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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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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到昨日花满楼说起此次花如令大寿,可是六位兄长都有事无法归家,家宴已经在半个月前提前进行了,故而两天后的寿宴上请的都是其他亲朋好友。
  花满楼虽是有些遗憾此次云善渊见不到他的兄长们,但是念及寿宴上可能出现的变故,他的兄长们不在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看来,花如令不是匆忙间下的决定,而是再更早之前就想要演这一出戏了,父子二人在这一点上是想到一起去了。花如令与武林人士交好,但他的儿子们却并非武林中人,除了花满楼之外,其他的几位花家少爷至多就会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将他们支开不参与寿宴才是对的选择。
  陆小凤见云善渊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没有为省去了一番口舌解释而轻松,恰恰相反,他觉得云善渊不赞同这个做法。
  “花伯父请了不少武林同道来参加寿宴,他一直知道花满楼认为铁鞋大盗还活着。与其这样让花满楼继续活在铁鞋大盗依旧存在的阴影里,不如就做一场戏,我扮作假的铁鞋出现,让花满楼亲手将我擒获,让他铲除了这个心魔。不过,这场戏要想唱下去,还有关键的一点。”
  陆小凤看云善渊听后只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他更确定云善渊不赞同这个做法,因此他之前对花如令所言的顾虑是对的。
  “花满楼向花伯父他说起会请一位朋友一同赴宴,花伯父知道那是一位女子之后,他先是高兴于儿子请了一位好朋友来,但是又对我说出犹豫之言。不知花家寿宴闹出的事情会否给花满楼的好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以而坏了儿子的好事,谁让这是花满楼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陆小凤看云善渊还是不动声色,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确实知道云兄定不会介意花家寿宴闹出了什么动静,但是却怕我的性命不保。你若把我当做了铁鞋,我可能看不到以后的太阳了。云兄,你给句准话,能不能陪着演这出戏?”
  “说完了。我该说你是勇气可嘉吗?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确定自己就一定能在花满楼手里活下来?世间事准备得再怎么周密,都会有意料之外。”
  云善渊为陆小凤也添了一杯茶,
  “这个计划破绽太多,我确实不赞同。花伯父想要除去儿子心中的心魔,于是让你假扮铁鞋。以花满楼的性格,不可能一剑杀了你,至多是伤了你。当花满楼抓住了你,能说明什么?就是说明他这些来一直是错觉与幻觉。你们用心良苦,可我不会陪你演这出戏,你更是该劝说花伯父,让他打消这个计划。”
  “为什么?你真的认为铁鞋还活着?”陆小凤猜不到更好的理由,这也是唯一的理由。
  云善渊慎重地点头,“我相信花满楼的感觉没有错,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二天,而是十五年,那就不是心魔幻觉,而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未亡的暗影。据我所知,铁鞋之死并非切切实实地一剑钻心,被人掀开了他的面具,确认过他是一具尸体的尸体,而是他受了重伤掉到了大河之中。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死要见尸。”
  “十五年前,花伯父请五大门派联手抓捕铁鞋,即便是没有见到尸体,但那样重的伤,是活不了的。你难道认为还能桃代李僵?”
  陆小凤不是不信花满楼的感觉,而是他觉得正是因为当年没有见到尸体,才会让花满楼这些年总会有所幻觉,也确实不该让花满楼还活在铁鞋的阴影中。
  “桃代李僵也好,逃出生天也好。我信花满楼的判断,铁鞋没有死。”云善渊对陆小凤笑了笑,“这种感觉,你怕是不懂的。”
  陆小凤才是笑了,他端起了茶杯与云善渊碰了杯,“我不懂?我当然明白什么是感情用事。不管是多么理智冷静的人,也总会犯一次傻,你心甘情愿地傻,我还能说什么?不过,花满楼确实是一个良人。”
  云善渊喝掉了杯中茶,她确实是说过宁愿年少轻狂一把地相信花满楼的判断,但她也的确认为花满楼的感觉没有错。
  这种感觉是陆小凤不懂的,因为他不曾失明,所以他不似花满楼能感知到世上潜藏之事。云善渊在感悟天道之际,却是也有了这种感知,它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随你怎么说吧。我不会配合你演戏的,你为什么不想想,寿宴之夜会否有别的变故。如果铁鞋真的活着,你们定了这样一出戏,他必有后招,只怕第一个就是让你死。比如破坏了你保命的东西,你若死在花满楼的手下,或者他仅仅是伤到了你,他都不会开心。”
  云善渊阻止了陆小凤再想劝说的话,“退一步说,铁鞋真的死了。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亲朋为他来报仇?你可理解为花满楼这些年来感知的都是复仇的暗影,他就在桃花堡伺机而动,两天后就是最好的时机。”
  陆小凤被这句话噎住了,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他没有办法否认。“所以,你想怎么办?”
