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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月上江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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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时月不以为然道,“我现在已经和你是一拨的了,不帮着你打别人,难道要他把我也一起收拾了?”又安慰道,“放心,我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不会帮倒忙。”
  叶孤城呵斥一声,“胡闹!”
  乔时月见他有些微怒,兀自转移话题问道,“是不是我背着这把剑就可以随便逛了。”
  叶孤城点头。
  乔时月道,“那我能不能请假去趟百花楼?我花七哥和李寻欢都应当很想我了?”
  叶孤城不赞同道,“不可,剑在人在,哪有宝剑离人千里之外的说法?”
  乔时月伤心的低下了头。
  叶孤城又道,“我伤还没好,不能带你去江南,不过倒是可以写信邀他们前来一叙。”
  乔时月眼睛一亮,了然道,“这几天我一定好好配合大夫帮你养伤的,绝对不会让你在他们几个面前卧床不起丢了白云城的面子。”
  叶孤城忽然又想背剑谱了……

  第八十章

  叶管家最近有些烦。
  不,准确来说应当是喜忧参半,准确的是城主终于醒了,忧的是城主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位姑娘,还总是背着城主谁都不能碰的剑满城跑。
  叶管家对自家城主这项行为甚感欣慰,接连观察了几天却摇头叹息得出结论:乔姑娘好是好,就是看她和自家城主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觉着不对劲儿。
  叶管家内心疾呼:城主,你们不合适啊。
  显然叶管家没有什么想象力,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新熬出来的骨头汤,趁热喝。”说着乔时月把手里的汤碗递给卧床的叶孤城。
  叶孤城小心的避开了乔时月的目光,默默计数道,第八碗。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对乔时月拒绝,只好接过碗,强行把汤灌了下去。
  乔时月见叶孤城喝完了,欣喜道,“这么快就喝完了?我去通知张大妈再给你熬一锅。”她简单粗暴的认为,多喝骨头汤有利于伤口愈合,那就多喝些好了,反正她闲得发慌,服侍叶孤城不要太开心。
  可别!叶孤城暗自叫苦,他这一上午已经跑了三次厕所了,不要问他托着一身伤是怎么去的,他并不想回忆这些,现在上上策是出声拦住她,“时月”
  “嗯?”乔时月疑惑的回头,依她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必须叶孤城是绝对不会找她说话的。
  叶孤城没话找话的咳嗽了一声,“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岁,怎么?”乔时月疑惑答道,叶孤城不像是喜欢拉家常的人啊,难不成是这几天受伤,把脑子疼糊涂了?她试着去看叶孤城的眼神时,叶孤城却想方设法的躲着她。
  叶孤城对谈闲话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经验,半天才挤出一句,“说到这儿,你觉得屋里这个房梁选的怎么样?”
  房梁?她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啊,乔时月有些摸不着头绪,抬头看了一眼恭维道,“选的有眼光。”
  叶孤城的脑子飞速旋转着想要找些事给乔时月做,再让她闲着受难的可是自己,恰好瞟到乔时月衣裙,豁然开朗道,“你可会绣花?”
  乔时月老实答道,“不算会。”绣花这种事,大嫂也曾教过她,但是这件事,她没什么胆子说会,万一叶孤城要雇她绣个什么东西,交不了差啊,想到这儿,她狐疑的看了叶孤城一眼。
  叶孤城听她推说不会,冰山脸差点儿没压住内心的欣喜,心道,她可算忙起来没空让我喝汤了,说道,“绿绮的绣工甚好,你不如去向她请教一二?”绿绮是前些日子他昏迷时服侍他喝药的一个丫鬟。
  若是叶孤城没有一时欣喜对上了乔时月的眼睛,以她做事从不过脑子的莽撞性格,现在已经一头雾水的去找绿绮了,可当她看见叶孤城心中所想的时候,心思立马就转了一个弯,反正她不想拿绣针,便打算戏弄一下叶孤城,叹息道,“可是绿绮的娘生病了,现在估计正忙着照顾她,我去打搅她有些不合适吧。”绿绮的娘最近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受了风,有些头疼,说是病了也不为过。
  叶孤城暗叫失策,补救道,“那让金怡教你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丫鬟,应该都会些刺绣。
  乔时月道,“金怡半个月后就要出嫁了,现在正忙着做自己的嫁衣,我去请教太麻烦她了。”
  叶孤城道,“那就去找冬茗吧”
  乔时月忍着笑道,“冬茗也不行。”
  叶孤城挑眉,“哦?”
