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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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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祝所有亲爱的读者们中秋节快乐,经此一日,幸福一世!

    356、夜幕降临储君之战(下)

    莺儿脸色顿时呈现酱紫色,口中喃喃道:“娘娘知道奴婢的,天生一个呆子,不过娘娘放心,莺儿虽然脑子不灵活,但这嘴巴却最严实。”
    薛宝钗听她这样一说,才勉强去了冷意:“这倒是几句实话,若非你跟着我最久,心口如一,本宫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许多年。也罢,叫你明白明白也好,免得将来好心办坏事。”
    薛宝钗扭头俯身看了看昏迷中的孝宗,细心的替孝宗掖紧被角,又抽出袖口中的宫帕轻轻擦拭了对方的额头,这才慢条斯理的领着莺儿进了隔壁供人休憩的小殿。
    “万岁爷信赖本宫不假,那第四份圣旨也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时候才能拿出来的信物。可现在李靖继位名正言顺,本宫不但不能把东西拿出来,还要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否则。。。。。。”薛宝钗沉声道:“否则万岁一旦不好,本宫藏的就不是宝贝,而是一把催命刀。你是本宫的人,届时本宫落难,你自然难以保全自身。”
    薛宝钗有意在这个时候吓唬莺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且说此时的正德被李靖软禁在宗庙之中,没有李靖的手谕,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一日三餐倒是好味道,可惜正德心思不在此处,根本尝不出味道。
    姐姐的预产期就在最近,他消息全无,几乎要急死。李靖忽然来这么一手,让正德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太上皇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正德心下虽乱,但动作却如老僧入定般沉稳,历代祖先的画像下放着明黄色的蒲团,正德规规矩矩跪在上面,两手合十。双眼紧闭。
    轻轻推门而入的向海身后跟着一个拎食盒的小太监。前者见五皇子这般模样,再瞧靠门的桌案上原封不动的放着早膳,心下便有些不忍。
    向海犹豫的往前迈了两步:“殿下虽然心系皇上的安危,但这饭却不能不吃。否则皇上若知道五皇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心中一定难过。”
    小太监是李靖的人,听见向海这样劝说,便不怀好意的笑眯眯道:“向大人所说极是,五皇子是金贵的身子,这若因几顿饭便饿出好歹来。。。。。。怕咱们出去和主子都不好交代。奴才好歹劝五皇子殿下吃点儿,年前闹灾。城外不知饿死了多少老百姓,别说这御粳米,就是白粥也难吃上一口。殿下可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糟蹋了粮食是小,折了福寿是大。”
    向海不再言语,只好冲正德的背影拱了拱手,瞪了一眼小太监转身出了大殿。那小太监倒是不着急,侧耳听了听动静。忖度着向海大约是走远了,立即借着往前送食盒的机会靠近正德。
    “殿下恕罪,刚刚都是奴才迫不得已而为之。”小太监急促道:“篆儿姐姐让奴才告诉殿下,三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
    正德骤然松了口气:“佛祖保佑”,他连忙扭身追问:“姐姐可知道我在宫中的情况?”
    小太监苦笑:“现在内外消息不同。二皇子叫御林军把持了宫门进出,连诸位大人们觐见都要过层层关卡,甚至动用了涿州大营的都督来看守殿下。想从里面往在走漏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小太监想到千方百计打听来的消息,连忙道:“据说镇抚司的小宋大人就守在皇上的宫外,殿下若是有什么要紧的话,奴才愿意冒险一试。”
    正德闻听此言。不由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
    此人面目熟悉,是李靖身边一个很得宠的小宦官。年前时常带在身边走动。
    “你和篆儿是什么关系?”
