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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恶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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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 恶意
  作者:thanatopsis
文案
人渣之路。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保存热情的方法。
不过我经历的所有,只有一种能让我的兴味永不消失。
那就是
不幸。
对于变态的主人公总有种惺惺相惜的执着?
————————————
内容标签:综漫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蒂,白银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B。B (一)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保存热情的方法。
  不过我经历的所有,只有一种能让我的兴味永不消失。
  那就是
  不幸。
  从我高中时起,所谓少年犯罪的新闻报导就层出不穷。当时我就觉得那些少年少女杀人的犯罪动机令人匪夷所思。譬如:“因为感觉很不真实”、“想知道杀人会怎样”、“没想到对方会死”等等。
  我总是兴致勃勃浏览这些消息,很异常的,我关心的事情也和其他人不一样,比方说哪里出现杀人案,人们大多会关心杀人动机和作案手法,而我却更关心尸体。是否有被艺术的切割。四分五裂。
  总之,我是个看见别人的不幸就会暗爽的混蛋。而且越血腥越兴奋的……少女。
  很久以前我就常常问自己。
  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什么是虚构?什么是现实?
  我真的在这里或者吗?我不是某个人所编造的幻想故事中的登场人物吗?
  即使我是幻想中的人物,那会有什么不方便吗?
  现实和虚构的区别在哪里?所谓的现实到底是什么?
  这个现实真的是现实吗?
  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正在某处看着我的故事。
  我要问你一个怪问题,请你不要生气。
  你怀疑过教科书吗?
  我常常怀疑。我并不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譬如说:在教室停下记笔记的动作,活动一下手指时,你会不会觉得突然映入眼帘的教科书内容很肤浅——这的确很可疑。我认为它只是在薄薄的一张纸上染上黑色的斑点,真的很没有说服力、很虚假。
  没错,我分不出教科书和小说有何不同。它们都很可疑,非常不真实。因为,它们不都只是被印在之上的文字吗?大人都在说谎,即使他们教我很谎言,我们也只能相信那些薄弱的谎言是真的。我讨厌这样,侧着身子念教科书,这又是不能信任的烂故事。
  历史课本还好,因为我的身体并不是历史创造的。
  有问题的是生物课本。
  我的身体是由好几十兆个细胞所构成。全身布满纵横交错的微血管,而手臂的动作,是由于大脑下达指令使肌肉收缩造成的缘故。
  课本上是这样描写的,但是我无法亲眼目睹,所以也很可疑。打从我一出娘胎,便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脑子。
  感觉很假、很难懂、很不真实。
  我拼命背诵课本上的内容有什么意义?
  所谓学校的授业,不就是大家为了理解谎言,每天安心地生活下去,很有效率的受骗时间吗?
  至少在上生物课的时候认真学习,一旦骨折,才不会慌乱,不知所措,知道这是“骨折”而不感到害怕。
  不过,最近我连这一点也感到怀疑。怀疑自己的体内真有“骨头”这种东西吗?
  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什么是虚构?什么是现实?
  我真的在这里或者吗?我不是某个人所编造的幻想故事中的登场人物吗?如果我是幻想中的人物,那会有什么不方便吗?现实和虚构的区别在哪里?所谓的现实到底是什么?
