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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公主]贵女启示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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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走?”

    “再有一会儿就好了,殿下。”

    马车里再一次陷入了安静,颂仪望着那个从箱子里钻出来的男人,后者眉毛拧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还算轻松的表情。

    “左腿还是右腿?”

    “左腿。”

    颂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不想管这个烂事儿,可命运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你把我的东西扔到哪里去了?”颂仪一边找绷带什么一边问道。

    “我可以补偿。”

    颂仪瞪了对方一眼。

    “不是什么都可以补偿的,你呆在这儿会连累我。”

    “你这样说我会有些伤心。”

    “你呆在这儿我的心都在滴血,我脆弱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将紧绷着,我会无法呼吸然后死去!”她脑子里想着卢多微卡那些话语然后故意说道,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当然,他也只能轻笑了。

    “你苍白的像一只鬼。”

    颂仪嘟嘟囔囔的,男人配合的解开了马靴,撩起了自己的裤管,那伤口可有点大,像是被荆棘抽了一鞭子,血液密密麻麻的渗出来。

    “你的腿没断掉还真是奇迹。”颂仪嘶嘶了一声。

    “我是不是不应该好奇你为什么会包扎?”

    “是的,你现在最好保持安静。”

    于是,在包扎的过程中,马车里的确很安静。

    “你什么时候离开?”颂仪退回自己的座位那里,好像那是个安全的堡垒,远离那个人的呼吸,隔离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差不多天黑后。”

    男人靠在那个大箱子那里,额前的头发不像以前那样用发胶固定着,或者弄成有些雅痞的模样,而是自然的垂落着,现在有些凌乱,但发丝看上去却足够柔软。

    “晕车吗?”

    颂仪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该诚实的点头还是摇头说没有,然后就见到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颂仪看着那个小巧的鼻烟壶有些惊讶。

    约瑟夫笑了一下。

    “伸出手来。”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颂仪不情愿地说道,而男人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听话,好像她是什么小狗一样。

    颂仪抿着嘴不愿意伸出手,变态的自尊心让她决定就这样僵持着,但对方却突然起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拉过她的手,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想,不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吧?”他微笑着说道,嘴角的弧度不若平常那么深,嘴唇颜色也有点微微的泛白。

    颂仪低垂了眼眸,半响,道:“谢谢。”

    “不客气。”

    颂仪等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方已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失血令他有些难受的依旧拧着眉毛,难怪他这么意外的安静。

    鼻烟壶在另一个人那里被暖了很久,躺在手心里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违和的感觉。

    纠结了一下后,颂仪把座位上的粉色毯子拿起来,正要给对方盖上,后者却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视线使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身体本能的往后面倾倒。

    “小心点。”有些干涩的声音响起。

    颂仪的屁股保住了,但是姿势有些尴尬,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几乎拂在自己脸颊上后,她下意识抬高手里的毛毯,就像是一个帘子一样。

    “额,借给你,就当作还礼。”

    颂仪跟只兔子一样缩回自己的座位,然后背过身,心脏有些紧张的呼吸不能,扑通扑通的跳着。

    “你,害羞了吗?”对方迟疑的声音使得颂仪抓起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好了,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正当颂仪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然后,黑影笼罩在她上方,正当她想要扭过身去呵斥对方的时候,柔软的枕头却放在了她脑后。

    “睡吧,闻一闻那个鼻烟壶,然后睡一觉就不会难受了。”

    待对方退下后,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僵硬,直到薄荷味才让她清醒了一点。

    柔软的枕头,安静的马车,没多久,外边传来了雨滴的声音。

    马车有节奏的晃动着,没多久,颂仪就睡着了。

    “殿下,夫人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一个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使得颂仪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

    不久前的事情刷的一下子从她脑子里走过,她猛地转身,马车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了,而马车门正被科夫卡打开。

    那个脑袋后面编织了一条油亮大辫子的姑娘,有些奇怪地看着颂仪。

    颂仪轻轻咳嗽了一声,答道:“我知道了。”

