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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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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靠过来扶住她,谁知,代战突然喉头一甜,吐了一口污血在地下。丽娜急忙唤道:“快叫御医!”
可惜,御医根本做不了什么。
代战伸手乱抓,慌乱无比:“我看不见了,我瞎了!”
本是金枝玉叶,变成这种结果,这就说明天降大凶,西凉有难。紧接着,整个西凉也顺理成章地跟着陷入恐慌,人人自危。
等消息传开,养伤中的薛平贵却反倒安下心来。摸摸许重生留下的解药,他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做“一鸣惊人”的西凉大恩人。
唯有最惨烈时得到的恩惠,才会被刻骨铭记。而他想要的,才能顺利地得到。
忍着口渴,薛平贵艰难地等待着许重生回来。他们是互相利用的搭档,他只有等到他才安心。
千里之外,许重生正在大唐的宫中冲着李渼发脾气,骂李渼太蠢。
李渼随宣宗回来送他回含元殿安寝,忙前忙后演了一场很辛苦的孝子戏,才回到披香殿又被许重生逮住一阵罗嗦,当然很不高兴。
忍着忍着,李渼终是受不了地还击:“许重生,你别仗着是我舅舅就大放厥词,我马上就会成为太子,我还要当皇帝,你想不想要脑袋?”
“殿下,您别忘了您现在是‘孝子’,而不是‘太子’。”许重生冷笑道:“陛下现在还不能出事,我们不能动他,说话要小心一点。”
杀了宣宗,却杀不尽天下民心,只有树立起不可打倒的威信,才能一劳永逸。
事倍功半,李渼还是觉得很生气:“我做‘孝子’还不是被你逼的,你用法力就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要我这么辛苦?把皇上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那些大臣,你用法力弄死他们不就可以了吗?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得天下易,守天下难,然而李渼很难感同身受。
许重生只好压着火气慢慢劝:“殿下,你要知道,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西凉战事在即,到时候由你挂帅一举歼灭,那个时候你名扬天下,还怕不能当太子吗。只要你得胜还朝,我们逼皇上退位,你还怕不能当皇帝吗?我为你费尽心力,你就不能再忍忍?”
“你可别骗我。”李渼坐下喝杯茶,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放心吧,皇上除了你根本没有成年的皇子,你是众望所归,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你的势力,你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登上龙位,成为新帝。我夜观天象,新帝将出,你是顺天命应民心,大事将成!”许重生拼命地“画饼充饥”,令李渼明白这份苦心。
“说得是啊,那些皇弟都没有成年,除非父皇还有别的私生子,否则皇位舍我其谁?”李渼想得得意洋洋。
此刻,隐身在披香殿房顶上的宝钏默默观望着这一切。心道:“你们都错了。”
51渣男之密
许重生这么说;反而促使宝钏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现在要做的便是顺其自然。
既然雍王想做孝子,那么他肯定不能让这一切就此拆穿,由此可见;苏龙也不会有危险。不如安心等待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许重生也停下来,不一会儿突然冷笑道:“等等,雍王,别再说了。”
“为什么?”李渼不明白。
许重生沉吟道:“我们轻些说话。殿下,敢问刘义的那一半兵符在你父皇身上吗?他到将军府取到了没有?”
