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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恶俗女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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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以舒表情一僵,有过片刻被戳穿的不堪后已被盛怒取代。
“既然是爸爸叮嘱你的,那你就随意准备吧,反正……”以安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缓步往前,“我也没对你抱着什么希望。”
明明每次她刚以为自己占了点上风,却只须臾间被几句话弄得狼狈不堪,这种情绪转换间以舒有些失控,忍不住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原以安!”她提高了声音,胸膛猛地起伏着,“我进爸的公司了。”
以安自然听到了,她曾经想到的事情没道理原以舒想不到,之前也不过是她太过自以为是,现在进去能做什么?帮某个职位打打下手?整理整理文件?还是端杯茶送杯水?或者还能跟原以舒闲暇时拌拌嘴,闹几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出来?
亏她之前觉得自己认得清楚,却忘记了她到底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未成年。
关于这些事情,迹部景吾比她看得清楚,而原慕夏亦然,否则,为何原以舒进了公司,而原慕夏却没有任何跟她提起的意愿。若是原以舒想要靠这个来刺激她,抱歉,她最初就站错了位置。
想通这些,以安自然没做停留,径直走进了卧室,把嘈杂彻底隔绝在外。
以舒的神色变了又变,表情从盛怒、不甘后彻底沉淀下来,只是心里恨意不减,彼时以安已由于药物副作用和身体的疲惫入了梦乡。
至以安转醒,已经是四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此时浑身舒爽了不少,那种疲乏感也消了下去,只是大概之前被子悟到太紧,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
洗了澡个出来,以安擦着半湿的头发,走过来开了门。
“出来吃饭吧。”远没有任何针锋相对的意味在,以舒只清淡地落下一句,似乎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安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里多了分警惕。比起第一次见到以舒,这个时候的她显然更让她觉得防备,或者说,以安觉得可能是她对以舒的态度出了问题,她这是在潜移默化间给自己培养了一名对手吗?
以安下意识地在心里嘲弄了自己,把毛巾放在一边,坐在饭桌前。以安不自觉地先是打量了一下饭菜,不得不说菜色很丰富,却大多偏素,看起来清清淡淡的,照顾到了她的身体。
只是为什么?以安觉得她大概有些戒备过甚的不良反应,不然这么好端端的饭菜摆着,她何必想东想西地让自己不安生。
“怎么?觉得饭菜不合口味?”以舒开口刺了她一句,“不然你来做,不说都忘了,你还没学会怎么烧菜的吧。”
以安这会倒觉得正常了,果然原以舒就不会让她过于舒坦,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横着,还是说习惯了原以舒对她横眉竖眼之后习惯不了她给自己做饭这么温馨的事情了。
“放心,祸害遗千年,吃不死你!”以舒吞下口中的食物,横了她一眼,“你不吃却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做过。”
以安看着她一口一口缓缓地吃着,心里找不出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硬躇在那里,倒是她太过小家子气了吗?
她想着,拿起筷子,准备夹棵青菜,门铃在此时响了起来,以安下意识转过头,自然没看过以舒眼里淡淡的遗憾。
以安起身开门,门外的男生一身整齐的制服,干净大方,胸牌刻着滕里两个字,见以安出来,礼貌地笑着,把手里的餐盒递过去,“您好,是您的燕麦粥。”
以安怔忡了片刻,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一下子就猜想到是迹部景吾帮忙叫的,眼底不自觉地闪过柔色,“谢谢,多少钱?”
“迹部少爷已经结过了。”男生笑声应道,从口袋里掏出小巧不失美观的菜单,自己翻过几页递给以安,“这是滕里的粥品,明后两天您想吃点什么,我们会给您及时送过来,早上八点,中午十一点半,晚上五点可以吗?”
明后两天?以安诧异,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明后两天不在家。”
“那您给我一个地址,我们及时给您送过去。”
“不好意思,我要去学校上课,到时候直接去学校吃就好。”以安报以歉意。
“但是迹部少爷没说你得上课啊!”男生莫名,摸了摸后脑勺,“不然您问过迹部少爷再给我们一个电话好吗?”
以安额角抽搐了下,也不能老让人在那边杵着,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看着男生走远,以安走到客厅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后电话接通。
“外卖是你帮我叫的?”
