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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非日常本丸异闻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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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为感情问题而烦恼，还是为了我的事情烦恼？”
　　他问。
　　十六夜不语。
　　事到如今，她还介意着那件事吗？她作为情报贩子，不也卖过许多信任自己的人吗？不也利用他们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青花鱼和药研就是个好例子，他们一直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她还有说出我不会原谅你的资格吗？
　　当然有。
　　她卖掉别人的信任，不代表自己就能够不介意临也对她的所作所为。人类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同样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可以，放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她也是人类，即使再怎么看得清，也不会逃脱这个准则。
　　但是……
　　她想起了她在时之政府见到的那些人，高洁如最清澈的泉水中得到的一捧水源的清水，在战争中顽强抵抗最终死得其所的学长，跨越最长久的时间线来到未来的黑崎，身为普通人却用自己的方式战斗整整八年的花崎，聪慧明智的李小月，最强帮手的安倍红叶，虽然傻乎乎的却一心向善的青花鱼，以及……
　　若歌。
　　众多的审神者中，唯有若歌得到了十六夜最大的善意，得到了情报贩子为她编织的最好的结局。也许是若歌身上那种持久不散的血腥味吸引了她，十六夜看着她，仿佛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为了达成目的，即使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若歌的身上有一种毁灭感，清冷淡漠的眼神背后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她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并且为了这个目的一直奋斗着。
　　当若歌拿着刀刺进那个人的肚子里，喷出的血溅了在场所有人一脸，十六夜在那一刻得到了共鸣，仿佛所有压制着她的东西都被解放了，一刹那心中阴霾的天空变得晴朗无比。她想了很多东西，赤司征臣的利用，折原临也的顺水推舟，赤司征十郎的毫不知情，把这些东西放到一张桌子上来，十六夜看着它们，只觉得与那些鲜血比起来，似乎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要执着与那些会让她变得视线狭隘的东西呢？
　　她的未来还没有定型，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事，而把自己困在那天晚上的小黑屋里呢？
　　“我……”
　　十六夜动了动唇，她抬眸看了眼折原临也，情报贩子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轻描淡写的，他的五根手指却一点点蜷缩了起来，握在易拉罐的边缘上，用力地指尖都开始泛白。
　　她突然想到，原来，被困在那个小黑屋里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啊。
　　赤司恐怕也是……虽然明白那本来与他无关，可是知道了如此惨痛的过去，他怎么会不把那些事背在自己身上，当做自己的责任来偿还呢？
　　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谈了。”
　　要说为什么……
　　她从柔软的垫子上起身，发现喉咙的伤口已经好了，试着挪动步伐，赤着脚踩在地面，有细碎的小石子挤压她的脚，有点疼。她走到小黑屋的门口，试着用解开绳索的手去推门。
　　出乎意料的，那扇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门的背后是光芒万丈的院子，草木旺盛到了极点，葱绿的杂草和落下的树叶把这里铺了满满一层，仿佛寒冬时落在地面上的积雪，很深很深，一脚踩下去可以踩出一个高至膝盖的坑。
　　她往外走。
　　没有人拦住她。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把目光抛到远处，酒店的对面是一栋写字楼，正对面是玻璃和钢筋粘合在一起构造而成的墙壁，在太阳光下一照，就反射出强烈的光污染。那光芒太过刺眼，以至于所有的污秽都无法在其中存在。
　　遗忘过去的人是不会有未来的，但同样的，沉浸在过去的人，也是不可能前进的。
　　于是她说出这种平淡的词语，做出挥别。
　　而折原临也抓住了她言语中所要传达的意思，红眸微微放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知该狂喜还是哭泣，无所不能的情报贩子看着他的妹妹，一向万能的表情管理在那一刻似乎出现了崩坏，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用一种在他看来几近白痴的微愣神情，长久地发着呆。
