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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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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作者:夜雨惊荷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她们一家三口不做官不显富,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命运之神才会特别眷顾。一场车祸,一个别样世界。酣梦醒来,老爸成了邢忠,老妈成了邢太太,女主呢?悲催的成了那个靠当衣服度日的邢岫烟。
别人穿越,要么做林妹妹,要么做宝姐姐,最差也是个晴雯袭人之流吧,怎么到了她这儿,却是炮灰中的炮灰?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有亲爹有亲娘,半路上还捡了个身份不明的小包子,一家四口齐努力,不信炮灰没春天!
简而言之,本文乃是。。。。。。红楼炮灰一家携带包子强势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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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第二本红楼文,希望有所突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荷。没有看过《红楼夜话》的可以戳一下我,吼吼,另有将要完成作品《御朱门》等待大家爱抚
1、阖家三口初临红楼(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11…19 20:57:38 字数:3317
岫岩一觉醒来,看着头顶灰扑扑的棉布幔帐,老旧的雕木拔步床,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境遇。三日前,她跟着爸妈一家三口驾车往湿地公园去踏青,岫岩是独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岫岩家不是大富大贵,但吃喝不愁,最最要紧的是,岫岩父母感情深厚,一家人出奇的团结。
谁知就在驾车的路上,从没遇见过那样大的暴雨,地面上起了薄薄的水雾,岫岩的父亲不敢贸然行驶,就将车子停放在了路边的夹道口处,打算等暴雨停歇后再做筹划。
岫岩扒着座椅的后背,正和父母闲谈,猛觉得后脑勺一痛,身子剧烈的往前俯冲,再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知觉。等她醒来时无比震惊,身子换了身子,年代换了年代,她竟成了姑苏一小户人家的独女。
好在命运之神的玩笑没有开的太过分,岫岩的父母也从现代重生到了古代,一家三口是抱头痛哭,对未卜前途充满了迷茫。
“岩儿,醒了没?”
门外响起母亲柔缓的声音,岫岩忙穿了鞋去开门,“一早就醒了,只是懒怠动,不知该干些什么。”
岫岩母亲姓卢,原在一个小单位做了半辈子会计,有些精明,最会人情往来,看着温温顺顺的,但只要碰触到卢氏的底线,必定要弄出法子叫对方求饶。
卢妈妈笑道:“你父。。。。。。嘿,是你爹爹,说起来还是这样的拗口。”
岫岩忙道:“入乡随俗而已。时间长了母亲也就习惯了。”
卢妈妈听女儿这样一讲,反倒有些黯然,“是了,咱们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我就是心疼你爹,出去这两日也不知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卢妈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一家三口到了这姑苏,还没从车祸中缓过神来,就发现家里的米缸见底,翻遍所有箱笼,一锭银子也找不出来。唯一值钱点的就是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玉佩。
母女俩正说着,就听见敲门声,岫岩欢喜,没等卢妈妈吩咐就跑了出去。
卢妈妈已经踏出去的步子就缓缓收了回来,反而打量起女儿的这间陋室。
他们家以前再不济,可女儿的屋子也是亮亮堂堂,女孩子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光四季的衣裳就满满登登一柜子。可现在再瞧瞧,棉被上一个接一个的补丁,布上抽丝的厉害,这哪里是七八岁小姑娘该有的被褥,分明就是哪个脏婆子盖的。
卢妈妈心里要强,可此时此刻却也难过的偷偷拭泪。
岫岩挽着父亲的手进了屋子,卢妈妈赶忙故作欢喜,“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岫岩的父亲是个三十上下的白面书生样子,宽大的衣袍就像是哪里借来似的,根本不合体。岫岩见父亲额头薄汗微露,忙从断了把儿的水壶里到出一碗白开水来。
“打听到了一些,只是。。。。。。”岫岩的父亲面带无奈,“只是我这人品大约太差,没问几句,人家就甩了冷脸子。”
岫岩和卢妈妈相视而笑,这可真稀奇,岫岩的父亲在以前可是出了名儿的老好人,但却不是一味愚昧的那种,很得街坊领导的喜欢。
“这户人家姓邢,我呢,人家都唤老忠,邻里街坊很是不屑的样子。另有,这房子也不是咱们的,而是从山上净慈庵租赁来的,听那意思已经有了好多年。”
卢妈妈垂首深思:“这么说来倒是和咱们家原来一个姓,邢忠?名字有些土气。怎比得上你父亲原来的那个有气势。”
岫岩父亲自得的一笑:“那是当然,不过咱们家岫岩的名字倒是挺不错,跟了你过去的那个重音,记准了,免得将来被人察觉不妥。”
岫岩完全抛下了初来的不安,以及家中困窘带来的不适,兴致勃勃的问道:“叫什么?”
