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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水黛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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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叹了口气,龙沐担忧的道:“如今事情到了这步,后果谁也难料,你知道吗。”

  轻轻的抬起头,龙沐见到安阳俏丽的脸上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神情,凄凉、幽怨、决然。

  惨然的一笑,安阳道:“皇兄,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比你更心急。到了这天,安阳也不怕皇兄笑话,你知道吗,七年多了,从水表哥去扬州接我时,我就有了一个心愿,我要做他的王妃。这个念头一直伴着我,即使在初来时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也因为有它,我才慢慢的熬下来。”

  低下头,安阳轻轻吸了口气,继续道:“记得第一次在你王府里见到玉妹妹时,我就隐隐有了一种心慌,水表哥看她的眼神与往常不同,虽然他不露痕迹的掩饰着,但眸中的情意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皇兄,你能理解我那时的心情吗。”

  龙沐低声道:“安阳,你…。”安阳轻轻的道:“皇兄,你听我说完。我不甘心,于是我将她接进了皇宫,和我一起,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水表哥一意孤行,何况我也能早做防算,可是没想到还是成了这样,为了她,水表哥竟连素常的判断都没有了,这件事明眼一看就是欺君,可他还是做了,七年多的情分,竟比不上才几面的相处,皇兄,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安阳道:“其实安阳的本意也只是想打击打击她,让她知道别以为仗着父亲的关系,就受到父皇的宠爱,连我也排在了她的后面,何况他的父亲竟是一个贪官,同时…。”

  安阳低下头,低低的道:“安阳也想让水表哥清醒清醒,别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一意孤行,毕竟在安阳心中,是早就认定了他的,可安阳也没想到会这样,安阳以为父皇那么喜欢水表哥,顶多会训斥他几句就罢了,谁想竟…。。”

  龙沐无奈的道:“唉,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看父皇的情形,亦清这次可真难说了,安阳,你让我说什么好,清表弟身为王爷,他的婚事得有父皇做主,看父皇和太后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下可好,弄巧成拙,你后悔都来不及。”

  安阳脸色一凛,道:“大不了我陪着一死,生不能嫁他,死也要随他,安阳的脾性,皇兄又不是不知,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毁了也不便宜别人。”

  龙沐哭笑不得,道:“看来你是真有些糊涂了,让我怎么说你。”看了看外面,龙沐道:“好了,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求父皇网开一面,你别做傻事,还有,记住水表弟的亲事不是他说了算,你大可不必去算计别人。”

  想起这些,龙沐缓缓睁开眼,淡淡的掠过一丝苦笑,这些话何尝不是自我安慰呢,白果园里那一个素装女子,恬然,飘逸,仿佛不带一丝尘俗,更难的是她竟能看透自己的心,一语中的,释然了那些日子以来困扰自己的愧疚,聪慧如她,淡然如她,每个夜不成眠的日子,自己的眼前总是定格在那个秋日的清晨。

  轻轻叹了口气,龙沐自言自语的道:“一切有父皇做主,七妹你又何必这么急躁呢,我的心情又何尝比你浅呢。”

  一个暗淡的午后,安阳去了北府,黛玉和紫鹃正在心神不定的低声说着水溶的事,叹了口气,黛玉道:“眼看又过了一天,六皇子妃那里也不知有没有信。”

  紫鹃劝道:“姑娘别着急,大家都在想法子呢,何况王爷是皇亲,就是看在太后和北太妃的面上,皇上也不会…。。”

  黛玉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哪知道这些,要不我现在就去求皇上。”想了一下,黛玉又黯淡下来,道:“还是先见了他再说,这件事我也拿不定主意,若是贸然拿出来,说不定…。”

  正说着,却见外面有人道:“林姑娘,皇子妃打发老奴接姑娘过去赏画。”黛玉和紫鹃相视一望,马上接口道:“劳烦嬷嬷了。”

  随着嬷嬷来到黎阳宫,黛玉见龙扬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玩世不恭的脸上一副浑不在意的神色,水漓坐在一边,微皱着眉头。

  换上衣服,龙扬忍不住笑着道:“好一个俊俏的跟班,六嫂,我今日真是交了桃花运,连跟班都倾城倾国的,不知水表哥见了,会不会羡慕呢。”

  水漓笑着道:“老九你少贫嘴,六嫂说正事呢,你给六嫂记住了,若是林姑娘少一根汗毛,我回来拿你示问。”龙扬连声道:“六嫂放心,一定还你个毫发未损的林姑娘不就是了。”

