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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水黛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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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宝玉道:“王爷,说实话,宝玉以前曾恨过王爷,觉得王爷娶林妹妹有趁人之危,强取豪夺的嫌疑,不过那次王爷受伤,看到林妹妹着急心疼的神色,宝玉才明白,原来…。。”

  没有说下去,宝玉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远处。

  水溶看着宝玉,铮铮的道:“宝玉,你谁也不能恨,要恨就只能恨你自己,虽然金玉良缘不是你本愿,但为何你没有拒绝呢,娘娘赐婚又怎样,就是当初太后皇上赐婚我也敢不接,宝玉,你能吗。”

  扬起头,水溶望着那一条延伸到远处的甬路,道:“怨天尤人根本无济于事,所以我不会去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认定了,我就要不择手段的得到,我承认,当初改判你去沧州,虽说是为了你免于忠顺的迫害,其实还有我自己的私心。”

  没有隐瞒,水溶的眼神澄亮而又坚定,道:“你说我趁人之危也罢,强取豪夺也罢,但是我给了她一个正当的名分,一份舒心的日子,还有我的人和心,宝玉,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难道这些你能给她吗。七年了,你都没给她,你还有什么颜面来说呢。”

  低下头,宝玉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黯然的道:“王爷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资格来怨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从娘娘赐婚时,我就已经没有颜面说谁了。”

  两人都没有做声,微凉的风吹着彼此的衣衫,晨光下,两道修长的身影洒在平坦的官道上。

  和宝钗她们说完话,黛玉回头去寻水溶,但见前面的马车旁,两个熟悉的背影映在初生的晨光中,透着一种柔柔的光华。

  默默的看着那两个在自己心中留下印痕的身影,黛玉的耳旁不由响起宝玉着急的话语:“我的心里只有妹妹一个人,我恨不得立时化成灰,让你们明白我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忽然又有一个声音蛮横的道:“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心。”

  也不知为什么,黛玉只觉得鼻子一酸,低下头,清眸里不由涌满了珠泪,再抬起头时,黛玉的目光清澈而又坚定,缓缓的朝着那个英挺的背影走去。

  似乎心有灵犀,水溶回过头来,笑着唤道:“颦儿,怎么说完了吗。”黛玉会心的一笑,道:“是呀,时候不早了,二哥哥他们也好上路了。”

  转头看着宝玉,黛玉的神色坦然而又平静,道:“二嫂子让我问问,打算何时上路。”宝玉默默的看了黛玉一眼,随后又望着水溶,道:“既是这样,那宝玉就此别过,王爷、妹妹保重。”

  说完,也没有等水溶和黛玉回话,转身离去。

  看着车子缓缓地远去,黛玉却发现素来多泪的自己眼里竟干干的,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圈了过来,随后跌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头上水溶低低的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颦儿,我们回家吧。”

  抬起头来,黛玉看到的是水溶深邃清亮的眸子,点点头,黛玉轻轻的应道:“亦清,我们回家。”

  刚上了车,没走出多远,就见府里的侍卫骑马奔到了车前,急声道:“王爷,皇上宣召。”

  水溶脸色一沉,道:“本王知道了,子扬,吩咐车夫快一些。”

  黛玉看着水溶有些凝重的脸,不由担忧的道:“亦清。”缓下脸色,水溶轻轻握了握黛玉的手道:“别担心,没事的。”

  乾清宫外,小安子静静地候在门外,不时转头望望那威严的宫殿,水溶已经进去了近三个时辰,可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一边侍立的小太监看到小安子焦躁不安的样子不由笑了,道:“主子们议事常常夜不成宿,你着的哪门子急。”

  小安子道:“我这做奴才不是心疼王爷吗,到如今连午膳还没用呢,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小太监笑笑道:“皇上还常常忘了用膳呢,自皇上登基以来,那一夜不是到三更。”