“嗯。”迹部景吾应了声,此时他正在球场上,跟对面的人比了个暂停了手势,走到了场边。
“谢谢。”本来是没什么的,但听到迹部景吾肯定,以安却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稳了稳才问:“明后天你也帮我定了?我只请假过一天,之前要去上课。”
“本大爷跟安倍老师说过,你后两天也去不了。”
迹部景吾笃定的声音自耳际响起,以安愣了愣,反应有些慢半拍,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鼓不起怒气,只是微微的郁卒,“我已经旷了一天的课。”
“补习就那么重要?”迹部景吾明显不以为然,“补习不过是把原本学过的东西再来来回回地重复,再听一次对你有帮助?”
以安沉默了片刻,“对你肯定没有帮助,但对我却不一定没有帮助。”
迹部景吾莞尔,低声浅笑,“行了,要是你在乎那么两三天的课,那以后本大爷亲自给你补回来。”
这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以安再一次沉默,“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可……”
“不然你自己跟安倍老师通电话,告诉他你不请假了,之前只是个……”他沉吟,“不大不小的意外?”
以安表情瞬时僵硬,这个提议还真是绝妙,“不打扰你,我挂了,再见!”
放到电话,以安捧起搁在茶几上了燕麦粥回到餐厅,比起原以舒亲手做的饭菜,她还是喝粥好了。
以舒抬眸盯着她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一闪站了起来,见以安看她,“不吃算了。”
她拿起垃圾桶,一盘盘地倒了进去,然后才把垃圾桶放回原位,清理了桌子,离开。
至于?以安心情不避免受到影响,敛下思绪,静静地喝起粥来。
解决完晚饭,她走到厨房,想要把碗筷清理一下,也就当给原慕夏减轻一下工作。
清洗完,她顺便把案桌也给擦了一便,看到砧板上切开的橙子,她顺手拿过丢进垃圾桶。
今天家里有买橙子吗?原以舒榨汁呢,把橙子捏成那样。
以安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榨汁原以舒是疯了好端端地榨汁机不用来手工运作。
她这么想着,不觉把事情从头到晚拿出来整理一番,晚饭的时候原以舒貌似过于沉凝,就算她一贯沉稳,没道理一下子变得那么多,饭后把饭菜全都倒掉?这就更没有理由了,毕竟也不知道原凉泽他们有没有吃过呢。
橙子?
☆、52章
以安心里遍布疑虑;总觉得不太安心。
此时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以安怔了怔;暂时放下思绪;掏出了手机。
——饭后半小时不要忘了吃感冒药。
短信简短,以安下意识地想迹部景吾发出短信时该是什么样的神情忍不住弯起唇角,心里有被关怀的熨帖。
倒了杯开水,以安走到客厅坐下,顺手把被子搁到一旁;让它自然放凉;倚在沙发上,以安无意识地盯着杯子看;余光自然地瞥到茶几上放着的水果;脑子里突兀地冒出一个念头。
按说原慕夏的厨房总是及时的摆上各色时令水果蔬菜,但现在明明已经是冬天,家里却没有出现过橙子,是不是有些习惯?
念头一闪而过,以安本来没太注意,但越发觉得以舒的不同寻常一定是有理由的,以安禁不住仔细地把所有的记忆摊开来回顾一遍。
好像原慕夏从来没有买过橙子,即使是偶尔兴起做生鱼片,也不会把橙子当做配菜。
以安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这倒突然显得橙子成了这个家里的某种禁忌?
以安脑海里不经意地晃过看起来被捏过的橙子,如果不会是榨汁,那原以舒会不会是把它加到食物里,而刚刚三番四次的,原以舒是想让她吃东西吧,而无可奈何之后却突然把所有的饭菜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以安深入地想着,伸手拿起杯子,突然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抬眸,将以舒一闪而逝的紧张收入眼底。
“还没回房间?”以舒冷淡地说道,绕过沙发,往厨房走去。
以安收回目光,就着开水吃了感冒药,然后就看见以舒又重新走了出来,走至她身旁站定,探究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有事?”以安喝完了一杯开水,搁下水杯,冷淡地问了一声。
以舒心里思绪万千,但表情却越发沉稳,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厨房里的橙子你扔掉了?”
