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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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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往峨眉走,但也不赶时间,正需要一路仔细观察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一观察让云善渊看清了乱世之象,普通百姓的生活很是艰难,所谓民分四等,一等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三等汉人,四等南人。普通人的命怕是比狗都不如。
  在如此朝廷统治下,如能成为江湖人习得一招半式,也是能逃出被压迫的一个途径,如果是汉人普通百姓,那是真的没地说理去。
  长相好看的女人更是会沦为悲剧,一旦来了一队元兵,太多家庭都会在一夕间家破人亡。
  当云善渊骑马穿行在一片树林时,就又听到了女人虚弱的哭泣声,还有男人的淫。笑声,不只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掠身赶去时,那个女子已经咽气了,而那三个元兵还伏在女人的身上。一路走来,这个场景已不是第一次被她看到,这个世道的女子与孩子最是悲惨,若没有自保能力成为玩物者不计其数。
  云善渊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割断了那三个元兵的胯。下。之。物,不顾他们痛得满地打滚,点了他们的哑穴由其挣扎。她先为那具女尸披上了外衣,然后挑断了三个元兵的手筋脚筋,在一边挖着坑将那个女子埋葬了。等她做完这些,那三个元兵也就血尽而死了。
  只是,这种看到惨剧便杀几人的做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云善渊脚边是三个元兵的尸体,三具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残尸,确实是残尸,这三人都失去了身体某个部位。
  云善渊的鼻尖是满是血腥味,与她曾感到薛笑人剑上的血不同,如今的血腥味来自这个时代的百姓。她环视着四周,天是蓝天,树是绿树,地上是残尸与血,除了她没有其他活人。
  “此生,怕是难遇知己,少见对手。既是只有我一人,那么江山不过一盘棋,就为苍生而落子吧。”
  语罢,云善渊骑马绝尘而去,不再走向峨嵋,既是以江山为局,那就该去找第一个关键的局中人——殷离。


第三章 
  云善渊先前往了蝴蝶谷; 那里是殷离最有可能呆的地方。
  胡青牛与王难姑已经过世,蝴蝶谷也成了空谷; 一年半之前他们从岛上回来时; 殷离病重,若论找到齐全的药材蝴蝶谷最为合适。殷离的病应该不用治疗一年半,但治得了身体的病; 心病又能怎么医治?
  张无忌最喜欢的人是赵敏,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就算张无忌想要逃避,赵敏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所以,殷离虽然自幼认识了张无忌; 张无忌在化名曾阿牛时也对她许下了婚约,但是曾在蝴蝶谷咬了殷离一口的张无忌; 那个一身狠劲的张无忌只是活在了殷离的记忆中而已。有些人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构造出的虚影; 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殷离越在张无忌身边呆着,她就能越感觉到这个人不是她爱的那个人,那个人只存在于已经人去谷空的蝴蝶谷中。
  云善渊到达蝴蝶谷后,没想到先见到的是谢逊。谢逊染了黑了头发; 他左手拎着一袋大米,右手拎着一大块猪肉准备进谷。
  “谢前辈?”云善渊还真是没能一下子认出谢逊; 染黑头发倒是不足为奇; 以张无忌学习了胡青牛的医术,多少都能懂这样的偏方,但是此时的谢逊看上去完全不似那个总带着些许癫狂的复仇之人。
  谢逊认出了云善渊的声音; “周姑娘,你来了,你来得比我想得要早,看来是已有所成了。”
  云善渊笑了笑,“那日,多些谢前辈成全。”
  那时,云善渊在山洞中砍断了屠龙刀、倚天剑。刀剑之中有藏铁片的空隙,虽说铁片是薄薄一片,但刀身剑身留有的缝隙是瞒不了所有人。
  根据刀剑的造型,越是靠近刀柄剑柄的位置,刀身剑身越宽,而刀尖、剑锋处就越窄。所以机关就位于在刀柄剑柄下七寸处,砍断了此处,就从其中取出铁片。