岫岩爸爸笑道:“听门口卖烧饼的大娘管你叫岫烟,对,就是这个名字。”
岫岩一怔,便觉得父亲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好耳熟,可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卢妈妈轻声道:“果真相似,岫岩,岫烟。。。。。。这么说来是叫邢岫烟喽?”
就见女儿岫岩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指着爸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孩子怎么了?”岫岩爸爸就这么一个姑娘,又是经历了大悲大喜后一家人才重聚首,见女儿如此怎么能不心急?
岫岩爸爸以为闺女癔症了,忙用手捋着岫岩的脊背,卢妈妈却明白了什么,忙道:“你别乱搀和,咱们闺女这是想到了什么。”
夫妻俩齐齐望向岫岩,岫岩脸色几经变换,讷讷道:“我,我大约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夫妻俩一喜:“既然知道就好办,总比瞎子点灯白费蜡好。”
岫岩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爸爸说邢忠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起来,可妈妈说邢岫烟。。。。。。我猜,这里可能就是曹公笔下的世界。”
岫岩爸爸和岫岩妈妈都是特殊时期时期的受害者,读书不多,只知道女儿提到的曹公该是红楼大作的撰写者。当年这部名著被重拍的时候,卢妈妈跟着女儿看了几眼,隐约还记得些情节,但是对邢岫烟这个名字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岫岩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不怪你们不记得,这邢岫烟本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不过她的姑妈,也就是爸爸你这个身体的亲姐姐。。。。。。那可是鼎鼎有名,荣国府贾家大太太邢夫人。”
卢妈妈频频皱眉:“怎么是她?我可记得这人不怎么样。小气自私,对贾家的那个什么春的女儿又不好。况且贾家的结局也不是什么大团圆,咱们就少往上面凑合吧。”
岫岩爸爸虽然是户主,但其实当家主事的一向是岫岩妈妈。
岫岩听妈妈这么一说,心里还带了几分惋惜,曹公笔下婀娜多姿的林姑娘,肌骨莹润的宝姐姐,更有混世魔王宝二爷,算来也都和邢岫烟有点缘分呢!哎,罢了,罢了,就像妈妈说的,她们干什么偏要往上凑合呢?
卢妈妈没理会女儿的哀怨,只问岫岩爸爸:“就只打听到了这些?”
岫岩爸爸一笑:“倒是有些好消息,我走到街口的时候遇到个同僚,原来这邢忠还有份不错的差事,在县衙里做了个小吏,好像是专门管送文书的活儿,只是邢忠这人偷懒耍滑,不得县太爷的喜欢,已经有小半年没去衙门当差了。遇见的那人看着还挺老实忠厚的,悄悄叫我送了银子给县太爷,看能不能挽回这个差事。”
卢妈妈忙道:“那就奇怪了,既然不去当差,怎么不撵了他出去?那个同僚也奇怪,明明知道原因还请你回去?”
岫岩爸爸没出声,想来也是在深思这个问题。岫岩在旁边低声揣测道:“爸妈,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贾家的原因?”
