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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未亡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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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听到这么不正经的答案,纱乃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嗯,我觉得挺了不起的。”小雅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表情像极了装傻或真傻时的桂小太郎。
“……那如果真是别人找你麻烦呢?”纱乃有些绝望道,她不想再纠结谁漂亮这个问题,太伤人了。
“那就是你该考虑的事了。”小雅笑了笑,站起身,道:“我不想听到任何没教养的狗在我面前乱吠,好好干吧,背锅侠。”
小雅施施然转身离开,留心绪复杂的纱乃一人在黑暗的小杂物间“面壁思过”。纱乃沉默良久,忽然狠狠拍了几下榻榻米泄愤。
她出道见世的这一天,原本应该完美如同浮世绘名伎般惊艳,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海滩上被浪打翻的沙子城堡。
幼时一个不成熟的举动,造就她今日的受制于人。当年尚且有父亲高官厚禄做庇佑,而现在……
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就是一个新人,远不及井下雅在花柳街势力大,井下雅让她做走狗,那她就做。重要的出道日出了这么大篓子,不等明天她闹出的笑话就会传得人尽皆知,不答应井下雅,谁知道以后她还能不能重新崛起。
别说什么人穷志不短,这是糊弄小孩子的,生存都成问题的穷人永远没有尊严。
只是以后……只是以后!
她一定会把尊严找回来。
***
毛利元元一直蹲在走廊拐角种蘑菇,终于看到小雅慢悠悠的走过来,蹲太久忘记腿麻的他猛地站起身,一时没站稳,脑袋不小心磕在尖锐的墙角上。
看到他这幅怂样的小雅没忍住笑出声来,捂着脑袋的毛利元元苦着脸,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强行压回喉咙里。
“刚刚还觉得你变化挺大,已经从小怂炮脱胎换骨成功蜕变为统治阶级精英,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了?”小雅弯着眉眼,笑吟吟的打招呼:“世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统治阶级精英什么的,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毛利元元有点无奈,随即又好奇问道:“果然是你呢,雅大王,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
“刚才折回来时看见你的衣角了。”顿了顿,小雅打趣他:“我还想你会不会在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给你的‘小情人’出头呢,没想到你已经认出我来了。”
“纱乃才不是我的小情人。”毛利元元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小雅一眼,道:“你是要回置屋吗?我送你。”他抓了抓脑后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局促,“其实这么久没见,我是想找地方坐下来聊聊,不过现在已经挺晚了,叙旧哪天都可以的。”
“我忽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央国星是不是真的盛产八嘎。”小雅眨了眨眼,“不过得你请客哦,长州最大的土豪君。”
毛利元元愣了愣,随即笑道:“长州最大的土豪应该是我家老爹,目前正‘离家出走’中的我家底不丰,雅大王可要手下留情啊。”
虽然毛利元元这样说,不过显然这句“家底不丰”是句谦虚,光看他带小雅来的这家料亭装修档次就不是一般土豪能涉足的。
玄关前的小叶紫檀屏风价值相当于等大的黄金;博古架上的珐琅彩是几百年前的古董;壁龛里飞鸟时代的墨书《法华义疏》完全可以摆在古文化博物馆做展览;还有刀架上那把刀,看刃铭应该是天下五剑之一的鬼丸国纲……等等鬼丸国纲?!这把刀不是应该在京都吗?她看到的该不会是赝品吧?
“确实是赝品,不过应该算是最贴近正品的赝品,这个‘贴近’指的不是刀,而是一种政治意义。”毛利元元低声对小雅道:“真品在宫内省,这家料亭和宫内省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知道,宫内省是协助皇室的机构。”
“所以你是来带我认窝点的?”小雅也压低声音,“听说最近京都和江户关系更加紧张了。”
“窝点什么的以后再说,咱们来就是为了吃饭的。”毛利元元大手一挥,浑身上下都冒出“壕无人性”的泡泡,“随便坐,整个料亭刚刚已经被我包下来了!”
……厉害了我的哥。
要不是因为定力好,小雅真想狠狠吐槽一把。毛利元元这幅“这片鱼塘都是我承包”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原先挺低调一孩子,不拼爹也不炫富,怎么出去转一圈后回来变成这种画风了?