  乔时月道,“冬茗穿个针都要一刻钟,还不如我呢。”
  ……
  叶孤城若是现在还没听出乔时月是在推脱,那他就白当这个白云城主了,但听乔时月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便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乔时月骄傲道,“不瞒你说,有门口的郝流在那儿站着,没出三天我早就把你们白云城的大事小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理所应当的就把门口天天想八卦的小侍卫给卖了。
  叶孤城暗想,明天就让他到房顶上蹲着去,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这哪行?
  乔时月鄙视的瞧了他一眼,道“别说人家了,你这不也管不住吗?”
  叶孤城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又跑到了乔时月的目光之内,飞速开始背剑谱。
  乔时月无奈扶额,大哥,这都背了两章了,大哥咱有点儿新意行不行啊。
  叶孤城显然听不到她的心声。
  乔时月自觉无聊,经此一事也熄了去给叶孤城端汤的心思,打算出门去转转。
  谁知道刚一出房门,就遇到了这几天怎么找也找不见的叶孤鸿。
  叶孤鸿像是特意来找她的,一开口便吐出金句,“你习剑?”他生的一张娃娃脸,却绷的死紧不苟言笑,或许是见过了叶孤城昏迷时期,他天天跑到房里去开开心心的大吃大喝,乔时月说什么也不信眼前这个人内里真如表面一般冷淡,若说西门吹雪是山顶上的一撮新雪,他便似刚飞上山头的小鸟,努力模仿着雪清冷的模样。
  乍一听到叶孤鸿说出西门吹雪这句名扬四海的代表句,吓得乔时月还以为他要和她比剑,急忙解释道,“只学过两年,练的不好,在下甘拜下风。”
  叶孤鸿心中暗想,看都能看出来她武功不怎么样了,谁要和她比啊。还好她不是叶孤城抓来比剑的人,要不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嘴上却说着,“在下见姑娘的长剑颇为精致,才开口想问的,并无比试之意。”
  乔时月心中腹诽道,你不想和我比最好了,我还懒得和你比呢。只不过这地方信号好像不怎么好,听起叶孤鸿的心声来有些呲呲啦啦的响,像是磁带卡带了一般让人不舒服。叶孤城也叮嘱过她,莫要把她能听见心声这回事告知他人,恐其遭遇杀身之祸。
  叶孤鸿轻咳两声又道,“在下见姑娘背着家兄的剑,冒昧请问……”余下的话他不必说乔时月自然明了,江湖儿女谈论这种话题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到不能说的地步。
  乔时月道,“我与叶城主一见如故,这件是他借给我用的,毫无他意。”
  叶孤鸿却不怎么相信,心道,也不知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我堂哥那个家伙长得难看、嘴巴又毒,天天搂着剑睡觉,居然还有人能看上他,真是没天理了。
  乔时月见叶孤鸿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抱着誓死洗脱绯闻的心坚定道,“实不相瞒,在下已有心上人,只因为有事绊住暂住白云城内而已。”还有叶孤鸿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说叶孤城的样子还不好看,真是应该去看大夫了。她见过的美男夸张点说千千万,肤浅些只看皮相,叶孤城绝对是能拔得头筹的那一位。
  叶孤鸿显然对八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忘了伪装男神的模样,问道,“谁啊?我认识吗?”丝毫不记得刚才怀疑她和自己的混蛋堂哥有奸|情的时候,对乔时月产生的敌意了。
  乔时月自豪道,“李寻欢!”
  叶孤鸿是个捧场的好手,听完之后马上道,“听说过听说过,前段时间为妻报仇、大破兴云庄的小李飞刀。”又看了看乔时月的脸色道,“你若是拿他当梦中情人,成功的几率可有些小。”他还以为乔时月和他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追星族”。
  追星狗对同是追星狗的人总是抱有蜜汁好感,只要他们各自的爱豆毫无交集或者交情极好。
  显然李寻欢和西门吹雪属于前一种。
  乔时月听完前半句,就再也没有心思听叶孤鸿之后说的是什么了,她抓紧叶孤鸿的袖子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为妻报仇?什么大破兴云庄?你说清楚些。”
  叶孤鸿还以为她是最近未在江湖上走动,没听说过李寻欢的消息,这才这么“兴奋”,救下自己的袖子道,“姑娘你别急,眼下也快到正午,不如我们找个酒楼坐下来慢慢说?”
