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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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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的马场也建成了,几个月下来,买了不少新马,如今都在培育训练当中。其中有些一岁的马,已经初见成效,跑起来比普通的好马快上几倍,甚至停下休息的时间也要比别的马短上一半。
家里的马,几乎都被探春换了一遍。以前用的马,重新送回马场培训,而经过培训出来的马换上以后,自家的马车看着都比以前气派了不少。
邢霜对女儿这样的成就十分满意,这一日趁着探春请安,随口问了女儿几句马场的进度。
探春很是欢喜的道:“母亲不说,我也要提呢。还要多谢母亲替我找来肖家的管事,如今多亏了他,女儿省了不少的事儿。”
邢霜笑道:“术业有专攻,人家是专门学这个的,自然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懂得多。”
探春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我原瞧着那肖公子斯斯文文的,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可见过他与那些马商打交道后,真真是一鸣惊人。
“谁能想到,这么个斯文公子,竟连那些马商的行话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熟知马的种类习性,就连我都比不过他。”
邢霜问她:“那肖公子难道平时受训就学的这个?”
探春又道:“才不是,听闻他是接了我这个东家,才回去研读的。可母亲你说,这养马练马的经验,也没人著书,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东西?”
邢霜看着女儿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默默有了点数,笑着对探春道:“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既然他如此厉害,不如你找个时间唤他进来,让我也瞧瞧?
“说实话,和肖家合作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正经肖家子弟来当管事的。听闻肖家子弟比旁的人训练的更加刻苦,还真想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儿的。”
探春忙道:“说来巧了,他今日要来送新马的单子,若是母亲想见,待他来了,叫他送来这边就好。”
邢霜笑了笑,道了声好。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外头金钏就进来了,说是肖公子来了。
邢霜忙请人进来,仔细一瞧,倒是个面容俊俏的小伙子。她笑看着肖柏给自己行了礼,请他起来后,让他坐下,细细的问了起来。
“你母亲可和我是老相识了,我却还是第一回见你。今日不知你要来,也未曾准备什么见面礼,你可不要觉得我这将军夫人小气才是。”
肖柏坐在那里笑着回道:“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能和夫人交好,那是肖家的福气。夫人还要给在下准备见面礼,那真是让在下折福了。”
邢霜笑道:“你母亲藏了你这些年,怎地突然就让你出来了?探丫头那马场虽说新奇,可市场不大,你大可以选个其他的买卖,怎么就看上了这一桩。”
肖柏似乎早有准备,听见问话笑道:“回夫人,肖家有个祖训,子嗣不满二十不可出山。在下去年刚满二十,原就是打算要找家买卖试试手的。
“说来能遇到二小姐的买卖,也是巧了。只因二小姐的买卖实在独特,家中养出来的管事们皆不擅长,这养马说来简单,可实则亏损起来也是一笔巨款。因此风险太大,无人敢担。
“在下不过因为仗着自己是肖家长子,略有底气,才敢拿这案子来看一看。看完之后被二小姐的奇思巧略吸引,觉得若是能有这么聪颖的东家,必然能跟在下配合的天衣无缝。
“是以,在下厚着脸皮接下这单。虽在下无甚经验,贸然接了将军府的单有些不自量力。可好在二小姐不嫌弃,也愿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一展宏图。”
这一番滔滔不绝的话,很明显就是事先想好了的。邢霜也不揭穿,又问他:“这么说你母亲知道你接的是我女儿的单?可她怎么事先没告诉我?”
肖柏赧然一笑道:“家母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晓,她只将二小姐的单子给我看了,却不知道我已经接下了。”
邢霜心里叹了口气,又是个心里十分有主意的孩子。这要被他娘知道,他娘非得气死不可。
不过能跳出束缚制约的人,也有他的优点,至少他能不以世俗眼光看待旁人,对探丫头来说,也更方便她行事。
邢霜便不再追问什么,只嘱咐肖柏好生帮衬探春。
肖柏一口答应了下来,探春这边便站起来道:“娘,咱们还要去马场,就先告辞了。”
邢霜挥了挥手没有说话,两人便退了出去。
站在廊上,肖柏突然松了口气。旁边的探春噗呲一笑,戏谑他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肖公子,竟然也会怕了?”