以安挑了挑眉,“嗯,顺手就扔了,怎么?你有用?”
以舒表情微动,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嗯,有点用处。”
以安低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果盘上,“家里的榨汁机坏掉了吗?”
以舒愣了下,也恍然她指的是什么,当下表情有些不对,但只是须臾间又恢复了平静,“做菜时加了一些进去调味。”
这话要是好不懂家务的原以安听到大概是没有疑问的,但今天那些汤汤水水的素菜,在里面加橙汁,她倒是没有听过是什么做法,也搞不定是某种特色菜系,只能说她自己没口福尝试而已。
以安闲适的神情映入眼底,她的心提了几分,似不太在意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橙汁?去超市的时候看到正好在做促销,顺便就一起买过来了。”
最喜欢?原以舒的话在她看来都得打了折扣再听,这话听起来跟原凉泽最喜欢打火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是不是说原以安根本碰不得橙子呢?
“我最喜欢橙子?”以安故作的迷茫,突然间露出恍然的神色,“对啊,还有剩下的吗?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吃。”
以安的视线微低,注意到听到这话时以舒的双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还有一个。”她兀自平稳转身,走到厨房,拿着一个橙子出来,放到茶几上,在以安对面坐定。
以安眉梢微扬,若是原以安以前不碰橙子看起来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她特别不喜欢,二是她对橙子过敏。
不喜欢的话那原以舒何必偷偷加到菜里面,又何必最后将所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如果是考虑到她吃了橙子因此起了什么反应原凉泽肯定会猜到她身上这个原因的话,那原以舒最后的行为好像有点说得通了。
以安只静静地盯着拿在手里的橙子看,以舒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想吃?”
以安晃过神,嘴角浅浅上扬,“真的特别想吃,不过可惜我不能碰啊。”
以舒的表情一滞,继而以安又接着往下说:“真是很奇怪,明明你知道我不能吃橙子,干吗非得往饭菜里面加呢?难道就这么想留一个话柄给我,爸应该会对你的做法很生气才对。”
以舒惊疑不定,沉默片刻,嘲弄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往饭菜里加,这种事情你也臆测地出来。”
以安抬眸,嗤笑了声,“臆测,你该不忘了你刚说的拿橙子做调料的话了吧?”
闻言,以舒的表情僵硬,整个人看上去绷得很紧,起身瞥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你对橙子过敏,我怎么会往饭菜里面加?你听错了!”冷冰冰地说完,她转身往房间走,强自镇定。
过敏?以安看着手心里的橙子,眼底眸光一闪。
过敏可轻可重,原以舒既然敢做,她未尝不敢赌上一把,相比起原以舒怀疑的无根无据,她对原以舒的厌恶可是实实在在的……
原凉泽和原慕夏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原慕夏跟在原凉泽后头踏进了房间,打开灯后又片刻的不太适应,然后才看到窝在客厅沙发上的以安。
“这孩子!”原慕夏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发烧了躺在这里。”
一边数落,她一边走上前,拍了拍以安的肩膀,瞅见她脸上的红红点点时错愕十分。
“妈?”以安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看向随后走近了原凉泽,“爸爸,都回来啦。”
她下意识挠了挠脸,觉得痒到皮肤皮肤里面去了,果然是可轻可重,所幸只反映到外表。
手被原慕夏按住,以安抬头,见她表情暗沉。
“你吃橙子了?”原凉泽眉间紧紧蹙起,低沉着声音问道。
“没啊!”以安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道:“我知道对橙子过敏怎么会吃,我又不傻!”
“那怎么……”
不顾原凉泽的疑惑,原慕夏打断了他,“凉泽,你去拿下过敏药。”交代完,她忧心忡忡地盯着以安脸上明显的痕迹,把她的衣领往下扯了扯,脖子甚至露出来的锁骨处都泛满红点。
“今天跟迹部景吾出去,有没有碰过橙子?可能有些食物里面会加橙子,你不知道?”
以安作势努力回想,接过原凉泽递过来的过敏药和水,摇了摇头,“没有啊,今天中午就喝了杯燕麦粥,然后就吃了感冒药,然后晚上回来原以舒给我做一顿素菜。就这样了!”