  小安子点点头道:“看来…。”远远地,见水溶走了出来,面如美玉的脸上是一片凝重的神色,连平日里矫健的步子都有些迟疑。

  小安子偷偷地瞥了一下,没有作声,亦步亦趋的跟在水溶身后,走出了好远,才听到水溶叹了口气道:“回府。”



第三十六章 、帝有意水溶赴征

  北王府后堂,笑语喧哗,鸾凤和鸣,今日是北太妃的寿辰,一大早,黛玉和水琼就忙着吩咐物事,安排宴席,一直忙到如今。

  轻轻舒了口气,黛玉接过紫鹃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又转头对紫鹃道:“你让雪雁好好照看着,一会儿太妃要和大家去戏楼听戏。”

  紫鹃道:“王妃放心吧,雪雁早就安排好了。”叹了口气,黛玉道:“这几天总觉得身子有些乏,忙完了太妃的寿辰,可要好好歇一下。”

  忽听一个小丫鬟过来道:“王妃,王爷让王妃一起过去谢恩呢,皇上和皇后赐了好多珍玩,传旨的公公在那等着呢。”

  立起身来,黛玉道:“紫鹃,扶我过去。”

  看着太监宫女抬进的一件件寿礼,黛玉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往常也曾去赴过几家太妃的寿宴,但都没有今日这样的恩宠,简直如天渊之别。

  抬起头,黛玉不由望向身旁的水溶,见水溶的目光也正看过来,微微的一点头,水溶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送走了贺宴的宾客贵妇,北太妃对黛玉道:“王妃,虽说今日皇上和娘娘赏赐的东西让我在众人眼里挣足了颜面,可我这心怎么老觉得有些不安呢,物极必反,自来圣宠一时的府邸必是众人眼里的刺。”

  黛玉虽然心里也犹自忐忑,但想起水溶的话,便道:“母妃且放宽心,王爷说了,既来之则安之,再说或许是太皇太后吩咐的,不过是借着皇上的名义,让母妃高兴高兴呢。”

  北太妃一想,笑着道:“王妃这么一说,倒让我放心了不少,好了,你们也忙了一天了,都回房歇歇吧。”

  水溶直到夜色昏黄才回来,见黛玉正独自倚在床上,眯着眼睛,如花的容颜上是一片娴静安然的神色,一旁,一盏灯幽幽的亮着,带着一室的温馨。

  悄悄的走过去,水溶才低下头,只见黛玉一下睁开清眸,带着一丝慵懒道:“亦清,你回来了。”

  轻轻的一笑,水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黛玉笑着道:“你的人还没到,酒味先熏过来了,这房里除了你难道还能有谁。”

  坐下来,水溶一把揽过黛玉,笑着道:“我已经洗漱过了,你的鼻子倒挺尖,来让我闻闻颦儿今日喝的是什么美酒。”随后邪魅的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再美的酒也比不上颦儿。”

  低下头,水溶不由分说的堵上了黛玉的樱唇,红绡帐遮住了万种柔情。

  帐外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亮着,帐内传来黛玉懒懒的声音:“亦清,今日皇上赐了那么多东西,你不见那些太妃、王妃什么的眼都红了。”

  叹了口气,水溶道:“有果必有因,就像我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吧,你不用担心的。”轻轻转了一下头,黛玉道:“亦清,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可是又有事瞒着我。”

  紧了紧手臂,水溶笑着道:“你别多想了,累了一天了,快睡吧。”抬起头,水溶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表情。

  五天后,尚书省里,水溶接到圣旨,当年徐州刺史一案,北静王水溶因证据偏颇,量刑倚重,罚俸半年,同时皇上念其在英王一事中锄奸有功,故允其戴罪立功,封水溶为征突监军,即日赴边助战,以壮我朝声威。

  玉竹苑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黛玉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不时伸头看看外面空空的甬道。