第七百五十三章 道别
肖柏看了看探春,无奈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又一边对探春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这才走下游廊,往院外走去。
虽说探春是东家,可她对肖柏并无架子,两人的关系倒更想合作者,因此说起话来也更加轻松。
这边探春戏谑了他几句,肖柏也不恼。等走出了将军夫人的大院,这才对探春道:“气场这东西说起来,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自诩见得达官贵人不少,却也少见到有夫人这般气场的妇人。
“方才一时被震住了,还真的差点就乱了手脚。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在夫人跟前却觉得像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
探春得意起来,不由大笑,又调侃肖柏道:“你也有今日。”
肖柏笑着摇头,又道:“贾姑娘可别再戏弄我了,今日我已乱了手脚,若是被人知道,我这肖家长子的面子也没了。”
探春忙安慰道:“谁说你乱了手脚?我听着你说的挺好,这不是一套一套挺麻溜的,我母亲也没再追问你什么了。”
肖柏笑道:“那是将军夫人大发慈悲,不计较我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儿。如今我唯有替贾姑娘打点好马场,才算不负她的重望了。”
探春心道,母亲对他能有什么重望,可也没有问出来,只继续与他边说笑边往二门去。
正走到二门口上,门外突然闪出一人来,吓了探春一跳。肖柏很快挡在他身前,见是一陌生男子,他不由皱了皱眉。
“不知二小姐在此,末将多有得罪。”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肖柏身前传来,探春怔了怔,伸手拨开了肖柏。
眼前的,正是张震。那少年郎随着哥哥进京听封后,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探春一时好奇,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你哥哥上京去了?听闻你哥哥封了二品将军,往金陵去了不是?”
张震看着眼前人,眼底微微有些发热,梗着喉咙回道:“陛下确实曾命家兄前往金陵,只是后头蒙古一代大乱,陛下又命家兄前往蒙古镇压。我这次回来……是来道别的。也许这一去,我就回不来了。”
探春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好半晌才找回魂来,看着自己曾经非常喜欢的这个男孩,恍惚间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让他保重?可他是去保家卫国,他若保重,就是没有出全力。让他奋勇杀敌,可那样十分的危险,正如他所说,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探春还未开口,被她拨到身后去的肖柏突然笑道:“小将军志在四方,在下佩服。只是这既然圣人开了金口,想来也是要马上到任才行的,蒙古与广州一南一北,相距甚远。小将军这是只身一人来到极南就为了一句告别?”
探春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张震,眉头微皱:“你做了逃兵?”
逃兵可是要杀头的!
张震瞪了肖柏一眼,忙对探春解释道:“并非如此,我虽跟着哥哥回去,可暂时还没被任命。等我回去有了军令,才会出发前往蒙古。”
肖柏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来,唰的一声打开,在身前摇了起来,边摇脑袋也边晃着:“小将军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哥哥,可以随时天南地北的跑来跑去。我们可就没这个命了,接了任务就得好好的执行,不然岂不是愧对东家的期望。”
张震一时怒火中烧,忍不住从肖柏道:“你又是何人,凭甚对我指指点点。我与二小姐……我与总督大人一家皆有情义,此去不知死活,来道别一声又有何错?
“再说你一个外男,怎敢与二小姐如此亲近。二小姐天真烂漫,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也别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作人物了。”
肖柏不紧不慢,摇着扇子看向探春:“贾姑娘,这位小将军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小啊。既然你两个是旧识,想来这告别也有许多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先行一步在马场等你了。”
探春本就因为张震突如其来的发火有些懵了,这会儿见肖柏不耐烦了,赶紧拉住他道:“他已与我道别过了,想来还要进去给我母亲磕头,咱们一块走,不耽误他道别。”
肖柏笑了笑,看了张震一眼,低头对探春小声道:“贾姑娘,我看这位小将军还有话要说,人家从京城跑来一趟不容易,你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说了吧。我在马厩等着姑娘,顺便命人给姑娘备车可好?”
