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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绝世唐门]燃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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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然后镜先生就抱着我的腰,把我扛在肩头,阴沉着脸飞走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不喜跳过本番外卷!不喜跳过本番外卷!不喜跳过本番外卷!
关键词:#燃烬# #食梦而生# #不存在你的世界#
归入分卷:人生故梦一场
※注意,此为正文《燃烬》支线剧情(番外),可以单独食用
※《白姑娘和镜先生》后续,正篇老年组
※自娱自乐产物,发糖发刀两不误
第142章 番外15
《痴念》
BGM:归雪 … 黙笙
我入尘缘,你的脸太遥远怎相见
留我独守红尘三千,白首误生死两端
'正文'
我的眼皮又在狂跳了。
这画面有点熟悉,但我不是很想回忆起来。
“镜先生……喂!”
没等我把话说完,镜先生的手就啪的给我来了一下。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这个男人居然敢打我……??
我这辈子除了被师父责罚之外……那里就没被别人打过!!!
嗨呀超气的。
就连医馆被一把火烧了都没这么生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男人后背的衣服,恶狠狠的磨牙:“镜、红、尘——”
——你他妈别逼我不顾反噬也要引天雷轰死你啊!!!
“呵呵。”结果他就回了我一声轻笑,听起来心情正好与我相反,愉悦到让人想打他的那种。
“……”师父父我快要被这个男人气出心绞痛了。
我正想着我要冷静一下,结果这个男人就揽着我的腰,冷静的带我一起投了河。
身体没入水中,数秒之后又被横在腰间的手臂抱起。
离开河水,我猛咳了几下。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我扬起巴掌就往镜先生脸上招呼,然后被抓住了手腕,用力挣也挣脱不开。
我睁开眼睛,狠狠瞪着这个抱着我的男人。
惨白的月光下,同样浑身湿透、大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的镜先生扬着唇微笑,得意洋洋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
他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抱紧,另一手捏着我的手腕。他说:“原来无心无情的白姑娘也会生气,今夜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把唇瓣抿紧,一言不发。
几十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想打他,真的。
然而悲剧是打不过。
我平复下胸腔里的剧烈情绪,眼神冷静下来,刚准备说话,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唇。
“……”
眼睛瞪大,瞳孔紧缩。
我震惊过头以至于……脑袋又空白了。
吻住我的这个男人松开了我的手,却又按住我的肩,同时用力将我压回了水里。
耳膜外是入水的轰鸣。
压迫。拥抱。窒息。
……溺亡。
我无力挣扎。
后面并没有进行下去。
镜先生将我从河水里抱出,用宽大的斗篷包裹住我的身体,然后将我抱紧在怀里。真亏的他在被人攻击的时候还有这闲时这闲心做这事。
不过也是,他是九级魂导师,身上的高级防御魂导器多的是。
我探头去看。不速之客有双猩红的眼,背后生着一双巨大的双翅,遮去月光。
……还真是吸血蝙蝠成精啊。
镜先生冷着一张脸,不爽加暴躁,奈何怀里抱着我,不好攻击,只能躲避和防御。
我数了数对面亮着的魂环,一二三……九个。也是封号斗罗,和镜先生同阶,差距不大,不好对付呢。
其实转身就走也不失为上策,镜先生全力加速对方未必追得上。但镜先生会是那种人吗?打死他也不会选择战略性撤退吧。
我伸手去找在镇里写的符,发现已经被河水泡坏了。
……也是,这破纸不防水。
都是镜先生你的错!!
结果就是我又给自己放血了。
咬破皮肤念动血咒,这咒术基本无用灵力,只是需要消耗施咒者的血液。
镜先生察觉到了,却来不及阻止我。血咒产生效用,那只蝙蝠精的灵魂被我封印了一刻钟的时间,接下来的结果也不言而喻,镜先生直接送他见上帝去了。
啊……不对,吸血蝙蝠见的应该是撒旦?