  当时我觉得自己像个烂醉如泥的人,半睡半醒,脑子里总是一片模糊。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通常都是一脸茫然。或许可以说我当时只是凝视着自己脑海中的迷雾,无法把空虚理解为空虚,只是很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它。
  为什么我会活着?感觉自己活着、有生命,实在很不可思议。可是——我们通常不会为这种事烦恼,想要说明它的不可思议实在很困难。没错,所以它很可疑。
  我怀疑自己的存在,为什么这样的自己会在这里?我觉得自己以第三者的观点俯视着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不去想就好了。只靠动物性的脊髓反射生活比较幸福。不过,我却天真地烦恼着,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想确定自己真的存在,而变成一个老是胡思乱想的笨蛋。总之,我就是我,真的很奇怪。
  四月,春天是开学典礼的季节。对学生而言,是崭新的一年。虽然可以转换一下心情,但他们和去年一样,也没有多大改变。毫无疑问地,对于周遭的同学而言,他们“去年的自己”和“今年的自己”都是同一个人,他们用和去年一样的态度和我讲话,令人有些不解。
  每到过年,我就把去年的我留在过去,所以就各方面的意义来说,全都变成一片空白。除了勉强保持“温蒂”这个名字之外,我真的把一切都遗忘掉,变成一张白纸。
  若要说明那种状况,看似简单,其实很困难。嗯,把它比喻成电玩或许比较容易明白。也就是RPG(※RolePlayingGame,角色扮演游戏,电脑游戏的一种。主要由玩家扮演虚拟世界中的一个或多个队员角色,于特定场景下进行游戏。)。无论是读书、恋爱、社团活动或友情,其他学生都是依照这样的冒险来累积经验值,并仔细把它们记录下来,过完一年。不过,我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无论是读书、恋爱、社团活动或友情,都把根据这些冒险所获得的良好记录忘掉,变成一张白纸。
  虽然过了年再赶紧开始玩新的游戏就好,但我并没有做记录,也无能为力。就像在最初的电玩中,仅有名字的初级冒险家在旅途中突然被编入五十级的冒险家。身上的装备不同,对打的怪物也不一样,村民所提供的情报,也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处于那种状态。所以,我常常左思右想。
  无法确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温蒂,我们又同一班耶!”若是有人这么说,我便无法立即回应。不知不觉地,有四个女生聚集在我身边,她们都在笑,感觉有点恐怖。
  我含糊地点点头,一个好像面善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女生开朗地微笑着,她的眼睛是双眼皮,又大又圆。
  “呵呵,温蒂,你还是老样子。”
  是吗?我不太懂。她是以我的哪个特征认定“我是老样子”?我连这个对我微笑的女生是谁都不太清楚。
  我偏着头思索着,偶然抬头一望,发现有个男生在教室的一角直盯着我们瞧,所以我也看了他一眼。
  结果,他立即别开视线,好像在和旁边的男生说:“好恐怖……她瞪我。”还聊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我并没有瞪他。
  “温蒂,你的眼神很可怕耶!”
  那个双眼皮的女生还是很开心地这么说。
  哪有?
  我不禁嘟囔着,那个女生困惑地笑了笑,又开始和旁边的女生聊起导师怎么样,或男生如何如何。为什么她们要在我的位子附近聊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禁望着她们。但她们聊的内容,我一点儿都不明白。
  我喜欢写作, “写作”这个行为谣我更觉得现实很模糊。写作——无论是小说、诗歌或日记,用铅笔写在笔记本上或用电脑打字,我想里面就会有自己所创造的、以“我”为神的虚拟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我就是神。它与法则、常识无开。
  例如:在那个虚构的世界里,我让一个叫做“温蒂”的人物出场。我可以让她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或经历一个惊心动魄的冒险……甚至让她遇害,这都是我的自由。
  在虚构的世界里,我可以杀死自己好几次。
  也就是说,我发现我在那个世界可以杀死自己。我知道无论是我的生命、灵魂以及现实中的我认为荒谬的基本概念,只需一句话“消灭温蒂”,就可以把我除掉。
  当然,那都是在以我为神的虚构世界中的故事。实际上,在这个似乎被称为现实的我所生活的世界,绝对无法想像会碰到那么毫不容倩的话。
  可是,我很害伯。
  这里真的是现实吗?不是某个人所创造的其中一个虚构世界?我很怀疑。这个疑问像是诅咒似的解不开。
  这个现实真的是现实吗?
  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正在某处看着我的故事。
  ————
  家人,从我只知道“呱呱”叫的年纪开始,他们理所当然地就在我身边,所以也没去细想。但是当我重新审视他们时,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我和三个家人一起生活。换言之,我和三个陌生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是毫无疑问的,一点都不奇怪。所谓“家人”就是这个样子。
  有血缘关系的人大都住在一起。
  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有这样的法律和结构。所以,你不得不接受它。
  不能适应这个世界的结构的人,一定会遭到这个世界排斥。而作者在写小说时,都会特地让不合适的登场人物消失无踪。
  所以,我现在也融入这个所谓“家人”的结构当中。
  我不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原本含糊不清的我不想消失不见。
  最近现实看起来很虚假,像我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很不安。小学生“因为被恋人甩了”而用美工刀杀死同学;高中生为了“报仇”而□□炸掉教室。
  每当小孩子犯了那些像小说情节的罪行时,必定会有一个学者把责任推给虚构的故事——看太多电视、漫画和游戏,然后大人就会来声讨这些。
  我完全赞成那项理论。
  那些孩子并没有“适可而止的家暴”和“点到为止的欺侮”等参考书,学校的老师和父母也不会把“欺凌弱小”的实例显示给他们看,所以做这种行为的人,就会先参考电视、漫画和电玩的内容。
  强凌弱、跟踪狂或儿童犯罪,这样的行为之所以会增加——我想是因为描述那些行径的虚构作品增多了。习于暴力、血腥、拷问、恶意等强烈刺激而成长的人,他们犯了一点小罪并不会受到应有的良心苛责,他们完全中了邪。这样子好吗?