夫妻俩眼前一亮:“你继续说。”
“据我所知,邢夫人是填房,也就是后娶的老婆。贾家是金陵世家,虽然都搬家到了京城,但是名声在外,苏州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敢太得罪了荣国府大太太的娘家兄弟。咱们知道邢夫人不受重视,可苏州这边不知道消息啊,仗势欺人的事儿咱们不做,可借用借用贾家的名气还是不伤大雅的。”
卢妈妈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只是。。。。。。卢妈妈为难的看向岫岩爸爸。
岫岩爸爸太熟悉妻子了,马上明白卢妈妈的心意,这是在担心家里贫寒,不知拿什么东西送给县太爷呢。
陋室中一点声音也没有,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块玉佩。
卢妈妈迟疑道:“反正也算是咱们家的,就算变卖出去。。。。。。也应该没有大碍吧?”
岫岩频频点头,“爸,先挺过这关要紧。”
见妻女一起劝说,岫岩爸爸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一家人活下去才是要紧的,连个工作都没有,岫岩爸爸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那你们等着,我找个地方去典当了它。”
岫岩忙道:“爸爸先别急,听女儿说几句。邢家人在曹公笔下是过不下去才到了京城去投奔宁国府,后来邢忠更是要伙同他人要将贾家的小姐卖出去。”
岫岩爸妈倒抽一口气,他们怎么投身到了这样的一家子人身上?
“再说,从街坊邻里对爸爸的态度能看出来,邢家在外的名声不大好。爸爸出去找当铺只怕要被人欺瞒。不如这样,我先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消息,那些人见我是个小孩子,怜悯心一发,或许能指引条明路。”
岫岩想了想,又道:“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好像从哪儿看到过,邢夫人并不仅有一个弟弟,好像还有两个妹妹,因为她出嫁的时候巴结上了荣国府,就将家中的老底儿都掏了去,两个妹妹过的很不如意。”
卢妈妈一拍手,当即下了决断:“岫岩性子沉稳,在学校的时候就拿得住事儿,让她出去探探风也好。你爸这个身体名声坏,结交的也未必是什么好人,别叫人误导了去。”
岫岩爸爸委屈的冲女儿一挤眼睛,逗得岫岩捧腹大笑。
一家人虽然初来乍到的日子过的有些可怜巴巴,但好在没有离开彼此。
往后的岁月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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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新书来袭,希望是不一样的新作品,希望大家支持俺,小荷很喜欢岫烟这个人物呦,大纲也写的很满意,相信不会叫大家失望的,能否给个推荐票呢??话说小荷好久没有这么满满的激情啦,支持小荷的人留个言,让我看看你是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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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闻幼弟原是弃婴(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11…20 21:43:01 字数:3281
(谢谢小光、九穗禾、婷婷的评价票,么么哒)
岫岩穿了一件姜黄色的粗布对襟小袄,上头绣了几朵白玉兰,肥肥大大的秋裤,并没用裙子,头上整整齐齐梳着一对双丫髻,却也可爱异常。
唯独。。。。。。这脸色蜡黄了些。
邢家租赁的是净慈庵的在山下的房舍,净慈庵也算是姑苏的名刹,因供奉的送子观音比较神通,每年来上香的夫人太太较多,姑子们便也生活宽裕,为留下个好名声,这山下的宅子也不十分的昂贵,多住着做些小买卖的商人。
岫岩家是独门小院,正房一间,左右各两间厢房,关上门来谁也看不见。一出门就是条窄窄的巷道,如岫岩家一般的小院细数数足有八九家家,邢家紧邻东街第二。
巷道里都大门紧闭,岫岩只能往东街上走,不过十几步路,赫然就是个繁华的小街市。来来往往行人不断,两街摆着各种小摊子,新鲜的蔬菜、瓜果,箩筐,薪柴。。。。。。应有尽有。
“邢丫头!”
