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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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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炀,我的名字。”梓炀不好意思地看看梓祯,这是他自私地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教了子霏很久,私心地希望,她第一个学会叫的人是自己。
她故意咂咂嘴,吸口气念,“梓……梓……炀,梓炀……梓……炀,梓炀……”仰起小脸,眨眨大眼,冲梓炀唤道,“梓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故意撒娇似地念出来,其结果自不言而喻了。
“对对对。念得好,念得好,子霏念得很好。”梓炀大受刺激,高兴得冲一旁静立的梓祯说道,“四哥,你听到了,子霏会念我名字了。太好了,不需要什么安姑姑,我能教好她的。”
然后,又拉着她,继续学字帖上的奴性称呼。
听着伊呀不清的细嫩嗓音,梓祯微摺的眉头,不禁缓缓舒开,略有所思的眸子,满是子霏歪着脑袋,似真还假般认真学字的模样,红滟滟的樱桃小嘴,一开一合,吐出的生词离字正腔圆,仍有很大段距离,但轻侬软语的声色,已经开始令人痴迷。
梓炀已经被迷得三魂七魄,丢了个七七八八。
“请四……殿下安。”
“四哥四哥,子霏在叫你。刚才她说得很清楚啊,四哥?”
突然落下的目光,似含着不奈不满,睇过来,吓了她一跳。在她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为难她的话时,他仅点了点头,高深莫测。
“如此,尚好。再十日,学背《大礼》,我会抽查。”
酷酷地丢下一句,梓祯朝梓炀点点头,离开了。
这可恶的家伙,一天到晚只会编派些法儿来折腾她!每次他出场,就没什么好事。果然,他就是她天生的敌人哪!
“子霏,别怕。四哥为人是严厉了一些,但是他也是为你好。我知道,这些时日,他一直烦忙着白蛮族的事,难免脾气差了一些,你别上心。”
她只有乖顺的点点头,伸手一把抓住了梓炀的手。
“梓炀……哥哥……”
梓炀本来担忧的俊容,一抽,便如夜檀舒蕊般,绽开惊艳的笑。
乐吧乐吧,深陷吧深陷吧,从此你就被我抓在手心儿,哪儿也跑不掉了。嘻嘻!
嗯,对,抓劳绩优股小六子,只要他快快长大,就能帮她抵挡狐狼四的不时攻击了。
“嘿——哈——嘿——”
腾旋的身影,势利如矢,沉浑若石,挥别银光剑刃,一挑,一勾,一点,一荡,劲到好处,与之对抗的人虽身壮体阔,几转挪移,也仅是分庭抗争,未踞多少优势。
子霏看得相当兴奋,一边挥手,一边抡拳,附道加油,“梓炀,加油——梓炀,加油——”
旁边端茶送水的小丫头笑着,“公主殿下,您给六殿下加的油够多了,再加下去,恐怕……”
“哎呀——”
梓炀被她弄得一分神,没别过拳风,被扫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褚红的劲衣,扑上尘灰,虽然狼狈,却不减丝毫尊贵飒气。
“梓炀哥哥……”子霏忙跑上前,拿着小绢给梓炀拭去灰尘,一边伊呀着含混的词句,说练师傅的不是,一边递上茶水点心,要拉梓炀休息。
梓炀抵不过子霏的鸡婆,冲师傅点点头,坐回廊内用茶。
这就是他们的第二门功课——强身练体。
目前,都是她看着梓炀挥汗如雨,自己在旁边练嗓门儿。本来她很想运动,无奈这副弱身子在初时一动,居然无端端昏了一天,自此梓炀就不再让她轻易动手动脚。
不过,她很喜欢这堂课,因为梓炀的师傅很会讲江湖趣闻,连带让她了解到不少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目前处在大国初崩,小国林立的混乱年代。湘南国地处于相对富庶的中原地区,其东面海,另三面皆环伺诸多小国,其中漠北的万贺国为最大,与之仅一条湘江所隔。西北部戎狄蛮族纷扰不断,白蛮族亦即其中之一。乌孜国正好与湘南接壤,属河西走廊的要碍之一,依附于湘南,才免于西乱。南方诸部曾一度强大统一,欲北上倾吞湘南等诸国,后湘南联合东淮夷族将之击溃,现分藩内乱,多年难立。
基于时政如此,湘南帝崇文尚武。对子女的教育,文武并重。听说,已经出嫁含蕊长公主,亦善骑射。也因当年湘南的太祖皇帝戎马一生,打下江山,留下祖训,凡皇室子弟,必须文武双全,承继祖考的储君亦尤胜之。
嗯,她得努力着,跟着学学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以后狐狼四若想欺负她,也能有个暗手防着点。
“梓炀哥哥……”
她拿起一块小米糕,要喂过去。
梓炀开始还不好意思,现在被她荼毒得相当听话,直接张嘴,让她喂食。就像刚开始那些日子,他也这般喂她一样。为表示他教导有方,她也有样学样了。呵呵,她可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哪!