  云善渊当时手中握住了刀剑的上半部分,也正是缝隙所在的部分,而掉落在地上的两段则是如正常刀剑一样的内里实心。
  山洞中突发如此变故,在那样只有火折子微光照明的情况下,又没人亲眼见到刀剑中有东西掉落,连声音也未听到,赵敏与张无忌又怎么会来查实云善渊手里的那半截刀剑。
  说穿了,倚天剑是峨嵋派的剑,云善渊那样决绝地斩断了,赵敏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一查。何况,赵敏已不是设计六大派的赵敏了,她是爱上了张无忌的赵敏。
  事后,云善渊收起了倚天剑的两截,谢逊拿走了屠龙刀的两截。
  谢逊可能一无所察吗?不可能,他不傻,可是正因为他不傻,所以他不说。如果真有秘宝,他绝不会在一个元朝郡主面前揭穿。
  后来,云善渊与谢逊约定成为他手中的刀一次,也就是变相许诺了在了解刀剑中的秘密后为他报仇。谢逊亦是同意了这个约定。
  “前辈不问问,晚辈找到了什么?”云善渊看着谢逊,其实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谢逊变得平和了那么多。
  谢逊摇了摇头,“是武功秘籍也好,是千万财宝也好,我只认一件事,你答应了我要去一起报仇。来日,成昆必死就可以了。”
  谢逊没有说的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了屠龙刀,他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很多。为了这把刀死的人还少吗,包括了他的友人张翠山与殷素素。
  只是,这些年来谁能从他手中夺走刀,谁又敢如此砍断屠龙刀?没有人能这么做,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地做。
  对成昆复仇是他倾尽余生必做的事情,屠龙刀是他复仇的工具,他知道他解不开刀的秘密,也就是一直困于不得报仇的绝境之中。
  刀断的那一刻,他空了,后来他知道了刀中的秘密被解开了,有一个人陪他一起复仇。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可是他终于走出了一个人痛苦的绝境。
  所以他等,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三年。
  云善渊并未把《九阴真经》视作禁脔不给旁人一观,她也不是那种敝帚自珍的人,既是在此刚好遇到了谢逊,这秘籍上适合的功夫让他学了去又有何不好。
  “谢前辈,有关……”
  “不必了。”谢逊却是出乎云善渊意料的拒绝了,“我这身武功传自何处,早晚是要全数都还给他的,就不费这个力气去多练一种。何况,有些秘密你即便不介意告诉旁人,但我也不能练,练了就是破绽。”
  谢逊接着说到,“虽然我眼盲了,可是心还醒着。这天下民不聊生到了何种地步,正是有志之士该尽力之时,偏偏无忌孩儿他即便练成了高深的武功,做了明教教主也还是没有野心。他与那赵敏郡主在一起,归隐山林是早晚的事情。
  周姑娘,你别怪他,他这前半辈子也是真不容易,我这个义父还是有私心,希望他过想要过的生活。”
  云善渊对张无忌与陌生人无异,那又谈何责怪。
  “张师兄与赵姑娘即是情投意合,旁人也就不必多加干涉。张师兄本就不喜权势,赵姑娘也为他抛去了郡主的身份,归隐山林其实是件好事。毕竟,这世间难得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人自己得不到的,就希望旁人能够得到。”
  谢逊叹了一口气,是的,他得不到的美满,也希望无忌孩儿能得到。
  殷离走出了木屋,准备去迎谢逊,却是听到了云善渊说的后面那段话,她这才认真看着云善渊。不得不相信赵敏说的有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就真的悟了。
  “周芷若,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没张无忌。”
  云善渊看着殷离,经过那次一次病重,殷离脸上的毒斑全消退了。“殷姑娘,我是来找你的。先要恭喜了,也是因祸得福,你的脸全好了。”
  殷离本是因为练了千蛛万毒手而毁了容貌,而历经灵蛇岛的伤重差点不治,她是一身毒功尽散,痊愈之后没有再重拾那门毒功。
  要说女子对自己的容貌不在意,甚至是为了练功甘愿毁容,那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有不得不练的理由,只有极少数武痴会为了一门高深的武功毁去容貌。