  一路上,龙扬端起皇子的身份,侍卫们毕恭毕敬的放了过去,虽说是大牢,但比起狱神庙,简直是天渊之别。

  回过头来,龙扬见黛玉好奇的四下张望,道:“父皇只是一时气极,要不水表哥哪会这么安稳,你听,他还有闲心吹箫呢。”

  倾耳细听,一阵清越的箫声传来,赫然是《幽兰操》的曲调,幽幽的箫声不似那日的凌厉和高亢,低沉而又婉转,似乎在低低倾诉着无限的心事。

  黛玉抬头看着龙扬,清澈的眸子含着疑惑,不由道:“那日…。。”

  龙扬摊手笑道:“那日的箫不是我吹的,我不过是和七妹开个玩笑,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可你们还都偏偏不信我,硬要按到我头上,我也没法。”撇了龙扬一眼,黛玉情不自禁的向里望去。  拐过走廊,黛玉见水溶一身家常白衣,静静的立在那里,一管玉箫轻轻的放在嘴边,没有了朝服的威严,此时的水溶脸上少了凌厉和清冷,反而带着一种别样的洒脱和清朗。

  龙扬笑着道:“水表哥,你的大牢做得挺安闲,还有心吹箫,看来我们在外面白替你担心了。”

  水溶淡淡的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莫不成我还得在里面大声喊冤你才甘心,老九…。”瞥见一旁的黛玉,水溶忽的住了口,有些不相信的往前走了一步,低低的道:“你怎么来了。”

  瞥了一眼一旁的龙扬,黛玉低声道:“我…。”水溶眉头一皱,扬声道:“老九,你上次带来的书我都看完了,劳你再去给我选几本来。”

  龙扬愤愤的道:“过河拆桥,水表哥,你也太狠了。”说归说,龙扬还是踱了出去。

  看着黛玉的打扮,水溶不由轻轻一笑,道:“想不到又见到你女扮男装了,不过,这次比上次顺眼。”微微一愣,黛玉忽的想到,自己两次女扮男装探狱,却是为了两个不同的人。



第十三章 、慧潇湘巧言护溶

  看着黛玉有些恍惚的神情,水溶轻轻叹了一声。回过神来,黛玉羞红着脸道:“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心说笑,你倒很能看得开,我听说你是因我父亲的事才弄成这样。”水溶脸色一端,英眉不由皱了起来,道:“谁告诉你的。”

  黛玉道:“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转过身去,水溶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些不关你的事,你不要乱想,事是我做出来的,一切由我来承担。”

  见水溶缄口不谈内情,黛玉清眸一转,轻轻的道:“父亲临终时曾嘱咐过我,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关乎到他的身后名声,让我带着这两件东西找北静王做主,现在想起来,这北静王可能是你的父亲。”

  水溶回过身来,见黛玉从袖里拿出一封信柬和一枚玉佩,接过来,细细的看了一遍,水溶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早知是这样,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的。”

  想了一下,水溶道:“你先将东西收起来吧,我的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黛玉着急地道:“拿着这些去见皇上,说明父亲贪银的奏折是诬告,那你不就无罪了,说不定还是…。”

  水溶冷冷一笑,道:“皇上心知肚明,他难道会不知自己做过的事,你父亲的事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何况有些事已经不是私扣奏折那么简单了,你不明白的。”

  看着黛玉着急的样子,水溶忽的低低的道:“你这是为我着急吗。”黛玉低下头,嗔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舒了口气,水溶道:“听我的话,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自己在宫里小心些。”黛玉疑惑的道:“为什么,毕竟此事是因我父亲而起,累得你身陷牢狱,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水溶有些失望的道:“你真是因这些而来的吗,难道不是因为我…。”看着水溶失望的神色,黛玉的心里也在疑惑,难道自己真是因父亲的事而担心他吗,还是自己本就在意他的安危,父亲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一时,两人都默然无语,周围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传来龙扬爽朗的声音道:“好了,费了我好多唇舌,又给你抢了几本。”见水溶和黛玉都默不作声,龙扬道:“这就说完了,我还以为林姑娘有大事要说呢,既是这样,水表哥,那我们回去了。”

  临走时,水溶忽的沉下脸,蛮横的对黛玉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自作多情的去插手,还有,皇宫不适和你,你还是快离开吧。”

  接着对龙扬道:“快带她走吧。”说完,决然的回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让龙扬和黛玉都愣了。

