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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不爱你还能爱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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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是很欢迎啦,毕竟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看么。
忍足就站在迹部身后不远处,看着那个已经沉默了一上午的少年,暗暗叹了口气。
不愧是迹部,不过半年,就被他突破了自己设下的重重障眼法,一路追踪线索找到了这里。在迹部的人抓住了一直待在这里的松本由后,他也无奈了,只好把真相全盘托出。想起迹部那天眉眼间的凌厉和惊痛,忍足暗暗心惊,却也为自己的朋友感到了一丝忧伤。
最爱的女人舍弃了自己,不管理由是什么,这件事也足以给予一个男人致命的一击。
自那天后,迹部就天天跑到这里,一站就是一天。忍足一度担心这家伙会不顾一切跳进海里,却被松本由告知,在阿采临走前,给了他两封信,一封是给夏目家的猫老师的,她请求它想办法把这里的漩涡异象封印起来,每年的漩涡异象给小镇居民带来了数不尽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她大概也怕这男人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跳进海里吧。在阿采离开三个月后,夏目就带了几个会法术的人过来,把这里的漩涡异象封印了。
据说这里的异象,是很久以前,某只妖力强大的神龙族的妖怪穿越时空时,尾巴摆动得太厉害让时空缝隙破了一个洞引起的。
阿采的另一封信,是给迹部的。
这件事松本由一开始没有透露分毫,但在见到迹部连续五天都在堤坝上站上一整天后,脸色复杂地找到他,把这封信交给了他。
“本来,主上是要我两年后交给他的,”松本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忧伤,“那个男人,真的很喜欢主上……”
主上,也很喜欢他呢,直到临走前的一刻,最念念不忘的,也是他,说起他时,嘴角会扬起幸福而忧伤的笑容。
忍足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微微皱眉,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再喜欢有什么用?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再多的喜欢,只会变成罪孽。
此时,忍足看着不远处脸色隐隐发青的迹部,眉头紧皱。
已经第六天了,天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天没亮就跑到海风肆虐的海边,被寒凉的潮湿海风吹上一整天,也不愿意好好吃东西,就算是钢铁巨人也熬不下去啊!
自小就在家里的医院混迹长大的忍足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男人眉眼间的疲惫虚弱,心里忽地就起了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大跨步上前,一把握住迹部的手肘,“迹部,你到底要在这里站几天!”
刚触上他的手,忍足心里就一惊,这温度滚烫得异常。
发着高烧还在这里吹海风,这家伙不要命了!
迹部却像没事人一般,看也没看他一眼,沉声道:“放手。”
又是这样,这些天,无论他说什么,这家伙都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前几天,忍足担心他的情况,总是对那个少女的事情避而不谈,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无论是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名医生,他都无法再放任他这么作践自己。
“她走了,不会回来了!你不懂吗?!”忍足低吼,“无论你在这里站上多少天,她都不会回来了!她舍弃了你,选择了她的国家,你什么时候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迹部的身形晃了晃,头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站稳,就猛地甩开了忍足的手,咬牙,额角青筋突起,“忍足,你给本大爷滚开!”
忍足心里也火了,他是脑子有问题才来这里受大少爷的冷脸,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对于她来说,你根本不算什么!你不过是她两百多年生命中的一次意外,顶多算是一场艳/遇,懂吗?!在她心中,比你重要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即使你掏出了一颗真心,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甚至,你认为她是真的喜欢你?那不过是她失忆后产生的错觉!”
迹部忍不住身体微颤,他猛地转身,提起了忍足的衣服,眼神阴厉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闭嘴!”
