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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不爱你还能爱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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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留恋人世,其实是担心自己还活着的家人在乱世中会不会遭遇不测,现在国家稳定了下来,他们自然没有了徘徊不去的理由。

如她所想的,赤司大辉是个好王。阿采欣慰之余,却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寂寞和迷茫。

巧国如她所愿,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安然,因为动荡的时间只是一年多,国家受损其实不算严重,何况它之前的底子好,恢复起来也快。在阿采牵着马走过了许多地方,却再也找不到她可以做的事情后,她停下了脚步。

巧国彻彻底底不再需要她了,她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

她茫然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城镇和村落,最后,当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神龙村时,忍不住愣了愣,随即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终究还是无法骗过自己的心,她的心知道她最想去哪里。

此时正是晨光初现,村子里的人都还没醒来,到处都静悄悄的。她慢慢走进了村子里,忽地,身后却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阿采!”

是弥月。

新王登基后,弥月就带着十月和当初跟着她们的十个少女回到了神龙村,村子被人贩子洗劫一空,幸好有左丞相范成达的帮助,她们才能很快地安定下来。这一年多,回到神龙村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村子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那时候,她奇怪一国的丞相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地帮助她们这几个无依无靠的少女,那个大人却只是笑眯眯地说:“我只是报恩。”

弥月至今还记得,那个笑容温暖得让她看呆了。

然而,他口中所谓的报恩,却让她迷惑至今。

此时,看到已经快两年没见到的人,弥月激动得丢掉了一早出去采回来的草药,跑过去一把抱住阿采又哭又笑的,“你到底去了哪里?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在那样的乱世,你出事了。

阿采被她抱得一懵,听着耳边弥月激动的声音,心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阿采自此在神龙村住下了。

弥月原本想让阿采和她们一起住,阿采谢绝了,只是在弥月的坚持下,她搬进了她们旁边的一所空屋子里。那里原本住着的人家在那一场浩劫后,死的死,散的散,至今没有人回来。

弥月现在以采草药为生,无业游民·阿采闲着没事干,也加入了这一个活计。每天一大早起来,和弥月去山林里采草药,然后拿到不远处的小镇里卖。弥月细心地存下了赚来的钱,笑眯眯地对阿采说,等十月够年龄了,她就送她去女学读书,这些银子要好好攒起来,以后用到钱的地方多着呢。

阿采静静地听着,没说什么,但也悄悄把钱攒了起来。

嗯,反正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没什么要用到钱的地方,以后可以一起给弥月,让十月好好上学。

弥月还跟她说了很多事情,说刚回到神龙村时的无助,说她们几个女生一起振作精神好好生活的励志,也说到了左丞相对她们的帮助。

“真是奇怪,”弥月曾经一脸困惑地说:“那位大人说他在报恩,但我记得没救过他啊。”

阿采只淡淡地笑笑,眼神却柔和了。

看了看身边安静的少女,弥月忽然有点心疼。

从她认识阿采以来,她总是独自一人,她有十月陪着,不会觉得寂寞,可是阿采呢?

她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吗?

她突然想起了阿采从人贩子手中把她们救出来那一晚,曾表情温柔地看着星空,告诉她,她有一个很思念、很思念的人。

那分明是思念情人的眼神。

那个人是谁?她却不敢问。

要是那个人还在这个世上,阿采早就去到他身边了吧,又怎么会住在村子里。

生离和死别,永远是一个人心上最痛的两道伤疤。

》》》》》》

到了晚上,阿采总是会一个人来到神龙村毗邻的海边,在夜色下静静地看着海浪翻滚的海面。

她在想些什么呢?已经这么多年了,迹部应该……早就忘了她了吧。

别说她现在没有回去的方法,就算回去了,在对那个少年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后,她还有资格去见他吗?

