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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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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善渊了解花满楼,正如花满楼也了解她。
  花满楼并非喜欢富贵生活之人,当年他虽为江南花家的七公子,在吃穿用度上却谈不上奢华,虽然他不会故意追求俭朴,可在百花楼就是简单地生活。在来到此世之后,他总也会寻一份生计,所得便就留在了石室之中,以求有备无患而已。
  花满楼曾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却必然不会是这些石室,因为他知道她并不在意身外之物。即便他给了一室的珍宝,她也不会觉得有太多惊喜,故而所言的惊喜与财宝无关。而且,惊喜必是要当面给出,绝不是凭借石室所留传达。
  云善渊乍一听闻两人可能相隔了两百年,心中是生出了一股怅然,但她愿意相信花满楼。他既是说了‘花开多风云,人生足别离’,那么她也不惧怕等到风雨散去,等到别离走到尽头,便是花开相聚之日。只要打开石室,就能验证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鲁妙子听闻云善渊的话,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被了远欺骗了,只是他心中却是多了一种不确定。这样的石室竟然不只一处,起码还有一处在巴陵之地,他与了远正是在巴陵相识。如此说来,了远前往巴陵是不是为了探墓?
  人心中若是多了一份怀疑,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不同。
  鲁妙子不得不想得深了一些,就算最后他打开石室发现所藏并非经书,了远只怕也是早有准备,在事成之后就会杀他灭口。
  “可是,这也不过你的一面之词而已。你若真是石室的传人,又何必来找我?”
  “我算不得石室的传人,不过是与墓室的主人相识。那些假和尚居心不良,但是鲁大师则不同,你是文武全才,你若求财,以你之能,谁又不奉为上宾,以你之能怎么可能行如此盗宝之事。”
  云善渊其实并没有听过鲁妙子的名号。
  鲁妙子也才二十不到,再过几年他说不定是会名动江湖,但他现在仍是籍籍无名之辈,怕也是初出江湖,才会对了远的话深信不疑。不过,云善渊并不吝啬于说些夸赞的话,她也许真的善于花言巧语。
  世上谁又不喜欢听好话?
  即使鲁妙子并不好谀恶直,但他听到云善渊陈恳又直接的赞赏之言,当下绝不可能厌恶之情。“那么你想要怎么样?我不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去质疑了远大师,凡事都需要证据。”
  云善渊认可地点头,“这确实需要证据。你愿意相信其了远所言,石室中所藏高僧留下的经书,如此我们只要先一步打开石室,去看一看其中所藏是不是我所言的钱财即可。如果经书则是我错了,那么我输给你一件事,反之你欠我一件事。
  明日我就能雕刻出信物,入夜我们就能去其中一探。即便所藏是财物,我也不会带走,因为我不是物主,但是请你助我彻底打消了了远他们取宝的念头,你敢不敢应下?”
  鲁妙子虽然嘴上说着并不怀疑了远,可是他的心已经动摇了。
  在认识了一段时间的慈眉善目的了远大师,与眼前这个神出鬼没的沉静聪慧的女孩之间,他已经偏向了女孩所言。
  如果非要他说出偏心的理由,那就是云善渊坦坦荡荡的态度。尽管云善渊是深夜到访,尽管他们才是寥寥才说了几句话,但世间确实有人的气质卓然,让人无法不生出好感来。
  鲁妙子甚至都在想,即便云善渊这一赌输了欠了他一件事,就凭她能够在一日内雕出信物,那他也想收此人为徒,传她一身机关本领。
  “好,我答应你。明晚我们一探究竟。”
  云善渊就歇在了小院的另一间房里,就算天亮无森醒来后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而她向鲁妙子要了玉料与刻刀,在睡醒之后就开始雕琢玉佩。
  鲁妙子见云善渊真的在一日之内就雕刻好了玉佩,心中更是猜测纷纷,也许小姑娘的祖辈正是建造石室之人,她才能有如此技艺。
  入夜之后,两人就前往了摄山石室所在,尚未到达入口处就发现有三个和尚在暗中留守。鲁妙子则是怀疑更甚,若是石室中是经书,何必如此防备。两人弄晕了三个和尚就进入了石室。
  云善渊走过了石道,将新刻的玉佩放在了机关开门处,玉佩一丝不差地嵌入了机关上,轻轻转动之后,石室应声而开,前方露出了一道更长的甬道,甬道里亮着几盏长明灯。
  鲁妙子看向甬道的地面,这些砖石的排列必是有所讲究,若是踏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他看向云善渊,“你可知什么线索,我才能判断该怎么走。”
  “十月二十六日。”云善渊说出了这个日子,它本该是婚礼之日,可惜终究红妆未成。
  云善渊看向甬道,那里的尽头真的如她所测吗?