  云善渊摊了摊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个人对着那么多人,不可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用。毒再寻常不过了。”
  “然后呢?”陆小凤不觉得大家能百毒不侵。“你是解毒高手?”
  云善渊摇了摇头,“然后静观其变。你有信心我让你看不到日后的太阳,为什么不将铁鞋或者他的同伙代入这个角色。你放心,我虽不似西门吹雪出剑会让人必死,但是世间多的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陆小凤嘴中一苦,这茶水终是喝出了苦味。他想问花满楼是否云善渊有这样的一面,不过想来是必然知晓的。又想说不知云善渊与西门吹雪相遇会如何,可想来两人也是一定会遇到的。
  “那就两日后桃花堡再见,做戏一事,我会和花伯父好好商量。”
  花如令寿宴当日的下午,花满楼去客栈接了云善渊。
  “桃花堡不在城中,距离此处有一段路程,我就过来接你了。”花满楼是坐马车来的,驾车的是他的小厮花平。
  云善渊带着寿礼上了马车,也没有提起陆小凤前来找她一事,今夜的事情也不知到底怎么发展,但想来不会有陆小凤假扮铁鞋那一出了。
  “听说伯父的寿宴邀请了不少武林中人,五大掌门齐聚之外,金捕头也来了。”
  花满楼听云善渊说起过这一月的事情,她与金九龄才合作过,“父亲的意思是趁着寿宴的机会多请一些朋友,难得那么热闹,也请了六扇门的人。我觉得来得人多,也不是坏事,浑水才能摸鱼。”
  “金九龄来了,总有些不一样的。采花大盗一事刚刚结束,他都没能在六扇门歇一口气。以他的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伯父的寿宴一事,却是没有与我一同回金陵城,若是他没有接到什么新消息,该不会匆匆赶来江南。”
  云善渊不知金九龄得到什么消息,让他认为必须跑一次江南,可想来不会是小事情,金九龄不是办小事的性格。
  花满楼闻言亦是点头,但多想无益,今夜自有分晓。他将马车中的暗格打开,拿出了一本书。“还有半个多时辰才能到桃花堡,不如我读诗给你听。”
  若说花满楼的感知敏锐到了何种程度,他能摸出书籍上刊印的文字与书写的墨痕。
  只是,云善渊却先握住了花满楼的左手,他的手指上有刚刚结痂的伤痕,这伤痕像是利器所伤。“这是怎么了?总不见得是小花猫划伤的吧?”
  “我最近在练雕工,刚开始学习不太熟练,没事的,都已经结痂了。”花满楼说着笑了起来,“好在伤得是左手,还能为你读书。”
  云善渊又不能说花满楼学习雕刻有错,她只得拿过了书,“我来吧,也是你运气好,我还没为谁念过诗。”
  “好,是我运气好。”花满楼笑意更甚,在这暖洋洋的午后,能在马车中听云善渊念一段故事,他如何能不满足,她的声音宛如暖阳洒在了心头。
  花满楼时而为云善渊倒上一杯茶,送至她的唇边,让她莫要念着口渴了。
  这样的午后行路,似乎与夜间将要发生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关联。直到到达桃花堡,下车的时候,两人都是带着笑。赶车的花平倒是一脸平静,心中对旁听了一路诗词歌赋,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桃花堡门口,金九龄也是刚到。
  他先与花满楼打了招呼,又对云善渊说到,“刚好见着了,说好的对半分,这不就送来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云善渊收下了银票,她不着痕迹打量了金九龄,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担心天魔绣一事对金九龄有什么影响,现在看来应该没有大碍。
  “谢谢金捕头了。”
  “金捕头,小愈,那我们就进去说吧。”花满楼带着两人进了桃花堡。
  桃花堡里陆小凤已经到了,苦智禅师、鹰眼老七、乌金雕、石鹊、关泰、宋神医等人也都到了。
  换句话说,该来的都来了,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不速之客。


第十四章 
  花如令的这场六十大寿确实热闹; 特意在紫薇阁大摆筵席,可谓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并不只是来了武林人士; 还有与花家有生意往来的富商们。
  云善渊与陆小凤并没有坐在主桌,他们对花如令来说是小辈,又不像金九龄是代表着六扇门而来。也许花如令本来有这样的打算; 但是被云善渊婉拒了,陆小凤便也婉拒了。