    马车门再一次被轻轻关上,颂仪知道科夫卡正等在外边,她走到大箱子那里,小心地打开,已经没有人了。

    看来他已经走了。

    颂仪抿了下嘴唇,回头的时候瞧见了那个精致可爱的鼻烟壶,上面有两匹小马,一匹大一点的,看上去像是母子,整体画风非常活泼明朗。

    颂仪想了想,还是把那个鼻烟壶放进了自己的小手袋里面。

    他们如期到达了伊舍尔,而雨水也随之没有停顿,一个喝醉了的马车夫还不小心使得行李从马车中滚了出来,那里面是两个姑娘们的服装。

    为了应付着糟糕的天气,那些被弄脏的衣服无法再穿了,卢多微卡只能将就的找出两件深色的裙子。

    海伦妮穿了一件猩红色的天鹅绒长裙,老实说,那十分的不适合她,在她那温柔沉稳的表情下面,水蓝色或者白色能够让她看上去高洁和优雅,而猩红色却是那么的可怕和违和。

    颂仪捡了一件大地色的套装,为了方便,她把头发打理成了两条大辫子。

    等他们到了夏宫的时候,苏菲姨妈早就等候多时,以至于卢多微卡甚至没有时间带两个女儿去换一身更加体面的衣服,因为苏菲拒绝等待。

    “我们来了,亲爱的苏菲。”

    卢多微卡行礼说道,对她这位姐姐,她始终怀揣着一种敬畏,那不仅是因为苏菲是她的姐姐,更是因为,这个女人凭借着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王座。

    “我本来以为你会用更加体面的方式来到我面前的,亲爱的卢多微卡。”

    女王的声音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略微低沉一点,却并不难听,那种被时光浸萃过得气度一般人可模仿不来,尽管她们原先都留着巴伐利亚的血液。

    颂仪他们获得准许抬起头来凝视苏菲的容颜。

    那不是一个一顶一的美人儿,但绝对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人。

    苏菲长了一张略方的脸型,下颚角很明显,皮肤很白,保养得十分好,一双眉毛生的细长,眼睛不大,却非常明亮,长长的眼尾看上去具有很高的智慧,而那双嘴唇,十分漂亮。

    唇形清晰深刻,嘴角略微翘起,那让她看上去很有魅力,而又不会轻浮。

    那双眼睛本来在卢多微卡那里停留,就在颂仪观察的时候,突然又落到了她的视线上。

    “听说你自落水后就对东方文化很有兴趣,是吗?亲爱的茜茜。”

    颂仪心里惊了一下,然后稳住自己,回答道:“是的,姨妈,除了奥地利文化,东方文化是我目前比较感兴趣的。”

    女王的嘴角略微松动了一些,颂仪知道自己暂时过关了,她松了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宫殿里的侍女通知皇帝即将过来了。

    她们都看向门口,卢多微卡拍了拍海伦妮的手背,后者紧张的几乎只会呼气不会吐气,而颂仪纯粹是好奇,在没有负担的情况下,她像是一只不小心闯入皇宫的雀鸟一样自然的睁大了眼睛,啾啾啾的观察着这位年轻的皇帝。

    红白相间的制服,黄色的穗子从挺拔的肩膀上垂落,金发被打理的恰到好处,饱满的额头下面是比发色更深一点的眉毛,十分英挺。

    皇帝就像是传闻中一样年轻又英俊,他行走的动作就像是皇家尊严和优雅的实体化一样。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皇帝同那个变态长得那么像!

 27。chapter27

    颂怡有些僵硬的看着皇帝走进来。

    海伦妮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她这才想起自己应该给对方行礼。

    皇帝给苏菲行礼,同时亲切有礼的同卢多微卡打招呼,以及用一种温和却贵族的语气同自己的两个表妹问好。

    一举一动都毫无违和感。

    颂怡望着那位坐在苏菲旁边的年轻皇帝,一口气还是堵在喉咙里。

    当皇帝表现的那么自然的时候,她开始怀疑其实这两个人只是长得相像而已,毕竟,整日坐在深宫大院的皇帝怎么会一个人在外边,还经常受伤,另外,但从外表看,一个是金发,一个可是黑发。

    各种各样的猜想在颂怡的脑子里转着。

    “茜茜。”

    苏菲开口喊颂怡,她连忙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先塞起来,同时起身准备回答苏菲的问题。

    结果,这位女王陛下还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放下警惕啊。

    “刚才你瞧着弗兰茨,可是有什么原因?”