突然,一道黑影倏地横过,小米糕落地滚黑了。
接着,一串咯咯咯的笑声从月亮门口传来。
子霏没来得及发怒,梓炀跃身而起,大喝,“晓桐,你又调皮!快出来。”
☆、无忌
无忌
他紧张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头扭向门口,从小绵羊一下变成了怒吼的公狮。
咕咕……惊人哪!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儿,当时只是惊奇。事后多年,当在烽火连天的湘江岸边,再次仰望他俊雅如澹的面容,才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门口的笑声,更加张扬。
只见着一抹绯色衣鬓,飘然而出,皎皎如月,媚艳如丹,一双勾人的单凤眼,藏尽了风华绝滟。额心一点朱色,更衬得霜肤赛雪,扬起的唇儿,若张翅欲飞的两片蝶翼,薄润欲滴地娇,嫩是染醉了人心。
“呵呵呵,小六,你真是过河拆桥呀!这会儿得了美娇儿,就不知感恩了。”
她记得此女,就是当日在清宁殿上,为梓炀说话的女孩子,湘南帝的五女——晓桐公主。
“五姐,不是我不知感恩。是你的手段太火辣了!刚才若是偏个半毫一厘,伤到子霏怎么办?”梓炀温润的面容,罩上一层淡淡寒霜,一副距人于千里的疏淡气势,和狐狼四有得一拼。
“啧啧啧,瞧你把她宠得。她没那么娇弱吧?”说着,伸手要捻她下巴。
梓炀立即挡在她面前,百分百母鸡护小姿态。
“子霏这么小,哪经得起你的折腾。以后,不要再胡来,我就不追究了。”
没想到,梓炀也有这么“气势”的一面啊!好帅呢,再过几年,不知道会怎样迷人,啊啊,她拣到宝了。
“哎呀,你的子霏怎么成斗鸡眼了?”
晓桐一叫,梓炀回头一看,吓得立即捧住她的脸,急道,“子霏,子霏,别对了,看着我,看着我。”
“笨蛋七。应该这样才对。”
晓桐伸出手,在她面前荡呀荡的,她大眼一转,一把抓住她手上的东西。
“弹……弓……”惊喜,瞬间绽亮了花痴小脸儿。
晓桐暗惊,“咦?你认识这东西?”
子霏瞥她一眼,娇然一笑,跑开,在墙角拣起一块小卵石,别上皮筋,朝着檐角上的小鸟,扣紧皮筋,用力拉长,一发出手。
砰——
好大一声。
“啊——暗算。来人啊!抓——刺——客——”
所有人的脸色,倾刻间由惊异,变得惨绿。
掬兰殿
大殿被笼罩在一片沉闷窒息中,天边血渍似的残阳,透洒在金棕色的光洁大理石地板上,拉出一条条魔魅般的黑影,随着莲台上跳动的腥火烛焰,妖异舞动,令人心发悚。
咕咕……子霏心下砰砰乱跳,直吞喉结,大气不敢喘。
贵妃椅上的兰贵妃,轻抿了一口香茗,轻轻搁下青釉白瓷茶杯,抬头,弯月眸子轻轻划过垂头跪地的三个小鬼。
梓炀居中,他左手拉着子霏,右手是晓桐。
三人面前,放着行恶的凶器——一大号弹弓。
今天下午,就是这玩艺儿肇事,打坏了屋檐的恶蟠龙雕,正好砸到掬兰殿隔壁御花园里,正在散步的三殿下梓贤。紧跟着,传言中好吃懒做,纯属皇太子殿下走狗一条的三殿下,急惊风似地大呼小叫,小题大做,直接派侍卫翻墙跨院,逮住了他们三儿——小刺客!
