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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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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你又在楼下搭讪什么人了,所以才慢吧。”
司空摘星是当即窜到了云善渊身边,“你说得对,他还让我把玉坠还了,等会我拿什么赌?”
云善渊直接分了一半的筹码给司空摘星,“只要你跟着四条眉毛压,这算我借你的赌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样好吗?我们不熟啊。”司空摘星却是已经接过了筹码,“不过交朋就是从不熟到熟。”
白衣人此时已经收回了目光,他没有说什么走到赌桌边。
庄家也抱着一个木箱出场了。“今晚,我们赌赛龟,诸位请看,这分别是红背将军、黄眉天尊、绿头煞星、青面书生。现在就押注,哪一只能跑最快到终点就获胜!”
庄家说着将四只乌龟放到了起跑线上。众人纷纷下注,其余三只都有人押注,偏偏就是那只青面书生竟是没有一个人押注。
“怎么没有人看好这只?我押二十两。”陆小凤说着就拿出了二十两的现银。
陆小凤的手还没伸出去,云善渊的话就在他背后响了起来,“陆兄,这里起码以一千两下注,你怕是来得匆忙,忘了问一下规矩。”
陆小凤才不信云善渊是守规矩的人,她即便问了规矩,也是冲着破坏规矩去的。但刚才那些武林人士议论云善渊的话,他也听到了,他现在不想节外生枝。尽管他猜到等离开极乐楼,或者等到他破了案子,总有‘好事’等着他。
这一刻,白衣人拿出了一块玉坠,“管事,你看这块玉坠值多少钱?”
管事眼中也是惊叹,难得一见这样的极品翡翠。“这可是稀有的佛手翡翠,按照这种雕工,市价起码一万两。”
“那就做五千两,请这位公子为我赌一场。”白衣人对陆小凤说到,“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陆小凤歪了歪头便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司空摘星嘀咕了一句,他瞄了一眼云善渊,今天他和陆小凤是撞了财运?司空摘星也不管这些,跟着陆小凤压了。
云善渊也把手中的筹码压到了青面书生上。
等开闸放龟之后,四只乌龟跑得差不多快,还没显示出差距,那些武林人一个劲地叫着‘超啊、超啊’。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直接以手掌按住了木框,开始以内力干扰乌龟的速度,青面书生眼看落后了一大截。
这时,陆小凤伸出两指亦是放到了木框之上,让青面书生奋起直追。
对面那一众人见状之后,合力输入内力,可惜还是败在了陆小凤的手下,青面书生第一个跑到了终点。
“今天获胜的是青面书生!”管事的收拢了其余人的筹码,那些武林人士既是输了也就散去了。“四位,这是你们的筹码。”
云善渊只取回了她该得的那部分。
白衣人只取回了玉坠,对陆小凤说,“赢了算你的,我只要赌本即可。”
陆小凤看着白衣人,他与司空摘星相视一笑,那他们就不客气按比例分了。
“四位,你们有兴趣到三楼继续赌下去吗?”管事离开了片刻回来后这样问到。
白衣人摇着扇子点了头,云善渊也是点了头。
陆小凤将司空摘星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司空摘星就先行离开了。
如此,三人上了三楼。
一进三楼,云善渊便知所谓的主事人定赌局是什么意思了,这里的脂粉味比下面两层都要浓上一分,主事人必然是个女人。
身着玫红的无艳走了进来,她见到云善渊先笑了,“难得有女客来,也是没有辜负今日的赌法。三位不如先取下面具,隔着面具说话总是不便,也还未请教三位的姓名。”
三人同时摘下了面具。
云善渊看到了白衣人真实的容颜,尽管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得不说乍一看,他与楚留香有九分的面容相似。只是,不同的灵魂就是不同的。
即便原本是会九分的面容相似,但是因为灵魂的不同,就成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这就是一个巧合。
“我叫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陆小凤先开口报出了名字。
“在下花满楼。”花满楼说这句话时,却是看向了云善渊的方向。
此时此刻,云善渊怎会不知谁是花满楼,甚至是在二楼见到第一面时,她就有了对的猜测。只是,当年她不曾见到花七童的真容,也没有想到世间会有如此巧合。
曾经,他们勾过小指约定,等花七童可以听到花开雪落之际便能重聚,那时彼此就交换姓名。
如今,花满楼已经武学有成,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眼盲之人,想来他的听声辩位已经到达至高之境,那么已然可以听到花开雪落之声。