　　……
　　良久。
　　十六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在临也迟迟不变的注视下，有些无奈地咳嗽一声。
　　“关于你问我的另一个问题……我想，我应该可以做出解答。”
　　十七岁的高中生少女轻声道：“我确实是在为感情问题所困扰。”
　　临也：“……”很好，太宰治我记住你了。
　　尽管十六夜还没有说出她被困扰的事，但临也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太宰治，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那个人，太过特殊了。
　　他是十六夜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交往的对象，在十六夜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而被她甩掉之后，又死皮赖脸地跑来求复合。
　　但这些都不重要。
　　临也知道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十六夜也知道。
　　太宰总是给人一种很缥缈的感觉，仿佛一直隔着那张人皮在对她说话，他平时总是一副散漫清爽的表情，但有时候，又会露出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冰冷而锐利的目光，仿佛遥远地身处其外，观察着面前的东西。
　　她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了些意象的描述，正如十六夜给清水若歌她们的未来造成了影响，她们也给十六夜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总之，就是成长啦。
　　邓布利多的红裤衩扔了1个地雷，给小天使比心~~爱你
　　☆
　　哇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个司机！警局的监控和车内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居然还说他就是没捡到，说我们要报警也随便报，这太肆无忌惮了吧，我TM……
　　于是明天还得继续折腾，绝望【哭唧唧】

第83章　83。八十三个情报
　　太宰治是个怎样的人呢？
　　如果在一本jump系的漫画中，这个人不是吸粉无数的反派Boss；　就是主角成长路上独一无二的帮手；　或导师。
　　他太独特了。第一次在网络上聊天时；　十六夜就从那些轻描淡写的文字中，察觉到文字背后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这个男人用轻松悠扬的语气向她提出殉情；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十六夜开始对他上了心。她在死亡的地狱走过一遭，经历过痛苦的绝望；　也经历过被救赎的晴朗；　她知道生命最终点的末路；　看到过无数灵魂在她的身边燃烧殆尽，甚至她自己也差点成为一缕相同的青烟。
　　她不理解他渴求自杀的理由。
　　于是；　从地狱回来的情报贩子斟酌着；　用谨慎而小心的语气告诉自杀主义爱好者；　生命是脆弱的；　任何人都无法拿它开玩笑。
　　她是最珍爱生命的人，因为她曾经差点失去过它。而太宰治却不知道活着是什么意味；　正如他重要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说过的那样；　他只是个头脑特别聪明的孩子，只是一个被单独留在黑暗里，一直在哭泣的孩子。
　　十六夜的内心是孤独的；　她一直以来都被困于那个黑夜那间无人的小黑屋里，她趴在垫子上；　脖子上巨大的创口每天都在流着血，把垫子染成红到极致的漆黑，仰头就能看到明亮的满月，与那天晚上的满天乌云不同，这次，皎月慷慨地向世界洒下它的光辉，从高高的窗户外钻进，却唯独照不到她所在的角落。
　　但那种感觉，却又和太宰治的不尽相同。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过去，虽然知道，却软弱的不愿走出去。太宰治也是孤独的，他的孤独，更多是因为没有人能走到他的身旁，尽管他已经有了很多同伴，武装侦探社，过去港黑中信任他依赖他的人，这个人却依旧是孤独的。
　　十六夜曾经隔着一条网线问他，你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他却只是用夸张可爱的语言反问她，那你有原谅的勇气吗？
　　看到那句话，十六夜对着电脑，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笑，心想，这算什么，我和他是在互揭伤疤吗。
　　如果说在网络上，十六夜自认已经把太宰治看透了，才会在一次闲聊中，不经意的提起，如果她愿意，到现在的男朋友早就可以从藤泽排到东京了。而太宰便顺水推舟地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那么到了现在，真正与他接触之后，她才发觉，自己似乎还没有看透这个人。
　　不，不说看透了。就连太宰治平时表现出来的东西，活泼、耍宝、卖萌、正经、帅气、深沉、黑暗……这些东西似乎都只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为了让外界的人知道太宰治这个人类，而表现出来的假象。