“原以舒给你做的?”原慕夏脸色更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凝重感。
“对啊!”以安颔首,继感冒药之后又吃了把过敏药。
“慕夏,应该不是以舒她……”话刚出口,迎上原慕夏冰冷的目光,连原凉泽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话站不住脚。
原慕夏收回视线,走进厨房,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倒腾着什么。
以安适时地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忍不住又抬起手,被原凉泽按住,温语诓哄:“别用手挠,挠破会留下疤痕的!”
以安瞪大了眼睛,有些郁卒地抽回了双手,交叉放在双腿上死死地按着。
此时,原慕夏大概是发现了垃圾桶里头的橙皮,怒气冲冲地出来,径直走到里屋,声音在外头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原以舒,你给我开门。”
“你明知道以安她碰不得橙子,为什么还让她吃?偷偷摸摸地加在饭菜里,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原以舒,你有胆子做,怎么就学不会聪明点把垃圾丢掉?”
原凉泽的脸色越发沉重,缓步朝里屋走去。
以安想了想,也起身跟了上去,刚一站定,就对上了以舒微显狠厉的目光。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硬要赖在我身上我也没法子,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我怎么会动手?虽然我实在恨不得这么做。”以舒冷硬着一张脸,毫不相让地叫嚣。
“行了,以舒,这件事情你做过了,到此为止,跟以安道歉。”原凉泽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力不从心的感觉愈甚。
“我没做!”听到他的话,以舒突然发了狠,困兽似地低吼。
“这屋子还有一个人呢,你们当她死了啊,为什么不能是原以安她自己吃了然后嫁祸给我的?”
气氛有片刻的沉凝,以安似是错愕,但心底冷笑了声,果然,以舒是越来越出息了。
在他们开口之前,以安已带着冲劲扑了上去,把措手不及的以舒压在身上,直接上演了最原始的肉搏战,实在是把天真和冲动发挥到了极致。
以舒的反应也不慢,瞬时两个人没有形象地撕扭在一块。
没多久就被原凉泽他们拉开,两人还恶狠狠地视线交锋着。
“啪!”
这一巴掌是原慕夏打的,以安诧异地看着,连带着挣扎的动作也滞了下来。
“这一巴掌我要你牢牢记住,你大可用尽了所有心力来恨我,报复我,但是我告诉你,你敢再动以安,我一定……”原慕夏直视着她,眸光冰冷骇人。
“慕夏,够了!”原凉泽拉过她,后面的话自然没有说出口,原慕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自个房间,狠狠地甩上门。
以安沉默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两个人,目光落至原凉泽身上时有片刻的不忍,但她再清楚不过地知道,要是原以舒再这般怀疑下去,一旦事情戳穿了,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所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首先要让原以舒的话再起不到什么效力。
这一战微险,也远不到让原凉泽放弃原以舒的程度,但刚那一架,也让原凉泽不得不相信他的大女儿可以狠得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让狗血漫天纷飞啊!
以舒孩子啊!你可以怀疑,但做得更细致点么~~~!被人发现了算是肿么回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阅历所致~
☆、53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散落屋内;显得极致的安详静谧;睡在床上的以安却显得有些焦虑;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着。
突然,以安猛地从梦中惊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犹带着些许的不清醒;眼前似乎还是原凉泽失控的责骂和原慕夏冰冷的目光。
以前孤身一人没有这般的担忧;现在有父有母了日子却过得这样压抑。
以安嗤笑一声,有着些许的自嘲;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头疼欲裂。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以安还没晃过神来,铃声停了,然后又接着响了起来。
“喂?”以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微微恍惚。
“原以安,越来越能耐了,本大爷的电话都不屑接了。啊恩?”
耳边响起迹部景吾略为嘲弄的声音,以安有些茫然:“才刚起来,不是才第二个电话嘛。”
“第二个?”迹部景吾低喃着重复了一遍,口气喜怒不辨,停顿了片刻,才低沉着声音问道:“才刚起床?感冒药吃过了?不说医嘱说药剂是在早上吃的吗?”
