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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水黛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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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悠悠的灯光静谧而又温馨,黛玉缓缓的立起身来,对水溶道:“亦清,如今玉竹苑里可真热闹,又是太医,又是嬷嬷的,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定说我娇贵成什么呢。”
水溶上前扶着道:“颦儿,你多想了,你和她们不同,你是双胎,我怕嬷嬷们应付不过来,再说闵太医的医术是女官部的楚翘,平日里都是给后宫的嫔妃们应诊的,今日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说动李院使的,颦儿,我不会让你们有一点的危险。”
看着水溶担心焦虑的神色,黛玉的脸上是一种水溶从没见过的神色,无畏,坚定,就连平日里似水的清眸里也多了一份光辉,轻轻握住水溶放在臂上的手,黛玉道:“亦清,总要走这一步,你放心吧,我不怕。”
轻轻的把黛玉揽在怀里,水溶心里却想:你不怕我怕,太医院里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本来身子娇弱,又是双胎,一定会遭罪的,颦儿,我真的担心。
伏在胸前,黛玉仿佛听到水溶心里的呐喊,轻轻的道:“亦清,你还记得在牟尼院里对我说过的话吗。”
没有做声,水溶眼前闪过牟尼院的一幕幕,过了一时,水溶扶起黛玉的肩,定定的看着黛玉,低低的道:“好,我相信你。”
抬目相视,两人的眼中都是坚定的目光,外面,初夏的花香温馨而又清凉。
生子(下)
又是一天,尚书省的水溶正在看着小安子刚呈上来的卷宗,忽觉得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悸,拿着卷宗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想了一下,水溶一下立起身来,疾步道:“子扬,回府。”
玉竹苑里,黛玉扶着紫鹃,阵痛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太医和嬷嬷都守在旁边,安慰道:“王妃别着急,还早着呢,看这样子,还得有几个时辰呢。”
转头看着外面亮亮的光影,黛玉觉得一切过得真慢,雪雁走上前来,轻轻的给黛玉拭去满面的冷汗,无助的道:“王妃”竟无从说起。
皱了一下眉,越到此时黛玉反而镇静了下来,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绪,黛玉对手足无措的雪雁道:“没事的,雪雁,你给我端杯水来,我有些渴了。”
旁边的嬷嬷道:“王妃若是感觉能喝下,就喝点粥吧,一会儿还有力气生。”
刚喝完粥,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水溶的怒喝:“看谁敢拦着本王。”不一时,厚厚的锦帘一掀,满面焦色的水溶走了进来。
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人,水溶走到黛玉跟前,心疼的道:“颦儿,我回来了,我说过要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
给了黛玉一个安定的眼神,水溶转过身来,对其余的人道:“都起来吧。”自来的威严和气度,使得水溶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份令人敬畏的神色,众人立起身来,房里莫名有了一份拘谨。
心思灵巧的黛玉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忍住不时袭来的阵痛,低声对身旁的水溶道:“亦清,如果你想让我安心,你就出去,自古哪有男人进产房的,你担心我难道我不担心你吗,我不想你以后有什么…。。”
握着黛玉的手,水溶道:“颦儿,我不放心,再说…。。”没让水溶说完,黛玉道:“。这些天你大张旗鼓,已经让的旁人有了话头,今日你再一意孤行,你不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抬起头,黛玉低低的道:“亦清,我明白你的心,你能明白我的心吗。”又是一阵阵痛袭来,黛玉皱起眉头,对水溶道:“亦清,若你再不出去,那…。我出去。”说完就要立起身来。
默默地看着黛玉倔强的神色,心知黛玉性子的水溶轻轻立了起来,低声道:“颦儿你别急,我出去,不过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在外面等着你。”
