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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表妹千岁千千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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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奕辰凑到姜媛菀的耳边,将他的计划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了一遍。
姜媛菀还从来没有与哪个男子如此靠近过,少年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一时有些愣神。
“此事,我会尽力而为,但不敢保证结果。”
卫奕辰朝着姜媛菀作了个揖:“多谢表妹。如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劳烦表妹。此事由表妹出面,比我的人出面要方便许多。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谢表妹。”
卫奕辰看向姜媛菀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久前,卫奕辰只把姜媛菀当做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柔弱女子,因想起他母亲当初的处境而对她颇有些怜惜,明里暗里多有维护。
后来,长宁侯夫人母女假借夏姨娘之手算计姜媛菀,卫奕辰暗暗收集证据,不露痕迹地递到长宁侯面前,既是打击长宁侯夫人,也是给姜媛菀出了一口气。长宁侯虽销毁了那些证据,可对长宁侯夫人母女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长宁侯夫人背靠刘家,轻易动不得。卫奕辰原本以为,让她失去长宁侯的信任、被长宁侯冷落,已经是能让她受到的最大的惩罚了。谁知道,一直忍气吞声的姜媛菀突然冒了出来,明着向长宁侯表达她的不满。
卫奕辰觉得,从那时候起,他才真正开始认识姜媛菀。
后来,在寺庙中,姜媛菀遇到了被刘太后派人追杀的他们,那临危不惧的样子,更是给卫奕辰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虽然姜媛菀看上去与柔弱的闺阁千金没什么不同,但卫奕辰再也不会轻易小瞧她。正如此刻,姜媛菀在他心中,已经从需要保护的柔弱小姑娘上升到了合作者的地位。
第29章
眼看着刘希嘉绝了入宫之路, 承恩公夫妇自然要为她另做打算。
刘希嘉乃是承恩公夫妇唯一的掌上明珠,哪怕如今名声已毁,承恩公夫妇也不愿意将她许给普通人。
幸而大齐民风开放, 刘希嘉虽说如今名声不好听, 但只要脸皮足够厚, 还是能够嫁的出去的。若换成某些规矩严苛的朝代, 像刘希嘉这样毁了名声的女子,怕是只有自尽一条路可走了。
原本在承恩公夫妇的心中, 刘希嘉入宫为后是首选;其次便是嫁给像荣亲王世子这样拥有实权的宗室子弟;若是嫁给宗室子弟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嫁给像长宁侯世子这样的侯府继承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时,刘希嘉在长宁侯府出了事,承恩公夫人便是想着将她嫁给长宁侯世子的。可惜, 承恩公的心到底大了一些,都到那个地步了, 还不放弃送女儿入宫的想法。结果被长宁侯看了出来,现如今女儿又入不得宫,弄得高不成低不就。
刘希慧封妃后,承恩公夫人抱着微小的希望上门与荣亲王妃洽谈, 却被荣亲王妃婉拒。
“日后, 我家翎儿的媳妇,是要掌管整个王府的。我素日里最喜欢像刘大小姐这样天真烂漫的孩子,不过,她恐怕不大适合掌家。”
承恩公夫人还想努力一把, 便道:“嘉姐儿虽说被我和她爹养得有些娇气, 但管家和出门交际的本事是一样不差的。当初太后娘娘招嘉姐儿入宫,也说她聪慧, 将这些学得极好呢。”
当初既想着送刘希嘉入宫,就算承恩公夫妇再怎么骄纵她,这种门面儿上的功夫也不会落下。否则,入了宫却管理不好后宫,岂不是会变成空壳子皇后?
当然,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不过,承恩公夫人认为,若荣亲王妃看重的是儿媳妇的管家和交际能力,刘希嘉是分毫不差的!
荣亲王妃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刘大小姐恐怕不适合出门交际,我荣亲王府未来的王妃,不说能让人交口称赞,至少不能给王府抹黑。刘大小姐当众失…禁之事,如今人尽皆知。”
“我家王爷曾说过,给翎儿挑选世子妃时,不必太过重视门第,当以姑娘的人品、性情、名声为要。刘大小姐在外娇纵蛮横,欺压堂妹,别家贵女名声或才华稍比刘大小姐强,就要遭到刘大小姐欺辱奚落。”
“纵使刘大小姐是太后娘娘嫡亲的侄女,这等媳妇,我荣亲王府也要不起。”
方才,荣亲王妃是给承恩公府留了些颜面的,可她不把话说死,承恩公夫人便怎么也不肯放弃。几次下来,荣亲王妃也恼了。
别家或许要看刘太后和刘家脸色行事,他们家不需要!
