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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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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邀请她去四爷府上一聚,共赏荷花。
吴婆子看到这张帖子,立即脑补了一百种可能。自家主子与四阿哥近几年都没在再联系,四福晋却选秀开始前的一个月送来请帖,这是什么意思?
云善渊看着帖子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很怀疑胤禛是否知道他家福晋发出了这张帖子。不管四福晋是什么意思,走一遭又有何妨。
第十四章
在云善渊赴约之前,有个意料之中的人来找她了。王夫人头一回踏足芍药院。
王夫人半句没提四福晋,却把贾元春从上次选秀后三年来在贾府读书作画的事情说了一大串。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元春很不错,如果姐妹嫁入同一府邸,那么两相帮助,云善渊就能活得更好。
云善渊听后哭笑不得,王夫人凭什么认为她会对四福晋提起贾元春?就因为王夫人说,贾史两家关系密切要相互帮衬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弄不懂她的脑回路。
赴约的那日下午,万里无云,阳光正好。
云善渊还是第一次进入四爷府,她直接拜会了四福晋。
四福晋与胤禛一般大,如今都是十七岁,可是看她穿着暗色系的衣服,还画着一脸显得雍容大气的妆容,着实没有这个年纪女子的青春活泼之态。
“史姑娘快坐,别太拘束了。”四福晋语气平和,在云善渊进门后就把她打量了一番,才发现与想象中完全不同。不似府中李氏的妖娆,也不像是宋氏的温和,更是与在宫里选秀时接触过的女子不同,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反正四福晋不喜欢这种不同。
四福晋之所以会请云善渊过府一叙,要说与胤禛无关,那是绝不可能的。
乌喇那拉氏自从三年前指婚给四阿哥做福晋,她家里的长辈就了解过四阿哥的情况。李氏与宋氏是在宫里就赐给四阿哥的女人,除了这两位之外,四阿哥身边算是干净。而据调查,四阿哥喜欢安静,更是喜欢守规矩的人。
既然是调查四阿哥,自然也就查到了多年前的绑架案,其中史家大房的孤女也被牵扯了进去。这件事情当时被康熙压住了,知道的人不多,更是不敢多说一句,因为牵扯到了太子。
是太子带四阿哥出宫才让他被天地会的人绑了,史湘云被牵连了。一个月之后,四阿哥与史家大小姐回京,这在有心人眼中并非秘密。贾家那些蠢货就不必多提。
乌喇那拉氏却更清楚,康熙赏赐云善渊不会是补偿,更怕是在绑架中云善渊帮助了胤禛。这段前因牵出了后果,胤禛被绑后回京的前三年都会去潭拓寺几次,而云善渊也去潭拓寺礼佛,这消息并未瞒过众人耳目。
虽然乌喇那拉氏知道在她被指婚胤禛后,云善渊客居贾府,没有再去过潭拓寺,但她心中始终记了一笔。
等乌喇那拉氏嫁给了胤禛,两人之间相处平平,年初宋氏与李氏都有了身孕,可她肚子没有反应,眼看又是到了选秀时,埋在她心里的那一笔又冒头了。
按照年纪,云善渊就要参选了。乌喇那拉氏觉得以她对胤禛的了解,认为云善渊必然会进入四阿哥府,也就不知道为什么先发出了一张请柬。
云善渊见了乌喇那拉氏,这位四福晋话也不多,两人吃了点心,随口聊了几句女红之类的话题,然后去了后花园的荷花池边。
六月中旬,池中的荷花有一半开了,一半仍是含苞待放。也不知是吹得哪一阵风,两人刚到池边亭子不久,李氏与宋氏就是连袂而来。
“给福晋请安了。”李氏与宋氏这样说着,余光都是落到了云善渊的身上。
云善渊并不避讳地把两人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在容貌上两人比福晋要高上一筹,即便大着肚子也有一番孕味。
乌喇那拉氏压根就没让两人维持行礼的姿势,只看着她们大一圈的肚子说,“两位妹妹可要小心肚子,这都要七八个月了,不能不仔细。快别站着。”
李氏与宋氏落座后,先是李氏发问了,“福晋好兴致,这是请了哪家的姑娘来赏花,都不叫上我们。”
“这是史家大姑娘。”
乌喇那拉氏话音刚刚落下,李氏立即就接话,“史家大姑娘。我是知道的,是那一门双侯的史家,可惜了史姑娘的父亲去的早,不然说不定能有一门三侯的美谈了。”