见水溶松了口,黛玉道:“你放心。”没有理会房里其余的人,水溶旁若无人的把黛玉轻轻拥在怀里,停了一下,黛玉耳旁一个温热的声音狠狠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若是你食言,上天入地,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完,决然的放开黛玉,没有再看一眼,转身离去。
犹豫了一下,黛玉轻声道:“好久没有听王爷的洞箫曲了。”水溶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怔,随后急步离了去。
不一时,一阵悠扬清越的箫声响了起来,正是黛玉以前弹过的《幽兰操》,箫声低沉缠绵,如一缕清泉,如一阵清风,轻轻拂来,令的房里的人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气。
沉浸在清越的箫声中,黛玉竟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轻了很多,心儿也平静下来,眼前想起那一场心有默契的琴箫合奏,风风雨雨中,那一个傲然的身影永远陪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挡住风雨。
一阵阵的疼痛袭来,黛玉没有害怕和紧张,闭上眼,幽幽的箫声低缓的响在耳旁,黛玉只觉得水溶没有出去,似乎就在自己的旁边,低低的诉说着相濡以沫的朝朝暮暮
“颦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颦儿,我宁负所有人,也绝不负你”“颦儿,不管是男还是女,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行了”。
外房里,水溶倚在廊柱旁,一遍接着一遍,不舍不弃、旁若无人的吹着洞箫,微热的风吹着他修长的锦袍,使得他整个人有种飘逸和萧索。
北太妃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对侍候的在旁的水琼道:“你这个王兄,自小就是个倔性子,别看他表面上冷冷清清的,心里呀热着呢。”
水琼感动的心酸酸的,附和着道:“母妃,也怪不得王兄,就是我们不也担心的坐立不安吗,或许这样王兄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阳光慢慢偏了下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声破空而出,北太妃一下立了起来,连声道:“生了,生了。”
放下箫,水溶才觉的口干舌燥,薄薄的嘴唇早已干裂了,盯着房门,心却怦怦跳了起来。
雪雁兴冲冲的跑出来,道:“恭喜王爷太妃,生出的一个是个小公子。”北太妃喜道:“好、好,老天开眼,北府终于有后了。”
“王妃呢。”话一出口,水溶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有些沙哑,雪雁道:“王爷放心,王妃没事,还有一个呢。”
北太妃道:“王儿不用担心了,只要生出一个,后面的就顺利了,母妃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的。”
不知过了多久,闵太医轻松的出来道:“恭喜王爷太妃添了一对小公子,母子平安。”身后,两个嬷嬷抱着小小的包裹喜滋滋的走了出来。
一声脆响,水溶顿觉得全身一下子松了下来,连手里的洞箫掉到地上都没有觉察。
回过神来,不容别人反应过来,水溶急步冲到了房里,正在收拾的嬷嬷忙让到了一旁,面前,黛玉面色平静,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散落在四下,使得她本来清瘦的脸庞显得更尖了。
听到动静,黛玉睁开清眸,面面相对,一声低低的呼唤“颦儿”“亦清”,两人不约而同,凝视着,彼此都想给对方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发觉竟是如此困难,所有的语言和表情似乎在这时都很苍白,只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深情在彼此心间融汇。
门外忽的传来一阵清脆的啼哭声,水溶和黛玉会心的一望,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正是大喜无笑,大爱无声。
转眼已是一个月后,玉竹苑里,看着满桌子的贺礼,黛玉轻轻的叹道:“两个小家伙这才一个月,就给他们的父王母妃欠下了多少的人情。”
水溶笑道:“这也是你的本事,若你不是生两个,不就没有双份,还怨得了谁。”回头白了水溶一眼,黛玉道:“也不知是谁整日乐的合不拢嘴,还来怨我。”