  她也有一丝不确定,她愿意相信花满楼的誓言,但又害怕命运的无常。曾经她开启过一间石室,却是印证了两人都放手的释然。而今,前方又会是什么?


第十一章 
  十月二十六日; 这并非是一个明确的提示。
  鲁妙子心中不断计算,猜测联想到了好几种可能。“小云; 这个日期是吉还是凶啊?”
  “它本来该是一个吉日; 可惜吉未成吉。”云善渊看向鲁妙子,“我想终该是吉才对。”
  鲁妙子沉吟了片刻,依照五行八卦之数; 他最终推定了三种进入甬道的走法,却是无法再继续缩小范围了。
  “现在有三种可能,你可还有其他的线索?如果选错了,我们就真要与其中的机关相斗了。你看到两侧石壁上的小洞了吗?我敢说里面藏得会是暗器。”
  “十月十五,生离死别之日。”云善渊又说出了另一个日期; 她的语气足够平静,让鲁妙子分辨不清她所言的生离死别; 说的是在何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不过; 鲁妙子却是根据这个日期,在刚才推定的三种可能之中找到了一条吻合的路线。“我先走,你记牢我走过的砖块,希望我的推测是对的。”
  鲁妙子一步跨入甬道; 他踏到第一块砖石上就听到了甬道中传出了机关移动的声响,他的推断对了一半。甬道尽头必然还有机关门; 而想要打开它就要走对每一步; 因此就算有人的轻功卓绝,可以一点不沾地面,但也只能止步在下一扇门口了。
  云善渊随着鲁妙子的脚步向前; 两人走过了一条绕行的甬道,一路无事地走到了甬道尽头,这里果然还存在第二道石门。
  鲁妙子敲了敲石门,听清了其后传出的回声,他对云善渊点点头。“后面就是石室了,这里面的空间不算太大,但应该放了不少东西。我们一路走来,可以看出来此处在建成之后,就没有人再进出过,里面的东西应该没有被动过。”
  云善渊亦是听清了石门之后传来的回声,她比鲁妙子对声音的感知更为敏锐,大概已经推断出背后的石室有多大,而其中既是放着不少东西,那么应该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这里只是一处有备无患的储藏室而已。
  鲁妙子用力推开了沉重的石门,就看清了此处大致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放着排列整齐的木箱子,箱子都上了锁,却是难不倒他。他仅用了一根铁丝就打开了随意的一把锁,里面是一箱金子,再开了一箱则是玉器,又开了一箱则是珠宝。
  他还有些不死心,数了数木箱子的数量,一共是七十口箱子,再选了几口不同方位的箱子,可打开之后里面都是财物,没有一处是经书。他叹了一口气,他确实输了,即便可以勉强去解释这些财物是空悟寺之前的高僧所留,可与了远所言已经相差太多。
  鲁妙子这才看向云善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了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不加克制的真实情绪,那是一种仿佛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让他有些疑惑,即便云善渊输了,可他难道像是会提出过分要求的人吗?