他肯定恨死她了。

阿采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下意识地握上挂在脖子上的圆形指环。

可是,还是想见他。

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也好,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也是幸福的。

至少,心不用像现在这样空虚得可怕,仿佛那里破了一个巨大的洞,她却找不到填补它的方法,只能每天恍然若失地活着。

她明明站立在这个天地间,却可怕地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只有在空无一人的大海边,阿采才会放任自己心中泛滥的思念。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到什么时候,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是那么长,又那么短。

长到每一天都仿佛是没有尽头的延长。

短到也许穷尽这一生,她都无法再见到那个少年了。

》》》》》》

仿佛没有尽头的生活,终于在某一天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

那是一个平静的夏日午夜,阿采正安然地睡着,忽地,却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仿佛掉进了某个没有重力的空间,脑袋昏昏沉沉的,让她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哎呀!老头子,你那条臭尾巴又扫到人了!下一次信不信我真的找根绳子把它绑起来。抽你!抽你!抽死你!”

“哎哟,凶得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世界的人怪得很,这个不会又像上次那女孩一样,一进来就死了吧!咦?!这少女怎么好生眼熟?”

“臭老头,就是你上次搞出人命后,帮她另找躯壳那一位!只是怎么她在这里?不会是我们穿错空间了吧?”

“哈哈,管他呢!幸好她没有再死一次,我们把她送回去就好了。”

迷迷糊糊的,身体似乎被一条柔软的东西托了起来,阿采终于能稍稍睁开一点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水波荡漾的海平面。

她似乎在海里,正在被人慢慢托着送上海面。

她想转头看看托着她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脑子晕乎乎的,不一会儿,她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刺眼的光亮中,她似乎坐在了一处松软的沙地上,一双脚还泡在水里,身边围了无数的人,都在用一束光对着她,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采吃力地坐了起来,发现她醒了,周围人一片欢呼,只是阿采照例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群人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但阿采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穿着,不是巧国人的日常服饰,几乎每个人都穿着短袖短裤,一派清凉的打扮。心里猛地一跳,因为预感到什么的阿采舔了舔干燥的唇,吃力地问:“请问……这里是哪?”

一群人一愣,面面相觑。

没人听得懂。

最后,莫名来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的阿采姑娘被一群说着奇怪语言的肤色各异的人,簇拥着来到了一个扁平的建筑前,那个建筑的大门上有一串字符,好歹也算在现代上了一段时间学的阿采姑娘这次看懂了。

Police Station。

呃,她貌似……进警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采姑娘的遭遇告诉我们,学好英语很重要= = 
黑户身份的姑娘一回来就进局子了哦呵呵呵呵,凶悍的警察叔叔会对着姑娘拍桌子大叫,快叫人来认领你!
姑娘:“……”
完全听不懂……





第64章 【六十四】最爱的你
警局里只有两个警察在值夜班。那群人把她带到这里后,就哗啦啦地走了,只剩两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阿采有点头疼。

其中一个眼睛微微往下垂,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哗啦啦地说了一堆话。

阿采:“……”

听不懂……

那男人皱了皱眉,又哗啦啦地说了一堆,阿采很懵,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男人一愣,转头和自己的伙伴对看了一眼,另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男人忽然从一张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本子,朝阿采扬了扬,哗啦啦地又说了一堆。

阿采估摸他在问自己有没有这个东西,但她是睡觉途中被带到这里来的,身上除了一件睡衣什么都没有,于是继续摇头。

两个男人皱眉,又对看了一眼,接下来,他们就像变魔术似的,轮番拿出了几个小本子和几张卡,似乎是在问她有没有这些东西,阿采无奈地不停摇头。

语言不通心好累……

没猜错的话,他们说的是英语,之前上学的时候她接触过,然而那段日子对阿采姑娘来说简直是恶梦,其他科目还好,就数学和英语她无论如何都学不好。

数学在迹部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达到了及格线,但面对英语时,阿采姑娘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文盲,迹部采的英语也是渣渣,留下的记忆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于是从没接触过这种语言的土包子姑娘学得想哭,某个大少爷也束手无策了,每次都单手托腮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倔强的姑娘拧着秀气的眉看仇人似地看着卷子上蚯蚓似的文字,眼里是浓浓的疼爱和怜惜。

学渣·阿采姑娘此时想起这些事,忍不住想笑,心里却是淡淡的苦涩。

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会是他所在的世界吗?