浅浅笑了一下,水溶道:“怨我,怨我,我恨不得你再给我生两个呢。”走过来,水溶低声道:“颦儿。”
抬起头,黛玉放下手中的金锁片,似水的清眸柔柔的望着水溶,道:“什么事,亦清。”
看着面前的黛玉,盈盈如水的眸子,肤若凝脂的脸庞,由于补养得当,此时的黛玉比之以前多了一份妩媚的丰皙,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的,柔柔的,水水的。
陶醉似的凤目一眯,水溶郑重其事的道:“颦儿,我觉得你比原来还好看了。”低低的一笑,水溶附耳对黛玉低语了几句,一缕红晕霎时飞上黛玉清丽的脸庞。
低下头,黛玉娇嗔的道:“都当父王了还这样轻浮,亦清,你以后可要给他们做个好样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黛玉随后拿起眼前的两片叶子状的金锁片,道:“亦清,这是皇上赐的,你看上面还刻着他们的名字呢。”
接过来,水溶见两片一模一样的金锁片不离不弃的拴在一处,分别刻着“潇”“湘”两个字,低低的连起来读了两遍,水溶酸酸的道:“颦儿,我怎么觉得好像是特意给你的,你的封号不是‘潇湘’吗,难得他还这样有心。”
娇嗔的一笑,黛玉一下拿过金锁片,道:“既然你说是给我的,那就让我保管着吧。”一把把黛玉拉进怀里,水溶道:“不行,你还是死心吧,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就算他是皇上也一样。”
低下头,黛玉小声道:“亦清,快放开我,外面…。”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紫鹃清脆的声音:“王爷、王妃,两个小公子来了。”
迎上去,黛玉接过紫鹃手中的水潇,但见水潇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晴张望着,白皙的脸上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
水溶情不自禁的走上来,和黛玉一起看着。转过头,黛玉娇憨的道:“亦清,湘儿还在雪雁手上呢。”
水溶道:“好,让我去抱一下。”小心翼翼的接过雪雁手中的水湘,两父子四目相对,灵活的黑眼珠一转,水湘小嘴一撇,忽的哭了起来。
抱着哭闹不止的水湘,水溶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道:“颦儿,颦儿。”
把水潇递给紫鹃,黛玉接过水溶手中的水湘,轻轻的哼了几声,小水湘瞪着圆圆的眼珠,停止了哭闹,似乎很陶醉的看着黛玉。
紫鹃在旁道:“王爷抱大公子吧,他不会哭闹的。”水溶有些不相信的接过水潇,果见水潇瞪着眼看着水溶,两父子直直的瞅着,水潇丝毫不见害怕,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水溶笑着道:“好,潇儿自小一副大将风度,宠辱不惊,镇定自若,有乃父风范,看来北府以后是后继有人了。”
身边黛玉不服气的道:“那湘儿呢,都是你的儿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水溶淡淡一笑,道:“湘儿吗,聪明伶俐,这么小就会察言观色,以后恐怕不是个省心的主,颦儿,你以后有的心操了。”
仿佛是为了抗议水溶的话,黛玉手中的水湘忽的声音洪亮的哭了起来,两兄弟心有灵犀,水溶手中的水潇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房里都是兄弟俩洪亮的哭声。
看着哭闹的旁若无人的两兄弟,水溶苦笑着对黛玉道:“颦儿,你看看,这才多大,竟敢对我的话提出质疑,真是大胆。”
嘴里虽说着,眼睛还是心满意足的看了看一对娇儿,水溶道:“等你们长大了,看父王怎么收拾你们。”
外面,轻轻的竹叶摇曳,淡淡的花香怡人,又是一个旖旎的夜晚。
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水泞)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只为谁生。
………初遇故事的开头该是美得如一幅画卷,他在人海中寻寻觅觅,脚步虽有些沉重,心神虽有些不宁,但冥冥中总有个声音指引他在桥边停驻。
另一头,她婷婷淼淼从江南雨巷中缓缓而来。然后,画面定格在他们对视中,不由的会想起那首丁香的姑娘。
若果他当初游荡至此的初衷能够单纯些,若果她能够多停留片刻,若果他能抛掉犹豫不定,甚至追上前去而非拿着那把伞只任那似曾相识的话语在心中镌刻,也许,他们的故事固然不会如今日泛滥的台言那般,至少也该看得到花好月圆,而非如十全九美那一声叹息:究竟,何谓十全十美?
可惜,他们的故事需要太多的如果,太多的当初。而这一切的推翻,又意味着她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江南,他也没有机会送上那把伞。不由感叹,缘何报恩的白蛇等得到许仙的那把缘分伞,而老天对水泞却不肯同样眷顾呢?