　　十六夜本能的在想，他到底有什么是真实的呢？那些拨动心弦的情话，那些有意无意的保护，甚至在那个地铁站，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不顾自己有被碾死的可能来到她身边，是否也只是假象？
　　她不想去想。
　　折原十六夜是个软弱的人，她一直都明白的。她曾经被折原临也伤害过，从此就在两人之间留下了隔阂，不愿再次踏出去一步。这次也是一样，她不知道当她剥开那张人皮，那副笑嘻嘻的脸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十六夜。”
　　折原临也看向她：“你在害怕吗？”
　　因为害怕面对失败后的结局，干脆就这个样子，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什么时候，你开始变成如此普通平凡的人类了？”
　　热爱人类的情报贩子提出了尖锐的问题，他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对她的询问，问她还喜欢着那个人吗，少女当时用强硬的态度拒绝了回答，两人的心里却很清楚，这已经算得上是某种回应了。
　　哈哈。临也发出两声冷硬的干笑，他竟是忘了，十六夜是第一次体会恋爱的感觉，而对象是那个多智近妖的男人，被骗也是很正常的事！
　　果然，应该联合小征一起，提前干掉他比较好。
　　情报贩子用开朗的心态想到。
　　与此同时，博多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人怀揣着与他同样的想法，冷然肃穆。
　　早知道就放下和折原临也的成见，先把这个人干掉了！
　　红发异色眸的少年端坐着，优雅的喝着红茶，心里却呈现如此血腥的画面。
　　双手绑着绷带的青年靠着沙发，面带慵懒。早些时候，赤司征十郎与折原临也几乎同时到达博多，但两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分头行动，临也去找到十六夜，而赤司，则在博多繁华的街道上找到了目标中的男人。
　　太宰治。
　　“请听我一句劝，太宰先生。”
　　赤司放下精致的茶杯，从背包中拿出一份宗卷，放在桌子上。太宰眼前一亮，欣喜道：“哦呀，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家女儿的套路吗？你们有钱人家，原来真的会玩这种手段啊。”
　　被套上有钱人家的头衔，实际上确实是个有钱人家的赤司额角重重地一抽，尽管差点被他把话题带跑了，轻咳一声，继续把他未说完的话说出来：“这里是你在政府的档案，不管你想对十六夜做什么，我们家是绝不会接受一个曾经混过黑的男人的。如果不想让父亲对横滨这块土地产生想法，希望你能把你的心收一收。”
　　赤司征臣自从那件事后就一直对十六夜心怀愧疚，把她当亲女儿来照顾，如果让他知道太宰治的存在，难免会出现赤司财阀与武装侦探社的纠纷。
　　“嗯～还有这回事啊。”
　　太宰治从容不迫的拿过那份档案，翻了几页，他从港黑退出后经历了几年的洗白，才重新回到地面上工作。本以为坂口安吾已经帮他解决了，没想到，凭借赤司家的手段，竟然还能调查的出来。
　　赤司征十郎看着他，神色不变。
　　虽然说十六夜和临也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情报贩子的工作，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混了黑，但自家人和外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征十郎很理所当然的想着。
　　“但是，如果十六夜不在意的话，赤司先生就算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赤司狠狠地扫了太宰一眼，对他气定神闲的态度很是恼火，“折原临也会去说服她的。另外，接下来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态度，但从立场上看，这次我与折原临也是同一阵营的。”
　　“哎呀，这可真是难得。”
　　太宰笑嘻嘻的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能让一直不对头的死敌表兄弟站成统一战线，看来我的面子很大呀。”
　　赤司不理会他的挑衅，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十六夜曾经对你提出线下见面，没错吧？她跟你说，把网络上的关系发展成线下的真实关系，对吧？”
　　得到对方的肯首，世界第一姐控的脸色愈发冷下来。
　　“十六夜从来不向外界公开自己的身份，也绝不把网络上的事情带到现实中来，除了你……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情报贩子主动向你提出面基，你能明白她到底做了多大的决心吗？”
　　“一般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只有你，三番两次作弄十六夜，话说在前头，我可还没有原谅你这种行为！”
　　……
　　临也走后，十六夜留在酒店中没有出去。中途乱步终于摆脱了中岛敦保姆式的跟随，跑到酒店一把把她抱住，哭唧唧的。她在酒店大厅里有些尴尬地回抱住他，有人看向她，随机露出宽慰的笑，理解地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疑似吵了架的“小情侣”。
　　晚饭是去M记吃的，等到吃完，十六夜才拨通了中岛敦的电话，人虎少年急匆匆跑过来，对十六夜道了声歉，然后把不情不愿的乱步拉了回去，他们定了今晚的飞机，要连夜飞回横滨处理些事件。