  龙扬道:“那…。水表哥我们走了。”走出不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空旷的牢里,黛玉见那一个孤寂而又清冷的背影,透着一种让人心疼的落寞,低下头,一滴清泪倏然滑落。

  抬眼看看安然无波的黛玉,安阳忍不住道:“玉妹妹,你还能看下书吗,水表哥是因为林大人的事而被父皇责怪的,即使没有以前的交情,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忙求求父皇。”

  黛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公主,非是黛玉无情,只是黛玉有心无力,若是贸然去了,说不定会让事情更糟,或许皇上只是一时气急,冷了下来就没事了。”

  安阳瞥了黛玉一眼,有些冷漠地道:“既是这样,那你继续看你的书吧,我先走了,只是想不到你竟是…”

  没有应声,黛玉看着安阳慢慢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紫鹃悄悄的望着黛玉,道:“姑娘,你难道真的不打算救北王爷。”黛玉小声道:“你还不知我的为人,我能不帮吗。”

  紫鹃松了口气,道:“我就相信姑娘会帮的,毕竟北王爷以前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说完,意味深长的冲着黛玉一笑。

  黛玉脸一红,低声嗔道:“你这蹄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轻轻按了按袖中的信笺和玉佩,黛玉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忐忑的心。随着宫女来到乾清宫,四下里静悄悄的,黛玉已经打听过了,此时是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

  看到黛玉来了,戴权笑着迎上来,道:“林姑娘,你怎么来了。”黛玉轻轻的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就说黛玉求见。”

  戴权道:“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不一时,戴权出来道:“皇上让你进去呢。”

  走进乾清宫,高高的龙案后,皇上淡淡地道:“林丫头,你有事吗,或者是想通了,要告诉朕你想留下。”

  黛玉施过礼后,道:“黛玉今日前来是有两样东西要呈给皇上过目。”皇上抬起头来,喔了一声,道:“是吗,小忠子,呈上来。”

  许久都没有声音,黛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低着头,只见午后的阳光铺了进来,一道一道的。

  就在黛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才听皇上缓缓的道:“林丫头,你这是何意。”黛玉轻轻的道:“皇上,父亲一生鞠躬尽瘁,清白廉洁,上无愧于皇上,下无愧于百姓,黛玉不希望在父亲死后,还有有污他清名的事。”

  皇上脸色一凛,道:“你听谁说的,朕并没有说他不是清官,而且朕一直都认为林探花是一个好官。”

  轻轻皱了下眉,皇上冷冷的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又岂会出尔反尔,朕从没追究林探花积银之事,你今日拿来这些,莫不是来向朕兴师问罪。”

  黛玉忙道:“民女不敢,民女一直很敬仰皇上,皇上勤政为民,公正廉明,如今国泰民安的局面乃是皇上之功,这些万千百姓都心知肚明。”

  停了一下,黛玉继续道:“黛玉只是有些心寒,皇上或许是一时之气,而失了贤名,让忠臣蒙羞,让良将心寒。”

  皇上淡淡地道:“你是在说朕吗,朕何时让忠臣蒙羞,让良将心寒了。”抬起头,黛玉道:“北王爷如今身陷牢狱,难道不是因家父贪银一事,有瞒报同谋之意,既然皇上知道父亲并无此举,那为何还要追究北王爷瞒报之罪呢。”

  皇上瞧着黛玉,道:“你终于说出了来意,其实朕不妨告诉你,朕并不是因为水溶扣押奏折之事而追究他的,朕是生气他胆大妄为,擅自做主,把朕和天朝的律法抛在脑后。”

  立起身来,皇上走下龙案,对黛玉道:“你不会想到吧,水溶这小子私扣奏折就罢了,他还想一手瞒天,竟派人将上奏之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死牢,不过,他还是动了恻隐之人,若是朕,要想以绝后患,那就不留痕迹,让事死无对证。”

  听着皇上的话,黛玉的心里不由的涌起丝丝的寒意,想起水溶牢里的话,这才明白他说的不简单。

  看了看黛玉有些苍白的神色,皇上道:“林丫头,这下你知道了吧,不是朕要追究水溶这小子,只是他这次做得太过了,不但罔上,竟还镇下,你说朕该不该关他。”

  黛玉想了一下,道:“皇上圣明,此事北王爷做的确实有些莽撞,不过黛玉认为,虽说此事北王爷独自擅断,有些欠妥,但他一片忠心,也是为皇上除害,为江山社稷出力。”