“不在,刚刚我亲自服侍父皇看着他脱衣服,没有刘义那一半兵符。”李渼想得咬牙切齿:“父皇看来已在提防我;那一半兵符肯定还在宫外,依本王之见;十有八|九交给了李云贵。连魏大人和令狐大人都出动了,摆明是要对付我。现在只要父皇回宫拿到剩下的那一半;他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以二合一对付我。不过不要紧,我现在派人围住了含元殿,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他轻举妄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你不能这样,盯得太紧,皇上也不是傻瓜。这样他怎么会上当。”许重生赶紧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千万谨记。我们现在是为了坐稳江山,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我在假装孝子,他也在假装慈父,半斤对八两,我还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呢。”李渼总算开窍了。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明明已是剑拔弩张,却还要维持表面的温情。
接下来就要看谁更快。许重生一番思量之后对李渼道:“殿下莫急,无论怎样,只要皇上没有借口便不能动手。我们势强他势弱,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让一切回复‘原状’,我会推波助澜,等西凉事发,一定会让你出尽风头。”
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才可以蒙蔽外界的眼线。为了达成所愿,就连对待仇人也要网开一面。
李渼已然听明白了,很不乐意:“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苏龙?我当着他的面说尽了狠话,他都知道我要谋反了,我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放他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如果要一切恢复“正常”,苏龙必须平安回到王允府中,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这么为难,许重生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忘了我有法力了吗,只要我施法抹去他这段记忆,他又怎么会记得?苏龙现在身在天牢对不对,你赶快放了他,免得风声传出去,陛下就有借口惩治你了。”
看来他们又要为非作歹,宝钏飞快地舞起一阵风,先下手为强地去到了天牢。
此刻,苏龙正蜷缩在墙角打瞌睡,突然心有感应地睁开双眼:“谁。”
“是我。”宝钏身儿一晃,以范离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急道:“苏将军,等会儿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要依计行事。”
苏龙半信半疑地点头。再一会儿,牢门开了,许重生和李渼走了进来。
苏龙赶快继续装睡,等许重生施法完毕方才醒来,居然“傻乎乎”地问:“殿下,国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误会,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本王特地前来送将军出宫。”李渼看他糊涂地摸脑袋,相信的确已遗忘前尘,高兴极了。
宝钏隐身在一旁偷笑,悄悄地跟出去,亲眼见到苏龙被李渼扶上马才放下心来。
苏龙归府,不仅是为了报平安,同时也将重要的消息带回去。他深知大事为重,一进府便拉住李云贵回房密谈。
见到彼此平安,苏龙和李云贵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李云贵高兴地道:“大姐夫,原来你在装傻?”
“是啊,范离帮了我很大的忙,他让我假装失忆才能逃出来。”苏龙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云贵,范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不是你的表弟对不对?”
李云贵笑而不答。
于是,苏龙回想起许重生和银钏曾说过的话,惊喜不已:“他不是范离,是宝钏!”
太好了,宝钏居然会法术,大唐有救了!
苏龙高兴得眉飞色舞,拉住李云贵不停地夸赞,直到李云贵不得不出言提醒:“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二姐夫也回来了。”
除了苏龙平安归府之外,吃里扒外的魏虎也灰溜溜地回来了。
一忠一奸,天壤之别,不可不防。经过提醒,苏龙顿时警惕道:“是我的错,我会小心。云贵,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在宫中会想办法取出另一半兵符,我们要做的是先找到刘义将军,以便勤王,现在再加上大姐夫,我们如虎添翼,不用怕了。”李云贵已经按照宝钏的吩咐拜托葛大葛青帮忙,想来很快便有回音。
听说居然找乞丐帮忙寻人,苏龙赞叹不已:“真聪明,这是宝钏想出来的办法?真不错。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也是宝钏在天牢中特别叮嘱过的。
苏龙不便直言,只好暗示他:“云贵,你几月生日?”
“七月初七。”李云贵疑惑地打量他:“怎么你也问?”问的人眼神都不对,宣宗充满了慈爱,苏龙却是温和中带着恭敬。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李云贵想不明白急出汗来,不知不觉伸手摸了一把颈后,摸到那颗“红豆”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原因就在这里,他明白了,却是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观察入微的苏龙盯住他立刻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李云贵是个孤儿,但每个孤儿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世。
虽然在此种情形下挖人隐私很不厚道,但苏龙必须这样做。
李云贵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应承道:“大姐夫,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说。”
人多眼杂,非常危险。苏龙一把拽住他:“那我们换个地方,到‘那里’怎么样?”
“那里?”李云贵感到掌心被掐了一下,突然懂了:“好,大姐夫,就到‘那里’。”
地点也需要出了门才能说,否则不能确保万全。
魏虎也在府中,还有银钏,不可不防,尤其魏虎一定是李渼的眼线。避开他,才能避开祸引。
处处想在了前边,大唐可以暂时心安。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凉,却是苦上加苦。
代战看不见了,身处黑暗的恐惧,无人可以相助。
薛平贵忍耐着口渴,也很快忍不下去了,在他快要渴死的时候,突然帐中一闪,围绕在身边养伤的士兵全部被迷倒。
——大唐西凉两头忙的许重生又回到了这里。
薛平贵喜出望外地爬起来,挤到他身边,比划道:“给我水,快点!”
“我早就算计好了,给你。”许重生扔给他一个水囊,还有两个馒头,问道:“怎么样,代战现在是不是瞎了?”
