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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不爱你还能爱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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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微微一眯眸。

想起六天前那个深夜接到的电话,夏目担忧地皱了皱眉,“迹部桑拜托我,如果五天后,她没有联络我,就请我务必过来一趟,”看了看男人深沉莫测的眼神,夏目顿了顿,轻声道:“看来,迹部桑真的很了解你呢,迹部君,她知道你一定不会让她冒险,所以在答应麻仓月之前,先给我打了个电话。迹部君,这是迹部桑的选择,你应该相信她。”

迹部嘴角紧抿,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却无端地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

被夏目抱在怀里的猫老师看了看迹部,轻哼一声,“小鬼,本大人好心提点你一句,你还是稍微松一松手比较好,迹部采的身体可以通灵,她又是自愿把自己的身体让出去的,这种时候,除非新进入这个身体的灵魂愿意放手,否则迹部采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迹部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夏目无奈地低吼一声,“老师!”说着,看向迹部,无奈地道:“老师语气不怎么好,但也是好心,这种情况,确实是想办法让那个灵魂自愿离开,是最好的,而且,迹部桑有一句话,拜托我告诉你。”夏目顿了顿,表情认真地看向迹部,一字一顿道:“请相信她,她一定会平安回来。”

迹部垂落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

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她?他就是不相信全世界,也不会不相信她。

但是,为什么心底还是那么不安?那种不安,在那天察觉阿采不见了后,就一直在他心里盘旋,挥之不去。

对阿采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深得看不到底,像飞蛾扑火一般。

真是……不华丽到了极点。

》》》》》》

麻仓月被忍足半扶着走出迹部大宅的时候,感觉自己在做梦。

“只有五天时间,”看着表情呆滞的麻仓月,忍足在心里低叹一声,推了推眼镜道:“迹部的忍耐期限是五天,过了五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心里有数。”

麻仓月看向忍足,咬了咬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点头,转身失魂般地走了。

跟在忍足身后走出来的夏目看着麻仓月慢慢走远的身影,低叹一声,“我觉得,她没有说谎,她借迹部桑的身体,不是为了霸占,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生前未了的心愿。”

趴在夏目肩上的猫咪老师啧啧两声,“那丫头也算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嘱咐了我们过来,要让里面那个小鬼乱搞,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时间一长,说不定那丫头的灵魂也要消散了。”

夏目一愣,惊讶道:“消散?!迹部桑会有危险吗?”

忍足也微愣地看向猫咪老师。

猫咪老师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丫头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没见过,嗯哼,但不管怎么说,一抹魂魄借着一个身体重生,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离开那个身体的时间长了,消散也不奇怪。”

夏目担忧地咬牙,“那……我暂时不回家了,我要看到迹部桑没事才走。”

猫咪老师看了他一眼,闭上眼,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爱操心的家伙。”

忍足一直沉默,这会儿犹豫地开口,“要是阿采回来了,她还会有消失的危险吗?”

猫咪老师睁开一只眼睛道:“那丫头和那个身体结合得很好,只要她回来了,就不会有这个危险。”

忍足静了静,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问出口:“那……你们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异世界的存在吗?”

夏目一愣,猫咪老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响,才道:“异世界的事情,我以前倒是听过一只有空间穿越能力的大妖怪说过,但本大人可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能力。”

夏目这回比忍足反应更快,讶异道:“老师,真的有异世界的存在吗?”

“嗯哼,这个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但那家伙的话没几句可信的。它之前跟我说,在一个世界有一种叫赛亚人的外星种族,原型是猩猩,但强大到能打跑外星怪兽,还有一个世界,有一群改造人,他最喜欢的是一个叫金刚狼的家伙,说是身材一级棒,能徒手打倒一个部队,你说这可能吗?可能吗!”猫咪老师激动地在夏目的肩上蹦蹦跳跳的,夏目费了半天劲才把它按住,“老师,你别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说不可能!”