    “殿下疑心奴才也是常情,不过奴才只能说,篆儿姐姐对奴才当年有救命之恩。殿下是篆儿姐姐的主子,奴才也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
    门外渐渐响起脚步声,小太监赶忙往后退了几大步,拉开与正德的距离,才做完还没等稳定心神,门已经大敞四开。
    李靖一身亲王礼服,满是儒雅的走进大殿。他看也不看正德,而是径直跪在了画像前,朝着列祖列宗恭敬的磕头。
    那小太监又惊又恐的瞄了正德一眼,见五皇子淡定沉稳,他这才稍稍安神。
    “这阵子委屈了五弟,”李靖缓缓起身笑道:“眼下朝堂渐稳,本王这才想叫五弟出山,帮本王一同打理这天下。”
    正德谦逊的一笑:“朝廷上有二皇兄一人便足矣,臣弟还是去服侍父皇来的自在。”
    小太监尖着嗓子道:“谁不知道五皇子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当初太上皇那么重的病,若没五皇子衣不解带的侍奉在身边,哪里就有今日的平安?”
    李靖转身就挥了一巴掌,“混账东西,祖宗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贱皮种子,生在什么人的肚子里就该知晓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跟着本王几天,就能一步登天,妄想你不该想的事儿。”
    这就是被誉为贤王的李靖,然而此时看来,却有着最尖酸刻薄的心胸。
    正德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的本质,不由得大笑:“二皇兄何必挖苦臣弟?不过好在我是最懂得识人眼色的,既然诏书上是立二皇兄为储君,臣弟定然忠心辅佐,不生贰心。”
    “此话当真?”李靖当然希望能名正言顺的继位,就算李泓是想使缓兵之计,以便将来再谋事,那会自己怕也坐稳了皇位。
    正德道:“臣弟愿与满朝文武当面表白决心,若违此言。。。。。。”他话语一顿,半转身形跪在地上指着墙壁上几十幅祖先画像:“就请祖宗为臣弟为证,若为此言,定受万箭穿心之苦。”
    李靖缓缓绽出笑意,抬手拉起正德:“皇兄怎么会不信手足之情?这说起来都是咱们兄弟没福气,若是你自幼生在宫中,你我二人也能时常亲近。哪像今时今日,本王有心与你亲近,五弟却总是避着本王。”
    正德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二皇兄对臣弟一番苦心,臣弟过去竟不曾体察到,臣弟真是该死!”正德说着就拿手怕打自己的头颅,李靖忙笑着拉开:“罢罢罢,你如今能明白本王的心意也不迟。这就随本王前去给皇爷爷请安,将你的话再与皇爷爷说一遍,如此。。。。。。你我也好安心!”
                   
    357、体恤民生峰回路转

    云台是太上皇的居所,孝宗即位前,云台不过是每年中秋用来赏月的地方。虽然有几处殿阁,但规模并不大,平日打扫的人也少,不过是年节时才被启用。
    太上皇禅让后,就相中了此地,孝宗为彰显孝道,忙命全国各地的能工巧匠,将云台里里外外彻底修缮了一番,不但建造了规格宏伟的正殿,更有美轮美奂的十六孔明月桥横架在两道山梁之上,任宫人来往穿梭。
    太上皇没了每日朝中繁琐事务,渐渐喜欢上了养鸟儿养花,孝宗便花费巨资,在云台修建了一座全是西洋玻璃打造的透明花房,名曰“长春宫”。
    长春宫中有着无数鲜花绿叶,纵然外面风雪凛冽,这儿却是四季如春,花开不败。簇簇繁花间又有鸟鸣阵阵,溪水淙淙之声,约莫仙境也不过如此。
    太上皇命各地官员每年朝宫中进贡一对神鸟,以填补长春宫的损耗。太上皇每日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景象,日子倒也不像外面猜想的那样孤寂。加上大病痊愈后,太上皇就更不愿出去走动,多半时间都消耗在了长春宫。