“是。”薛平贵又吃又喝,状况总算有点起色,忙指划道:“她瞎了,还在吐血呢,我什么时候救她?”
“这个我自有分寸。”许重生说得郑重其事,扔给他一张写满字的纸:“记熟上面的内容,在此期间你也要好好表现,最好情深一片,非她不可。”
“要我用命去救她?”薛平贵猜到了伎俩,很舍不得:“那也太冒险了吧?现在凌霄知道了我是薛平贵,我这一关怎么过?你帮我弄死他好不好。”
凌霄虽然脚不能动,嘴巴却还可以说话,只要时间一长,消息传遍大营,人人起疑,那时候,薛平贵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不用担心,他没有证据,再说,如果我弄死他反倒引人怀疑。你可以让别人以为他嫉妒你,反正他喜欢代战,旁人会相信的。这样反而可以促成你跟代战的‘姻缘’,你大可一试。这几天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西凉,到时候,你配合我,我自然会帮助你‘解救’这些可怜虫。”
“你用什么身份出现?”薛平贵望着他阴险的面孔,忐忑不已。
很明显,许重生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管薛平贵,还是李渼,都是他的棋子。
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薛平贵不敢拂逆他,小心地试探。
许重生没有回答,冷笑着出了帐,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代战的帐中响起一阵疾呼:“不好了,公主又吐血了,快来人啊,来人救命啊,太医!”
该是薛平贵上场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他不顾辛苦地赶了过去,却被拦在帐外。
为代战守帐的人是丽娜,奉凌霄之命,她必须不眠不休地盯紧代战,一见薛平贵靠近,立刻便喝斥道:“站住,薛平贵,你别想乱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薛平贵,我不明白啊。”薛平贵“无辜”地指划着,小心翼翼:“我是来看代战公主的,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千万不能喝水,不然会中毒的!”
“你怎么知道会中毒,你有什么居心,快说!为什么千里潜伏回到西凉!”丽娜想着代战瞎眼吐血的样子,怒不可遏地喝道:“薛平贵,你再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52作祟西凉
居然连丽娜也都知道了;还当众喊出来。薛平贵惊呆了;不过当他想起许重生留下的那张纸;很快恢复了镇定。
许重生真是聪明;一切尽在所料,为他铺好了后路。
薛平贵急忙“迷惑”地摆手“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少装蒜了;你根本不是哑巴!不信我打得你开口!”丽娜一拳砸向他的胸口;不依不饶。
薛平贵立刻龇牙咧嘴,却没有一丝痛叫,只是手摇得更快了,看上去很害怕。
真像一个哑巴。但丽娜怀疑地步步紧逼:“你不要再装了!快点现出原形来;毒药是不是你下的;你快招,不然我就大刑伺候!”
她猜得很对。但大刑伺候也不会有声音,许重生已然封住了,薛平贵不可能开口。
丽娜越是威胁,越显得他楚楚可怜,她越是凶,薛平贵越得意。
这时代战的帐中传来咳嗽声,还有御医和下人的惊呼声。薛平贵瞅准时机冲了进去,连滚带爬。
代战在昏沉间听到丽娜的叫声,被这么一吓,又吐了一口血。
她已是奄奄一息,追进来的丽娜只好停下步子,去瞪薛平贵:“喂,你快出来!”
丽娜不敢再直接呼唤薛平贵的名字,怕代战听到又会有什么意外。薛平贵心里有数,偏偏更加凑近代战,拽住胳膊,又拉又摇。
代战发现了是他,于是更心痛了。强撑着气息去问丽娜:“丽娜,你在说什么,什么‘薛平贵’,你为什么要打哑公子?”
“你都听见了?”丽娜感叹天意不可违,只好说实话:“代战你别被他骗了,这个人不是哑巴,他是薛平贵,他是奸细,他会妖法,害得凌霄的腿都不能动了!”
如果凌霄不是不能动,必定亲自为代战守帐以确保万全,就不会便宜了这贱|人在此做戏。
薛平贵装得像小绵羊一样可怜,极大地激发了代战的同情心。
对丽娜的话,代战一点也不相信,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丽娜摇头道:“薛平贵还活着,就是他!凌霄亲手试出了他的武功!是他在害凌霄,害我们西凉!是他想害死我们!”