嗯,虽然他也觉得那些世界要是存在,也太玄幻了,某国都不好意思把自己拍的片子称为科幻巨制了……

猫咪老师冷静下来,趴在夏目怀里不屑道:“哼,本大人才不想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能力,不过,我也好几百年没见过神龙一族的妖怪了,它们本来就稀有,还喜欢各个世界跑来跑去,估计现在又去了哪个世界看别人打怪兽了吧。”

忍足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正说得起劲的两人没发现,忍足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

迹部放走麻仓月后,就回到了学校。第二天,麻仓能和铃木奈奈子也回来了,只是两人都脸色苍白,铃木奈奈子更是一见到迹部就吓得整个人僵在那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找机会凑上去。

对于这件事,最纳闷的是穴户了。某天练习,他凑到忍足身边郁闷地道:“你说奈奈子到底怎么了?以前我们训练她都会过来的。”

忍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你啊,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喜欢铃木,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穴户脸一红,偏头低声道:“奈奈子喜欢的是迹部。”

“穴户,出息!”忍足无奈地道:“难道因为铃木喜欢迹部,你就一辈子追在她身后跑?别怪我不警告你,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毕业了,我听说铃木保送了东京大学,而以你的成绩,是绝对没法去东大的吧?你再这样磨磨蹭蹭,就真的没机会了。”

穴户脸一白,嘴角紧抿。

旁边的凤和日吉听到忍足的话,都脸色一黯。凤眼帘微垂,低叹一声,“学长们又要毕业了呢。”

日吉在一边挥着球拍,没说话,但脸上难得出现了郁闷的表情。

向日蹦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哎呀,毕业的是我们,又不是你们,你们干嘛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我下个月就要开始准备入学考试了,网球部的活动也没法天天来了,嗷嗷,我才是最痛苦的!侑士就好了,一早就被东大的医学院录取了,嗷嗷!”

忍足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看了自家神经质的搭档一眼。

忽地,一直软软地趴在球场观众椅上的慈郎跃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惨白一片,呐呐道:“毕业了?毕业了!嗷嗷!我要去找天使,我不跟天使闹别扭了,我要继续和天使一起玩呜呜!”说着,越过栏杆就要往外跑,被忍足眼明手快地抓住了。

“忍足,你放开我!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忍足看着蹦跶个不停的慈郎,无奈地捂了捂脸。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阿采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魔咒?

明明那个少女,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突然就消失。

话说,慈郎这小子之前和阿采走得那么近,知道阿采身上的秘密吗?

“死心吧慈郎,你要是去找迹部妹妹,迹部会把你灭了的。”向日不怀好意地逗着自己的队友。

慈郎泪汪汪地转向众人,“我不管!而且……而且之前天使看着我的眼神,我知道她也很想跟我玩,是我一直在闹别扭。我……我也不想的,我就是看她老是只关心迹部,不开心。”

众人都被慈郎这几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这傻小子,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放开了?

“说起来,”凤突然担忧地皱了皱眉,“这几天迹部学长虽然回到学校了,但也没来参加社团活动呢。”

提起迹部,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

穴户也皱了皱眉,“按理说,迹部那家伙早就被国内外好几所名牌大学录取了吧,没理由没时间过来。而且最近他很怪,我每次见到他,他都阴沉着一张脸,我好几次叫他,他都没听见。”

向日也忍不住道:“不止这样哦,我最近也没见他和迹部妹妹在一起,学校里都传言他们分手了。但我觉得不可能吧,迹部之前一副死都不会放手的样子,我打赌他们只是吵架啦!”

被忍足提着的慈郎听得一愣一愣的,嗷嗷叫着又要去找阿采了。

忍足拼命拉着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明天就是迹部给出的期限。

别人也许没察觉,但深知内情的他可是天天都心惊胆战的,迹部那家伙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了,他实在没法想象,要是阿采明天没回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就算阿采回来了,他估计只会更操心。