  云善渊在石门开启的一刻,下意识地看向了石室的石壁,幸而其上没有任何文字,而石室之中,除去排列整齐的木箱子之外,也没有像是棺材那样的存在。
  当鲁妙子打开了木箱子,发现其中装得都是金银珠宝之时,就验证了云善渊之前的猜想,这里或者还存在其他的石室都只是单纯的储藏室而已。
  没有什么在感知天道之后留下的一墙告别之语,也没有感应到今生不得相见的一具尸体。
  云善渊在确认了这两点之后,她当然是宛如劫后余生,而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以上两种可能会怎么样。
  早在她许下婚约之日,已然明白即便余生还长,但是随着她走得越远越高,就无法再爱上第二人了,正是吻合了那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只是不管这世上还有几处石室,如果花满楼想要借此告之她什么,一定会选择此处,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特别的,是两人别离之前留下难忘记忆的地方。
  花满楼既然没有选择在此处留下只言片语,那起码表明他主观上没有想要破空而去。而他没有再入石室留下遗言,就说明他遇到了意外,很难说这份意外是缘是劫。
  云善渊了解了眼前事,却依旧无法得知当年发生过什么,更无法得知两人何日再见。
  “我认了,是你赢了。你说想要彻底断了了远一众取宝的念头,想要怎么做?”鲁妙子说着就想要将那些锁再锁上,却是被云善渊止住了。
  云善渊并没有觉得她赢了,她想要赢过命运,而这一局远远未走到最后时分。
  “不用上锁,这些我们先找个地方存起来。既然了远求的是经书,我便与他一室经书,他便能求仁得仁。”
  了远口口声声要寻回前辈的经文,那么云善渊就成全他,她十分乐意做些成人之美的事情,这也是行善积德。不论是做旧古籍,或者是默写出一些经文典,撰写经文感悟,对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云善渊曾经为了彻底研究《龙象般若功》下过一番苦工,研读过佛教不同派别的典籍,对于那些典籍不敢说记得的只字不差,却能说以她之见可以自成一派。若是了远不满足于汉文典籍,她也可以赠与他后来藏传佛教的典籍。
  当然,不只这一处的石室,连同了远一众先前找到的那一处,也要换上经文。
  云善渊可以确定了远在得到了开门玉佩,又得知了如何进入石室,但在此处希望落空后,他一定会去另一处确认那里所藏为何。至于如何得知那处在何处,想来小院中的无森定会知无不言,即便他本人主观上没有知无不言的想法。
  鲁妙子缓缓点头,这哪是让了远求仁得仁,而是让了远美梦破碎,就是一个釜底抽薪的狠招。
  “你说还有另一处石室,巴陵距离这里可不近,而且做旧古籍也要耗费时日,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不够。我会告诉了远钥匙并不好做,让他再多等一个月。”
  云善渊计算了路程,虽然巴陵并不近,但那都是以正常速度行路计算,全力赶路当然是另外的算法。
  “两个月足够了。时间拖得久了,让了然生出了猜忌之心就不妙了。我们先制作要搬入此处的经文,然后我前往巴陵,会在你将仿制的玉佩交给了远之前赶回来。”
  云善渊并未因为了远一众有求宝的念头就对他们动了杀心,她有种感觉这些假和尚背后有人。
  空悟寺存在了两百年,一样事物存在的久了,就难免会有些秘密。
  奇怪之处正是了远的武功远高于其他僧众,两者并不在一个水平上。而无森曾说过图样是从倒斗的人手中获得,可是具体的还要等大哥了远摸清楚,也就是说其实具体地址是了远告诉了众僧知晓。
  如今,云善渊要去证实一点,前一处的石室地址是否也由了远提供。
  若是肯定答案,那么所谓的从倒斗之人手中获得消息就要存疑了,接连得知了两处石室所在地太过巧合,很有可能是了远从某处获得了有关情报。这个某处的存在,其余僧众不一定知晓,否则他们的武功怎么会与了远相差甚远。
  在拟定好具体计划后,云善渊就与鲁妙子分头行事。
  鲁妙子本就堪称全才、涉猎颇广,其中也包括了如何做旧古籍。而以鲁妙子的武功与本领,原来是因为毫无防备了远,才会一切由他安排。如今鲁妙子既是得知被骗,那么明面上制作信物,暗中运走宝藏放入经书,演好这场暗度陈仓的戏份,倒也是不困难。
  此后的三个月里,了远先后打开了两处石室,但他接连受到两次狠狠的打击。
  他万万没有想到胡编乱造所言的经文真的存在,而且两处石室都只有经文,连半个铜钱都没留下。这些经文有一半是他未见过的经书,而且有不少因为储存方式不够妥当,字迹有些难以辨认了。
  了远原本计划好了一切,比如说如何将鲁妙子灭口,还有怎么独吞了这一笔宝物,可如今一条计划都没用上。无森那个傻子还说,是不是他们的信口开河得罪了佛祖,才会让他们的美梦破碎,遇到了两处只有藏经的密室。
  了远在面上叱责无森的胡言乱语,他心里其实是蒙圈的,这两处石室地址是他偶然从那人的一份记录中所得,怎么可能是藏着经书的地方?
  可是事实放在眼前,了远也不得不信,他却是对无森一众说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无森这些人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
  云善渊将了远的行事都看在了眼中,也如她之前怀疑的那样,在以摄魂之术让无森说出了有关石室的全部情况,无森了解得不多,都是了远告之于他知晓,也就能推定十有八。九是了远从某处得知了这样的线索。
  可是,某一处又会是何处?