而这些本子和卡,她估摸都是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像巧国每个人都会有的户籍记录,阿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黑户……

面对这个语言不通的黑户姑娘,警察大叔也很无奈,苦恼地摸了摸没几根头发的脑瓜子,指了指警局里的一张空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拿出了一堆仪器,又是扫她的脸又是按她手指的,按手指这个阿采知道,之前迹部大宅装的是指纹锁,于是她猜测俩大叔在收集她的指纹。

捣鼓完后,俩大叔就齐齐坐在了电脑前。阿采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左右观察起了这个不大的警局。

警局里只有并列的两张办公桌,正对着阿采的那张桌子上零散地摆放着一些办公用品,电脑,文件,笔筒……忽地,阿采的眼光被右上角的一本杂志吸引了,杂志的封面是一个拿着网球拍的男人。

她伸手过去拿过了杂志,随意地翻了几页,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阿采的心微微一颤,是……幸村精市。

对于立海大这个部长,阿采只在合宿时见过,但因为幸村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长相,阿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他,肯定是他,阿采一瞬间理不清心里面是什么感情,只知道呆呆地把整本杂志翻完了,陆陆续续地又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还有……与运动风的杂志似乎不太相符的穿着白大褂的忍足……

阿采的眼眶一瞬间又酸又涩的,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原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她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见到迹部了?

那个被她决绝地舍弃了的少年,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资格,但想到自己再一次和他同处于一片天空下,可以再一次见到他,心就抑不住地变柔变软,某种微酸微甜的情绪从她的心口处蔓延开来,侵占了她全身每一根神经,让阿采眼角挂上了一抹晶莹,却忍不住扬唇微笑。

只要想到自己回到了他所在的世界,心里的那个大洞,就似乎被什么填上了。就像那时候失去了记忆的她,只要在迹部身边,就能忘却一切惶恐和不安。

阿采愣愣地看了忍足所在的页面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还埋首在电脑前的两个警察大叔身旁,拍了拍他们,指了指忍足的照片。

如果忍足现在也在附近的话,应该就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带她离开警局。

两个大叔一愣,脸上闪过莫名的表情,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阿采奇怪地看着他们,不懂他们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看到出现在警局的佐佐木管家,阿采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佐佐木管家看到她,激动得眼圈都红了,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两个警察就凑了上去,佐佐木管家不得不先和他们把必要的手续办了。

一直到佐佐木管家把她领出了警局,阿采才如梦初醒,看着身姿似乎比以往伛偻了不少的老管家,阿采有点犹豫地开口,“佐佐木管家……”

轻轻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要先问什么。

想问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到了真正要问的时候,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佐佐木管家从怀里抽出一条小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稳重守礼了一辈子的老人即使在此刻,情绪也是内敛的,只是通红的眼角和微颤的脸部肌肉泄漏了他心底的激动。他细细打量了阿采一眼,当发现她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朴素的棉布衣裳,脚上甚至没有穿鞋子时,眼泪又忍不住要下来了。

他的小姐,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他微颤着声音,怜惜地看着似乎有点窘迫的女孩,温声道:“小姐,你冷吗?快随我上车,车上有毯子。”

七月份的纽约,夜晚时还是有点凉的。

说着,就要带阿采上车,阿采犹豫了一下,叫住他,“这里……是哪?你怎么在这里?”

迹部呢?也在这里吗?