其实,当时他们三儿行礼道歉,认个错便罢!
偏生……唉!提起来,真是狗血。
一直以为龙生龙,凤生凤,漂亮基因还没见过能突变成这样儿的恶例。
怎么……一看到那坨被两三个侍卫托着,飞过来的三殿下,她还以为古墓里著名的机关——滚龙石溜过来了。
啧啧啧,华丽的金缕衣,穿在一颗肉球身上,甭提有多滑稽了。更何况,一听到晓桐和梓炀唤那人叫“三哥”。她想绷也绷不住了,脸皮直接裂开,笑得不能自已。
梓炀还以为她吓坏了,她忍不住又喘又笑,说了一句让她后悔到现在的话,“肉……肉球……翻墙……哈哈……”
晓桐一听,立即喷笑。梓炀听明白了,一个忍不住,别脸猛捂嘴,也掩不住嘴角的裂弧。
唉……歹命。
现在,他们足跪了近一个小时。对于发育中的小孩子,真的很虐身啊!
呜呜呜……
都怪自己这张嘴。
“咳咳,娘娘,我看……”三殿下的母妃如嫔,从最初的势不罢休,磨了这会儿,也不好再厚脸皮继续了。毕竟,兰贵妃让三个皇子跪了这么久,也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娘,孩儿的头,现在还疼得紧呢!”可惜,人头猪脑的梓贤,完全不买帐。摇了摇满头的白绷带,那刺目的白,令如嫔住了口。
咯嗒一声,瓷杯落桌的声音,令所有人息都窒了窒。
兰贵妃环视众人一圈,朝如嫔歉意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妹妹,我教导无方,让孩子们伤了三殿下,他们理应当罚。圣上明训,皇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况且,他们不知轻重,伤到的还是自己的手足。如此妄行错举,绝不可姑息下去。”
弯月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淡淡流光滑过如嫔和梓贤,两人不禁都低了低头,躲开了那疏冷的月光。
“裁冰,拿戒尺。”
“是,娘娘。”
啊?不是吧。要打手板心?哦……她又不是幼稚园犯错的小孩子。呜……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娘娘,”梓炀立即爬了上去,拉着兰贵妃的裙角,恳求着,“娘娘,都是我的错,与子霏没有关系。那弹弓是我打的,您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兰贵妃淡淡地看了梓炀一眼,道,“你们的奴婢已如实供了,晓桐私制此伤人弹弓,子霏无知乱使伤及三殿下,你作为子霏的教导者,没有及时阻止,亦不可脱罪。”
裁冰托着一根长长的墨色长尺,走了过来,尺柄浮雕着面目狰狞、虎首兽身的狴犴,通体泛着泠泠寒光。
一股恶寒,窜上背脊。
梓炀回身一把抱住子霏,叫道,“你们不要打子霏,她还小,要打就打我吧!”
晓桐有一丝动容,不过也有几分妒嫉,别别嘴,伸出了手,道,“唉!小六,你也太偏心了吧。来来来,裁冰姐姐,多少个,我先来。早打早收工!饿死我了。”
性子跳脱的晓桐一出口,立即气得如嫔和三殿下唬唬地直喷气儿。
子霏一听,挣开了梓炀的怀抱,用力吐出两字,“梓炀,我……不……不怕!”
伸开手,冲晓桐一笑,看看裁冰,双眼一闭,视死如归。
“子霏,你的手还没好。怎么可以……”
“每人,二十板。”
兰贵妃的声音,冷冷的扬起。
☆、痛伤
痛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空荡荡的广殿,回荡着脆冷的尺鞭声,声声沁心,如暮深浓蔼悄潜入髓地寒,寸寸埋骨。
一滴血,飞溅到脸颊。
黑玄铁性寒伤体……
这伤,果然很寒。被割了快半个月了,还没好全。按理说,小孩子身体恢复能力超棒的,怎么她住的这个身体,那么不济事儿!