  皇上转过头来,若有兴趣的道:“好,这些朕倒没想过,你说来听听。”黛玉轻轻的道:“上奏之人颠倒黑白,污蔑清官,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昏庸无能,这样的人,留着也会祸国殃民,玷污了皇上的圣明,北王爷或许早就有所察觉,而暗自派人查问,也或许是误打误撞,不管如何,也算为皇上除了一个有祸国殃民之嫌的蛀虫,皇上说这是不是为国出力呢。”

  看了皇上一眼,黛玉又道:“北王爷此举虽然独自擅断,没有立时禀报皇上,不过也是为家父清誉负责,对皇上负责,毕竟是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才瞒报擅断的,如今真相大白,既然皇上已说过家父乃是好官,那北王爷之举理所当然的也是对天朝社稷有利了,没有让颠倒黑白,诬陷清官的阴谋得逞,难道此举不是有功无过。”

  皇上呵呵一笑,有些宠溺的道:“你这个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让你这么一说,水溶这小子倒成了功臣,又是为朕除害,又是为国出力,你这是狡辩,你怎么不说说,他的本意或许并非如此。”

  黛玉道:“皇上又怎知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呢,黛玉倒相信凭着北王爷的精明果断,决不会做这样盲目而糊涂的事,听安阳说,北王爷处事精明在满朝里是有名的,他又怎会看不出端倪,人也有失策的时候,只是他有些操之过急,又有些独断专行,所以才惹得皇上盛怒。不过如今事实已定,真相已白,皇上胸怀天下,又怎会去计较这些小事,有道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宠溺的看着黛玉,皇上道:“可惜你这丫头不是男儿,若不然定不会输给你的父亲,刚才的这番话,恐怕是你深思熟虑想了好久的吧,林海有这样的女儿,也可以欣慰了。”

  叹了口气,皇上道:“说句实话,其实朕也很器重水溶这小子,处事老练,冷静果敢,朕的这些皇儿都不及他,不过他太过傲气,有些刚愎自用,朕只想给他个教训,杀杀他的傲气,否则,朕随便给他安个罪名,就有杀头之罪。”

  看了黛玉一下,皇上笑道:“你这个丫头伶牙俐齿,嘀嘀咕咕说了这么一大通,连捧带蒙,可惜朕不会上这个当,不过看在他误打误撞的份上,朕给你个面子。”

  黛玉放松的一笑,道:“黛玉就知皇上乃是明君,只是不知皇上的深意原是如此,黛玉莽撞了,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呵呵的笑了,道:“丫头,朕越来越希望你能留下来了,凭你刚才的聪慧和胆色,应付后宫应该绰绰有余,有你的辅佐,朕也能放心的把这江山交给他们。”

  黛玉笑了,道:“皇上太看得起黛玉了,黛玉无勇无谋,平时只会下下棋,看看书,胸无大志,揽才自庸。”

  皇上道:“朕知道你不想留在宫中,朕也不勉强你,就像不勉强你的母亲那样,不过说不定哪一天,你也许会回心转意的,说了这一通,走,陪朕下盘棋,若是你赢了,朕马上下令放人,若是你输了,只能怪这小子倒霉,让他再在牢里呆上几天。”



第十四章 、北王府水黛又逢

  跪在地上,水溶听得皇上道:“这次朕就饶了你,不过你给朕记住,若再有这样的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别怪朕不讲情面。”

  水溶朗声道:“臣明白,臣已经知错了,谢皇上隆恩。”皇上冷冷一笑道:“你别得意,沐儿被朕禁足半月,那你也陪着他吧,传朕旨意,北王爷胆大妄为,自以为是,禁足半月,令其在北府思过。”

  水溶道:“臣遵旨。”抬手让水溶平身,皇上恨恨不平地道:“算你这小子运气好,也不知那个林丫头怎么能想出来,侃侃一番话,竟把你成了功臣,又是为朕除害,又是为国出力的,才让朕有了个放你的理由,否则,即使朕想饶你,也没有这个台阶下。”

  挥挥手,皇上道:“好了,去吧,免得让太妃担心,埋怨我这做弟弟的心狠。”

  走出房门,水溶低低的对戴权道:“本王怎么觉得皇上好像心有不甘似的,看来皇上的怒气还没消。”

  戴权回头望了望,低声道:“皇上和林姑娘打赌,若林姑娘赢了就马上放人,若是输了呢,那王爷还得再呆几天,谁知今日林姑娘妙招迭出,一连三盘都一气赢下,令的皇上都下不来台,所以才拿王爷出气。”