那时的水泞,虽有心魔,但必是白衣飘飘,一箫一笛,江湖流浪。放逐山水,寂寞的笑着。
那笑也许孤独,却带着太多牵念,太多希望。
那匆匆而来的姑娘,怕不是天边一闪即逝的流星,而是刻在心头的痕,虽淡,却深刻的如同渗入骨血,见不见,念不念,都是几回魂梦与君同,从别后,忆相逢。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旧日黄昏,映照新颜。纵使相逢应不识,又恐相逢在梦中。
………重逢
在你念着将进酒,还未来得及笑遍天下沧桑,梦中模糊的身影已经走到身前。可惜的是,没有重逢的喜悦,唯有手中苦酒,吟唱一曲千杯解思量。
记得从前最爱的那句,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你不在我身边,而是你就在我身边,却不知我爱你。唯有在这暗夜,笑我痴狂,相思夜未央。换一句独我孤芳自赏,唯剩残香。
世间唯叹事无常,万行泪化寒窗。
之后可以做的,便是默默随着那身影,黯然神伤。
怕是当日多少日夜的心心念念,就有如今多少日夜的辗转难眠,苦痛难言。想来不知对自己说过多少次放手,勿再彷徨。可惜脱去素裹,眼瞧着旧时人新模样。心中念着仍是那句莫相忘。
曾经怕是笑看世间的痴人万千;也曾不信那人面桃花,又是何人装扮吟唱。可如今时过境迁,方知,独角戏,真真如梦一场。
梦中千回百转,老天终将你送回我身旁。若你允我一世金戈铁马,我只盼有日能执伞走在你身旁;若你只愿山水江湖,那我惟愿黄泉路上,仍能为你吟唱。今生葬你身旁,惟愿来世仍能牵你手逍遥路上。世人总道刀剑伤人,却不知儿女情长。
美人一笑,今生难忘;美人泪,断人肠。你嫣然一笑,纵然倾国倾城,然却如同隔江相望,鞭长莫及。这方是梦醒时分,孤灯凉烛,单捻只枕,如那剑阁闻铃中,静坐檐下,点滴到天明。
送你离开,在千里之外。暮然回首,尘满面,鬓如霜。唯剩心底描绘你眼底笑意,独自回忆。
…………离别在心底兜兜转转,前后思量。最后怕仍是私心占了上风。想在心底保留一个完整的你,想让你永远带几分明了几分惆怅相忘,而非带着同情的怜悯和愧疚。
纵使你心中没有我停留之处,纵使我不过是你生命插曲,来来去去不留痕迹。仍不忘伫立桥头,流连徘徊。这方是你我的故事,唯有你我。
人生无常,就这般握着你唯一留与我的东西,在这相遇的地方,等你。惟愿来生,能等来你回眸一笑,停驻身边。
百花盛放,唯剩感伤。风去花落,人世,如常。
返乡
六年后。
平静的江面上由于行船的驶过,波痕涟漪,初秋的风微微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甲板上水溶和黛玉的衣袂,飘飘扬扬。
一声幽幽的轻叹,接着是黛玉低低的清吟:“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转过头,水溶深邃的清眸如一弯古泉,微微扬起的英眉少了几分气盛,多了几许沉稳。
看着黛玉,水溶道:“颦儿,十四年后再听这首诗时,真是感慨良多,冥冥之中上天似乎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掠水惊鸿,情濡以沫,时隔十四年…。。”
抬起头,黛玉眼中的水溶早已不是清江上那个青涩的少年,岁月使得如今的他如一泓清泉,深邃而又沉静,但看过来的目光却一如当初那样灼热。
转头望着一掠而过的从野疏林,黛玉的清眸涌上万种情肠,脑海里飞逝过往昔的一幕幕,岁月丝毫没在她的面上留下痕迹,反而使她添了一份雍容和妩媚,清澈似水的眸子依然清灵如昔,只是此时却多了一份娴静淡然。
看着江面,黛玉轻声道:“光阴似箭,人生有几个十四年,亦清,还记得那次扶柩回苏,也是初秋,一转眼又近十年,只是不知当初的林府会是什么样子了,不想还能有机会再回来看看。”
轻轻握住黛玉的手,水溶道:“我们不是托人照看着吗,既然你这样想回去,那就这样吧,下船后我们直接去故居安顿下,第二天再去三妹那里。”
看着水溶明若秋水的眸子,黛玉道:“你不是答应要先…。。”水溶墨眉一扬,不容置疑的道:“就依我的主意,先去林府,三妹那里也不急在这一天。”
默默的看了水溶一样,黛玉娇嗔的道:“还是那个霸道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改一下。”
水溶微微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我只对你一人…。。”水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喊道:“父王、母妃,二哥又欺负我。”
回过头来,只见水灵摇摇的跑过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护在边上,嘴里不停地喊着:“慢点,小心。”
蹲下身子,黛玉轻轻迎上张着小手的水灵,道:“告诉母妃,二哥怎么又欺负你了。”四岁的水灵人如其名,眉目如画,肌白如雪,那一双灵活清亮的眸子占尽了水溶和黛玉的优点,常常令的紫鹃叹道:“若是长大了真不知能好看成什么样子。”