探春忙点了点头,松了手让他离开。肖柏一走,张震就望了望四周,吓得那些看门的婆子家丁都远离了一些,生怕沾上这位张小将军的怒火。
“二小姐……他……是谁?”张震自己都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会是这句。
两年过去了,他曾经喜欢的那位姑娘,已经变了,他原以为,她会等自己。待自己飞黄腾达了,便可娶她。
可没想到,他还没有飞黄腾达,她就已经忘了自己,甚至身边有了其他的人。
一想到这里,张震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红,哑着嗓子问:“二小姐难道和他……”
探春忙打断了他的话,怒目而视反问:“这与你有何干?”
张震心里一颤,终于将自己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了口:“我本想着,待自己好了,再来娶你……”
探春闻言脚下一晃,却立马扶住了门槛,看着张震苦笑起来。
“你现在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原是你拒绝了我,如今又反过来说什么娶我。你若真的心里有我,为何见我委屈憔悴却丝毫不动?
“你不过为了自个的面子,怕娶了我被人说你攀了高枝儿。便不管不顾践踏我一片真心,也不曾对我关怀过。
“如今我好容易走了出来,你却又来撩拨,万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既怕人说嘴,那我便告诉你,不管你多么飞黄腾达,你娶我都是攀了高枝儿。我乃国公之后,又是超品大将军之女,你这一辈都不可能超过我的家世。”
第七百五十四章 可气之人
探春一番话,说的张震心中阵阵刺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探春,仿佛眼前的人从未见过一般。
“你真的……这么想的?”
探春看着他反问:“难道不是?”
张震沉默了。
“你只为自个被人高看两眼,却不想想我被你拒绝会不会被人瞧不起,张震,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自降身份去迁就你,只因我对你有情,我便要委屈自己吗?”
探春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心里的一切委屈都消失殆尽了。曾经她是多么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只顾着他自己,并没有为她想过什么。
她是多么傻啊,为什么现在才会发现?
想到这里,她多年压在心底的怨气,也一扫而空了。现在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人并非自己的良人了。
他诚然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却也是自己无法继续喜欢的人。
“以前我尚还埋怨你对我无情无义,如今我却是要多谢你这般残忍。你若不拒绝我,待我真的嫁了你,我们也不能好好的相处。”
探春忽的笑了起来,一瞬间璀璨如夏花灿烂,却令张震心中一片凄凉。
“张小将军,你我就此别过,望你日后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说完这些,探春朝着张震微微一福,向自己的过去正式告别。
张震却始终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探春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
探春一路直奔马厩,就见肖柏一脸微笑的真跟马厩的小厮说着什么。
她靠近过去,正听肖柏在那道:“这草料自然是新鲜的最好,只是新鲜草料难得,咱们广州也不产这个,便将米糠混着草料一道喂就是了。府上用的是拉车的马匹,若是喂得太好,养的肥了反倒不妥。”
小厮听了忙不迭连声道谢,又对肖柏说:“肖公子若能常来就好了,我们几个也没正经学过,能听肖公子说上两句,真真是受益匪浅。”
肖柏收了扇子,轻笑一声拿扇子拍在小厮头上:“你这懒骨头,自个多学学不就好了?你不会,可这城里多得是为人拉车的生意人。他们若不会伺候马匹,就是在糟蹋自己的工具。所以说,并非无处去学,而是你不用心去学。”
探春忍不住在后头笑道:“说得好!”
这一句话,吓得小厮往后缩了一步,又赶紧行礼叫声了:“二姑娘。”
肖柏转头看向小厮,对他道:“将车拉出来吧,可别耽误了时辰。”
小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
探春笑问肖柏:“你替他圆场,可是怕我责怪他不上进?”
肖柏笑而不语,当做默认。
探春仔细想了想,轻声对肖柏道:“我知道在外人眼里,我看起来太过严厉。”
肖柏轻叹一声,对探春道:“贾姑娘多虑了,你虽对外人严厉了些,可你对自个的要求也相当严厉,甚至比对外人还严厉几分。
“你并非有意严苛,而是生性严谨,此乃做大事的性格,我非但没觉得不好,反而很佩服姑娘能如此坚定。”
探春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真的?”
