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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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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青龙手中自己收拾了好大一会儿的包裹,内心挣扎后,怨念地看了一眼他。
青龙便知道,胜券在握,无须再费唇舌了。
***
民以食为天,有人为其妥协而不顾尊严,有人亦为了口腹之欲而甘愿冒险。
渝都城外,义庄之中。
野狗去城中买了碧瑶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可也就单一份的桂花糕,仅够一人食用,省点可以两个人凑合,但显然,无论是秦无炎还是沈香沉,都不是碧瑶愿意分享的对象。
秦无炎尚可以饿上一饿,修炼辟谷之术时候也是常态,但是沈香沉却忍受不了,她本来对野狗没什么意见,此时也生了满腔的怨怼。
野狗被她盯得发毛,缩了一下脖子,碧瑶见状道:“这是我的下属,我罩的人,你想干什么?”
沈香沉瞪回去:“不想干什么。”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她们两个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互怼秦无炎已经看得太多了,甚至觉得劝和也没什么必要,此刻见沈香沉往外走,也就跟了出去。
“碧瑶也没什么恶意,你不要同她置气。”
“我没与她生气,我肚子饿了,想去城中买点吃的。”
秦无炎蹙眉道:“我陪你一块儿去。”
沈香沉停了下来:“不行,你不能去。”说完她觉得自己有些强硬,忙换了口吻道:“你想吃什么,不如我给你带回来?”
秦无炎盯着她,目光虽不见严厉,但脸色却有些沉了下来:“你出来前还答应了我,会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现在就已经说话不算数了?”
话是她说的没错,可是算也不能这么算啊。
“我进城,不是比跟你一起进城更安全一些么!”
秦无炎斩钉截铁:“不行。”
沈香沉没办法,只好憋出一句:“不然……你把面具带上?”
在定海庄的时候,他就是戴了个面具,张小凡等人便认不出他来,可见这东西还是挺管用的。最后两人协定下来,各让一步,沈香沉答应他一起进城,秦无炎则戴上了面具。
但是走到城外,还没能进城,却被人拦了下来。
“鬼鬼祟祟的什么人,脸上的东西拿下来!”
沈香沉心道他们今日正是赶得不巧,城卫府今天守城的城卫看秦无炎脸上的面具不顺眼,竟然要他取下来。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秦无炎面具之下投过来的视线——看吧,面具是你让我戴的。
城卫将秦无炎久久不动作,顿时大怒,要伸手强行去取他脸上的面具,沈香沉暗叫不好,连忙拦住道:“城卫大哥,我夫君有病在身,脸上生了疮子,实在不大好看。他这个人心高气傲,又容不得旁人的眼光,这才带了面具,还请城卫大哥通融通融。”
她掏出些钱财来,想塞到人手里,孰料这位城卫大哥面孔一板,正气凛然道:“大胆!竟然想贿赂我,你以为我们渝都城卫是这么好大发的嘛!”
他铮得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来,大退一步,竖眉瞪眼,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把面具取下来!”他的话掷地有声,城门口的城卫顿时通通都持剑跑了上来,将他们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被那么多明晃晃的长剑指着,沈香沉恼得不行,没想到真遇上一个富贵不能移的!她求救地朝秦无炎看去,指望这人智计过人,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结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眼中竟有明显的得意之色,嘴角噙着的一丝笑容摆明了是在看她的笑话。
得意什么?他训练出来的好城卫么?
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某个人竟然能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要不是时机不对,沈香沉真想冲上去扒了他的面具。
她暗暗驱动乾坤珠,打算伺机逃跑。秦无炎在这里树敌无数,这群城卫之中不知有多少认得他的人,他过去在渝都多受爱戴和尊重,现在就有可能留下多少仇怨与恨意。人的信念与信仰一旦被颠覆,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面具取下来!