这话绵里藏针,直说善渊其实只是一介孤女。
乌喇那拉氏看了云善渊一眼,见她是半分异色也无,心中觉得有些无趣。
乌喇那拉氏马上就看向李氏,“李妹妹还慎言,一门三侯都是朝堂之事,岂是我们能随意说的。”
李氏被这样一堵也就拿着帕子笑了起来。
宋氏倒在一旁附和,“福晋说的是,我等女子不可干涉朝堂之事,李姐姐是直爽性子,可也须知,有些事能说与有些事不能说。”
云善渊还一言未发,就看着妻妾三人打了一个来回,现场版的话里藏针比贾府那些人的段位高多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她却十分想笑。
谁说女子不能言朝堂之事?女子就不如男子吗?不必追溯至唐朝武则天,本朝的孝庄就是一位留名史册的奇人。但云善渊知道,以胤禛的性格并不会愿意后院妻妾想着朝堂之事。
说曹操,曹操到。
乌喇那拉氏还能没多说几句,就看到了胤禛一行人往池边来了。李氏与宋氏也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胤禛请安。
胤禛却是看向了云善渊,一别四年,他们有四年未再见面。他大婚之后,他们也再无信件来往。
记忆中的女孩已经变成了少女,但她并没有少女的楚楚动人,反而变得更加沉着从容,与这个皇城格格不入。这种气度与他见过的陈近南有三分相似,而后陈近南死了,以身殉道。
这个发现让胤禛心头一紧。
云善渊并未如同胤禛打量她一般去观察胤禛的变化。她第一次对胤禛行了礼,“臣女给四阿哥请安。”
胤禛看着屈身的云善渊,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年毫不怕死挡在恶狗面前的小女孩,这人理应是永不弯下背脊才对。
他从没想过有这一天,一个弯身让他们再也无法直视彼此的眼睛,他们必须变成四阿哥与臣女,仿佛要把所有的过去都一并抹杀。
当这一天猝不及防地到来时,胤禛必须承认,他真的地做不到。
“平身。”胤禛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都是错觉。
胤禛继而就看向李氏与宋氏,“你们挺着肚子还往池边走,也不怕一个闪失伤了孩子,还不回去歇着。”
李氏与宋氏赶忙应是,见到胤禛脸色严肃,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那两人前脚刚走,胤禛就看向了乌喇那拉氏,深深看了她一眼。
真是好得很,云善渊不可能主动来四阿哥府,只能是乌喇那拉氏送出了帖子,而这件事完全没有事前知会他。看来他对府上的控制力度还不够,必须要全部掌握在手里才行,这都是后话。
“福晋请人来府中做客也要和爷说一声。李氏与宋氏是两个不懂事的,眼看她们就快生了,福晋还是多分些心思在她们身上。”
乌喇那拉氏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她做四福晋的,难道连请人来府中的权利也没有?
她板起脸一张脸说,“臣妾当然不敢怠慢两位妹妹,可总不能不让她们出来散心。不过今次过后,想来两位妹妹听了爷的话,是会更加小心的。”
胤禛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沉默了片刻。
这种沉默的气氛却让乌喇那拉氏先低头了,她感到胤禛落在她身上压迫的目光,完全不带半丝的感情,让她心头发慌地想要说些什么。
“今天的日头不小,你先回院子里吧。”胤禛却是先开口了,他看着乌喇那拉氏退下,自然不会去多说谁来招待云善渊。
等到池边无关的人都散了,胤禛对身边的苏培盛使了一个颜色,苏培盛就退到了十米开外。
云善渊并未先开口,她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池塘中的荷花。
粉荷与白荷、含苞待放的与花朵盛开的,不同形态的荷花错落有致,着实是不错的美景。
胤禛也是看向了荷花,似乎过了很久,他终是开口了,“我早就说过贾府像个筛子,你呆得还挺自在。最近传出了金玉良缘,我看你是半点也不在意。”
金玉良缘说的是贾宝玉的玉有金来配,贾府中人认为是薛宝钗的金锁,可是胤禛却知道云善渊有一个金麒麟。
胤禛听闻金玉良缘,只要想到云善渊万一也会被卷入离谱的配对中去,他就生出了暴打贾宝玉一顿的心思,这让他都大吃一惊。他多想见云善渊一面,问问她究竟有什么打算,可是终究没有再去联络她,因为再过不久就要选秀了。
如果云善渊参选,汗阿玛会把她指给谁?