话说回来了,他明明跟这件事关系不大吧,为什么也要一起活得那么累呢,还真是……

》》》》》》

此时的迹部大宅,钢琴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屋子。

明明应该是悠扬柔和的曲调,却仿佛也感染了弹奏者的心情,变得暴躁而狂乱。

迹部坐在钢琴前,一直不停地奏出一段段音乐,却始终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想起就在几个月前,少女还坐在他身边,认真地按下一个个黑白琴键,却始终无法奏出流畅的曲子,脸上不由得露出郁闷的表情。

弹到后来,她完全失去了耐心,抿唇撒手不干了,“我不弹了,你弹吧。”

那时他笑笑,不紧不慢地道:“哦~难得看到你认输的样子。”

这少女外表冷静,却有着一颗好胜的心,在别的事上,从来不会这样乖乖认输。

少女扬眉看他一眼,冷静道:“我可不认为知难而退就是认输,或者你可以赞扬我一句进退有度。”

“嗯哼~”

“而且,”少女挑眉,眉眼间是一片慵懒魅惑的笑,“我不是有你这个御用琴师了吗?”

那时他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

从那以后,却是再也不忍心让她弹琴了。

》》》》》》

阿采,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会因为想念你,而一整晚一整晚地睡不觉?

我会因为害怕失去你,而心痛得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

阿采……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爷做的一切都是关心则乱,因为太在意了,所以忍不住就走极端。
啧啧,看你那么可怜,下一章就让阿采回来吧。
大爷,阴恻恻地露出一个笑,“信不信本大爷随时可以灭了你?”
某作:“……”
卧槽这么暴力的才不是我家男主。





第49章 【四十九】温柔的你
忍足结束网球部的训练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这是他那天送麻仓月离开迹部大宅时,问她要的号码,想起明天,他还是沉不住气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传来熟悉的声线,但给他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摩西摩西?”

明明是同一个躯壳,但因为灵魂不一样了,给人的感觉就全变了,至少,真正的阿采的语气,不会这么轻柔。

忍足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是我。”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传来少女掩不住惊讶和欣喜的声音,“忍足学长。”

“嗯,”忍足没心情和她寒暄,直接单刀直入,“麻仓能,你说服得怎样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那边似乎轻轻噎了一下,然后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忍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各种不好的想法都涌了上来。

难道,她无法说服麻仓能?或者,她干脆反悔了,不想把身体还给阿采?

忍足心里一紧,就要说话,那边少女的声音就响起了,“忍足学长,你今天有空吗?”温软的声音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响起,“这件事,我们出来说,好不好?”

》》》》》》

忍足换好衣服来到和麻仓月约好的咖啡厅时,刚好六点。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个少女正站在欧式小清新风格的屋檐底下,穿着冰帝校服,双手抱着挂在右肩上的白色单肩布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忍足在看到她那一瞬间,心里有点别扭。

那边站着的是阿采,却又不是阿采,阿采是绝对不可能露出这么少女的一面的。

也不知道这几天她住在了哪里,迹部家她是不可能回去的,总不会是住在了麻仓家吧?

忍足胡思乱想着,走了过去,才刚走到她身边,还没开口叫唤,麻仓月就像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见到是他,忍不住弯眸笑了笑,“忍足学长,你来了。”

忍足见到她的笑容,心里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顿了顿,他看向人流涌动的咖啡厅,问:“怎么不进去等?”

麻仓月朝他笑笑,道:“我也才过来没多久,就想先等等你,我们进去吧!”说着,转身就走进了咖啡厅。

忍足一愣,皱了皱眉,也跟着走了进去。

咖啡厅走的是欧式园林小清新风格,里面用的都是深棕色的实木家具,屋顶上还会有一盆盆青色的藤蔓植物垂吊下来,一向是附近学校的女生们最喜欢去的咖啡厅之一。

忍足跟在麻仓月身后,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刚刚空了的包间,才刚刚坐下,麻仓月就跳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忍足学长,你在这坐一下,我去买两杯喝的。”

忍足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忍不住皱眉看向她,“麻仓……”

“我知道,忍足学长只喝美式咖啡,加奶不加糖,你等着哦。”麻仓月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笑眯眯地一个转身,就跑到吧台边点餐了。

忍足皱眉看着麻仓月的背影,嘴角微抿。

这事情发展的进度,他都有点弄不明白了。

麻仓月很快点好饮料走了回来,把他的美式咖啡放到他面前,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都说这家的摩卡做得是最好的,我一直没时间来尝尝,这次终于有机会了,感觉也一般嘛~还没有我自己做的好喝呢~”

“麻仓……”

麻仓月忽地抬起了头,笑着问:“忍足学长,你有自己喜欢的咖啡店吗?”