解决不速之客后镜先生对我怒吼:“白绮罗!!你刚才在做什么?!”
“不想被你这样躲来躲去的抱到天亮。”我说,“感觉糟糕透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觉得头在晕,天在旋地在转,深深的困倦之感好似是从灵魂里传来,无法消磨无力抵御。
血液估计被蒸发了一半,甚至更多。
我想。
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我忽地垂下头颅,意识刹那间断开。
——再一次陷入漫长的沉眠之中。
梦里画面依然是无尽的雪。
冰冷的白色将一切记忆都掩埋,覆盖,冻结。日复一日下来,能清楚记起来的往事已经很少了。
我睁开眼睛,奋力挣脱那场窒息的大雪。
空气里有安神香残留的味道。
侧头,我看见镜先生守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他俊美的脸庞一片阴森沉郁。见我睁眼醒来,眼神顿时凌厉,看起来简直就是要杀了我才能泄愤一般。
“……”
我安静的收回视线,盯着天花板发呆。
……还活着呢。
我原本以为瞬间消耗掉这么多血液,身体就会受不住崩溃掉呢。结果现在只是稍稍加速了一下衰亡啊。
运气不佳。
真是悲伤的故事,又要继续看到镜先生的脸了。
镜先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白姑娘。”
大概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强压镇静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
我盯久了天花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镜先生陷入了沉默,但我清楚的听见了他的气息粗重几分,还听到了骨骼挤压的咯吱碎响。
“……以后你那些异能通通不许用!”
最后,我听见镜先生这么说。
但我不为所动,平静的反问他:“为何。”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镜先生唰地站起身来,魂力不受控制的外溢,恐怖的压迫感顿时有如实质。
我不说话:“……”
十几秒的死寂,镜先生把自己爆发的情绪按压下去,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恢复了刚开始的冷硬。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他冷冷的重复,“你这次差点就——”话说到一半,他就猛地止住,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差点就死了。”我却接下他的话,平静的复述出来。
“……”镜先生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又跌落了一大截。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睁眼看他。
他也在看着我,瞳孔紧缩。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连表情都有了丝狰狞意味。
我扯动嘴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真可惜。”我说。
“可惜什么?”镜先生咬牙切齿。他伸手捏住我的肩,冷笑:“可惜没有死是么!”
我不语,只静静的看着他。
镜先生两手用的力气很大……肩膀很痛。
可他却露出了一副看起来比我还要痛苦的表情。
这个男人猛地抱住了我,几乎是毫无顾忌的用了蛮力。我丝毫不怀疑,他其实是想折断我的骨头,再把我碾成粉末。
杀意。杀气。杀念。
镜先生这次是真的对我动起杀心了吧?看来是出奇的愤怒了。
紧挨着男人的胸膛,我听见皮肉下人类的心脏正疯狂跳动。声声都似九天神雷的巨大轰鸣。
我不言不语。
只是安静的将眼睑轻轻合上。
我不惧怕死亡。
于我而言,它……死亡,不过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永远沉眠。
不过是换了一副身躯苟延残喘。
是生是死都没有分别。
要勒断我肋骨的拥抱忽然放松了力道。
镜先生动作极缓地松手,转而又勾起我下巴,迫使我仰起脑袋面对他。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全是黑压压的阴桀。
暧昧至极的姿势,冷凝到了极点的空气。
“原来……你就这么想死?”他突然问。
“啊,是呢。”我平静的回答,甚至还扬起唇笑,重复肯定咬字清晰:“是呢。”
镜先生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眼神的温度冷得像之前遇到过的那座寒潭。他死死的盯着我看,仿佛是要借此戳穿我灵魂的真伪。
他想看到什么?