“云善渊。”云善渊看着花满楼报出了名字。
两人的这一举动,自然也就落到了陆小凤与无艳的眼中,但是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那么就开始今日的赌局吧。”无艳端了一盆花瓣出来,“三位就猜猜这盆花瓣是双数还是单数。”
云善渊却是摇了摇头,“无艳姑娘,这一局,我弃权。谁让我即便是赢了,也不能真的拥佳人一夜,那就不必参加了。”
云善渊扫了一眼陆小凤,她答应的不节外生枝也就做到了。
何况陪着无艳玩一局风雅的天女散花,还真不如就看着欧阳情直接地表现出爱财的模样。
云善渊先离开了房间,她走出这个房间时扫视了它的布局,起码有两个出入口,看来极乐楼会是一个满布机关的地方。既是知道极乐楼满布机关,她也就闲适地站在房门口。她说了不来找麻烦,起码今夜不会找麻烦。
过不多时,花满楼也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他站在了云善渊的身边。
“这么快,你就让陆兄赢了。”
“是陆兄猜得准。”
“是吗?我想你能在花瓣洒出的那一瞬就听清究竟有几片,你敢说真没让他。”
“你都让他了,我没道理还呆在里面。”
花满楼说了这句,两人都有一瞬的沉默,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到,“花七童”、“云愈”。
这让两人都低眉浅笑起来。
云善渊看着花满楼,没想到那个满脸泥水的男孩会成为了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巧。”
“我也没有想到。我以为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了某个约定只能是美好的祝愿,不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花满楼望向云善渊,他看不见云善渊的脸,却真有一种渴望,希望能摸一摸她的脸。
云善渊本也这样认为,“可是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了我只是随意来极乐楼逛一逛,就能与你不期而遇。看起来这十五年,你还过得不错。”
“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但渐渐地我觉得黑暗也没有不好,我听到了更多的声音。”花满楼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像刚才我们在二楼见面时,你开始有一瞬心情复杂,不是重逢之喜,而是我让你感到了意外。我和他很像吗?”
云善渊轻笑着反问,“花七童,照你的性格该是不问才对吧?”
“可是我知你掉过门牙,你亦看到了我满身泥泞。”花满楼笑着说,“所以,对你,我还是想问的。”
“不像,一点都不像。这世间唯有一个花满楼,更是只有一个花七童。”
云善渊怎么可能错认,花七童有多特别,她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知晓。而今她印证了当年心中的希望,花满楼即便看不见,但他心中的生活却能丰富多彩。
花满楼闻言笑了,这一笑真有此花开尽更无花之美。“我信,你的话都信。对了,你这些年还好吗?”
云善渊简单说了一两句,“我随着师父一路西行,后来在西域住了十年,最近刚回江南。西域与江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都是水,那里都是沙。你一直在江南生活吧?”
“我从家中搬了出来了,自己住到了小楼里,我叫它百花楼。”
花满楼说着低声问,“你要来看一眼吗?像当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一起听花。”
第七章
“好。”云善渊在脱口而出这个好字之后;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花满楼的邀请。
其实这也未尝不好; 百花楼听上去就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地方。即便已经是到了中秋时分; 想来也会有不少当季的鲜花盛开,她也想去听一听花开之声。不过想要听花,可能还要等一等。
云善渊觉得花满楼该不会毫无缘由地来到极乐楼。“只是这几天怕是不便; 你难道不忙吗,才有闲情雅致来闲逛极乐楼了。”
花满楼笑着微微摇头,他听闻云善渊如此毫不犹豫的答应,真是希望这几日不忙,能得以空闲在百花楼泡一壶茶; 两人好好说话。偏偏,花家的大通钱庄出现了大量的假银票; 此事很有可能与极乐楼有关; 他需要为家里查清此事。
“再过几天就好,不会等太久。”
正在此时,房梁之处突然落下了一滴水。
水滴恰好朝着云善渊的头顶而去,她向后微微一挪。
花满楼就在此刻伸出手指接住了这滴水; 将手指凑近鼻尖轻轻一嗅,他的表情不变; 心中却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云善渊抬头看向了房檐; 她也确定了一件事,便问花满楼,“你不去找陆兄吗?”