  乔时月再次拽起叶孤鸿的袖子,施展轻功就要跑去酒楼,中途遇见叶管家也没忘打声招呼,“叶管家,告诉叶孤城,我今天中午和叶孤鸿出去吃,不用等我了。”声音立刻散落在风中。
  叶孤城:谢天谢地她今天终于不和我一同吃饭了。
  叶孤鸿:姑娘,你跑慢点儿!
  叶管家:城主,听我说,你们真的不合适啊!
  有了乔时月这个动力小马达在,分分钟到达酒楼不是事儿。
  白云城的观海楼是这里景儿最好、菜最佳的酒楼,在这儿观潮看景可是人间一绝。
  叶孤鸿是这里的熟客,进门就道,“来两坛好酒一桌酒菜,爷今天得遇知己,你们可要好好的招待。”
  乔时月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十七、八就自称爷,怎么这么早熟……
  叶孤鸿请她落座,倒了两杯酒道,“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乔时月点了点头,刚要一饮而尽又想起些什么,急忙夺过叶孤鸿的酒杯,解释道“现在喝醉了一会儿忘记说李寻欢的事了怎么办?”
  叶孤鸿见酒杯被夺也不生气,听了乔时月的话反而更有惺惺相惜之意,道“姑娘言之有理,那便不喝了,我们直入主题。”
  不多时,叶孤鸿已将李寻欢只身前往兴云庄、单挑众多小人,只为报杀妻之仇的事说了一遍,脉络清晰、事实清楚,听者无不感同身受,更不用说乔时月。
  叶孤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又道,“莫要以为林诗音为她那狠心儿子偿命,这事就算完了。”
  昔日乔时月无辜丧命一事,李寻欢不能管了,花满楼却不得不管。
  他的妹妹自相识之后便日疼夜宠,教授武功、学习知识,花满楼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从未需要他关心照顾什么人,乔时月是他这么多年付出最多的心血,他看着她从一窍不通、手足无措到熟能生巧、如鱼得水,无论是武功还是处事都是如此,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说没就没了,这比打碎任何一盆他喜欢的花都让他心痛。
  他知道李寻欢的难处、他不怨他,只是李寻欢做不了的事,就由花满楼来做。
  花满楼善良、宽容、热爱生命、珍惜一切美好,这么一个人也懂得如何让仇人求死无门,他从未动过这些念头、不代表他不懂。
  那段时间陆小凤天天跑来与他喝酒,一喝就喝一夜,第二天再睡一天,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抱憾终身的事。
  花家家大业大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都有所涉及,要查一个毫无背景的龙啸云,简直易如反掌。
  滥杀无辜、勾结贪官、以下犯上、囚禁命官,官府不管是一回事,较起真来可是正正经经要人脑袋的大罪,念在尚有幼子网开一面,不过兴云庄收归官府、废除武功逐出保定城,当然武功暗中被废的还有他的儿子,龙小云。
  叶孤鸿唏嘘道,“听说这之后,李寻欢便带着妻子的尸身到了江南,与花满楼比邻而居。”
  乔时月从未想到,自己死后竟会是这般局面,当下连话也忘了说。
  叶孤鸿见乔时月听的痴迷,心中也高兴,倒了杯酒递给乔时月道,“现在故事也讲完了,可以喝酒了吧,一醉解千愁。”
  乔时月听了这句话不知怎么右眼里流出泪来,一仰头讲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门边站着的小二见状拧了条热毛巾过来了,“小店的新菜麻辣鱼虽然有些辣,但味道绝对好,姑娘可能是一时不习惯。”生怕得罪叶孤鸿这个老主顾。
  叶孤鸿道,“你误会了,她不是……吃你们的麻辣鱼辣的。”
  小二离开后,叶孤鸿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道,“你别哭嘛,当日西门吹雪娶妻之时我不也没哭吗?况且那个乔时月已经死了,你还有机会。”
  乔时月心里有些好笑,谁和他情况一样啊,他们两个的情况完完全全不同的好吗?故而说道,“相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叶孤鸿听见这话才想起问,“不知姑娘姓名?”
  乔时月摆正姿态答道,“我姓乔,名时月。”然后静看叶孤鸿内心疯狂发弹幕。
  叶孤鸿的心里有些尴尬,肢体动作上具体表现为开始用左手拿剑。
  乔时月道,“菜还没吃呢,不如我们吃过饭再回去吧。”
  叶孤鸿只好同意。
  乔时月道,“你有话不妨直说。”听他在心里毫不停止的问过几千遍了,信号不好也敌不过他的声音大,乔时月觉得她再不主动回答,会把他憋疯。
  叶孤鸿看了看对面的乔时月,小心翼翼的问道,“恕我冒昧,乔姑娘,你还活着?”简单翻译一下就是 :你是人是鬼?