佐佐木管家微微一愣,当看到女孩眼中的茫然和困惑时,心里的震惊/变成了怜惜,“这里是纽约,小姐,少爷来到美国念书后,我们也跟了过来……”顿了顿,他低叹一声,“已经五年了。”

阿采的心微微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五年……她在巧国不过待了三年,这里竟然已经过了五年!

就在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一个带着轻微叹息的醇厚声音在她身旁响起,“你竟然真的回来了……”

这声音说不出的熟悉,阿采一愣,转头,果然见到不远处,眉眼间成熟了不少的忍足正站在一盏路灯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风衣,仔细看,可以发现风衣下是一套简单朴素的家居服,仿佛他是急匆匆出门的,连衣服也没有换。

看来,那两个警察大叔也通知了他,没想到,他真的在纽约。

忍足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衣着单薄的少女,轻叹一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阿采刚想推脱,他又开口了,“在回去之前,我们先聊聊吧。”

有点愣然地抬眸看着忍足严肃的表情,阿采犹豫了一下,接过他的外套,轻轻点了点头。

》》》》》》

忍足和她一起坐上了来接她的车。不大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车厢是密封的,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佐佐木管家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忍足一手搁在唇边,心情复杂地看了对面的娇小身影一会儿,这么多年,她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的神色不太好,“是不是经常睡眠不好?”

原本在发呆的阿采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呵,六年了,好不容易相见,我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对老朋友的关心。”忍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阿采不禁皱了皱眉。

原来她真正离开的时间是六年么?有了前面五年的震惊,阿采现在只有淡淡的忧伤和恍然若失。

早就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不一样,但没想到,已经六年了啊……

“我不知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忍足看着她,淡淡道:“你回来的事情,我让佐佐木管家先不要告诉景吾那家伙。”

阿采一愣,不由得定定地看着他,忍足却又是嘲讽地轻笑一声,“你为什么回来?在那家伙好不容易走出了你给他带来的阴影后,你回来了,这是件多么讽刺的事情,你知道吗?”

阿采眉头微皱,不知道怎么解释。

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你离开的第一年,那家伙疯狂地找你,几乎把整个世界翻过来了,后来他找到了海神镇,见到了你写给他的信……”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忍足蹙了蹙眉,无奈地低叹一声,“然后,那家伙就病了,断断续续地病了大半年,病好了后,他就来到了美国。”

来到美国后的迹部,看着是变回以前的样子了,但只有忍足知道,他从此沉默了许多,头两年,他的眉头总是皱着,就算是朋友聚会的时候,也经常一个人拿着红酒坐在一边,沉默地喝着,仿佛把自己封闭进了某个世界中。

直到这几年,情况才慢慢变好了,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阿采听着忍足沉重的讲诉,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唇微抿,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对面的女生,忍足沉声道:“阿采,是你选择了放手,景吾好不容易从那段记忆中走了出来,我不认为,你的回来是好事。六年了,景吾身边也有了新的人,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新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阿采还是一时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回来做什么?她其实,什么都不想做,曾经她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轻轻问:“那女孩,好吗?”

忍足一愣,皱眉看了阿采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北川家的大小姐,和迹部一样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读硕士,性格不错,是公认的美人,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都足以配上迹部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阿采于是笑了,“那就好。”忍足讶异地看向她,却正好对上少女蕴着浅浅笑意的眼眸,“忍足,我回来,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着,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就是这样而已。”

她还是贪心的,虽然是自己先伤害了他,但还是想再见他一面,虽然从此以后,他的生活中不再有她的位置,但知道他生活得很好,她就开心。

她最爱的国家和最爱的人,都得到了幸福,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理由呢?