  殷离当年是为了替母亲向她的父亲报仇,杀了父亲抛妻别娶的那个女人,才下了毁容的决心练了千蛛万毒手。只是如今那个女人已经被杀了,她也就失了继续练毒功的理由。
  “你来找我做什么?”殷离狐疑地看着云善渊,却见云善渊对她一笑,这笑竟然让她有些脸红。
  都怪这人穿着男装,也是不知怎么修饰了容貌,居然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周芷若,你没事穿什么男装,死了一次,奇奇怪怪的。”
  谢逊朝云善渊摆了摆手,他进了厨房,将屋外留给让她们两人谈话。
  云善渊对殷离说到,“这世道穿着男装更加安全,殷姑娘如果不介意,能否称呼我为云愈?心似浮云的云,以学愈愚的愈。也别叫周芷若了,算是成全我,别让我露出破绽。”
  殷离哼了一声,她也在江湖上漂泊过,自然知道女子的不容易,可她没有这样的苦恼,谁让她当年的脸丑得根本不会让人动邪念。
  “我管你叫什么,直说你的来意。要是为了张无忌,我可帮不了忙。他就要和赵敏成亲了,杨左使、殷天正都没能劝住他。”
  “哦,张师兄竟是就要成亲了。这是一桩喜事,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贺礼还是要送的。”
  云善渊也就打算送一份贺礼,她不会去参加婚宴。不管她多么坦坦荡荡,但这身份总是周芷若,就是赵敏见了不在意,还有那些宾客,她怎么会为自己惹麻烦。“殷姑娘,我说了是来找你的,与张师兄无关。如今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云善渊在桃花岛避居了一年半,这外面势必也发生了事情。
  她大概打听了一番,掌门信物铁指环在她手中,峨嵋派失去了灭绝师太,所以现在是没有了当家人,贝锦仪与丁敏君暂且共同打理门派事物,却也有些紧闭门户的意思。其余五大门派经过光明顶一战与万安寺一劫,如今也是在修养生息中,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让云善渊有所留心的是陈友谅,这位的名字在正史上也曾出现过,是很有名的元末起义军的领袖之一。虽然时空变幻,很多事情都与她所知的史实不同,但同名同姓的陈友谅又是加入了丐帮,还真让云善渊心中记了一笔。
  拜无花所赐,她现在对丐帮与少林难免多心了一些,特别是在暗中争权夺利或是阴谋百出的棋局中,这两个门派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张无忌曾揭穿了成昆的阴谋,从杀了谢逊全家,借以谢逊之手掀起武林腥风血雨,使得明教陷入被围攻的绝境,成昆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本是藏在汝阳王府,现在不知所踪了。
  云善渊没去过少林,她却总会多了一份怀疑,成昆会不会藏在了少林?这个问题容后再议,成昆不是最重要的。
  眼下看来张无忌与赵敏的亲事是来得是恰到好处,免得还要让她费心撮合。
  云善渊是真心希望张无忌与赵敏能在一起,最好是此生不渝、儿孙满堂、和和美美。
  一方面诚如她对谢逊所言,难得有情人可以携手而归,她没得到的希望有人可以得到。这却不是最主要的理由,而是张无忌与赵敏的身份,他们成亲了才能这盘棋活了。
  张无忌身份特别,他是武当张翠山的儿子,又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外孙,更是金毛狮王谢逊的义子,他习得了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在光明顶救了明教,不论他的性格多么不适合掌权,没有一个必须的理由,他就是那个明教教主。
  除非有一个大家不说,但都知道不适合做教主夫人的出现,而张无忌非卿不娶,赵敏这个元朝郡主正是符合了条件。赵敏与张无忌相爱,即便她抛弃了自己的身份,但明教中人怎么可能不怀疑。
  可是爱情越受到外界的阻力,在某些人身上往往越会激发他们坚定走下去的信念。张无忌即便是优柔寡断了一些,可他确实最爱赵敏,赵敏也没有退路地爱上了张无忌。这时,张无忌本就不喜权利,他有退隐之心,正是双双归隐的时机。
  这就是云善渊所求,张无忌走了,才能安排合适的人掌握明教。
  她既是以江山为棋,这盘棋之中明教的位置可不低。与其他江湖门派不同,明教本就有了起义军的雏形,它势必是反元的重要棋子。谁做它的当家人,谁就握有了极大的权利。
  云善渊本人不可能直接插手明教事物,她的身份怎么看都不可能合适,但这个合适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殷姑娘,云某此次前来,只为问你一个问题。”云善渊语气认真,她看着殷离,“你对你母亲的死释怀了吗?”