    这两日外面闹的厉害,云台却自始至终没有动静。李靖猜不透皇爷爷在想什么,是支持自己,还是偏袒李泓。于是他想出这么一招,既能进驻云台一探究竟,还可逼着李泓向自己低头。
    自从皇后在太上皇身边下毒,云台的防御工作便自成体系,连御林军头领也不能擅自进驻。现如今这些禁卫军是太上皇时期就着手训练的虎贲卫,外人少有知道,过去连孝宗也是模模糊糊听说过。太上皇的意思是在他百年之后,将虎贲卫留给太子,以巩固皇家权利。然而现在却提前派上了用场。
    那虎贲卫的首领见二皇子和五皇子一前一后往长春宫方向来。忙单膝跪地施礼:“末将见过两位殿下。”
    二皇子李靖微微一笑,抬手虚扶对方:“康大人总是如此客气。我兄弟二人想拜见皇爷爷,不知。。。。。。”
    虎贲卫首领偷瞄了正德一眼,见对方始终面带笑意,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让他二人进长春宫,而是赔笑道:“可不巧,太上皇正在歇中觉,不如末将先去打探打探?若太上皇醒了。自然愿意见两位殿下的。”
    李靖、李泓二人只能答应。不多时,虎贲卫首领就带了消息:“奉太上皇口谕,宣五皇子李泓觐见。”
    李靖脸色微微阴沉。这位康大人看也不看对方,只躬身欲引正德进殿。
    李泓摊着手看向李靖:“二皇兄,不如咱们一同去拜见的好。”
    李靖心下不安的盯着面色无辜的李泓,也许自己提出来看太上皇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皇爷爷一向偏心小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万一他不满意诏书上写自己的名字,届时李泓进了云台,自己就算用千军万马,也不能公然冒犯皇爷爷。
    可若不让人进去。。。。。。李靖打量了打量虎贲卫康大人,若自己不肯,这姓康的会不会直接动手抢人?
    就在犹豫不决之间。李靖的宫中已经追来了云台:“殿下,两江总督顾培生顾大人前来拜见。”
    李靖无法,只能心下不安的留了正德在云台。自己往前殿接见顾培生。
    长春宫中近来新添了几株翠竹,新绿十分惹眼,但正德全无心欣赏,默然的随着虎贲卫康大人进了宫中一处偏殿。此刻太上皇正给一对儿红嘴相思画眉添水,这对鸟是太上皇的新欢。喜欢站在灌木顶枝上高声鸣唱,其声音响亮悠长、婉转动听。太上皇极爱。总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喂食添水。
    耳畔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声,太上皇并未转头,只是淡淡道:“前朝猛将韩勇挥师三万追击我高祖皇帝,时高祖年少,且只有精兵五千,为何反在泗水拦截了韩勇,且俘虏一万敌军?”
    正德以为太上皇见了自己必定要问父皇的病情,不想开口便是这么几句,略一思量,才谨慎答道:“回禀皇爷爷,韩勇虽为猛将,但并非智者,只因他身边谋士季远,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世人皆以韩勇为贵,并不知季远之功。然高祖智勇双全,远非韩勇所能敌。加上高祖重用人才,对季远视为上宾,几次招揽。韩勇三万人马,却分作几股,人心不齐,自然溃败如山倒。”
    太上皇脸上这才有了几丝笑意:“不错,高祖以少胜多,转败为胜,更经此一役手刃韩勇,太祖才决心立其为太子。泓儿。。。。。。”太上皇冲正德招了招手,“你父皇是个聪明人,心里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你虽然出身存在种种非议,但天分远在诸皇子之上。立你为太子,就如太祖皇帝当年的决断一样明智。”
    李家高祖也并非嫡长子,当初立其为嗣的时候惹来不少争议,太祖皇帝一句强势的“立贤不立长”堵住了众人悠悠之口。
    “孤的儿子,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太上皇叹道:“你心里可有计较?”