“什么情况?”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迎面走过来的男子,腰间佩着长剑,戴着古怪的冠帽,虽相貌平平,但双目炯炯有神,更显得整个人神采非凡。
沈香沉认得那顶冠帽,那是颜烈过去所戴,而且她更认得出现的这个人。
“李尧?”渝都一别,沈香沉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
一直默立的秦无炎眼中也微微有了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大段留言我心中都是一喜,且喜难自控。
我虽然零零碎碎写过一些东西,但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像这样正儿八经地日更连载还是第一次,心情也是随着留言和收藏不停地跌宕起伏的。
同人向来都会沾原著和原剧的光,所以这篇文作为同人来讲成绩不算好,而且我开文的时间比较尴尬,因为电视剧的热度已经过去了,而且当时是三生的天下(我个人不大喜欢唐七,这里不多说)
但是开始是因为爱呀,写的时候也都是爱呀,所以就像我文案写的,坚决不坑。
大家都是好人,包容□□发挥,认可我对原剧人物的描写,这一点特别感动,文至大约一半,忍不住来表达一下感动之情,希望大结局的时候你们还在。
最后,我好像不小心煽情了一下,见谅见谅。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沈香沉一喊出李尧的名字,后者就注意到了她,一望过来可不得了,眼里的惊喜之色流露无疑。
“沈老板!”看样子简直是想冲上来抱住她了。
沈香沉没想到他如此热情,尤其在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熟悉的情况下,不过她对李尧印象不错,故而也不吝啬地露出一个故人重逢而喜的笑容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尧,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哟,你这是升职了?”
李尧略感不好意思,谦虚道:“多亏沈老板当时劝我回来,也是城卫府的兄弟和代城主抬举,才让我承了这城卫长的职。”
秦无炎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心知李尧这话说得过谦,以前在城卫府的时候他武功不见得多好,但人缘却一向是最好的。能以武力服人者固然有之,但是显然在如今的渝都城,德行人品才是所有人包括曾书书最看重的。
沈香沉微微扬起了眉:“曾书书可还在渝都城?”她其实问的别有用心,据野狗说,此时的曾书书李洵等人应该已经去了大漠寻找被人抢走的玄火鉴,如果他们不在城中,想必这城中对于秦无炎的危险便少了一分。
果然,李尧便将近日城中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与野狗所知的差距不大。
沈香沉听了以后露出遗憾之色:“这样想来我是不能和小环叙叙旧了,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李尧道:“有代城主他们在,定然可以带小环姑娘安全回来的,沈老板不必忧心,你难得回来,不如我做东,请你与这位公子一叙?”他嘴上说的轻巧,但是望向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的眼中是止不住的好奇,恐怕吃饭是假,八卦才是真。
秦无炎感觉到他的目光,便顺着这目光回看了他一眼。
李尧不知为何,竟然突然觉得从脚底窜起一股无比熟悉的寒气来——真是怪了,这公子虽不见真容,但看起来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怎么看人的眼神竟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他摇摇头,只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此时的李尧没有意识到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条件反射,他在多年被颜烈无情暴力的镇压之中,面对来自上司的威慑,已经不需要经过大脑反应,就可以通过身体而直接呈现出一种警惕来,这毛骨悚然的感觉的源头,便是在此了。
***
李尧遣开了跟随他们的城卫,领着沈香沉向城中最好的饭庄走去,一路滔滔不绝,尽是沈香沉离开渝都之后,这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曾书书自打老城主死后,便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小环和周一仙的帮助下,他很快就得到了渝都城百姓的拥戴,只是近日李洵突然带了许多焚香谷弟子来,说什么玄火鉴可以救外公性命,让曾书书把城中事务交给他。
沈香沉觉得她真是看不懂李洵这个脑袋有坑的,如果玄火鉴可以救老城主性命,他早不救晚不救,非得等玄火鉴被人夺走才着急,而且老城主化身石像根本就已经死了,玄火鉴再有通天之能,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这么一想,曾书书竟然信了他,可见智商也有点问题。
李尧嘴碎这个毛病就算是当了城卫长也没有改变,他说着说着,终于停了脚步:“到了。”
沈香沉抬头一看,金漆的三个大字——山海苑。
……
她万万没想到,时隔如此久回到渝都,第一个来的地方会是她自己客栈的竞争对手。