“呵,堂堂的迹部家大少爷,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忍足冷笑着,眼里却隐藏着无奈哀伤的光,“别以为刚刚那一段话是我乱说的,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也不需要顾念什么朋友之情了。”
他猛地推开了迹部,看着他因为身体虚弱差点站不稳,皱了皱眉,终是硬下心肠,拿出一直带着的信,往他身上狠狠一丢,“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走到大路边,终是不放心,转头看了看,却见那个男人远远地站在开阔的天地间,正低头看着什么,挺拔俊秀的身影在广阔的天空和不见尽头的大海映衬下,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忍直视的孤寂萧索。
他低头看了很久,很久,忍足记得,那是很短的一封信,他却看了那么久,那里面的一字一句,就是他这个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何况迹部。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却见远处的迹部忽然转身正对大海,轻轻举起手,手中的信纸就随风而去,吹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忍足皱眉,就见他突然又不知道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在今天不怎么明亮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然后,他猛地一甩手,那一小簇微弱的光就呈抛物线飞进了波浪翻滚的大海中,很快就被雪白的浪花淹没了。
是戒指,还是项链?
忍足忍不住叹气。
阿采啊阿采,无论你有天大的理由,作为迹部的朋友,我无法原谅你。
你可知道,你做的一切,足以让一个男人心碎到绝望。
忽地,他脸色一变,看着远处忽然直直倒下的迹部,快速地跑了过去。
》》》》》》
阿采,阿采……
仿佛永远冷静淡然的你,有着小小脾气的你,好面子的你,张扬好胜的你,心软的你,体贴的你,总是出人意料的你。
明明害羞却假装淡定地说:“我想,我也是有一点喜欢你的。”的你,在无数人瞩目的球场上抬头微笑地对我说加油的你,在阳光下站在高处,嘴角微扬地叫哥哥,接住我的你,依恋地抱着我的你,情到深处时,说哥哥,我好喜欢你的你……
决绝地对我说分手的你,欺骗我和松本由的关系的你,在信里说对我的感情,也许只是失忆后的错觉,祝我找到幸福的你……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你?迹部景吾到底,有没有真的认识过你?
遇上你后,我总是这么不自信,阿采,也许我所有的坚持,在你的眼中,都只是一场笑话吧?
》》》》》》
熟睡的阿采忽地醒了过来,看着窗子外的明月,犹豫地触了触心脏的位置。
刚刚,这里似乎痛了一下,现在,也很不舒服。
自从迹部采彻底离开后,这个身体自带的先天性心脏病就没再复发过,这种莫名其妙心悸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半坐起来,阿采愣愣地看着天空,在这宁静的夜里,实在太容易勾起心底的思念。
不知道他怎样了,是不是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想到将来会有另一个女生待在他身边,陪他笑,陪他经历生活中每一个最细小的细节,见证他的张扬和傲气,霸占他的怀抱和吻,心脏处就一跳一跳地疼,到了后来,阿采已经分不清,这是身体上的疼,还是心理上的疼了。
她叹了口气。真是糟糕,那个男人就像毒/药,沾上了就会上瘾。
锥心蚀骨般的瘾。
今晚注定睡不觉了。阿采掀被下床,轻轻走到了营帐外面。
自从一周前,她让郑业停军休整后,他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她本来想回庆灵殿见一见新王,郑业却不以为然地说,何必多跑一趟,让他过来就是了。
郑业似乎从骨子里排斥新王,对于这种情况,阿采也很无语。
但郑业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说让新王亲自过来,就肯定有办法。果然,不到几天,庆灵殿里就传出王见郑州叛乱久久没有平定,决定御驾亲征的消息,明天,就会来到他们驻扎的落水乡,她已经和郑业说好了,到时她混进迎驾的士兵队伍里,一起去见新王。
不管再怎么不受欢迎,被麒麟承认的人就是王,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新王啊……
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知道巧国有了新的王,阿采心里松了口气。巧国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沉重的责任,扛在肩上久了,也会倦,也会累。更何况,王是不老不死的,这样的重任,似乎永远没有卸下的一天,有时候只是想想,就觉得未来遥遥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她还是王的时候,偶尔喜欢到民间住上一段时间。不管再怎么不愿意,也会看到身边熟悉的人经历生老病死,而不老不死的她为了不暴露身份,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伪装成另一个人,去到另一个地方,结识新的人,然后,又看着他们生老病死。
一个国家中,除了王和向王祈求了仙籍的官员,寻常百姓都只是普通的人类。
那时候的阿采偶尔会想,不老不死,其实是上天对王下的一个诅咒吧?说白了,它就是想找个长期免费劳动力吧?