　　摸着乱步的头让他听话，总算把这熊孩子哄得乖了。十六夜告别了两人，之后便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时间流逝，博多的天渐渐低垂下来，将一片星空洒落在她的窗边，星星点点，闪着或明或暗的光。
　　等到从工作中脱离出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十六夜看到屋外灯火通明，博多的夜生活已然开始了。
　　她走到阳台，打开玻璃窗走了出去。
　　炎热的炙夏，连吹出的风都是带着热气的，根本无法给人们带来一丝凉意。十六夜在这样一片闷热的空气中，懒散的把自己埋进阳台上的藤椅里，摇晃的椅子中堆满了松软舒服的抱枕，手感好得仿佛刚出炉的棉花糖。
　　身后传来门卡开门滴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拥有这个房间门卡的只有她和樚铮溃残砘褂Ω眉由弦桓鎏字巍田去参加拉面团的聚会了，那么，只可能是那个人了吧。
　　她还没站起来，身材纤细的青年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撑着藤椅望着她，月光在他的背后编制出一条美丽的光线，青年俊美的侧脸在夜色微垂的光芒中柔和了边缘。
　　十六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倒不如说，现在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太宰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并不能算是平视，十六夜是向后倾倒在藤椅中的，太宰治在她的身前，几乎包围了整个出口。
　　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但两人都没有在意。
　　十六夜手心微凉，有一个东西被塞进了她的手中，她垂眸，认出那是她在网恋时期送给他的礼物，一个装了窃听器的怀表。
　　虽然窃听器已经被取走了，但怀表一直在太宰手中珍藏着。他甚至舍不得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她的指尖轻轻擦过表盘，蓝宝石玻璃上没有一个指纹，被她印上了第一个，指印很浅，只需要轻轻一抹就可以擦去。
　　另一只手被抬起来，对方温柔地在上面留下一吻，十六夜只觉得被他触碰的皮肤开始发烫，烫的她整个人都有些奇怪了。
　　“十六夜。”
　　情报贩子微微眯起眼，用她那双明亮而美丽的红眼睛看着青年，那曾被评价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的眼眸仿佛两颗最纯净的红宝石，只是这么看着，就让人不经意生起了掠夺之情。
　　想要得到它，想要让这双眼睛，永远永远地看着自己。
　　异能者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弯腰向前：“我一直在想，自己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一直一直，十六夜总是会误解我所说的话呢？”
　　十六夜安静地躺在藤椅中，红眸与太宰的对视，青年的眼睛是鸢色的，狭长的眼型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诱惑的神采。
　　靠的太近了，她想。
　　少女没有回答，太宰便伸出手，覆盖住她的眼睛，突然坠入黑暗，十六夜有些仓促的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他的手心扑闪，带来一阵不甚在意的轻痒。
　　太危险了。
　　“我以前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小花火带入我的世界？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更重要，我自己就是个炸/弹。”
　　隔着漆黑的世界，她听到青年低沉的嗓音，不同于以往那么清澈，带上了几分认真，让她的心脏也随之震动。
　　“折原十六夜，折原临也的妹妹。就算知道你是那个新宿最恶的亲属，我也不能保证你就是黑暗世界的人。直到「魍魉」的身份在我面前展开，我才发现，自己的犹豫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白担心了。”
　　啊……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做出与我见面的约定，鼓起勇气打破网络与现实分开的原则时，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我的「魍魉」小姐？”
　　青年的声音愈发地近了，近到十六夜的心脏都快悬起来，太近了，近到她几乎没有后退的地方。
　　他似乎总是这样，总能轻描淡写的撩拨起她的情绪，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一直被他压制着。
　　夜幕垂落，天边的满月与她梦中的那一轮相似，圆溜溜黄澄澄的，十六夜感受到太宰治的气息越来越近，逐渐包裹了她整个人。
　　然后，毫无意外的，他的唇落在她之上。
　　……
　　几周后。
　　青花鱼找到了十六夜。
　　不，这会儿应该称呼他为安倍秋彦了。安倍家的幺子脱离了狐之助的身份，重新踏上了他的阴阳师修行之路。
　　“你是说，战斗结束了？”
　　面对十六夜的疑问，安倍秋彦点了点头，笑的很是开心。