    “皇爷爷疼惜孙儿,孙儿不知怎样感激。至于主意。。。。。。时至今日我也不能被允许见父皇,一切毫无头绪。孙儿知道皇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也唯有皇爷爷能为孙儿指点迷津。”
    正德跪在太上皇跟前,脸上尽是依赖的神情。太上皇心头一软,这孩子虽然跟自己的时间不长,却是众多儿孙中与自己感情最好的。私心上来说,太上皇也愿意他来继承大统。
    “起来说话。”老爷子拉起正德:“眼下两条路可走,这其一,直接与李靖翻脸,揭露其伪造诏书的真相。”
    正德苦笑:“怕是行不通,二皇兄不但用了涿州大营的人看管孙儿,更调集了御林军护卫皇宫。单单从兵权上来讲,孙儿就先输了优势。”
    “那便只有第二条路,你且虚与委蛇,让李靖松了心防,待来日找个机会去番地就任,也好练兵买马,以图大业。”
    正德仍旧是摇头不肯,太上皇顿时恼了,这小子!
    正德忙解释:“皇爷爷容孙儿回禀。。。。。。此计虽然有缓兵之效,然来日不论是孙儿起兵大获全胜,亦或是二皇兄歼灭我军,双方免不了两败俱伤,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百姓乃是国之根本,若为孙儿一己之私而动摇根本。。。。。。孙儿宁可将皇位拱手奉上,自己安心做个闲散的普通人。”
    话音未落,屏风后一声叫好顿时吓傻了正德!

    358、祖孙三代携手退敌(上)

    这可由不得正德不吃惊,从屏风后折身转出,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就是理应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的孝宗?
    正德饶是再淡定,此刻脑海中也不由翻转过各种念头。皇爷爷和父皇联手。。。。。。这玩笑未免开的有些大了。只是正德转念再仔细凝视孝宗,不难发现对方脸色的苍白,肩膀不受支撑似的往下沉,身子孱弱的几乎刮阵风就能被吹走一般。
    “父皇!您这是。。。。。。”正德嘴巴张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孝宗冲儿子和蔼一笑,尽管那笑容更勾勒出孝宗的憔悴:“小五刚才的话,父皇在屏风后都听见了,看来你皇爷爷说的不错,这些儿孙之中,唯独是你心中先有国后有家。”
    太上皇也不愿见儿子这个模样,立即叫正德起身搀扶起了孝宗,口中埋怨道:“想当初顾培生的儿子科场舞弊事件出现后,你就该狠狠查访顾家这些年所作所为,可偏因你碍于过去的情分,这才导致人心贪得无厌,连一个小小的两江总督,也敢做出弑君篡位的举动。”
    正德倒抽一口冷气:“父皇,皇爷爷所说可是真?那顾培生不是父皇的心腹吗?他怎么敢!”
    孝宗冷笑:“朕想着他过去的功劳不愿意追究,没想到把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养的越发可恶。”
    听孝宗解释,正德才解了疑惑。孝宗的病情虽然反复,却没头次发病时来的糟糕,而顾培生为拥新君上位,千方百计买通了戴权的干儿子,也就是孝宗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孝宗每日用药不断,十次有七八回是这小太监往上呈递。每次喝药,内侍局照例要拿银针验看。那小太监就在汤匙上涂抹一层薄薄的紫鳞甲,药量不大,就算用银针也查看不出,孝宗根本无从察觉。
    紫鳞甲来自西域,用紫鳞蟒的胆汁炼制而成,磨成粉末,叫人长期服用的话,可致人长长久久的昏迷不醒,形同废人。
    天不该绝他,太上皇的生母数十年前上位的时候。也是用了紫鳞甲害死了当时的元皇后。因紫鳞甲来之不易,先太后就将剩下的一小包给了太上皇以备将来所用。
    就连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也未必听说过紫鳞甲,更不要说去医治。可巧孝宗撑着病躯给太上皇请安的时候,被他的父亲察觉出了蹊跷。
    过去的几年间,孝宗总觉得父亲偏心弟弟福王,加上太后的从中作梗,父子俩感情越发疏远。这次一番深谈。孝宗才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也明白父亲早没了重新称帝的念头。
    孝宗又愧又悔,好在为时不晚,他们父子,加上正德,祖孙三代人联手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吗!
