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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不爱你还能爱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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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迹部。
和他在一起的这半个月,真是每天都像做梦一样。明明还是那一个人,和你一起吃早餐,晚餐,在学校里和你相遇,回家后陪伴闲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似乎某种心情改变了,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变了。
他起得比她早,但每次吃早餐,他都会等她下来一起吃,即使最后因为训练,他总会先走。每天,她下楼,都能看到一个俊秀的少年坐在阳光中,拿着一份报纸,在悠闲地喝着咖啡,见到她,他总会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
他们在学校里不在一个班,这半个月因为忙着网球部的训练,他几乎天天都和网球部的人在一起,连午饭时间也聚在一起讨论比赛的事宜,因此,在学校,他们接触得不多。但偶尔,他们也会在学校里遇见,两人目光相对那一刻,总会有一种让人心颤的魔力,即使那一刻,他们可能相隔很远,她在楼上,他在楼下,或者她经过网球场外面偶尔一转头,他在网球场里面不经意地一抬头。每当那时,看着少年俊秀的眉眼和阳光的笑容,她都会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心里觉得很欢喜。
偶尔也有说话的时候,或是在食堂里碰见说几句,或是在学校的走廊里,又或是她经过网球场时被正在训练的他见到,两人又恰巧都有点空闲时间的时候。每当那时,那男人都喜欢摸着她的头,或是用手轻轻拢住她的脖颈,像下意识地把她圈进他的势力范围似的,然后微微低头,看着她,眼带笑意地道:“今天怎么样,嗯?”
他总喜欢这样问,阿采一开始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只是简单地点点头,说还不错。后来某天,她因为数学测试不及格被留下进行深入检讨,数学老师很郁闷,她也很郁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数学就是感觉很陌生。回家时经过网球场,被他见到了。她一时没忍住,和他说了这件事,他当时只是微微挑眉,没说什么,回家洗完澡后却来到她房间,平时那么大少爷的一个人,竟耐下心来给她讲解试卷上错了的题。
“阿采,”那天,他单手撑着下巴,扬唇看着她,“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本大爷,我其实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放心地依赖本大爷,嗯?”
阿采不禁有点愣神,迹部看到她难得的呆呆的样子,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嗯?本大爷这么完美的男朋友,可不是让你摆着纯欣赏的,懂不懂?”
那天过后,迹部总是一有空就来她房间,给她详细地讲解数学题。而阿采也终是懂得了那句“你今天怎么样”所隐含的真正意思。
这少年也非常擅长营造一些小惊喜小浪漫,就像他说的,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例如早上去学校打开鞋柜,她总会时不时收到一些小礼物,例如一朵绑着红丝带的玫瑰,用可爱的小瓶子装着的彩色糖果,毛茸茸的小兔玩偶……伊藤梨酪每次见到,都会忍不住感叹,“论讨好女孩子,我还没见过有比迹部君更会打动人心的。按理说迹部家什么都不缺,他却偏偏送你这些最普通的小玩意,阿采,迹部君送的不是礼物,是心意。”
阿采那时,竟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某次,她放学后在某只鬼魂死缠烂打的请求下,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查着查着,不小心睡觉了,醒来的时候,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安静的空间里,传来好听的翻动书页的声音,原本空着的旁边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人。阿采刚醒,还迷糊着呢,下意识问了一句,“几点了?”
翻动书页的声音停了停,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盖住了她的额头和额前的几缕碎发,随即,少年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似乎带了一丝微不可闻的低叹,“笨蛋,图书馆都没人了,我回家见不到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应下。困的话,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回家了,嗯?”