这句话先害“死”的人是代战。
代战骇得叫了一声就向后仰去,死气沉沉。
御医翻看了眼睑,随后摇了摇头,抱怨地丽娜几句就走了出去。
这种情况,御医已经不管用,只有找巫师作法。
闻讯赶来的国王带着巫师一起来,丽娜先被骂了一顿。丽娜委屈地分辩了几句,又被国王骂回来:“无稽之谈,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再说下去是想把代战吓死吗,快出去!”
“他明明就是薛平贵,他不是哑巴,大王,你只要见过凌霄就清楚了。”丽娜无奈又依依不舍。
“走吧,再说下去代战就要没命了。”代战病体沉重,已是气若游丝。
薛平贵赖在帐中不肯走,此刻心中默数:“一,二,三。”
数到“三”,代战的手臂终于一垂,头一歪,她闭气了。
巫师刚刚才到,吓得道:“大王,不是微臣弄的,不关我的事啊。”
辩白有什么用,很快有很多人都会“闭气”。
是闭气,而不是死亡。这种情况跟许重生留下的纸上写得一模一样,薛平贵窃喜地偷笑着,假装惊恐地摆手,示意众人。
“你这个哑巴怎么还在这里。”国王发现了他,烦躁地挥手:“算了,看在你曾经救过代战的份上,孤王先放你一马,你快出去!”
薛平贵一旦出去便要迎来大祸,帐外丽娜根本没有远离。
丽娜对着他冷笑道:“你这个贱|人害死了代战,跟我走,我要大刑伺候!”
随后,她拽住薛平贵不放,押着他去见凌霄。
凌霄正为了不能动弹的双腿在发脾气,召集侍卫到床边想办法搜集证据解决薛平贵。结果,猛一见到他们,急得瞪大了双目:“怎么,丽娜,你居然没有拿下他?!”
丽娜顿时想到自己的一时鲁莽造成了代战之死,又羞又愧,俏丽的容颜染上了红霞,止不住地落泪。
“你怎么了。”凌霄可疑地打量她,惊叫道:“你别告诉我,代战她……”
“代战她死了。”丽娜悲伤地哭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凌霄!”
凌霄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掌,整个人都弹跳起来,从床上滚下,没有知觉的双腿砸在地上他完全置之不理。他挥着双手,瞪着薛平贵,指道:“我要杀了你!”
杀不了。
侍卫们全都来扶凌霄,连丽娜也是。薛平贵趁机向外跑,迎着月光的方向,越跑越快。
许重生留下的纸上有咒语,薛平贵在心中默念,吸引月光追逐着他在身上形成叠叠的光影,感觉很神奇。
再过片刻,冲出来捉他的人都看见了,轰动地叫起来,惊动了巫医和国王。直到他们也出来时,巫医指着薛平贵道:“是他,他是贵人,他能救西凉!大王,这是月亮神的旨意,指派贵人来解救西凉,西凉有救了!”
在西凉,月亮神是十分神圣的膜拜对象,巫师的话音刚落就有很多人跪了下来。
国王感到震慑又悲伤,喃喃地道:“为什么这么巧,代战刚死贵人就出现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我的代战就不会死了。”
奔跑中的薛平贵听见,冷笑着转身,“惊恐”地摇手。
有许多人趁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月亮神选中了你,你快说,怎么才能救我们西凉?”
西凉的水源已被污染,没有水喝,全国上下很快就会自取灭亡。
这是灭国大祸,所有的希望却全部凝聚在一个“哑巴”的身上,真是荒唐。
可是病急乱投医,这样也是没有办法。
国王难过地喝止了:“你们不要这样,他是个哑巴,就算问再多又有什么用。”
哑巴的意思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得懂。而现在这么多人当中,跟薛平贵接触最多的代战又已经死了。
该怎么办呢。众人陷入了愁云惨雾里,一双双眼睛纷纷盯紧了他。
薛平贵感到巨大的压力,却只能忍耐,他转过身去看向巫师。
巫师被迫地道:“我也没办法,这个人始终不是西凉人,我的那一套他听不懂,他的意思我也不明白,要是乱来会惹出大麻烦的。”
事到如今,国王只好亲自去问薛平贵:“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快对我们坦白吧,只要你救了西凉,一切误会就会解除了。否则,我们只好当你是奸细处死,孤王想你也不愿意这样吧。”
威逼利诱,既然薛平贵承担了“贵人”的预兆,就要逼他去承担“贵人”的职责。
有这样的结果,许重生也在纸上写明了,薛平贵稳住心神,伸伸手指,平空指划了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代表的不是大唐,而是百越。
百越人只是长相上跟唐人相似,而百越和西凉虽非友邦亦非敌国,属于不远不近的关系,刚刚好。
“百越?”国王惊喜地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百越人?你不是大唐人?”