“你真的是在离家出走吗?”小雅狐疑的打量着毛利元元,“来这种地方消费一次会不会太高调?估计明早天一亮藩主殿下就能派一支军队来把你押回去。”
“说起来有些麻烦,我老爹现在不管我,唔……我们可以边吃边说。”毛利元元把中间那盘超大的刺身和螃蟹朝坐在他对面的小雅推了推。
小雅看着面前的螃蟹有些犯愁,这东西……吃起来不太文雅,她决定还是先说话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高衫。她就不明白了,虽然她觉得自己美得直冒泡,但这张脸不至于这么有标志性|吧?隔着艺伎妆再加整整三年时光这些人都能一个个把她揪出来,这让她以后怎么换马甲干坏事?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你就是鹈野,我恐怕也认不出来的。”毛利元元脸上带了点挫败,“我回萩城时发现你……已经离开了,就四处跟人打听你去了哪里,这才知道长州名伎鹈野原来就是你。”
小雅沉默片刻,笑了,轻声道:“谢谢你。”
萩城认识她井下雅的人何其多,毛利元元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向他们询问一个离开三年女孩子的下落;而知道她在下关做艺伎的人只有艺能委员会负责人,这位负责人嘴很严,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帮人“偷渡”,毛利元元又下过多少功夫,才能得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何必言谢呢。”毛利元元抿了抿唇,“雅军的兄弟姐妹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谢’字。”
小雅暗叹一声,摇头,“世子,雅军已经没有了。”
“谁说的,只要还有一个雅军成员在,雅军就不会亡。”毛利元元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和室暖色调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澄澈明亮,“不是还有我吗?”
听到这句话,小雅鼻子忽然有些酸了。
毛利元元和高衫不一样。任何一名“雅军”和高衫都不一样。来自雅军成员的“雅军还在”,和来自高衫的“雅军还在”到底是意义不同。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高衫说那句话时她会感动,而此时此刻,她却想哭了。
小雅微微仰起头,眼中似有碎钻般的光在闪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还可以再建,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的。”她微微笑着,轻声道:“我母亲的衣冠冢是你立的吧?谢谢你把她葬在我父亲墓旁。”
“……这你都知道了?”毛利元元眼神暗了暗,“父亲他三年前放弃了你们一家,我……我很抱歉,最关键的时候我不在,现在回来了却还是做不了什么。”
“你不用愧疚,这跟藩主殿下和世子没关系。”小雅语气很平静,“上位者心怀大势,绝不能着眼于一人一家,殿下是一藩之主,必须扛起整个长州的责任。如果换我处在同样的位置,我的选择恐怕会和殿下一样。而世子你当时不在萩城,我没有迁怒你的道理。”
小雅越是深明大义,毛利元元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种心思被小雅察觉到,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音一转:“不过我还是决定迁怒你一下你老爸,我需要转移下怒火,不然我得多难过呀。”
她眸中带着笑意,“我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真的。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跑遍整个萩城不厌其烦的打听我的下落;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在不知我去向的情况下还能记着帮我给母亲立碑。”
“我是真的庆幸,几年前我刚到萩城时,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
听小雅这样说,毛利元元反而不好意思了,“我也很庆幸我的第一个朋友是雅大王啊。”他摸了摸鼻子,果断转移话题:“对了,我之前打听到,高衫君三年前特意回过一次萩城。”
小雅低头笑了笑,乌睫如羽般覆下,掩住眸底溢彩流光。
同样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冒着脱队切腹的风险,千里迢迢奔赴只为看她一眼是不是过得还好。
那个不坦率的家伙还撒谎,说什么身在军营回不去萩城。他倒是秉持着只做不说的高尚品德,却不知道桂君早在堺屋第一次重逢就掀了他的老底。
看到小雅笑而不语,毛利元元就明白她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目光落在碟里的芥末上,沉默半晌,放下筷子斟酌道:
“雅大王,虽然我知道你的答案,不过我还是想冒昧问一句……不问一下总是觉得无法放心。”
小雅发现,其实毛利元元笑起来很好看,不同于之前在茶屋筵席上面对众人时那种充满距离感的模式化微笑,此时此刻他的笑容很温暖,还带着点与当年一模一样的腼腆羞涩。
阳光而清爽,就像邻家的大男孩。
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那般小心翼翼——
“雅大王,你还喜欢高杉晋助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南边加九小天使的地雷
谢谢五月小天使的营养液
爱你们【比心
☆、问心路
毛利元元一句话,吓得小雅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哦不对,是螃蟹腿。
“呃,你是怎么得出我喜欢他这个结论的?”小雅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萩城时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像少女怀春的模样吧?