  殷离怒瞪了云善渊一眼。
  她的父亲殷野王偏袒爱妾与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杀死了二娘,殷野王狂怒,意图杀了她这个亲身女儿为爱妾报仇,她的母亲是为了救她上吊自缢的。
  这些年她练了让人毁容的千蛛万毒手,她失去了再也寻不到的少年张无忌。亲人、爱人、朋友,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若是从头算起,都是殷野王的错。若说已经没有了恨,她自己都不相信。
  云善渊却是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在殷离眼中竟是犹如勾人心魄的妖魔,明知是引人走向了深渊,却还是不自觉地被吸引。
  “所以,我只是来帮你一个小忙。事到如今,你也不能杀了你的父亲,可是你又无法释怀你母亲的死。这一切的错误在殷野王的身上,在于他重男轻女,才对你这个女儿视若无睹,毫不在乎。”
  “报仇并不一定是要杀了一个人,死亡不是最高明的手段。如果能让一个人失去他最在意的,或是颠覆了他一生的坚持,那样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了一个人,对你这样不能对仇人的肉身做什么的复仇者来说,那其实是大快人心的结果。”
  殷离觉得背脊有些发寒,她看着这个自称云愈的‘男人’,这一刻真的信了她不是周芷若。
  “你说我能怎么做?”殷离虽然心中对云善渊产生了惧怕感,但她还是问了,因为她确实有恨,此恨难消,而她所求的爱亦是永远找不到了。
  “明教教主正在虚位以待。殷姑娘,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云善渊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殷离已经坐上了这个教主之位。
  殷离愣了愣,然后不住摇头,“我,明教教主?你是疯了吧?”
  云善渊挑眉看着殷离,“怎么,殷姑娘不敢?你敢杀了你二娘,敢对自己的脸下手毁容也要练习千蛛万毒手,在那灵蛇岛上敢与波斯明教圣使以命相搏,怎么就不敢做一做明教教主。”
  云善渊不待殷离回答又说到,“你是女子就不能做教主了?你说为什么不行,你的祖父是白眉鹰王,你与现任教主张无忌是表兄妹,眼下看来你与金毛狮王的关系也不错。明教与你同辈的也就是杨不悔,她嫁给了殷梨亭,根本无心教务。
  哦,我忘了,你还有两个弟弟,两个与你同父异母,从小被你父亲宠着的弟弟。你在外漂泊多年,受尽了苦难,他们即便是不成器,但在天鹰教中,过得绝对比你好。虽然明教不是子承父业的传统,可是天鹰教这一支似乎并非如此。等到你祖父与父亲过世,你的弟弟极有可能手握大权,你甘心吗?
  殷姑娘,如今就是一个机会,你不缺身份,只要你想,你就能得到。
  让你父亲知道他的女儿有何等本事,他错了,不该重男轻女,不该因为你母亲生不出儿子而忽视了你们母女,不该把你的母亲逼死,不该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昔有武则天敢于称帝,如今你为何做不得明教之主。”
  殷离怔怔地盯着云善渊,她知道这人不会是好心好意来帮她,云善渊有自己的目的,而她不是云善渊的对手。
  她该拒绝的,她该毫不留恋地回头,可是她忘不了母亲的死,忘不了这些年的苦难,理由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她不是殷野王渴望的儿子。
  “我的武功已经散了,没有高深的武功,何谈坐到教主之位。”殷离听到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的心已经动摇了,她不得不承认云善渊说得对极了。
  “张无忌是个好人,他是个仁善之人。你是他的表妹,他心中于你有愧,所以你开口,他会把九阳神功传授于你。甚至你坦诚以对,说你想要教主之位,他都会帮你练成乾坤大挪移。”
  云善渊这话听上去荒唐,若把张无忌换了别人,那真是很难做到,可是张无忌他还就真的会这么做,而且是对他许下过婚约的表妹殷离。
  殷离想说她绝不会利用张无忌,但是她没有开口,她多少还是怨的。
  从岛上回来后,张无忌替她治病,她与张无忌、赵敏一起生活了小半年。她看明白张无忌不是她的爱的那个无忌,所以她放手了,只是她再也找不到她的无忌了。
  云善渊看着殷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觉得这是利用。你坦诚相告,张无忌如果拒绝你,那么我来教你武功,这世上九阳神功许是高深难得,却并非没有与它一比的武功,就说武当张真人所创太极便可一比。关键是教导的师父是谁,习武的徒弟又是谁。”
  殷离缓缓点了头,她的心情非常复杂,其中有慌乱有惶恐也有跃跃欲试的激动。她看着云善渊,就是这个人唤醒了她的野心,她从来不曾注意到的野心。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疯子,像是从地狱里来的疯子。”
  云善渊放声一笑,“我是疯子?你是没见过真的变态疯狂的人。”
  说了这句,云善渊想到了原随云、薛笑人、无花、石观音等等,那些故去的对手才是真的疯子。如此一想,这个世界真是让她寂寞。
  殷离看到云善渊的神色突然变淡了,只见云善渊抬头看向了天空的云,不知她想起了什么。
  “你还好吗?”殷离也奇怪,自己何必关心这个别有用心的人。
  云善渊看着天上的云随风而动,答非所问地说,“花开花落,缘聚缘散,这都是四时常事。你与我谁都逃不了,那也就不必逃。许是分久必合呢?”