    彼时李靖并不知自己早落进了别人的圈套。他正踌躇满志的接见着顾培生。顾培生掌握了江南的经济命脉,此番谋事,多亏了顾家拿钱。再有御林军上下打点。涿州大营向海的妻子,没有一样缺了顾培生的影子。
    二人正在重霄殿商议,怎么才能叫四位尚书并诸位大学士们大营让昏迷中的孝宗禅位时,宫中鼓楼忽然响起穿破云霄的洪钟声。
    “谁人擅自登楼敲钟!”李靖一声厉喝。在宫中,除非皇帝驾崩。又或者新君继位要长鸣此钟,余下根本不准使用。就算是太后、皇后。亦或是皇子病逝,也没这个资格。
    顾培生眼前一亮:“莫不是养心殿那里皇上仙逝了?否则谁人敢如此大胆!”长鸣此钟,不论何时,宫外百官要即可进宫,不准延误。
    李靖有片刻的恍惚:“父皇,他真的。。。。。。”
    顾培生阴鸷的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
    李靖太过软弱,但也因为这一点才更好掌控。不然论能力,顾培生还是更看好李泓。
    他陪笑道:“殿下何必怀疑,微臣为您预备的龙袍可算是要派上用场了!”顾培生为彻底把李靖绑在自己这艘船上,甚至在李靖不知情的时候就将龙袍藏在了对方的亲王府。
    等李靖发觉时已经晚矣,只有与顾培生同流。
    “顾大人还是谨慎些的好,这种事情总归不光彩,薛妃日夜看护父皇,稍后。。。。。。”
    “陛下放心!”顾培生立时改了口,竟直呼陛下,“薛妃那里自然有人出面料理,万岁只需安心准备登基事宜即可。”
    李靖沉稳了心神,挺直了脊背,在顾培生和几个太监的簇拥下直奔养心殿。路上无数迷茫的宦官宫女痴望钟楼方向,见二皇子等来,纷纷下跪叩首。御林军分作二十几个小队,不断朝养心殿围拢,最后在李靖的默许下形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包围圈。
    薛宝钗从大殿内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见这些人面色不善,指着李靖斥骂道:“李靖,万岁正在养病,你身为亲王却领兵到此,意欲何为!”
    李靖冷笑:“薛妃娘娘心知肚明!这鼓楼的钟声既然响起,难道你还想隐瞒真相?”
    薛宝钗又不是聋子,自然听见了那洪钟,可是万岁仍旧昏迷的躺在龙床上,谁人敢登楼敲钟呢?难道李靖想来个先斩后奏,已经等不及要皇上的命了?
    薛宝钗越想越怕,两手往前一挡,冷笑道:“今日有本宫在,你就别想对皇上不利。”
    “薛妃娘娘,本王敬你是庶母,不愿和你一般见识,可你要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别以为手里有什么父皇留下的小玩意,就想当尚方宝剑来用。”李靖手一挥,示意御林军将薛宝钗擒下。
    可等了半晌,围成团儿的御林军未有丝毫动弹。
    薛宝钗捏了把汗,小腿肚子微微哆嗦。饶是她胆大心细,也禁不住这样大的阵仗。
    顾培生心生警惕:“殿下,好像不太对劲。”
    “你察觉出了什么?”
    “宫中传出钟声,宫外百官一定有所行动,这个时候也该有人往养心殿方向来,可殿下瞧。。。。。。”顾培生示意李靖四下张望。
    他们就站在养心殿的高台之上,想要看远处易如反掌。别说百官了,就连刚才路上还遇见的宦官宫女们,似乎也在瞬间都消失了。方圆以里之内,除他们竟无人一般。
    李靖脑袋一响,那根筋紧紧的绷了起来。他一把推开薛宝钗直冲进殿,顾培生才要跟着往里追,然而心思一动,趁着御林军都盯着李靖的时候,悄悄从偏门拐到了后殿脱身。
    殿中空荡荡,龙床上零落散着被褥,哪里有孝宗的影子?