虽然她是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
“诶,你不喜欢他吗?”
“完全不。”小雅面无表情道。她重新捡起掉进碟子里的螃蟹腿,开始思考怎样才能动作优美的把它吃掉。
“听到了吗崛田,我赢了!”毛利元元忽然朝障子门外喊了一嗓子,一个呆头呆脑的胖子探头进来,一脸不情愿道:“好吧好吧,愿赌服输。”接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后,一脸肉痛地甩到毛利元元脸上。
小雅看着两个人互动,手里的螃蟹腿“啪”地一声被她捏断。
原、来、如、此!!!
——好你个毛利元元,不打声招呼就拿我跟人打赌,不整得你死去活来我就跟高杉姓!
“冷气是不是开太大了?”胖子忽然觉有点冷,他缩了缩脖子,撮着手心道:“雅大王你还记得我不?我是崛田,萩城的崛田。”
小雅漫不经心打量了他一眼,“崛田嘛,我记得,在讲武馆总被高衫揍的那个藩臣家儿子,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她笑得温柔又和气,“看你这模样似乎变了不少,时间真是把杀猪刀,老了萝莉碎了节操,当年小鲜肉都变成了酱肉包,你说是不是啊,世子?”
听到这话,胖子崛田一张圆脸皱起来,看上去更像酱肉包了。“那只是打架输了而已,才不是被揍!”
“哦,打架输了~”小雅慢悠悠的重复了一句,继而道:“跟被揍有区别吗?”
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毛利元元好心替崛田解了围,他一脚踹上崛田弹性良好肉质肥嫩的后丘……不对,是屁股,“这儿没你事了,赶紧走赶紧走,坨太大挡光,都影响我们吃饭了!”
“卧槽毛利元元,爷刚给了你这料亭百分之三的股份,你不请爷吃饭反而嫌爷坨大?你个白眼狼,妈妈说的对,漂亮男人都不是好货,雅大王你别被这家伙骗了!”
“是你自己说愿赌服输的。”毛利元元一脸无辜道。让他赶紧走是为他好,没瞧见雅大王笑容里直往外飞刀子吗?这孩子真不懂事。“行了,改天请你吃饭。”好说歹说把人劝走,回头一瞅,小雅正在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还摆弄着之前被她捏断的螃蟹腿。
螃蟹腿真红啊……
毛利元元脸皮一抖,他觉得自己的腿忽然有点疼。
“既然是拿我打赌……”小雅朝他伸手:“战利品是不是该分我一半?”
毛利元元低头,小雅的手就这样闯入他眼帘。
骨肉匀亭,十指纤长,圆润的淡粉色指甲没有涂任何丹蔻,干干净净,泛着珠贝般的光泽。
“怎么可能给你一半。”
他笑了笑,将崛田给他的东西放在这只手上。
“全都给你。”
小雅低头暼了一眼,愣住。
‘风林山火’百分之三股权转让书?”
——“风林山火”是这家料亭的名字。
小雅皱了皱眉,目光略过墙上的书画真迹挂轴,略过房间一角的六古窑大壶盆栽,略过漆木折敷(放碟碗的托盘),最后落在面前精致的料理上。
炸物拼盘是白醋山菜大虾和芥子拌油菜花,盛装器皿是十三代今泉今左卫门的“染付犬与唐子图十寸皿”。
前菜拼盘是紫苏叶海藻炸鲇鱼,盛装器皿是加林又造的“铁绘菖蒲文俎皿”。
还有煮物备前烧本膳御果子……无需一一赘述,任谁都知道这薄薄一张铜版纸代表什么。
“你们有钱人都喜欢送人股份吗?”小雅重新将股权书递还给毛利元元,“谢谢,不过这东西太贵重,我拿着烫手。”
毛利元元后退一步,没接。
“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是崛田打赌输的,你要还也是还给他。”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道:“我这次回萩城,听说崛田家三年前死了一个有猥亵前科的门房,尸体是在町奉行院子底下挖出来的……嗯我是想说死得好,而且帐要一笔一笔算,完全不知反省的崛田家也应该为自己的御下不严买单不是吗?”