  那不单是针对犯罪而言,虚构故事也影响我们极为普通的日常生活。
  在充斥着虚构的这个世界里,大家都在参考虚构的故事。每个人都想粉墨登场,扮演电视中的人物。这个场面要笑,那个场面要哭,一头栽进去的我们可以条件反射地啜泣、发笑。那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像某人所描述的虚构人物在扮演某个角色。
  为了演出如此乏善可陈的现实,设立了的各种装备,人们也以各自的演技支撑这个现实,苦思着如何把这个所谓人生的“现实”,创造成更有趣的“故事”。
  像这样,现实变成虚构的劣质复制品,真实感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殆尽。现实堕入虚构中,我们则沦落为戏剧的登场人物。
  不过,我们知道虚构故事总有一天会结束。关掉电源,电视节目就会消失。阖上书本,小说也就看不到了。结束电玩,虚拟的冒险就终结了。
  简单地结束虚构故事,只需一根手指的力道,即能毫不容情地消灭它。
  那么,现实消失了吗?我们拚命接近虚构的这个现实不见了吗?
  实际上,人的生命是无常的。我们都知道每个人随时都可能会死。不过,大家的内心深处并没有怀疑现实的绝对性和自己的不朽性。
  现实真的那么明确吗?
  我们紧抱不放、小心翼翼守护的这个现实,真的是那么了不起的东西吗?这个掺杂着虚构、融入谎言、如此模糊不清的现实有那么好吗?
  所谓“现实”,是虚构的一种,我们只是很倒霉地不能从中脱逃。我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在写小说时,觉得自己真的脱离这个现实,跑到自己所创造的虚构的世界中。
  那时,现实中的我消失,而我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
  我突然不想从高居现实之上虚构的极乐世界中回来,难道不行吗?
  为什么我要生活在这个现实(世界)?
  我对世界怀有恶意。
  “就这么喜欢看见别人的不幸吗?明明自己活的很幸福嘛!性格是怎么扭曲成这样子的?”一个声音充满兴味的对我说。
  ?
  是谁?
  我眼前的事物重叠。
  “既然那么喜欢不幸,你就去经历看看别人的不幸好了,那个时候你心底的恶意还会不会在呢?”