现在长期免费劳动力的身份换了人做,阿采觉得真好,她就做个寻常老百姓,默默地守护巧国好了。
然后,经历正常人的生老病死,让生命成为一个闭合的环。
但是,如果新王真的像郑业他们说的那么糟糕,她也不会轻易把巧国交到他手上。
阿采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东西,在营帐外面的空地上慢慢转悠。守卫的士兵都知道这个小兵最近莫名其妙地很得右丞相看重,对于她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闲逛的行为,都装作没看见。
走着走着,不远处的草丛上似乎有什么闪了一下,阿采微愣,走过去蹲下一看,只见草丛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指环。
银色的指环,上面镶嵌着一颗六边形的钻石,简单的款式,却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闪亮的光。
这明显不是这个世界会有的东西,莫非是通过蚀,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
阿采心里莫名地涌上一丝哀伤,让她不由自主地捡起了那枚钻戒,久久地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阿采姑娘要是不回来,郑业小盆友真的会叛乱的哦,某种程度来说,郑业小盆友也是个任性的娃【微笑】
上一章留言好少,大家踊跃点冒泡嘛,否则我写文好寂寞的【笑哭】
第60章 【六十】姑娘家家
阿采那天晚上很晚才再次入睡,第二天难得地起晚了。
当她匆忙梳洗打扮好自己,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子,打算跑去集合地点看能不能赶上去迎接新王的时候,却见郑业好整以暇地站在营帐外,见到她,朝她微微一笑,“主上,您醒了。”
阿采微愣,抬头看了看日头,皱了皱眉,“怎么没有人叫我?”
郑业轻哼一声,“不过是迎接那个小子,哪里需要您亲自过去。”他本来就不同意。见到阿采皱得更紧的眉头,他忽地转了话锋,“听夜间守卫的士兵说,您昨晚很晚的时候还在营帐外面转悠,今天早上我派人来叫了您一回,见您起不来,也就算了。”
阿采深知郑业对新王的偏见,只得叹了口气,“那新王呢?”
一个人的观念,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何况那是她的右丞相,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多么油盐不进的人。
郑业似乎不怎么愿意提到他,看了阿采一眼,忽然道:“成达也来了,您要不要见一下他?”
阿采一愣,明知道他在故意叉开话题,还是被吸引了心神。
范成达,她风流倜傥的左丞相,会无赖地对她撒泼打闹,遇上正经事却比任何人都要认真严肃的左丞相。
阿采心里微微一动,有点动容地看了看郑业,却终是微垂眼眸,摇了摇头,“相见不如不见,而且我是阿采这件事,不宜被过多的人知道。”
她隐约能猜到郑业想做什么,她能理解,却不会纵容。阿采再次抬眸时,眼里的留恋温存统统散去,变成了微冷的凌厉光芒,直直地看着郑业,道:“郑业,现在巧国的王,不是我,以后巧国的王,也不会是我。”
郑业脸色一紧,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阿采盯着他,继续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主上,现在的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他。”
说完,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忽地,却听身后郑业微沉的声音响起,“主上,您可知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巧国……”
阿采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心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有种闷闷的疼,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她忽然不敢问,抿了抿唇,她转身眼神清冷地看着他,“但对我来说,巧国很重要,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它,即使是你,郑业。”
手不自觉地抬起,隔着衣服握了握挂在脖子上的指环。
昨晚捡到那枚指环后,她就找了根绳子把它挂在了脖子上,此时,感受到它圆润坚硬的触感,阿采的心忽然就安定了。
对啊,她不应该有任何迷茫,她抛下一切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守护巧国。
虽然并非她所愿,但巧国这段日子遭受的灾难,和百姓们的不安惶恐,都是因她而起。
这是她欠下的债。
她定定地和眼神莫名复杂的郑业对视了很久,忽地,却见他轻轻拉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呵”一声,“主上,不管怎样,请不要用这种敌对的眼神看着我。”那种似乎被她隔离出自己世界的感觉,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顿了顿,他放下手,一脸无奈地看着阿采,道:“您看重的东西,即便舍上我这条命,我都会为您守护。”