这暗示小雅秒懂,当年在奉行官邸墙上开洞还是毛利元元帮的她,有些事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了他。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蔫坏,光记着他怂包又爱哭了呢?
小雅暗暗腹诽,却忘了一件事——当年她还不知道自己刚上任的未婚夫长什么模样时,是毛利元元告诉她高杉晋助长得很惊险,一度导致她完全不想对高衫多加关注。
此时此刻,蔫坏依旧却不再爱哭的青年朝小雅挤了挤眼睛,一脸得意道:“放心收着吧,那败家小子不把这东西放在眼里,他家老爹可会心疼死的,但他偏偏不敢跟我要。”话音一转,毛利元元语气添上三分郑重:“之前说这家料亭跟宫内省有关,长州这边只是分店,到目前为止,京都的总店已经庇佑过不少攘夷倒幕派志士。雅大王,这股份不仅仅是财物那么简单,也许有一天它会成为你的退路,多一张保命符总不会是坏事。”
“我姓毛利,以后就算再不济也能‘继承家业’,如果长州改制,最起码县长的位子跑不了,运气好还能捞个男爵当当,不用担心自身安危。可是你不一样,雅大王,你比我更需要它。”
毛利元元直视小雅,目光坦诚认真,“东西再好再贵重,也只能在需要它的人面前发挥价值。”
小雅沉默良久,最后笑了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具体不知道,不过……不做些危险的尝试,那还是雅大王吗?”毛利元元眼睛亮晶晶的,“刚好我也想做些危险的尝试,这个尝试需要几位前辈出山,我自己肯定请不到,雅大王能帮我牵线吗?”
“还有人是你请不到的?”小雅来了兴趣,“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你老爸的面子啊。”
毛利元元苦笑,“我要做的事我老爸并不支持,而且已经直言不会给我提供任何帮助,他老人家面子比我大,这一发话,谁还敢来帮我?我能聚集到的全都是跟我关系好或者年纪相差不大的,几个毛头小子光凭着一股热血,很多事根本顶不起来。”
“你还没说你打算做什么呢,就算你给了我这个——”小雅捏着股权书摇了摇,“有些事我也得考虑一下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这得从我这三年的经历说起,从某方面来讲,这可真是一场糟糕透顶的旅行。”仿佛想到什么不太美妙的场景,一脸苦逼的毛利元元叹了口气,道:“我和同行的人先去了央国星。你知道,那里雨林资源丰富,还有很多怪模怪样的大型生物,然后我们……不小心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脑袋顶上的触角揪下来了,讲真那动物没有触角长得就像社长大叔……社长大叔一怒之下把我们扔进了雨林,经历一系列丛林极限逃生后,我和同行者不小心走散了。”
“好不容易从雨林中逃出来,身上东西差不多都丢了,兜里的钱只够坐一次飞船。本来我都上了回地球的航班,结果中途飞船被宇宙海盗‘千鸟’打劫。‘千鸟’专门做奴隶贸易,我和船上的乘客被卖到一个近几年新发现的星球‘西印星’,为移居到这个星球的殖民者做苦力。”
“半夜我和几个‘工友’绕过看守,偷偷开跑了殖民者的飞船,飞船能源不足,在梭连星系迫降。”
“梭连星系是由几个行星共同组成的联盟,我刚好遇上联盟解体。造成解体的原因之一是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过于僵硬,但根本原因是金融打击。”
“我发现我对金融方面很感兴趣,游历最后一站,我去了尤罗巴星,一边打工一边仔细研究了他们那的金融体制,期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尤罗巴内战刚刚结束时经济滞后国库空虚,有个金融家成功说服皇室,建立起一个私有的中央银行进行融资。这所银行渐渐壮大到几乎能完全影响外汇交易价格,金融家又买了大部分国家公债,一举成了尤罗巴债权人,左右尤罗巴货币供应量,通过经济手段引导和控制国家政局。”
“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地球。”毛利元元眼神灼灼,“金融对外资的开放,其危险性大于天人飞船叩边。军事攻击最多摧毁建筑消灭人类,以地球的疆域之广,常规战争不可能造成经济命脉的彻底损伤。相反,如果经济秩序遭到金融战打击,会迅速造成国内局势动荡,由外患引发内乱。”
“幕府插手对攘夷军的镇压,已经将‘外患’升级为‘内忧外患’,长州风雨飘摇,看好这场战争的人不多,我不敢去想攘夷战争是否能赢,我只会做最坏的打算。”
“把钱贷给政府要比贷给个人的利润和保险系数高得多,不仅仅贷款数额大,更有政府税收做抵押。我想创建地球第一所中央银行,通过金融手段曲线救国。”毛利元元目光灼灼,“只要我能控制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小雅习惯性用指尖敲着桌面,清脆落子声里,她缓缓开口:“以目前江户的局势看,想要建立中央银行,必须与天人合作,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受他们摆布。”