    359、祖孙三代携手退敌(下)

    殿门咔嚓一声从外而内被关闭,李靖慌忙回身,再看时,哪里还有顾培生的影子?倒是跟进来的几个御林军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李靖心下一凉,也知事情有所不妙。他故意大声在殿内冷笑:“李泓,你缩头缩尾算什么!既然想那位置,就站出来光明正大的和本王较量。亏得本王刚刚还信了你这奸佞小人的鬼话,不要忘了,你可是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毒誓的。”
    正德笑眯眯从帘子后现出身形,与李靖的气急败坏相比,他是十分淡定从容。
    “看来二皇兄还没糊涂到份儿上,你越说这样讲,就越改想想当时的场景。。。。。。臣弟究竟是怎么对祖宗发誓的?”正德十分不屑:“臣弟当时说,若那诏书上真立二皇兄为储君,臣弟定当忠心辅佐。可是二皇兄却骗了臣弟,骗了满朝的文武,骗了这天下百姓!父皇的诏书里分明就是立臣弟为储君太子,三份诏书一模一样,可你却伙同两江总督顾培生篡改圣旨,更谋害了三代老臣曹大人。身为皇室宗亲,父皇最器重的儿子,李靖,你可治罪!”
    李靖连连倒退两步,后面的御林军立即围拢过来,个个抽出佩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事情败露,除了与李泓拼死抵抗,否则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李靖稳住心神冷笑:“本王何罪之有?你休想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本王头上,李泓,说到底,你的嫌疑最大。莫不是你眼红父皇更看重我,心里不忿,所以意图谋反?”
    “二皇兄。。。。。。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你可知刚刚的钟声是何意?”
    李靖沉默不语。正德哼笑:“你以为与顾培生联手在父皇的羹匙上放了毒就可以万事大吉?笑话!父皇是天子,有上苍护佑,岂是你能随意毒害的?这钟声是父皇在太和殿升驾,宣召群臣觐见的钟声。”
    “你胡说!父皇昏迷不醒,这是本王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李靖正极力否定这种谬论的时候,忽然见空荡荡的床褥,那里哪有孝宗的影子,只有空荡荡的嘲笑。李靖在瞬间似乎明白了一切。
    一切的辩词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李靖是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做法。御林军蜂拥而至将他捆绑起来时,李靖只是很平淡的看着正德:“你早知?”
    其实正德对李靖始终带着惺惺相惜,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他应该就是父皇最后的继承人选。然,成王败寇,李靖终究是输了,而且输得十分不光彩。
    作为谋逆者,即便是身为孝宗的儿子。在今后的史书上,也不过是留下淡淡的一笔。
    正德没有回答,可这沉默与无声恰恰是对李靖荒唐谋逆行为的最好反击。
    再说朝中百官均穿丧服进宫,人人面带悲色,以为会被引进养心殿外直接哭灵,谁想却被严阵以待的御林军们直接送进了太和殿。
    看见端坐在龙椅上的孝宗。再有旁边的太上皇,诸人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这神仙居的规模未免太大了些,险些把老臣们吓个半死。一些人忍不住。当场就“喜极而泣”,就差没爬过去扒住孝宗的大腿表白决心。安亲王亦在人群之中,他原和众人一样,是准备进宫为孝宗哭丧的,没想到。。。。。。现在该哭丧的大约要换成他了。
    孝宗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并没有当众对安亲王实施抓捕,但众人心里都清楚。安亲王一脉算是完了。想当年,忠义老亲王是何等的风光,其结果又如何?凡是参与政变的,大多都是一个下场。
    福王吓得瑟瑟发抖,安亲王花言巧语骗了他,言明李靖继位之后就封他这两位皇叔为摄政王,共同打理朝政。福王一时贪心,就将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任顾培生活动军方。
    结果银子搭了进去不说,今日连命也要一同赔上!