若是连宗室中最有分量的人都怕了刘家,恐怕其他人都要以为这天下改姓刘了!
“王妃,你……”
承恩公夫人涨红了脸,没有料到,荣亲王妃竟会这般不给她脸面。
“怎么,本王妃说得难道不对?这不止是本王妃的意思,也是我家王爷的意思。承恩公夫人自以为家中女儿是天仙下凡,对女婿人选挑三拣四,却也要看看别人家看不看得上她!”
承恩公府欲让刘希嘉入宫的事,对于某些消息灵通的人家并不是秘密。名声毁了,入宫希望破灭了,这才想到他们家,当谁是冤大头呢!
别说刘希嘉人品不行,就算刘希嘉是个好姑娘,单凭承恩公府这样的行事,荣亲王妃也绝对看不上她。有这么一门一朝得势便张狂起来的亲戚,绝对是弊大于利。
荣亲王妃自认已经够给承恩公府面子了,若其他人家敢对她儿子这么挑三拣四,她早就甩脸子走人,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承恩公夫人从荣亲王府出来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怒气。自从刘太后得势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不给她脸面了。
荣、亲、王、府!
刘太后这般示好,荣亲王和荣亲王妃竟还是这样不领情,迟早被收拾!
心中想象着荣亲王府悲惨的结局,承恩公夫人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儿。
承恩公夫人回府后,与承恩公商量了一番。他们到底也是要脸面的,不愿再轻易上门受人冷脸,也知道好些的公府侯门怕是看不上自家闺女,承恩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去长宁侯府探探口风。
长宁侯夫人因今日大失颜面,心有余悸:“侯爷,前些日子咱们与长宁侯府闹得那样不愉快,长宁侯都已经明言不会再为世子上门提亲了,咱们如今旧话重提,真的好吗?若是长宁侯强硬拒绝,咱们怕是又要颜面扫地一回了。”
“老爷是不知道,今日我在荣亲王府,那荣亲王妃说话有多难听。我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放心吧,长宁侯府绝不会像荣亲王府一样。便是此事不成,长宁侯也绝不会轻易下咱们脸面。长宁侯此人素来重利,先前明知嘉姐儿坏了名声,仍愿意为世子求娶嘉姐儿,就是因为不想得罪太后。”
承恩公眯着眼道:“如今,若是咱们府上能够许给长宁侯府足够的利益,不怕长宁侯会拒绝咱们嘉儿。”
“太后娘娘本就想拉拢长宁侯,再加上长宁候世子如今颇得皇上看重。若是咱们府上能够与长宁侯府再度联姻,加深关系,想必太后娘娘也会很乐意的。”
只要长宁侯不傻,就会明白,让刘希嘉嫁到自己府上,是三赢的选择。
对于承恩公府而言,刘希嘉得到了一个好归宿;对于刘太后而言,又拉拢到一份势力;对于长宁侯而言,他在官场上也可以更近一步,让儿子娶了刘希嘉,虽损了名声,却得了实惠。
承恩公夫人见承恩公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稍安,“既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难怪先前承恩公敢拂长宁侯的面子,原来是有把握的。
“至于荣亲王府……”承恩公冷哼一声:“且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
承恩公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他就上门找长宁侯洽谈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高高在上,这一次,他把姿态放得很低,给足了长宁侯脸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长宁侯就算再怎么恼怒承恩公先前的态度,此刻也不好太不给承恩公面子。
在听了承恩公的来意后,长宁侯果然心动,但他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再考虑考虑。”
“这是应该的。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慎重些,也是对孩子们负责不是?”承恩公笑呵呵道。
他也明白,先前他损了长宁侯的面子,长宁侯此刻自然要端一端架子,因此,他也表示理解。
唯有长宁侯夫人,看着都到这个地步了承恩公夫妇还是不肯考虑她儿子,恨得牙痒痒。
不过现在,入宫的是她的嫡亲侄女刘希慧而不是刘希嘉,长宁侯夫人的心态也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她的侄女成了贵妃,刘太后日后还能不提携他们一脉么?长宁侯夫人先前扒着刘希嘉不放,是因为她知道,自家儿子作为侯府没有继承权的次子,难以娶到比刘希嘉更好的女孩儿。
不过现在么,她儿子便是不娶刘希嘉,也可以娶到一位背景深厚的高门贵女了。到时,有身为贵妃的刘希慧和儿媳娘家相助,还怕得不到侯府继承权?从本心来说,长宁侯夫人并不喜欢刘希嘉,虽说刘希嘉是她的堂侄女,但名声已毁,比不得那些名声良好的高门贵女,且刘希嘉及其父母一直看不上卫奕靖之事,也让长宁侯夫人耿耿于怀。
想到卫奕辰现如今还卧病在床,到现在还不能出面见客,长宁侯夫人轻蔑一笑:“这么急吼吼地把女儿嫁过来,也不怕未过门就守…寡!”