  第二章 B。B (二)

  我看过无数人的痛苦,除了我的。因为我的人生是现实里的一潭死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平凡是和幸福联系最多的词语,人想要得到更多就要付出更多,我清楚这个道理。以前,我一直怀疑我生存的世界是否是真实的,但是现在——
  “卡尔,我爱你。”莫妮卡出门时亲吻着我的嘴唇。
  她是我的女人。
  很久以前我听说过男人在做·爱后都会感到空虚,我之前不懂,因为我是个女人。我能毫不在意的和一个女人做·爱,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很空虚,这种空虚从我一出生就围绕着我。
  我好像出生在伦敦南郊的仓库街区,那里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贫民窟。不过,尽管是一个什么东西都在腐烂之中的区域,在十一月将尽的时候,还是给人一种相当干净的印象。因为天气变冷,街道上的垃圾不再发出扑鼻的臭味了。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的职业。但是,看到她死时的摸样,大概就可以想象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了。
  我母亲死的时候,听说才24岁,但是她住在仓库街区边缘又小又脏的公寓里,那个公寓比丢弃垃圾的地方还要臭。我懂事之后,还到哪里看过好几次。不过,我没有进屋子里看,因为没有那种必要。面对房子窗户的小巷里,随时都有装满不知道是什么奇怪药罐子的木箱,或堆积如山的生锈铁屑,只要爬到那些东西的上面,就可以从窗户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了。
  那是一件地板上铺着粉红色瓷砖的奇怪房间,很像城市郊区便宜旅馆的厕所。
  母亲的肚子被剥开地死在那里。她的咽喉被吃了一个大洞,刀子从她左边的肚子一路切割到脸颊。
  腹部的裂痕也一样,伤口从心窝直切到下腹部。像老旧床垫的外层帆布被切割开一样,内脏有如弹簧或棉絮般从肚子里翻出来。
  某个脏器被剖开,里面的“东西”被掏出来,抛在地板上。被剖开的器官是子宫,缠绕着脐带,全身是血躺在粉红色瓷砖上的“东西”就是我。当时的我处在假死状态。而代替我被塞进肚子里的,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是《圣经》。很慎重地塞进肚子里的是两本厚厚的《圣经》,一本英语班,一本德语版,实在太好笑了。
  大概是发现得早吧,医生剪断了我身上的脐带,做了紧急处理后把我放在保温箱里。虽然早产了一个月,我却因此奇迹般地活下了,也才可以如此眺望这间有如猪舍般的小屋二十几年。不过,我对医生或这个世界并没有感激之情,因为我并没有拜托别人让我活下来。若真的要道谢,或许我应该谢谢杀死我母亲的家伙。不知道那家伙是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而把我从子宫里掏出来,让我不至于在母亲的体内窒息。
  感激之情、神、教堂、祈祷等等,都是无聊的事情。我的生命根本没意义,我只是一个垃圾;所以培养垃圾的这个世间,则是一个大垃圾场。因为我原本应该是死在冷冷的粉红色瓷砖上。
  我已经在伦敦住了将近二十年。伦敦虽然是一无是处的城市,但是伦敦有过之而无不及,根本是一个“粪坑”般的地方。到处都可以看到勾着状似有钱美国人的手臂,摆出得意面孔的轻佻愚蠢的女人们;和自以为是好人,其实和我们没有两样的警察……想到这些,就让我作呕。
  因为实在太拥挤了,所以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的恶臭。我住在贫民区的一角,像是垃圾车忘记造访的地带,一大早街头就到处可见拉客的妓。女。我所知道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不嗑。药。我从小就很少吃到面包牛奶,可以说是靠酒精、可卡。因、印度大。麻给养大的。
  还有就是摇滚乐。如果没有滚石合唱团和那些玩重金属的家伙,如今的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会因为在伦敦街头四处纵火而关进监牢,或被人为精神有问题而强制关在精神疗养院吧!可恶,活着不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幸好我现在可以在房间里大弹吉他,可以在街头上卖项链,可以让警察火冒三丈。条子是那些丑女人的爪牙。自己也住在肮脏的地方,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却自以为比我们高尚。不过是籍着指责我们是坏分子的言论,来自我暗示自己行为正确罢了。
  结束服务生的工作后,因为想早点回家,我加快脚步,朝位于仓库内的窝走去。一走进后巷,幽暗的空地那边传来了女人窃笑的声音。
  还想不止一个女人,而是好几个。她们压低声音笑着。当我正要从他们前面走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看到我。
  “喂,小哥。”女人低声叫住我。我一停下脚步,一个胖胖的女人一边拍打膝盖上的尘土,一边从暗处走出来。
  “什么事?”我说。对方好像是一个□□。
  “不找个乐子吗?”
  那个女人果然如我所料。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我回到和莫妮卡一起租住的小公寓里,我的名字是卡尔,是孤儿院的修女给起的,但是我记得前世的记忆。和我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既然那么喜欢不幸,你就去经历看看别人的不幸好了,那个时候你心底的恶意还会不会在呢?”
  我可不记得有看见过一个叫卡尔的不幸的家伙。
  但是我现在变成了他,这个人会有什么样的不幸呢?