  水溶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多日不见,看来她的棋艺大有长进啊。”转头对戴权一笑,水溶道:“多谢戴公公相告。”

  难得见到平日里清冷的水溶展颜一笑,越发衬得他面如美玉的俊颜神采夺目,戴权竟有些呆滞,看着水溶倜傥的身影越来越远,戴权自言自语的道:“想不到北王爷一笑,也可以倾国倾城。”

  刚出了宫门,就见安阳带着侍女迎了上来:“水表哥,父皇没怪你吧。”看到安阳身后空空的廊道,水溶不由有些失望,意兴阑索的道:“谢表妹担心,皇上只是让我陪沐表兄禁足半月。”

  安阳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太后让我来请你过去,这几天,太后担心的食不下咽。”水溶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

  慈宁宫里,太后看着立在一边的水溶嗔道:“你这小子不知哪根劲犯了拧,怎么会这么莽撞,害得你母妃担心的连饭也吃不下。”

  水溶低声道:“太后训斥的是,是清儿做得不对。”太后道:“知道错了就好好改,以后可不许做这样的傻事了,眼看着就要指婚了,成亲了就是大人了,再这样哀家可不许。”

  水溶连声应着,又说了几句,太后笑着道:“好了,快回府吧,别让你母妃再担心了,安阳,送你表哥回去吧。”

  走出院门,水溶淡淡的对安阳道:“表妹请回吧,我要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急步离开了。

  出了宫门,水溶拐上东西甬道,情不自禁的朝着紫春宫望去,可惜宫门紧闭,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在一搭没搭的说着闲话。

  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水溶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却没想到宫墙的边角走出一个纤瘦的身影,有些呆呆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的舒了口气。

  日子临近年关,宫里也热闹了起来,连太监宫女的脸上也漾满了笑意。

  从慈宁宫出来,黛玉和安阳正巧碰到六皇子妃扶着丫头过来请安,招呼过后,六皇子妃随意的对安阳道:“母妃前两天受了点凉,我刚和母后说了,要回府去看看。”  安阳道:“既是这样,那安阳和六嫂一起去北府看望一下。”六皇子妃笑着道:“好吧,林姑娘,反正在宫里也闷得慌,不如随着我们一起去北府看看吧,虽比上皇宫,但也有不同的格调。”

  见黛玉犹豫不决,六皇子妃笑着道:“我的母妃你也见过,府里还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妹妹,不用拘束的。再说,北府里有一处斗寒园,如今正是赏园最好的时节,表妹,你说呢。”

  安阳敷衍的点头道:“是呀,岁寒三友欺霜斗雪,玉妹妹没事不如去看看也好。”六皇子妃笑道:“好了,表妹都说了,一起去吧,我让三妹带你去看看。”

  北静王府位居四府之首,王府也是气势恢宏,透着恩宠荣耀的痕迹。

  见过北太妃和两位郡主,黛玉随着安阳坐在了客首。北太妃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笑眯眯的吩咐道:“清香,去前面告诉王爷一声,就说公主来了,让他过来招呼一下。”

  水瑶笑着道:“王兄最近这些日子,拿着禁足的缘由,整日里呆在书房里,听小安子说,自己和自己下棋呢。”  北太妃道:“让他冷冷也好,这次的事确实太莽撞了,多亏皇上没有怪罪下来。”安阳斜瞥了黛玉一眼,道:“水表哥是个重情重意的人,也是念着以前和林大人的情分,才一时压了下来。”

  北太妃嗔道:“当了几年的王爷,还这样不分轻重,该让他吃点苦头。”见黛玉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水漓笑道:“朝堂里的事我们都不明白,或许清弟这样做另有深意呢,林姑娘,你看呢。”

  黛玉轻轻地道:“黛玉对王爷因家父之事受累一直耿耿于怀,不过皇上如今已澄清家父的清白,北王爷此举该是有功无过,就如皇子妃所说,当时也或许是王爷的有意之举。”

  北太妃道:“不管是什么了,如今能好好的就行了,林姑娘也不用愧疚,这件事与你无关。”清香回来回道:“太妃,王爷说了,他如今是禁足之人,皇命在身,不能前来,还请公主谅解。”

  北太妃道:“这个小子,真不懂事。”安阳笑道:“姑妃别生气,水表哥说的也有理,况且安阳是来探望姑妃的。”