以安怔了怔,隔着电话大概也能知道此时迹部景吾应该紧蹙着眉头,不自觉心情缓和了些,抬头朝钟表望去一眼,已经九点来钟,“还没,迟点吃。”
“这会儿都你都有能耐到给自己开医嘱了?”迹部景吾沉声刺了一句。
以安起身,按了按还在作疼的太阳穴,走到床边把窗户打开,室内瞬时落进一片光亮,她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睡得不是很好,就迟了。”
“阿姨没叫你?她应该晓得你感冒才对吧。”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迹部景吾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以安胸口一滞,那种压抑感又重新袭了上来,突然很想有一个发泄口,短暂的沉默后,然后才含糊不清地说道:“昨天闹得不是愉快,家里……我妈妈她大概也不好受,早上见我还在睡,大概就没想吵醒我吧。”
隔着电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更能说得出口。
“怎么了?”迹部景吾语气微沉,认真地几分。
“就是……”话到嘴边,以安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这不像是你啊,平常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这样扭捏?”迹部景吾停顿了会,语气轻快不少,调侃了一句,一边穿上管家递来的外套,抬步往外走。
没有那种貌似关怀的问话,以安突兀地觉得她反倒轻松不少,“我昨天做了一件很恶劣的事情,有点感怀。”
“恶劣?”迹部景吾轻笑了声,下意识地将她口中的恶劣跟原以舒联系在一起,心里冒出了几分好奇,想知道她所谓的恶劣到什么程度,“说说看。”
从他的口气中以安没有听出迟疑一类的态度,心下微松,“我陷害她了,然后直接导致了家里所有都非常愉快。现在倒是有点害怕被戳穿。”
电话那头稍作沉默,没有追问详细情况,却是突兀地问了一句:“现在有后悔的感觉吗?”
以安一怔,微微挑眉,“没有。”
“那不得了,本大爷以为什么事,做都做过了能怎么办?又没有后悔,值得你纠结成这样?”
听到迹部景吾不以为然的话,以安顿住,忍不住莞尔,“受教了!”
聊了几句以安挂了电话,站在窗前伸展了一□体,头还疼着,不过没刚起床那么难受,既然起来了以安也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索性走到卫生巾,梳洗起来。
另一边,迹部景吾的车已平稳地停在以安家门口,下了车,他径直往前走,按响了门铃,嘴边犹带着一丝笑意,有点忍不住地好奇以安见到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门开了,让迹部景吾错愕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原以舒,但比起他的愣神,原以舒则是全然的震惊,半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迹部学长?”
迹部景吾清淡地颔首算是应过,站在别人家门口,总算是给了些许面子,“本大爷找原以安。”
以舒心中惊疑不定,“有事?”
迹部景吾淡淡地撇过她一眼,似乎她还没有过问的权力,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原以舒的印象下意识地有些保留,哪怕她现在显得谦虚礼貌极了。
“抱歉,以安她不……”以舒笑意微带歉意,话刚一出口却挺来下来,迹部景吾这么笃定应该跟以安招呼过才对,她说以安不在就显得虚伪了,不过一想到以安现在的状况,她改变了主意,“以安不知道起床没有。”
“本大爷跟她通过电话了。”
“哦。”还好,她刚刚的话没有出口,以舒松了口气,意识到她还把人堵在门口,下意识地退了开来,“进来吧,我带你去以安的房间。”
以舒转过身往里走,表情微沉,原以安和迹部景吾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程度了?
房里,以安也才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迹部景吾第一反应是诧异,这个时候,以安额前的一小撮头发绑起用小夹子夹在而后,还没细细地梳理过头发显得有些乱,光着双脚,双眼下一阵淤青,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点也没顾忌。
被他的笑声震醒,以安晃过神,下意识地想关门,却生生止住这更丢人的冲动行为,稳了稳情绪,“你怎么来了?”说话间,竟是把原以舒当成了空气。
“顺路。”迹部景吾淡淡解释,低垂下视线,望着以舒,“你没有事情要忙?”