  紫鹃轻轻地道:“王妃,你坐下歇会吧,你已经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了,再说王妃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脸色一嗔,黛玉不由道:“你难道不知我的心吗,我哪能坐得下,上次太妃寿辰上,虽然皇上赐了那么多物事,但我心里总觉有些隐隐不安,果真,王爷要赴边关…。。”

  没有说下去,黛玉不由有些哽咽,想起那首悲凉的边塞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由自主的,眼里滑下两滴清泪。

  紫鹃忙道:“王妃别伤心,都是紫鹃不好,王爷身为主帅,走到哪里有子扬他们护着,王妃不用担心的。”

  黛玉道:“就是不冲锋陷阵,那也是战场,刀剑无眼的,我哪能不担心。”见黛玉一意焦虑,紫鹃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转过身来,黛玉自言自语的道:“王爷自来处事慎密周全,当年的事又怎会…。。”摇摇头,黛玉笃定的道:“我相信王爷的。”

  忽听水溶清朗的道:“你这个颦儿,倒把我自以为是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回头一看,见水溶微笑着走进来,清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焦虑。

  几步走到水溶跟前,黛玉不觉有些委屈的道:“亦清,你还能笑得出来,你不知我一听到这些…。”

  水溶轻轻上前搀起黛玉道:“别担心,我又不是初次出征,以前随着父王不是经常南征北战的。”

  黛玉蛮横的道:“我不管,我就是担心。”把黛玉拥进怀里,水溶故意挪揄道:“颦儿,我发觉你越来越像我了,又是自以为是,又是蛮不讲理的,好了,不要担心,我说没事就没事。”那一份笃定和霸气,让黛玉的心不由安了下来。

  没有作声,黛玉默默地伏在水溶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道:“亦清,我相信以你的精明和慎密,徐州刺史的事一定不是这样的,你是清白的。”

  轻轻叹了一声,水溶道:“傻颦儿,身在官场上又有几个是清白的,何况有些事也不能是以清白来衡量的,对或错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不过你放心,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把头埋下来,黛玉紧紧地揽住水溶的腰,如那次在皇宫里的声音一样坚定:“亦清,我信你。”

  外面的月光清清的,凉凉的,水溶睁开毫无睡意的清眸,转头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黛玉,见她的眉头微微有些轻蹙,想是梦中也在忧心。

  暗暗叹了口气,水溶仰望着头顶雕花的锦帐,不由想起那日和皇上的谈话。

  见过礼后,龙沐平静的道:“亦清,你来看看这个。”从小太监那里接过来一看,水溶心里一愣,随后神色平淡的道:“这件事相信皇上也清楚的。”

  龙沐立起身来,道:“朕自然清楚,当初也是朕和你一起定的,敲山震虎,让照王有所顾忌。”水溶不动声色的道:“那皇上今日宣臣来的意思是…。”

  没有作声,龙沐负手望向外面,那一份平静和漠然令的水溶心里不禁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听龙沐缓缓的道:“西突那里朕一直放心不下,若是稍有差池,西北我朝防军疏散,突国大军就会长驱直入,到时恐怕…。。朕忧心呀。”

  见水溶没做声,龙沐转过身来,道:“亦清,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所以朕…。。”上前一步,水溶道:“臣遵命。”

  龙沐看着水溶,随后面无表情的道:“徐州刺史这件事,朕知道亦清的清白,不过恐怕得委屈你了,毕竟朕如今已登皇位,不能失颜与群臣,不过朕会补偿的。”

  没有作声,水溶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凉,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心’,见水溶不做声,龙沐道:“亦清,朕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朕更相信你的为人,你放心,等你大胜而归,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为你正名,其实朕这样安排也是有原因的。”

  停了停,龙沐道:“如果朕大张旗鼓的派你去,说明朕已经对乐善他们不信任,一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和抵制,说不定适得其反,而像如今这样反而不引人瞩目。”

  走下龙案,龙沐对水溶道:“朕西北边防托付给你了,你放心,太妃、皇妹那里,朕一定会照顾好的。”