“不了; 想来陆兄与无艳姑娘聊得开心,他该是擅于此道,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花满楼不知陆小凤能从无艳处得到什么线索,或是无艳想要给陆小凤什么线索,不管是什么稍后总会知晓,而眼下他更愿意呆在房门口。
云善渊也没打算去找陆小凤,即便这个极乐楼的所在地让她也有些惊讶,但她也宁愿呆在房门口。哪怕此处周围有不少眼线,很多话都不能随意与花满楼谈及,可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也不错,就等着敲梆子的声音响起。
敲梆子的声音还未响起,但是‘嘭嘭’、‘哐当’的声响却是接连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一个人逃在前方的轻微脚步声,以及几个人追在后方的明显脚步声。
这就是司空摘星闹出的动静了。
司空摘星即便轻功了得,但是极乐楼机关密布,又有很多面具人时不时地出没,他被发现了也很正常。不过有陆小凤在,他不会出事,若是真有大事,那该是会听到放声大叫的声音。
没多久,这一切动静就都停了,楼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善渊与花满楼都没有说话,没有再等太久,敲梆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看来是可以离开了。”花满楼侧身看向云善渊,“差点忘了问,你在哪里落脚?”
云善渊原本是想找到孙大爷之后,在怡情院住上几天,然后就向南行,去天目山一带寻找翠云峰绿水湖之间的神剑山庄。但是,她一到金陵便得知孙大爷死了,又在坟地遇到了陆小凤,然后在极乐楼中再见了花满楼,那就迟一些再去神剑山庄,此事并不着急。
“我暂且住在祥悦客栈,就是距离衙门最近的那一家。”
“那好,我会去祥悦客栈找你。”花满楼说着与云善渊一起下了楼。两人到了停放棺材的地方,来客都会在此排队等躺到棺材中离开。
云善渊临入棺材之前对花满楼说,“也许不用等你来找,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花满楼笑了点头,如果云善渊有意参与到极乐楼一事,他们自是很快就会见面。这句很快,很可能就是指明天。
第二天,云善渊根据昨日棺材被抬行的时间算出了一个大致距离,她以那片坟地为中心点画了一个圈,其中必然有极乐楼的存在。
她询问了店小这个范围内的大致建筑情况,靠东侧的一半可以基本排除,根据距离推算这已经到了城内,极乐楼起码有三层高,城内有这样的建筑不可能不被人知晓,也不能让棺材出入。
而且极乐楼不是在地下,它是在地上,却又不是在一个开阔的环境中,而是在相对密闭的环境中。如此说来,它就该是在山体之中。
若问云善渊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她去极乐楼走了一遭,感觉到那里的风不对。
尽管建造者鬼斧神工,可是一栋建筑在地上或是地下,在开阔的环境或是岩洞之中,是在潮湿的地带或是在干燥的地区,其中总会有细微的差别,若是用心辨别,可以感知出来。
云善渊走过蝙蝠岛,也走过西湖地宫,亦是去过了不同的墓葬,如今她对周遭环境变化的感知异常敏锐,可以察觉到极乐楼的空气流通与外界空旷的环境不同。昨夜从房梁处滴下的水,更是印证了山体之中的潮湿水汽汇聚成水。
店小二说在西北边的郊外存在一些小山,那里少有人烟出没。
云善渊觉得那里可能隐藏着极乐楼,只是当她问起那一块区域的大概地名时,店小二说出的地名却与一张地契上的名字重合了。
神剑山庄曾存在几百年,谢晓峰留下的产业不到谢家鼎盛时期的三成,其中需要经营实业的部分较少,而较多是分散在各地的土地与房产。店小二所言的这一片人烟稀少的山地,也是谢家的地产之一。
为此,云善渊特意去衙门走了一遭。虽然官府对于江湖的管辖力度不大,但是衙门必然会有关于地契房产的记录。既然她还握有地契,那么极乐楼就是非法侵占了。可是,从衙门中得到的消息居然是相关的记录档案不在了。