虽然心会很痛,但这样的痛,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此时也不过多了几丝苦涩罢了。

看着少女微微笑弯的眼眸,忍足一时间有点失神。

这个笑容明明无懈可击,为什么他看着,却觉得那么不舒服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采姑娘的爱是大爱,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贪念,单纯想见大爷一面,知道他过得幸福,也是真心地为他高兴。
对大爷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哈哈……
而且闺女啊,你这样很让人心疼啊TAT
写文写到现在,呜呜,明天还要一早起来上班,求安慰求鼓励【打滚】






第65章 【六十五】卿是毒/药
忍足接到警局打给他的电话时,正准备睡觉,毕竟那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在没有应酬约会的日子里,他一般都睡得比较早,身为医生的他比谁都清楚熬夜是一种慢性自杀行为,即使他的主攻方向是因打网球而引发的各种肌肉或关节疾病。

在听闻一个被人从海里发现的,语言不通穿着一身奇怪衣服的亚裔少女表示认识他时,他一愣,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然而,当接到警局传真给他的图像时,忍足沉默了。

那是一张消失了六年的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第一时间就抓起一旁的外套出了门,连衣服也没换一套。坐车去警局的路上,他大脑一片混乱,从惊讶于她怎么竟然回来了,到慢慢的回想起了好友前几年的颓靡沉默。

他一直在迹部身边,太清楚那个少女对他造成的伤害,曾经那么张扬跋扈的一个人,自此竟变得沉稳内敛了许多。是多大的打击,才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连性格都变了?

忍足觉得心痛这个词他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有点怪,但对于自己的好友,他是真的挺心痛的。

所以,一见到阿采,他首先想到的是质问,是谴责,然而看到她带着淡淡哀伤和落寞的笑容,他莫名地无法再说下去,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国家……怎么了?你回来没关系吗?”

阿采的眼神一柔,微微一笑道:“上天垂怜巧国,给了巧国一个有担当的新王,我回来的时候,巧国的情况已经慢慢转好了。”

这个世界上,知道她的全部秘密,能和她探讨这些事情的人,只有忍足了。

哦,不,还有松本由,确实,还有啸天转世的松本由。

看着少女唇边静谧安详的笑容,忍足眼眸微闪。

他很想问,巧国有了新王,那你呢?

莫名地,他想起了六年前,在那一片星空下的河堤边,刚刚从麻仓月手里拿回了身体掌控权的少女一脸疲惫无力地对他说,“累……但是,我不能……抛弃他们……”

他突然就不忍心问了。

这两个人到底算什么?一个比一个让人心疼。

但是,不管怎样,现实是残酷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

那天晚上,忍足在离开前,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

“你刚到美国,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看了看穿着古朴的少女,忍足有点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忘了你那个鬼地方是还没开化的封建国家,你语言都不通要怎么在美国生活?”

阿采眉一扬,不怎么满意他的用词,“巧国不比这里差,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而且,你在我面前说这句话,确定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谁让那个什么巧国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了棒打鸳鸯的那根大棒。

忍足推推眼镜,无奈地看了面前娇小的女生一眼,“还能掐人,证明精神不错。刚回来,好好休息吧。”顿了顿,他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继续读书吗?至少,先解决语言这个问题吧,否则你在美国出个门都困难。或者……”

阿采看忍足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困惑地看着他。

半天,忍足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你要不要回日本?不是我说你,虽然有些事情,你认为自己看得开,但天天处在那个环境中,圣人都会变成疯子的。”看到女生微愣后,微垂的眼帘,忍足烦躁地推了推眼镜,“我说这句话,不是偏心谁,是真的觉得,分开对你或者对他,都是最好的方法。”

看了看依然沉默的阿采,忍足第一次站不住,左右走了两步,这恶人的角色真不好当,为什么一遇上这两个人的事情,操心的永远是他?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忍足才在阿采面前站定,看着她道:“你懂我的意思吗?阿采。”

阿采自然是懂的,她离开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这短短的生命,她其实大可以选择一辈子默默地守护巧国,但她还是任性了,在卸下了肩上的重担后,她的心告诉她,她最想来的地方是这里,她最想守护的是心里面的那个人。

所以她在神龙村住下了,赌一个回去的机会。

已经活了两百多年,她的心早已变得沧桑,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只是,当她陡然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她只想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我懂的。”阿采抬眸,笑看着他,慢慢道:“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生活在他周围。你说了,景吾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生,我的存在,理应不会对他再产生什么大的影响。”顿了顿,她轻轻道:“要是,有一天,我的存在让他们感到困扰了,我就离开,离开这个动作,其实很简单的,不是吗?”