不管长宁侯夫人是怎么想的,承恩公都打定了要让自家女儿嫁给卫奕辰。
当承恩公为了促成此事第三次登门时,长宁侯终于松口:“国公爷几次三番登门,也算是诚心。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只是,前一阵子辰儿与友人外出时不慎受了伤,咱们就先为两个孩子合了八字,交换庚帖吧,待辰儿身上好了,再正式为两个孩子定下。”
承恩公闻言,自然满口答应,还顺便关心了一下未来女婿的伤势:“辰哥儿身上的伤无碍吧?咱们府上本就有亲,辰哥儿也算是我的子侄。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妹夫只管与我说,咱们府上存了好些太后娘娘赏下来的药材。”
“大哥放心。辰哥儿无碍,只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还需好生养养。”
太医日日来为卫奕辰诊治,对于他的恢复情况,长宁侯并不怎么担心。
承恩公大喜过望,待长宁侯的态度比往日更亲近了几分。
卫奕辰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讽刺一笑。
他就知道,只要利益足够,他父亲绝对会把他的婚事作为筹码,来换取更高的地位。
好在他已有了准备,想来现在,姜媛菀已到了皇觉寺中。
……
这次出门,姜媛菀是借着还愿的名义出来的。
几年前她许了一个愿望,如今已成真,便打算去还愿。
长宁侯现在对姜媛菀颇为纵容,他听姜媛菀说要外出,只以为是姜媛菀这些日子在府里无聊,想要出去散散心,因此,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皇觉寺规模与先前姜媛菀去的那小小寺庙天差地别,又常有贵妇贵女去祈福,因此,长宁侯对姜媛菀倒不怎么担心。只是为保险起见,还是多给姜媛菀安排了几名侍卫。
长宁侯府中,现在也只有姜媛菀能够这样随意外出,也难怪卫奕辰会将这件事托付给她。
拜过寺庙中的神佛后,姜媛菀对僧人道:“不知了善大师今日可在?”
姜媛菀口中的了善大师是个颇有名望的得道高僧,先帝还在时,常请了善大师入宫讲解佛道。
不过,了善大师不是那么好请的,就连先帝,邀请十次,也只有两三次能真正请到了善大师。也正因此,了善大师在达官贵人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人人都以能见到了善大师,请了善大师为其批命为荣。
僧人明空听了姜媛菀的话,以为这又是个慕名而来想要让了善大师为其批命的小官之女,目中微露不屑之色。
“了善大师不见外客。”
因京中排的上号的贵妇贵女们常来皇觉寺上香,他对于京中的贵女,心中也是有些数的。
方才他看过了,这女子布施的香油钱只有区区几十两纹银,真真是穷酸得不行,想来只是个刚从乡下入京的小丫头。
就这样子,还想找了善大师为其批命?简直就是做梦!
虽说了善大师现在轻易不见人,但若真是那等财大气粗的,一口气能布施几千两甚至上万两银子的,他们倒可以考虑为这种人引荐一下,当然,见与不见,决定权还是掌握在了善大师的手中。
姜媛菀见了明空和尚这副样子,心下暗叹,好好一个寺庙,里面的僧人却这样势力,眼里尽是黄白之物,弄得这寺庙不像是寺庙,反倒与世俗之地没有多大差别了。
不过也难怪,这皇觉寺声名在外,常与达官显贵,甚至皇族宗亲打交道,想要丝毫不沾染那富贵气儿也难。所以,先前她为父母祈福,才特特挑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清贫寺庙,而不是这皇觉寺。
姜媛菀如今住在长宁侯府,珠宝首饰和每季的衣衫自然都是不缺的,但手中钱银并不多。
就算手中有钱,她也不会大手笔的拿来便宜了似面前之人这等不知餍足的僧人。
“我今日来,是受人之托,有要事求见了善大师……”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不耐烦的明空给打断了:“有要事也不行,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了善大师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见到的!每天那么多人等着求见了善大师,了善大师见得过来吗!”