少年的手和声音都太温暖和熟悉,阿采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埋头又睡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家,正躺在床上,旁边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堆资料,正是她想找的。
她看着那堆资料,有点愣神,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那只手和声音中的温暖。
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仿佛能烫到人心底的温度了。
一个人,到底能把另一把人宠到什么程度呢?阿采不知道之前的自己了不了解,现在的自己,却似乎隐约明白了之前伊藤梨酪说的一句话——“传闻迹部君不近女色,但我觉得,他只是不轻易动心,那种人一旦动心,会把整个世界捧到你面前”。
短短半个月,她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陷落。
这个少年在履行着他许下的承诺——“我不要你怎样,你只要乖乖待在本大爷身边,等本大爷走近你就好”。
明明和他在一起,只是短短半个月,和他认识,也没有很久,但阿采第一次知道,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深浅和认识他的时间长短,没有必然的关联。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以前的自己,也懂得这样的感情吗?也有过这样充实而温暖的心情吗?她不知道,而且似乎,也没那么想知道了。
迹部老爷子曾跟她说过,她和迹部采的身体融合得那么好,很可能是,之前的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
对于她来说,这其实就是两段人生吧?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天,她心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听到迹部回来的声音,忍不住就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迹部一愣,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任她抱了快半个小时。
多么庆幸,她遇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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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样走了好几圈下来,脑子里都是迹部的身影。她不禁抿了抿唇,停下了脚步,轻轻按住自己的心口。喜欢这种感情,怎么竟会有如此大的魔力?仿佛心窝里踹了一团火,每每想起那个人,都会温热得不得了。
阿采不是会被未知的事物牵绊住的人,纵使那是她的记忆。虽然,她曾经无比渴望找回自己的过去,也曾经暗暗期盼过,会不会有一天,她过去的记忆就都回来了?但要是,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
她不会回避自己的过去,但对她而言,那已经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阿采按在心口的手指渐渐收拢,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绕了几圈,终是不知不觉绕了回来的冰帝比赛场地,脸上已是无比坚定的神情,不见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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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很久以后,阿采才发现,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上天给她开的玩笑。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要痛彻心扉。
那真的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不回避,就能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发现了阿采姑娘心情上的小改变么?其实,那种改变不是突然而来的,希望我的功力还行,能让你们感觉到阿采姑娘心情上的循序渐进。
PS:修改前面章节的时候发现时间上有个小BUG,现在申明一下,大爷他们现在是高三的学生,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困扰哈。话说高三的话,快成年了,可以做某些事情了= =+
第32章 【三十二】胜利女神
阿采离开的时候刚结束第一场双打,没想到转了几圈回来,比赛已经结束了。
赛场周围充斥着冰帝学生们兴奋的欢呼声,场内两队人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撤场了。伊藤梨酪见到她,好笑地问:“你到底是去了哪个国家买饮料啊?比赛都结束了才回来。”
一旁的小栗法子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道:“你没看也没什么可惜的,那个叫什么沪才中学的,听说还是关东地区的四强选手之一呢,谁知道那么弱,迹部君他们随便打打就赢了,迹部君甚至都还没出场呢。”
阿采挑挑眉,转头看向旁边的选手席。铃木奈奈子已经回来了,此时正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脸哀伤落寞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忍足说话的迹部。
似乎感觉到阿采在看她,她下意识地转头,当对上阿采的眼睛时,她一愣,似是不想看到她似的撇开双眼,很快,却又转了回来,轻咬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她,一双水光粼粼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阿采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然而,里面的坚定和敌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阿采眉头微皱,觉得自己刚刚在自动售卖机旁边说的一番话,真是对牛弹了琴。迹部如果不喜欢她,就算她不在,迹部也永远不会喜欢她;迹部要是喜欢她,就算有一千个她存在,迹部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那个男人的品性,她再了解不过了。
既然她的存在已经是个刺激了,不如再刺激一下?以毒攻毒,说不定反而能唤醒迷途的小羊羔。
阿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收拾好东西,慢慢走下台阶准备穿过球场回去的网球部众人,走到栏杆边,看着已经走到了球场下面的迹部,忽地挑唇一笑,提高声音道:“哥哥,接住我。”
迹部一愣,抬头,看到阿采已经轻盈地跃过了栏杆,此时正站在观众席栏杆外面不足一只脚宽的一小块水泥地上,靠两只手攀着栏杆保持平衡。阿采见到迹部抬起了头,微微挑眉一笑,攀着栏杆的手一松,就轻盈地跳了下去。
迹部的心脏猛地一紧,已经下意识地丢掉了背着的网球袋,快步迎了上去,原本松松地披在肩上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悠然飘到了空中。
他们刚刚坐的位置是第一排,离球场并不远,也就两三米高的样子,所以迹部很轻松就把少女接了个满怀。阿采在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前几秒,还来得及伸出手,一把抓过迹部那件已经飘了出去的外套,在落到他怀里那一刻,轻轻地把外套披回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流转着某种默契,俊美高挺的少年,清秀纤细的少女,在有着灿烂阳光的这一天,漂亮得仿佛从书中走出来似的。
那时候,周围的冰帝学生还没有完全散去,于是,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恍如电影中的一幕,一时间都怔然了。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迹部采不是只是迹部景吾的妹妹吗!两人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
不对,这简直就是太要好了好么!要好得有点不正常了好么!就算是亲兄妹之间也不带那么搂搂抱抱的好么!