  云善渊眼下没有十全地把握能让了远开口,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决定还是继续跟踪了远。既然了远求财不得,总会找别的出路。
  腊月初,了远就有了新动作,他与手下的假和尚竟是做起了拐卖小孩的勾当,传挑漂亮的孩子下手。
  在这世道里能看着漂亮的孩子,多半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而了远却能利用寺庙掩人耳目,谁想到孩子会被僧人所劫。如此一来,众僧分头行动,劫来了五个孩子,迷倒他们藏于寺中。而云善渊毕竟分。身乏术,她只观察到了其中一位女孩是从何处被劫。
  而早在十月末,鲁妙子就与云善渊分别了。
  鲁妙子在确认了远欺骗他一事后,是第一次亲身体会了一把江湖险恶,而在诡变的江湖中,能遇到投缘的小孩也不容易。
  他有意想要将所学传于云善渊,云善渊并未拒绝,只说要再等等,让他先履行赌约为她先做一件事,带着她的亲笔信去北周见一见杨素,请他在杨府停留三年,做三年杨素的门客。
  云善渊看出了鲁妙子的本领非凡,由此及彼,她也想到应该建造几处藏宝地。当然鲁妙子的本领也不仅限于此,天文地理对于行军打仗亦是很有帮助,杨素会非常乐意结识鲁妙子。虽然她引荐鲁妙子为门客,但也许在他与杨素相处之中,两者会成为朋友,那些都是后话了。
  当下,云善渊的关注点放在了远要将这五个被劫的小孩带到哪里?那里会否与了远身上的秘密有关?或者那处会不是一个窝点?
  这样想来就不能先救出这些孩子,而是要顺藤摸瓜弄清这条线背后的情况。
  云善渊为了防止跟丢,将唯一所知被劫小孩家在何处者偷了出来并送回了家,又易容成了这个女孩的样子,装作昏迷的样子,随着了远深入了交易地点。
  说来有些好笑,她原本非常讨厌被迷晕、被拐卖,因为从前她不只一次有过这种经历,谁想到而今她却是主动深入其中。世事变化正是如此,昔日她是鱼肉,今日她则是潜伏的刀俎了。
  也不知她的这把刀会割下什么隐秘来?


第十二章 
  了远迷晕并劫下五个孩子的地点并不在建康; 而是在第三间空悟寺,位置就在巴陵一带。他似是要赶在正月之前将这笔买卖搞定; 将五人捆好仍在了马车之中; 有些匆忙地向城内赶去。
  云善渊在车厢里睁开了眼睛,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并未急于断开绑住身体的绳子; 而是看向了其余四个孩子,确定了他们都不会武功。犹如当年那般四人同车被绑的事情终究只是巧合,不会再度发生。
  她听着马车外的声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巴陵城内还算热闹; 一路可以听到小贩叫卖的声音,大概都是要赶在正月年节到来之前赚到最后一波。而马车开始行入了脂粉味渐浓的地方; 然后拐入了一条窄巷停了下来; 可以猜测此处应该是妓。院青楼的后门。
  了远跳下马车前沿坐椅,很有节奏三长两短地敲响了门扉,不多久就有人来开门了,让了远连车带人一起进了院子。
  云善渊就感到有人拉开了车帘让微光照了进来; 接着就听到了略微尖利沙哑的男人声音。
  “这五个看着还不错,都是细皮嫩肉的; 你在年前找到这样的货色; 楼里也能趁着正月里好好调。教。”
  公鸭嗓男人说着就与了远一起将车上的五个孩子扛了出来,他又问了远,“你这下半年做什么去了; 一笔单子都没做成。我还以为你是反悔了,怕了郑老头。”
  “谁怕他了!他一脚头踏入棺材里了,我还用怕他。他分明握着关系网,可却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否则哪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了远当即反驳,他当然不能说是去盗宝,本以为能捞到一笔大财远走高飞,可是见鬼的只发掘到了经书。“你说要去找那头的人,有好消息了?”
  公鸭嗓嘿嘿笑了起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晚那位大人就会来楼里。我们正好一起拜见他,若是得了他的认可,就能正式归到了天莲宗门下,以后说不定还能接触到更多圣门中人。那位大人才能是天莲宗的宗主,郑老头可不就是仗着手握一招半式的武功,才敢以天莲宗的正统传人自居。”
  了远听闻此言就来气,“滚他的正统传人!郑老头教我们武功也是藏一手留一手的,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许拐卖小孩,不许劫杀香客。这都开了妓。院,还装什么清高。从牙行手里买来的货色,谁知道来路如何,就一定是自己愿意卖身为奴了?