姜媛菀皱起了眉:“我手中有了善大师的信物。”
本以为,来见了善大师一趟,把话带到也就是了,谁知道,这寺庙里的僧人竟这样难缠,连帮忙去问一问都不肯。
明空将姜媛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白眼一翻准备赶人了:“去去去,别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来就说是了善大师的信物,了善大师怎么会把信物交给你?”
被他这样小瞧,便是泥人也要被激起三分火气。
姜媛菀冷冷道:“你未曾见过我手中的东西,又怎知那不是了善大师给我的信物?”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了一片风干的枫叶。
明空见了,越发确定这小丫头片子是来捣乱的:“随随便便拿出一片破叶子,就说是了善大师的信物,真是可笑至极!”
寺庙中原本十分安静清幽,他们这一争执,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一名闻声赶来的小和尚看着那枫叶,挠了挠头:“这不是我师父了善大师亲手栽种的枫树上落下的叶子吗?”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惊讶地望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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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的只剩钱》by晏央 ;
影后叶瑾萱穿成娱乐圈大号花瓶江念念,
虽然没有演技,但总能拿到最好的资源,还能跟当红小鲜肉谈恋爱。
然而,江念念穷的只剩钱,
有叔叔留给她的上亿遗产,有家族企业的股份,
还有一个……比她更有钱的未婚夫。
当叶瑾萱版的江念念在病床上醒来时,小鲜肉正拿着她的钱在外面鬼混,
而未婚夫则坐在床边皱眉看着她。
……
从前,祁峰只热衷于投资,人人都说他是工作机器,
连未婚妻江念念公然示爱小鲜肉都无动于衷。
后来,江念念多看别人一眼,
他都不高兴,恨不得把江念念拴在身上。
第30章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了善大师给她的信物?”
先前质疑姜媛菀的明空和尚面露狰狞之色。
一般而言,了善大师极少会给人信物。能被他给予信物的,无一不是他看重之人。
了善大师德高望重, 在皇觉寺中的地位不消多说。他虽只是在皇觉寺挂名修行的僧人, 但威望却不下于本寺方丈。好些人, 都是冲着了善大师的名号才来皇觉寺。
若是得罪了了善大师看重的人, 便等同于得罪了了善大师,而得罪了了善大师, 明空在这皇觉寺中怕是别想有什么前程了!
是以,明空打从心底里抗拒相信姜媛菀是了善大师的贵客。
“明空师兄,你也别急着下结论,净慧小师叔可是一直跟在了善师叔身边修行的,他说这是了善师叔亲自赠予这位女施主的枫叶, 想来不会有假。”
这小和尚虽年纪小,但因是了善大师的弟子, 辈分比在场明字辈僧人还高出一辈。
明空冷笑道:“不过是一枚枫叶罢了,外头要多少有多少,凭什么说这就是了善大师的枫叶?”
小和尚净慧见明空质疑他的眼力,也恼了:“师父的枫叶自然与外界的枫叶不同, 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师父收集了枫叶, 都是通过特殊的方法风干而成的,色泽上就与普通风干的枫叶不一样。”
众人盯着那枫叶仔细看了看,果然比寻常枫叶颜色浅一些,心下对明净的话信了五分, 又听明净说:“非但如此, 师父赠出的每一枚枫叶,反面都会有一个小小的标记。只需请这位女施主把枫叶翻过来看看, 就知道是不是师父所赠的信物了。”
姜媛菀伸出白皙的手,将那枫叶翻了一翻,那枫叶的背面,果然刻有一个小小的“善”字。
众人在寺庙中,多少见过了善大师的字,待认出那是了善大师的字迹无疑,看姜媛菀的目光,立时便不一样了。
听说当年刘太后还是先帝贵妃时,曾想请了善大师为其批命,都遭到了拒绝。这不起眼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竟能得到了善大师亲赠的枫叶?