在一片哗然中,迹部皱眉看着怀中仰头看着他,眼中隐含笑意的少女,半响才沉声道:“阿采,你想做什么,嗯?”
那双一如往常坦然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以往所没有的通透。
阿采看着他,微扬嘴角,“以你的眼光来看,这样算不算高调华丽?”
虽然早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但听她亲口承认,那种心情还是不一样的。迹部一挑眉,众目睽睽下,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好笑地道:“勉强及格,应该说,本大爷调/教得好。”
在她耳边带笑说完这一句,迹部忽地一扬手,把肩上的外套往天上一丢,扬声道:“本大爷的胜利女神送来祝福了,这一次,冰帝必然……再次称王!”
话音一落,球场周围的观众都兴奋地大声应和,“冰帝!冰帝!”
“称王!称王!”
然后,就是在这样一片激动人心的人海浪潮中,迹部牵着她的手,以一种无比高调张扬的姿势,走了出去。
网球部众人在呆愣过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阿采看着这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的气氛,又看了看牵着她的男人,不禁叹了口气。
好吧,和这个人比高调华丽,她脑子肯定是抽了。
一直到走出了网球场,网球部众人才彻底反应过来了。
向日:“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侑士,我竟然看到迹部牵了迹部妹妹的手!我是不是在做梦嗷嗷嗷!”
忍足推了推眼镜,“你很清醒,岳人,不过说实话,我刚刚也被迹部妹妹的举动惊到了。”
已经被震惊得完全没有了睡意的慈郎:“嗷嗷嗷这是怎么回事!天使,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嗷嗷嗷!”
阿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连她都不知道?
慈郎觉得自己受到了森森的伤害,天使对他那么好,还帮他解决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他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准备在天使下一次对他表白的时候答应她,虽然他觉得谈恋爱什么的很麻烦很占时间,不如多睡点觉,但要是对象是天使的话,他愿意把睡觉的时间分三分之一,不,一半给她!
可是为什么他最后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慈郎眼泪汪汪地看着阿采,有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天使,你不是不喜欢迹部了吗?”
“……”
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旁边人牵着她的力度似乎大了一点。
“天使,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还说我们永远不会分手的!”
“……”
阿采头疼地揉揉额角。那是她在拍《明星跑跑跑》的时候说的,但她的隐含意思明明是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来什么分手?
好吧,或许希望这孩子能明白她的隐藏意思,是强求了?
就在阿采不知道怎么破解这个莫名其妙的困局时,自觉被抛弃了的慈郎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天使,你不能这样!你以后跟迹部玩,是不是就不会跟我玩了?”
阿采更头疼了,就在她眼睁睁看着慈郎快要扑倒她身上的时候,旁边一个隐忍的声音响起,“桦地!”
“Wushi!”