沈香沉进门的时候略感心虚,情不自禁地把自己藏到了秦无炎高大的身躯后头,好在她从未亲自到山海苑找过茬,更巧的是山海苑掌柜今日不在,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才坦然的从秦无炎身后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小二上前点单,李尧示意让沈香沉点菜,她便随口报了几个菜名。小二又问可要上酒。
李尧搓搓手,跃跃欲试,他是无酒不欢的人,因为肩负渝都安全的重责,已经许久未能解酒瘾,此刻便忍不住找些别的借口了:“沈老板可要上酒?”他的神色分明是馋得狠了的模样。
沈香沉还没说话,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秦无炎却先截了话:“她酒量不好,若是李护卫想喝酒,不如由在下作陪。”
李尧忽然克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这声音和这慢条斯理地语气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抖了抖,却没控制住肚里的酒虫,最终屈服于欲。望,要了一坛酒来,酒上,他拿了两个大碗倒满,一碗敬了客,一碗自己举了起来。
“远来是客,我先干为敬。”
沈香沉阻止不及,就眼看着李尧极其豪爽地干完了满当当的一碗,喝完一抹嘴,掀碗朝下,一滴未落,酒已下肚,他却啧嘴道:“这酒尚可,却不如沈老板过去客栈里的酒香。”
沈香沉不明白他今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灌酒灌得如此狠,而且他方才的动作,分明是挑衅十足,可眼下听他如此说,只好道:“我店中的酒都是自家酿来做菜配,闻着香却不醉人,其实不比这里的酒。”
李尧哈哈一笑:“好酒才不醉人,沈老板过谦了。”说完,他就盯上了秦无炎,以及他面前的那碗酒。
他方才就听手下的人说了,这个人是沈老板的夫婿。他虽然对沈香沉可以放下一段错误的感情的事感到欣慰,又觉得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沈香沉竟然就移情别恋,还另嫁他人,想必这个柔弱的公子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论酒量,整个城卫府上下,除了他过去的顶头上司,没人比得过他,所以这次他自信满满,觉得可以在酒上分出个胜负来,或者由酒品见人品,来审视一番此人品性。
他倒想看看,这个人是哪里赢过了颜烈去!
李尧这一番心思无人所知,沈香沉只是觉得奇怪,秦无炎却明白地感受到了敌意,他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看了一眼沈香沉,又看了一眼双目中如有火焰熊熊燃烧而斗志昂扬的李尧,忽然恍然大悟,彻彻底底地误会了什么。
呵,长本事了呀。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目光看向李尧,端起了跟前的那碗酒,视线不动,一滴不漏地喝干了碗中的酒。
动作流畅而极具美感,甚至一口气喝完后亦是面不红,心不跳,平静得仿佛像是喝了一杯上好的名茶。
然而李尧却从他的视线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极其熟悉,熟悉得令他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沈香沉见秦无炎竟然配合起了李尧来,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生怕秦无炎此刻不管不顾地说出真话来。
孰料人家只是轻巧而缓慢地用拇指抹去嘴边酒渍,淡淡道:“在下姓严。”
沈香沉松了一口气,想着秦无炎还算正常,没直接把姓名暴露出来,还知道置换一下顺序,以“炎”为姓,可是回头看见李尧的表情,她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什么“炎”!秦无炎当时的化名可不也是个“颜”字么!
李尧乍然听了此姓,倒酒的手也顿时晃了一晃,差点没掀翻了倒了大半的酒碗去,他看着秦无炎,由后颈到手臂却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吓出来的。
“颜、颜色的颜……?”
秦无炎面不改色地扯道:“严于律己的严。”
但李尧却没有因此而镇定下来,他仔仔细细地瞄着秦无炎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黑发,跟自己脑海中的另一个人核对起来。
然而李尧狐疑的目光并没能打破秦无炎一丝半点的淡定自如。他看见李尧倒了一半的酒,才掀起眼帘问道:“怎么,不倒了?”话中充满浓重的警告意味,好像李尧若不倒满这杯酒,他就要做点什么了。
李尧下意识地连连说了三个字:“倒倒倒。”随后斟满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沈香沉整个人陷入了不明所以的目瞪口呆之中。
这二人不知哪里来的劲,竟然一碗接着一碗,一坛接着一坛地喝了下去,酒坛子东倒西歪,堆得四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对面的李尧已经喝趴了,秦无炎却还坐的笔直,如果看背影,恐怕一点也看不出此人是喝了多少酒,但沈香沉就坐在他旁边,看到他已经掀到一半的面具下头绯红的一张脸,眼中水汽氤氲,显然是不剩多少神智了。
但是比较起来,他却是比李尧好得太多,至少他还能撑住自己的坐姿。
秦无炎扭头看着她,笑着道:“他倒了。”
沈香沉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她就看见秦无炎试图掀掉脸上的面具,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
秦无炎就不动了,静静地看着她。
“再喝!”