岫岩四下张望,发现是对街有个包着头的妇人正冲她招手。岫岩迟疑小片刻,终究还是跨过了大街。
那妇人好不热络,往邢家的小巷子里使劲儿瞧了瞧,见无人追出来,这才拉着岫岩进了店铺中。
岫岩发现,原来这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店面虽小,生意却很是兴隆,至少还能雇佣得起小学徒。
几个年轻大姑娘见这妇人领着岫岩往里走,只是好奇的瞥了一眼,又缠着小学徒问个不停。
店铺后面别有洞天,竟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子正中有一株桂花树,遮住了小半个院落。
“姆妈,是哪一个来了?”
从侧面的厢房里走出来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银红色的绸布小袄,玫瑰色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洒的线裙,看上去有几分的和善。
妇人拉着岫岩笑道:“我儿瞧瞧是谁来了?”
少女眼前一亮:“是邢家妹妹,你的伤可好了?”
妇人赶紧冲女儿打眼色,少女才知说错了话,忙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撒娇的拉住岫岩:“邢家妹妹别怪我,我姆妈总说我不懂事。你快进来,我有好东西与你看呢!”
少女的闺房很是清丽,天青色的床帐,湖绿色的绸缎被褥。堆在墙角的两台实木大箱子,想必都是四季常用的衣饰,窗台下摆着一张长条桌,充作了少女的梳妆台。
妇人没进门,“邢丫头先坐着,大娘去抱孩子过来。”
岫岩没在意,笑着点了点头:“大娘且忙你的,我坐坐也就去了。”
妇人和少女有些错愕,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等妇人一走,少女轻推岫岩嗔道:“你们家莫不是真打算将孩子留在我们这儿吧?虽然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总归是条小生命,可实话跟你说了,我爹爹催着我姆妈把孩子还给你们家呢!”
岫岩怔的一身冷汗,她尴尬的笑了笑:“怎么能呢!”少女什么意思?莫非。。。。。。那大娘要去抱的孩子是邢家的?可自己不是独生女吗?
少女见岫岩愣神,担心的在岫岩前后转悠,自己盯着她:“要不得,要不得,你果然是被你爹爹打傻了。”
岫岩不悦道:“我爹爹怎么打我了。”
少女对岫岩恨铁不成钢,水葱似的指头戳着岫岩的额头:“和我还瞒着呢!也不想想,你们家出了那档子事儿,街坊邻里有几个不知道的?邢大娘也是个可怜人,怎么就嫁了那样的丈夫!”
少女还想自顾自的说下去,却见岫岩真有了恼意,这才想起,邢家的大叔再如何荒唐,毕竟也是岫岩的生父,忙住了口,转而道:“好了好了,就当是姐姐说错了话。不过。。。。。。这孩子你们家还是早做打算。”
妇人进门的时候刚还听见这一句,也跟着附和道:“邢丫头别不当回事儿,你绿珠姐姐也是一番好意。”
绿珠娘将襁褓中的孩子递给岫岩,岫岩手忙脚乱的托住,一见婴儿的小模样,心顿时软了。这孩子生的真好,白嫩嫩的脸蛋,眼睛黑玛瑙似的油亮亮,稀疏的头发像小鸡绒毛似的贴在头皮上。许是心灵感情,小婴儿见了岫岩就咯咯咯笑个不停,伸了肥肥嫩嫩的小猪蹄就要去抓岫岩。
绿珠娘轻轻一叹气:“怨不得你们娘俩舍不得这孩子,实在是可人,在我们家这三四日只笑不哭,夜间起夜也就是哼哼两声,像是知道别人的难处似的。要不是我们家你大叔。。。。。。哎,这孩子。。。。。。”
看得出来绿珠娘也有难言之隐。