肖柏看了她一会儿,轻笑起来:“贾姑娘,我不打诳语。”
探春不知怎么松了口气,笑容也更灿烂了一些。
“既然如此,你得当心了,日后若做的不好,我可要罚的。”
肖柏见她又打趣自己了,也忍俊不禁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那就请东家好好监督了。”
两人说到这里,马车也牵了过来,探春上了车,肖柏上了马,两人便一车一马往外驶去。
只说张震这边,失魂落魄了许久,渐渐回过神来。他进了二门向邢霜道别,却在院门口被拦了下来。张震知道自己是无法进去了,便只在门口磕了头,转身离开。
金钏见他走了,进屋对邢霜道:“张小将军给太太磕了头便回去了。”
邢霜嗯了一声,呷了口茶问:“去问问,他除了给我行礼,还见了谁。”
金钏明白过来,亲自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把张震和探春在二门上见面的情形告诉了邢霜。
邢霜听完眉头一跳一跳的,有点不爽了。
“不知好歹!”
金钏也道:“可不是?太太老爷以前如何待他的,他却对我们姑娘……总之这人可气之极!”
邢霜冷笑了一声道:“他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这人呐总有好面子又想两全其美的。只是他确实有些用处,埋没了他倒也可惜。
“不过老爷肯抬举他,我却犯不着给他什么好脸。那是我亲闺女,他一个凤凰男,还妄想吃天鹅肉。”
金钏听不懂什么是凤凰男,可还是顺着太太的话骂了几句。
邢霜解了气了,又问金钏:“那肖公子是什么反应?”
金钏道:“听闻张小将军差点又冲撞了二姑娘,是肖公子挡住了。两人似是有些争执,不过肖公子也没吵下去,只是先去马厩等着姑娘了。”
邢霜微微点了点头:“他倒是知道分寸。”
这是贾府,不是肖家,肖柏再受探春重用,但凡他敢在贾家张扬,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肖柏并未如此,倒是让邢霜放心了不少。
她知道肖柏来帮女儿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如今肖柏没有犯错,自己也不好防的太过。但至于肖柏为何突然出现,她还是要查清楚的。
想到这里,她招手让金钏过来,在金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金钏听完眼睛瞪得滚圆。
“太太的意思是……”
邢霜挥了挥手道:“别想多了,我不过闲着想打听打听。也不是他有什么不好,只是谨慎点并无大错。”
金钏心中揣着不安出了屋子,在廊上想了想,叫来了紫鹃对她嘱咐了一番。
紫鹃领了命,进屋去跟邢霜告了假,便在金钏那儿拿了腰牌出府去了。
过了两天紫鹃才回来,一回来就去找了金钏,两人在房里嘀嘀咕咕了半天。金钏又拉着她去了上房。
“太太,紫鹃回来了。她听到点新闻,想来太太定有兴趣知道。”
第七百五十五章 古板之人
屋里并非邢霜一个人在,探春贾瑨正在晨昏定省,听了这话都望了过来。
金钏笑着看向太太,就见太太眉毛也不抬一下,低头边喝茶边道:“什么新闻,说来听听吧。”
紫鹃诧异的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太太,见太太依旧不看自己,心里一横便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奴婢前儿告假家去,听闻那肖公子曾在姑爷的洋行里出没,还打听过二姑娘的事。”
邢霜此时终于抬头了,轻笑了一声:“哦?他打听了些什么?多早晚的事情,本怎么没来告诉我?”
紫鹃又道:“这肖公子并非找姑爷打听的,而是早洋行的门房活计打听的。说是我们姑娘掉了帕子,他要还回去。”
邢霜噗的一下就笑出声了:“这些人咋就没个新招,怎么人人都是掉帕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还谁掉帕子了?
邢霜这才反应过来,贾芸和小红这个世界不是靠掉帕子认识的。赶紧收了笑容问女儿:“那他还你帕子了?”
探春满脸通红:“我哪儿掉过帕子!”
探春可不傻,这肖柏什么心思,她算是知道了。
可……为何自己并不讨厌,明明他此举有登徒子之嫌,自己却有些小鹿乱撞是怎么回事?
邢霜戏谑的看着女儿,嘴角一勾:“那就问他啊,是不是昧了你的帕子不还。”
探春再坐不下去了,起身来招呼也没打,一溜烟的跑了。
贾瑨看着老娘一脸的无奈:“娘,那是你亲闺女,没你这么调侃的。”
邢霜心情大好,居然把二郎腿给翘了起来。金钏在一旁死命的咳嗽,邢霜瞥了她一眼:“干什么,老爷不在!”