  两人一个在花满楼的左侧,一个在花满楼的右侧,这一桌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是同辈中人,基本都是所来富商的小辈; 花满楼并不打理家中产业,故而也与他们交流不多。
  可以说; 这一桌大家都自顾自地吃着; 吃得还真挺欢乐,因为花家的酒宴味道着实不错,彼此之间交头接耳地稍微聊几句,倒也显得非常和谐。
  陆小凤在见到云善渊与花满楼同来之后; 他也没时间再说今夜的计划,但确实也没法说; 因为根本没有计划。
  他被云善渊说服了; 不是说完全他信了铁鞋大盗还活着,而是必须考虑到铁鞋大盗也有同伙,这个人想要伺机做些什么。
  于是; 陆小凤也说服了花如令,但是花如令请来众位江湖中人帮忙一事是早就谈妥的,如果铁鞋得到了风声,他们改变主意临时取消计划反而是打草惊蛇。
  因此今夜就是静观其变,除了陆小凤之外,没有认真知道假扮铁鞋一事已经取消了。今夜就等待第一个变数的到来,铁鞋或者他的同伙要做什么,确实离不开下。毒这种鬼蜮伎俩。
  “云兄,你也别光顾着吃菜,只吃不聊天多没意思。”陆小凤看着给云善渊夹菜的花满楼,他才不是故意说这句话的。
  云善渊看了一眼陆小凤,“你若是有想说的就尽管说,没人拦着你,还是你觉得寂寞了,因为没有佳人作伴?这一点,我帮不了你,我再怎么有本事,大变活人的本领还没有学会。”
  陆小凤还要说什么,花满楼也为他布了一道菜。
  “陆兄,你不是说很喜欢烤鸡,家中大厨的手艺不会让你失望的。”花满楼说着对陆小凤笑了笑,这并不是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陆小凤的嘴也确实是堵不了的,他吃着烤鸡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花满楼身上。
  “我可记得上次你给我吃的东西。当时为了破极乐楼的案子,说是给我下了三日催心散,让我也是好生惊讶,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线,我真以为是毒。药了。
  最后,你才告之我是心花怒放丹,中秋节前后服用,清火祛湿,遍体生香,还在心口处会开出一朵红花。我一个男人,心口多了一朵花,还满身带着一股香味,这真是一言难尽了。”
  “陆兄,难道不想感谢我?”花满楼却是无辜地反问,“陆兄在京城能偶遇良缘,也正是因为这份与众不同吧。”
  陆小凤想着他与薛冰的相识,确实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味,让薛冰觉得有些好奇。这都被花满楼猜中了,他还真是不该提起这一茬。
  反正,花满楼也不是他表现得那么纯良就对了,但左右云善渊根本不在意这一点。
  “是,我是要感谢你。”陆小凤说着想到了感谢的方法,这次是诚心相邀,不是打趣或是玩笑,“眼看已经十月了,等到过了年,不如一起去苦瓜大师那里吃一顿素斋,苦瓜大师的素斋是天下一绝,他可不轻易下厨。云兄,你也一起来?”
  云善渊放下了筷子,她微微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吃和尚做的素斋,更不吃和尚做的天下一绝的素斋。”
  陆小凤疑惑地眨眼,“这是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当是我更喜欢和尚做的烤鸡。”
  云善渊说着却是看向了门外,门口响起了错落的脚步声,是有一群人来了。
  来人不是汉人打扮,穿着颇有异域风情。他笑着向花如令行了一个礼,“在下埃米尔,花庄主,我奉瀚海国国王之命前来给您祝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埃米尔说着便耍了一套拳法,然后便推入了几个木桶,其中全是金银珠宝。
  还有一位前来献舞的美女,虽然她蒙着面纱,但是她身着西域服饰,可以看出那玲珑身段。
  在歌舞升平中,饭桌上的酒总是喝得快,转眼间筵席上又添了新酒。
  陆小凤自是离不来美酒,他拿起酒壶就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还没喝就被花满楼阻止了。
  花满楼微微摇头,“这酒有一股西域香料的刺鼻味,陆兄,你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也就别在贪杯了。”
  “有吗?”陆小凤凑近闻了闻酒杯,他是真没有闻出来,“我只闻到了酒香。没想到还有人奉瀚海国的人前来给伯父祝寿,伯父才是交友广泛,朋友遍天下。”
  “都是父亲年轻时认识的朋友。父亲不似一般商贾,他经商走遍天下,却也习得武功,喜欢结交江湖朋友。”
  花满楼才这样对陆小凤说着,下一刻,他侧身就取过了云善渊右手中的酒杯,“小愈,你难道也似陆兄一般贪杯吗?”