薛平贵点了点头,又画了一个符号,以示恭敬。心中却依旧在默念咒语。
月光被吸引着紧紧地依在他的身上,既清幽又充满了爱怜。
于是国王更加信服了薛平贵的话,急道:“没错,这是月亮神所选的贵人,传令下去全国搜索,找一个精通两国语言的人来当翻译,务必使贵人明白巫师的意思。”
这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巫师却很为难。
责任重大,巫师感到难担大任,又不可以推托,很难受。
就在这时,凌霄被侍卫们抬了出来,大喝道:“不可以,这个人不是百越人,他是薛平贵,大王绝对不可以上当,他会妖法,微臣的腿就是最好的证明!”
惊诧的人们顿时又被吸引了,齐刷刷地转移了目光。
凌霄吃力地搬动着双腿给他们看以作证明,又道:“你们看,我现在不能走路就是薛平贵,他根本不是什么贵人,他是坏人!他会妖法!护城河里的毒就是他所为!”
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只要用心揣摩必能找到蛛丝马迹。
凌霄动情地讲述着遭遇,说得听众们半信半疑又踌躇起来了。
没多久,默默走来的丽娜也应证地说道:“没错,我相信只要大刑伺候,这个‘哑巴’一定会招供!薛平贵,你别想狡辩!”
除了用刑,还有一个办法。
凌霄皱眉思索,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招手道:“来人,扯下这个人的衣裳!薛平贵背上有烙过的疤痕,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来人!”
薛平贵的上衣很快被扯掉了,在惊呼声中迎来了众人的目光。
后背没有烙痕,而是一些浅细的痕迹。都是从断情崖回来时在地上蹭伤的,薛平贵心中一紧,却是坚决地摇头。
自从断情崖那夜,许重生施法将他和代战拽上来之时,早已预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形。所以,薛平贵根本用不着担心。
凌霄越是信誓旦旦,越是自取其辱,众人立刻转为质疑,齐声道:“凌霄,你为什么胡说!这个人根本不是薛平贵!”
“大家不要怪罪凌霄将军。”薛平贵披好衣衫,摆手比划表明意思:“代战公主死了,所以他才会妒忌我,报复我。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救活代战公主,为你们西凉排忧解难,就算要我付出生命也同样再所不辞。”
53贱人在此
有对比才有结果;这样比起来,“哑公子”和凌霄真是天壤之别。
眼看薛平贵就这样得到了民心,凌霄快被气疯了,马上又说道:“你们别信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
丽娜也来帮腔:“没错,凌霄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西凉的大将军,你们凭什么相信一个外人,你们也太糊涂了!这个薛平贵是个妖人,他会妖法,是他把凌霄害成这样的,现在又来害我们了!”
对于这种情形;薛平贵当然装无辜,不一会儿更有自以为是的人站出来替他说话;指着凌霄和丽娜道:“你们才是胡说,这个人如果真的是薛平贵,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凌霄而只是弄僵了他的腿,为什么没有弄哑他,而是留着他来指证自己?天下间有这么傻的人吗!凌将军分明是公报私仇,现在代战公主死了,所以凌霄将军要为她报仇!”
此人骨格清奇,令人眼前一亮,声声指责振振有词,教人不得不信。
突然局势倒转,风往一边吹,凌霄和丽娜都呆住了。而薛平贵也突然间明白了许重生的用心。
许重生根本是故意留下这些破绽来帮他。
想到这儿,薛平贵冷笑着眨动眼睛,不再说话。
而那个帮腔的年轻人则继续煽动着大家,振臂高呼:“凌霄无能,不配当大将军!护我西凉,另选贤能!”
在他的煽动下,很多不明真相的“墙头草”糊里糊涂地加入了阵营。
自然而然的,薛平贵成了捡便宜的人。
面对愤慨的人们,凌霄压抑着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说道:“大家既然这么说,想必是不满意我这个大将军了,是不是?”