李尧忽然大喊一声,把沈香沉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到那惊天一吼的罪魁祸首竟然坐了起来,一个大好男儿,突然哭唧唧地喊道:“沈……嗝……沈老……板,你说……我们头儿……他、他是个坏人么?”
那“坏人”此刻正抓着她的手,墨瞳中闪烁星光,也殷切期待地看着她。
沈香沉于是道:“呃……我只能说,他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的手被某人用劲捏了一捏。
李尧酒疯未尽,大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骗我!他们都说、嗝、他是个奸猾的小人,背主……弃义!”
沈香沉庆幸他们如今是身处在山海苑的包厢之中,否则就该丢脸丢到十万大山去了。但是对付醉鬼,她最没有办法,只好以劝慰为主:“其实,奸不奸猾只是个作风问题,至于背叛……那也要看他是为谁效忠不是?”
李尧听了她的话,突然安静下来,一屁股坐倒,表情郁卒,他忽然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指向了前方:“……到底为什么……做。”
好巧不巧,他指着的恰是秦无炎所坐的位置。
他说的话没头没尾,也没有个称谓主语,但是还是足以让人听明白他的意思。
秦无炎终于挣脱了沈香沉对他的束缚,抬手拿掉了脸上的面具。
“你说呢?”
李尧猛地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本以为我可以在今天安安心心勤勤恳恳地码完两章,结果上午一早被拖出去办了件大事,然后就晚了。
下一章在码中,如果今天24点前还没有发出来,那大概是没有了。
作者食言而肥,抱歉抱歉。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李尧掀开桌子上的空碗空坛以及残羹冷碟,竟然直接爬了过来,他对着秦无炎一张俊逸熟悉的脸端详了片刻,竟一时半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是突然打了个酒嗝,酒气冲天,酒菜味袭来,熏得沈香沉立刻扭过头去。
秦无炎醉后不那么敏锐,却也跟着抽了抽眼角。
谁料他仍然不死心,又朝着秦无炎爬行着前进几步,似乎非要将他看个明明白白。
其实这委实不是秦无炎不让他看的缘故,人家都已经大嘞嘞地摘掉面具了,只不过李尧他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看人晃眼,才看不分明。
可是他满身酒气熏人,会让他近身才怪,秦无炎抬起长腿,看也不看地往前一踹,刚好踩住李尧的肩膀,将他从桌子上蹬了下去,掀翻一地的碟碗坛。
乱七八糟之中,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
“李尧!你出来!你们渝都城的人到底把我师兄藏到哪里去了!”说话声音凌厉可闻,可见人已然不远。
沈香沉惊慌地想要找回面具,但是无果,地上一片狼藉,面具也不知去向,她急的连忙拉起秦无炎,寻找藏身之地。
好在此处是个雅间,隔了一面屏风的后头还有提供给客人酒酣后小憩的一张床榻,秦无炎便被她拽到了后面去。实木的床,床后无缝隙,床下却有空,只是这空间委实小了些,这急迫之下,沈香沉也顾不上维护毒公子的颜面问题,立时拉他蹲下来,想要将他推进去。
秦无炎任她摆弄许久,此时却不配合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沈香沉却是半点也推不动,急出了一头的汗,而外头的门却已经被人踹开了。
燕虹一身红衣,手持长剑地就闯了进来,她本生得尚算貌美,可惜一直神色倨傲冷漠,总有一副凌厉迫人的气势,她一进来就看见瘫在地上的李尧,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而此时的沈香沉已经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方才燕虹闯进来的一瞬间,秦无炎突然动了,他不仅自己钻进了床底下,还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将她一起拖了进去。因空间狭小,沈香沉本十分地想挣扎着拒绝,但是外头的人已经到了,她迫不得已,只好被他拉下了水。
地上勉强还算干净,积灰不多,沈香沉极难受地蜷缩着,腰还被人牢牢地环在胳膊之中,硌得她肋下生疼。
且说外面燕虹一见李尧以后,厌恶至极,却还是忍了恶心揪住这个醉鬼的衣领喝问道:“我问你,你们将我师兄带到哪里去了?”