  轻轻舒了口气,水溶清隽的脸上云淡风轻,道:“臣无话可说。”

  想到这些,帐里的水溶情不自禁的轻轻舒了口气,有一缕苦涩在他朦胧的脸上一闪而过。王府后堂,北太妃坐在当中,望着满桌的酒菜飘香,道:“来,今日大家都喝一杯,如歌,给王妃和郡主倒上酒,王儿明日就要出发了,大家举杯为他壮行。”

  水溶忙起身道:“自古忠孝难两全,孩儿这一去也不知多久能回来,母妃这里孩儿就不能尽孝了。”

  转身拉过黛玉,水溶道:“就让王妃替孩儿在母妃跟前尽孝,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还望母妃看在孩儿的份上多担待。”

  北太妃道:“府里有母妃和王妃,王儿就放心吧。”坐了下来,水溶看了一眼一直恍恍惚惚的黛玉,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手,低声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初次出征,说不定战事顺利,月余就回来了呢。”

  抬起头,水溶对北太妃道:“今日在皇上那里听说,二弟那里事情办的很顺利,应该会在中秋节前赶回来。”

  北太妃道:“好,可惜今年王儿不能在府里过中秋了,不过男儿立身在世,就得为国尽忠,你父王当年又在府里过了几个中秋呢。”

  水溶道:“母妃教诲的是。”轻轻叹了口气,北太妃道:“母妃唯一遗憾的是…。”看了黛玉一眼,北太妃欲言又止,可聪慧敏感的黛玉还是有些不安的低下头。

  水溶笑着道:“母妃常教导孩儿们,事在人为,那也请母妃相信孩儿和王妃,一定会让母妃孙儿满堂的。”

  看着自己自信满满,即将离家的儿子,北太妃心里一软,笑着道:“好,母妃等着,一定不要让母妃失望才是,王妃,清儿可答应了,你呢。”温温的笑容已是毫无芥蒂。

  轻轻扯了黛玉一下,水溶低头轻声道:“颦儿,母妃问你话呢。”黛玉低声道:“儿妃听母妃的。”



第三十七章 、闻有喜黛玉黯别

  水瑶忽的笑着道:“我怎么听着母妃像是在逼宫一般,真是佛祖不急菩萨急。”北太妃轻嗔道:“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好好跟你王嫂学学理家的事,免得出嫁了让夫家笑话我们北府教女无方。”

  水溶取笑道:“依四妹现在的性子,恐怕还没人敢娶。”水瑶脸色一扬,道:“我还不嫁呢。”“胡说。”北太妃道:“女大当嫁,等琼儿出阁了,不就轮到你了,即使母妃想留你住几年,恐怕你王兄王嫂不答应了。”

  正说笑着,却见嬷嬷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一时间,香气四溢。

  侍候的嬷嬷依次盛好道:“太妃快尝尝,这是皇上从御膳房来派来的刘御厨最拿手的汤,叫‘巴肺汤’”

  水溶道:“一听这个名字就让人垂涎欲滴,王妃,这可是你家乡的名菜,一定要喝点。”接着俯身低低的挪揄道:“要不岂不辜负了皇上的美意。”

  黛玉脸色一红,低声嗔道:“这么多美味还堵不住的嘴。”水琼在对面笑着道:“王兄和王嫂在说什么呢。” 

   水溶笑着看了黛玉一眼,对水琼道:“三妹做事让人放心,王兄托三妹一件事,王兄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请三妹一定要看着你王嫂多吃东西,等王兄回来若是见王妃瘦了,那王兄可要找三妹示问了。”

  水琼连声道:“王兄这可抬举我了,若是王嫂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妹妹又能如何呢。”

  明知水溶和水琼只是在故意轻松的说笑,不忍拂了两人的好意,黛玉故作轻松地道:“三妹多虑了,让王爷安心,把府里的事管好,和妹妹们一起孝敬母妃,王嫂这些事应该还能做到,还有,给妹妹准备一份风光的嫁妆王嫂可不敢忘记。”