哦,还真疼……疼得心都抽了……又没及时吃晚饭呢,难怪她觉得头昏,低血糖啊!
梓炀真的很鸡母,不就是多打了几板子么?没必要心疼得那样儿,嚎得那么凄惨嘛!
“你们快住手,住手,她流血了,流血了……”
“四殿下驾到——”
“雪贵人驾到——”
门口一声尖锐的传唤,殿内的人俱是一怔。率先步入大殿的女子一身环佩叮咚,桃霞色对襟绣鸳戏百草长裙,腰后多褶雪纱迤逦出一地妍色流光,凤鸳髻上点缀着嵌珠雪白貂毛,颀妍玉颈上仅饰一串圆润饱满的盈泽珍珠。一张清妍不失朱艳的脸儿上,最勾人便是那双凤眼,此时尽染忧色,为纤纤弱质更添了几抹令人怜惜之情。
雪贵人,即是五公主晓桐的母妃。
她一见女儿跪地,伸着小手,凤眸一疼,急急上前,咚地一声跪地,抱住女儿,一脸凄衰地朝兰贵妃求道,“娘娘,晓桐年幼无知,犯此错失,求娘娘从轻发落。妾身愿带我儿受过,求娘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她了。”
多么感人的护幼大戏啊!可是……她已经没力气去观摹了。眼睛开始发花,雪贵人叽叽喳喳的护短声,真比小鸟妈妈还聒噪!
啪啪啪——啪啪啪——
刑罚,并未中断,鞭尺声,声声入耳,道道惊心。
梓祯随后而至,见着殿中情形,疏淡月眸一眯,未语半句,踱步到兰贵妃身边。邀悦急忙奉上热茗小点,还附上靠背的软垫。
啪——
最后一板子,终于打完了。
子霏只觉得,火烧似的双手,已经没有感觉了,世界的一切声音都离她远去,身子缓缓向后倒下。
“子霏,子霏……”
耳边传来梓炀的声音,突然像蚊子嗡嗡,听不真切。她努力睁开眼,想叫他不要担心,她只是昏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迟钝难举的眼帘,拉开一条缝儿,却正撞见兰贵妃垂眸轻抿热茶的优雅,心儿一颤,一股森寒,滑过抽涩的肠道,好冷……瞌眸前,狐狼四微蹙的眉头,看着她的弯月双眸,似乎闪过一抹疑惑和不舍。然后,凉薄的双唇,开启……
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脑子里直转着,狡猾的狐狼四,对她会有“不舍”的情绪么?NONONO,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殿下,不必过虑,只要她按时按量吃了我开的这三副药,三日内伤口即可愈合。”说话声低沉有力,似是有把年纪的中年大叔。
“殿下,已经寅时了。您也受了罚,该多休息休息啊!这里让他们守着,不会有事儿。明儿一早,您再过来也成。”这声音,那晚遇匪时听到过,应该是梓炀那个叫“以同”的小跟班。
脸颊上,淡淡暖暖的轻触,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个易碎瓷娃娃般。
“子霏,对不起。我……我没有保护好你……”温柔的稚声,欠疚蕴浓。
唉唉,天灾人祸。也不是多大点儿事,不用这么深沉吧!要知道,现代的人迫害人家女娃娃未婚怀孕坠胎流产兼割脉自杀,都不咋样儿了,何况是就手上流点儿小血。唉……她自认倒霉呗!
“子霏,你不要怕。我发誓,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儿伤害。我……我会变强大的……”
呃……孩子果然是在打击中成长的!嘻嘻,虽然很疼,不过能促进你变强变大,这点儿血,流得也算值了。亲爱的炀炀,你要加油啊!
突然,唇角一温。
“子霏,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什么?
她珍贵的初吻,就这样无知无觉中,被人偷了!啊,不是吧,那个乖乖牌居然也会这一手。她的初吻啊……她本来计划先夺了他的,划不来呀划不来,改天一定要夺回来!