忍足被她的反问噎了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傻女孩,他担心的人,其实是她啊!她是真的不知道吗?只怕是不在意。

他还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人的。

》》》》》》

失踪了六年的小姐终于回来了。

迹部家五年前跟随少爷来到美国的佣人都又惊讶又欣喜,藤原小姐更是夸张得一见到阿采就把她紧紧抱住,一度哭得喘不过气来。

藤原小姐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一边叼念着“我可怜的小姐哦”,一边领着她到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

这栋房子比日本的迹部大宅要小一点,但更精致讲究。阿采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楼梯旁,旁边隔了一个房间的位置就是一个大阳台,从阳台那里可以俯瞰花园和小区外面的大路。

一进房间,阿采就被藤原小姐推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时,藤原小姐正在细细地帮她整理衣物。

“你突然回来,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只能临时叫附近的百货公司随便送了点女孩子的衣物过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藤原小姐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抹了抹眼泪,“我可怜的小姐哦,我还以为……还以为……”

阿采有点无奈地看了看身上颜色粉嫩的公主睡裙,说是随便,其实还是藤原小姐选的吧,这是她一贯的风格。看到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阿采笑笑道:“我现在回来了。”

藤原小姐点点头,看着比六年前瘦了一圈的女生,这些衣服都是比照着小姐六年前的尺寸来买的,现在明显大了,心里一酸,忍不住又想哭了,“过几天,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买点衣服,这几天就将就着吧,啊。”

阿采点点头,心里是一片微酸微软的宁静,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问出了口,“哥哥……不在家吗?”

藤原小姐收拾衣服的动作一顿,抬头朝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带了几丝勉强,“少爷的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平时他都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很少回来这边。”

事实上,自老太爷三年前去世后,少爷就几乎不踏进这座房子了,除了老爷夫人偶尔回来的时候。

看着阿采脸上的些微失望,藤原小姐心里一疼,小姐和少爷六年前的感情,他们这些老人都是知道的,也喜闻乐见,只是谁能想到,小姐无端端就消失了六年呢?

小姐为什么失踪了?这六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美国?藤原小姐不敢问。

一个女孩子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不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好追问的,若是小姐想说,她会主动说出来。

藤原小姐怜惜地看了看眼前的小姐,也是神奇,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除了消瘦了,面容五官依然一如少女时,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小姐,请不要责怪少爷,少爷不知道,你会回来……”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对,藤原小姐懊恼地掌了掌自己的嘴,道:“呸呸呸,小姐回来是肯定的,我都在说什么?我是想说,少爷……少爷不是故意……”

阿采把她为难的神色看在眼中,抿了抿唇,道:“哥哥和北川家的小姐,现在怎样了?”

藤原小姐他们不知道六年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迹部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都以为她只是失踪了。

所以,在藤原小姐看来,直到她失踪前,她和迹部的感情都一如往常吧。

藤原小姐一愣,抬头看着她,“小姐,你知道了?”

“忍足跟我说了,”想了想,阿采朝她笑笑,道:“我没关系的,毕竟,已经过了六年……我只是问问,哥哥和北川家的小姐……是在一起了吗?”话还没出口,心里已是闷闷的疼。

所以,忍足才会提议她回日本吧,在他眼里,她可能成了一个喜欢自虐的怪胎。

藤原小姐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阿采的神色,才斟酌着道:“北川家和迹部家这几年有生意往来,刚好北川家的大小姐和少爷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两家的大人于是……起了点心思,而少爷……似乎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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