又一次被麻仓月打断了话,忍足顿了顿,才道:“没有,我都是在家自己煮,在外面的话,我一向不挑。”

麻仓月点点头,“是呢,我就是听说你每次在外面点的咖啡都是美式咖啡,才知道你最喜欢美式咖啡的。我最喜欢摩卡,每次点咖啡都必点摩卡,摩卡里的巧克力味很香,甜甜的,我可喜欢了。其他咖啡我都喝不下,感觉太苦了。”

“嗯……”忍足抿了抿唇,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摩卡是用意大利浓缩咖啡、巧克力酱、鲜奶油和牛奶混合而成的,确实比一般咖啡更受女孩子喜欢。”

美式咖啡加奶不加糖吗?其实他偏爱加一勺糖的美式咖啡,这杯咖啡太苦了,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麻仓月都在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着自己的生活,说她初中时就天天跑去网球部看他练习,说每次冰帝比赛,她都会熬夜和后援会的人一起做物资,说她哥哥麻仓能虽然总是吃醋,但他从小到大都很疼她,有时候还会帮她一起做物资呢,虽然往往是边做边发牢骚。

忍足苦恼地看着面前说得兴起的麻仓月,不知道要怎么插入话题。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说服麻仓能没有?

麻仓月说着说着,看着面前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忍足,脸色微不可见地一暗。看了看忍足在喝了一口后,就几乎没有再动过的咖啡,麻仓月有点失神,不由得轻声问:“忍足学长,咖啡……不合你口味吗?”

忍足一愣,收回涣散的心绪,轻咳一声,拿过咖啡搅了搅,“嗯,还行,我不怎么挑。”

麻仓月微微低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这一声后,就没再说其他了。忍足等了一会儿,发现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默了下来,不由得奇怪地抬头往前一看,这一看,他整个人都一怔。

只见对面的少女正双手捧着咖啡杯,垂得低低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看到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慢慢地掉进杯子里,在咖啡色的液体上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忍足有点无措,忙扯了桌子上的纸巾递过去,呐呐道:“怎么哭了……”

这一倒腾,旁边几桌的人都有所察觉,不由得纷纷投来目光,细声地对他们指指点点。忍足心里的无力感更甚,当发现旁边的人有好几桌都穿着冰帝校服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小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所幸,麻仓月虽然莫名其妙地哭了,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家店。

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向前走着,忍足插兜走在前面,麻仓月低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地跟在后面,忍足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瞄了她几眼,无语问苍天。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一路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没什么人的河边。忍足还在琢磨着怎么开口,身后的麻仓月就忽然低低地问了句:“忍足学长,我……就一定要离开吗?”

忍足一愣,猛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皱眉看向她,“麻仓!你……”

“忍足学长,求你,不要问我任何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麻仓月突然崩溃似地低吼出来,“谁都可以问我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让迹部采回来,除了你,不要问我,好吗?”

忍足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还没谈过恋爱,还没考上大学,还没开始自己的事业,还没结婚生子!”麻仓月慢慢地蹲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痛苦地低吼:“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是我?一千年前犯下的错误,我到底要用几辈子来偿还?!这不公平,不公平……”

说到后来,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出了少女语气中的绝望和悲凉,忍足低叹一声,突然觉得,这一趟,真的不应该由自己来走。

到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麻仓月对他有情。所有人都可以叫她心甘情愿死去,唯独他,不能。

这话太伤人。

静默了一会儿,忍足轻声问:“你住哪儿?”