  这让乔时月不禁想起她和叶孤城初次见面的情景,答道,“我还活着,是人。”又抢答道,“我不去找他们是因为时机未到。”你哥的伤口还没好,他放不下偶像包袱。
  叶孤鸿点点头,埋头吃饭。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倒是不着急了,叶孤鸿踌躇了半天快到门口时才道,“乔姑娘,你和陆小凤是好朋友,应当见过西门吹雪吧。”
  乔时月摇摇头,“不瞒你,我还真没见过。”
  叶孤鸿有些失望,转而又道,“那你应当是有机会见到西门吹雪的吧。”
  乔时月估计了一下概率,“可能是。”
  叶孤鸿志得意满,“那能不能帮我要一张西门吹雪的签名?”
  乔时月真心给叶孤鸿这样的追星党跪了,答应道,“如果他没把我赶走的话,当然可以。”
  叶孤鸿瞬间开心,抛弃一直模仿的偶像表情露齿一笑,让乔时月成功破功。
  纵然时间的流逝已经让乔时月对见到亲友这件事,没有了以前的心焦,但她还是在回到城主府后,一口气跑到了叶孤城的房间里。
  叶孤城正在看一本剑谱,见乔时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道,“桌面外侧的茶壶里装的是白水。”
  乔时月和叶孤城一样,不喜欢喝茶。闻言掀起壶盖就往嘴里灌水。
  叶孤城见状默默扭过头,没眼看。
  乔时月喝完水问道,“叶孤城,你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见客?”
  叶孤城大约估计了一下,“十天”
  乔时月沮丧道,“那么久……”
  叶孤城无法,只道,“今天你和他去吃饭,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乔时月点头道,“我的哥哥和朋友们都很想我,我也想他们。”
  叶孤城抚抚乔时月的头发,“十天而已,你忍一忍就好。”据叶孤城牌百科全书道,这是增加剑灵和持剑人默契度的好方法,尽管开始两人都无比僵硬,但现在总算习惯了。谁让叶孤城这孩子认死理,怎么解释都不听,久而久之乔时月也就随他去了。
  临走前,乔时月想起有一事未问,道“今天我听叶孤鸿的心声,不似以往那般清晰,像出了什么问题一般断断续续的,不过还是能听懂。”
  叶孤城听闻,嘴角像是欣慰又有些扭曲的抽动了一下,“这是自然,剑灵与主人心意相通,只是你初来时能力过强,才能听到其他人的心语。”

  第八十一章

  “花兄,紫金一役,已多日未见,今与君故交相逢,何不携亲带友,来我白云城一叙?”短笺上的每个字都用笔杆细心的划出了凹痕,可见寄信之人想的极为周到。
  故交?
  花满楼暗自斟酌,他与叶孤城相交并不深,白云城若有他的故交,还是携亲带友的故交,那该是谁呢?
  渐渐的,他有了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这个想法说给任何一个人听,想必他们都会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安慰他,但是只要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亲自去南海看一看,他有勇气迎接失望,只怕错过她。
  乔时月正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着叶孤城练剑,他自从伤好后每日都会来练两个时辰,他来乔时月就必须跟着来。
  恍惚间想起了冬天时被陆小凤支配的恐惧。
  第一天早上她还打算跟着叶孤城一起练,可是没耍个一招半式就被叫停了,叶孤城道,“你的心不静,这么练下去也是徒劳。”之后的每天早上,她只能在海边打水漂解闷儿。
  剑一般都是乔时月负责背着。
  这已是信寄出的第二天了,她的字太大,一句话就算再精炼在两寸的纸条上也放不下,只好托叶孤城帮忙写,信寄出了又怕花满楼觉得这事太过古怪,不会前来。
  “他真的会来吗?”乔时月不安的问道。
  叶孤城见她眉头紧皱、紧张无措,自昨日信寄出后就一直是这种状态,真怕她心跳太快不小心猝死。这个词还是前几天叶孤城再再次被看破心事时,乔时月教他的。
  乔时月白了叶孤城一眼道,“放心,我还得好好活着呢。”
  叶孤城瞬间转头、目视前方,昂首阔步往家中奔走。
  “哎哎哎,别走那么快啊。”叶孤城腿长蹭蹭往前走衣带生风,偏偏这是在城镇中,乔时月也用不得轻功,只好迈开两条腿紧追,叶孤城速度拿捏的刚好,她既追不上也落不下,两个人就像竞走比赛似的一前一后的进了家门。