阿采微微一愣,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窒闷感,看了他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她无法说出“你不要那么勉强自己”这样的漂亮话,因为她确实需要他,巧国也需要他。
当王就是这样,不能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无时无刻都要紧绷着一根神经,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有时候,真的很心累。
郑业沉默地看着少女慢慢走远的身影,营帐后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忽然缓缓走了出来,站在了他身旁,“还是老样子呢,完全藏不住情绪,心软得一塌糊涂,虽然也许只有我们这些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来。”范成达看着远方的娇小身影,眼里闪过一抹依恋和温软,“刚刚她点头时,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忍,大概是觉得,她勉强你了,很过意不去吧。”
这么多年来,这人竟然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然而,最难得的是,她不会被这颗赤子之心扰乱心底的判断,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她有自己的底线。
这样一个王,巧国就是打着灯笼,都很难再找上一个啊。
看了看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他低低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边往前走边道:“兄弟,悠着点吧。”走了一步后,他微微侧身,看着他咧嘴一笑,“顺便说一句,在我心中,巧国也很重要,你要是想搞破坏,我大抵也是不会同意的。”
看着对面人陡然变得凌厉的眼神,范成达哼着小曲,愉快地走远了。
主上啊主上,您可知道,在不知不觉间,您为巧国消除了一场可以预见的灾祸。
啧啧,之前怕治不住你,现在主上回来了,我还会怕你不成?
天道轮回啊天道轮回~
》》》》》》
阿采是在军营后方的一块草地上找到新王的。
草地旁,有一个马厩,里面的马正低头欢快地吃着饲料。一个十七八岁的短发男生正坐在旁边的一排木栏杆上,身上穿着青色长袍,头上斜斜地戴着一顶纯白色的棒球帽,看起来颇有点不伦不类。
男生五官清秀,就是一双剑眉又浓又密,硬生生把一张清秀的脸渲染成了硬朗,此时他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垂下来的一双脚晃啊晃的,很是不安分的样子。
阿采隐在一个营帐后面,静静地观察着,看下来,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男生,身上带着一股少年的青涩气息,却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看着还觉得是个挺活泼正气的少年,可是为什么郑业他们对他的印象会那么差呢?阿采有点不解地皱了皱眉。
忽地,却见不远处的少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阿采微愣,就见他跳下了栏杆,跑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双手捧起了什么,然后,一脸苦恼地抬头看了看大树。
阿采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一个小小的脑袋正从少年的手里怯怯地探了出来,原来,是一只从窝里掉了下来的幼鸟。阿采看着,心忍不住就柔软了。
她从藏身处走出去,轻咳一声,树下的少年立刻转头,两人的眼神第一次正面对上。
少年的眼睛又黑又亮,眼里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光彩。见到阿采,他以为她是军营里的士兵,皱了皱眉道:“你们这里有梯子什么的吗?”
阿采看了看他在他手里探头探脑的幼鸟,没回答他的问题,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少年微愣,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把幼鸟交到了阿采手上。阿采一手把幼鸟护在怀里,抬头找到了鸟巢的位置,单手攀着树枝,几下就跃了上去,轻轻把鸟儿放回了窝里,跳了下来。
然后,她转头看向少年的方向,却见他嘴巴微张,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即似乎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这里的士兵都像你一样厉害吗?”
阿采定定地看着他,道:“我这样不厉害,上场杀敌才厉害。”
这少年感觉太弱了点,塙麟没有让宾满附在他身上吗?宾满是和塙麟签订了契约的妖魔,是塙麟的使令,没有实体,可以附在人身上,控制人的行为。当初她刚刚当上王的时候,战斗力基本上是渣,塙麟就让宾满附在她身上,让她借助宾满的力量去战斗。
宾满有没有附在少年身上,她不清楚,但塙麟让其他使令跟了过来保护新王,倒是确定的。阿采不动神色地扫了四周一圈,不无意外地看到了地面下有异物活动的痕迹。
而麒麟是仁兽,见血就会不舒服,一般不会主动来战场。
仿佛听到了什么讨厌的事情,少年皱眉,“哦”了一声。
阿采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问:“那……你是谁?”