只是这个男人不论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我想,恐怕他都要失望了。
他眼底依旧是阴霾。浓郁到化不开。
“你还是这么残忍。”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绝不会让你死了的。”
“……”我静静的,不说话。
镜先生低头覆住我的唇,和那夜一样的触感,柔软而微烫。他用犬牙啃咬,撕扯着,直至血的味道弥漫唇齿之间。
明明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那么多回了……这却是第一,不,第二次接吻。
我不抗拒也不接受,眼底一片死寂。不起波澜。
男人撕咬着,不肯放开,像一头人形凶兽。他紧紧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团。仿佛倍受煎熬痛苦的人是他。
我渐渐觉得脑袋发晕昏涨,胸腔里的气体被挤压出来。我无法呼吸。
这样的亲吻令人窒息。
坠落海底深渊里溺亡般的绝望。
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意识清醒了一点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男人抱紧在怀里。
温度很烫……但身体却已经不会再剧烈抗拒他的接触。哪怕心理上依旧排斥。
噫,习惯真可怕。
镜先生双臂紧紧搂抱住我,桎梏一般。他的脸蹭着我的头发,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
我听见他梦呓般的话语,既轻又缓,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失落苦痛。
他唤我的名:“白绮罗。”
他责问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的?”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
对自己残忍,也对爱你的人残忍。
“……”
我沉默不言。权当自己还在昏迷不醒。
大概我也能思考清楚一些,关于镜先生说我残忍,……确实很残忍。
这个男人的过去曾经历至亲之死,一个又一个。生死相隔再无相见,割肉刮骨,那太痛苦。于是他不想再承受失去。
我算是……他心中不肯放手之物?
不许我死,如此孩子气的话都说出来了。居然这么在意呢。都吓到我了啊。镜先生你。
这次失血过多导致的沉眠,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久。
原来我们已经回到了天斗皇城,醒来的房间就在城主府。我从窗户里看庭院里那棵银杏树,垂下了眼眸。
这次醒来之后,我发现右手掌心多了一道刀疤。
浅浅的。
然后我在镜先生的左手掌心,也看见了相似的疤痕。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和造成我右手刀痕的利器是同一种类,九成可能以上是同一把。
……
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成形的瞬间,我攥紧了右手,像是要把那道痕迹藏起来。
沉思半晌后,我把右耳的水晶坠子取下来,盯着它发呆。
镜先生没有换掉我身上的配饰,所以之前我封印着小草的水晶还在我手上。
我看着它,悲哀又难过。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重新把坠子戴了回去。
镜先生没有禁令我离开房间,但他重新往我手上扣了魂导器,还是那句话:“别想着能取下来。”
我可以自由活动,不过仅限城主府范围内。
虽然好像是获得了更大的自主权利,但我并不觉得镜先生对我的监管有任何放松。
他不许我制药,安神香全是他准备的。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多就只有一刻钟不在我视线范围内,其余时间都在我身边。他也不说话,就盯着我看。
……
我屏蔽掉这个男人,自顾自的抱着医书看。
然后没过多久,我的医书就赴了我医馆的后尘,葬身火海,不,城主府的莲花池里了。
……
我好想打他啊。
莲花池旁的亭子里,我盯着医书入水的地方看了半晌,然后冷静地转回头,看着这个一脸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做的男人。
“镜先生,你扔了我的书,又不准我制药,你是想让我无聊至死吗?”
我拧起眉,并明确表达出我的不满。
镜先生说:“你可以看我解闷。”
我转头继续盯着池子看:“我拒绝。还不如看莲花。现在我对镜先生你严重过敏,尤其是脸。”看见就想打。
镜先生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想了想,问他:“镜先生这么闲的吗?为什么不去管你的城。”
镜先生回答:“副城主在管。”
我:“……”
这哪冒出来的的副城主啊喂!镜先生你这个压榨下属的恶魔上司!!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
“那镜先生为何不继续你的魂导器研究。难不成也有人代劳?”
“等你睡着了我依然会做。”
镜先生面不改色道,同时指了指我的手腕:“白姑娘手上的就是最新成品。”
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别把研究方向放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啊你镜先生!作为站在大陆科技前沿的顶级研究者,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开发对国家有点贡献的科技产品??