  等两人停下来了,叶孤城才开口道,“信鸽飞去江南也要一天,他们不日定会赶来,若是半个月之内不来,我们就动身前往百花楼。”他说话时一直看着乔时月的头顶,虽然知道与剑灵心意相通对剑道有帮助,但是被其他人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实在是太……叶城主不忍心再往下想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乔时月听完这句话之后就拽着叶孤城的袖子,想把他的头拉下来,感动道,“叶孤城你真是个大暖男,我以后就算听到你的想法,也不会告诉你了。”紫禁之巅他和西门吹雪的决斗输了,虽没有危及性命,但还是留下了不轻的伤,否则也不会在床上躺十多天了。大夫本不让他在近期远行的。
  这句话是好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叶孤城把乔时月从两个袖子上扒拉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口嫌体正直的典型。
  因为搞错队友好几天没出现的叶孤鸿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布说道,“我堂哥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被他拒绝了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伤心了。”说着就要把布往乔时月手里塞,应当是让她拿着擦眼泪。
  乔时月瞬间变成了蚊香眼,孩子,脑补是病,而且这病必须得治,要不然扰乱社会治安啊,往手里一眼更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还是打他,“这块布好像是用来擦假山的布吧。”
  叶孤鸿低头看了看,“是吗?我看它挺干净的啊。”
  面对这种情况,乔时月还是决定讲道理,“你见过哪块擦脸用的手绢是打湿了放在假山上啊。”
  叶孤鸿道,“是吗?”顺手又把布拿过来,重新扔回假山上。
  乔时月简直服了这兄弟俩,一个外表冰山脸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是个心口不协调的暖男弟控(叶孤城);一个外表同样要多冷有多冷,实际上是有事没事开始脱线的西门吹雪狂热脑残粉。
  乔时月决定在离开之前做一件善事,“话说回来,你哥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说完就紧盯着叶孤鸿的眼睛,她估计他也不会说,就偷听一些回去告诉叶孤城,让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了,看着叶孤城那个脾气,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也是做好事,她不会有心理负担的。
  结果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乔时月大跌眼镜,没忍住喊了出来,“什么?你哥想要娶你??”难道她要发个传单,给叶孤城好好宣传一下德国骨科相关事宜吗?
  这句话出来叶孤鸿也大惊失色,“谁告诉你他要娶我的?是叶孤城那个大混蛋对吗,我现在就找他去。”
  乔时月赶紧拉住了叶孤鸿,“不是不是,我自己猜的而已。”笑话,这话要是传到叶孤城的耳朵里,乔时月保证他不会顾什么剑灵的情面,拎着脖子把她从窗户里面扔出去也有可能。
  叶孤鸿气愤道,“他若不说这事你怎么能猜出来?”边说边拽着乔时月要去找叶孤城理论。
  乔时月哪能如他的意,口不择言道,“你猜不出来是因为你笨。”
  多亏了叶孤鸿从小和叶孤城一起长大,有了他这个天才在,叶孤鸿小朋友对自己的智商产生过强烈的怀疑,经乔时月这么一说,反倒真信了几分。
  乔时月乘胜追击道,“你想啊,人生大事就那么几个,婚丧嫁娶,你俩都活的好好的呢,还能有什么大事?”
  叶孤鸿还真有点儿被她带到沟里去了,这下竟有些信了,“真的?”
  乔时月猛点头,“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叶孤鸿疑惑道,“你连珍珠的事都猜到了?”
  乔时月愕然道,“啊?咱们先不管这些细节,你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事情说出来还真让人苦笑不得,原来他们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本是最要好的玩伴,一天两个人一起在海边挖贝壳的时候,正好那时的城主夫人,叶孤城的母亲,在一旁看着他们,见他俩玩的正好就打趣道,“鸿儿,你这么喜欢和堂哥玩,要不以后就嫁给我们家孤城当老婆吧。”
  当时的叶孤鸿虽然对老婆这种东西的好吃程度没有研究,但听到叶孤城的名字还是欣然同意道,“好啊。”
  叶孤城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娘,我明天就娶了鸿儿好不好?”
  城主夫人忍笑道,“可是我们家没有准备彩礼啊。”
  叶孤城问道,“什么是彩礼?”