少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忽然双手插兜靠在了树干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管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据说,今天早上,王来了。”
少年的脸色立刻微变。
“而且,据说王是个很年轻的少年,”阿采装作没看到他表情的变化,继续道:“莫非,就是你?”
少年沉默了半响,忽地,嘲讽地轻笑一声,“什么王?别笑死人了!突然就把我带到这里,突然就对我说我没有当王的资格,呵,真当我稀罕当什么王?难道这是什么躺着就能月入百万迎娶白富美走上人间巅峰的工作吗?!”
阿采微愣,是谁对他说,他没资格当王?不会是把他带回来的塙麟。阿采一思量,心中就有了答案。她有点无力地轻叹一声,问:“你不想当王,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少年皱眉看了她一眼,“啧”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什么人?”
说着,站直身子就往回走。阿采也不恼,跟在了他身后,见少年坐回了刚刚的栏杆上,阿采想了想,走到了不远处的树下,也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一直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满脸崩溃的少年转头朝她大吼一声,“卧槽,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闲着没事干是不是?!这样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阿采仿佛看不到他眼里冒出来的火,慢慢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想,作为你的子民,我有权利知道我们新上任的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哈?你有毛病啊?”少年的口气很不客气,“知道了又怎样?难道我不想当王,你就要跑路吗?”
阿采皱了皱眉,“你难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和巧国毗邻的庆国和奏国,几乎每天都要收留从巧国过去的难民?”
少年脸色一白,嘴角抿了抿,没说话,半天,才低低地道了句:“关我什么事?反正不管去到哪里,我都是不被需要的存在。”
说着,跳下栏杆,就要离开。
阿采站起身也跟过去,少年却忽然转头,龇牙朝她恶狠狠地道了一句,“再跟过来我真的要打人了!”
阿采的脚步顿了顿,皱眉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他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忽地,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阿采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大红色长袍的俊逸身影慢慢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边向她这边走,边苦笑道:“一开始,还没有抗拒得那么明显,自从郑业对他说了你没资格当王这句话后,那小子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啧啧啧,郑业也是的,就喜欢欺负小孩子。”
这样骚包的大红色,整个巧国,也就一个人喜欢天天穿。
看着走到她身旁的范成达,阿采心里微动,面上却平静如斯。发完了感慨,范成达转头细细打量了阿采一眼,笑眯眯地道:“你就是郑业最近很看重的那个小兵?叫阿景是吧?”
阿景是她给自己起的假名。
阿采点了点头,却见他忽然举起右手,在袖子里面掏啊掏,掏啊掏,半天后,终于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纸包,微微弯腰,递到了她面前,笑容灿烂得就像天上的太阳,“来,邯郸城里最好吃的糖炒栗子哦。”
阿采微愣。范成达见她不接过去,把小纸包往她怀里一塞,轻笑着道了句:“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操心太多,会掉头发的。”
看着男人蕴着温暖笑意的双眸,阿采沉默半响,终是忍不住微扬嘴角,轻声道了句:“谢谢。”
她的伙伴,都暖得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就到六十章啦,撒花撒花~~
话说,我真的很喜欢范成达这个角色啊~~绝对是暖心大哥哥型的,我喜欢成熟温暖的男人【机智】
来大姨妈了,肚子好不舒服,差点码不了字嗷嗷……
第61章 【六十一】你很重要
因为阿采的介入,郑业没有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往郑州的州府凉城前进,李长庆似乎急了,这几天天天差人送来信件。
阿采之前还不知道这件事,是某次去郑业的营帐找他时发现的。她那时看到了他正在用烛火烧毁一封信,她看到的时候,信已经烧得差不多了,阿采却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右下角的“长庆”两个字。
她当即微皱眉头,“你跟李长庆一直有书信往来?”