狠狠瞪了一眼镜先生后,我起身回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决定再也不要理会这个男人了。
……
总感觉我睡着的时候莲花池会被镜先生给填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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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入分卷:人生故梦一场
※注意,此为正文《燃烬》支线剧情(番外),可以单独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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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番外16
《梦坠》
BGM:楼兰 … 谭炜星
我痴痴等,殉情的誓言失了准
你眼神是否仍然怨恨
'正文'
莲花池不负众望的成了城主府里历史的代名词。
等我醒来再去看时,原本的池子已被土填实,种了一小片梅花树。也不知花开的什么颜色。
我坐在原来的亭子里,盯着梅树发呆。
现在不是梅花开的时候。我就盯着枝叶看。镜先生坐在我身旁,挨着我,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默又带着强势侵占的欲望,不加掩饰的宣示着主权。
看了一会儿后,我决定搭理一下镜先生,免得他今晚就把这片梅树给拔了换成其他的什么物种或者……就让它秃着了。
这对庭院来说是个灾难。
对我来说也是。
强迫症看到那一片空地总会想给补上点什么。不然以后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庭院,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
我问:“这树会开什么颜色的梅?”
镜先生一阵沉默,没有回答。
我等了良久还是没有声音,便转回头去看他。只见镜先生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好吧,看这表情我也知道了,镜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这花什么颜色……不,我看他连这树是什么品种都没关心过。
收回视线,我却没再转过去看梅树,而是略微低了低头,嘴角微翘。
感觉到镜先生瞥了我一眼,然后男人凉凉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白姑娘笑什么。”
总不能说在笑他刚才那副窘迫的样子吧?我还想多休息一阵时间。
于是我说:“没什么。只是我方才突然记起来,以前住的府里也种了梅树。”
镜先生问:“是什么颜色的梅树?”
我闭上眼睛回想,说:“红梅。”
和染红雪地的血一样的颜色。因为这个我记住了它。唉,记住的尽是些没什么用的小事呢。
然后我睁开眼睛,侧头看身边的男人,勾着唇浅笑,问他:“镜先生不会趁我睡着,又把这梅树连根拔了,再换成其他的什么吧?”
镜先生挑眉,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的波动,却转瞬即逝。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白姑娘喜欢?”
我说算不得多喜欢。只是记忆里有,梦境反复出现,大抵它曾是很重要的事物吧。
镜先生看着我,目光渐而变得深邃。他问:“不记得了?”
我轻轻点头,神色沉静无一分波澜。我说:“不记得了。”
男人伸手揽住我的肩,把我按进他怀里。我听见他的心跳,很近很近。
他对我说:“那就不要想起来了。”
我沉默不语。
镜先生罕有的没有拥抱太紧,我挣开他的手臂站起来。没有回身去看男人的表情,我自顾自地走开。庭院里开着花丛,大抵也是五彩的娇艳颜色罢。
我不想猜测镜先生是否就跟在身后。
头顶传来啾啾的鸟鸣,我停下脚步抬头去看。雀鸟扇着翅膀,在半空中回旋,徘徊不去。
没几秒钟那鸟儿便消失在空中,不等我转过头,镜先生的手便从背后伸来,掌心抓着的正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雀鸟。
它转动的黝黑的眼珠,盯着我小小声的啾鸣了一声,好似在求救般。
“你喜欢?”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不如养了它。”
我转了身,见他微垂着眼眸,神情平静如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低头,我看着被男人禁锢在掌心之中的小雀鸟,开口道:“我今天要是真养了它,明天你就得把它炖了吃肉喝血。”
男人不说话,但却倏地收紧了手掌。可怜的鸟儿发出悲鸣,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我伸出手指点在雀鸟头上,顷刻使其化作鸟形的白色折纸,然后将它从镜先生手中抽出,双手交叠护住。
转回身,我拿开左手,折纸重新化作雀鸟,歪着脑袋看我,啾地叫了两声。我扬手将它放飞,雀鸟扑入空中展开翅膀,眨眼便飞走了。
镜先生看在眼里,搂住我的腰使两人身躯紧密相贴。他低头在我耳边说话,带着显而易见的恼火:“我说过了不许用!”