    哦,总不能说是因为您的儿子同我认识的一个变态先生长得很像是吧?

    颂怡回答道:“我在巴伐利亚一直听闻有关陛下的传言。”

    “哦?什么传言。”苏菲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她声音不大,却让人不敢忽视。

    颂怡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微笑,回答道:“巴伐利亚人民一直口口相诵,奥地利皇帝年轻有为,但比起弗兰茨表哥在政治上的杰出,有一点大家谈论的也十分起劲呢!”

    卢多微卡和海伦妮都有些紧张,她们都怕茜茜年纪小不懂事,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虽然她们是亲戚关系,但卢多微卡清楚苏菲可不是什么十分和善的人,就连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惧怕自己的姐姐的。

    “是什么呢?”

    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似乎是这场紧张气氛中,唯一一个感觉良好的人,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这种气氛,始终微笑着,贵族式的温和几乎让人如沐春风,让人感觉,就算是一头棕熊,在陛下面前,也会怪怪的趴伏,像是小女孩儿手里的玩具。

    “就是陛下的相貌,英俊非凡,而今天,妈妈带着我和海伦过来,见过了苏菲姨妈我们才清楚真正的原因呢,陛下同苏菲姨妈是多么的想象啊!”

    这马屁拍的颂怡都想狠狠地唾弃自己,但话必须得这么说,即使被拍马屁的人心里清楚,马屁不过是马屁而已。

    苏菲笑了一下,并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却意味着暂时她不会找茬了,而皇帝的笑容就不一样了,他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语,就像是一个关爱弟妹的兄长一样。

    过关了。

    颂怡松了口气退下,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海伦妮给了她一个担忧的眼神。

    苏菲又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侍从带她们母女三人去休息,看起来是打算要和自己的儿子说一些私人的话题了。

    在回去的路上,卢多微卡压低了声音冲颂怡说:“以后不能那么随便了,你苏菲姨妈脾气可不好。”

    她当然知道那位女王大人不是好惹的,所以也压低了声音老老实实地应了。

    在他们离开后。

    苏菲收回了视线。

    弗兰茨了解自己的母亲,也许他不常违背对方的意愿,但了解苏菲这个人,就如同了解他自己一般,毕竟,他的一切行为举止甚至连思想都是苏菲灌输的。

    “你觉得你卢多微卡姨妈家里两个女孩儿怎么样?”

    “海伦稳重,茜茜活泼。”弗兰茨给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评价。

    苏菲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说:“论美貌自然是海伦更美丽,但那孩子太紧张了,而茜茜,”苏菲停顿了一下,观察儿子的反应,但年轻的皇帝始终保持的四平八稳的感觉,实在看不出他是否有心于哪一个女孩子。

    “那个孩子可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弗兰茨对此没有说什么,苏菲想了想又说:“梅特涅家的阿玛莉亚,我希望你对那孩子没什么想法。”

    “妈妈,我并无此意。”

    “很好。就让梅特涅那老家伙自己做梦去吧,但记住,我亲爱的弗兰茨,现在别惹急了他。”

    “是的,妈妈。”弗兰茨忠实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苏菲对儿子英俊的面容感到高兴又满意,这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君主,没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小弗兰茨的位置,没有人可以。

    另一边,在歇息的房间里,卢多微卡去了大女儿的卧室。

    “你刚才有些紧张。”

    “妈妈。”海伦妮喊了一声,她的眼神里现在还残留着一丝忐忑,那可是奥地利的皇帝,她怎么能够不紧张呢。

    卢多微卡说:“苏菲没有挑剔你,那说明你现在是合格的。”

    “可是妈妈,”海伦妮有些欲言又止。

    “陛下对我并没有特别留意。”

    卢多微卡也有些语塞。她对自己的外甥自然是十分满意的,年轻英俊,举止彬彬有礼,但正如大女儿说的,皇帝对海伦也并没有太多的注视,但她身为母亲,总得安慰自己的女儿。

    “别担心,亲爱的,毕竟你们刚刚见面,小时候的记忆谁还能记得太多呢?”