  我有点好奇了。
  出租屋的墙壁非常薄,我能清晰的听见隔房间传来的激烈的□□声。我烦躁地看了看手表,莫妮卡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八八八年的伦敦,是一座藏污纳诟的城市。英国各地,乃至于在英国等欧洲大陆无法谋生的人们,像污水流入水沟一样第流经伦敦。
  这些人毫无列外地都都住在东郊,也就是所谓的贫民区。当时经常有七万五千人在那个贫民区里蠕动着。
  散发出腐臭味道的成排出租房子里,一个房间住着好几个家庭,地下室还有人与猪同居的情况。
  偷猎者等人住的房间最可怕。为了把那些动物的毛皮卖给商人,他们在房间里剥皮,所以总是弥漫着动物的毛发臭味,而他们的妻子做手工糊火柴盒的浆糊味,则与厨房腐败的鱼鱼蔬菜混在一起。可是,住在那样房间的人,却绝少打开窗户。因为房子的外面也一样臭。
  然而,他们的生活还算好,因为贫民的下面还有将近十万人口的赤贫阶层。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被迫过着比贫民更低等的生活。他们衣着简陋,没有鞋子可以穿:有鞋穿的人,对他们而言鞋子比较像是装饰品,并没有太大的实质用途。
  最让人惊讶的是,还有人过着比赤贫阶层更糟糕的生活,他们是乞丐、流浪汉、罪犯等等。这些人的数目不下于一万一千人,他们饿着肚子,整日像狗一样在东区徘徊,四处寻找食物,睡在建筑物的屋檐下或空地上。他们虽然是人,却过着和动物没有什么差别的生活,只求能活下去。
  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中,女性大多站在街头拉客,靠出卖肉肉体为生:男人能做的工作则是捡狗大便,把狗大便卖给皮革的鞣皮业者,因为狗大便能让皮革有更好的光泽。
  不管怎么努力,他们辛苦了一天所能赚到的钱,大约只是西区的有钱人们赏给擦鞋匠的小费。上一个世纪末伦敦的边缘,就是这样的状况。
  莫妮卡遇见我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当我穿透她的身体的时候想起了前世的温蒂。
  温蒂是一个无性恋患者。在同学眼里是这样的,一个漂亮的不谈恋爱对男人没有兴趣的奇怪女孩。可谁知道,她不是对男人没有兴趣,而是无法想象自己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失去自我的另对方摆布?温蒂冷笑。她做不到那样。
  她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是在床上也是一样的。她想,如果她是个男人,多半也能接受女人,现在的情况证明了这一点。
  莫妮卡回来的有点迟,她脸色不太好。
  我伸手摸她的身体,可是她却推开了我的手,“抱歉,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作为一个绅士,我缩回了手,背对着她睡了。
  隔壁断断续续的□□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莫妮卡已经不见了,她好像有点心事。不过这和我无关,我并不喜欢她,但是如果说她只是发·泄的工具未免有点过分。我还是有点在乎她的,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另我着迷的是一个叫安祖莲娜的少女。
  在伦敦的东区的时装街住着一名叫安祖莲娜,性情温和的女孩子。她20岁,做事认真,邻居的妇女们都很喜欢她,也很佩服她。因为她经常帮忙照顾老人家,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和善,还常常把附近的顽皮孩子集中起来,唱歌、说故事给孩子们听。
  她和年老的母亲相依为命,住在但是伦敦常见的简陋出租公寓的一室。至于她的父亲,则因为酒精中毒,十年前就死在济贫院的床上了。她靠在附近的小小杨裁店工作和打一点小零工,维持母女两个人的生活。实在是一个值得赞扬的女孩子。
  因为她的个性那么的好,人又长得漂亮,所以附近的男子们无不为她着迷,许多人每天都会送花给她,所以她主的小房子前面,就像花店的门口。她家的椅子、桌子、制作到一般的衣服等等物品,经常被鲜花掩埋得看不到银子,每天她都要拨开一束束的鲜花,才找的到自己的裁缝机。
  虽然追求者众,但是玛丽亚却不为所动。她还年轻,才20岁,而且她也不是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放下年老的母亲不顾的女孩。这间租来的房子虽然狭窄,但她的母亲好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根本不想离开这里。如果她结婚后,她的丈夫和她一起同住,但这么狭窄的房子里,老实说也住不下三个人。
  就算有人愿意为了和她结婚,过着在婚后和老人同居的新婚生活,现实上却是难以办到的。因为房子太小,结了婚的话,就势必搬出去;搬出去就无法照顾年老的母亲,因为,玛丽亚不能接受男人们的求爱。