  水溶笑着低声道:“你这张嘴,不说则吧,一说就是无人能及。”水琼羞涩的道:“王嫂又来取笑妹妹。”依然是淡淡的神色,但娇柔的脸上已没有以前那种绝望的表情。

  端起面前的汤,一股鲜鲜的味道扑鼻而来,黛玉眉头一皱,忽觉得胸中一阵难受,转过身,紫鹃眼疾手快的递上痰盒,强忍不住,黛玉将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水溶心疼的扶住黛玉弯的越来越低的腰身,急切的道:“颦儿你怎么了。”转头冲着丫鬟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太医。”

  水琼和水瑶也关切的围过来。

  把嘴边的污秽擦拭干净,黛玉歉意的道:“没事的,害的大家……”北太妃若有所思的看着黛玉,接着问道:“紫鹃,王妃这几日是不是胃口不好。”

  紫鹃道:“王妃本来胃口就不大,最近这些日子更是…。。”没有说完,只是有些忧虑的看了黛玉一眼。

  只见北太妃瘦削的脸上忍不住溢满了喜色,连声道:“快去传太医来给王妃把把脉。”

  缓缓舒了口气,黛玉接过水溶递来的水喝了几口,转头一见冒着热气的鲜汤,忍不住把刚喝下的水又尽数倒了出来。

  水溶有些着急的扶着黛玉,低声道:“颦儿,你没事吧,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急不住,水溶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看着水溶手足无措的样子,北太妃缓缓的笑着道:“王儿不要担心,王妃说不定是有喜了。”

  看着水溶他们惊喜的眼神,北太妃道:“女人害喜往往这个样子,等太医来了把把脉,不就知道了。”

  舒了口气,北太妃道:“但愿如此,这样我也放心了。”说完,北太妃的脸上是一种掩不住的欣喜。

  轻轻握住黛玉的手,水溶的眼神清亮而又喜悦,黛玉顿觉得眼里涩涩的,盈盈的清泪已是摇摇欲坠。

  须发半白的王太医眯着眼睛仔细的把了脉,又问了紫鹃几句,笑着对水溶道:“恭喜王爷,恭喜太妃,王妃的的确确是喜脉,看这迹象,已过月余。”

  北太妃笑着连声道:“好好,如歌,快给太医看赏,这太好了。”

  水溶没有做声,只是走过去紧紧握住了黛玉纤细的手,低低地唤了声:“颦儿。”四目凝视,两心相对,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低低的呼唤中。

  重新坐下,宴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北太妃不时吩咐丫鬟给黛玉送过这个,递过那个,看的水瑶直摇头:“母凭子贵,真是名副其实。”

  北太妃嗔道:“胡说,你母妃好容易有了盼头,能不高兴吗,王妃呀,以后想吃什么自管吩咐厨房去做,还有,琼儿,府里的事你多帮衬着,当心别累着王妃,这女人一有了身子,就容易乏…。”

  北太妃满意的嘱咐着,瘦削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悦和关心。

  满席里反倒是刚才最健谈的水溶没有了声音,不时看一眼身旁娴静的黛玉,四目相对时,彼此的目光里都是深深的依恋。

  轻轻在桌下握了握黛玉的手,水溶低声道:“别担心了,小心自己的身子,来,这是你最爱吃的,吃一些吧。”

  低下头,黛玉忽觉得酸酸的,再美味的菜肴吃到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临走时,水溶郑重的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孩儿在此别过母妃,王府和王妃孩儿就托付给母妃了。”

  北太妃亲自上前扶起水溶,道:“王儿放心去吧,母妃在府里等着你凯旋回来。”携起黛玉的手,两人走到门口,回头一一看过众人,水溶霸道的道:“明日谁也不准送行。”