  陆小凤就看到一直没有碰酒的云善渊,竟是倒了一杯酒想要尝一杯。“花兄,你也别管得太严了。这本就是西域美酒,有西域香料的味道也很正常。”
  “七童,我会浅尝即止,只是确定一件事而已。” 云善渊浅笑了一下,便是直接握住了花满楼的手,就着他手中的酒杯尝了一口酒。
  “你……”花满楼真是哭笑不得,他拿云善渊也没办法,他是真觉得这酒的味道不对。
  陆小凤见云善渊喝了,他便也没有顾忌地刚要拿起酒杯,就听到云善渊似是赞美的言语。
  “赤霞红,果然还是那样让人感到唇齿留香,还能使人心情愉悦,不过美酒有毒,经脉很快就会被毒素侵染,到时候就用不出半分武功了。这次酒中的用毒倒是甚微,几乎完全感知不出来。以这种程度的毒量不会立即毒发,除非有外力催发。”
  云善渊说着竟是笑了,“不过,我喝过一次就不会忘了它的美妙,这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果然是来自西域的奇毒美酒。”
  陆小凤看向了主桌,那里所有的人喝了,他是装着喝了地将酒倒入了袖中。他们三人的说话声压得极低,但谁知道宾客中是否有人观察着他是否喝了酒。
  谁让事先商谈过假扮铁鞋一事,除了后来的金九龄,花如令特意请来的人可都知道他原本要做些什么。
  花满楼担忧地握住了云善渊的手腕,却是感觉不到她有中毒的迹象,“小愈,你曾经中过这种毒?”
  “西域的生活是单调的,不似江南有那么多有趣的去处。那里除了荒漠就是冰川,在廖无人烟之地,想要找人说话也要跑上很远的路。没有乐趣就要去找乐子。”
  云善渊说着笑意更甚,“阿吉有个朋友,石叔总会带些有趣的东西来,让我们的生活不会枯燥。赤霞红便是其中之一了,如何在不用解药的情况下,破除这种针对内力而制作的毒,让人根本不受毒的束缚。这真是不错的体验,毒终究不能困住一个人。”
  “这位石叔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陆小凤也喜欢找乐子,但这样的乐子,他还是想敬而远之,云善渊说的只怕还是冰山一角。
  陆小凤暗中同情地扫了一眼花满楼,花满楼能受得了那种程度的找乐子吗?
  花满楼听后只是在桌下握住了云善渊的手,“我知你有分寸,若再寻这种乐趣,我陪你便是了。”
  云善渊闻言一愣,这会是真觉得赤霞红喝了会让人感到奇异的愉悦了。
  “咳咳——”陆小凤没喝就轻咳了起来,此刻他真觉得有些寂寞了,很有必要把话题转回来。“所以该来的已经来了,我看晚上说不定就有一场变故。云兄,你说的外力催发会是什么?”
  云善渊只知如何以独到的内力解毒,石雾带来的赤霞红可不是小剂量,那都是喝到三人内力尽失才能相斗一场。
  “我不知道会被什么催发,但既然是西域的毒,多半与西域之人也脱不开关系。原本不知花伯父与瀚海国国王相识,现在算是明白金捕头为什么来了,也只有这样的一国之事才能请动他走一次。
  瀚海国这几年可不平静,老国王老了,偏偏他不只一个儿子,继位之争从来都是腥风血雨,只怕这些人来此与继位之争脱不了关联。瀚海国虽小,朝廷也是要关心它的动态。”
  花满楼听闻此言望向了主桌的方向,他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父亲藏着一样东西,是瀚海国的宝物。只是,这与铁鞋也有关吗?铁鞋徘徊在花家,是为了那样东西?