  他有本事就指一条赚钱的路,这不许那不许,还怎么赚钱!他也不想想,好货能从牙行买到吗!这就得劫了人,在灌了药,这些娃就把过去都忘了,管他是哪家的少爷小姐,来到这里龙也抽了筋,虎也就断了骨。瘦子,你确保那药还够用吧?”
  “存货不多了,你也知道配制的药材不好找。一副药下去就能前尘尽忘,这样的好药,郑老头就该多配一些,那样一来,单靠卖药就能赚一大笔。偏偏郑老头又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下药,下药只是下策,那他倒是弄个上策给我看啊。”
  公鸭嗓说着呸了一声,“去他的下策,我已经把这药的配方交给那位大人了,大人见了很满意,说是不能让天莲宗的所传流落在外,今晚就与我们商议一下,如何解决了郑老头。”
  了远似乎也是期待已久,“快点干掉郑老头,我就能放开手去捞钱了!先把这几个弄到暗室去。我还没吃饭,等吃了饭,和你一起把这五个灌了药,就等那位大人来。”
  公鸭嗓将劫来的五人关入了一间暗室,这会待遇比随意地搁在马车中要好一些,五人被并排放到了一张大通铺上,公鸭嗓与了远就出了暗室先去触吃饭了。
  云善渊躺在大通铺上,她并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竟然与魔门中人相关。
  她对魔门知之甚少,所知仅来自于石壹,而石壹也只知道零星一二事,就是魔门两派六道的名字,分别为阴葵派、花间派、补天阁、邪极道、天莲宗、真传道、灭情道、魔相道。
  当年,她与石壹在郊外偶然撞见的一户人家被灭门,就是灭情道中人所为。杨素也听闻过魔门,可是他也只知道魔门行事手段无拘无束,收下一个徒弟就灭了徒弟的全家,如此行事确实也堪称为魔。
  只是没想到了远竟然与魔门的天莲宗有关,那也就能解释他的武功为何比无森这些僧人要高出很多了。
  简单地数理一下刚才了远与公鸭嗓的对话,他们应该师从郑老头。
  郑老头认为自己是天莲宗的正统传人,他做事有一套规矩,这套规矩却使得了远与公鸭嗓不能放肆地敛财。时间一长,贪财的二人背着郑老头做起了暗地里的勾当,并且与天莲宗的另一位掌权者联系上了。
  那位显然没有这些规矩,还意图联合两人彻底除了郑老头。相比之下,郑老头坚持规矩的做派反倒不像是摩门中人了。
  云善渊还想到了公鸭嗓说的能让人忘记前尘的药,她对医道有些研究,这种药物很难得却也不能说不存在,而且也并非是不可逆,除了服药之外,还需配合以武功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这也就是为何了远敢抓富贵人家孩子的理由。反正这些孩子用药之后,这辈子都有可能想不起从前了。当然药的效果并非不可逆,任何药都能有解药,最好的解药就是习武到达了一定境界,像是对于先天境界的武者来说,毒。药几乎是无效的。而从天莲宗有这样的药物配方,足见魔门非常不简单。
  云善渊也想问一句,魔门究竟从何时而起,建立它的人又是何人?传言中魔门与慈航静斋相对,两者会是在同一时间创立的吗?
  不过多时,暗室的门就再度被打开了,了远与公鸭嗓回来了,正要动手给大通铺上的五个人灌药。云善渊自然无法继续想下去,她正准备以内力震断身上的绳子,没想到暗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了,或者准确地说是被一掌震碎了。
  轰的一声过后,门外出现了一个面容枯槁、身形佝偻的白发老头。
  “你们两个胆子真是肥了。以为我真的老了,就会老眼昏花了,就会眼盲耳聋了,就对你们暗中的勾当一无所知了吗?!
  竟是敢阳奉阴违,我说过不得拐卖孩子,你们就拐了孩子还要喂下忘尘散。了远,你更是不得了,居然敢偷翻了我的笔记,打起了墓葬的主意。
  天莲宗擅长商道,可是我很早就说过,天莲宗不是不择手段只求谋利的商人,我们该有自己的坚持,既是为了赚钱,也不能做那等投机取巧、背信弃义的小人!是我不好,我收了你们两个没出息的徒弟,既然是我的错误,那么就当由我来改正!”