绿珠趁机道:“这几天已经有了好些家娘子来打听小孩儿的消息,都说。。。。。。你们家要是不愿意养活,她们都肯抱了家去。邢家妹妹,你仔细想想,你们家三口都吃不饱肚子,你爹爹又因为这个险些要了你的性命,何苦捡他回来!这又是个男孩儿,将来养大与你争家产又该如何?不如回去劝劝邢大娘,送了他走吧。”
就在这时,小婴儿不明缘故的哇哇大哭起来,脸蛋憋的通红,一声比一声嘹亮。
“了不得,你这死丫头。”绿珠娘作势拍了女儿一巴掌,忙从岫岩手中抱回孩子,一面哄着一面骂道:“邢丫头别听你绿珠姐姐胡说,这样好的孩子,将来肯定是要孝顺你姆妈的。”
小婴儿被拍的舒坦,又咯咯咯笑了起来。一双沾了水的眸子分外明亮,真叫人疼到心坎里去了。
岫岩打小就喜欢孩子,可惜家中只孤零零自己一个,若真是有这么个弟弟。。。。。。或许也是件好事。
岫岩将孩子抱到怀中:“大娘,这弟弟是我们家的,谁也不给,若有人再来问,你只把这话说与他们听就是。”
绿珠担心的看着岫岩:“那你爹爹。。。。。。”
岫岩笑道:“如今我爹爹都改好了,再也不打骂我们,说要好好过日子呢!”
绿珠和绿珠娘不约而同的撇嘴,很是不屑的样子。
“这样的话也就你姆妈和你才信。哎,算了算了,你和绿珠姐姐说话吧,大娘给你煮馄饨去。”
绿珠吃味的掐着岫岩蜡黄的小脸蛋:“说真心话,我姆妈可是真疼你,那馄饨是她今早包的,统共百十来个,还一心惦记着等你来呢!”
绿珠虽这样讲,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已经从桌案上的匣子里掏出个小纸包来:“喏,我舅舅给我的海棠糕。从扬州府带回来的呢,从没见过那样细腻的红豆沙。”
岫岩这两三日都是吃的米粥,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此刻见了它哪有不心动的道理,只是自尊心作祟,岫岩并没伸手。
“绿珠姐姐自己留着吃吧,我不爱这甜味儿。”
绿珠板着脸:“还是这个坏毛病,难道我的东西就比妙玉的差?你能收她的就不能收我的?也难怪,妙玉是世家千金小姐,自然比我这小商人的女儿来的娇贵。你们家又出了个诰命夫人,怎么会瞧得上我?”
绿珠扭头不去理会岫岩,暗暗垂泪不语。
小婴儿转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仰面仰着岫岩,不大会儿就无趣的打着小哈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岫岩抱着孩子苦笑:“绿珠姐姐要是这么说,可羞死我了。”
绿珠仍旧虎着脸:“那就吃了。”
红豆沙果然又甜又软,豆子给打的碎碎的,只是不知是放的久了还是怎样,酥皮有点软塌塌的。
“绿珠姐姐,你见过识广,知道咱们这儿哪家当铺价格最公道?”
“是不是你爹逼着你姆妈要典当东西?亏得你还骗我们呢,说什么要好好过日子。”
岫岩忙笑道:“不是你想的,我们家有几件闲置的东西不想要了,换几个钱去置办些家什。”
绿珠一甩头,根本不信岫岩的话:“你最会找借口,谁理你是要做什么,不过,西大街的那家裕通当铺倒是有几分威信,不大欺瞒人。要不,你去试试。”
岫岩听罢就要抱着孩子走:“多谢姐姐指点,我这就家去了。”
绿珠忙道:“还没吃了馄饨呢!”
在厨房里做事儿的绿珠娘听见,也忙追了出来:“邢丫头,且略等一等,只能水滚了就好。”
岫岩虽然已经是饥肠辘辘,但心情却出奇的好:“大娘,家里还等着我呢,改天我再来打扰。”
绿珠娘看着飞也似去了的岫岩,叹着气摘了腰间的围裙:“这孩子,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哎!”