  酒宴散去之后,富商们都带着各自的家眷离开了。
  幽幽长夜,本该是假做铁鞋的陆小凤却是一个劲地往茅房中跑,这是不知怎么就吃坏了肚子。如此情况下,想要再演一出戏,演倒是能演,可就必然会被花满楼识破了。
  陆小凤对聚在花如令房中的众人说到,“是我不好,诸位等一等,不如到下半夜,我们再见机行事。”
  宋神医为陆小凤诊了脉,他摇了摇头,“我给你几粒药丸,你吃了感觉会好些,但最快也要明天,你这情况才能稳定下来。”
  “花庄主,这可怎么办?”鹰眼老七看向花如令,“不如我们再选一个人。”
  花如令摇了摇头,“不妥当,仓促行事必然会有破绽,之前的布局都是一环环扣好的。现在只能多等两日,既然众位来了,那也不差这几日。你们便安心先在花家堡住下来。”
  苦智大师双手合掌,“我觉得就等几天吧。也不差这几天,诸位可有其他要事必须离开?”
  众人摇头,也就定下了再等几日。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离开了花如令的房间,这便是事前他与花如令说的将计就计了。既然已经知道被下毒了,他们等得了,可是下毒人等不了。对方在知道这番变故后,马上就会出手了。
  陆小凤刚回房间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古怪的笛声从院子中响起。他打开窗户一看,刚才那些西域人竟是手持弓箭,还是带火的箭头已经射向了房梁,房屋开始着火。
  此时苦智大师、鹰眼老七、宋神医等人都从房中冲了出去。他们俱是捂住耳朵,一脸痛苦的表情,就连站也站不直了。金九龄也是出了房间,他竟然也是皱起了眉头,没忍住捂住了耳朵,可还是无法解除他的痛苦。
  众人这样子已经再明显不过,赤霞红的毒被外力催发了。
  陆小凤跳出了窗户看到了吹笛人,这人就是刚才送贺礼的带头的埃米尔。
  埃米尔的身边站着那位蒙面的西域女人,她已经摘下了面纱,她的身侧站着好几个孩童,但他们手中都持着弓箭。
  花如令看向这些人,“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草民花如令,你见到本殿还不下跪。”女人说着就轻蔑地笑了,“只要你交出瀚海玉佛,那么今日本殿就饶你一命。”
  花如令反而也笑了,“看来你就是孔雀王妃了。我没见到老国王的信物,不可能拿出玉佛。”
  “是吗?那么今夜就只好送你们上西天了,之后再一寸寸地找,我不信找不到玉佛!”孔雀王妃说着,那个埃米尔的笛声更加响了。
  这弓箭手也开始射出毒箭,在场的武林中人更是抱住了头,他们越想用内力抵抗,便越觉得体内经脉中内力乱窜,只能尽力躲避避开箭头。
  “花庄主,你想想办法,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啊!”宋神医喊着,“有没有地方能先躲一躲?”
  “躲?为什么要躲?”陆小凤踢飞了迎面而来的箭支,将这些箭支直接踢回了射箭人。然后,他直冲着埃米尔而去,一手便夹住了他的长笛。下一刻,长笛就到了陆小凤手中,“没有了这东西,你还怎么让我们死在这里?”
  “你竟然没有中毒!”孔雀王妃看着陆小凤咬了咬牙,他们这些人合起来都不是没有中毒的陆小凤的对手。
  “这必须感谢我的朋友们,你们那个什么赤霞红还不够毒。”陆小凤说着看向了从回廊中走来的云善渊与花满楼。
  花满楼对花如令说到,“爹,我去看了,藏在房中的玉佛果然不见了。看来铁鞋大盗也看出来那一尊是假的玉佛,才会弄了这一出,为的就是让我们避入密室。”
  “花庄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鹰眼老七不解地问到,“难道有真的铁鞋出现了?什么玉佛?什么真假?”
  花如令摇头长话短说,“是我错了,七童的感觉是对的,铁鞋还活着。他就是为了瀚海国的玉佛而来,只是真的玉佛在密室之中。我们一旦进了密室,怕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了。”
  金九龄当即说到,“那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之中就有铁鞋!”
  他疑惑地环视了一圈,也不知此人是谁,除了陆小凤之外,刚才这些人的表现都像是中毒了。他倒是不会怀疑陆小凤,年纪就对不上。
  “我想不用那么麻烦。”云善渊看向了孔雀王妃,“既然都是为了瀚海国的玉佛而来,你与铁鞋必有关联。只要你说了,那么大家就不必相互怀疑,早点解决这些事,也能让诸位回房好好休息。”
  孔雀王妃傲然一笑,“我凭什么说?即便现在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是瀚海国的孔雀王妃,如果你们不想招惹麻烦,就该知道不能伤我分毫,否则这就是两国之间的问题了。我想花如令也不敢招惹这样的麻烦!”