此时却见她撅着小嘴,口齿伶俐的道:“母妃,二哥笑话我是胆小鬼。”相视一笑,水溶笑道:“别听你二哥浑说,我的灵儿哪里是胆小鬼了。”
听的水溶这样一说,水灵顿觉得气壮了起来,撒娇的拉着水溶的手便拽便道:“父王,二哥在舱里,你帮灵儿去和他说,灵儿不是胆小鬼。”
无奈的一笑,水溶对黛玉道:“颦儿,又该你这个断案如神的清官去断官司了。”浅浅的一笑,黛玉道:“可惜灵儿叫的是你,亦清,一定要公正廉明呀。”说完,不由狡黠的笑了。
苦笑一下,水溶自嘲的笑道:“可叹我叱咤朝堂的北静王爷,如今竟沦落到管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了。”
柳眉一蹙,黛玉轻声笑道:“亦清,你这话可错了,不安家岂能治国,家事也无小事,就像古人说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水溶笑道:“真真颦儿你这张嘴,是越发的伶俐了,罢了,走,父王陪灵儿去找那个小子算账。”
走进内舱,只见五岁的水潇正盯着棋案,皱着眉头思索,旁边,水湘早已没有了踪影。
走进来,水溶道:“潇儿,你弟弟呢。”水潇忙站起来,道:“父王,二弟知道小妹一定会搬救兵,所以用了第三十六计。”
微微笑了一声,水溶提高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站出来认错,藏起来算什么,莫非想做缩头乌龟,我水家的孩子可不许这样。”
“谁做缩头乌龟了,我才不做呢。”毕竟是孩子心性,水溶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藏在床底下的水湘激了出来。
站起来,水湘倔强的道:“小妹就是胆小,我说的是实话,即使在父王跟前,我也这么说。”浅浅的一笑,水溶道:“那你刚才躲什么呢。”
水湘一时语塞,随后歪着头道:“我没躲。”宠溺的看着水湘那一副不甘的样子,水溶不由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拉着水灵坐了下来,水溶道:“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着两个哥哥乖乖的立在面前,水灵晶亮的眼珠一转,接着撒娇的道:“父王,刚才大哥也笑我了。”
看着娇憨得意的水灵,两兄弟对视一望,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水溶笑眯眯的看着三人,一抬头,见黛玉正立在舱外,狡黠的望着自己,不由正起脸色,道:“灵儿还小,又是妹妹自然胆子会小些,你们两个做兄长的应该让着她,保护她,而不是取笑她,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就像父王永远保护你们的母妃一样。”
说完,水溶似笑非笑的望了黛玉一眼,谁知水湘却蹦出了一句道:“那我长大了也要保护母妃。”
愣了一下,水溶笑着道:“臭小子,有你父王就够了,你还是好好保护你的妹妹吧。”停了一下,水溶道:“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吗。”
看见两个哥哥低下头,得意的合不拢嘴的水灵搂着水溶道:“父王真好。”水溶笑着道:“灵儿,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也要勇敢些,是不是。”
水灵想了一下,道:“父王,我已经很勇敢了,你看太阳才是胆小鬼呢,只有白天才敢出来,我比太阳都勇敢,晚上也敢出来。”
怔了一下,水溶看着黛玉,两人不由被水灵天真的话逗笑了,水潇和水湘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齐声道:“小妹说得对,小妹太勇敢了。”
缓缓的行船终于靠近了码头,子扬走近水溶,低声道:“王爷,那艘船也靠岸了,自进入苏州地界,它就一直跟着我们。”
没有做声,水溶清隽的脸上云淡风轻,深邃的清眸微微一眯,道:“看看再说,你们小心些就行。”
子扬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去了。
一众人刚下了船,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道:“小人奉主子的吩咐在这等候多时了,请各位上车,宴席已安排在苏州有名的快活林里。”
子扬一愣,由于这次水溶是以微服来苏,知情的人很少,身边随着的侍卫也不多,此时一踏入苏州,就碰上了这样的事,饶是子扬艺高胆大,也不禁有些犹豫。
反倒是身后的水溶笑着道:“好,那就有劳了,前头带路。”那人恭敬的道:“请。”
子扬转身刚要说,水溶摆摆手,一脸轻松的笑道:“无妨,不用忧虑,既来之则安之,让子眉他们先去林府安顿下。”