  因为这样,玛丽亚越来越受到附近邻居们的喜爱。玛丽亚还经常把每天收到的花,分送给邻居的妇女们,让邻居家里的花瓶里都有花,这等于是帮她们减少了买花的费用,所以邻居们都说她是让人感动的女孩。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追求她的男人们终于死了心。可是,就在周围的人都以为她会这样过一生时,却突然出现了变化的机会。一八八八年的夏天,有一位非常优秀的贵族男人出现在玛丽亚的面前,他的名字叫做文森特·凡多姆海威。
  文森特·凡多姆海威,二十五岁,是玩具制造业大亨凡多姆海威家族的主人,他在十八岁时承袭了爵位,并且把凡多姆海威带进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圈子,和那些贪图享乐只有贵族名号的老牌贵族不同,凡多姆海威真的富的流油。
  被这样一个男人追求,不管是哪个女人,想必都很快会缴械投降。

  第三章 B。B (三)

  文森特·凡多姆海威从国王十字车站口走出来,他在三天内往返英国和法国,现在疲惫不堪。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安祖莲娜,他的心情就愉悦起来。不过想起“某个意外”,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宾佐夫,住在伦敦东区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坐在马车里,文森特·凡多姆海威沉声问道。
  伦敦指的是从伦敦西堤地带到市区东边的广大区域,工业革命时期也属于被快速贫民窟化的地带之一,在维多利亚时代一直以治安败坏而闻名。这里是伦敦市区中当时最大平民区,充斥着困苦的工人,潦倒的流浪汉,初来乍到的东欧犹太难民,当然也少不了数不尽的地痞流氓和穷凶极恶的罪犯。同时东区也是伦敦妓。女们的集聚地。妇女们在失业后,往往就不得不流落此地靠着出卖肉体得以勉强为生,最高时有6万之多。富人们避之如蛇蝎,很难想象,伦敦社交界的新宠凡多姆海威伯爵会认识住在这里的人。
  驾车的执事宾佐夫心颤了颤,知道主人最大的秘密无疑是主人信任他的表现,但是同样也很危险。他想了想,说:“一切正常。”
  文森特·凡多姆海威狠狠的敲了车板,闭着眼压抑着怒气,“他还在跟那个捷克女人姘居?!”他吐出一口浊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评论:“不学无术!”
  宾佐夫勒紧缰绳,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掉头去圣詹姆斯街。”
  只有不到三个人知道,他其实不是前凡多姆海威伯爵的亲生儿子,也不是伯爵夫人与哪个情人的产物。而是伦敦东区某个放荡的妓。女的儿子。
  二十五年前,他被一个年老未婚无子的男仆收养,一直长到了十岁,男仆侍奉的主人,凡多姆海威伯爵表示了要把他收为养子。老伯爵有三任妻子,情人的数量也不在少数,可是却没有一个能给他生下孩子。按照伦敦的继承法,他死后,他的所有财产都会被交给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侄子。他非常忧心,这时,管家的儿子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异常优秀的男孩,比起大多数受到良好教育的贵族子弟也不遑多让。而且他从小生活在凡多姆海威宅邸内,老伯爵对他的品行也很赞赏。
  于是,文森特的命运再次发生了重大转折,他从一个□□的儿子变成了贵族管家的儿子,再由平民的儿子变成了贵族的儿子。十一岁那年,老伯爵对外宣布了他的存在。
  回想起他那有些荒诞的人生经历,文森特觉得有些好笑。沿途的景象一变再变,文森特·凡多姆海威却没有心思去看。因为那根肉中刺还在他的肉里,日夜让他不得安稳。
  那根刺是他的生母的第二个儿子,恐怕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她在散发着腐臭味的房间生下了他,五年后,又在同一间房间里生下了他名义上的的弟弟。少年时的他暗中查明了自己的身世,并且找到了他的亲人——卡尔·涅赛斯。
  比他想象的好了不少,起码他只是跟女人姘居,没有酗。酒、吸。□□之类的毛病,他在一间酒吧里当服务生,日子过得不算差。他观察了很久,终于在卡尔十五岁的时候,两人正式见面了。
  按理说,有一个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哥哥,卡尔·涅赛斯应该大喜过望,牢牢抓住他才对。那时他可以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给他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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