    这边正德领着太上皇借他使用的虎贲卫去了李靖的王府,在王府中查抄出大量违禁的宫中用品,更在卧室的夹层墙壁后发现了整套龙袍。铁证如山,也不容李靖在狡辩。从被抓时就闷头不语的李靖忽然吵闹起来,只为苦苦哀求见孝宗一面,却最终无果。
    偌大的宫中,该抓的抓,该抄的抄,孝宗索性借着这个机会把许多积压的毒瘤摘了出来,也算是为正德清扫了道路。喊冤的有,自尽的也有,凡过去与李靖走近的宫人,无不心惊胆战,唯恐一觉醒来就被抓进了慎行司。
    漏网之鱼不是没有,最大的那条便是顾培生。且说顾培生从偏殿溜走掉后,不知走的哪条耗子洞,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宫中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此人诚心要藏,只要熟悉地形,隐匿个三五日不成问题。
    宋晨亲自带着一百精卫按着宫殿搜寻,甚至连冷宫也没放过,然而遍查之后,顾培生就像是凭空蒸发一般。跟着顾培生偷偷进京预备成事之后进入朝堂的顾二郎也不见踪影。。。。。。
    岫烟已经连续数日不见丈夫,心里担忧的紧。儿子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丝毫不耽搁他蹭蹭蹭长肉。从最开始皱皱巴巴的小红猴子,到现在的圆胖可爱。被锦被包裹的儿子就像是颗奶香十足的豆沙包。
    一家人都围着她娘俩转,尚书府那边,姜氏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宋夫人心里越发不愿意回去,东一条胡同又有大胖孙子勾着她的心,宋夫人索性扎根在此一般,连带着宋濂每日下衙门也是往这里奔,就为看大孙子一眼。
    邢忠和卢氏也不提离开,如此一来,竟成了公公婆婆,父亲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局面,这在天朝的豪门世家中还属首次出现的状况。
    宋濂熟悉了邢忠,二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却有说不完的话题。宋夫人把卢氏当半个亲妹妹,另半个当好亲家,二人相处要多融洽就有多融洽,看的岫烟都十分眼红。
    几日后,朝中态势渐渐平稳,西京大营统领被孝宗亲自召见,并赞颂其忠心耿耿,更命其在西京大营中精心筛选精壮青年,以便组成卫队供五皇子使用。与之相反,涿州答应向海参与了谋逆事件,就算查明向海是迫于无奈,被顾培生胁迫,但孝宗态度已决,向海的仕途之路算是走到了尽头。

    360、大结局(感谢大家三年来的支持)

    孝宗经此一事倒也看淡了许多事情,唯独把父子之情放在了所有事情的首位。紫鳞甲虽生僻,但也并非无药可解,从西域请来的高僧兼神医上午为孝宗治病,下午,孝宗无事便往云台去和太上皇俩人对弈,又或者陪着老爷子在湖中垂钓。
    这渐渐的,索性把朝政琐事都多半交给了正德打理。
    正德年纪虽然还小,但行事已经十分有法度,获得了诸朝臣认可,连当初不满他出身的一些言官们也不得不承认,就品行与才能来说,五皇子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孝宗册封太子的旨意选在了这一年端午,为贺此事,孝宗不但大赦天下,更免除了百姓们一年的赋税。这对去岁遭受雪灾而异常贫困的百姓们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百姓在感念皇帝的同时,不免要想想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源自何故。
    要不是人家立了太子,他们焉有这好盼头?
    百姓才不管谁做了太子,只要有经济实惠,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改善,那就是好太子,好皇帝。
    正德听了姐姐岫烟的话,趁势做了几件大事,其一便是在京中修建藏书楼,汇聚天下文献免费供儒生们借阅;其二则是督管户部拨款修缮黄河河口,以防灾年百姓再次流离失所;其三劝谏孝宗新开恩科,选拔天下良才;其四犒赏三军,特别是东南水军。。。。。。
    这四条不论哪一样都需要银子,光靠户部根本无力承担。岫烟当机立断,将家里最值钱的一项买卖,入伙老船王的份子抽出,在江南各大豪商之间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引起阵阵哗然。
    当年做这生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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