以舒表情一僵,笑了笑,“还有点事情,那你们聊。”
说完,她匆匆走了。
“形象……很华丽?”迹部景吾打量着她的造型,给了评价。
以安干笑,下意识地几步,迹部景吾走了进来,整个房间也得以窥得全貌。
她怎么就让开了?这个时候应该是让人去客厅才是吧!以安有些懊恼,随着迹部景吾的视线,她拦到他跟前,拉平了刚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杯子,不自在地笑着,指了指椅子,“坐吧!”
比起以安,迹部景吾的态度就从容多了,走到房间,他也看得更清晰,瞥见以安脸上浅显的红点,他蹙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以安更为尴尬,忍不住用理了理头发,“哦,就是跟你说过的,我做了一件恶劣十分的事情。”
“然后?”刚不追问不代表迹部景吾现在可以不追问。
以安不自觉地转开头,毕竟涉及到一些很隐秘的事情,她有些迟疑,最后才开口:“昨天原以舒买了橙子,我对橙子过敏,她最开始是想让她不注意的时候吃下去,最后放弃了,但是我就……”
“你就将计就计,连带着陷害她?”迹部景吾已然不悦,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差不多是这样。”以安不自觉地心虚,点了点头。
迹部景吾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又因此,你觉得自己设计了你父母,心里不安了?”
一语中的,以安僵硬地点头。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迹部景吾心里的火气顿起,口气不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方法你也用?”
敌?以安揪住这个词,这样看来迹部景吾对她做的事情,好像不是……
这么想着,以安放下心,“没想到其他方法,一时心急就用了。”
“所以也没想过若是原以舒原先就是给你下的套,反咬一口的情况?”迹部景吾看的清楚,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不存在。
以安却直接想到以舒昨晚情急下的解释,一时有些后怕。
“你的脑子用来装饰的?”迹部景吾一哂,走到旁边坐下,但不自觉地又为她担了一份心,“还没吃早饭,过敏药呢?脸上都久可以消掉?”
这是对她最大的讽刺了吧?但以安却下意识地忍耐了下来,毕竟迹部景吾他也是出于关心的角度?
“嗯。”迟疑了会,以安忍不住问他:“你不觉得我这样对待以舒很过分?她怎么说也是我姐诶。”
迹部景吾轻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早上滕里回复说是外卖送到了,是个女生帮忙签收的,说会提醒你吃感冒药。”
以安初时反应不过来,但片刻就明白了迹部景吾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嘴边不自觉地泛开愉悦的弧度。
但此时迹部景吾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开心,“脸上过敏成这样,补习大概又得耽误几天。”
闻言,以安脸一黑,顿时说不出话来。
迹部景吾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站了起来,到底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收拾好出来,去滕里吃饭。”
“还是不出去了。”以安拒绝,无意识地挠了挠脸。
迹部景吾眉梢扬起,“行,本大爷在外面等你,再给你叫一份粥。”
“哦!”以安默默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以安越来越乖巧了有木有。。。。
我于是发现我又卡文了卡文了,这章~~~我觉得写得不怎么好。。。。T T没表达出来我要的效果么!~~~
☆、54章
十二月停留在以安记忆里的;除了迹部景吾的关心之外,大概就是安倍井严格到一丝不苟的作风了。
补习完毕;参与学生还未来得及欢呼一声,就被安倍井的一句话打下了地狱——补习后每个人都必须参加成绩测定。
于是;在经历了大半个的补习后,一场测试就此拉开帷幕;大部分学生就此落马;过早获得了下一轮补习的资格。
对于以安而言;就算她再想学点东西,也有些吃不消半个月的狂轰乱炸,总算在测试中死里逃生,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一些。
然后;一月初冰帝网球部的合宿开始,以安总算没到给大家准备食材的地步,而是帮忙记录一些练习数据,工作算得上紧凑,如果还轮上以旅游名义出现的那一群女生,生活更可谓多姿多彩。
对于原以舒帮着森下知美在言语中的挤兑行为,以安直接进行了冷处理,任她言语挑衅,就三个字——听不到。易地而处,以安觉得原以舒这次大概得内伤?
站在路口的候车亭等池田英,以安百无聊赖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些许弧度,想到合宿,以安之后就不得不想到迹部景吾,下意识地低下头,脸上微微发烫。
“原以安!”
后背被猛地一压,以安身体下意识地前倾,惊愕。
池田英大咧咧地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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