室内,再无动静,无奈一叹,回去和周公儿子约约会吧。
夜阑人静,秋凉月清。
再次听到门吱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了。浑身无力,手上的尺伤,开始作祟,越来越疼了,新旧叠加,疼得无以复加啊!
梓炀可真勤快,不愧是她一眼挑中的绩优小树苗。这么早又来了,嗯嗯,那个初吻之怨,暂时放下吧!
咦?他怎么不唠叨,直接动手了?
来人一声不吭,拉起她的手,轻轻解开了绷带,一不小心,扯到肉皮,疼得她直皱眉,手指忍不住缩了缩,却没力气阻止。
忽然,一股凉凉的风,一阵一阵,吹向心手,痛感缓了缓,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然后,那人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抹在她掌心,本来火烧火燎的疼,慢慢减弱,留下凉凉的感觉。
真舒服。古代的奇药,终于给她碰着了。之前那个中年大叔给她弄得疼死了。喝的什么黑汁,苦得要死。
笃笃笃——
敲门声?!
坐床边的人,迅速起身离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桂香。
子霏急急睁眼,想看清到底是谁,却只撩到一角香妃色衣角,迅速消失于寝室拐角。而屋内光线极暗,烛火明灭不定,还逮不准那到底是不是那颜色。
狐狼四?不可能。他明明看着她挨打到昏死,连句声援也没有,一定不是他了。
应该是梓炀派来的人。
这个美丽的误会,直到多年以后,子霏才知道真相,却是带起阵阵心疼,和沁心的浅悔。
“殿下,您别急,公主她还睡着。”远远,就听到以同的大嗓门儿。
“以同你不懂,如果不看看她,我心里不安。别说还要习文,我根本放心不下……呃?娘娘?”
咦咦?!兰贵妃来了?
那个下令抽她手板子,连眼儿也不眨一下,绝对腹黑的冷面女人,来看她?
恶,不会又有什么阴谋阳谋吧?
必需小心,千万谨慎。
某雄性大师说得好呀,越是温柔美丽的女人,越——狠——毒。
☆、潜心
潜心
好像屋子里迅速塞满了人。
想想,梓炀加随丛等至少两人;兰贵妃在自己殿里走动时,至少四人;还有她自己的两个奴仆。
她名上是他国和亲的尊贵公主,实际却是质子一名。派给她住的地儿连名儿都没一个,就一套一的连体屋,寝室有30来坪,在现代来说顶大的地儿了,可落古代跟皇子皇女们比,人家都百来坪的。
现在,这小小的房间挤了近十数人,不知成什么样儿了。
“我来吧!”
兰贵妃弱质纤纤,温柔似水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来,来什么?
她想缩,还是一把被兰贵妃抱起,一下子,自己像掉进了荷花心里,清冽的荷香,瞬间醒神,睁开了眼。
“子霏,醒了?”兰贵妃一脸心疼地抚抚她的脸,声音格外柔和,亲切,让她恍然如梦。“手儿还疼么?唉……昨日,我也是莫可奈何。你……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你要心怪于我,也罢了。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哼!打了人家,又来假惺惺。这宫里的女人咋都这么伪善?!她还以为兰贵妃准备的说辞会更精彩傲岸一些,没料居然这么蹩脚。
子霏暗自忖度着,没有注意到兰贵妃折开她手上白绷带,当看到她手心已经结痂的伤口上,那一层透明,还泛着冽冽清香的膏药,月儿般柔怜的眸子,刹时一怔,瞬又恢复原色。
“嗯。看来,万师傅的药膏果然管用,这伤口已经结痂子了。”兰贵妃抿唇笑笑,睨了眼旁边的邀悦,后者立即领神儿将膳食呈上。
“子霏,昨儿个你就没吃晚膳。来,我喂你。”
小脸儿一苦,有些怯怯地看了兰贵妃一眼,害怕地缩缩缩。一旁很着急的梓炀一见,终于忍不住了。
“母妃,让孩儿来吧!子霏她一受了惊吓,就这个样子。”梓炀想将她此迳说成是惯性,对事不对人。
可惜,其他人的眼光,皆有些不赞同兼带些许了然。
兰贵妃丝毫不恼,弯月般柔媚的眸子里,倾出一片怜疼,叹口气,“好。炀儿,子霏你就多担些心了。”邀悦忙搀起主子,兰贵妃走了两步,又转头吩咐,“裁冰,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这儿,小心伺候着公主。”
“是,奴婢遵旨。”
终于,室内人去大半,空气新鲜了。
梓炀立即上位,抢着要给她喂食,她也由着他了。可是,吃着吃着,又发现他端着碗儿的手,直打颤,没一会儿,就是一头热汗。唉,这小子也太傻了,非得抢这种没骨子的活么?!他的母鸡性格真是令她佩服。
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热粥,俊美的小脸上满是欣喜,可杏仁眼儿一接触到她缠得跟小笼包似的小手,便掩不住心疼懊丧,更有一股隐隐的坚定,悄悄升腾于心。
【〃文】吃完饭,他又要喂她吃药。
【〃人】“殿下,您的手也伤着,就让奴才来吧!”终于,以同看不下去了。
【〃书】梓炀脸一沉,喝斥,“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指派主子了。走开!”