这时,一位精神矍铄的高僧在两名弟子的陪伴下缓缓走来,众人见了那高僧,肃然起敬:“了善大师。”
想不到,此番连了善大师都被惊动了,竟亲自现身。
那高僧神色中有着历经世事的明悟,身上有着淡然出尘的气度,站在一众年轻的僧人面前,便如高山仰止一般,让他们生出敬畏之心。
“这位小友手中的枫叶,的确出自贫道之手。小友与贫道,也算是有缘人。”
了善大师与姜媛菀目光相接,前者深不可测,后者则露出些许疑惑。
不知为何,在了善大师面前,姜媛菀总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而且,了善大师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熟稔,并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难道说,她以前曾经见过这位得道高僧?
姜媛菀左想右想,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善大师。
她手中这信物,还是她父亲留下的。原本只是留着做个念想,谁知今日竟当真派上了用场。幸好她今日出门时把这枚枫叶给带上了,否则,她怕是连了善大师的门都摸不着就得被人赶出去。
净慧到底小孩子心性,见了善大师亲自出面认可了他的话,顿时洋洋得意:“看吧,我就说这是师父的枫叶,不会有错的,明空师侄还不信我!”
岂止是不信啊,在净慧出面之前,明空可是把人家小姑娘为难了好一番。
众人看向明空的目光顿时有些微妙。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那一心向佛的,自然对明空的行为颇为不耻,那渴慕富贵的,也在暗自幸灾乐祸。
明空仗着自己入门早,平日里没少欺负其他师兄弟,压得他人不敢冒头。如今,眼看着他要倒霉,自然有人高兴。
当下就有人说:“幸好静慧小师叔认出了了善大师的信物,否则,女施主此刻岂不是已经被明空师兄给赶出去了?”
“定是这女施主给的香油钱不多,明空师兄瞧不起人。上一回也是,有个贫家少年来为重病的母亲祈福,明空师兄嫌人家身上衣衫破烂,也把人家给赶走了。后来被师父知道了,师父还训斥了明空师兄。谁知道,明空师兄还是不改性儿。”
了善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道:“明空,你迷失了本心。须知,无论香客布施的多与少,心意都是一样的。便是那等家贫无钱布施者,只要心中有佛,我们都不应将其拒之门外。你这等市侩之举,非我佛门中人应有的做派。”
对于皇觉寺中这一代僧人的作风,了善大师并不是全然不知。
正因为知道,他才越发不愿意出面,近年来在皇觉寺修行的时间也越发少了。
得了了善大师这样一句评语,明空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他的前程完了。
日后,在旁人心中,他就是个汲汲营营之辈,绝不可能成为像方丈和了善大师这样受人敬仰的高僧。他本是明字辈中第一人,可过了今日,那些从前被他压制着的师兄弟,只怕会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挤下去,外人多半也会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像明空这等人,若是了善大师的弟子,了善大师自然要严加惩治。
可他到底是皇觉寺住持的弟子,了善大师在皇觉寺又向来只挂名,不管事,因此,说了几句,也不再多说,他看着姜媛菀道:“小友若不介意,便前往禅院,与贫僧单独一叙。”
了善大师已过耳顺之年,姜媛菀却还不到十二岁,并不需要避嫌。
姜媛菀此行本就是为了寻了善大师,自然满口答应。
她心中也十分好奇,难不成,这了善大师竟未卜先知,知道她此行前来的目的了?