李尧若是意识清晰,大概会好好交代一番,曾书书临行之前将渝都城安危交到他手里,安抚滞留在渝都城中的焚香谷弟子也是任务之一,但是他现在正是醉到连人都看不清楚的程度,哪里想得起来李洵跟着曾书书等人往西北去寻玄火鉴的事,故而只是摇头晃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燕虹怒极,站起来一剑将桌子砍成两半:“你到底说不说!”
门外聚集的人群立时骚动起来,周一仙带着一队城卫也匆匆跑了进来,他一见这屋中模样,就觉得不对,这李尧再怎么玩世不恭也不能大白天的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酒来买醉吧?那与他喝酒的人呢?
不过他倒也没那个闲心去找人,眼下将李大护卫从这焚香谷弟子的剑下解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哎哟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刀动剑的!”
燕虹冷冷道:“我去城主府求见,你这个老头不是不放我们进去么?”
周一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是不想见这些个胡搅蛮缠的焚香谷弟子,要不是他们,他的宝贝孙女儿能被人抓走?但是他也不想因此而将这城中闹得个鸡犬不宁啊!否则等小环回来,肯定还得埋怨他。
所以他现在只能陪了张老脸来安抚一个小姑娘。
从周一仙说话的那一刻起,沈香沉便知道现在是更出不去了,而且看这现状,一时半会这外头的人还走不了。
偏偏她身后的秦无炎还一点也不老实,似乎是觉得这样极不舒服,总是动来动去,她只想把自己外面挪,好给他腾出地方来,但他的手臂却跟热的钢筋似的又硬又烫,怎么拉也拉不开。
他用了力气,所以她才拽不动,但是为什么会热呢,她抬起一只可以活动的手,贴着上头的床板往后探到了他的额头和脸,果然,也是烫的不行。
是发热还是醉酒的缘故?
沈香沉虽然担心,但想着此时也没办法确认,便打算等一时再说,正想着,手背上忽然觉得一软,接着有暖湿的呼吸喷在上头,沈香沉睁大了眼睛,无比清晰的意识到,秦无炎正抱着她,亲着她的手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灼烫的胸膛,透过薄薄的衣衫处传来温暖的体温。
沈香沉僵成了一块石头。
她心想:现在两人的姿势这么亲昵又暧昧……若是被人撞见,怕会误认为这是捉奸现场吧?
秦无炎并没有止步于此,他虽然醉着,但是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有,床下空间虽小,但既然够他一个大男人侧躺,必然是够沈香沉平躺的,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硬是掰了过来。
外头周一仙和燕虹说话的声音还听得分明,途中还夹杂着一两句李尧痛苦的呻。吟,沈香沉十分担心李尧搞不清楚状况胡乱透露出她跟秦无炎的事情来,她正又急又怕,他却不知想做什么。
因为姿势的改变,两人便对上了眼。
秦无炎的脸因酒醉而通红,酒气伴着浅浅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着实不怎么好闻,她想起之前自己也是醉酒扰人,他都容了,所以也耐着性子容忍了一下,忍不住,索性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她闭得不怎么真切,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秦无炎见她不看自己,不高兴地抿唇,视线从她的白皙光洁的脸颊上逐渐下移,看见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那里绵软,线条优美,他看得目不转睛。
沈香沉久久未察觉到他的动静,睁开眼,于是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
她立刻抬手捂住,气呼呼地瞪他。
但秦无炎却笑了起来,像是心情很好。
此时周一仙与燕虹的话也说到了结尾处:“若是燕虹姑娘想去找人,路途遥远,依老夫看,不如将众位焚香谷的兄弟姐妹们一齐带走,也好有个伴。”
燕虹收剑回鞘,不客气道:“不用你提醒。”转身甩门而去。
周一仙唉唉叹气,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脾气怎么这么大,真是不讨人喜欢,连他孙女的一丁半点都比不上。
他回身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李尧,脸上更是愁眉苦脸,又让身后跟着的一队城卫出去监视那些焚香谷弟子的动向,才施施然地找了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清了清嗓子,喊道:“既然是李护卫的贵客,为何不敢现身一见呐?”
沈香沉知道身份暴露,逃也似的从床底下钻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才走了出去。
周一仙的表情先是一惊:“沈老板?”看到她身后的秦无炎,顿时变成了惊吓:“颜烈!”