胤禛无法预测云善渊会怎么应对选秀一事,他以为会接到云善渊的来信,却并没有任何信件。
他记得在大婚前送出的最后一封信,之后就没有再等到只言片语。在大婚那夜,他掀开了乌喇那拉氏的红盖头,就在那一瞬心空了一块。他知道从此之后,有个人与他不再是一步之遥,而是隔着一道天堑,再也不会有后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云善渊淡淡地说着,“四哥着实多虑了。贾府的事情,我心中有数。老太太也好,王夫人也好,要不是四福晋的这张请帖,她们都想不起我是哪个牌位上的人。”
“小云,够了!”胤禛转身看向了云善渊,他听不得她这番自贬的话,更是不想听到她能如此平静地就轻轻揭过了那些从前。
云善渊却笑得云淡风轻,“我是真心希望她们别记着我,不被惦记没什么不好。不说这些了,今天的日头虽不猛,也不能一直晒下去。四哥别只想着让你家妻妾回屋,如果没旁的事情,我也该告辞了。”
这个别惦记何止包括了贾母与王夫人,还有像是四福晋那样的角色。
胤禛没说话,他自是懂这层意思,他们之间终究是从无所不谈到了无话可说,可这一切是谁的错?
胤禛还是问了,“还有大半个月就要选秀了,你要我在宫里帮你安排一下吗?”
“不必了。”云善渊说完就看到了胤禛蹙眉的表情,她才多解释了一句,“这次我十成十是去不了。别怪我实话实说,二婶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撑不过十天半个月。就算二叔再舍不得她走,可是大夫能治病却治不了命。”
胤禛却想到那年在徐州的韩氏医馆里,云善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他的一幕,那种明知希望渺茫却还是要与命运相争的话语,他此生都不可能忘记。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过去太短,短到让那些回忆一次次重复,深刻到了只能刻在心上,却再也不能提起。
胤禛也不知道云善渊今年不能去选秀是好是坏,就像他根本无法去判断,究竟是希望或是不希望,让汗阿玛把她指给自己。但他清楚一点,云善渊不愿意,她不愿意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虽说如此,可还是要以防万一。我会在宫里替你打点好,照你的意思是想要落选吧?”
云善渊点头,“那我就谢过四哥了。如果真要走这样一遭,我是希望早些结束的。可也不必勉强,毕竟是皇上在选秀女,不能是依照我的心思来。”
如果依照她的心思,这天下早该改了一番世道。而她的打算也不必对胤禛都说清楚,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毫无保留。
两人说了这些后,云善渊就再次提出了告辞,她在四阿哥府上多留并不是好事,等回到贾府还要应对一批人。
临走前,云善渊似是想起了一件事,“我忘了恭喜四哥,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福晋应该是有孕了。四哥请太医来诊脉吧。若是能早得嫡子,也能稳住内宅的平衡。”
这句话的意思够明确了。
云善渊在京城一天就不能完全地随心而为,好比四福晋发了帖子,她就得去,不然会有更多的麻烦事。而告诫胤禛要注意他的内宅平衡,其实也就是少给她惹关注度,她不需要这种热度。
这话需是当面说出,但也只需点到为止。
胤禛先是一愣,即便他与福晋之间关系平平,但也希望能早得嫡子。胤禛知道云善渊不会信口开河,只是这话从云善渊嘴里说出来,他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讽刺与心酸。
“好。那就借你吉言了。”
云善渊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四阿哥府,对于身后久久不散的眼神终是只能沉默,即便不忽视也没半点意义,那就不必放在心上。
等云善渊一回贾府,王夫人就立即找来了,说是帮着云善渊张罗选秀前的事宜。
“你看你,史家那两位婶娘没经验,这都还有一个月就要进宫了,很多事都要准备才行。”
王夫人说着就联系到了贾元春身上,“当年,我为元春就准备了齐全。进宫有很多规矩,可是不能踏错半分。不过你放心,我都会教与你听的。”
云善渊还没来得及与王夫人敷衍两句话,史鼎家就来人了,说是裘氏的情况不好了,来告知云善渊一声。虽有些不该这样想,但裘氏的这个不好来得正是时候。她借着裘氏的这场不好,也就能安排离开的事情。
很遗憾,她无法动动嘴皮子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浪迹天涯。反正在这个清朝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她不是想要隐居一方而是要到处行走。
