的便利安插了不少人手,往自家捞了不少油水,府里头的下人纷纷奉承她们。长宁侯这么一记闷棍打下来,把她们都给打懵了。
怎么姜媛菀还没倒霉,长宁侯倒是先找她们兴师问罪来了呢?
“伯父,不是我母亲不想指点姜表妹,是姜表妹自己说她想试着自己处理这件事,不需要我母亲的指点啊!”
卫锦姝想把责任往姜媛菀身上推,谁知长宁侯根本不听她的:“我与你母亲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你母亲难道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成?还好意思说你知礼,成天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看你的礼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话一出,卫锦姝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
长宁侯又问二夫人:“我收回你的管家之权,你可服气?”
“服、服气……”二夫人看着被长宁侯炮轰的快哭了的女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不服也得服啊!
“你总揽管家之职,就要为所有事情负责,并非把事情分摊给萱姐儿或者媛媛,让胡妈妈去教她们,你就可以不闻不问了!这次的事,别说你没有尽到责任,便是你认真教导了媛媛,一旦媛媛出了大的纰漏,我照样要找你!”长宁侯失望地看着二夫人:“你到底还是欠缺大局观啊,若让你分管一部分事情,你可以做得很好,可让你总揽全局……简直就是灾难!”
二夫人鹌鹑似的认了错,到底还是不甘心:“请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长宁侯看都不看她:“你不是对仪姐儿说过,机会只有一次吗?这句话,我现在奉还给你!”
不给别人留后路的人,往往也容易把自己的后路堵死。
长宁侯训完二夫人母女,开始头疼怎么为此事收尾。
却在这时,他身边儿一名负责打听情况的小厮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惊讶地道:“什么,文府收了咱们府上派人送去的寿礼?岳父还亲口邀请媛媛去文府给他过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侯爷,听说是表小姐在原本那些寿礼的基础上,还添了一副亲笔写的百寿图,被文老太爷看到,一眼就喜欢上了。”
“咱们府上去年备的礼,岳父和舅兄连看都没看,就让人退了回来,怎么今年能送到岳父跟前去?”
“听说是世子求了文老爷……”
“原来如此。看样子,辰儿对媛媛果然上心,媛媛这丫头倒也凑巧投了文老太爷的缘。”
长宁侯突然想起,文老太爷还是先太子的老师呢,姜媛菀与这老爷子,果然是有缘分的。
“看来日后,可以让媛媛代表我们侯府,多往文府走动走动。”
文府虽然是先太子党,还沉寂了这么多年,但是比起长宁侯府来,小皇帝就是更为信任文府。有往年的诸多隔阂在,长宁侯也不指望真能跟文府亲如一家,只要面儿上能过得去就好。若是小皇帝真的从太后那儿收回了大权,对长宁侯府也有好处。
“听说媛媛手底下的人最近在开铺子,去,将我手下那个成衣铺子转给她,算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对她的嘉奖。岳父的寿礼之事,媛媛办得实在漂亮。”
小厮忍不住提醒:“老爷,那个铺子,虽说近些年来不大景气,可到底还在盈利,且光铺面就值近万两银子呢。”
“我不缺这么个铺子,倒是媛媛,这般有能耐,我总该给她些练手的机会。若是媛媛能够改善这家铺子的经营状况,日后,可以将更多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了。”
说着,长宁侯感叹道:“我虽有好些个女儿和侄女,可论能耐,她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媛媛啊,媛媛在这方面,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下人们听了,默默将姜媛菀在长宁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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