  郑老头说完这句就毫不留情地攻向了了远与公鸭嗓,他的掌心竟是犹如挥出了一朵白莲,花瓣却是锋利地刺向了远与公鸭嗓的胸口。
  了远与公鸭嗓当然不可能在原地等死,这两人的武功虽然传自郑老头,不过他们也说了没有得到郑老头的真传,这会两人竟然一手抓起了大通铺上的两个孩子就挡在了胸前。
  云善渊就被公鸭嗓顺手那么一提后衣领,直接被挡在了他的胸前,她还是闭着眼睛宛如昏迷一般,这会却是能切实地感到郑老头这一掌的威力。她倒是能抵挡,可是那个被了远顺手一抓的孩子怎么办?
  郑老头硬是收住了这一下攻击,他凌空一跃,改为双手向了远与公鸭嗓的头部抓去。
  了远与公鸭嗓对视一眼,没有放掉手中的人质,一脚踹开了边侧的窗户就朝外逃了出去。
  云善渊只觉腊月的风从脸颊边呼啸而过,了远与公鸭嗓逃跑的速度很快,可是郑老头仍旧是紧追不放,不知是几起几落之间就来到了荒郊野外。
  此刻,公鸭嗓却是停下了脚步,看向直追而来的郑老头改变了语气。他有些唯唯诺诺地说,“师父,还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与师兄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也要生活啊。”
  “师父,师弟说言甚是。维持寺庙的生计并不容易,光靠香油钱完全不够,我才会想到了其他的赚钱法子。”
  了远也认错了,他的语气就如云善渊第一次听见时,那般的诚恳,丝毫听不出半点虚假。“师父,您也要体谅我们的辛苦。我们师徒一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违背师命。”
  郑老头冷哼了一下,“你们别的没有学得精妙,倒是把表里不一学得惟妙惟肖了。”
  了远与公鸭嗓苦笑了着都放下了手中的人质,云善渊与那个昏迷的孩子被放到了地上。就听了远说,“师父,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知道错了。您要是不信,您把两个孩子带走。我们跟着您回去,只要您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我们必然不会再犯。”
  郑老头先一抱起了地上的云善渊与昏迷的男孩,他的目光在了远与公鸭嗓身上来回扫视了片刻,脸上不动声色,像是答应了两人的请求。
  “那你们和我会香彻楼,到楼中我们好好谈一谈。”
  了远与公鸭嗓都是应好,落后几步跟在了郑老头的身后。
  然而,郑老头并未走出太远,就有一道身影从远处掠来,他就听到了身后的公鸭嗓喊到,“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解决了这老东西!”
  公鸭嗓在说话间,他与了远就向郑老头的背后击出一掌,显然两人是用尽了全力,今日若是郑老头不死,死的必然是他们。他们才不相信郑老头说的回去再谈话,若非他们劫来了两个人质,郑老头必是已经要在场清理门户。
  不过时间就是这样巧,今夜正是与天莲宗的宗亮大人相约的日子,地点便是在这荒郊野外。宗良想要除去郑老头,夺得郑老头手中有关天莲宗的一部分传承,既然如此,何必再等下去。
  于是,一场恶斗就在顷刻间开始了。
  急速而来的宗良二话不说就攻向了郑老头的面门,与从背后攻击郑老头的了远与公鸭嗓形成了合围之势。
  郑老头看到了向他攻来的宛如莲花盛开的真气,他便是知道了宗良是现任天莲宗的宗主。他只得把手中的两个孩子朝一侧的大树上抛去,这会他已经保不了他们了。他的身体本就不太好,若是对上两个不孝之徒,快速解决了他们还行,可是再来一个必然要他死的宗良,那么今夜就无法善了。
  云善渊在空中稳住了身体,震断了身上的绳子,一把拉住了从身侧飞过的孩子,将他安置在了大树之上。
  不过也就是在这一震一放之间,那处的四人已经激斗在了一起。
  宗亮一边招招致命地攻击郑老头,一边嘴上却说,“你若是交出天心莲环的半部心法,我可以饶你不死。毕竟我们同为天莲宗之人,尽管你从未去过宗门,可是我还要将些同门情义。”
  “我像是傻子吗!”郑老头冷冷说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真以为能杀得了我?”
  宗亮嗤笑了起来,“若是二十年前,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的两个徒弟都说了,你的身体不行了。他们看不出来,我却是知道天心莲环不是随便谁都能练成的,你必是练功出了问题,谁死谁活,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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