……
了善大师的居所相当的偏僻,也相当的清贫。
他虽然在皇觉寺中挂名修行,但并不住在皇觉寺中,而是住在寺庙前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里,姜媛菀跟着他拐拐绕绕,好一阵才走到。
依照了善大师的名望,本可以住皇觉寺中最好的院落,但他拒绝了。与皇觉寺里大部分僧人相比,他才是真正一心想着修行之人。
住所虽简陋,但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进屋后,了善大师让净慧去倒了一杯水来,盛在用竹子制成的杯子中,递给姜媛菀。
“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委屈郡主了。”
姜媛菀闻得此言,面色大变,手上一抖,竹杯中的水险些洒出去。
了善大师面色却十分平静:“昭华郡主不必这样看贫僧,想当初,昭华郡主刚刚诞生时,太子妃殿下还抱着你来找贫僧为你批过命。”
先帝时,太子曾有一双儿女,儿子较为年长,被寄予厚望,女儿则较为年幼,是太子与太子妃夫妇有了长子后,相隔十年,好不容易求来的掌上明珠,一落地就得了昭华郡主的封号,受尽万千宠爱……
从前的记忆已变得有些模糊,就算姜媛菀记事早,可那时,她毕竟年纪太小……几年下来,姜媛菀已经有些想不起她父母的容颜了。
了善大师为何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敌是友?震惊之下,姜媛菀已经无从分辨。
不过,想来了善大师不会成为她的敌人——了善大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的对她心存恶意,她恐怕已经被刘太后的人给抓起来了。
“大师……认识我父亲和母亲吗?”姜媛菀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的声音也带着些哽咽。
了善大师慈和地看着姜媛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都是仁厚之人。”
他仿佛对姜媛菀的心情十分理解,说了几件跟太子和太子妃有关的事。
姜媛菀近乎贪婪地听着这些琐碎的小事,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眶中滚下,有些压抑已久的感情,在此刻破土而出。
自从那场…巫…蛊…之祸后,太宗慈顺皇后和太子,就变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那时候,宫里头的下人言辞间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后来,太宗皇帝察觉到自己冤枉了慈顺皇后和太子,愧疚与伤痛之下,更是听不得旁人提起他们。
再后来……太宗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刘太后垂帘听政,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姜媛菀,也只能默默地把亲生父母放在心中。
如今,她人虽在京城中,却只能隐姓埋名,寄人篱下,连光明正大的祭拜父母也不敢,唯一的哥哥更是失去了联络……
净慧年纪虽小,却颇为懂事,见了善大师要与姜媛菀叙旧,早早便退了出去。如今这屋子里,只剩下了善大师不急不缓的声音,以及姜媛菀压抑的哭声。
了善大师看着眼睛通红的姜媛菀,露出了属于长者的慈和宽厚。
“郡主也莫太过悲伤,当今皇上乃是宽厚之人,对慈顺皇后和先太子恭敬有加。若是皇上掌权,太后娘娘退居二线,郡主与您的兄长,未必没有团聚之时。”
姜媛菀惨然一笑:“将命运寄托在别人之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能叫人不悲伤?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咱们还是直入正题吧。今日,我是受长宁侯世子之托,前来拜访了善大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设定原型来源于汉武帝一家子。
我的完结文,如果合胃口的可以领走~
病弱长公主 BY 晏央(甜宠风+宫斗) ;
人人都说长寿长公主是个生来带福之人,就是自己比较没福气。
刚出生时,她就为渣爹挡了一次灾,病愈后的渣爹对她心有愧疚,不再宠妾灭妻;
后来,太子兄长继位,有人趁着地动发难,她又是一场大病,病好时,国家转危为安。
再后来,有人谋害她的大侄子,她为了救其大侄子落水,
自此,长寿长公主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走三步都要喘口气,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长寿长公主必然活不过及笄,
然而,这个病秧子公主在其亲娘、亲哥和大侄子的一致呵护下,竟平平安安地活到了出嫁。
青梅竹马的安国公世子表示,他十分乐意接替长公主的亲哥和亲娘,继续把病弱的小娇妻捧在手心里。
等到后来,长寿长公主福寿双全,说风凉话的人才暗悔自己瞎了眼。
第31章
了善大师看向姜媛菀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些许, 他什么也没有说,姜媛菀却觉得自己和卫奕辰的那些个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姜媛菀觉得,不管这位大师在佛法上的造诣如何, 他在人情世故这方面, 是真的很厉害。难怪那么多的达官显贵, 会将他奉为座上宾。
“郡主能有今日的安宁, 实属不易,何必主动掺和到这些是非之中?”
“不知大师可曾听过一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身在是非中心,又如何能不掺和到是非之中?”
姜媛菀看了了善大师一眼,目光从了善大师给人做的批言上一扫而过:“就如同大师,纵使一心向佛,也得时常为平衡佛法与世俗之事而头疼。”
“诚然, 大师只想静心礼佛,可若是大师不能处理好与世俗之间的关系, 恐怕也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自在吧?”
“大师虽是世外之人,到底活在世俗之中。倘若外头乱了,您也无法独善其身。”
了善大师见姜媛菀小小年纪,便胸有沟壑, 沉稳有度, 心中暗自赞叹。
当初便觉得这孩子聪慧,经历了世事沉浮,这孩子看事情的目光,似乎更为长远了。
欣赏归欣赏, 跟皇家有关的事, 他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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