【〃屋】“殿下……”以同呐呐地缩回了身子,退到一边,一脸菜色。瞥向她的目光,却满含怨怒。
裁冰也上前劝说,“六殿下,您也要将惜着身子才是。公主也舍不得见您如此啊!若您累着伤着了,谁来顾着公主呢。这点儿小事,就让奴婢来吧!”
漂亮的英眉一折,俊美的少年脸色愈沉,眼看又要训斥人,却给一只小手压住了。
这些日子相处,她从没见过他对谁发过火,他侍任何人都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极少端主子驾子,更不用说如此疾颜厉色训斥下人了。唉……看来,昨天可真把他气坏了。
“梓炀……哥哥,手……不……要……”
梓炀一对上她担忧的小脸,立马变脸,润泽的丰唇滟开一朵沁柔的笑,胡杏色的眸子似宛了一汪碧水般,清清亮亮,让人也跟着舒心了开。
他放下碗,想抚她的小脸,安慰她,不料被她的包子手夹住,几根裸露在绷带外的手指头,轻轻展开他的手掌。当见着掌心红紫交错,浮肿一片,还隐隐渗着血丝时,一滴豆大的泪水,叭嗒一下,落进掌心。
一见,他赶紧撤回手,揽着她直哄,“子霏乖,不哭不哭。梓炀哥哥的伤不算什么的,已经抹了药,明天就好了。真的不要紧,不要哭,乖……真的不要紧……”
他越劝吧,她的委屈莫名地更深更重了,泪水跟七月大洪水似的,关也关不住。
都怪地震不好,哪不震,把她给震没了小命,转身到这个落后的世界,怨哪!本以为终于当了个公主,却是个小白痴,不会说话就罢了,还成了别国的人质兼没身份没地位的童养媳。一个不察,就给人下了水,现在打手板,以后,一不留神,逮不定就给人悄悄“卡嚓”了。
呜……她滴小命好苦呀!不不,这个子霏公主真可怜啊,真歹命啊。
难怪狐狼四那么嚣张呢,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着把这些日子以来,初到异界隐忍的晦气,为适应新环境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裁冰实在看不下去了,“六殿下,公主,药要凉了。再不喝,药效就不好了!”