十年前,衙门发生了起了一场大火,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存放老旧档案的资料室被烧毁了,有很多资料都烧毁了。
知府也曾组织人手重新做记录,可是有些地产的旧主迟迟不出现,而这些地方也没人常住,于是就归到了疑档之中,在达到一定的年限后就会收归朝廷所有,或是再将它卖给他人。
极乐楼偏偏位于这片区域内,记录这片地归谁所有的档案又偏偏被烧了,该说极乐楼楼主真会找地方吗?或者,他看过疑档记录,选了一个他认为的好地方,认为那片地的主人不会回来了。
谁能够看到疑档记录,只有衙门里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小吏。
有关这个猜测,还只是一个猜测,也有可能就是极乐楼楼主的误打误撞选择而已。
在吃过中饭之后,云善渊去了郊外的小山去实地勘察一番,毕竟想要挑一座山,在其中盖一栋小楼并非随意的选择,如果没有选好,分分钟都有塌了的可能。
云善渊这一去,就遇到了一起前来的陆小凤与花满楼。
“云兄,你去了一次极乐楼,怎么也关心起来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
陆小凤见到云善渊来此怎会不知她的来意。昨夜,他与司空摘星回到坟地后,云善渊已经带走挖坟的铁锹离开了,他以为云善渊对极乐楼不感兴趣。
可是,云善渊眼下却出现在了这个荒僻的地方,总不见得是来消食的,所求为何一目了然。
“谁想不在城里舒服地呆着,我来金陵城之后还没能好好转一转。偏偏有的人眼光独到,不问原主是否同意就占用了别家的山头。我只好牺牲了休闲的时间,来这荒郊野外看一圈。”
极乐楼之事本与云善渊无关,她也没有非要插一手的想法,但是现在有人用了她接手的地盘盖了楼,她也想知道哪位那么有眼光。
陆小凤却是没想到这样巧,“这一片地竟是你的,如此说来,极乐楼楼主的胆子也够大的。”
“极乐楼楼主本就胆大,不然也不会敢于制造假银票,数量多的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花满楼对于江南一带的地产分布略有耳闻,这一片地很久没有人来了。云善渊该是刚接手不久,她必定去过衙门,那么对方也就知道她这个正主回来了。
“小愈,你要当心,最好是换一家客栈。若是没有合适的地方,不妨来我家。”
因为祥悦客栈就在衙门边上,而他们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那人也在衙门之中。
云善渊不认为对方会直接来找她,如果真有人来了,那么也就为她节省了时间。不过,她明白花满楼是好意提醒。
“七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就是小人物,对方不一定把我放在眼中,他若真的来,那就是来得刚刚好了。”
陆小凤向左看了一眼花满楼,又向右看了一眼云善渊,他眯了眯眼,听听两人之间的这种称呼,花满楼还会直接开口相邀云善渊住在他家。以他陆小凤多年的经验,总觉得不简单。
“云兄,虽然此地是你的地皮,但你怎么会认为极乐楼就在这里?难道是昨夜花兄告诉你,他闻出来了?也不对,花兄应该不会在极乐楼中多言,他是今日才告诉我的。”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昨日他并未多说一句,毕竟极乐楼中隔墙有耳。
昨夜房梁上滴水之际,他与云善渊便知道了,也知道双方都知道了。
“既然可以闻出来,也就可以感觉出来,那里的风是不同的。”云善渊也没多说风有何种不同,这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陆小凤似是遗憾地说,“哎,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终是能亲眼一见,两人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这种本领。”
“陆兄,你若是觉得灵犀一指还有需要精进之处,何必如此麻烦。我听闻白云城主叶孤城会天外飞仙,那一剑想来才能对你帮助更大。”
云善渊语带调侃,“我都忘了问,那些年,你与西门吹雪相处的如何?”