于是,可怜的孩子扑到一半,就被大块头桦地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不禁拼命舞动着四肢哇哇哇地大叫。
“慈郎,本大爷忍你很久了!”这家伙天天除了睡觉就是跑去找阿采,要不是他这段时间忙网球部的训练,而且知道阿采一直当他孩子一样宠,他早就发飙了,“以后,给本大爷离阿采远一点!”
阿采看着被像小鸡一样提着的慈郎,觉得似乎有点太过了,“迹部……”
“好了,下一场比赛是两天后,今天先解散。”迹部不由分说地打断阿采的话,拉着她就走。阿采微微扬眉,却终是没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迹部似乎有点怪,嗯,慈郎的事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忍足吹了声口哨,“不冷静的迹部还真是少见啊,今天去买彩票,不会中奖吧?”
向日跃到颓靡地垂着头不再大吵大闹的慈郎面前,坏心眼地调侃道:“慈郎,你怎么会觉得迹部妹妹喜欢你的?也太好笑了吧!”
慈郎无精打采地,看也不看他一眼,“别吵我,我被阿采抛弃了……”
向日挑眉,“唉!别幼稚了,你现在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你……”
话没说完,却被忍足拉了拉手臂。忍足朝大大咧咧的搭档摇了摇头,再看看一脸委屈的慈郎。
也真亏得迹部能容忍慈郎一直围着阿采转,这也算是他对慈郎的纵容了吧。
罢了,在懵懂状态就把刚刚萌芽的情愫扼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迹部对慈郎,一向还是很偏宠的。
》》》》》》
一旁的凤一直没有说话,只不停地张望他们过来的方向。
这么久了,穴户学长怎么还没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说,大爷其实吃醋很久了吗?= =
下一章咱们的剧情就要推进啦么么哒。
不会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情感纠葛的,我不喜欢宫斗那种虐,感情还是简简单单才美好~
PS:明天有点事,请一天假~
第33章 【三十三】我只要你
阿采被迹部一直拉到了早就等在赛场外面的专车里。一坐下,一路上都闷声不吭的少年突然压过来,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握着她的手压在柔软的皮椅上,把她困在了角落里。
阿采有点愣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阿采,”迹部幽深的眼眸看着她,高大的身子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你是不是觉得,本大爷是不会吃醋的男人,嗯?”
那次在熊本县,和那个叫什么夏目的男生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就算了,回来后,又一天到晚和慈郎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迹部简直觉得忍无可忍了,世界上绝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异性那么亲密,尤其是,那个异性对她有着某种隐秘的情愫的时候。
阿采微微怔然,“慈郎只是个孩子……”
“阿采,再怎么表现得孩子气,他也已经是个男人了,”迹部看着她,忽地叹了口气,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嗯?”
这个少女,在某些事上,总是有点迟钝。
阿采挑挑眉,刚刚不是还在说慈郎的事情吗?但迹部不是那种说话很随便的人,他这样问,自然有他的道理。阿采想了想,觉得自己和迹部之间真正产生交集,是她失忆那天,之前因为迹部采追着他跑那段日子?算了吧,那时候迹部估计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她。于是,她不太确定地道:“难道是……我失忆那天?”说着,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抿了抿唇沉思道:“不对,那天我只是失忆了,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少女沉思的表情太可爱,迹部忍不住笑了,“阿采,你是觉得,本大爷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对你产生感情的,嗯?”
“按照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这样吗?”阿采抬眸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迹部无奈地一扬嘴角,慢慢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含糊道:“笨蛋,不需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早在那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
那是在慈郎出事前的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和怀里的女孩正进行着所谓的互不干扰政策,虽然她说,她不会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两人回到之前的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的状态就好,但经历了迹部采的事件后,他怎么可能再对她视若无睹?