    母亲的安抚并未能真的让海伦妮释怀,但她不希望对方担心,所以竭力露出一个笑容。

    在海伦妮房间的隔壁,颂仪正坐在椅子上思考——皇帝和那个约瑟夫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等等!

    约瑟夫?

    皇帝的名字是,是弗兰茨·约瑟夫?

    颂仪咬了咬嘴唇,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从心中浮起,她猛地站了起来。

    但,也有些解释不通。

    颂仪重新坐下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啜饮着,思考着。

    如果约瑟夫是皇帝,那么他为什么要乔装?

    如果约瑟夫不是皇帝,那他们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其实,颂仪并未太过仔细的观察过皇帝的长相,毕竟要在苏菲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做,可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了,而且,这位皇帝陛下看上去是温文尔雅的,同那个变态时不时的刺探行为可不一样。

    可是,那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应该说是皇帝太会伪装还是她多想了?

    颂仪有些犹豫了。

    晚上他们一起吃饭,皇帝也在,颂仪试图在不被发现的基础上,仔细对比一下皇帝的容貌,得出的结论是,太像了!

    晚饭后,苏菲和卢多微卡说了一会儿话,颂仪跟海伦妮只能在一旁倾听着,而在旁人看来,这甚至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至少海伦妮表现得十分谨慎。

    皇帝的话语不多,像一位真正的绅士一样把话语权交给了在场的女士们,偶尔需要他发表意见的时候,他也永远都是说着中规中矩,或者亲切的话语,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强硬和不舒服。

    他就像是粘合剂一样自然,在普通人看来,只怕会说上帝保佑他们有一位如此和蔼又仁慈的君主,而颂仪却总是觉得怪怪的。

    作为并非从小就接受西方宫廷礼仪长大的人,尽管在前世,她也是名门贵女,但她生在一个思想交锋十分激烈的时代,她觉得皇帝这样实在是太不对了。

    颂仪在心里暗自揣测,却不知这一切几乎都被皇帝瞧在了眼里。

    说实话,他并不能真的听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每当对方心里波动较大的时候,他就能隐隐地感觉到。

    那就像是有人轻轻地用丝线拽了拽你,而弗兰茨生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又让他比常人更加敏感,这些小小的心思并不难猜,身为皇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能揣度人心。

    他之前一直在注意着对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时而傲气时而狡黠,却不知道她的心根本就没多冷硬。

    弗兰茨知道母亲的意思。

    诚实地来说,茜茜并非最好的皇后人选,但对于他来说,若是从前,他也会遵从母亲的意愿,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母亲了。

    他要定了这个女孩儿。

    奥地利年轻的皇帝心里做出了选择,于是没有人可以真的阻拦他。

    颂仪觉得心里突然有一阵违和的寒意划过,她四处看了一下,没看到什么不对劲,而在对面,不管是苏菲还是那位陛下,都在专心的谈论着一件在她听来绝顶无聊的事情。

    似乎没有人。

    颂仪心里压下那种违和感,低垂着眼眸继续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却不知道那本来应该在认真倾听的人,一双蓝眼睛正饶有趣味的瞧着她。

    眼看着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颂仪分心的已经数了第九百七十三只羊的时候,苏菲开口道:“弗兰茨。”

    “是的,母亲。”

    弗兰茨起身,尽管他是奥地利的君主,但在苏菲面前,他可一点君王的派头都没有,就像贫民家里一个有点英俊的却十分孝顺的孩子。

    “有点晚了,我还要跟卢多微卡说一会儿话,也正好到了你办公的时间,你把你的两个表妹送回去吧。”

    卢多微卡的脸上表现出了欣喜,她知道苏菲这个举动是在给海伦妮机会,这位母亲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二女儿,毕竟,茜茜可不如海伦妮漂亮和稳重,她甚至还没完全发育好,个子不高还有点稚气你!

    “好的,母亲,我会送海伦表妹和茜茜表妹回去的。”

    弗兰茨同苏菲他们告别,然后冲颂仪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海伦妮依旧紧张,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着自己的手绢,几乎绞成了一坨她知道自己应该抓住机会,但一直到回到了她的卧室,她也什么话语都没说出来。

    海伦妮的卧室门关上了,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夜风有些微凉,长长的走廊上,皇宫里的灯火还是十分充足,所以,不用借着月光,颂仪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年轻的皇帝陛下那张好看的脸。

    于是,那个浅淡的笑容,唇角的弧度逐渐加深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慢慢地浮现一句话。

    “这个大骗子!”