  “所以说,我不喜欢这些皇权之事。”
  云善渊当然明白为什么会是孔雀王妃亲自前来。
  孔雀王妃与铁鞋有关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就是她的身份特别。王子是没有登基,也是有了夺位之心,但那毕竟是瀚海国之内的事情。
  一般来说,还是要考虑到孔雀王妃的身份,可以不把她当一回事,但也不能随意伤了她。
  “这世上让人说实话的方法有很多,你这样美,我怎么忍心伤了你。”云善渊走向了孔雀王妃。
  孔雀王妃想要退,却仿佛脚上生根了,完全移不开半分。她看到云善渊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然后挑起了她的下巴,贴近了她的脸。
  云善渊靠近了孔雀王妃的耳朵,“美人,你确定不说吗?谁是铁鞋?他是你的谁?”
  陆小凤只看到孔雀王妃竟是红了脸并且娇羞地低下了头,他是忍不住朝后一退,这场面着实有些古怪。
  “是我的父亲,他就是宋问草,宋神医。”
  孔雀王妃说了之后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话是从自己口中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她讶异地看向云善渊,想说是这人使了妖法,可是却生不出半丝讨厌的情绪。怎么会这样?她必然是中毒了,才会如此。
  就在孔雀王妃话一出口,宋问草便是怒瞪她一眼,刚要拔腿就逃,却是被花满楼一剑挡住了前路。
  “怎么你敢下手吗?杀了我?你杀啊!杀了一次,你就不会忘了这种感觉。”
  宋问草说着便是狂笑起来,“或者直接像我当年刺瞎你的眼睛那样,对我的眼睛也来一剑啊!不,你根本做不到!即便你武功再高,你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你仇人的脸,可是你做不到手刃仇人!哈哈哈——”


第十五章 
  花满楼握着剑; 他蹙起了眉,剑尖就抵在宋问草的脖颈。
  一时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也都皱起了眉。
  铁鞋所行恶事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否则怎么会有十五年前几大门派联手也要将他斩杀。他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而他刚才那番话更足见恶毒之心。滥杀无辜是罪; 而毁了一个孩子的眼睛,让他永远活在黑暗中这更是罪。
  ‘刺啦——’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
  花满楼挥动了剑,一张人。皮。面。具落在了地上,他的剑伤没有血。
  花满楼闭了闭眼睛,他确实做不到杀了铁鞋。他不知道如果换一个场景; 若是铁鞋挟持了一个孩子,只有杀了铁鞋才能救下孩子; 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不是能做到杀了铁鞋。但是在这个当下; 让他为了报仇而杀人,或者是刺瞎了铁鞋的眼睛,他做不到,因为他从来没有活在黑暗之中。
  “看吧; 我说的,你做不到。你活该一辈子活在黑暗里。”宋问草这样说到。
  花满楼却是摇了摇头; “你错了; 一辈子活在黑暗中的人是你。”
  宋问草闻言面色一变,他强辩到,“哼!连仇人都杀不了; 你不过就是一个懦夫!一个瞎子又是……”
  宋问草还想说什么,他的话却戛然而止了。
  只见,花如令一把夺过了一旁金九龄手中的剑,一把拔。出剑就刺向了宋问草。
  花如令会武功,但是他中了赤霞红的毒,即便笛声不再响起,毒性已经被催发了,他用不了内功,全凭一股蛮力刺向宋问草。
  花满楼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因为铁鞋的那一剑,才会此生只能活在黑暗中。纵然他富甲天下又有何用,他改变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今日难道还杀不了铁鞋吗!
  “铁鞋,这本就我与你的仇,是该了断了!”
  宋问草并没有中毒,他本能地想要跑,可是他动不了了,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两片树叶,它们贴在鞋子上,却断了他的去路。
  花如令这一剑直直地刺进了宋问草的心口,这一次,铁鞋彻底死了。
  随着宋问草的死,铁鞋大盗一案告破。
  从孔雀王妃口中,众人得知了当年的真相,那年被花如令等人追杀致死的是宋问草的哥哥。
  而宋问草将女儿送到了瀚海国,使女儿成为了孔雀王妃,想要助孔雀王子夺位,谁得了玉佛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故而他一直都盯着花家所藏的瀚海玉佛。奈何,这个玉佛藏在花家密室中,密室又是妙手朱停所造,让他一直都无法得手。
  这次就是要趁着花如令六十大寿的机会,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众人逼入地下密室中。宋问草绑架了朱停的妻子,逼迫朱停说出了开启密室之法,他也准备好去破坏密室上方的水闸,在得到玉佛后将这些人全都杀死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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