“最初陪在你身边的人或许会中途扛不住压力而退出,随手就能拉你一把的人碍于名声可能会对你不管不顾。你要背负起爱国志士的指责,背负起无数人的唾骂,背负起口诛笔伐人言可畏,背负起所有不被理解的的孤独和痛苦。”
她一贯温和迷离的眼眸褪去朦胧云雾,看上去明锐迥澈;她的一字一句,仿佛是询问对面的青年,又仿佛是对自己内心的诘问。
“世子,你确定要走这样一条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毛利元元那段游历影射了几个国家的历史,都出自初高中历史,大家可以随便猜,猜中了……也没有奖励【喂
本章金融知识出自《货币战争》,因为对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所以这本书并没有看完,之所以会看也是因为毛利元德是银行家而我的强迫症犯了不查资料难受_(:з)∠)_
再也不想写这方面的东西了【咸鱼趴
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梅耶。罗斯切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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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五月小天使的营养液~
PS:最近炒鸡忙可能回评论比较慢,不过请放心小天使们的评论我都会回的~
☆、笺无言
“我确定。”
隔着木桌,毛利元元正襟危坐,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肃穆。
“我知道这条路无比艰难,可有些事,再艰难也要去做。”他洒然一笑,道:“我从不畏惧人言,雅大王不也是如此?”
“好。”小雅低头轻声道,又重复了一遍:“好。”她抬起头,指尖敲了敲桌面,“想要控制金融,除了建立中央银行,还要有最迅速的信息资源支持和最完备的战略情报系统,这些你有吗?”
毛利元元皱了皱眉,“我也在想办法,但要同时兼顾银行和情报部门,恐怕会力不从心。”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小雅笑道,指了指自己,“情报,我有啊~”
“诶?”毛利元元一愣,“雅大王……你的速度也太快了?!”
小雅摇摇头,“现在还不成规模,和你的银行一样,正处于萌芽阶段,不过——”她话音一转:“总有一天,这小小的萌芽会长高,会枝繁叶茂,会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说出这些话的她下颌微微抬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然,眼神却极亮,让毛利元元误以为回到了三年前,时光其实什么也没能改变,他还是长州的藩世子,她还是萩城的雅大王。
可是转眼间,小雅又回归之前那副样子——弯着眼,噙着笑,用温和外表包容心中壑谷;就连曾经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世子,都在三年接连不断的危机中蜕去一身优渥生活带来的软弱外壳,变得坚定而成熟。
短短一瞬间,毛利元元想起了很多人——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崛田、纱乃,还有此时或许正在战场浴血厮杀的前“雅军”。
原来当年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
“雅大王,我在其他的和平星球上遇到过很多同龄人。”毛利元元目光有些遥远,“他们大多还在上学,年轻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战火的痕迹。”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让我未来的孩子也能像他们一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每天担心着微不足道无聊透顶的小事,为一点零花钱绞尽脑汁跟长辈们撒娇,放学后鼓起勇气对喜欢很久的人说:嘿,周末一起出去玩吧!”毛利元元顿了顿,继续道:“而不是过早的背负起生活的重担,甚至背负起本不该在他们这个年纪负担的刀枪和战乱。”
“会有那么一天的。”小雅偏头看向窗外,夜色深重,星辰则显得明亮耀目。“黎明来临前总要经历漫长的黑夜,但是没关系,还有星星照明。”
黑暗注定无法淹没这些微小却耀眼的光,有这么多“星星”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
毛利元元将小雅送到置屋,亲眼看她进院子后,他又返回了“风林山火”料亭。
上楼梯时他遇到了崛田。
“为什么要瞒着雅大王?”崛田挠了挠脑袋,“其实完全可以告诉她这家料亭就是你——”
“不能告诉她。”毛利元元打断崛田,“告诉她的话,那份‘礼物’她绝对不会收的。”
“为了让她收下东西,还特意找小爷我演一出打赌的戏,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哎哎,你觉小爷演得怎么样?”