  北太妃笑着道:“瑶丫头,好好跟安阳表姐学学,省的整日里惹得我闹心。”水瑶道:“在母妃眼里,我任性,不听话,自然比不上表姐懂事,大方,不过母妃不用着急,等明年让王兄给你娶回来不就得了。”

  安阳羞得低下头,北太妃笑呵呵的嗔道:“你这丫头,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就不能学着矜持点。”

  水漓出来打趣道:“我倒喜欢瑶妹直爽的性子,母妃,千人千面,个人有个人的好。”安阳也道:“六嫂说的是,安阳也很喜欢瑶妹,让表哥捎过几次话了,让表妹去宫里玩。”

  见黛玉有些冷落,心细的水琼道:“林姑娘是初次来北府吧,要不我带着姑娘去院子看看。”

  水漓笑着道:“三妹不说我倒忘了,在宫里我就答应要带姑娘去斗寒园看看,三妹,不如你陪林姑娘去看看,好容易回府,我陪母妃说说话。”

  水琼道:“好呀,我也好几天没过去了。”北太妃笑着道:“来到北府,姑娘不用拘束,让琼儿带你到处看看。”

  黛玉本就是不喜应酬的之人,早就在这如坐针毡,听得这话,顺势道:“那就有劳郡主了。”

  安阳想要一起去,北太妃道:“安阳,在这儿和漓儿陪我说说话吧,逛园子以后有的是机会。”默会到北太妃话里的含义,安阳不由飞起一丝红晕,低声道:“安阳听姑妃的就是。”

  却说水溶听得清香来回话,不由烦躁的道:“回去告诉母妃,就说我皇命在身,不能远迎了。”说完,推开眼前的棋盘,不耐烦的立起身来。

  推开房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深深的凉意,长长的舒了口气,水溶唤道:“小安子,把长衣拿来,陪我去园子看看。”

  走出书房,慢慢的向花园走去,两旁的花木早已褪去了繁茂,光秃秃的在风中透着萧索,皱了下眉,水溶转身向西面走去。

  踏进斗寒园,禁不住令人神情一爽,按照岁寒三友的布局,斗寒园里绿意葱葱,雪打过的青松凝重深寒,几株红梅在里面显得格外耀眼。虽然翠竹有了几丝憔悴,但绿绿的竹竿还是不减傲骨风姿。

  缓步望着这一园的生机,水溶的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冲动,朗声道:“去拿笔墨来,本王今日要挥毫泼墨。”

  小安子刚离开不久,只听一声清柔的声音道:“碧琼枝瘦,真仙风骨,信是芳姿高洁,欺霜凌雪,孤标介洁,岁寒独友松篁,斗寒园,一语概进万千寓意。”

  水溶只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何时竟停了下来,随后又急促的跳了起来,亟不可待的转过身去,见院门外,黛玉和水琼正缓步走了进来,艳媚的阳光下,透着刺目的光华。

  看到园中的水溶,两人也是一愣,水琼不由问道:“王兄,你不是在书房吗。”随后对黛玉道:“这是家兄北静王。”

  水溶轻然一笑,道:“我和林姑娘是旧识,在房里待得闷了,出来走走,不想竟遇到你们。”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黛玉,眼里的惊喜已是掩饰不住。

  水琼道:“林姑娘初来北府,二姐让我带林姑娘在院子逛逛,王兄,你的棋艺一定突飞猛进了,要不怎么舍得出来呢。”

  水溶意味深长的道:“是呀,若是还顾步不前,以后和人对弈时输了,岂不让我颜面不保。”水琼不知情的道:“王兄的棋艺连皇上都夸,恐怕能赢你的人少之又少。”

  水溶狡黠的笑道:“那人的棋艺更厉害,一气赢下皇上三盘,三妹,你说我是不是不能掉以轻心。”

  黛玉的面上忍不住飞上一丝红晕,水溶还不罢休,接着道:“三妹,既是带林姑娘来赏园,总不能光站在这里吧。”

  水琼不好意思的道:“看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竟怠慢了客人,林姑娘,我们进去看吧。”

  回过身来,水琼有些调皮地道:“王兄,你今天的兴致看来挺高的,这样母妃和我们也不用担心了。”水溶道:“你们放心吧,我如今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好。”



第十五章 、斗寒园溶玉问情

  忽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赶来,对水琼道:“三郡主,后院里赖嬷嬷和邱管事争执了起来,太妃让郡主过去看看。”水琼为难的道:“这…。”黛玉道:“郡主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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