  殷离知道云善渊话中的‘你与我’,指的不是她们两人。
  她的心抽痛了一下,是为了她自己找不到的张无忌,而看来不只是她一人找不到了。
  两人相谈后,云善渊留在蝴蝶谷吃了一顿便饭,她没对殷离说更多的话,就是直言这样劝说殷离,只是为了几大门派联手推翻元朝的统治。至于后续计划,这是要殷离行动起来,先行练武开始。谋求江山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少则也要十年才能成事。
  云善渊知道殷离是一个非常果决的人,从她过去的所做所为就可以看出,对自己狠的人,认准了某个目标就会坚持完成。殷离已然找不到让她平淡度日的爱人,那么她一旦被唤醒了野心就会坚持到底。
  此事,云善渊也没避着谢逊,虽然她未曾明说,但两人也大致心知肚明。
  至于殷离如何去面对殷天正等人,如何说服他们,云善渊已经将该提供的思路都说了,她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这是殷离的自我成长去证明女子也能手握权柄。
  云善渊离开了蝴蝶谷,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武当。
  纵观如今江湖六大门派,少林自称跳出红尘不问政事,而其他的五个门派,除了她要接手的峨嵋派,也只有武当还有一身正气,这与它的开山祖师张三丰所坚持的道密不可分。
  说来乱世称雄,起码需要具备三点,有人、有钱、有共同的目标。在这个存在江湖势力的元朝乱世中,想要问鼎天下离不开大门派的合作。因为大门派有人有钱也有号召力。
  张三丰与峨嵋派祖师郭襄有着一段渊源,云善渊无法得知当年两人间到底是怎样的尘缘,但张三丰在世一日,武当与峨嵋就能是盟友。这一趟武当之行是必须的,因为武当是棋盘之上另一颗重要的棋子。
  只是,人不可能算尽一切。
  以前,无花的布局遇到了云善渊与楚留香,更是被张丹枫的捐出宝藏而釜底抽薪。
  如今,云善渊也是遇到了她没有想到的变数。
  在行至武当山附近后,她遇到了宋青书,这本不奇怪,宋青书可以被视作武当第三代的准接班人。
  可是两人相遇后,只是一个照面,宋青书脸色煞白开口便道,“你不是芷若。你不是周芷若。”
  宋青书的话音落下,他立即就拔剑朝云善渊攻了过去,剑势异常凌厉,可以说是招招带着煞气。
  云善渊依据周芷若的记忆认出了这人是宋青书,但眼前人却与那记忆中的人有区别。若问区别在哪里,这个宋青书他会一部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对于从小在武当长大的宋青书来说,他如何能学会这部分的武功?
  云善渊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九阴真经的全部,但以她的眼力足透宋青书是将那一部分与武当剑法相结合了,就是黄药师修改过的可以速成了那套招式。
  两人没有多说一句,即刻就交斗在了一起。
  云善渊可以感到宋青书的那种绝望,他毫无保留的,甚至是不在乎伤及他自己性命的在出剑,这种感觉像是得而复失。
  可是,云善渊对战宋青书既是未出全力也是游刃有余了,她最终打落了宋青书手中的剑,一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宋少侠,你我无冤无仇,见面就拔剑,也不怕伤了武当与峨嵋的和气。”
  宋青书似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云善渊,目光中尽是绝望,“你是谁,芷若呢?芷若去了哪里?”
  这是第一个见面就知道她不是周芷若的人,什么样的感情可以透过皮囊一眼认出一个人的灵魂?
  周芷若的记忆里对宋青书可没多大的篇幅,所以这算是一个爱上了无情人的故事。
  “云愈。”云善渊报出了名字,她笑着说,“宋少侠,我非我,只怕你亦非你。不说说吗?你是谁?你是哪个宋青书?”