  城主夫人道,“你把大珍珠送给鸿儿,就可以当作彩礼了。”那颗珍珠是叶孤城在海边乱跑时偶然发现的,极其喜欢,甚至到了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的程度。
  叶孤城听完这话,兀自斟酌了一会儿就摇头道,“鸿儿要彩礼,那我还是不娶他了,若是能娶一个不要彩礼的人就好了。”
  叶孤鸿听到这话不干了,他可不管叶孤城多么喜欢那颗珍珠,只道堂哥为了珍珠不要自己了,当时就哭了出来。
  叶孤城和城主夫人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全白云城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叶孤鸿的性子,一哭就停不下来,都能把人逼疯。
  这事过去了叶孤城也就忘了,叶孤鸿可一直记着呢。
  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叶孤城也不是没问起过他,他能怎么说,小时候童言无忌还能埋怨叶孤城为了大珍珠不要自己,现在重提是想要大珍珠,还是真想让叶孤城把他娶了?叶孤鸿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听完这事儿,乔时月本来打算安慰的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让人怎么安慰?末了只能拍拍叶孤鸿的肩膀,“节哀吧。”

  第八十二章

  晚饭吃的是炒菱白、甜玉米、蒸螃蟹、豆腐虾仁、松鼠桂鱼、还有一大锅鸽子汤,餐桌上当然只有叶孤城和乔时月二人,叶孤鸿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
  乔时月舀了一勺豆腐道,“我真不晓得你为什么要用筷子吃玉米。”甜玉米是和着胡萝卜、黄瓜和红椒炒出来的,全部都切成了丁,用筷子一粒粒的夹,在乔时月看来是十分费力的。
  叶孤城听到只抬眼看了看乔时月,心道,食不言。
  乔时月恨恨的咬了咬勺子,叶孤城自从正确认识到她能正确读懂人心的用法后,不想说话的时候只一个眼神示意,压根儿用不着动嘴。
  “城主,门外有客求见,说是姓花。”进来通报的是郝流。
  未等叶孤城发声,乔时月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姓花的客人,还能是谁?
  她慌慌张张赶到门口之后却未见有人,不会是走了吧,乔时月暗道,想到这儿更是心急如焚,顺手抓住看门的侍卫问,“二狗子,刚才在门口那位好看的公子呢?”
  叶孤城未醒时,乔时月在房间内困了几天已觉得难受,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了,更是天天背着剑出去逛街,一来二去和守门口的两个侍卫混的极熟。
  二狗子平时见乔时月永远是一副火烧眉毛都面不改色的闲散人,现在见她这么着急也有些惊到了,手指着门内道,“他……”
  乔时月打断他道,“走了对不对,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跑出来的已经很快了啊。我有点儿急事,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说完运起轻功飞似的走了,二狗子指指门内吐出了剩余的半句话,“他已经被请到会客厅里了啊。”
  花满楼和叶孤城领着一队人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乔时月。
  亲人重逢,总觉有许多话要说,遇见之后却发现千言万语都是枉然。思念是病,思念愈深病的愈重。
  乔时月的泪水淌湿了花满楼的衣襟。
  花满楼抚着乔时月的头发,眼眶微热,哽咽道,“回来就好。”他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日夜不歇、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累瘫了三匹马,只为说这四个字。
  饭桌上已重新摆好了饭菜,四周的蜡烛映出食物的光泽显得极其可口,它们在等着人享用。
  花满楼向叶孤城行了一礼道,“多谢城主搭救舍妹。”
  叶孤城扶起花满楼道,“分内之事”
  花满楼疑惑的看向乔时月的方向,问道,“不知城主何意?”他知晓乔时月另有心上人,但这分内一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叶孤城只道,“别无它意”剑灵之事影响颇大不可张扬。
  乔时月附和道,“花七哥,我们先吃饭,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何?”说着将一双筷子递到了花满楼手中。
  花满楼已听出两人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便追问,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这都是平常事。
  乔时月不喝茶却知道桌上这壶茶花满楼肯定不喜欢喝,只自作主张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道,“花七哥,只有你来了吗?”
  花满楼明知她什么意思,还调侃道,“怎么?只我来还不行么?”
  乔时月从来都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道,“只有花七哥来我当然高兴啊,只是李寻欢有什么急事吗?”她只道他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才不会来接她。
  花满楼道,“短笺上写的话不明白,我怕猜错了他失望,所以才没有告诉他。不如你直接回去给他个惊喜,也免了他心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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