绿珠见她娘摘了围裙,忙道:“姆妈,馄饨呢!”
绿珠娘没好气的瞪了闺女一眼:“邢丫头都走了,还吃什么,留着等晚上你舅舅来的时候再说吧!”
听傻了的绿珠站在当院,真见她娘熄了火,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死死的拉住岫烟。
且说岫烟抱着小婴儿往家走,穿过巷道的时候,正好看见隔壁的一家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个小书生打扮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没提防撞见岫烟,脸一红,继而赶忙手脚,慌乱的关上了大门。
岫烟好生没趣,讪讪的安慰了自己一番:虽然长的干瘪豆子似的,但至少不是丑八怪不是?
岫烟低头用鼻尖点了点熟睡中的小婴儿,笑道:“你倒是好命,睡的像一头小猪。”
及至岫烟敲开了院门,隔壁人家才轻轻重新开启了门扉,仍旧是那个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痴痴地望着岫烟家的大门,良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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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夜话
3、裕通当铺谋划前程(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11…21 9:03:33 字数: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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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岩爸妈正等女儿回来,猛见闺女抱着个包袱,他俩就算再没见识,再不知道古人生存之道,也能看明白,那分明就是个婴儿。
岫烟爸爸带着颤音儿的问道:“哪儿来的孩子?”
卢妈妈却注意到了另外一点,女儿也不知抱了多久,小手已经有撑不住的迹象。她担心那孩子被摔下去,忙从女儿怀中接过襁褓。
卢妈妈是做过母亲的人,一见那孩子酣睡的模样就动了慈悲心。
“我去了对街的一家胭脂铺子,那户人家给我的,说是前不久被邢岫烟捡回去的孩子,爸妈,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事儿邢岫烟才被打,一家三口才会发生矛盾?”
卢妈妈想起女儿身上的那些伤,“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不是说了嘛,邢忠人品不好,错手之下打死女儿也不是怪事。夫妻俩因为此发生争斗,才叫我们仨钻了空子。”
岫岩爸爸神色一凛:“孩子她妈,岫岩,你们俩记住了,既然来了就得随遇而安,虽然要找回去的法子,可也不能自暴自弃,今后闺女只管改了名字叫邢岫烟,邢忠就是我,我就是邢忠。”
卢妈妈忙道:“那我呢?”
邢岫烟抢笑道:“自然是邢家太太喽。”
三人哈哈大笑,算是定下了称呼。这一笑不打紧,正惊醒了才睡下的孩子,小宝宝见换了个人抱住自己,哼哼两声,也不哭闹,继而好奇的打量四周。
“呦,真漂亮的孩子。这一看就不像是小户人家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绿珠娘说是个男婴。”
邢忠忽然想起了他们打算典当的玉佩:“你们说,这样的家怎么会出现块玉佩?会不会是这孩子的?”
岫烟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这事儿,她知道父亲一旦查明,只会再想别的法子。但是家中已经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岫烟忙笑道:“怎么可能,爸你不知道,邢家虽然落魄了,但原来也是好人家,就是出了个邢夫人那样的才落败如此。估计邢家嫁女儿的时候是淘换了所有家底,一门心思攀附豪门,将来要什么没有?谁知邢夫人是个可恨的,一脚踹开了娘家,甚至以有这门亲戚为耻。”
岫烟想到曹公笔下邢家进京的场景。连小丫鬟都瞧不起邢岫烟,当薛蝌,宝琴,李纹,李绮,邢岫烟五人组成的投亲队伍来到贾府,宝玉在袭人、麝月、晴雯面前绝妙口称赞前四人为“精华灵秀”,就是没有提到岫烟,可见岫烟是多么的不起眼了。
贾母一见薛宝琴就命王夫人认作干女儿,连园中也不命住,晚上跟着贾母一处安寝。
更别提那样疼宝玉也没给他穿的‘金翠辉煌’的凫靥裘送给薛宝琴。而对邢岫烟。。。。。。贾母只告诉邢夫人,叫她的侄女在园子里住几日再家去。
可见并未真心留人。
如今的邢岫烟可不是曹公笔下淡然处世,任由人轻贱的邢岫烟,他们一家子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难道非要找那不自在不成?