　　“溯行军的本部已经被连根拔起，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些零散的部队，时政那么多军队，根本不在话下了。”
　　“纱……折原大人，都是您的功劳啊。”
　　他也恢复了对十六夜的称呼，折原十六夜，从安倍红叶那里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把那些音节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心中尽是欢喜。
　　十六夜对这种赞赏避之不及，她摇了摇头，道：“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作为一个情报贩子，提供必要的情报战略而已。”
　　真正要嘉奖的，是到现在为止还在战场上血战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子才对。
　　安倍秋彦挠着头笑。
　　“对了。”他突然想起自己来找十六夜的真正目的，一拍脑袋说，“政府已经决定，在战争结束后将召回所有的刀剑，撤销刀剑付丧神这一身份。当然，审神者可以向政府申请留下付丧神，但与之相伴的，必须遵守之后推行的《付丧神法案》，毕竟那么多相同的刀剑付丧神，放到现世中也会是一个灾难，不是吗？”
　　十六夜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不紧不慢地做出倾听的动作。
　　“折原大人的本丸……我本来向政府代为申请了留下他们，但不知为何，药研藤四郎主动提出要回到本体，而其他刀剑也没有否认。”
　　安倍秋彦看着情报屋，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少年的身高，不再是肉嘟嘟可以被人抚摸的小正太了，此时的他与十六夜差不多高，纤细而精瘦。
　　“您……也同意让他们离开吗？”
　　“我同意。”
　　没有犹豫的，十六夜就回答了他。
　　安倍秋彦愣住了，问为什么，十六夜抬起眼皮，只轻轻一扫，就让他说不出话来。
　　“……好吧。”
　　他叹气道。
　　“我会告知政府的。”
　　其实比起尚存在的十六夜，那些失去了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才会面临更为尴尬的结局。比如黑崎，他们定下了三年之约，可惜，连一年都没有结束，他们就将消失在历史的尽头。
　　“你不用伤感。”
　　看出了他的情绪，十六夜安慰道，“既然已经分别，他们就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不管是药研，还是别的本丸的刀剑。药研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要回去，那么她也没有资格去劝阻。
　　“如果还有不舍，可以在一切尘埃落地后，去博物馆看他们，不是吗？”
　　安倍秋彦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那，就约好了。”
　　结束了谈话，十六夜起身离开。安倍秋彦注意到街角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他穿着浅棕色的风衣，双手绑着绷带，头发是黑色的，很是蓬松柔软。
　　他认识那张脸，他曾不止一次在少女的身边看到过他。
　　十六夜走到街角，与男人并肩而行，两人似乎交谈了几句，随后，男人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
　　安倍秋彦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
　　释然般地闭上了眼。
　　有一只白鸽从他头顶飞过，落下一根洁白的羽翼，悠扬飘落，仿佛绿色的橄榄枝，带来世界的和平。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就这样完结了，这篇文大概不会有番外，感觉写到这里就足够了，刚刚好的程度~
　　本身这个故事就是从十六夜入职时政开始讲起的，最后也由她退出时政做结束吧。
　　其实还有一个梗，没写在正文里。药总的本体在本能寺之变里烧毁了（存疑），所以如果药总回到本体，就真·正无法和十六夜见面了。
　　嘛……终章还写这种剧情就太虐了，于是放在作话里提一下吧。
　　☆
　　宣传一下下一个坑，虽然以前也提过了。大概这个月中开~~
　　打工吧，公主殿下＇综＇
　　生前的罗莎公主是世界上最有钱最有权的女人，被称为凌驾于七大美色之上的第八大美色。
　　死后的她在万民倾慕之中踏入英灵座，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吃瓜看戏…圣杯战争…吃瓜看戏…圣杯战争的循环。
　　直到有一天，她被阿赖耶召唤出来，面前是一群正在拯救世界的黑手党。
　　阿赖耶：看好了，这就是你要拯救的世界。
　　彭格列：？？？
　　罗莎：……
　　——叮，您点的打工仔已上线√
　　红A：我终于不是一个人在打工了！
　　修罗场版简介：
　　某天罗莎在迦勒底捡到一个双杠的验孕棒。
　　被看到的达芬奇广而告之。
　　有两个咖喱棒的saber、哈哈哈的金皮卡、十七岁的小神父、爱吃草莓蛋糕的医生、红发老爷爷、黑手党教父、长翅膀的白花花、蜘蛛头子、黑长直杀手……等纷纷表示对此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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