金钏哭笑不得道:“太太也不管管?那肖公子明显对咱们姑娘图谋不轨……”
邢霜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什么图谋不轨,男未婚女未嫁的,他看上了钟意的姑娘,还不许人家追一追?”
两个丫鬟一脸懵逼,什么追一追?什么意思?
贾瑨扶额,对金钏紫鹃道:“你们先下去。”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门口守着。”
俩丫鬟赶紧携手往外走,再听下去,太太又要把她们说懵了。太太最近越发的爱说些她们听不懂的话了,三爷也不愧是太太的亲生子,太太说什么都听得明白。
贾瑨这厢见丫鬟们走了,这才苦笑着对母亲道:“那也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不管?”
邢霜瞪了儿子一眼:“所以说你们这些当兄弟当爹的都烦,人家想恋个爱你们管得忒严了。就是因为她是我亲生的,我才不管这事儿。
“真要你姐对那张震念念不忘才好?那肖家小子不错,我早让人打听过了,妻妾未娶,人品也还行。加上他知道分寸,总好过张震那狗东西吧?”
贾瑨扶额:“娘,这地方二十未娶,是不是有点问题。”
邢霜噗呲乐了:“你够了啊,小小年纪,学的跟古人一样古板。那是肖家的祖训,二十岁前不得成家乱了心性。那肖太太也是二十四岁才招婿的,人不也过的好好地?
“再说你当你姐姐小了?她今年都十八了好么,你林姐姐都嫁了两年了,你大姐姐也有孩子了,她这年纪相当于老姑娘了。
“那肖柏就大她两岁,年龄对得上。肖家家世也算不错,你姐姐嫁他也不算委屈。虽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可好歹也是富贵之家。”
贾瑨嘴角一个劲的抽:“可他私下打听,又偷接了姐姐的单子……”
邢霜反倒无奈了:“你咋就管的那么宽啊,我的天这还好是你姐姐,是个妹妹你不得揍人肖柏去啊?
“你姐姐身边全是我的人,你当那肖柏能对你姐姐做什么事啊?无非就是给他个机会,看看两人能不能成,不能成好歹也有买卖关系,怎么能扯破脸呢?”
贾瑨想哭,他真不是姐控,他就是怕探春又被伤一次啊。
邢霜见儿子还不服气,叹了口气道:“这男人啊,还是有点脑子好。太木讷了,就跟那张震似的,你姐姐非得委屈死不可。
“再说你姐姐也不傻,什么事情心里有数。如今她也大了,想的也多了,再不似以前那样。
“你这古板脾气,别说跟你老爹还真像。我警告你啊,这事儿你可不许告诉你老爹,否则他要是搞破坏,我非饶不了你俩。”
贾瑨气的站了起来:“我才不管,犯不着我管,爹那儿也不告诉。”
说罢,这小子负气跑了,弄得邢霜哭笑不得。
探春这边满脸通红的跑回了房里,左思右想后叫来侍书,让她备车,要去马场。
侍书听了诧异道:“昨儿不是去了才回来的,姑娘还说如今马场上了轨道,不必日日去盯着了。”
探春急的叫了起来:“叫你备车就备车,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侍书难得见探春发火,赶紧退了出去叫人备车。不一会儿功夫,探春就出门去了。
到了马场,探春一下车就打听肖柏在哪儿。马场的活计回道:“肖管事去马市了。”
探春又问:“他去了多久?”
正问到这一句,身后突然有人道:“东家找我?”
探春身子一颤,头都不敢回了。
自己怎么就冲动了,这难不成还当真问他,你是不是打听过我?
肖柏这边刚回来,就听说东家来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进来。一进来听见探春打听自己,就直接答了话。谁知道东家竟听到了声音愣在那里,半天都没转过身来。
肖柏满腹疑惑,又问了一遍:“东家?”
探春僵硬的回过头去,看着肖柏满面笑容的样子,突然觉得一肚子火。
这家伙,搅乱了自己的心,却还啥事都没有似的!
真真可气!
探春一扭头对马场活计道:“你下去。”
马场活计见东家发火,吓得赶紧走了。
探春这才回头怒目瞪向肖柏,看得肖柏一阵心里发毛,挂着尴尬的笑容问:“是我做错什么了?”