  走出太妃院子,凉凉的风一吹,黛玉才发现,自己早已清泪满面。

  夜晚的北府后院宁静而又清凉,轻轻紧了紧黛玉身上的披风,水溶低沉的道:“颦儿,你有没有怪我,在这个时候竟要离开,我真想不到在临走的时候才知道你有了身子,若是能早些知道,我是决不会答应皇上的。”

  黛玉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看着水溶,道:“亦清,既然皇命在身,你又怎能推辞呢,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们等着你回来。”

  水溶苦涩的一笑,道:“傻瓜,你这样更让我心疼,我倒希望你蛮横的说我一顿,怨我一顿。”

  轻轻地把黛玉拥进怀里,水溶道:“颦儿,答应我,好好照顾的不光是他,还有你自己,母妃那里我放心了,冲着孩子的面,她一定会待你很好的,你不见她今夜多高兴。”

  轻轻的笑了一声,水溶为了消除临别的惆怅,抚着黛玉的云鬓,低低的道:“这个小家伙挺会挑时候的,生怕我不在时,你一个人孤单寂寞的,于是就急着来陪你,颦儿,你说是不是。”

  黛玉微微的笑了,随后低声道:“可惜他的父王却要出征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来。”水溶安慰道:“很快的,我还要看着他出生呢,颦儿,你说他长得会像谁。”

  随后接着道:“若是女儿就像颦儿一样,清灵漂亮,聪明伶俐的,若是儿子就该像我,英俊潇洒,睿智冷静,气度不凡,玉树临风…。。”

  黛玉娇憨的笑道:“好了,夸起自己来没完了,我都替你害躁。亦清,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水溶看了黛玉一眼,狡黠的道:“你累了。”不容黛玉反应过来,水溶弯腰一低,轻轻把黛玉抱起来,道:“走,你不是累了吗,我抱你回房。”

  黛玉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她们都看着呢,快放我下来。”水溶旁若无人的道:“让她们看吧,我才不在乎呢。”

  后面传来紫鹃雪雁低低的笑声,听在黛玉耳里,不由羞得把头埋了下去。

  悠悠的烛光温馨而又明亮,再看了一遍明日水溶的行装,黛玉缓缓地坐下,道:“好了,一切都妥了。”

  水溶轻轻的走过来,伸臂把黛玉拥在怀里,低低的道:“颦儿,累了一天了,何况如今你已有了身子,早些歇着吧,有什么事吩咐紫鹃她们。”

  安心的倚在水溶宽阔的怀里,黛玉道:“只有自己看过了我才放心,亦清,你一切要小心。”

  拉过水溶的手,黛玉将他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的道:“记着,我和孩子等着你回来。”没有做声,水溶只是把黛玉抱得更紧了,轻轻贴上自己热热的脸颊,水溶道:“放心吧,我一定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静寂的房里有一种朦胧的光亮。

  本来装睡的黛玉小心的移了移身子,偷偷睁开双眸,却见一双清亮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水溶微微侧起的身子依然把自己揽在怀里。

  黛玉小声嘀咕了一句道:“亦清,你没睡。”水溶道:“你不是也没睡吗。”黛玉低声辩解道:“我已经睡了一会儿,才一时醒了。”

  水溶用手轻轻抚着黛玉的脸,道:“颦儿,我舍不得睡,你睡吧,让我看着你睡,这一走也不知多久,让我好好看看你,等以后在边关也好想你。”

  垂下眼睑,黛玉的清眸不由湿湿的,轻轻往水溶怀里靠了靠,黛玉低声道:“亦清,我也睡不着。”水溶忽的低低的一笑道:“傻瓜,我刚才都看到了,你还偷偷掉眼泪呢。”

  黛玉伏在水溶怀里,任性的道:“亦清,我就是担心,我就是舍不得,想想以后天寒地冻,战火烽烟的,你在那里我又怎能安得下心。”