 28。chapter28

    显然骗子从来都不会对自己的欺骗行为有任何反省的。

    年轻的皇帝陛下只是低头看着她,用那双好看的蓝眼睛,眼尾还带着笑意。

    “你到底是在哪儿想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皇帝陛下用他那低低的的嗓音说道,在夜色中,就像太妃糖一样,好似是两个情人之间的见面,而不是一个骗子和被骗者的会面。

    颂仪仰头看着对方,有些怨念这个身高差的距离。

    明明洋人都长得人高马大,偏偏她现在还是个小个子,多少会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知道陛下还那么有闲情逸致,扮扮刺客,受受伤,把人当马戏团的猴子耍着玩。”颂仪面无表情地说。

    “你会揭穿我吗?”

    “我想,就算我真的要揭穿你,你也早已准备好一百套说辞来应对了吧。”

    “不完全正确,只是三种而已。”

    颂仪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她希望自己可以回到过去,在面前这个家伙胆敢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时,就狠狠地给对方一个肘击,在他的胃部,让他充分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要记得尊重淑女。

    皇帝用手虚虚地护住自己的胃部。

    “我猜到你可能想袭击我,行刺皇帝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颂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弗兰茨表哥,请让开。”她收敛情绪,低眉顺眼又客客气气地说道,好像他们之间除了表哥表妹关系,真的没什么别的干系了一样。

    弗兰茨当然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但他也明白,若再说点什么,他的胃部可真的会受到袭击,所以他只是低低的笑了一下,道了一声晚安后就绅士的离开了。

    颂仪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了忍,诅咒的话语才没有说出来。

    那天晚上,好久没连接的通道再一次被上帝那个喜欢恶作剧的老头连接起来了,而颂仪觉得,如果她没办法违抗,那么躺在里面装死或许是个好办法,只是,有人再一次发挥了百折不挠的精神,像是逗弄仓鼠一样逗弄她。

    浓情布朗尼,不需要打发黄油或者鸡蛋,简单可操作的甜点,黑巧克力的馥郁和鸡蛋的醇香,在唇齿间流连。如果下午茶的时候享用是一种悠长回忆的感觉,那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完全是一种浓情的天堂。

    胃部被甜点滋养的暖暖的,颂仪满足的叹了口气,而就在她放松的时候,皇帝陛下则是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宽大雅致的桌面上,摞起来的文件等待批阅,一盏华贵台灯却在这空旷的书房里只显现的寂寥。

    就那么突然间,一些刻薄抬杠的话语就说不出来了。

    颂仪像是瘪了气的气球,闷闷地不说话,不出声,就像是又一次发起不说话是抵抗的活动。

    弗兰茨头一次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所以,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不说话。”

    “吃的太饱。”颂仪皱了皱鼻子,这可不是一个高明的借口,但有的人还真的就当真了。

    “我不确定这种情况,吃太饱会让你难受。”他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在地板上来回走动。

    就像是摇篮一般,有节奏的晃动使得颂仪觉得又温暖又委屈。

    “你不睡觉吗?”她终于问了一句。

    年轻的皇帝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缓慢走动,回答道:“等它们被处理完之后。”

    “晚睡可不好,会……”会长不高这种哄小孩子的话语显然不合适,毕竟,弗兰茨·约瑟夫可是一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都发育成熟的年轻男人,额,从上次不小心看到的来说,他的确是,咳咳,发育成熟。

    刷的一下,颂仪的脸变得红通通的,不过幸好没人瞧见。

    习惯性的哄孩子后,就是有些麻烦的弊端。

    颂仪重新换了一句话:“医生也说晚睡不好。”

    这关心的话语使得弗兰茨的言语也不自觉又轻柔了起来。

    “我有健康的作息表,今天只是例外。”