探春咬了咬牙,一梗脖子便问:“你说,你在哪儿捡到我帕子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安静点
今天马场的阳光有点大,探春站在半遮半掩的树荫下,一阵微风袭来,裙摆飘动。
肖柏站在树荫外,隐隐觉得今天的日头晒的自己有些炫目,又觉得是眼前的这个人炫目的让自己睁不开眼睛,总之他有些分不清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大的吓人。这不是做买卖,虽然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小姑娘,却让他觉得异样的紧张。
“说啊。”树荫下的少女羞红了一张脸,声音也忍不住带了点颤抖:“你在哪儿捡到我帕子了?我的帕子呢?”
“帕子……”肖柏歪了歪头,忽然一笑:“对不住东家,我给弄丢了。”
探春低下头去,咬了咬牙,这死东西,还敢不承认。
“你弄丢了我的帕子?那你该死!”
肖柏噗的一下笑了起来,又赶紧憋了下来:“是,东家想怎么罚?”
探春哑然,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自己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恶劣。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对肖柏道:“肖公子,你对外打听我,这已是不妥。既然你说捡了我的帕子,那就请肖公子还给我。今日你说帕子丢了,可若日后这帕子仍在你手里,你就与登徒子无二样了。”
肖柏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他认真的对着树荫下的人鞠了一躬,声音不自觉地轻了起来。
“我这儿真没有贾姑娘的帕子,那日我确实在洋行门口打听过姑娘,捡帕子不过是个借口,实则是我对姑娘一见倾心,想结识姑娘罢了。
“得知姑娘乃总督之女后,我也知道肖家的身份地位,想高攀是高攀不起的。可我对姑娘实在念念不忘,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错过了。
“我以权谋私接近姑娘,确实有些卑鄙,可不争取一下,老了只怕也会后悔自己毫无作为。
“既姑娘全知道了,我也不敢再瞒姑娘。自与姑娘认识之后,熟悉了姑娘的性子,我更坚信自己对姑娘的一片心思,坚不可移。”
探春被他这一番告白,说的整个人都懵了。
她只是向来质问一下,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么突如其然的表白,她该怎么回应?
肖柏似乎看透了探春的心思,又立刻道:“肖柏一片真心,还望姑娘切勿怪我唐突,今日说出来,也不是想逼着姑娘就范。不过因为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我还拒不承认就有点厚颜无耻了。”
探春怔了一下,啐了一口道:“你也知道自个厚颜无耻?”
肖柏轻笑出声:“姑娘说是,那就一定是。我厚颜无耻也没关系,只要姑娘不把我辞了,别让我这第一单买卖成了笑柄就好。”
探春眨了眨眼,轻声问他:“你就不怕我恼你?”
肖柏看向她,笑着道:“姑娘若是会恼我,我也不敢向姑娘坦白。虽说我和姑娘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多少也知道姑娘的性子。若是我藏奸,姑娘反不会饶我。
“倒不是我仗着姑娘的性子好,就敢对姑娘胡来。只是既能难得遇到姑娘这样好性子的,自然也要让姑娘知道我一片真心绝非假意。”
探春默默的看着地面,心里如同乱麻。
自己才从前一段的感情中走出来,还没有多长时间。如今肖柏的话,她不是听了不心动,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些话就乱了手脚。
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她还需时间来判断,不可轻易定论。
“姑娘不必急着答复我,仍当我是肖家派来的管事就好。”肖柏此时突然又道:“若是因为今日的话,让姑娘心里有了疙瘩,日后这马场也不好经营了。”
探春闻言抬头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跟我说这些?”
肖柏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笑得很是温柔:“因为姑娘知道了,来质问,我总得给姑娘一个准信,让姑娘知道我的心思。
“我这里不会强求什么,姑娘若看不上我也是正常。只是这马场的经营,却是我第一单的买卖,还请姑娘给个机会,让我做完了。”
探春松了口气,板着脸对肖柏道:“你可记住今日的话,马场的经营不可松懈,否则我拿你是问。”
肖柏笑着点头,就见探春已转头走了。他心中微微一叹,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点。
本来他想着,近水楼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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