第八章 (一更)
花满楼听到云善渊如此说; 他亦是好奇地问陆小凤,“听闻西门吹雪每年出去会杀四个人; 而他杀人之前还会沐浴; 也只穿雪一样白的衣服。陆兄见过西门吹雪真人,他平日应该亦是如此一丝不苟吧?如此说来,你们的性格截然不同; 却还是相处融洽了。”
陆小凤看向花满楼,花满楼看上去一派单纯感叹的模样,他真的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陆小凤压根就不想去回忆怎么能与西门吹雪成为朋友,那些年,在西门吹雪的‘友谊感化’下; 他的随性而为多少有了收敛。
“这些闲话以后再聊,我们还是说正事。”
陆小凤不接云善渊的话茬; 谁让他现在势单力薄; 以一对二没有优势。
“说回极乐楼与假银票的案子,既然云兄是这片地的原主,那也就是此案的苦主之一,被人占用了地皮。我把所查目前的情况与你说一说。”
鲁班神斧门的传人朱停雕刻了银票的印版模具; 在假银票出现后就朱停被抓到了衙门中,蒋龙与洛马两位捕快怀疑他有印制假银票的嫌疑。
朱停报出了陆小凤的名字; 于是陆小凤也被当做嫌疑人被‘请’到了衙门中; 让他以戴罪之身去找出这个案子的背后主谋。
“由于假银票的面额都很高,不是日常生活会使用的面值,而像是字赌场、青楼等场所才会用到的面值; 于是我找上了极乐楼。
昨日,无艳的确给了我一些线索,她主动给了我一串佛珠让我去找有相同佛珠之人,并且我无意中让看到了她胸前鲁班神斧门的刺青。
佛珠与佛相关,这让我又找上了云间寺。而那个刺青指向了朱停的师弟岳青,若说谁能做出造假银票的模具,除了朱停只会是岳青。今日,我偏巧在云间寺见到了岳青的牌位,他据说死在七年前的疫病之中,无艳很可能是岳青的女儿。
另外,我与花兄在云间寺相遇了。我见到了大通钱庄的钱掌柜,云间寺里还住着他的女儿霞儿,以及他得了麻风病的妻子,自从他的妻子得病后,霞儿姑娘就一直在寺中照顾母亲。钱掌柜对于假银票一案感到十分自责,今夜与我相约再探极乐楼,去找一找是否存在印制假银票的直接证据。”
云善渊听了陆小凤所言,他刚才说的都是表面上得到的线索,亦是背后之人想要让他得到的线索。
从这些线索来看,岳青与极乐楼有关,岳青的牌位又在云间寺,钱掌柜说不定也与之相关,但是这些与极乐楼楼主是衙门中人并无关联,那么这些表面的线索中就有一些与事实相违背。
而且是陆小凤一开始就故意透露给嫌疑人所知,嫌疑人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地做了假的线索,想要误导陆小凤怀疑别人,却反而坐实了自己的嫌疑。
“露出破绽的人是无艳,她胸前的刺青是假的,也就不会是岳青的女儿。
你与朱停在牢中见过,当时两位捕快也在场。你们装作无心说了鲁班神斧门传人的标志,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若是有人依样画葫芦做了假,就能证明他确实存在问题,而且是要寻找替罪羊。”
云善渊猜到这里,会被陆小凤误导的只有两位捕快,他们之一就是真的主使者。
“如此一来,今夜你再探极乐楼,还会得到无艳的帮助,为的是坐实了替罪羊的罪证。而当实行查封时,作为捕快便可以杀了该杀的嫌疑人,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陆小凤听着连连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一切就和你猜的一样。只是,你为什么能肯定一开始我就与朱停做了局?难道就不能是无艳真的是柔弱女子,在见到我之后想要向我寻求帮助吗?”
云善渊比了比小拇指,“鲁班神斧门真的标志是小指甲的指甲特别长,为的就是能随时破解机关,至于那个刺青是无稽之谈。这倒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一般人知道不了这种线索,而是无艳姑娘不诚,以此倒推就能猜到不少事情。”
“这就是你的直觉了。”陆小凤也相信直觉,像是云善渊与花满楼都先怀疑了衙门中人才是幕后主使者,但他也好奇直觉是否有错误的一天。
“我们多少都依照直觉行事,再去验证它的正确性。可是感觉不一定都准确,如果它错了怎么办?”