岫烟心思笃定,越发觉得自己在理,继续劝道:“邢家能攀附上贾家这棵大树,想必还是有些家底的,一枚瞧不准的玉佩又有什么。”
邢忠没有出声,沉默便是肯定。
卢妈妈笑道:“那就听女儿的,将东西当了。”
岫烟便将自己听来的当铺名字告诉的父母。
当晚三人随意吃了点米汤,好在那婴孩也跟着吃,并不哭闹。
第二日一早,卢妈妈穿戴整齐,挽着岫烟的手往西街去。
街坊邻居有见到她母女二人的,无不纷纷上来打听消息,卢妈妈就一脸和善的笑,岫烟更是不多话,众人见总没可打听,便也无趣的散了。
裕通当就坐落在西大街把头第三家,两层楼高,进进出出很多人。
娘俩并不胆怯,和一般愁眉苦脸来典当的人不同,大大方方就进了屋。
内中早有个吃茶的老板看见了她们,微微诧异,却不吭声,只看她们来历为何。
当铺中分前台后台,一道木栅栏将屋子分成了两半儿。木栅栏后面每隔几步就站了一位当铺先生,手指下劈啪作响的打着算盘。
岫烟个子小,很费力气的爬上了木头台阶,两手扒着柜台:“老爷爷。”
当铺先生闻声抬起头,见是这么小的客人,先是一笑:“小姑娘,你唤我?”
岫烟点点头:“老爷爷,我要典当东西。你帮我仔细瞧瞧?”
当铺先生家也有个差不多大小的孙女,以至于还没看见东西,便已经带了几分和蔼。
“好啊,拿出来瞧瞧。”当铺先生的眼睛顺势望向小姑娘身后,果然见有个妇人跟着,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母女俩。
岫烟不放心的扭扭头,然后扁扁嘴看向栅栏里:“老爷爷,劳烦你仔细看看。”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佩,放进托盘里推给当铺先生。
当铺先生眼前一亮,心知是遇见了好东西。只是。。。。。。
当铺先生狐疑的看着岫烟:“小姑娘,你打什么地方得来的这玉佩?”
玉佩不是很翠,但好在通透干净,当中没有细纹。婴儿拳头大小,刻的是鹤鹿同春的样子,那仙鹤特别生动,仿佛展翅飞跃出去似的。
岫烟笑道:“自然是家中祖传的。老爷爷别看我穿的不好,但是祖上也曾做过官,掌管了一方钱粮。老爷爷尽管放心,东西来路没问题,只看你出多少钱了。”
岫烟忙补了一句:“是死当。”
当铺老先生一听是死当,心就更活泛了几分。
岫烟惯会察言观色,知道对方是心动了,轻轻笑道:“老爷爷,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我们只来裕通当铺,自然是信得过你们家的招牌。”
当铺先生还在踌躇中,忽然换了一张脸笑道:“东家。”
岫烟扭头去看来人,和父亲差不多的年纪,但穿戴确实天壤之别,昂着首,说不出的气派。
“拿来我瞧瞧。”
当铺先生不敢耽搁,已经从栅栏空隙中递出了玉佩。
岫烟担心他们掉包,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
裕通当的东家一笑:“东西是好东西,既然你们是死当,我也不给幌子,一百两,银子你们拿走,东西我们留下。”
岫烟当即脸一沉,作势就要夺那玉佩。
当铺先生恨不得从栅栏里钻出来,只能频频安抚:“你这孩子,急什么,价格不成咱们慢慢商议就是。”
岫烟委屈的看着当铺先生,仿佛他才是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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