如今康熙对天下的掌管力度越来越大,不再像是他刚亲政时,什么人都能到处闲逛。那么像是新身份的户籍证明、通关文碟等等就都要准备好。还有银两之类的,都要不引人注意地归拢折现到手里。
第十五章
在史家传话来的第二天中午,裘氏就没有熬过去,两眼一闭离开了。
云善渊再次披上了孝服。时间赶在了七月选秀之前,她错过了这次选秀。
史鼎与史鼐为此是叹了几天的气,直道可惜,可惜失了一次与皇室结亲的好机会。而很多事情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次还成不成。
作为当事人的云善渊,冷眼旁观史鼎的作为,她给裘氏烧纸的心都诚上了三分。
虽然裘氏活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给她找过小麻烦,但眼下必须谢谢裘氏死的是时候,也要让裘氏一路走好,这世道的男子多是薄情,只盼来世能活得更好。
一个人过世时,如果能有人是真心为你的死而伤悲,这其实就足够了。
多年前云善渊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胤禛在徐州的医馆病榻上有那样的感概,如今才懂都是这个世道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妻妻妾妾,如何才能看到真心。
云善渊不再为他人而烦心,她又开始了一年的守孝生活,近四年没回到史家大房的院子里,还颇为怀念。在这里生活才是真不受拘束,她是家中唯一的主子,没人能管她。很多事情都能方便行事。
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云善渊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即便轻功小成,但她的内力无法再继续增进了。她眼下虽能手碎大石,掌劈菜刀,但距离一流高手还远得很。从凭着内力能维持多久的轻功上来看,她恐怕连二流武者也没达到。偏偏内力练习遭遇了瓶颈。
这就不得不想起陈近南当时对她说的,‘根骨绝佳,可惜,可惜了。’
既然是根骨绝佳,那又在可惜什么?
云善渊还在琢磨这个问题,在一边安排后路中,一年的守孝时间就飞也似地过去了。诸事已经差不多都安排妥当,她可以准备离开了。
除服这天,她去了京郊的寺庙烧香走完最后一道流程,当然这是顺便,主要还是为了亲自去取黑市上交易来的一些东西。可能她这辈子凡是遇到丧事,不管是出殡也好,还是除服也好,总会在途中出点岔子。
六月康熙去承德避暑,他离京的日子比云善渊除服的日子早两天。
云善渊没特意去关注康熙的动态,也就坏在没特意关注上了。在她礼完佛准备离开时,只觉头顶掠过一阵风,下一刻寺庙佛堂的门就‘砰’的关上了。
云善渊下意识地低头侧身一避,只见一把拂尘径直扫向她的胸前,拂尘未至,可是衣衫已经被一道罡风震破了。
下一刻,一道白色身影就出现在云善渊面前,出手如电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别出声!”只见那中年女人面容清丽,却是一身尼姑打扮,断了左臂。
云善渊当即就猜出此人的身份,独臂神尼九难。怪不得她感到此人的武功境界之高超过了陈近南。韦小宝与苏荃都提到过阿珂的师父,九难师太武艺高超,江湖上少有人能及。
难道她的第一场实战是与此等人物较量,除了以惨败收场,还能有其他结果吗?
可是九难这个级别的高手来找她做什么?
云善渊整个人动弹不得,她以余光看向九难,只见她的白衣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渍,看情况并非是一处受伤。所以挟持她是了求医寻药,或是躲避追捕?
“你是七年前被天地会绑架过的史湘云。”九难肯定地叫出了云善渊身体的原名,“很好,我今日就传你武功心法。你必须答应我,有生之年,尽你所能杀尽爱新觉罗一族。”
云善渊一直够用的脑子懵了。原谅她不太懂其中的因果关联,她被绑过一次,难道还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觉得绑架她的人都是仁人志士,她也会效仿行事了?
九难没等云善渊给出反应,她松开了云善渊的脖子,紧接着就改为捏住了她的下颚,动作极快地把一粒小药丸弹进了她的嘴里。
云善渊直觉嘴中一苦,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药不能乱吃,可她是吐也吐不得,这药丸已经在嘴里化了开来。
“这是七步夺命丹,除非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你不会活过三年。如果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保证不乱叫,就眨眨眼睛。”九难说了这句话就看到云善渊眨了好几下眼睛,她才松开了手。
云善渊呛咳了好几声,九难这一连串的举动几乎是在一两分钟内完成的,七步夺命丹都是什么鬼,为什么偏偏挑上她?