  宋青书深深地看着云善渊,却非看眼前这个人,而是在看他爱了一辈子,却始终不曾得到的周芷若。他以为上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能在犯下杀了七师叔莫声谷的大错之前从头来过,这会是上天的恩赐。
  可是,他后来知道了天意如刀,很多事在一年半前就变了。
  他有了弥补大错的机会,但是周芷若不见了,没有与张无忌在一起。张无忌说倚天剑被周芷若砍断了,说周芷若放下了过去一切离开了,不知去向。
  宋青书当时就有了最坏的猜测,他心中的人可能不在了。
  一年半来,他从未放弃打听周芷若的消息,而今张无忌要成亲了,父亲宋远桥代表武当作为张无忌的家人,去了明教安排亲事所需。可是周芷若依旧音讯全无,直到今日,他亲眼看到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周芷若。
  云善渊没有等到宋青书的回答,只觉得他越发的心死如灰,她的耐心也是要分人的。“宋少侠不说吗?那我就大胆猜测,你是死而复生了。这真是奇事,不过见到我,你也就不必为你自己而震惊。这世间总有出人意料的变数。”
  云善渊当下动了一丝杀心,在江山之局中她不喜欢变数,不过她不是嗜杀之人。宋青书也能放到最适合的位置上,做他该做的事。
  “死者生,生者死。你说是不是很公平?”
  宋青书听到这话,他瞪大了眼睛,本就煞白的脸色越发惨白。这是说他能重活,所以周芷若死了,这就是代价吗?哪怕是重来,他还是与周芷若永无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天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
  云善渊看着宋青书质问着就流出了眼泪,他竟是跌坐到了地上,是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依照周芷若的记忆,对宋青书没有半点情义。想来宋青书上辈子不得,重来一次,他本以为可以有机会了,现在却连得到了最后一丝可能都没了。
  为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
  任何事都有代价,有的可以承受,有的不得不承受。与其问命运为什么,不与如它抗争到底。
  “站起来。你是一个男人,武当第三代弟子的佼佼者,别像丧家狗一样,没了一个女人就不能活了。”
  云善渊看着跌坐在地的宋青书,考虑到她想要借助武当的力量,真是对宋青书怒其不争。
  “周芷若喜爱的只有张无忌,你难道从不明白吗?如果你们是两情相悦却生死相隔,你如此做派,我还可怜你一分,但你再伤心,周芷若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人自爱而爱人,上天允你重来一次,你就只有这点出息?你明白你的机遇有多难得,带着记忆重新来过,多少人求而不得!”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宋青书对着云善渊大叫到,“她不在了。我就算重来,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懂?我不懂?”
  云善渊说着笑了起来,这种笑容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明白,“你活着只为周芷若?那对你的父母呢?那对武当的未来呢?你看到外面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从小所学是为了什么,为了周芷若,一个不爱你的人?”
  “宋青书,醒醒吧,从死到生,这是机缘,求而不得的机缘,睁开眼去看看这个乱世。如此乱世,情爱生死都不值一提。这辈子,你总要找到活着的意义。”
  云善渊看着宋青书,她的杀意也退去了。
  宋青书能带着记忆重活,这让她看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希望。也许大道三千,她与楚留香真的能有重聚的那一天。那天也许很远,也许她在某一刻就不再继续希望下去,也许他们会改变很多。
  但此时那些都不重要,此刻她希望宋青书能好好活着。
  每个人都要珍惜上天给的机缘,人自爱再爱人。执念与感情很多时候是一线之隔。她希望能谁都能好好活着,活得精彩,这才能在重聚的那一天,可以坦然地说他们是爱,而不是执念痴妄。


第四章 
  宋青书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他哭也哭了,悲痛依旧在心中; 此刻也做不到一剑割断自己的脖子。可他也没有因为云善渊的这一番话就幡然彻悟。
  云善渊并没有无边法力可以使人立地顿悟; 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事情,不只要看说话的人是谁,更要看听话的人有没有悟道的心; 而宋青书并没有这样的智慧。
  “你打算去哪里?”宋青书现在整颗心都是空空荡荡的,他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杀了云善渊周芷若也回不来了,这一点从宋青书自己的由死到生便可知一二,况且他也不是云善渊的对手。只是,这个没有了周芷若的世界; 他能去做什么?
  上辈子,一切的骤变从他杀了莫声谷开始; 如今他幸而未犯下这种大错; 可这之后呢?
  云善渊看着宋青书,这人被称作玉面孟尝,本在相貌上应该不差于张无忌,但是两相比较; 他真的少了一些什么。
  这都再世为人了,看他重回此世也该是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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