麻仓月一愣,抬头愣愣地看着他,脸颊边还挂着清晰的泪痕。

忍足抿了抿唇,道:“我送你回去。”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是退出这件事。明天,不管麻仓月有没有成功说服麻仓能,迹部会怎么做,他都不能管,只能静静地旁观。

这算是,他给这少女最后的怜惜吧。

麻仓月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忍足耐心地站在一边等着她,直到夕阳西下,少女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而微微一个踉跄。

忍足眉头微皱,快速上前扶住她。想了想,他道:“脚麻了?缓一缓再走吧。”

麻仓月低着头没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忍足低头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头顶上的发旋。

他又想叹气了。

休息了一会儿,麻仓月示意自己没事了,开始慢慢往前走,忍足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河道边,只有夕阳的光辉把他们的影子慢慢拉长。

忍足以为麻仓月会把自己带去她现在住的地方,但走了一段路后,却发现她只是在沿着河道向前走,不由得微愣,“麻仓……”

“忍足学长,谢谢你,”忽地,走在前方的少女低低开口,顿了顿,轻声笑了笑,“我果然没有喜欢错人呢,忍足学长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我已经……说服哥哥了,我骗他,说迹部采已经帮我解除了身上的诅咒,迹部采是异世界的女王,她很厉害,但我要重新转世,那个诅咒才能彻底消失。哥哥他说什么都不相信呢,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呆呆的,很听我这个妹妹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精明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我赢了,我就知道哥哥永远说不过我~”

“这几天,我都住在家附近的一个小宾馆里,哥哥每天都来看我,一开始,他还想说服我回家,编个借口住回家里面。但我没办法回家,见到爸爸妈妈,我就想哭……我注定是要走的,我不能跟他们走太近,我不能……再让他们那么悲伤绝望了……”

“忍足学长,其实今天下午,我已经跟我哥哥告别了,那个傻哥哥,现在肯定又躲在哪里哭了吧……”忽地,麻仓月的脚步一顿,微微转头,微笑地看着他,笑容在橘黄色的夕阳下,有一种苍凉的美,“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最后还能接到你的电话,我果然还是……”

她顿了顿,似乎说不下去了,微微低头道:“谢谢你,最后还愿意对我这么温柔,真的,谢谢……”

谢谢你,没有大义凛然地说服我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死亡,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这一段路。

我的生命有太多遗憾,但谢谢你,最后给我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着说着,她忽地一软,整个人眼看就要掉进河里,忍足一愣,快速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却见怀中的少女,此时眼眸紧闭,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着清晰可见的泪痕,脸上的神情却一片宁静自然。

忍足像感应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怀中的少女,迟疑道:“阿采?”

少女紧闭的眸子在这一声叫唤下,缓缓睁开,当看到面前的忍足时,似乎有点意外地愣了愣,低声地、似乎带了点叹息地道:“忍足……”

作者有话要说:
阿采回来啦啦啦啦~~~~接下来让阿采夜袭大爷吧?哈哈~





第50章 【五十】我的少年
重回这个身体的疲惫让阿采一开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软绵绵的,四肢百骸完全不听命令,一直在河岸边休息到了月上中梢,才勉强站了起来。

忍足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她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要摔倒,嘴唇一抿,道:“没事吧?”

“嗯。”阿采淡淡地应了声,尝试着握了握拳头,很好,可以握起来了。

忍足看了看手表,轻叹一声,“已经十二点了……”

“对……”阿采沙哑地应了声。脱离这个身体的主导位置不到两个星期,竟然已经不适应到了这个地步,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忍足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长叹一声,低低道:“我叫一辆车送你回去吧。”顿了顿,他镜片一闪,“要回……迹部那里吗?”

阿采微微垂眸,半响,转头看了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是要回去的。”

忍足注视了眼前神情淡然的少女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双手插兜,转身就拿出电话给她叫车。

》》》》》》

阿采回到迹部大宅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在下车前,她又握了握拳,感觉身体的力气已经恢复八成了。

站在熟悉的大门前,她微微恍惚。

感觉……离开很久很久了。

不知道景吾怎么样了?他肯定很生气吧?