煽动者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大将军保家卫国,你连走路都不能,有什么资格做大将军,西凉危难在即,你还在为了一己私怨,要致贵人于死地,你分明居心叵测!这种人没有资格当大将军,大王必须将他免职,以免祸国殃民!”
分明有所预谋,凌霄叹口气,决定放聪明点不再说话。
可是煽动者并不会因此而放过他,而是步步紧逼地走到了面前,喝问道:“凌霄,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既然标榜自己是大将军忠心爱国,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为西凉做点事呢?”
很明显,要的便是他主动交出将军之位。
凌霄愤怒地瞪了这人一眼,想要冒险以退为进,去向国王道:“大王,微臣一片忠心,万事以大局为重,微臣愿意让出护国将军一职,请大王另选贤能。不过,微臣亦不会放过可疑的细作,天地明鉴迟早会证明微臣的清白。还请大王警醒,不要令人有机可趁,更不要纵容不知所谓的人胡言乱语。”
“不知所谓”的人,当然是指眼前唯恐天下不乱的煽动者,凌霄贵为将军,而他却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百姓。这么一说,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可是,煽动者却凛然一笑,反过来喝问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将军这么说是看不起我们百姓,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了,是不是?”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出地道的西凉气息,从衣饰到口音都没有可疑之处,没有任何人能怀疑他不是西凉百姓。
凌霄上当了,惊愕得无言以对。
终于,为了安抚一切的国王开口道:“大家不要再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西凉的安全。既然月亮神选定哑公子作为救国的贵人,我们要遵从神的旨意,巫师,马上派人去找精通百越语言的翻译,一旦有发现马上带回来。至于凌霄,”,他对着凌霄冷冷地扫了一眼,失望地道:“就依你所请,先免去护国将军一职,你先好好养伤,等你的腿复原再说!”
太不公平了,丽娜叫起来:“大王,您怎么能这么糊涂!”
国王本来还没有顾及她,这一声突然迁怒想了起来,喝道:“丽娜,你还敢说,不是你胡说八道,乱说什么‘薛平贵’代战会死吗?你犯下这样的大错,孤王要革除你的郡主之位,废为庶民,你给我滚!”
“不要,大王!”失去荣华富贵无所谓,但要命的是变成庶民就失去调查薛平贵的权力,丽娜很痛心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算要革除也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为代战报仇!”
“代战是被你气死的,你还敢说,还不快滚!”国王气急攻心,再也容不得她了。
就这样,丽娜和凌霄被侍卫们带了下去,一夕间,两个真正为着西凉的人就这样被“借刀杀人”。
随后,国王也走了,在离开前驱散了众人。
群众们满怀担忧地散开,那个煽动者出其不意地朝着薛平贵的方向望了一眼。
薛平贵于是明白了这又是许重生的杰作。许重生说过会留在西凉助他一臂之力,接下来只要安心等待就够了。
薛平贵默默地仰头望向天边,此时此刻,天边现出了鱼肚白,终于天亮了。他的心也跟着这线光亮而安稳不少,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大唐。
王允府上,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李云贵的身世。
当夜,苏龙和李云贵说好了到“那里”去说,结果,他们真的连夜出府,到了“那里”。
“那里”是翠竹林外的武家坡,寒窑旧址。
苏龙和李云贵驱马疾行到了这里,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李云贵先下了马,向寒窑走去,等苏龙也跟上来时,才突然转身道:“大姐夫,等等。”
寒窑是葛大葛青以及薛平贵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因为葛大葛青等人当了乞丐兵为国争光,宣宗赏赐了银子,乞丐兵也被特别编排为队伍,另行安排,所以这寒窑已经没有人在住了。
所以李云贵选择它作为倾诉秘密的地点,无疑是最合适的,但是离着寒窑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他突然警觉地向后退,对苏龙道:“有人。”
苏龙身为武将,也是十分机敏,很快点头道:“没错,有人在寒窑里。”
已经有一阵没有人住的寒窑,地上却有着很新的脚印,通向那里。
会是谁呢。苏龙和李云贵急忙退后,牵马走入了草丛,高大的草丛很好地成为了掩饰。
他们安心地等待着,再一会儿居然看见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居然是魏豹。李云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突然想起魏豹确实已经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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