“我听过一句话,能够百毒不侵,是因为早就经历过万箭穿心。这样说未免消极一些,不过道理差不多,被骗过就长记性了,直觉离不开智慧与经历。
说到底,人不可能一直理智客观,只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能像一个故意装睡的人。”
云善渊说着笑了,她也被骗过,但也不会因此就不再相信美好。当断则断后,不必让那些不愉悦的人与事影响到心情。
“别扯这些无关之事了,你今夜要去寻找更多的证据,那也要多提醒司空摘星一句,让他小心点,云间寺只怕是有进无出之地。”
陆小凤要去极乐楼,他就请了司空摘星帮忙去探一探云间寺霞儿与她的母亲,毕竟牵扯到此事中的人就都可能是线索。
可是,很多时候知道要小心并没有用,探案本来就存在危险性,而且只有让幕后人将他想困住之人困住了,才能让他露出破绽。
云善渊也知道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她指的并不是让陆小凤去提醒司空摘星,而是花满楼明知有可能,还是会甘愿受制于人。
陆小凤说在云间寺遇到花满楼,虽然他说得不详细,但花满楼不会刚巧去拜佛。既然大通钱庄的钱掌柜的妻女住在寺中,而大通钱庄是花家的产业,花满楼又是花家七公子,那么他认识霞儿与钱夫人的可能性就是十成十。
人都有弱点,有的人即便武功高强,可也会因为对方手中有人质而束手就擒,哪怕这种束手就擒可能是将计就计。
花满楼听到云善渊这句话,他就是笑了笑,很多事他都明白,所以才会建议云善渊住到花家。假银票与极乐楼一事已经闹开了,就必须要找出幕后主使者。
“我们回城吧,在陆兄去极乐楼之前,还是要好好用一顿晚膳。”
云善渊也不多言,既然这两人定下了局,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留主谋一命,她要见一见那个幕后主使人。
不过想来陆小凤也不会杀了主谋,这个要求也就不必说出来了。
这天晚上,云善渊就安分地呆在了祥悦客栈,后半夜还真等来了一波黑衣人。她没有反抗让他们将她带走了,然后她被铐上了锁链,关入了一间石室中。
“你也来了!”司空摘星看到云善渊,他身上也被铐上了锁链,“这东西据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材质,总之没有钥匙挣脱不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云善渊悠哉地席地而坐,“等,等到第三个人也来了。想来陆小凤应该拿到了假银票的模具,我们这些碍事的也被抓了,那么这场戏就唱到了尾声,最迟明晚就该落幕了。”
“你真是一点也不急。我们是被困,就算陆小凤能找到主使者,但说不定对方也会杀了我们来个玉石俱焚。”
司空摘星嘀咕了几句也坐了下来,他倒是还想再说,可是云善渊已经闭起眼睛打坐了。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石室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是花满楼手上铐上锁链被关了进来。
“第三个还真来了!”司空摘星说着就窜到了花满楼面前,“你有开锁的办法吗?我们不能干等吧?”
“我并没有钥匙。”花满楼对司空摘星摇了摇头,他继而看向云善渊,“小愈,你可以不来的。”
云善渊站了起来,“我的存在既然已经暴露在主使人的眼皮底下,那么为了唱好这出戏,我还是来比较好。而且我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身上,万一有了失误,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大通钱庄出现了大量的假银票,钱掌柜的妻女又住在云间寺,岳青的线索偏偏指向寺中,怎么能不去怀疑钱掌柜与他的妻女。
即便极乐楼楼主是衙门中人,但是假银票的制作与流通,势必需要钱庄管事配合才能里应外合。如今的钱掌柜就成了扔出来的替罪羊,只是钱掌柜也不会不留一手,他极有可能掌握着岳青与岳青的女儿,那就是假病的钱夫人与霞儿。
云善渊怀疑这一点,花满楼也怀疑这一点。
不管怎样,他们被关入这里,幕后主使人才能以他设定的方式结尾。
不过,花满楼相信霞儿即便知道内情也会来救他们,可是云善渊不会将这份主动交给陌生人。
司空摘星不太明白地问,“等等,有没有人为我解释一下,你们是甘愿被抓的?这会是真会有人来救我们?”
然后,司空摘星就长大了嘴巴,他看到了云善渊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铁丝,三两下就把锁头打开了。
“你,你早就可以打开它?”
“如果开不了,我就不会被它锁上。”云善渊说着先为司空摘星先开了锁,“你作为神偷,竟是连开锁这种技能也不会。”
司空摘星反驳着,“我是神偷,偷得有格调,这种开锁之术不在技艺范围内。不过,你怎么练的?能外传吗?”
云善渊又为花满楼开了锁,她认真地回答司空摘星的问题,“我的朋友教的,没有技巧,唯手熟尔。你买上一万把不一样锁,用铁丝撬锁头,坚持练习,然后总会水到渠成的。”
花满楼听着云善渊认真的语气,他都能想出司空摘星思考的样子。
就听到司空摘星问,“你没骗我?这要练多少年才能到你这个水平?”
云善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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