    “哦。”颂仪这样回答,觉得自己刚才开口好像输了,却又觉得,再一次找回场子也不是什么很明智的行为,至少,她不是十分愿意这样做。

    “我要睡了。”她再一次抽抽鼻子,翻转着身子的时候,是一声温情的晚安。

    颂仪狠狠地闭上眼睛,没太久,她睡着了,只是,梦里面是两个相似的脸在不停的转换,最后,只是定格在一双笑意深深的眼睛中。

    无论是黑色还是蓝色,那人都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颂怡她们并非每天都能够见到皇帝的,就像他说的,他有自己的行程表,尽管在伊舍尔这边算是皇帝度假的时间,但他也十分忙碌。

    接见当地的贵族,处理从维也纳皇宫运来的文件,保证身体健康的骑马和射箭,能够分给她们两个小表妹的时间就不多了,于是,傍晚的散步成为了她们能够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时光。

    颂怡是一个早起的人,这在贵族中并不多见。

    因为无论是贵妇人还是小姐们,在成年后都有一大堆的社交舞会,那通常会很晚,而第二天必定是需要补眠的。

    黑眼圈经常是必不可少的,敷粉遮瑕几乎是每个小姐成年后都必然需要学会的功课。

    在早晨,如果小姐们都还未梳妆的时候,她们看上去可不够华丽和美好,所以,当弗兰茨在夏宫的湖畔边见到了正在进行晨间散步的女孩儿时,他并不怀疑自己见到了天使。

    她穿了一件嫩绿色的带着蕾丝褶皱的衣裙,并不是绸缎的,不怎么华贵,细细看过去,不难发现这应该是一件旧衣服了,棉布织成的,有点点毛糙,但看上去却温暖又妥帖,小小的珍珠耳扣在女孩儿白嫩的耳垂上,清晨的阳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在那上面跳舞一样。

    弗兰茨并未掩藏自己,身边的沃尔特上校想像往常一样,通知那位姑娘皇帝陛下来了,但弗兰茨阻止了他。

    “只是远离一点,好吗?沃尔特。”皇帝陛下亲切的要求自己的随从侍卫,沃尔特躬身退后了一些。

    他当然不可能完全离开皇帝的身边,但给予皇帝一点恋爱的自由他是可以冒险做到的。

    “陛下,您看上去很好。”

    年轻的上校在离开的时候给与了自己的陛下最真诚的赞许。

    正在湖边散步的颂怡没多久就注意到了那个向她走来的人。

    清晨的阳光的确美好,还未入冬,天气有点微凉,造成的露水打湿了草地和鞋面,不像夏日让人觉得困倦和冗长,现在的季节,就连胃部也总是感觉到空空的,对事物的需求让人感觉甜美又满怀希望。

    “散步?”

    “显而易见。”

    尽管是这样说,颂怡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想要逃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金发的弗兰茨·约瑟夫比黑发的时候温和多了,但她就是下意识觉得,面前的可不是大猫,而是一只笑眯眯的狮子。

    “我想按照日程表来说,陛下这会儿应该进行到下一项实物了。”她慢吞吞地说着,同事身体往后面倾斜,摆明了是要逃跑同他不再有什么瓜葛。

    “是的,的确。”

    弗兰茨赞同了对方那句话,然后就看到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在他视线中。

    “那我就先走了,陛下。”

    自由和平和在向她招手,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男人的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有及时地告诉你,下一项事物是我们一起去散步吗?”

    颂怡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再一次僵硬了起来,同时,一种被戏耍的屈辱感使得她猛地回头,直接瞪向了对方。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她问,一双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一样。

    明明对所有人都是摆出一副得体的样子,只在心里恨恨地说着一些话语,现在却因为忍不了而直接在现实中炸毛了,年轻的皇帝心里再一次发笑,面上却只是回答道:

    “当然是命令。”

    颂怡再一次被噎了一下。

    老天啊!她讨厌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大变态!大混蛋!

    “你在骂我。”

    一个陈述句。

    “没有,我在心里真诚的夸奖您的英俊非凡。”颂怡假笑道。

    敬语被用上了,弗兰茨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所以他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举止方面,颂怡对年轻的皇帝挑不出什么错误,但在言谈上,她却经常被对方拿捏着,而且朝着也许再也无法反抗的趋势发展着,她别扭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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