“师太,我听韦叔提起过您,说是独臂神尼天下少有敌手。”
不管怎么说先套个近乎,云善渊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在这种被下了毒。药的关键时刻惊恐根本不管用。“只是师太为何选中我来反清复明?我着实没那个本领。”
九难先点了她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她身上伤口处的流血,而后对云善渊简单说明为什么。
七年前,天地会绑了当朝四阿哥与史家大小姐,然后陈近南身死,他们就都回了京,再之后台湾归降,韦小宝离开了京城隐居别处。韦小宝放弃了反清复明,可是九难并未放弃。她还从毛东珠冒充假太后一事中吸取了经验,不如就策反一位秀女,打入清廷的内部。
这个人选很重要,必须与本来的家族基本断了联系,然后就是有临危不惧的本事,有习武的想法,最好还是能与皇家有仇。
九难挑来挑去发现史家大小姐最为合适,也盯了她好几年。“你恐怕不知道,你父母的真实死因。史鼏娶了一位从南边来的姑娘,却从不得史家长辈的欢心,因为你的母亲出身在大明官宦之家,而你的外祖父母不肯降清自杀了。
你母亲的出生遭到诟病,更让清朝鞑子对史鼏有了意见,连带着史家也要受到牵连。史鼏不愿意放弃你的母亲,史家被迫捐出了一大笔钱给清廷证明忠心。可是保龄侯的爵位怎么也落不到你父亲头上了。
你的祖父生怕此事没完没了,就在你母亲身上下药,让她会在分娩之日血崩而死。本以为你母亲死后,史鼏会放下过去重娶他人,没想到他反而与你祖父正面冲突,父子两人翻脸。你祖父没过几年身死,而你父亲也是郁郁而终。”
云善渊似懂非懂地点头,如果九难所言属实,那么表明史湘云的父母还有一段纠缠往事,怪不得史鼎、史鼐两兄弟与史家大房不亲近。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全算到康熙的头上。
九难却是面上一寒,“你难道不明白,如果没有皇帝的逼迫,你父母会走到这一步吗?!这背后的凶手是清廷,如非是为了消除清朝鞑子的疑心,你父母必然还健在人世。”
这里面就有了破绽,可以看出九难的话有问题。
按照九难的话,康熙是外界的压力,但真的动手的人是老保龄侯,他为了保住荣华富贵牺牲了他大儿子与大儿媳的幸福与性命下了杀手。要说康熙是真凶,十几年前,康熙控制朝臣的力度远没那么大,他怎么下的手?
九难仇视清廷,她的话如何能全信。
云善渊心里这样想,可眼下性命还捏在九难的手里。虽然看九难的样子也是受伤很重,可是两人的战斗力不在一个级别上,硬拼不是上策。
“原来如此。”云善渊抬头露出了一分痛苦的表情,“从小我就觉得史家其他人都不喜欢我,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
九难见到云善渊面露伤悲之色,她眼神一沉,“这一切都是康熙的错,你难道就不想报仇!我看你会一些拳脚,今日就助你打通任督二脉。还有两年你进宫选秀,到时借机接近康熙,必然能等到刺杀的最好时机。”
“师太,我行吗?”云善渊眼中露出了挣扎与迷茫的眼神,很符合乍闻身世内情的表现,可她心中九难的智商已经降到了水平线以下了。
如果九难能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康熙会不知道,康熙得多爱挑战,会把她这个危险分子留在身边?
“你必须行,如果你想要解药,就要用爱新觉罗一族的命来换!”