秦无炎坦然自若地笑着。
沈香沉知道他这哪里是真的坦然,分明是醉了所以意志意识减弱,所以不分好歹,才丝毫不觉得暴露人前有什么问题,半点危机感也无。
不过周一仙毕竟不是曾书书那些个沉不住气的少年,初时的惊诧过后,看出此时的秦无炎似乎没什么危险,才喘了口气,捋了捋胡子,对着沈香沉道:“沈老板别来无恙呀。”
沾了小环和金瓶儿的光,沈香沉对周一仙的印象颇好:“周老先生也是半点没变过,精气神看起来简直不输年轻人。”
周一仙被这马屁拍的极爽,当即哈哈大笑:“还是沈老板会说话,都赶上瓶儿那丫头了。”
自从渝都分别之后,沈香沉一直都没见过金瓶儿,不由接口道:“周老先生今日可有见过金瓶儿?”
周一仙微微一叹:“她怕是回了她师父那里去了,当初她许诺不会再回渝都,我这些日子也未曾离开渝都,自然是见不着的。”
沈香沉也不失望,却又听周一仙问道:“沈老板离开渝都之后,是往哪儿落脚了呀?”
这个问题,便有些难答了,总不能把她投靠鬼王宗的事情给说出来。虽然说一开始是被胁迫的,可到了今天,这胁迫与不胁迫的问题,也无法分得清楚了。
见她支吾犹疑,周一仙若有所思,但也没追问。
此刻醉成烂泥的李尧突然跳了起来,饿虎扑食一般猛跃起来,目标正是秦无炎,后者注意力此刻全部放在沈香沉身上,没能及时发现和防备,便被扑了个正着,沈香沉回头看时,就见秦无炎一张脸已经黑得透透的了,身上还扒了一只无尾熊。
李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头儿……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沈香沉觉得这画面有些辣眼睛,不忍看,立时扭过头去,与周一仙一老一少眼对眼,一个愧于将李尧灌醉成这个样子,一个羞于渝都城城卫的形象问题,都不由而同地彼此尴尬地笑了起来。
不过好在,就算是意识行为能力比起平时弱上太多的毒公子,在面对一个过往从未在他手中讨到过便宜的属下时,仍然不遗余力地发挥了应有的实力——李尧被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晕了过去,物理性质上的。
摔完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他静静地站着。
沈香沉选择装聋作哑,她回头笑得十分从容:“周老先生,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周一仙也是淡定地道:“若是如此,老夫也不强留……”他忽然正色起来:“只不过,沈老板可还记得,第一见面的时候,我应过沈老板,要为你看一看相,只是我那孙女学艺不精,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沈老板不介意,今日就由老夫再为你看上一看,可好?”
沈香沉听了,觉得今日这老头是话里有话,只是不知道,他这看相功夫是真还是假了,她思量片刻后道:“那就有劳周老先生了。”
周一仙示意她过来。
沈香沉也不扭捏,便走到他面前。
周一仙道:“当时既然小环看不了你,想必我也看不得,今日我便用‘天罡神算’为你算上一卦,此卦或可看出命格来,若是这也看不出,想必这世上任谁也无能为力了。”
此时周一仙的神色难得的正经,竟真的像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与往日的疯癫顽童形象截然不同,沈香沉略感诧异,微微点头。
片刻以后,周一仙的眉头越皱越紧,一时竟也显现出苍老之相来。
他垂头叹了一声:“果然。”随即又抬眼看向沈香沉,说道:“是小老儿能力微弱,竟真的看不出沈老板的命格。”
沈香沉心中隐隐早有预料,知道她这命格周一仙能不能看出来,恐怕跟他的能力并无干系,而是自己,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周老先生,我有一事想问。”
“沈老板请说。”
“若有一人,存活于这个世界,却并非是在这世界出生,无根可寻,那样的话,她将来死后,会属于哪里呢?”
周一仙一怔,他自诩游遍天下,见识广博,却觉得沈香沉的这个问题,古怪异常。
“若是这样的人,生于混沌,想必也会归于混沌。”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么?沈香沉拧起了眉头,她想不明白,最终还是向周一仙告辞了。
周一仙送沈香沉和秦无炎出门,想起雅间之中还有个人事不知的李尧,便回身去处理,他进屋之后,见李尧躺在地上酣睡,不由觉得好笑,也席地一坐,想起沈香沉方才的话,不由自言自语道:“若真有这样的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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