一开始,可能只是好奇。原本像空气一样的人突然变得浓墨重彩起来,他无法再无视她的存在,在同一个屋子里,他常常一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她。
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的她。
在餐桌前吃着吃着饭会发呆的她。
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抱膝一脸沉思地看着远方的她。
靠在窗台边,就着阳光阅读手中的书本的她。
她看起来总是恬静安然的,独立于一方天地中,但迹部知道她不是,在与人对峙的时候,这少女也可以是锋芒毕露,毫不妥协的,如同之前她扬言要追他的时候。多么奇妙,一个人身上有这么极端的两面,却偏偏能融合得那么和谐,不让人觉得有一点突兀。
她话不多,藤原小姐常常在他面前抱怨,小姐太/安静了,总是不愿意和身边的人交流,仿佛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不小心,就要被人忽略了。
他沉默,想起了那个阳光灿烂的早上,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地说:“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喜欢上你罢了,喜欢到了死不瞑目的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才恍然发现,那时候少女嘴角的笑容中,分明带着一丝志在必得。
他不由得想,那少女明明也可以活得光芒万丈,让周围人的眼光都忍不住投到她身上,她此时的安静低调,是她的另一种本性,亦或是,她不想融入这个世界?
迹部发现自己就像入了魔般,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看向她的眼光,于是,他发现了少女更多的另一面。
她很喜欢小动物,和他家那只笨狗玩得尤其好,爱德华见到她回家,总会无比热情地扑上去,她见到他,也总会忍不住弯了眼睛,眼里都是暖融融的笑意;
她虽然不怎么说话,对人却很是有礼,不管见到谁都会微笑,要是别人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会排斥,总能跟你聊上几句;
她对上了年纪的人或小孩总是特别友好。不止一次,他坐在车上见到她走路上学,见到迎面而来的老人或小孩,总会侧身让他们先过,看着他们的眼神柔软而温暖;
她很容易心软,某个周末,他在家里看公司传过来的资料,自从他上高中后,父亲已经逐渐让他接触日本这边的事务,那天是难得的一个清闲周末。快中午的时候,他走到阳台上放松自己,却意外地看到少女正在花园的小路上走着,后面,他家的笨狗叼着自个专用的狗粮盆追了上来,可怜兮兮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少女的脚。
少女似的很无奈地转头,轻声道:“不行,你已经吃完一大盆了,再吃会撑的。”
爱德华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又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脚。
“不行!”
又拍了拍。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把你锁起来一个星期哦。”
犹豫了一下,但美食魅力太大,又拍了拍。
迹部抚额,真不想承认这只没原则的吃货是自己养的。
“不行!”
又拍了拍,这次甚至发出了委屈的“呜呜”声。
就在迹部看得兴起,寻思少女会怎么做的时候,就听她无奈地道:“好吧,最后半碗,吃完后自己出去散步半小时!”
看着爱德华见少女松了嘴,叼着盆子喜滋滋地跟在她后面,迹部好笑地扬扬嘴角。
这就松嘴了?也太没原则了。
还有很多。例如她虽然低调有礼,却似乎很习惯佣人的伺奉,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贵气;在有些事情上很粗,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喜欢买衣服打扮自己;还似乎会某种剑术,他好几次看到她拿着根树枝站在花园里,动作潇洒利落地舞出了几个漂亮的动作,然后抿了抿唇,一脸落寞地看着手中的树枝……
短短一个多月,迹部惊讶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对这个原本可以说是陌生的女生那么了解,可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在某次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开始搜寻某个身影的时候,他愣了愣。
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可能是训练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以为是这样的,可是那天晚上,少女很晚都没回来,他竟然很烦躁,好几次走出房间的阳台张望大门的方向,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叫人去找她的时候,她一身风尘地回来了,一身雪白的校服上满是树叶和灰尘,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有几块黑痕,藤原小姐急坏了,一叠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没事,见到站在楼梯上皱眉看着她的自己,她似乎有点别扭,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没事,只是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把他当傻子,但迹部可不是真的傻子,她身上有几片叶子,分明是学校后山上才有的植物品种。
从那以后,她就似乎有点怪,经常看到某处,就挑眉一脸微讶的样子,仿佛,她能看到些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到些什么呢?