我笑了笑:“这点又不会怎么样。”
男人抿唇不言,手臂却抱的愈发用力。
我侧头看向一旁,眼角余光里似乎掠过一道残影。我皱了皱眉。
“……镜先生。”我喊他,“在你孙女面前,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其他人就算了,别残害你日月帝国的花朵和你红尘家族的未来好吗。
但是镜先生还是选择拒绝:“就不。”
我陷入世纪沉默:“……”
镜先生你身为长辈能能不能别给后辈树立这种不良榜样??
来到城主府的是两个孩子中的妹妹,梦红尘。
看样子是哥哥在忙着谈恋爱,没空来探望自家的留守老人呢。
我依然是坐在亭子里,面前的石桌摆着一鼎小香炉。但今天陪我一同坐在这的却不是镜先生了,而是梦红尘。
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坐在石桌对面,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目光灼灼。可以说是对我非常的感兴趣,非常非常的想要八卦镜先生和我的故事了。
我静心看医书,依然被她盯得后背有些发凉。
完·全·无·视·不·了·啊。
把医书稍稍放下些许,我抬头,对上梦红尘的眼睛。
这个姑娘用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
她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我说:“我姓白。”
她了然地点头:“白姑娘。”然后指了指自己:“我是梦红尘。”
我颔首:“我知道。”
梦红尘兴致冲冲的问:“白姑娘和我爷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呢?”
我蹙眉陷入沉思:“大概……三四十年前。”具体几年记不太清楚了。“因一场意外。”
梦红尘眼睛都亮了起来:“三四十年!”她重复。
“那就是认识很久了啊……爷爷居然连我们都瞒着!是什么样的意外?英雄救美吗?”
我打破她的幻想:“不是。”
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我都是无具象形体的状态,依照镜先生的性格,怎么可能把我的存在说出来。
梦红尘一脸好遗憾的表情。
接下来这个姑娘又问了我好些问题,都被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去。
梦红尘听着模棱两可的答案,努力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但一副拼图缺的碎片实在太多,她问了半天,连个框架都没确定下来。
她想,这位白姑娘……文字游戏玩的真溜。以前难不成是做外交官或者新闻部主编这类工作的??
梦红尘看着我手中的医书,问:“白姑娘是?”
我答:“医师。”
梦红尘歪了一下脑袋:“那冒昧问一句……白姑娘是怎么和我爷爷在一起的呀?”
我哀怨的看着她:“镜先生烧了我的医馆。”
梦红尘似是被惊到:“为、为什么……”
我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浅薄笑意:“大抵是在警告我,不许再逃吧。”
梦红尘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她转了转眼珠,有预感这话背面的信息量大得很,于是就用试探的语气说出那个字:
“——逃?”
我没有正面回答,却是抬手露出一截手腕,镜先生扣住我的魂导器还在。我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个囚犯呀。”
梦红尘盯着那个精致小巧得好像手镯一样的魂导器,陷入了世纪沉默:“……”
这信息量有点大,她得消化一下。
……
━Σ( □ |||)━
等等爷爷你这是囚禁??强抢民女??这是犯罪啊!!
在我说完那句话后,梦红尘就在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看着我。
直勾勾的盯着。
我垂下眼眸,把衣袖拉好藏住手腕,继续翻起了医书。
梦红尘眼里没有了开始想要听故事和八卦长辈的热情。她看着我,许久之后轻声说:“白姑娘很冷静。”
我视线落在医书上没有挪开,“毕竟慌乱害怕也没有用呢。”
梦红尘眨了眨眼睛:“因为白姑娘知道。爷爷是不会伤害你的,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把医书翻过一页,心不在焉似的:“镜先生确实舍不得我死。”
梦红尘再度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问:“白姑娘……你对爷爷有真心吗?哪怕只有一丝的情谊?”