这胖子怎么这么聒噪?
“好,非常好,你全身都是戏行了吧!”毛利元元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我还有个问题。”崛田拉住毛利元元,“如果雅大王说她喜欢高杉呢?”
毛利元元奇怪的看了眼崛田,“她喜不喜欢谁,跟我要送她东西有关系吗?难道她有喜欢的人我就不给她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崛田一脸“你完了”的表情看着毛利元元,他斟酌一下语言,问道:“元元,你就这么……喜欢她?”
原本没想着毛利元元会做出正面回答,没想到他承认的极其坦率又理所当然。
“喜欢啊,当然喜欢,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喜欢吗?”
崛田想了想,道:“我也喜欢,毕竟雅大王长得那么好看……可是我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哪来这么乱七八糟的区别。”他的回答依旧理直气壮。
崛田不太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他摊了摊手,“好吧,那你不准备告白吗?现在你们有合作,近水楼台先得月,多好的机会啊,你还不抓紧?”
“你想的太简单了。”毛利元元摇头,“先不说她对我有没有感觉,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她?”
“大概……觉得她高攀吧。”
“虽然我和她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一想到会有这样的传言,我就会很生气。”毛利元元低头笑着,目光柔和,“这对她是一种侮辱,而且,她无论跟谁在一起,都不算高攀。”
“相反,能喜欢她,是我高攀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崛田顶着“这人没救了”的表情目送毛利元元消失在楼梯顶层。
毛利元元站在料亭最大的和室门外,良久,他拉开了障子门。
这间和室并没有挂牌,只有内部员工才知道,其实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社长室”。
“我来做你的退路。”
“你只需要负责一往直前。”
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轻声道。
***
小灯笼发现小雅最近房里多出一堆金融类的书籍,她偷偷瞟了眼最上面那本的封面,光看书名她就知道这种书自己一定看不进去。
不过小雅却看得极其认真。毛利元元请她帮忙牵线的那几个人都是商政界的佼佼者,她得提前做好功课,免得到时候他们说话她听都听不懂。
花柳街随便挑出来一个姑娘都是本百科全书。
为什么?
还不是被逼出来的!
做艺伎真难啊……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冬天第一场雪降下那天,小雅收到了高杉的信。
她把腿缩进被炉里,看着信封的表情有点纠结。
“……那家伙还真写了啊?”
她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的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当初还以为高杉只是说说而已,他本来就长了一张不可能给人写信的脸……话说,高杉真的知道写信的格式吗?不会通篇都是错别字吧?
哦,应该不会。松阳先生教学生挺严的,连银时那个上课经常打瞌睡的家伙都能写一手好字。
总觉得这信的内容不会太正常……
小雅如临大敌般盯了一会躺在桌面的信封,伸手小心翼翼拆开信封,拈着信纸一角慢慢展开,然后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什、么、也、没、看、到!
高杉寄来了一张白纸……
他先提出写信自己却寄来了一张白纸!!
“我就知道!”小雅撇了撇嘴。
果然,高杉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做出给人写信这种矫情的事呢?
小雅对着桌面上摊开的白纸想了半天,最后取来纸笔,给高杉写了一封信。
相比高杉的信,她的信则显得正常许多。信上她讲了身边发生的事,讲了对于情报系统构建的一些想法,讲了很多面对高杉时无法说的话。
这是一封注定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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