梓炀一听,终于打住。忙给她拭尽小脸,哄着,安慰着,诱拐着,说给她放一周的假,好好养病,得闲带她玩好玩的,吃好吃的,看好看的。
明丽的阳光,洒进室内一地金黄,映亮一偶,两小无猜,青眉竹马,浓浓绵绵的潺潺幽情,悄潜入心,生根发芽,纵使秋风瑟瑟凉,亦无拒寒,交缠盘缚,茁壮成长。
☆、情线
情线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虽非二月,秋高气爽风健朗,也是放纸鸢的好时节。
掬兰殿后的御花园,有一条长长的碎石小堤,绿柳扶翠,红黛相依,欢声笑语不断,为这高墙绿瓦的深宫大院,平添了说不出的活丽。
“梓炀哥哥,跑啊……拉……放……放……”
“子霏,慢点慢点,我在放我在放,你慢点儿……我放好了,你再来拉……”
梳着垂髻发的粉色宫装小女娃,一双漂亮的大眼晴,被天上那只红艳艳的双凤朝阳鸢牢牢吸住,兴奋的小脸上写满了畅快,粉嫩嫩的小嘴,依呀着断断续续,时清时浊的词儿,一双小手仍然包着细白纱布,却忍不住又蹦又跳,又拍手。
她的兴奋,让旁边边跑边放鸢的少年郎,又高兴又担心,无法认真放纸鸢,眼看着那漂亮的凤尾,在空中一抖一抖,惹得小丫头愈发着急,又惊又叫,不肯罢休。
萧瑟秋风中,乌丝盈乱,纠缠着银色丝袂,粉带飘飞一笼难言的情丝,杏眸中流颤出夺人光华,涟涟波漾,无法自矣。
好一副金秋美景,皆应了画中美童仙眷的绰艳之姿,令人生难移开目光,风儿送来的娇笑软语,悄拨了心弦,唯蕴成了笔间一幅绝美丹青。
月酿双瞳微眯,提腕,轻轻描下一缕飞扬的缎彩,肆洒,天长,意未尽。笔尖微转,食起一滴寇丹,轻轻点上白瓷脸儿上的蝴蝶双唇,翩然若飞,若飞……又似飞进了谁的心?
剑眉微蹙,举目望去,三层楼阁下的那条鳞鳞水脉边,两抹娇怜的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
天上那比翼双飞的凤鸢,不知何时,已断线飞远,飘扬的尾翎,残若无力,失了控制,很快就要没入尘宇了吧!
他微一挥手,一直静立在旁的人,立即闪身离去,不稍片刻,凤鸢被拾回。
但执笔的人,已经不在,唯余几案上那幅如梦似幻的粉彩丹绘。
凤鸢被轻轻搁在画儿边。
但画中的凤鸢,一丝细线,却是牢牢握在明眸微波的小小女童手中,分毫不移。
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
子霏看着飞远的纸鸢,气得直跺脚。
“啊,糟糕,飞不见了。”
梓炀急忙安抚她,“子霏,你别急,我去给你找回来,你在这等我。”
“殿下,不行啊,那里是三殿下的地方。”以同急忙阻止,就怕又惹出什么麻烦。
刚端来小点的裁冰一见,立即要阻止,不过某人比他们都快了一步。
“梓炀哥哥,”子霏拉住他,摇摇头,“没……宽系,别去……”
“子霏,不碍事儿。三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跟他说清楚了,他的人会帮我……”
她又摇头,小嘴儿嘟起,望向裁冰,“梓炀哥哥,饿……”
“你饿了?啊,也对,我们玩了这么久。瞧我,只顾着放鸢了。”
裁冰趁机插嘴,“六殿下,子霏公主,今天我专门叫厨房做了水晶虾蛟,薏仁米糕,还有刚熬好的双禧汤,可美味了。”
一听,子霏可乐了。提着裙摆,扑向美食。小嘴儿一张,裁冰喂进一块小米糕,叭叽叭叽咀几口,咽进肚子,乐得不行,丢风筝的郁闷,一扫而空。
她亦不望抬头,朝兰贵妃的监视器裁冰,报以感激一笑。
“谢谢,裁冰……姐姐……”
“呵呵,子霏公主真乖。娘娘知道你最近进步神速,专门吩咐我多送些小点呢!哪,这芙蓉糕听说还是皇上赐的。两位殿下也只有两块,给你留了四块,瞧娘娘多疼你啊!”
如此拍马屁的话,这些天时时能听到,她只有报以憨甜一笑,每早定时请安,以示“知恩图报”。
梓炀则拿着小太监递来的柠檬水,热丝巾,给她擦脸擦小手。她抬眸对上那漂亮真挚的杏眸,心中的腹诽尽数消失。
还是她的梓炀好,他俩都是宫中无依无靠的小可怜,一定要拧成一股绳,绝不能让其他人欺负了去。
“啧啧啧,你们可过得真快活呀!又放纸鸢,又享美食的。”
娇脆的声音响起,一道火红的身影似风般,刮了过来,卷起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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