郑业脸色不变地烧完了整封信,看向阿采微微一笑,“不过是同门间的友好交流。”
……信你是傻子。
阿采也不是不知道郑业似乎有过和李长庆联手造反的危险念头,虽然他现在回头是岸了,但阿采还是没法完全放下心来。这几天,他似乎很忙,几乎都见不到人。对比刚和他相认那时候,郑业天天在她身旁晃荡,不管她说什么,都雷打不动的样子,差得不要太多。
而且,这几天,军营里的气氛也变了,弥漫着一股暴风雨来前的不安气息,常规守卫的兵力比以往多出了一成不止,士兵们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也是一脸紧绷的神色。
阿采自然察觉到了种种异象,只是现在她的重点不在上面,现在范成达也来了,有他看着,郑业总不至于乱来。而且,不管怎样,她内心深处还是相信郑业的。
于是,虽然有点在意,阿采还是专注在自己这几天的工作上——骚扰新王。
新王不理她?嗯,加大骚扰力度。
自从新王来了后,阿采就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连他上厕所都在茅房外候着,少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烦到极点也只是狐假虎威地吼上两句,没过两天就举小白旗投降了,无力地转向身后的阿采,问:“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阿采一点也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赤司大辉。”
“是高中生?”
赤司大辉听到这个问题,讶异地看着阿采,阿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我也是从那边过来的,来了没多久。”
赤司大辉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全身无力似地蹲下,抱着自己的头哀嚎,“你早说啊!你早说我就不这么费尽心思躲你了!卧槽这里的人让我压力大得不行!”
阿采:“……”要知道早说有这样的效果她第一天就说了。不过,压力大?阿采扬了扬眉,“为什么?”
少年含糊不清地道了句:“就,一个两个都莫名其妙呗……”说着,站起身靠在了身后的木栏杆上,歪头问阿采,“你真的是从那边过来的?”顿了顿,怀疑地瞪了她一眼,“不对,你身手那么好,又会这里的语言,你小子不是骗我的吧?”
听说这里的语言和日本的语言是不一样的,他之所以一来到这边就没有语言的障碍,据说是因为他是胎果,就是本来应该在十二国出生的婴儿被蚀带去了日本,随机进入到了那边女人的子宫,经历正常的分娩程序来到世上。
阿采继续编故事:“那是因为我来到这里后,被好心的右丞相大人收留了,他教会了我这里的语言,至于身手问题,”阿采想了想,道:“我本来就会一点武术。”
那叫一点?
而且,那个一天到晚板着张脸的男人用上好心这个形容词真的大丈夫?
赤司大辉的嘴角抽了抽,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少年确实知道他们那边的事情。他叹了口气,似乎很是烦恼地抓了抓头发道:“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想回去吗?”
阿采看了他一眼,“你呢?”
“是我先问的你!”
“要是按照提问顺序的话,应该是我先向你提出问题的。”阿采淡淡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是谁?既然不想当王,为什么来到这里?你似乎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还是我猜出来的。”
赤司大辉被她噎了噎,狠狠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阿采直直地对上他的目光,道:“虽然我不是这里的人,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认识了很多人。曾经,他们都生活得宁静富足,但这一年多来,很多人的生活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阿采想起自己之前带着弥月他们一路往巧国都城邯郸方向赶的时候,收集到的信息,心里就是一痛,“这一年多来,巧国天灾人祸不断。巧国一共六个州,有三个州出现了严重的干旱,两个州遭遇了水灾,虽然朝廷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但天灾频繁发生,朝廷力量有限,百姓损失惨重。期间,江州爆发了大规模暴/乱,陆续有地方官员趁乱做出种种残害百姓的事情,人们流离失所……还有无数的妖魔在巧国境内肆虐,对人们的生活造成威胁……这一切,都是因为,巧国失去了王。”
抬眸看向少年已经白了个彻底的脸色,阿采深吸一口气,道:“赤司君,这个世界的规则,很残酷,也很不可理喻。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王,就是一块无主之地,世间万物都可以对它任意破坏,神在这块土地是不存在的,王……不管他愿不愿意,在被麒麟选上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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