阿采垂眸,抿了抿唇,然后,抬头目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退后了两步,一个助跑,就顺利地跃了上去。

刚落到院子里,她就敏锐地感觉到四周多了许多警卫,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沉闷肃穆的氛围里。她微微皱眉,灵巧地避开了一队队在院子里巡逻的警卫,顺利地来到了迹部的房间下面,抬头看了看通往迹部房间的阳台,阿采忽地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扬了扬唇。

感觉每次晚上去见他,都是爬墙呢,但她就是不想惊动太多人,就想静静地看他一眼。

阿采看着在厚厚的窗帘下一片漆黑的房间,慢慢地,竟有点看愣。

他就在那里,那个让她每每想到就忍不住欢喜的少年,就在里面。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那么遥远呢?

心底猛地袭来一股让人窒息的疼痛,阿采抿了抿唇,不再发呆,轻巧地攀着旁边的一棵大树跳到了阳台上。然而,当她站到落地窗外时,还是犹豫了。

心底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在阿采反应过来前,她只觉得脸上有清凉的液体流淌而过。

有点怔然地摸了摸脸颊,阿采看着指尖微微的湿润,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哭了?

难怪塙麟经常说她情感迟钝,原来她竟然那么心伤,也许,她一直都在心伤。

怎么办,好想见他,真的好想见他……

阿采咬了咬唇,终是颓靡地垂下头,眼角的泪水还在不断地流淌,她怎么收都收不住。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哭过了?似乎自从她登基后,就再也没有掉过一颗眼泪了吧。

时间太过短暂和时间太过漫长,都是一件让人心累的事情,前者是让你对人生绝望,后者是让你对人生麻木。给人类有限的寿命,真是上天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她还以为,她已经忘记怎么流泪了。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在这个没有人能看到的角落,阿采微微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慢慢蹲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这到底算什么?

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吗?

哭得太入神的阿采,难得地没发现遮挡窗户的帘子忽然被拉开,室内暖黄色的光线透了出来。穿着简单舒适的灰白色家居服,再一次睡不觉的迹部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和星星,嘴角紧抿。

想起此时本应该在他身边的人,心脏处是一阵熟悉的酸痛。

阿采,你再不回来,我真的就要疯了。

握着窗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迹部微微垂眸,眼中却猝不及防地,映入了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一瞬间,他竟然连呼吸都忘了。

那个蹲在外面,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的人,是谁?

他感觉自己忘了所有的语言和动作,只呆呆地看着那团小小的人,只见她这样蹲着,长发披落肩头,纤细的肩膀似乎在微微耸动。

她在哭?

心脏猛地一阵紧缩,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经轻轻拉开了窗户,走了出去,来到了少女面前。

看着似乎还没察觉他已经走了过来的少女,迹部嘴角紧抿,眼里是一片意味不明的光。

这是他的阿采吗?他的阿采,不会这样毫无警觉。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阿采,那为什么她每一个最细小的动作,都能牵动他的心?

微微地闭了闭眼,迹部退后一步,慢慢地单膝跪下,看着面前的少女,轻轻地,像怕惊吓了什么似地唤了一声,“阿采……”

面前抱成一团的人微微颤了颤,慢慢地抬起了头,短短几秒钟,迹部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呼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着,连跳动都似乎忘了。

因为刚刚哭过,少女的眼眸一片湿润,脸颊微红,似乎没料到会见到他,一脸呆愣,半响,才低低地叫了声,“景吾……”

不是以往熟悉的称呼,但一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眸,迹部就知道,是她!是他的阿采!

刚刚似乎停止了跳动的心脏陡然复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着,迹部感觉自己的眼眶酸了。他低叹一声,忽地伸出手,把面前的少女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笨蛋,”沙哑的声音像在拼命地压制着什么,少年低低地道:“本大爷还没哭,你怎么就哭了,嗯?”

陡然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阿采有点反应迟钝,忽地,却感觉到抱着她的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然而,力道却丝毫没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抱得她都有一丝疼痛了。

阿采的心,突然就像被什么虫子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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