她会不会告诉他?
要是她有什么困难,会不会向他寻求帮助?
迹部开始产生某些隐秘而又奇怪的渴望,他一方面觉得烦躁,一方面,却又在暗暗期待着,会不会有一天,就有那么一件事发生,把他们的生活,再次联系到一起?
如此幸运,那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
阿采听到他这么说,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很早之前?多早?
迹部轻轻地吻在她的嘴角上,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怎么都无法满足,忍不住就张嘴咬了一口,听到少女发出轻微的抗议声,才低笑道:“所以,阿采,不要少看了自己的魅力。”
“以后,你的魅力用来引/诱本大爷就够了,嗯?”
说着,又要吻下去,却被少女轻轻用手隔开,只见她虽然眉头微皱,分明是一脸困惑,脸颊却微粉,瞬间,连这困惑的表情都似乎带上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风情,迹部的心一动,“可是,你也不能确定慈郎就……嗯,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迹部一挑眉,轻轻却坚决地拉开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它按在了椅子上,低头轻吻,沉声道:“阿采,再教你一件事,不要小看了男人对情敌的感应力,”轻笑一声,继续道:“而且,不是慈郎的问题,阿采,是你的问题。”
这少女总是少一根筋,不把男生当男生看,殊不知,这样是最危险的。
所以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行动让她知道,否则,期望她能自己发现,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轻轻放开被他纠缠得微微皱眉的少女,邪气地一挑眉,看着她道:“阿采,你要有点自己是女生的自觉,要是没有,要不要本大爷教你,嗯?”
最后那声轻轻的反问,带着股说不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阿采下意识地脸红,回想一下他说的话,阿采……有点郁闷了。
好像迹部说的是对的,她总是自以为是地和身边的人交往,从没想过他们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就仿佛以前,她也是这样肆无忌惮地和身边人相处的,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而当时,她似乎根本不会有那样的烦恼。
以前,又是以前,只剩下些虚无缥缈的感觉的以前。
阿采轻叹一声,伸出手主动搂住了迹部的脖子,整个人挨了过去,脸轻轻靠在了他温热的颈间肌肤上。
“哥哥,我好像是个笨蛋。”
迹部微微挑眉,没说话,安静地听她继续说:“我是不是不小心伤害了慈郎?”
少女的话中带着微微的懊恼和担忧,迹部不由得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那笨蛋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而且,也不能全怪你。”迹部轻轻勾唇,继续对在这方面知识储备量严重不足的少女洗脑,“你只要记住,以后所有亲密的行为,都只能对本大爷一个人做,就好了。”
“嗯。”
阿采知道,如果说慈郎真的对她有着某种心思,却来不及发现,那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帮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个度。她不禁又搂紧了他一点,轻叹道:“哥哥,我好喜欢你。”
这么耐心地引领着对感情懵懂无知的她,一步步走进这个世界,耐心地等她,珍惜她,呵护她。
“……”
阿采没发现迹部的沉默,继续轻声道:“其他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阿采,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半响,身边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点暗哑,“为什么……叫我哥哥?”
阿采下意识地仰头,却对上了一双似乎在酝酿着某种风暴的眸子,不禁一愣。
“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迹部轻轻抱住属于他的少女,低头吻上她的唇,喃喃道:“现在,先要把你的嘴封住……”
再这样说下去,他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这家伙,连引/诱都是这么无知无觉,真是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大爷的女友调/教课程独家开班中【微笑】
至于阿采姑娘在巧国是不是就没有这个烦恼?当然……不是!只是某人完全没意识到有木有!来来来,让我们采访一下最有发言权的左丞相郑业郑大人。
郑业:滚!你快把我们主上还回来!
某作:……
亲你沉稳帅气的人设要崩了啊啊啊!
哈哈,anyway,大家女神节快乐,送上甜蜜蜜的一章哦~~
第34章 【三十四】她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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