“……”我扬起唇笑,然后说:“我啊,喜欢看镜先生气急败坏的脸。”
梦红尘没有说话。
我放下医书,抬头看她,伸出一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姿势。
“嘘,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偷偷告诉镜先生哦?”
……
梦红尘觉得,自家爷爷和眼前的白姑娘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
…………
算了,史莱克城的不正常人类一抓一大把,她已经习惯了。
梦红尘环顾了一下亭子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到自家长辈好像就在附近。但是看不到人??
后背好冷。
梦红尘搓了搓手臂,试图打开新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白姑娘很喜欢看医书?”话一说完她就吐了吐舌。医师当然会看医书,这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喔。
我点了点头,“嗯,我得在镜先生烧了或者扔池子里之前看完。”
梦红尘:“……为什么?”
我说:“吃醋了吧。”
梦红尘:“……”怪不得后背发凉……梦红尘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很危险。
我说:“没事。镜先生总不至于对自己嫡亲后辈下手。”
梦红尘:“……”不白姑娘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爷爷真的会狠下心来大义灭亲的。
白姑娘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虽然总是浅浅的微笑着,但梦红尘依旧将她归为了病弱型的冷美人。
梦红尘眼看着这位冷美人专心地看医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自家爷爷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将睡着的人抱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先前到底都躲哪个角落里呢?出现的这么迅速。
梦红尘在心里默默吐槽。
在镜先生抱着人准备走的时候,梦红尘赶紧叫住了他:“爷爷!”
男人侧头,“什么事。”
长辈平静的话语里隐含着一股明显的怨气。
而且还是冲着她来的。
梦红尘默默的往后挪了一步,方才开口道:“爷爷这是钟情于白姑娘吗?”
长辈把头扭了回去,语气生硬:“小孩子不要过问。”
“……爷爷我好几年前就已经是成人了。”
“那也还是小孩子。”
梦红尘这会算是感同身受到王冬儿面对昊爷时的气闷和无奈了。
“爷爷。”梦红尘皱起眉头,“虽然长辈的事我这个小辈确实不该多问。但是,把人囚禁起来是不对的吧。再说,谁会喜欢囚禁自己的人啊……”
只是不知为何,最后一句话梦红尘说的不是很有底气。
镜先生沉默良久,久到梦红尘以为自家爷爷愤怒的要拂袖而走的时候,他说话了。
“小梦。在你眼里,我这么做是不是很疯狂?”
“……是。有点。”
梦红尘纠结的给出半句违心之言。毕竟总要顾全一下长辈的面子。
男人自嘲一笑。像是在问后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自问自答:“我疯了吗?我是疯了。”
逼她降临于世,烧了她的容身之所,把她扯落云端。
强取豪夺。温柔攻陷。这些不过都是手段。
他把她困在身边,拥抱她亲吻她,侵犯她占有她。什么过分的事他似乎都已经做过了。
“我占据了她的人。”
“可我触摸不到她的心。”
对他的愤怒也好厌恶也好憎恨也好,她眼里都没有。有的,仅仅只是一片淡漠的冰。映出他心底丑陋的欲望。
“就算此刻她在我怀里,总有一天也会消失。”
她心里有一座城。
她在看一场雪,等着某个人。
她的过去里,那些想要记住的图画里。
不是他。
没有他。
梦红尘陷入沉默之中。漂亮的大眼睛里包含着无数情愫。
她蹙起眉,听着长辈平淡的话语,似乎也受其触动,在心里想起了谁。
最后,梦红尘看着自家爷爷的背影。他怀中明明抱着人,给旁人的感觉却好像只有他一人似的。
“爷爷。”她轻轻地说:“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要触碰她的心。”
这次睡了好些天。
等醒来的时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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