  水溶轻声嗔道:“你这个颦儿就喜欢乱想,我又不是士兵,得去冲锋陷阵,中军帐里,什么都有,何况以我的能力,说不定一场战役下来,我军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低下头,水溶道:“你难道不信我的本事。”黛玉小声嘀咕道:“又在自夸了。”

  轻轻揽着黛玉,水溶道:“颦儿,眯一会吧,离天亮还早呢,即使你不想睡,也得想想孩子呀。”

  房里静静的,就在水溶以为黛玉已经睡着时,忽听黛玉哽咽的道:“亦清,我怕一醒过来你就要走了,只有不睡,似乎你就能不走。”紧紧抱着黛玉,水溶低声道:“傻颦儿。”

  映进屋子的月光渐渐西斜,远处一声清脆的鸡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第三十八章 、故乡物水泞有心

  转眼水溶离开已是十余天,一个懒懒的午后,黛玉躺在床上,眯着眼,秋日的眼光斜斜的照了进来,房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忽听雪雁急急的脚步声,接着欢快的道:“王妃,二公子回来了,太妃让过去呢。”黛玉缓缓地起身,有些意外的道:“是吗,王爷临走时还说,二弟恐怕要到仲秋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轻轻叹了口气,黛玉有些黯然的道:“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紫鹃拿着长衣,递给黛玉道:“王妃别担心了,说不定王爷也很快就回来呢。”生怕黛玉再乱想,紫鹃道:“王妃快去看看,公子都捎回些什么苏州的玩意。”

  想起这些,黛玉清丽的脸上也轻松了起来,道:“是呀,我这几天就在想‘古柯居’那种酸酸的蜜饯。”

  雪雁道:“王妃自有了身子后,对这些酸酸的东西简直是爱不释口了,晴嬷嬷说了,王妃怀的一定是个世子呢。”

  黛玉低声嗔道:“你这小蹄子知道什么,别胡说。”雪雁道:“她们说晴嬷嬷看的可准了。”紫鹃道:“是呀,我也听说了,王妃若是真的生下世子,不知王爷会乐成什么样呢。”

  想起知道黛玉有喜时水溶的举动,紫鹃和雪雁忍不住掩嘴偷笑。

  黛玉故意沉下脸,道:“你两个真无法无天了,竟敢在背后取笑王爷,看我以后不收拾你们,好了,快陪我去后堂看看。”

  一进门,先听到水瑶娇憨的笑声,接着是水泞一如往常的那种淡淡的语调:“这些是王嫂的,苏州是王嫂的老家,临走时王嫂又特意嘱咐过我,自然要比四妹多些才是。”

  水瑶道:“二哥也偏心了。”只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道:“二弟怎会偏心呢,既然四妹喜欢,自管拿去就是。”说着黛玉扶着紫鹃轻轻地进了房。

  迎面一对,面前的水泞一身蓝衫,清雅的脸上有了几分憔悴,不过修长的凤目依然晶亮如昔,轻轻施了一礼,水泞道:“见过王嫂。”

  黛玉忙道:“二弟辛苦了。”水琼道:“王嫂快来看,二哥给你捎回好多家乡的玩意呢。”北太妃笑着道:“泞儿自来细心,这一点比清儿强多了。”

  转头又道:“王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凡事小心些。”黛玉轻轻的道:“儿妃知道。”

  递上一个小小的泥塑,水琼道:“王嫂你看,这些人物一看就是南边的。”端详着栩栩如生的泥塑,黛玉不由有些出神,却听水泞道:“王嫂托小弟捎的蜜饯都在这边,也不知王嫂喜欢什么口味,故每一样都买了一点。”

  黛玉道:“劳烦二弟有心,王嫂谢过了。”水瑶笑着道:“王嫂也让我尝一下。”黛玉轻轻地笑道:“四妹喜欢自管拿些回去。”

  自上次水溶说过后,水瑶对黛玉的态度渐渐有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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