子扬有些踌躇的低声道:“王爷,初来乍到,此事还请王爷斟酌。”笑了一下,水溶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语的道:“我就知道是他故弄玄虚。”
转过头来,水溶道:“走吧,早就听说快活林热闹非凡,我们今日就去看看,叫上紫鹃她们,大家一起去。”子扬狐疑的看了水溶一眼,只得恭敬地应下。
快活林果然名不虚传,清风入面,笑语喧哗。
古栏青阁的雅间里,对着黛玉会心的微微一笑,水溶当庭坐定,脸色一沉,对正在一边吩咐布菜的管家道:“去告诉你家王爷,若是他再继续故弄玄虚不露面,当心我把他的王妃带走。”
身后侍候的子扬不由愣了,不明水溶此话何意,紫鹃却忧心的看向黛玉,却见黛玉脸色平常,不见一丝波澜,轻抿了口清茶,低声道:“亦清,吩咐一声就罢了,何必这样声张。”
水溶道:“这老九还是老样子,不来也就罢了,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今日我若不把他喝倒决不罢休。”
低低的一笑,黛玉轻声道:“你不过是为自己喝酒找个借口罢了,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水潇好奇的道:“母妃,孩儿只听奶奶说姑妃在这里,那父王口中的‘老九’又是谁呢,莫不是…。”
黛玉轻嗔了一声道:“小孩子别多话,这又岂是你能叫的。”一边的水湘道:“你没听父王要带别人的王妃走,母妃也没生气,自然他就是…。。”
“姑丈”水潇和水湘异口同声。摇摇头,水溶笑道:“你两个小子还算不笨。”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接着是龙扬高高的声音:“几年不见,还是什么事也瞒不过水表哥。”话音刚落,只见龙扬携着水琼的手走了进来。
相互打过招呼,黛玉见以前瘦削的龙扬已微微有些胖,温婉的水琼还是老样子,但那扬开的眉头,看向龙扬时微笑的眼波,已没了当初的黯然和无奈。
水溶笑着对龙扬道:“看来你这王爷做的可够清闲,我们一进苏州地界你就知道了。”龙扬笑道:“琼妹整日在我耳边念叨,我哪敢怠慢你这个大舅哥。”
瞥了龙扬一眼,水琼微微一笑,对黛玉道:“王嫂,你看他做父王了也还是这个样子。”微笑着拉着水琼的手,黛玉意味深长的道:“这样不是很好嘛,总算让你王兄放心了。”
谈今叙旧,房里温馨而又热闹。
初秋的夜风有些微凉,抚摸着身旁一株粗壮的古树,黛玉低声道:“还记得这是当年我和父亲一起栽下的,那时是初春,记忆中母亲在一边微笑的看着…。世事沧桑,他们都已不在,只有它还依旧,仿佛见证着当年的情景。”
仰头望上去,夜色中密密的枝叶遮住了满天的繁星,垂下眼睑,两滴珠泪沿着黛玉如花的脸上滑了下来。
把黛玉轻轻揽在怀里,水溶低低的道:“颦儿,别想太多了,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这样,一定会欣慰的,何况我相信,他们也不希望你再伤心。”
没有做声,黛玉伏在水溶怀里,任泪水打湿他胸前的白衣。不贪权势,不羡荣华,只在我想哭时有一个宽阔的胸怀,任我痛快的流泪,已足矣。
水溶没有做声,只是拥着黛玉,轻轻叹了一声,夜风拂过,枝叶沙响,树下两个依偎的身影,情深意长。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有些阴沉,安排好了车马,水溶和黛玉一起出了城。
看着早已修葺一新的祖坟,收拾的干干静静的祠堂,黛玉不由惊诧的看着水溶,走上前来,水溶携起黛玉的手道:“那次老九回京,我让他安排人重新整理一下,就是不知何时能有空闲陪你回来,所以没有告诉你。”
黛玉没做声,只是深深的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低低的道:“一个姑爷半个儿,我也是尽点做姑爷的心意,何况他们送了我这么个好的王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回头,水溶对身后的孩子们道:“你们三个都过来磕头,让你们的外祖好好看看。”
携着黛玉的手,水溶和黛玉一起跪在了坟前。
摆案焚香,袅袅的烟中,黛玉仿佛看找到林海和贾敏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刻的释然令的黛玉情不自禁的一颤,一双有力的手扶了过来,耳旁是水溶低沉的声音:“颦儿,他们正在笑呢。”
转头看着水溶深情的双眸,一旁活泼可爱的儿女,黛玉浅浅的笑了,低声道:“是的,亦清,他们笑了。”
拜祭完后,水溶对黛玉道:“这里离寒山寺,枫桥不远,我们去看看吧。”水潇和水湘齐声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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