九难这样说着,她左手断臂处的衣袖朝云善渊的腰部一卷,将云善渊以背部朝向她,右手就凝结了功力就拍上了云善渊头顶的前顶穴。
云善渊直觉一道热气直冲入头部,急速而下,仿佛如针刺又仿佛如灼烧,它沿着后脑勺顺着督脉直下脊椎。而不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九难就衣袖一挥,将云善渊转了身,对她的小腹凝气出掌,顺着身体而上,将任脉强行打通。
九难这一番动作后,身上本被止住的伤口又渗出了鲜血,那身白衣完全变成了血衣。
被强行打通了传说中的任督二脉,云善渊并未感到神清气爽,仿佛有了能上九天揽月的力量,她只觉两脉之中气流涌动,体内多出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却又宣泄不得,整个人想要挣扎扭动,可又不敢动弹半分,生怕这股气流肆意乱窜。
九难扣住云善渊的肩膀让她盘膝坐在地上,她双手贴在云善渊的后背说到,“记住真气在体内的轨迹。”
云善渊感到背后入体的真气,它沿着脊柱的督脉而下,将刚才的不适感带走了很多,这次的内力显然如同涓涓细流不像上一次那么生猛,它在体内沿着经脉运行了一周,最后顺着任脉从鼻尖上方而出,形成了一个体内的循环。
云善渊暗中记住了这条内力的运行轨迹,它与苏荃提到的内功打坐法有所不同。两相比较,显然是九难的功法更甚一筹。
可这时却听到身后的九难压抑地闷咳了一声,云善渊转身只见九难伸手捂住了嘴,却从指缝间流出了鲜血。
“师太,你还是快疗伤吧。其他事,可以等到止血了再说。”云善渊可不希望九难挂了,倒不是她被迫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又被告知了一种内功运行方式就对九难生了同情之心,而是因为那什么七步夺命丹的解药在九难手里。
九难只是强硬地摇头,“这与你无关。你记住刚才的运功方式,这两年必能长进些,到了选秀那年,即便杀不了康熙,杀了他的阿哥们也是好的。行了,你走吧!四年后,还是在这里,我会给你解药!”
云善渊还想说什么,九难就抛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有三颗解药,从今天起算,一年一颗,若是不用,到了毒发之日,必是小腹冰冷,七步之内必死无疑。”
云善渊腹诽,即便必死无疑,她也不会入宫选秀,人总要坚持一点什么。
何况去江湖寻找解药,总比去太医院管用。只是从九难的这番作为来看,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也许有一两年了,她甚至都察觉不到。那么这样一来,盯着她的人估计不只有九难,也会有康熙。如此说来,她经此一遭,说不定反而能更顺利的金蝉脱壳。
第十六章
云善渊狠狠握住了小瓷瓶,她痛恨下毒控制人这种没品的做法,毒物从来不可能控制住她的意志,只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会低头可不代表她会顺着九难的话去做。
“我会尽力的,师太可千万别忘了约定的日子要来。”
云善渊对九难表现得既害怕又可怜,还带着一些委屈,“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师太,你下的毒会不会影响练功?还是彻底给我解了毒吧,我功夫更好才能对康熙一击必中。反正师太功夫那么高,我也不敢有其他小心思。”
九难皱起眉,出掌如风地推开了佛堂的门,“你敢有小心思试试,你不带着他们的命来,就没解药。现在别废话,快走!”
这话音落下,是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
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云善渊看着空荡荡的佛堂,她走到院子里并未看到其他人影,同来的吴婆子与静冬可能还在大殿里烧香。
今天的事情着实超出了云善渊的意料之外,谁想到九难会盯上她。就冲着那段史鼏与袁氏的往事,不管真假,九难都是事前花了不少心思,才能说出一段与史家情况大致吻合的故事。可是云善渊知道其中必有七分假,九难的所做所为已经有违侠义之道,她的那番话怎么当真。不过,史家的一些情况也着实让人生疑。
云善渊微微蹙眉,这一回算她是混过去了,恐怕是九难对这七步夺命丹极有信心,坚信她一定会为了解药而进行刺杀。眼下没了九难的踪迹,难道真要等四年后她送来解药,而她又真会给解药吗?
云善渊摇摇头,把希望放在下毒人的身上就愚蠢了。她不是毫不怕死的人,能好好活谁想死,可是一味地焦急忧虑并没有用,还是先回府再说。她刚刚精神一放松准备去大殿找吴婆子与静冬,此时就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
那声音仿佛直抵脑海深处般,只听女声问,“你一定会去杀了康熙,或是康熙的儿子对吗?”
云善渊一时充楞,她并没有这种杀意,而且眼下杀了康熙才是天下大乱的节奏。
“所以,你刚才只是敷衍之举,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还是说你对那仇人的儿子动了感情!”
云善渊听到九难狂怒的声音,她的头脑瞬间就清明了过来,向前一看,发现九难竟是去而复返,与她半丈之隔,对她怒目而视。
刚才云善渊竟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让九难都听了清清楚楚。
原来九难也并非没有心机,她特意再度折返,趁着云善渊以为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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